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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牵引(兄弟,训诫)[第15页]

作者:_殇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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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叶宸靖心里,他更渴望的事情不是要把成绩提高,在没人关注他的时候,这一切都会显得自然而随意,连自己都不会去在意那些所谓的缺点和优点,因为根本就没有意义,就算变得跟神一样,那么也只是受到一些敬仰和膜拜,他的心依然是空虚。
但当有人关心他、爱护他,之前所有的不在乎都会被他重视,甚至痛恨自己为何不再优秀一点,因为他害怕那些关怀备至会被他这么一个糟糕的人给弄丢,更是无法容忍爱他的人要面临一个不堪的自己。
叶宸夕的出现给了叶宸靖一个动力,一个积极向上的动力,就是因为有这么一个紧张自己的人,所有东西都变得有意义。
周末的早晨,叶宸靖对着镜子微笑地看着自己,想了一下哥哥昨晚的吩咐,立马快速地洗簌完毕,带上课本和那三张卷子就下了楼。
平平淡淡的一顿早餐过后,叶宸靖便坐上了哥哥的车子一同去‘魅圈’,这两天哥哥要给他补习功课,想想以往哥哥监督他学习的情景,叶宸靖紧张得来又期待。
“想什么呢,到了。”叶宸夕揉揉弟弟的头发提醒道,看着弟弟发呆的模样他的思维也跟着转了几秒,毕竟青春期的孩子更需要关注。
叶宸靖回过神来,看见车子已经停进了车库,他赶紧解开安全带,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哥,我们走吧。”
还是和以往一样,叶宸夕吩咐弟弟在办公室里学习,而他就去工作,等事情都处理完后,回到办公室看见的却是一个在东张西望的孩子,“宸靖,让你把课本前两章的内容看一下有看么?”
叶宸靖被哥哥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到,就在此时外边电线杆的麻雀突然成群飞了起来,拍打着翅膀窜上蓝天,他慌忙地把落在窗外的目光收回,低头看了一眼只翻了两页的课本怯怯地道,“还没看完。”
叶宸夕在弟弟对面坐下,一边打开电脑一边吩咐,“站起来看,看完告诉哥。”
“哦。”叶宸靖缓缓地站起身,把桌上的课本拿起,那些文字、数字还有符号的结合,让他整个脑子都混混沌沌,只是哥哥这不露声色的警告使他硬逼着自己一个字一个字看完,能记住的仅仅是之前学过的一些,其他还是一片空白,想要再回头读一遍,不过刚翻回去他就放弃了,“哥,我看完了。”
“嗯,把椅子搬过来这边,课本拿来。”叶宸夕把电脑注销,等着弟弟的动作。
前面自己这一番不好的表现让叶宸靖更紧张,他把椅子挪到哥哥身旁坐下,无形的气压让他分分钟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哥哥的讲解上。
“懂了么?”叶宸夕把数学第一章的内容给弟弟讲了一遍,可叶宸靖却皱着眉不出声,一看弟弟的表情叶宸夕就知道他没听懂,用手敲了敲他脑袋又更细致地给他讲了一遍,“明白没有?不懂就问哥。”
“明白了。”叶宸靖轻轻点头,手心上全是汗,他不敢去看哥哥,直到哥哥吩咐他把讲过的内容先复习一遍,他才把椅子搬回对面,偷偷地在裤子上蹭了一把手掌。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事情,唯一不同的是叶宸靖的心情,坐在办公室里,对着枯燥无味的习题,昨天他心里的期待完全找不到,剩下的只有担心和烦恼。外面天气很好,风儿轻轻吹着云朵,把他们捏造成不同的形状排列在空中,不过叶宸靖再也不敢走神了,即使看不通理不透,他还是低着头把心思全放在那些难解的题目上。
10点一刻,叶宸夕手里拿着一杯热巧克力进入办公室,看见专心致志的弟弟满意地走了过去,只是弟弟面前的那份练习卷上只填着零零星星的答案,有些解答还只写一半,叶宸夕无声地叹了口气,把手中的杯子放在了弟弟旁边,“好了宸靖,你别做了。”
叶宸夕坐回到自己的位置,双手十指交叉放到桌面上,对着面前不自然的弟弟说,“过来。”
叶宸靖一直低着头,刚才哥哥站在他身后让他紧张到窒息,一颗急速跳动的心像要蹦出胸膛,他缓缓地把手中的笔放下,绕过桌子乖巧地站到哥哥身旁。
叶宸夕把桌面上的纸张拿过来,那些只答到一半的题解彰显了叶宸靖的学习状况。
“这,不会吗?”叶宸夕修长的食指戳在一道函数题上问,这些都是昨天刚讲过的。
叶宸靖瞥了一眼哥哥指的地方,然后又把目光放到自己的脚尖上,只这些答不出的题目就能叫他脸红,叶宸靖连回答都觉得羞愧,面对哥哥的问题他只是轻轻地摇头。
“哥昨天有没有跟你说过不懂就问?不会那为什么说明白了?”叶宸夕收回指在题目上的手,目光直逼弟弟,原本清澈的眼眸此刻如同被风拂过的水面,掀起阵阵涟漪。
叶宸靖湿粘的手掌热呼呼的,但他没敢动一下,忍受着异样的感觉,哥哥的这些问题都让他无从开口,心里越是急切他就越难受。
“先告诉哥,为什么不会却还说明白了?”叶宸夕知道对这个弟弟不能操之过急,拉了他的手,缓着语气又问了一遍。
“宸靖老是不会。”叶宸靖气馁地答到,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很麻烦。
望着眼中带泪的弟弟,叶宸夕不由得把人拉过来搂着,但教育却在继续,“现在不是会不会的问题,这些题目理解不了哥就再给你讲,说谎这一条哥上次是罚过的,可还记得?”
