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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离心 (皇帝×太子 虐文当道)[第3页] |
作者:惟余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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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早,老规矩十楼加一更,这次不许刷楼了 |
017 “陛下,白恪醒了。” “能活了?”景帝翻着折子,声音听不出喜怒。 “能了。”宋微回答。 景帝啪的一声合了手里的折子,起身走出了隆清宫,谁也没让跟。 --- 帝王一身寒意地推开了接星台的大门,慕容泽心知他是来算账的,但还是不慌不忙地跪在地上请安,“臣拜见陛下!” “戒尺呢?” 慕容泽膝行几步,从桌子上拿过白玉戒尺,奉在景帝面前。 景帝没接尺子,而是冷声问:“朕罚你跪省看来是轻了,让金卫陪葬的话都说出来了,你是打算也学慕容连,忤逆造反不成?” 一字一句犹若千金之锤砸在慕容泽的心上,他也是气急了,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景帝,道:“陛下曾言,父子有亲,君臣有义,连儿受人蛊惑围云宫,是他不懂事,那您十几年弃亲子于不顾,可当得起君父?” --- 景帝本就在气头上,他来问罪,慕容泽不但没说一句认错的话,反而还处处怀疑他的错误,他那么多年偏爱的是谁?天下谁看不清。 景帝单手把太子拎起来,按在榻上,不管不顾地扒开慕容泽的衣裤,板子毫不留情地落下去,发出啪一声清亮的声音,慕容泽在景帝手下长大,板子自是不陌生,可这一次,已经二十岁的太子第一次挣扎着反对景帝的惩罚。 可他久病未愈,那点力量在景帝如同幼猫的嚎叫,直接被忽略掉,板子丝毫不留情地落在慕容泽的后臀上。 “我一点都不喜欢云宫,我一点都不喜欢当太子,你放开我!” 景帝心中的火更大了,板子交叠着落在同一个地方,顿时红肿起来,“你再敢说一句,我让你到开春也下不了床。” “您要再推我上一次折鹿台,我这辈子都不用您操心了。” 景帝气急,板子含了三分的内力落下去,慕容泽顿时被疼得流出了眼泪,“还敢顶嘴,看来我确实是罚的轻了。” 景帝横了心要把慕容泽这根反骨给捋顺了,直打到慕容泽整个臀部都红肿起来,怀里的人抑制不住地发出哭声求饶才停下。 --- 慕容泽从景帝榻上滑落,跌在地上,哭的几乎有点喘不过气,看的景帝也是一阵窒息,他怎么就能那么委屈呢,瞧瞧他说的那话,是一国太子该说的吗? 景帝指了指接星台的墙角,颇为头疼的道:“跪着思过,什么时候想清楚什么时候起来!。” 说完也不管慕容泽反应,抬脚就走,慕容泽屁股疼的他直抽气,什么不该说的都说了,这会子也想装什么恪守谕旨,索性爬上了床打算休息。 可不久,一阵声响,景帝去而复返,许礼跟着上来,怀里抱着一摞摞的折子。 四目相对,慕容泽有些傻眼了,最后还是他认输,一步一步蹭到墙角,顶着后臀一波一波的疼痛,跪在地上,名曰思过。 整整一夜,接星台的灯都没有灭过,折子一摞一摞地被送进来,直到天将透明,景帝才合了折子,准备去上朝。 慕容泽跪的小腿都没了直觉,但理性却渐渐回笼。 |
