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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清淮载舟(年下,甜宠)恣睢暴戾高冷攻x温[第2页] |
作者:畵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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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檐上衔蝉轻踏瓦,黄昏时分得见落霞孤鹜,临江鳜鱼沉鳞溯波。葱白长指挑来新叶,烹水酿壶不夜侯,苏鹤舟打小饮不得酒,便是上好的秋露白也难以入口。许是茶气翻涌,这便叫它沁的醉醺醺,唯颊边两抹浅红彰显他此刻并不平静的心湖。 画舫半日过得如何羞恼苏鹤舟是断然不敢再想的,赏过子夜一轮寒璧后,他便说什么也不肯再呆下去。忍着身后麻痒刺痛,又让季淮那坏坯子强行索要个蜜吻,几乎是被欺负的红着眼圈咬牙切齿的甩袖离开。归家途中季淮一路尾随,步履悠闲着,甚至几番上前覆掌于臀丘轻搡。 苏鹤舟可叫他压的又羞又耻,回府后缩进屋里闷了两三天,直到听府内小厮说季淮已返回军营,这才重理思绪,恢复正常生活。只是二人一同长大,苏鹤舟又多是将真心实意的温柔全数留给了季淮,这时间长了,反倒有些想念他了。 军营就驻扎在京都,苏鹤舟不愿遣人送信,索性理完丛脞事务后亲自捎上两坛好酒,拎着食盒给自己疼爱的弟弟送饭去。为防止季淮再揪出错处来,他特意给自己加了层厚披风,头戴斗笠,生怕夜露霜寒湿了发。军营彻夜长明,数十座白帐于漆黑静谧的夜里构建出高隆的山峦,火把由铁丝缠绕着,不时飞溅出烈焰焚木的噼啪声。 季淮的营帐因身份原因只有三个人住,天刚蒙上一层纱雾,三个高大挺拔的男子围着篝火煨酒,季淮在旁人面前一向沉默寡言,即便是同帐的兄弟也很少听他说起什么——譬如他号称战神的父亲。不过据传闻来看,季小将军应该同那大理寺少卿关系匪浅。 “小将军,苏大人来访。”披挂寒气的士兵掀帘进帐,随他话音落下,一双温润明眸透过帐帘朝里侧望来。“阿宴。”如愿以偿见到帐内端坐的季淮,苏鹤舟弯了眸,温声轻唤。 “小哥哥?”季淮狭眸半眯,撇下酒囊转首看去,待那道白色身影踏入营帐,他几乎下意识般簌的站起身,喜意难掩。天知道他有多高兴。回军营前未来得及同苏小哥哥说明,或者说苏小哥哥一直因画舫的欺压躲着他,导致两人已经有半个月没见面了。 “宴之,这位是…?”同帐的两名男子半是疑惑的跟着起身,两双眼睛齐齐望向苏鹤舟。 “姓苏,大理寺少卿。”季淮言简意赅,引着苏鹤舟坐到篝火旁。 目睹季淮和苏鹤舟旁若无人的模样,再瞧瞧苏鹤舟手里拎着的食盒,两人对视一眼,朗笑道:“原来是少卿大人,久仰久仰。既然大人来访,想必是有要事相商,我们也不便在旁打扰,这便先告辞了。”传闻果真不假,季小将军确实同大理寺少卿相交甚好。 季淮睨眼离帐的二人,并未多言,待那帐帘紧闭后,直接抻臂将苏鹤舟圈进怀里。“小哥哥怎么来了?”季淮一边帮苏鹤舟摘下斗笠,一边把头埋进对方的颈窝,肆意攫取他身上熟悉的气息。 “怕你整日习武,忘记用膳。早前还唤人去十里香买了桃花酥,想你在军营定是吃不到的,所以也一并带来了。”颈边热息喷洒,激得苏鹤舟颤了颤,连忙一掌抵去季淮胸膛,低声道。 季淮揽他揽得很紧,也不顾苏小哥哥颤栗的身躯,瞧见他耳尖泛红便忍不住舌尖探离唇畔,触之轻舔。半月不见,季淮想他想的连梦里都挤满了他,好不容易等来心心念念的人儿,哪还能把持得住,略带薄茧的掌心随衣摆钻入,在光滑的背脊上游移,最后覆去他滚圆的臀丘。 “…阿宴!”苏鹤舟惊呼一声,臀肉滚烫的温度让他瞬间想起画舫中被摁着责罚的一幕,眼睫颤颤,蜷指握住身后作乱的手。“别闹。”他抿着唇瓣,垂颅不敢看季淮的眼睛,又怕他继续胡作非为,只得沉下声来劝戒他。 “嘘——小声点儿,外面有人。”