“哥,我...我...”叶宸靖抬眼看着哥哥,他确实不是故意的,但又没法宣之于口,他侧头看了一眼桌面上的练习卷,然后又闭嘴不说。
叶宸夕注视着弟弟这些微小的动作,弟弟那一点小心思随即被他捕捉到,罚自然是要罚,但道理得讲明白,“宸靖,学习上的事情我们尽力就好,付出了真正的努力才叫优秀,你是哥的弟弟,哥为你做任何事情都是天经地义,告诉哥你的不解和困惑哥都会帮你,隐瞒、说谎,你自己说对不对?”
“不对。”叶宸靖无意中犯下了同样的错误,还记得上次因为撒谎被哥哥揍的那一顿,此刻,他越来越害怕,学习上的事已经不足以成为他的烦恼。
“去锁门再过来。”叶宸夕放开搂在身旁的人,站起身走到窗边把帘子拉上,屋内顿时暗了下了,叶宸靖的心更凉了,他把门的暗格扭上,站在那里看着哥哥,即使在昏暗中也能看到他眼中闪光的泪。
叶宸夕也站在窗边看着弟弟,无奈又怜惜,昏暗中的气氛显得有些许凝重,不过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来吧。”他走到沙发旁坐下,等着弟弟慢吞吞地过去,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拿,把弟弟拉进两腿之间摁趴下,给人脱了裤子就挥巴掌。啪!
叶宸靖慌得不知所措,上身俯在沙发上,屁股撅在哥哥面前,这样的姿势让他面红耳赤,刚打就落泪了。
啪啪...叶宸夕当然不会只用手掌拍弟弟一顿就了事,对于这种品德上的问题他还是比较严厉,前面这些巴掌只是给他加深印象,“起来,自己趴沙发上。”
听到吩咐叶宸靖立马从哥哥腿上起来,即使知道这个动作会给身后带来痛苦,他还是毫不犹豫地起身,然后挪到哥哥旁边趴好,此时叶宸靖在小声啜泣,羞耻一直围着他乱转,让他无地自容。
轻缓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不一会又有节奏地靠近,叶宸靖提心吊胆地趴在沙发上,身后的哥哥让他浑身都充满着压迫感,想要动一下都不敢,他一边揣摩着哥哥接下来的责罚,一边咬着嘴唇来抵抗腿部的酸麻。
“宸靖,我想你是知道错了对吗?”叶宸夕拿着个塑料的衣架站在弟弟身后,这是在里面休息室的小衣柜里拿来的,他盯着弟弟微颤的背脊问着,眼中的不舍并没有影响他对弟弟的教育。
“哥,宸靖知道错的......”叶宸靖犹犹豫豫地说出这句,哽咽的声音中透出他悔改的诚意,只是恐惧让他无法思考,有心想向哥哥说几句保证的话,但每个脑细胞都给不了他想要的内容。
“要记得了,以后不许再犯。”啪啪......叶宸夕说完坐在了沙发上,手中的衣架挥打下来,落在弟弟那已经粉红的屁股上。
阳光被厚实的窗帘挡在屋外,好像与世隔绝,谁也不知道有个俊美的少年在他哥哥的责打下辗转着,煎熬着,哭泣着。
啪啪啪...叶宸夕打得很慢,每一下都厚重到能隆起一道红痕,在光线不足的办公室里,只能看见他紧闭的嘴唇和起伏的动作。
“呜呜...”叶宸靖疼得厉害,身子也不安分地微微扭动,虽然哥哥没束缚着,但怎么疼都不敢躲掉哪怕一下,他脸贴在沙发上,眼泪流湿了一片,鼻腔里充斥着浓浓的皮具味道。
啪啪啪...叶宸夕的表情是平静的,手上的动作也规律到像行走的时钟,由始至终都保持一个节奏,只是衣架着肉的声音越来越沉闷,他看着弟弟的臀部红肿一片但还是没停手。
“呜呜呜...啊~”疼痛叠加到一定程度使叶宸靖不受控制地叫唤出来,他好害怕哥哥再打,多一下他都能让他崩溃,“啊!哥,宸靖不敢了,宸靖不敢了,呜呜...”叶宸靖不假思索地把求饶的话说出口,他很少这么赤裸裸地跟哥哥求饶,当然,他现在脑子里想的是如何能让这场责打赶紧结束,其它细节叶宸靖跟本没有多想。