018 “想清楚了吗?” “是臣失言,顶撞陛下,请陛下恕罪。” “继续跪着!” 景帝扔了一本折子给慕容泽,转身带着许礼回去。 --- 或许是天亮,或许是膝上针扎一样的疼痛,慕容泽脸上全然不见了昨天的委屈和抗拒,规矩地长跪在地,手上翻开景帝扔过来的折子。 他脸色又微微沉了一下,折子是下面州郡递过来的,有人状告颍川郡守李欢草菅人命,徇私枉法。 慕容泽治理江南水患的时候,李欢在京都任职时曾与他同行到江南治水,后来颍川郡守告老还乡,他便举荐李欢去了颍川,没想到刚过两年便被人状告到了景帝面前。 如果事情属实,他也少不了要端这份失察的责罚。 可李欢为人端正,慕容泽有些不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 慕容泽跪了一夜,双膝早就呈紫红色,小腿几乎失去了知觉,可如今也不敢怠慢,想起昨天孩子般的吵闹,不禁觉出自己的失礼。 --- 景帝这次的早朝结束的格外早,不过一个半时辰就又回到接星台来审慕容泽。 空气又被两个人的沉默压的凝滞起来,景帝坐在那张简陋的桌子后面,脸色十分难看。 慕容泽心知景帝是跟自己卯上劲了,他一点一点从墙角跪到景帝面前,因为膝盖疼的很,慕容泽几乎是爬过去的。 景帝就冷眼看着他在地上挣扎,看他整好那件朴素的白衣,在桌前跪直,道:“儿臣失言,失察,失礼,失孝,愧为平渊太子,但望父皇念在儿臣维护幼弟,一时慌乱,轻责儿臣。” --- 景帝乌云密布的脸似乎被他一声父皇喊的好看了一点。 他起身去扶慕容泽,慕容泽跪的双腿无力,好不容易站起来,又险些跌在地上。 景帝手疾眼快地抱住了慕容泽,没好气地问:“脾气闹够了?” 慕容泽死里逃生,第一次离景帝那么近,甚至可以感觉到父皇强健有力的心跳,他心中生出一股酸涩。 景帝让许礼去拿药,轻手轻脚地把人放在塌上,可慕容泽屁股还肿着,还没碰到榻就一声痛呼,景帝被他吓得又把人抱了起来。 “你这回是坐不得也趴不得了。”景帝看到慕容泽疼的眉眼都皱起来,又心疼又好笑。 慕容泽这会子扮乖宝宝自是不会和景帝顶嘴,他低着头,也到底该怎么办。 最后还是景帝让人在他床上铺了几层绒被,才勉强让他侧躺着给他上药。 “父皇,李欢的案子…” “朕自会查清楚,若是你失察,自有板子等着你,若不是,朕也会还李欢一个清白。” 景帝认真的给慕容泽的膝盖上药,乍然听到李欢,手上不自觉就重了一下,疼得慕容泽倒吸了一口气。 --- 等景帝上完了药,慕容泽已经歪在床上睡着了,他昨天跪了一夜,又哭又闹,此番精神一懈怠就睡了过去。 景帝轻轻抚了抚慕容泽的额头,觉得这孩子也只有睡着的时候才没那么多心思。 |
一把糖啊! |
那你们点一点收藏,点一点关注,我去写兄弟见面的感人二更 |
19 等慕容泽再醒的时候,景帝已经走了,桌上被收拾的很干净,床边的温度未凉,他睡梦中隐约觉得身边有人抱过他。 “殿下!”玄离奉命守在接星台,见慕容泽醒了忙端了一碗药过去。 慕容泽看着旁边发呆了好久,才回神去看玄离,“陛下什么时候走的?” “有一刻了!让属下不要打扰您。”玄离跪在一边奉药。 “我知道了。” --- 慕容泽喝水一样地把药喝了,声音有些低沉地问:“连儿怎么样了?” “二殿下目前已无碍,殿下不用太担心!” “玄离!” 慕容泽声音微沉,当日玄离来接星台报信,他初闻慕容连的消息,知道他进了金卫,一时间喜怒交加,竟没看出玄离竟有事瞒他。 “属下知错!” 玄离低着头不敢看慕容泽的眼睛,当日他要是说慕容连正在受刑牢鞭刑,慕容泽肯定会不顾一切地冲出接星台。 --- 可接星台只是看着荒凉,实际上金卫在外面围了一层又一层,哪是那么容易出去的。 慕容泽心中顿时有了分晓,他声音冷淡,含了一些厉色,“若再敢瞒我,你就回金卫跟你师父吧!” 太子暗卫和帝王的金卫同源而生,也是经了宋微的手段才有能力担得起储君的护卫之责,而玄离恰好是宋微最得意的弟子。 “属下不敢!” 玄离一时跪在地上不敢起来,慕容泽睡了一觉,倦意未消,伸手把他打发了,转眼又睡了过去。 --- 白恪这两天伤长的好了一点,宋微便不许他赖在金卫的偏院里了,他不得不硬着脑袋去隆清宫复命,面对阴晴不定的景帝。 