季淮反掌攥住他,凑去耳畔低笑两声,变本加厉的抚弄。他格外沉迷于苏鹤舟,不论是声音,面容,还是身体。曾经一度因背不好书被苏小哥哥教训,如今不知是喜爱还是报复,总之就是想看他被欺负哭的样子。谁叫他的小哥哥那么温柔,不懂得反抗他? 季淮的心随篝火一同燃起,长指勾开苏鹤舟的衣襟,任凝白肌肤大片裸露,在火光映照下透出温暖的橘红。他埋首将双唇贴在苏小哥哥凸显的锁骨上,细密的啄吻后是一记凶狠的噬咬,犬齿尖儿嵌进颈侧嫩肉,磨出鲜艳的红痕。 苏鹤舟哪经得起如此欺凌,颈下刺痛酥麻热流翻滚,被欺负的眼尾绯红,捱不过了便探掌一边推搡着禁锢自己的坏蛋一边溢出低低的泣音。“阿宴…”受尽欺压的苏小哥哥呜咽一声,满含屈意的环住季淮劲瘦的腰身,俯首埋去胸膛轻蹭。 “娇气。”季淮喟叹,抬掌覆人发顶安抚,舌身勾卷齿印轻轻舔舐。“莫哭了,晚上跑来军营,不就是想被我欺负?” (写不下了,罪过) |
苏鹤舟浑身一僵,睁着绯红的眸子瞪他:“是给你送饭,不是给你欺负的。下次不来了,你便饿着肚子吧。” “是我错了,小哥哥别气。”季淮拉过他纤细的手腕亲了亲,又道:“天色晚了,小哥哥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不如今夜便留宿帐内,明日我差人送你回大理寺。”季淮私心是万般想跟苏小哥哥同床共枕的,甚至起身将守在帐外的士兵遣散。 |
随便来个小番外(后来据士兵所言,季小将军掀帐的时候他看见帐里的苏大人衣衫不整乌发散乱。按小将军的暴躁性子…“难道是两人闹了矛盾,季小将军把人给打了?”怪不得苏大人被迫在军营留宿一夜,估计是打得不轻。) |
给自己暖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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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人好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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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隔日一早苏鹤舟带着已然空空如也的食盒回了大理寺,处理公务时依旧紧蹙眉峰,腰背酸痛。很明显他低估了自己弟弟的胆量,半月不曾亲昵,季淮跟饿红眼的狼没有任何区别,竟然在军营就敢行那等龌龊事。那守帐士兵也是个心直口快的,还问他是不是挨了打,让他千万别跟小将军计较。大理寺的灌木因此遭了灾,被愠赧难消的苏鹤舟两剪刀就折了枝。 “呦,清川,怎么了这是?”沈陆爻玉扇轻晃,掀着唇角倚在窗前,同情的目光时不时扫过院儿里光秃秃的灌木。 “是陆爻啊,”回过神的苏小哥哥下意识回以一笑,偏头瞧眼惨不忍睹的树枝,一时语塞。须臾,他放下剪刀寻了个还算像样的借口,温声续道:“这树叶生了虫,我便自作主张修剪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沈陆爻颔首,合上扇子,倒也没揭穿。“听下人说你去军营看弟弟了?怎么样。” “他…挺好的。”苏鹤舟想了想昨夜的场景,发现除了满脑子性感的肉体和腹肌再也忆不起别的,俊雅玉面悄染薄粉,张了张口,试图用别的事情掩盖过去。“我去的时候他已经铺好床,吃了两块桃花酥就睡下了。” “我就说小将军的日子不会太难过…你是不是病了,脸怎么这么红?”沈陆爻将扇子搁下,兀自去案前沏了杯茶,抬眸时眼也不眨的盯着苏鹤舟的面颊,颇为疑惑。 “大抵是昨夜染了风寒罢,待我回去喝几副药就好了。”苏鹤舟转身错开视线,探掌拾起桌上竹简,恰到好处的转移了话题:“听说最近常有百姓失踪或死亡,且遭遇不幸的都是些有劳动力的男人,各地官员皆有上报。” “确实如此。