确实是叶宸靖的求饶终止了这场责打,叶宸夕对这个弟弟并非苛刻,他有足够的耐心慢慢地把弟弟教育好,毕竟他们之前错过了太多,弟弟缺乏的东西太多,他现在只能一点点地去补偿,把弟弟之前没得到过的感情完善,手中的衣架慢慢挪开,他用手轻触了一下弟弟的背,告诉弟弟不会再打了,然后小心地把人扶起。
“啊~腿也疼,呜呜...”叶宸靖趴了这么久,双腿早已麻木,现在的他动一下全身都在抗议,尖锐的疼痛刺得他体无完肤,在无助中流露出对哥哥的依赖,无力地倚在哥哥身上,狼狈不已。
叶宸夕有力的大手稳稳托住弟弟的腋下,把整个人移到沙发上平趴着,然后自己蹲在地下,“宸靖,哥知道你已经认识到错误,第二次了,有了这个教训希望你不要再犯,遇到什么问题都可以跟哥说,在哥这没什么好顾忌的,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哥跟你来一起解决,你愿意吗?”
又是那一句问话,熟悉且怀念,在哥哥的细声安慰中,暗沉的屋内似乎有一股暖流渗进空气里,每呼吸一口叶宸靖的心都能跟着颤动,来到哥哥身边的这些日子,哥哥给他的爱护,每一次叶宸靖都满足、感动,“呜呜~愿意,呜呜~宸靖不怕跟哥说,呜~宸靖以后能做到的,呜...”
话说的断断续续,但却诚心诚意,叶宸夕欣慰地把弟弟抱进休息室,拿来冻毛巾给他冷敷、上药,一番功夫完成后,他还坐在床边陪伴着,“睡一觉,下午哥再给你讲题。”
叶宸靖点了点头,然后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穆家这边,阳台上的花开的娇艳,正午炽热的阳光透进卧室给人的感觉明朗舒适,暄儿却背着光坐在哥哥床上,自己一个人幽幽地哭泣着,在这悲凉的哭声中,所有景物都黯然失色。
穆至落的奥迪穿梭在大马路上,车窗半开着,难得这么好的天气,就算空气中还夹杂着冰凉,他也被这样的风吹得神清气爽。
最近‘丽雅’新聘了一位西餐厨师,独特的手艺为酒店迎来了不少顾客,穆至落打包了一份牛排和忌廉汤带回来给弟弟,把车泊在门前,拿了装着食物的盒子便朝家走去。
把门打开的瞬间,屋内却隐隐约约传来抽泣,穆至落仔细听了一下,原本惬意的脸上立刻皱起了眉,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桌面,迈着流星大步就往楼上走,朝着那一阵阵哭声寻去。
“暄儿?”穆至落惊讶地发现弟弟竟然在自己房间里,床上那个孤独的身影正抖着双肩,床头柜的抽屉开着,里面的东西被翻得凌乱。
暄儿头埋在膝间,手中抓着被子,不知何事让这个涉世未深的少年如此哭泣,恍惚中,似听见哥哥在喊他,把头慢慢抬起,泪水堆积在眼中像隔了一层雾,朦胧地有些不真实。
“怎么了?怎么在这哭呢?”说话间,穆至落已经走到床前摸了一把弟弟的头,担心的目光全落在弟弟身上。
暄儿感受到哥哥的触碰,一时间竟哭得更甚,“哥~呜呜呜...”
“来,给哥抱抱。”穆至落也在床边坐下,把弟弟拉到自己腿上搂进怀里,安慰着,帮他顺着背,直到弟弟的哭声渐小他才问,“告诉哥,我们暄儿是怎么了?”
“呜呜~”暄儿听着哥哥问他,就像一个在外受了欺负的孩子,回家跟哥哥倾诉着他心中的委屈,“是少风哥、呜~他说你要到国外出差,留我自己在家了,你护照都不在,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呜呜...”暄儿说完还瞟了一眼被他翻乱的东西。
穆至落听完顿了一下,随即又问到,“少风哥为什么这么说呢?嗯?”