但他在殿外站了半个时辰也没敢进去,隆清宫里细碎的斥责声还在提醒他刑牢里的那场噩梦,让他觉得生死本无常! 可他就算去死,也总要见一面哥哥!念此,他毅然不顾隆清宫的差事,转身直奔云宫北边的高台。 托了做金卫的福,他轻易地混过金卫的眼目,跃进接星台的二楼,但当他拾阶而上的时候,却走得越来越慢,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哥哥,可越近乡,越情切。 他的哥哥就在顶楼,他的步子却愈发凝重,两年前,说到底是他的错。 --- 可他的哥哥没等他上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席白衣慕容泽便出现在楼梯的拐角处,因为慌忙下来,他长发有点缭乱,赤着双足,眼睛中却盛满了笑意! 所有压抑的思念在那一刻爆发,白恪三两步跨过整个楼梯,紧紧抱住了慕容泽,眼泪控制不住地落在慕容泽的肩头,嗓子却像是被堵住了一样,涩到说不出一句话。 慕容泽也湿了眼眶,连儿这两年前长的比他还要高一点,人也越发地挺拔俊俏,若是在京城里走一圈,求亲的人定是要踏破门槛了。 --- 慕容泽就静静地站着任白恪抱着他哭,不时抚一下他的后背帮他顺气,直到他慢慢地止住泪,矮身跪在地上,低头道:“哥,对不起。” “跟我先上去吧!”慕容泽牵住白恪的手要往上走,白恪却拽住他,看着他赤着的双脚,低声道:“我背哥哥!” “好!” 慕容泽弯着眉眼应了白恪,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趴在他背上,任慕容连背着他一步步上爬,他心中柔软的地方一下子化开,他的连儿真的长大了! |
你们这群小妖精,可真是 。 。 可爱啊! |
不写出鹊桥汇的感觉都对不起大家的期待 |
20 一到楼上,慕容连便从身后抽出一根从御花园顺的藤条,跪在慕容泽面前,端的请罪的姿势。 “两年前,是连儿愚蠢,受人蛊惑,害哥哥被幽禁两年,险些丢了性命,请哥哥责罚!” “你是挺该罚的。” 慕容连敛眉听训,却不曾想眼前出现一包散发着热气的茶花糕,然后就听见哥哥笑着说:“知道这两天你定是要过来,便让玄离备了的最喜欢的茶花糕。” “在父皇那里没跪够吗?起来吧!” 慕容连心中泛起苦涩,刚止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他放下还带着雪水的新鲜藤条,接过茶花糕,却没站起来,他越加责备自己,那么好的哥哥,差点就因为他的愚蠢命丧黄泉。 “不愿起就跪着吧!” 慕容泽哪能不知道他心里的歉意,知道若不讨一顿罚定不能心安,可就算是慕容连处处都用衣服遮掩着,他还是能看到他手上,脖子上的鞭痕,他心疼他,舍不得罚他! 慕容连一边掉眼泪,一边往嘴里塞茶花糕,可当他吃完东西,再抬头看慕容泽的时候却被惊住了,慕容泽换了一身黑色描金的金卫衣装,长发高束,榻上放着他常用的青尧剑,还在往袖子里塞着一些面值不菲的银票。 “哥,你……” “我带你回灵蝶谷。” 是陈述句,没有给慕容连拒绝的机会。 无论是他的父皇要把皇位给他,还是他要去坐那个位置,他都面对着无数的障碍,帝王有疑心,臣子会揣测,后妃兄弟更会嫉妒,上次的事情让他觉得他已经护不住连儿了,所以,他不能让慕容连继续留在云宫,更何况是顶着金卫的身份。 “哥,你不能再为了连儿忤逆陛下了!让我留下来帮你吧!” 慕容连不经意往前跪了一步,慌忙拽住慕容泽的衣袖,满脸恐慌,哥哥的担心他都懂,但是他不想把哥哥一个人留在波云诡谲的帝都。 “连儿,你要真想帮我,就在谷里跟师父好生学习,若他日你出师,我便允你回宫。” 慕容连无力地放开手,神情有些低落,是他太愚蠢,不但没能在前行的路上帮到哥哥,还处处成为哥哥的桎梏,他觉得自己简直一无是处,连留在哥哥身边的资格都没有了。 慕容泽把慕容连从地上捞起来,把剑递给慕容连,笑道:“这一路,你护我,好吗?” “好!” 慕容泽闭目接过剑,一滴清泪从脸上滑落,灵蝶还命哪是那么容易的,曾经举世无双的剑法,怕是再也看不到了。 “别哭了,等出了帝都,我再和你算上次的账!” 慕容连握紧手中的剑,掩住眼中的落寞,低声行了一句,“但凭兄长责罚!” 慕容泽显然是早有布置,暗卫早在暗处为他开出一条路,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从一道偏门借着从景帝那里偷来的令牌,出了云宫。 等景帝晚间发现慕容泽不在接星台让人去追的时候,两人已经改换衣装,赶着马车出了都城。 |
作死升级的兄弟两个 |
21 “一月便回,勿念!” 景帝攥着一纸书信,脸色阴沉,宋微和许礼跪在一连头都不敢抬。 景帝想得到白恪会偷偷去见慕容泽,却没想到慕容泽竟敢直接带着人翘家走了,一月便回?那岂不是年都要在外面过了? “沿着去灵蝶谷的路去找,给你一天的时间!”景帝面色冷峻,声音寒冽。 宋微暗自佩服两个小祖宗的胆子,忙领命而去,在金卫的眼皮底下跑了,他也是要担责的。 云宫的寒冬越发地冷冽,但慕容泽两兄弟却在冬日的暖阳过的好不悠哉。 “哥哥,这不是去灵蝶谷的路啊?”慕容连一边吃着果子,一边问。 “父皇那么聪明,早就在去灵蝶谷的路上等我们了,我想去一趟白寒山。。” “好!” 慕容泽已经很久不提这座山了,十年前皇后被废,幽囚白山寒寺,慕容泽几次偷着见都被景帝当着皇后的面打的半死,后来,皇后便不愿意见他,细细数来,他已经七年未曾见过他的母亲了。 白寒山,灵蝶谷和帝都的位置呈三角形,或许是景帝没想到他这时候会带着慕容连去白寒山,他们一路走过去并未遇到金卫的追捕。 宋微几乎是落了一身的冷汗,景帝手上的茶盏都摔了六次了,可还是没找到太子的消息,他觉得他的脑袋在脖子挂的有点不很牢靠 “让二相进宫见我。”景帝冷声命令,宋微知道景帝这是要亲自去抓人了,可他也分不出心思为慕容泽兄弟两个担心,自己的脑袋能不能保住还尚未言说。 慕容泽心知景帝会让人人在灵蝶谷堵他,他并不急着过去,一路上走的都很慢,等他到白寒山的时候已经是十天之后。 白寒山落雪未化,山道险峻,慕容泽武功尽失,爬的十分的艰难,等他和慕容连到寺前的时候,双手都被冻红了,看起来颇为狼狈。 守门的尼姑见了慕容泽还颇为惊讶,但随即敛眉喊了一声“阿弥陀佛!” 倔强的少年在佛前被打到濒死的血腥场面,即便是隔了那么多年,她还是记得很清晰。 “我母亲……可在?”慕容泽虽然脸上在笑,但眼中却止不住地泛起泪光。 “师太怕是不愿见殿下!”尼姑道。 “在禅室对吗?” 年轻的太子双眼亮晶晶地跳进了寺庙,慕容连鲜少见到哥哥那么开心,对尼姑微微欠了欠身,也跟了进去。 “母亲,泽儿来看你了!” 慕容泽终究是没敢直接冲进去,轻轻喊了一句,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有没有听到,便撩袍跪在了禅室门口。 悲悯的诵经声似乎顿了一下,复有念了起来,慕容泽神情有点低落,母亲还是不愿意见他吗? 慕容连也陪着跪在了一边,他不是皇后亲子,却受慕容泽照顾抚养,在他心里,皇后也是他的亲人。 慕容泽跪在外面也不敢进去,细细碎碎地讲着一些过往,慕容泽一跪便跪了一天,可禅室的门还是没有开过,山上的天还很冷,他便有些受不住。 “母亲,泽儿这一去便不知能不能再来看您,希望您能多保重身体,不用担心泽儿,父皇对我…很好!” |
这一章走剧情⊙?⊙! |