这一问暄儿的底气可没那么足了,稍稍控制着哭声缩进哥哥怀里弱弱地回答,“我要跟同学去郊区玩野外枪战,不敢跟哥说又不敢不说,就找了少风哥,少风哥不答应还让我马上回来,我不肯回他就告诉我你出差去了。”暄儿此刻窝在哥哥怀里还是觉得不踏实,他最怕哥哥出远门了,尤其是出国,爸妈这一去就永远都回不来了,他实在是害怕......想到这,暄儿不禁又把哥哥抱紧了些。
事情的始末让穆至落心疼难耐,暗骂少风这小子不会教育孩子,但口中责骂的却依然是不好好听话的弟弟,把少风当哥哥的形象完好地维护着,“是你不听话是不是?少风哥是怎样跟你说的?你们这些孩子才多大?没大人的陪同就敢到郊区去玩这么危险的游戏,我看你是找打呢。” 啪啪 “不吓唬就不知道害怕是吗?。”
穆至落在弟弟屁股上拍了两巴掌,佯装怒意地训着,只是看着怀里紧紧环住自己的人儿,他心中涩涩,父母离世的阴影一直都藏在弟弟心底最深处,平时开朗活泼,唯独在这种事上弟弟才变得敏感脆弱,是害怕自己离开他,害怕自己也如父母那样,一去不复返。
“哥~”暄儿仰头惶恐地看着哥哥,微撇着嘴巴,眼泪随时都能夺眶而出,“哥别去出差好不好,要是不行哥就带上我,暄儿跟哥一起~”
兄弟俩就这么相拥着,这一刻,他们是彼此的依靠,纵使穆至落思绪万千,这个弟弟还是把他的心脏占据了一大半,他抚摸着赖在自己身上的人哄着,“乖,少风哥吓唬你的,哥没去出差,哥哪都不去,就在家里陪着你。”
暄儿眨巴着眼睛点头,哥哥宽厚的肩膀和温暖的胸膛就是他的港湾,是一个能让他安心的地方。
初春的夜里,寒意料峭,指尖的冰冻持久不散,暄儿抱着自己的枕头站在哥哥房前,白天哭过的眼睛还有些微红,穆至落穿着睡袍从浴室里走出来,看见站在门口的弟弟,脸上的笑容都带上了几分疼惜,招手让人进来,拿过他手中的枕头放在自己床上,这一晚,因陪伴而驱走了所有的冰凉。
似乎只要有哥哥在的地方,暄儿的天空就永远不会黯淡,一觉醒来,他又复燃了平时该有的本性,像那春风下的绿草,左右摇摆,向大自然展示着蓬勃的生机。
明明已经醒来的他却还赖在床上,慵懒地伸展着四肢,哥哥房间的床头柜上没有滴滴答答的闹钟,他并不知道现在的时间,也不担心上学会不会迟到,就这么放心地继续躺在床上,等着哥哥来叫,至于他能如此安然淡定,那是因为有哥哥在呢。
“暄儿,起床了。”果然,伴随着叫喊穆至落很快就推门而入。
暄儿嘴角上扬着,见哥哥进来并没有马上起身,淘气地在床上滚了两圈后依然躺着不动。
穆至落对弟弟这些动作从来都是宠溺地一笑,走过去轻拍了他一掌训到,“在我这睡也敢赖床?”
暄儿这才悠哉游哉地翻起身来,朝哥哥吐了下舌头便踢着他的拖鞋回到自己房中洗漱。
穆至落看着弟弟调皮的身影,昨天的一切都好像未曾发生过。
叶家门前,叶宸夕站在车旁等着姗姗出来的弟弟,清早的景色如同沙画般朦胧,薄薄的雾包围着整座城市,等着阳光出来把它们消散。
叶宸靖一手提着书包,一手急急忙忙地把门关上,今早他起晚了,看到站在车前依旧耐心等着自己的哥哥,他不禁又加快了两步,完全不管身后裤子里还青紫的臀,比起疼痛,他更不愿意耽误哥哥的时间。
时间的确有些紧迫,离叶宸靖上课只有十分钟了,叶宸夕什么都没说,对着懊恼的弟弟宽容一笑,然后启动了车子。
望着哥哥的笑容,叶宸靖一怔,随即心安了,可身体却坐不定了,副驾驶里的他时不时地扭动着身躯,时而皱眉,时而轻咬着嘴唇,就连抱在怀里的书包都沉重得让他难忍。
“宸靖,还疼吗?”