22 离了白寒山慕容泽的身子便染了些风寒,沿路求医总不见好,慕容连便加快了去灵蝶谷的脚程。 如此,走了有四五日,他们便到了灵蝶谷前。 可未见入谷,便被宋微带着金卫围了起来,他手中拎着的正是被鞭子打的血肉模糊的玄离。 慕容连握住了手中的青尧剑,如今已到灵蝶谷门口,师父定不会坐视不理,哪怕是忤逆景帝,他们今天也要进谷。 “白恪,你好大的胆竟敢强掳太子出宫。”宋微厉声斥道。 “我带他出来的,你要责罚算我身上好了。”慕容泽从车上下来,他被烧得脚步虚浮,靠着慕容连才能站稳,看见被打的不甚清醒的玄离,脸色一凛。 “你的自当另算。”景帝冷冽的声音吓得慕容泽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他走的慢就是断定景帝不可能离宫那么长时间,没想到十五天,他还能在这里堵他。 景帝一身暗紫色广袖长袍,双眸凌厉,他冷声问:“金卫叛逃该当何罪?” “杖杀。”宋微道。 慕容泽心下一沉,他张开双手挡在了慕容连身前,一字一句地道:“除非踏过我的尸体,谁也不能动他!” “带刑杖了吗?”景帝完全无视了慕容泽的话,冷声问道。 “带了。”宋微回道。 “师父,救命!”慕容泽一声大喊分散众人的注意力,拽住人便往里冲,慕容连也趁机拔剑,要撕开一道口子,冲出包围。 可宋微像是一座山一样挡在他们面前,不等他们越过灵蝶谷的那块无字界碑,慕容连便被宋微一杖打落在地上。 慕容泽也落在景帝手中被攥的死死的。 刑杖毫无顾及地落在慕容里的脊背,一口鲜血吐在了坚硬的土石地上。 “宋微,你住手!” 慕容泽拼命地前冲着要去护住慕容泽,可他根本挣不开景帝的铁钳。 “哥…” “哥哥…” 宋微的刑杖每一杖打在慕容连身上都见血,他伸出的双手去抓慕容泽,却被宋微一杖打过去再也抬不起来,他一张嘴便有大口的鲜血流出来,可他还在对着慕容泽笑。 他的一生过的太不容易,那站着的人也是他的父亲啊,可在他面前,自己的命甚至不如一个奴仆,那么多年,他连责备的心思都不敢生。 因为从未妄想自己也有父亲。 慕容泽看见宋微又一杖打在慕容连的脚踝,慕容连痛的神情都在那一刻凝滞,他几乎失去了理智,他回头看景帝,双眼泛出蓝色的荧光,锁骨处有一只淡蓝的蝴蝶栩栩如生,仿佛要飞出来一样。 他力气猛地变大,瞬间就挣脱了景帝的桎梏,飞身踹倒了执杖的宋微。 青尧剑入手,慕容泽似乎着了魔,他身法飞快,眨眼的功夫,围着慕容连的金卫没有一个还是站着的。 他的剑最后落在了景帝面前,白衣染血,长发飞舞,他的声音有些癫狂,“为什么你总要逼我?” “你想杀朕?” 景帝面无表情向前走了一步,胸口直对慕容泽的剑尖。 慕容泽冷眼看着他,剑握的很稳,没有一丝的颤抖。 “朕要是死了,你就是天下的主人,想动手吗?” “别逼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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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景帝还在往前走,暗紫色的衣服被锋利的青尧剑刺破,晕开一片血迹,可他还在继续说:“你十五天才到这里,是去见你母后了吧?你动手啊,只要往前那么一点,你就可以为你舅舅一家报仇,接你母后回云宫,哪怕分一半江山给慕容连,也不会有人反对,你动手啊!” “不要说了。” 慕容泽的剑已经开始发抖,可他看见满身鲜血的慕容连,蓝色的双眸中泛出一股狠戾,只要往前一点就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他的青尧剑感受着他主人的心思,似是蓄足了力只等他一声命下边往前冲。 就在他意识尽失,满眼血色的时候,一颗石子正打在他的手腕上,青尧剑翻飞着落地,打破了这对父子间的生死对峙。 “你要弑君不成?” 穿着青衣的中年人落在慕容泽面前厉声的斥责,但是慕容泽没有理会,反而痴痴地笑了一下,他眸中蓝色淡去,失力的倒在地上,嘴里还在说:“师父,救连儿!” 沉临看着倒在倒在谷口的一众人等,也些气极,他不过是酒醉未醒晚出来了一会,这里就如此惨烈,他转身便骂,“慕容彻,你在我家门口把我徒弟打成这样,什么意思?” “少废话,救人。” 景帝捂着心口,眉头紧皱,从地上把慕容泽背在身上便自顾自地往灵蝶谷里走。 沉临看着地上一身血色,疼到意识模糊的慕容连,骂了一声慕容彻没良心,喊人抬了担架才小心翼翼地把慕容连抬进谷,至于其他人,沉临连瞅一眼都没有,还不经意地踢了一下倒在地上的宋微,“本事不小啊!” “宋微不敢。” 一向铁血的宋微被沉临一脚踢的头上直冒汗,但神色却越加恭敬。 慕容泽的那一剑终究是没有刺下去,景帝伤的并不重,在灵蝶谷的微澜院里,沉临给他上了药,满脸的嫌弃,“不是说永不入我灵蝶谷?” “你若不助着他们胡闹,朕如何会来你这破山沟?”景帝神色清冷,端的也是嫌弃的语气。 “连儿怎么样了?” “手脚能接上,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呢!” 提起慕容连,沉临脸色一下子变黑了。慕容连虽说是拖了慕容泽说情,两年前才拜进灵蝶谷的,但好歹也是他的小徒弟,徒弟被打成这样,当师父的自然没有好脸色。 “阿泽还在外面跪着?”景帝问。 “你能狠心杀子,他可担不起弑君的名头。” 沉临轻抿了口水,脸色满满的嘲弄,“陛下倒是好手段,你杀他一回,便激着他也杀你一回,可他武功尽失,强行提剑,唤醒灵蝶,可是要赔命的。” 景帝抿了抿嘴唇推门去看跪在茶室外的慕容泽,他低着头,长发挡住五官,看不清脸色,白衣上血迹点点,不时有蝴蝶停在他的肩头,宛若一幅惊心动魄的画作。 他走到慕容泽面前,没等他说话,慕容泽的额头便砸在了青石板上,“以下犯上,忤逆君主,罪臣愿求一死。” |
楼主有话说: 开文有半个月了,因为一个画面而衍生的父子文竟然写了两万多字。 这个文初衷便是拿来虐的,可当人物世界观形成的时候,我便只是顺着他们的人生轨迹往下写,能得到大家的喜欢是我万分的荣幸! 每一条评论我都有认真看,希望大家也多冒泡!认识大家,认识慕容一家都是我的荣幸!二更奉上,希望大家和我一起被虐!嘻嘻嘻嘻。 以上 |
24 景帝本欲去扶慕容泽,这会却又收了回来,双手紧攥成拳,转头看见跟过来的沉临,便张口问:“不知能不能跟谷主借一副戒具,朕好带他回京论罪!” “没有。”沉临毫不犹豫地回答。 “慕容沉临!”景帝连名带姓喊,凌厉的双眼看着沉临,是在警告他少管闲事。 沉临反瞪了他一眼,牙根有些恨恨地道:“我早不姓慕容了!” “不敢劳烦师父。”慕容泽强撑着站了起来,额头上被他那一磕渗出血色,他身子似还虚浮,不时左右晃着,让沉临看着一阵心疼。 “你就不会好好说话!” “闭嘴!”景帝觉得沉临分外的聒噪。 沉闷的锁链碰撞声从远处传来,慕容泽手脚间都被狰狞的铁链缠着,他双手无力地垂着,每抬一步似乎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沉临见了一下子窜到他的面前,拎起他的手去看那幅铁链,“你是不是傻,静堂里那么多,你偏就选这最难捱的!” “师父,别动,我疼!” 这铁链在微澜院大多只用于震慑,鲜少用它锁人,所以他不似寻常铁铐光滑,十分的粗砺,慕容泽一路走过来细嫩的皮肤早被蹭出血。 沉临又是一阵心疼,“师父帮你打开!” 慕容泽苦笑着推开沉临,重新跪落在景帝面前,自始至终未曾抬过眼。 “明日跟朕回京!” “是!” 景帝甩袖而去,慕容泽仍旧跪在地上,沉临去扶他,他的额头却又砸在了地上,哑着嗓子道:“阿泽不孝,丢了师父教了十几年的功夫,求师父责罚!” “你还有地方给我罚吗?”