“呃——”叶宸靖被哥哥问得脸一红,想起昨天的教训他还是轻轻地点了头,几秒后又补充道,“好多了。”
叶宸夕没回答弟弟,把车掉了个头就往回开,叶宸靖疑惑地看着哥哥,还没待他想明白怎么回事,就听哥哥说,“今天就请假,课我们回家上。”
那些暖人心扉的细节不必言明,一切都在行动中。




抱歉
‘魅圈'大楼,少风在监控室里正拍着桌子训斥出错的员工,刚好经过的穆至落闻声停了下来,绕有兴致地站在门外看着里面发飙的总经理。
那几个垂头听训的员工并没有注意到老板的存在,都默默地低着头作出一副反思的样子,倒是灵敏的少风,早就看见了不远处双手抱臂静静站着的落哥,顿觉一股无名的压力感朝他袭来,稍微收敛了火焰,把要提醒的事项又认真地强调了一遍才匆忙地出了门,只留下被训的人在那心有余悸地讨论着出错的根源。
外面早已没了落哥的身影,幽静的走道里还能隐约听到监控室里传来细碎的嘀咕,少风左右看了看,不知为什么,他的心慢慢地浮在了半空,回顾了一下先前自己的表现,然后一脸凝重地往电梯口走去。
此刻穆至落已经坐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刚才的事情他从少风的话里也听出了个大概,不过他并不打算插手此事,只是想看看在自己面前懂事听话的少风,在下属那里是如何发号施令,显然穆至落对少风刚才的表现尤为满意,看着他意气风发的样子,穆至落的嘴角勾起了一个骄傲的笑容。
敲门声在穆至落的意料中响起,此时走进他办公室的少风又恢复了乖顺的模样。
“落哥。”不同刚才批评下属时的严肃,现在少风可谓是低眉顺目,在落哥面前哪还有半点总经理的样子,他只是个,弟弟。
“落哥,一楼左厅的监控坏了整整一个晚上,他们昨晚竟全然不知,到现在才发觉,刚刚......”
穆至落好笑地看着面前谨慎至极的人,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怎么,这么紧张做什么,刚才不是挺有样的?”
“......”少风不知如何作答,不过他是听出来了落哥对他的赞赏,只是他永远都觉得,付出多少努力都是应该的。
“好了,事情就按你的意思去处理,过来,我们谈谈另外一件事。”
少风刚刚放下的心又咯噔一下,不敢怠慢,快步地走到落哥身边,脑子里在寻索着是否还有什么做得不妥的事情。
穆至落看着一惊一慌却隐忍不露的少风,心里突然就滑过一丝疼痛,他也想少风像暄儿一样,心里多一些自己的喜怒,没那么多复杂的东西,只是已经走了进来就不能再退缩,穆至落站起身,把跟前的少风拉到旁边的沙发上,和他并肩坐下,收拾好情绪重新看着眼前的人,“昨天暄儿是不是又不听话了?”
少风一听这话还以为落哥知道了这事又要责罚暄儿,忙替着暄儿说话,“没有,暄儿是贪玩,不过他有听话的。”
“是吗?”穆至落反问道,还没等少风回答又说,“你那么吓他,他能不听话?”
少风一下子就听出了话里的意思,昨天他还真没想到那一层,只顾着担心暄儿是否会执意跑去那么远的郊区,没考虑到这其中的利弊,想明白后,一种叫做内疚的东西迅速地将少风的心填满,他再也坐不住站了起来。
“你是怎么教育弟弟的?”穆至落的话又抢在了少风前头,他要的是少风能明白,且安心。“你就宠着他吧,下次他犯浑你就给我用打的,要是管不了你就告诉我,再这么给他敷衍了事我收拾的可是你,你可是当哥哥的知道了么?”
少风站在那里发着愣,落哥话里话外都在安抚他,没有责怪,无论出了什么样的差错,给他的永远都是解决问题的方法,纠正错误的教训,和那看似朦胧又清晰得真切的温暖,他还能说些什么才能表达心中的感激......
啪 “你听到没有?”穆至落拍了一巴掌站在他面前愣神的人问道,而少风回答的却是谢谢,尽管这两个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断剑重铸之日,其势归来之时!