沉临蹲在他旁边,把他扶起来,轻手帮他去擦脸上血珠。 “我就知道师父舍不得!”慕容泽费力地扯了扯嘴角,合眼便晕在了沉临怀里。 沉临低声叹了口气,把慕容泽整个人抱起来,往他以前住的竹溪楼去。 他从慕容泽身上搜出钥匙,把铁链扔到他找不见的地方,看着自己的徒弟,心中也是越想越气,好不容易养出来的意气风发转眼就破碎的不成样子,他顿时生了不让慕容泽回京都的想法。 可他也只是想想,第二天,慕容泽依旧带了铁链在景帝房前跪着,他倔强起来也是不要命的性子,景帝既要锁他回去问罪,他便是死也会回到帝都,任凭生杀。 其实他出来的时候便知道会有面对景帝疾风骤雨的一天,只是没想到,这场风几乎要把他吹折了。 他跪向沉临,恭敬地拜了三拜,声音有些干涩地道:“阿泽一去便不知是否能再回灵蝶谷,连儿就拜托师父照顾了!师父也多保重。” “等连儿醒了,为师便带他去看你!”沉临扶起慕容泽,看着他身负十几斤的玄铁,很是心疼。 “不必了师父,不要让他回京了。”慕容泽垂眸低声道。 沉临还欲说些别的,景帝负手在前,冷声道:“走吧!” 慕容泽望了望这座四季如春,蝶影蹁跹的深谷,怕是再也回不来了吧! |
我来给大家做解析了!! 两年前,老爹杀儿子是他狠心,回过神之后觉得心里愧疚,他不想在情感上站在儿子的下风,便逼着儿子也对他下了一次杀心,企图扯平两个人的感情,回到持平的状态。 但两个人是地位不平等,慕容泽因为那一丝杀心,背负的是杀父,弑君,背叛国家的罪名,这是慕容泽的人生价值所不能接受的,所以他认罪求死,也怨老爹一直逼他。 老爹也心疼他,但更怨他为慕容连几度冒险,(可以理解为王者的独占欲)。虽然他在逼他,但真的当剑刺进心口的时候,他也会失落吧,他养了十几年的儿子,为了别人要杀了他,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儿子,他也不能接受! 他很喜欢太子啊,只是太自以为是了,给的都是他以为最好的东西,而以君父的名义抹杀了太子真正想追求的东西! 至于,他们的互相作死,只能解释为小破船想虐出大家的眼泪而已!!! 以上 |
25 出了微澜院是一片花海,蝴蝶如花瓣一样飘舞,看着绚烂无比却暗合奇门八卦,若是一步踏错,飞舞的蝴蝶便会变成最可怕的怪物,把人吞噬的尸骨无存。 景帝虽未来过却不曾踏错,他走的很慢,刚好够慕容泽拖着重镣赶上他的步子。 出了谷,宋微带着金卫等在外面,看到诡异的父子两个沉着脸出来,连忙去赶马车。 “臣负重罪,不敢与君上共乘。” “那你就走着回去吧!”景帝甩袖上了黑木鎏金的马车,慕容泽便垂眸跟在后面,一步一个血印的往前走。 天寒风大,慕容泽几乎被灵蝶的苏醒抽走了一半的生命力,可他倔强的很,哪怕是倒在雪地里,也不愿让宋微等人扶一下。 更不愿意抬头去求景帝,生硬的玄铁把袖口都磨成了碎条,冷刺扎进肉里,每动一下都感觉手脚要断裂开来。 三百里长途,冰封未解,若是如此走下去,慕容泽怕是要死在路上。 车后沉闷的锁链声,一下一下地在谴责景帝的狠心,还有他拙劣的手段,无论是两年后,还是现在,背负苦难的从来都是慕容泽。 “陛下,太子殿下晕过去了!”宋微着急的喊了一声,景帝连忙下来,看见雪地一条清晰的血痕,那是慕容泽走过的路。 慕容泽脸色苍白,手脚鲜血淋漓染红了袖口裙裾,触目惊心。 他胸口闷闷的,把人轻手抱到了车上,要去帮慕容泽开锁,可他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钥匙。 重镣都锁上了,哪是那么容易就去除的。这把锁,锁在慕容泽身上,更压在他心上,是景帝解不开的结。 等慕容泽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他的手上脚腕被裹了一层一层的纱布,身上钝钝地犯疼,他躺在景帝的那辆马车里。 “殿下,你醒了?”一瘸一拐的玄离掀开车帘,端着药爬上了车。 “陛下呢?”慕容泽强撑着坐起来,嗓子沙哑。 “先一步回云宫了,让您好好在车里休息。”玄离扯出一个笑脸,似是在安慰慕容泽。 慕容泽很想回他一个笑容,但他笑不出来。 玄离等药凉了才拿勺子喂到慕容泽嘴边,慕容泽本想自己来,可双手无力抬不起那根厚重的铁链,只好做罢! “你师父打的你?”慕容泽问。 玄离有些落寞地点了点头,复又笑了起来,“师父只是例行公事,玄离已经无碍了。” “例行公事…”慕容泽重复了一句,玄离忽然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慕容泽合眸不语,玄离只好退了出去。 马车行的不快,等他们进都城的时候,恰逢除夕日。 帝都不时有鞭炮声传出来,街上人声喧哗熙熙攘攘,云宫里的宫灯也彻夜不息。 那一天,慕容泽拖着一身的狼狈从云宫的南门一步一步地走向隆清宫,所经之处,跪了一地的宫仆侍卫,但他却比跪着的每一个人都更像囚徒。 他踉跄着进了隆清宫的殿门,铁链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声音,他推开要去扶他的许礼,跌跪在黄袍金冠的景帝面前。 “臣奉命来论罪!”他仍旧低着头,满身孤寂似有绝望,不愿看景帝一眼。 |
26 “何罪?” “弑君叛主,罪该万死。”慕容泽一路走过来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他真的走不下去了。 “长宁街熙攘,臣不愿惊扰帝京百姓,求陛下宽宥,允臣自裁,臣死难赎重罪,求陛下废臣太子位,不入皇陵,远葬寒山。” 慕容泽盯着自己眼前的三寸石面,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呆滞。 他在地上跪了好久,才听到有人一步一步的走到他身边,黑色的绣金锻靴出现在他眼前。 高高在上,平定九州的帝王轻轻撩袍坐在了慕容泽面前,他像哄小孩子一样把手伸到慕容泽的眼前,缓缓伸开,是一块洁白无瑕的苍珂白玉,上面精细地雕刻着流云纹,是昔日慕容泽最喜欢的那一块,是景帝送给他的生辰礼物。 “能不能别求死,活着呢?”景帝低声问。 慕容泽看着景帝手中的白玉,眼泪大颗的往下落,为什么总在绝望中给他希望?他颤着手去接近那块玉,可他还没碰到,手腕上的血珠就先滴了上去,血液顺着流云纹一下子就把白色浸染成了红色。 景帝慌忙用手把玉擦干净,可慕容泽已经把手收了回去,他该清楚的,玉早就碎了! “把钥匙给父皇,好吗?”景帝哄着慕容泽把铁链的钥匙交给他,可在白玉被染红的那一瞬间,慕容泽的眼睛就已经黯了下去。 “臣不敢…求生,但求一死。”慕容泽声音无力,却十分的坚定。 “你就那么怨朕吗?” “朕不许你死!” 景帝心中越加烦躁,惹出一脸的暴怒,声音大到整个隆清宫都能听到,“你以为把慕容连藏灵蝶谷朕就没有办法了吗?你要是死了,朕保证让他去陪你!” “还有你母后,你也不要了吗?” 慕容泽被景帝的最后一句话逼得退无可退,他终于抬头去看景帝,朦胧泪眼下满是绝望,“那你到底要我怎样?” “你若是存了一点让我活的心思,何必杖杀连儿,幽囚我母后,是你来让我论罪的啊,整整四百里,我每一步都没想过活下去。”慕容泽看着近在眼前,还攥着白玉的景帝,眼泪不住地下落,却不曾眨过一次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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