万物复苏,春天渐渐地将大地染成了绿色,大街上的人们不知何时都把厚厚的棉袄脱下,换上了轻薄的外套,吹着湿润的风,总觉得离那些蝉鸣蛙叫的日子很近,可翻着墙上的挂历却还有着好一段距离,如今的四季变换,早已不是日历表上制定的事情。
太阳把暄儿照得眯起了双眼,在球场上挥洒够了的他把篮球扔给站在一旁的叶宸靖,气喘吁吁地跑到旁边的石凳上,拿起了放在上面的矿泉水,虽说现在只是三月天,但穿着短袖的他仍是大汗淋漓。
平缓了气息的暄儿坐在石凳上随意地朝远处望去,只见东边的街头摆着一档小摊,摊前的老伯把削好皮的甘蔗放进机子里,不一会就倒出一杯黄绿色的甘蔗汁,暄儿看得舔了一下刚被矿泉水滋润过的嘴唇,他拿手里的空瓶子敲了敲石凳边缘,总觉得还是口干舌燥,突然,口袋里的震动把他的思维打断,掏出手机,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本以为是广告推销此类的信息,扫了一眼,那匆匆入目的几字却让他刚要点删除的手指停在了半空。
砰砰砰...篮球有节奏地弹到暄儿脚边,接着叶宸靖跑了过来,拍了一下正低头盯着手机的人,“看什么呢,走了,都中午了。”
“哦,没什么。”暄儿迅速地按了黑屏,若有所思地捞起了地上的篮球,然后站起身和叶宸靖一同往回走,只是这一路上,原本话多的他却出奇地安静。
球场就位于暄儿家的后方,很快他们就走了回来,暄儿看见哥哥停在门口的车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带了几分忧愁,连一旁正用奇异目光看着他的叶宸靖也无心理会,只顾着翻找口袋里的钥匙。
此刻,穆至落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正要出去,打开大门就看见这两个满头大汗的弟弟,都穿着一身短袖运动服,虽说今天不冷,但这样反复无常的天时的确不合适,微皱着眉头打发着他们进家,“怎么都不带件外套出门,赶紧进去把汗擦了。”
“至落哥。”叶宸靖乖巧地打过招呼后便进了屋,只有暄儿还站在门外,见了哥哥却呆呆地不出声。
“怎么了,失魂落魄的,还不快进去把这身汗擦一擦,这衣服也换掉。”穆至落伸手抹了一把弟弟鬓角的汗珠,看着他胸前沾上的污渍无奈地摇了摇头。
“哥。”暄儿把怀里的篮球扔进家,撞到鞋柜发出一声巨响,惹得哥哥瞪了他一眼,不过暄儿心里的一些小疑虑也随着哥哥那温暖的动作消除了,此刻他心里热热的,依赖感特别强,一下子就扑上去抱住了跟前的哥哥。
穆至落也不知道这个弟弟是怎么了,今天像是格外娇气,他把人稳稳地接住,宠溺地责备道,“怎么了这是?身上脏得跟只在地上打滚的小猫一样,在外面受委屈了?”
“没有。”暄儿摇摇头,毫不客气地往哥哥身上蹭,也不怕把哥哥的衣服弄脏。
“好了,快进去把汗擦了,也不怕感冒。”闻着弟弟身上淡淡的汗味,穆至落往他身后拍了一巴掌再次催促着。


情绪这种东西很难在暄儿身上长时间逗留,只有在跟哥哥赌气的时候才会稍微延长那么一会,他向来不悲春伤秋,也不爱思考身边的那些琐碎事情,相比有些人整天像琢磨棋盘上的局势一样生活着,暄儿更为洒脱,吃着餐桌上的美食,他大概又忘记了刚才为何而闷闷不乐。
“等下一起去滑冰场怎样?”暄儿低着头问旁边的叶宸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筷子,正和他的几个伙伴商量着今天下午的出行计划。
叶宸靖夹了一块金黄色的炒蛋放进碗里,几乎没怎么想就推辞了暄儿的邀请,“不了,下午我哥要给我补习功课。”
“哦~宸夕哥给你补呢,可得好好学了,不然......。”暄儿把语气拉长,学着一本正经的样子调侃道。
叶宸靖本来因拒绝而有些愧疚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在桌子底下伸腿踢了暄儿一脚,愤恨地说,“吃你的。”
尽管叶宸靖表示恼怒,也不妨碍暄儿继续捧腹大笑。
两人闹够之后,分工合作收拾了碗筷就要出门,暄儿匆匆换了身衣服,外套却忘记带上,下午的阳光反而没早上强烈,厚厚的云层把太阳挡住,依稀从缝隙间透射下来,只有零零星星的光斑洒在墙上,不运动的时候便觉得有些凉,可暄儿还是懒得回去再拿衣服,他们走出别墅区,便各自打车朝目的地前行。
暄儿要去的这个滑冰场位于市中心边缘,不算远,也就30分钟的车程,他到达的时候已经有两人等在那了,一时兴奋的他下了车就大步往前走,完全把付钱的事忘在脑后。
司机是个大叔,秃顶,长着一张国字脸,看样也不像素质低劣的人,许是遇着过坐车不给钱的人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暄儿没走几步他就追上来,一边小跑一边对着暄儿的背影喊话,“哎,小伙子,怎么回事呢,钱还没给就走,想坐霸王车呢?”
暄儿皱着眉头回过身来,心里想着这司机怎么说话这样难听,不就忘给钱了么,手伸进口袋里刚要掏钱包,只听那人又口出狂言,“像这种想赖账的我见多了,不想去警察局就赶紧给,别耽误我接客的时间。”
“你赶去投胎还是缺钱买棺材呢,忘给你提醒一下不就得了。”暄儿往前了一步,直视着眼前这张令人厌恶的脸,几乎咬着牙说的这话,气焰上来的他嚣张到让人瑟缩。
暄儿的两个伙伴见到这动静也走了过来,其中一个上去就打抱不平,“就你这车,爷我现在能买起它!”
“你们这些小伙子怎么回事?不给钱还有理了?”大叔是有些慌,但见此情景也气不过,完全没考虑对方是忘给了还是赖账,只是这一句话出口无疑是把对方的火彻底点着。
果然暄儿这头暴躁的小豹子再也忍不住几步冲到车前,抬腿一脚就踹在黄色的车身上,其他两位见状也加入其中,年轻气盛的男孩们一人一脚踹得起劲,司机大叔又怒又着急,拉都拉不住。
最后还是滑冰场的保安看见过来制止了,因为闹事的都还是学生,再加上司机大叔的种种措辞,保安经理决定将他们三人暂扣在滑冰场内的保安室里,要求各家长来领。
暄儿已经赔偿了那位司机的损失,只不过这里的保安怎么都不肯给他们放行,坚持要求家长来领才放人,无奈之下暄儿只好给哥哥打电话。
简洁的保安室内,此刻只有暄儿和一个值班的小哥呆在里面,他的另外两个同伴已经被家人领走了,磨蹭到最后的自己,只能继续在这等着哥哥的到来,坐在冷冰冰的木凳上,心凉似水。
接到电话,穆至落撇下手里的工作,一路开车赶往弟弟所说的地方,电话里弟弟怯懦的声音还在他耳边回荡,无论弟弟闯了什么样的祸,他永远都是担心第一,那些愤怒都是等到确认了人安然无恙之后才有的事。
在这么个小空间里跟一个陌生人呆着,暄儿感觉浑身不自在,时间越长就越煎熬,从一开始不希望哥哥到来的他现在却急着盼望哥哥的出现,一双眼睛时不时地看向门口,心里焦虑人也有些坐不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的对话混着脚步声越走越近,下一秒便有人把门推开,暄儿快速的心跳也跟着一顿,在看见保安经理身后的哥哥时他猛地站了起来,迫不及待地喊了一声哥。穆至落也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继续听那个带他进来的保安给他讲述当时的情况。
一直在里面看报纸的值班员此时也走了过去,只是他们说了什么暄儿一句也没听清,眼睛紧紧地盯住自家哥哥,那抑制不住的害怕悄然流露。
又说了许久,穆至落招手让弟弟来到自己身边,笑着跟两位负责任的保安接着客套,“舍弟顽劣,给你们添麻烦了,这是我的名片,有机会请你们吃个饭表示感谢。”
保安经理有些受宠若惊,忙接过穆至落手中的名片客气地回话,“哪里哪里,应该的,还是孩子,我们得保证他们的安全,多有得罪了,您带他回去吧。”
事情到这基本上算解决了,穆至落的手搭上弟弟肩膀,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微笑,“暄儿,跟保安哥哥道歉。”
暄儿哪里不知道这是在外边哥哥给他留着颜面,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哥哥是有多生气,虽然他对这的保安有一定的怨念,但还是规规矩矩地鞠了个躬,给对面的两人说了声对不起。
寒暄完毕,穆至落带着弟弟离开,出了门口那只搭在人儿肩上的手就撤离,自顾自地大步走在前,一时间气氛骤变,穿着短袖的暄儿胳膊上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知道是室外的气温低给冻的,还是被冷峻的哥哥给吓得。
沙发
客厅里,穆至落端坐在沙发上,一身怒气。
暄儿还弯着腰站在鞋柜旁默默地解着鞋带,故意放慢着速度,只为让那颗紧张的心得到喘息,刚才在车上那种凝重的氛围压得他整个人都透不过气来,即使没有任何东西的束缚,他还是缩在后座上一动不敢动,此时要面对怒火正旺的哥哥,他真的勇气不足。
穆至落压着性子在看那边还在换鞋的人,弟弟那些拖拉的动作成了此刻的燃料,他噌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几步走到弟弟身后,抄起放在柜顶的那把鞋拔,啪的一声就甩在弟弟躬着腰的屁股上。
“啊~”猝不及防的一下,暄儿猛的站直起了身子,可怜兮兮地回过头去看着哥哥,满脸的惊惧,才刚刚换上拖鞋,那双带着点灰渍的休闲鞋还没来得及放进柜子里去。
“什么时候学得这样拖沓,进来多久了?你还在这磨蹭!” 啪 穆至落训完又给了他一下,然后再返回沙发旁,等着那个浑小子过去。
暄儿在哥哥转身之后放在身侧的手碰了一下屁股上火辣的地方,脚下的步子也不敢慢,哥哥刚坐下他就规矩地站在了面前,浓眉皱在一起,两边嘴角微微向下拉,轻声地喊着怒目瞪他的人,“哥~”
“你说,怎么回事?”穆至落仰头看着弟弟问,握着鞋拔的右手随意地搭放在沙发背上,看得暄儿心惊肉跳。
“是他~是他说我坐霸王车不给钱的。”动手动脚确实不对,但那个司机也太过分了,略带撒娇的语气试图让哥哥也考虑一下自己的委屈,殊不知哥哥正是完完全全地在替他着想,从人身安全、处事方式、到思想行为......方方面面想的都是他,而不是那个司机。
“你认为你的这些行为正确吗?纪律是干什么用的?法规是为什么定制的?!”穆至落的声音逐渐提高,挑眉看着这个还在为自己的错误找理由的弟弟,“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那么这个社会是不是得靠武力来解决问题?你毁坏他人的物品时有没有想过对方会还击?你有在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吗?”穆至落今天彻彻底底的给弟弟上了一堂政治课,种种因素列明在此,就是告诉他这个社会是有法律法规的,人不可以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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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引》一周年,感谢大家这一年的支持与陪伴,温暖在心中,再多的语言也无法表达心中的感谢之情,种种原因,今天并没有写很多的文,实在抱歉,还希望之后的日子,我们仍能一起,看着《牵引》越走越远......
暄儿确实没有考虑到哥哥所说的这些问题,当事情发生的时候情绪高过一切,他忽略掉了所有条条框框的东西,有的只是那一刻的冲动,听完哥哥的分析,他渐渐感到后怕,但心里还是会有那么一丝的不甘,闷闷地低着头,错误他在心里承认,可就是不吭声。
啪啪! 右手一举,狠狠的两下敲在弟弟的臀侧,那些小小的情绪穆至落都看得一清二楚,现在正是孩子选择道路的年纪,好坏只在一念之差,切勿给他灌输不正确的观念,一点偏倚都不许有,学业事业都是次要,首先得把做人学明白了,“你别给我委屈,没有要你忍气吞声,你可以大声的反驳,严重的话甚至可以报警,你要做的事情是维护自己,而不是把自己放在危险之中,这个世界没素养的人多了去了,那么你也要用这种恶劣的方式来回应对方吗?我这些年教你的东西学哪去了?让你上名校就是为了跟人在街上大打出手的?!” 啪啪啪!
“嗯~不是~”暄儿左边屁股已经挨了哥哥好几下了,那竹制的鞋拔打在肉上特别脆,隔着裤子都啪啪作响,痛感就更不用说了。
“哪条腿把人家的车给踹了?嗯?”啪啪!啪啪!穆至落还没等人回答就两条腿一边各赏了他两下,力度十分有多,暄儿不受控制地蹲了下来,双手猛搓着大腿两边被打的地方缓解那钻心的疼痛。
“你给我站起来挨,裤子都脱了!”穆至落指着地上的人吼道,那些哭声和眼泪他不是听不见看不着,除了宠爱,教育更是一个兄长应担的重任。
此刻暄儿蹲在地上泪光闪闪地瞅着哥哥,手还在不停地搓着大腿,迟迟不肯动。
穆至落也没再说第二次,把地下的人揪了起来,鞋拔照着他屁股用力地抽了好几下,啪啪啪... “我让你干什么来着?”
“啊~呜呜...别,我听话~”暄儿一边哭喊一边解着裤子,动作的迅速可以用飞快来形容,几下就把长裤扔在了沙发。
“你给我站好了。”穆至落用手拍拍打打,纠正着弟弟的站姿,让他双腿并拢在一起,姿势调整好后紧接着鞋拔就挥了下来,啪!仅一下就贯穿两条腿。
“嗷~呜呜呜...”暄儿又怎么可能忍得住,只这一下他就移了位置,站姿也不再端正,“我知道错了,哥~”
“站回来,今天我给你定个数,30,再有下次,90。”穆至落一字一句地把话说在前头,手中的鞋拔还半举着,就等着弟弟再站回去。
“呜呜~哥别打,呜呜...”暄儿一边站回原位,一边哭着求饶,哥哥给出的这些数字如同魔鬼般,令他恐惧不已。
啪啪啪...“唔~”暄儿只感觉大腿根部一跳一跳地疼,有了准备的他忙把手背塞进嘴里咬住,站着挨打是他觉得最痛苦的姿势,没有任何地方借力,只能硬生生地受,有心想要默数一下打了多少,可没两下脑子就被疼痛逼得乱成一团,跟本数不下去。
啪啪啪...穆至落就是要给他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宁愿弟弟在自己这里受苦也不要他在外面吃亏,二十下打在大腿,十下打在屁股,罚完后暄儿还咬着手背在哪里含糊不清地呜呜哭泣,口水眼泪弄得一胳膊都是。
穆至落踱步到弟弟面前,将他的手从口中拿下,用自己的衣袖帮他擦干净,轻轻地揉着那个齿痕问,“还有一次该打多少?”
“呜呜...90~”
听到回答穆至落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把人抱起往楼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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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5 21:58:43  更:2021-09-06 01:0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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