这种情况从边疆交界处的小县城开始,到现在已经一月有余,失踪人口也蔓延到了京都内。昨日甚至有一名八品官员的庶子被发现淹溺于柳河,仵作否认失足跌落,因为逝者腹部有明显的刀伤,河岸边还留有未干的半凝固血迹。此案应该与那几起失踪案有关联。” “先将有关失踪事件的人物姓名写到竹简上,再将各发生地按时间排好顺序。待我去一趟柳河,查清后再议。”苏鹤舟当机立断,蓦然记起前几日唤小厮买桃花酥时,小厮说在街角瞧见了几名蛮夷族人。 自从季淮的父亲季铭桀平定战乱后,蛮夷族特遣使者入京奉上十箱珠宝,宣称从此以后愿成为附属国,每五年进贡一次。因此,当今圣上下旨,国内可供蛮夷族人进出,但若非进贡期间,平日里还是很少在京都见到蛮夷人的。且听季淮讲过,蛮夷人生性凶狠野蛮,极擅刀法,通常背后都会背着一把由绷带缠裹起来的长刀。苏鹤舟不得不将第一个怀疑对象定位在蛮夷族身上。 柳河与江水连通,下.流是百姓们淘米浣衣的地方,上流则多用在垂钓上面,江中的红鲤不会游到柳河内,所以渔民从未打捞到这种明令禁止捕杀的鱼。而八品官员每月俸禄仅有七八石左右,若其人家中妻妾成群,日子必定是揭不开锅的。 死去的人却正是此官员家中小妾所生,据周边百姓所言,那是个性格极好的年轻公子,几乎日日到柳河垂钓,有时钓的多了还会馈赠穷苦人家。沈陆爻也曾审过这位死者的父亲,他承认自家人多,自己官职又低,一向过得清贫,又逢小妾患病迟迟不见好,吃不起贵重药材,更甭提大补之物。二公子实在心疼姨娘,只得亲自去柳河垂钓,为姨娘熬鱼汤补身子。没成想那日出去垂钓竟未曾归家,出去找才发现他已经在河中淹溺而死。 |
苏鹤舟去查探过死者尸身,全身浮肿苍白,一旁是仵作从他口鼻中清理出的泥沙藻荇。其腹部被豁开一个巨大的口子,皮肉翻卷,仵作称此伤极为特殊,是被一种刀柄细刀肚尖宽的长刀所伤。随未曾亲眼见识过蛮夷族的刀,但苏鹤舟几乎已经肯定,绝对是蛮夷人杀了他。那边的八品官苦苦哀求,要大理寺明查此事,不停念叨着家中哭得不省人事的小妾。苏鹤舟叹口气,自然知晓其人悲怆,然这嚎哭之声着实伤人耳膜,受不住便干脆叫沈陆爻来顶,自己去柳河岸边寻找线索了。 大理寺卿林大人有要事在身,现在失踪案和淹溺案一同压在苏鹤舟跟沈陆爻的身上。淹溺案倒好说,好歹这刀伤能寻到一些蛛丝马迹,但其余县城内失踪后又寻回的尸身,根本没有证据能证明是蛮夷族所伤,勒死的和活活殴打致死的百姓不胜枚举。这种情况还在呈圆弧形从外向内急剧扩散,若国境内的青壮年都已这种方式快速死亡,那这山河领土已经垮了一半了。 苏鹤舟遣散柳河附近围观的百姓,独自一人蹲在河岸边,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更多证据。直到他在溅血的树枝上扯下一条泛黄的白色布条,这才敢完全断定蛮夷人来过此地。那布条不是别的,正是蛮夷族用来缠刀的绷带,每隔一段都明显有刀压过的痕迹。 天刚暗下来时耳后风声突袭,苏鹤舟的心跳倏然加速,还未来得及转身,只觉一只宽厚的手掌一把扣在他的后脑,然后恶狠狠的将他的头颅摁向水面!一介文人哪能敌得过这般巨力,挣扎对与凶手而言仿若儿戏。苏鹤舟被迫跪在地上,整张脸都被浸泡在河水里,空气迅速被寒凉河水无情挤压,浪潮汹涌将人推入逼仄空间囚于窒息。水压抵过千斤重,苏鹤舟下意识将指尖抠入岸边的泥土中,淤泥陷入指缝罅隙,转瞬又被扑来的河浪湮灭。无数气泡自他口鼻溢出,呛得人肺腑辛辣刺痛,水流迫使他紧闭双目。 “何人敢伤圣上亲封的大理寺少卿!”一声怒喝撕破黑夜寂静,苏鹤舟觉得后脑的力气减弱了一些,短暂滞停后,身后的人猛然撤手,他赶紧把头从水里抬起,一掌摁着胸前,开始剧烈的咯水。 “拿下!”是沈陆爻的声音,苏鹤舟没有力气回头去看他带了多少人来,倒是沈陆爻说完这句话立马朝他跑过来,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清川!你怎么样?!我帮你叫小将军来!” |
今天莫得互动,只有垃.圾剧情,我这脑回路实在清奇,所以不要挑刺。 |
暖个。不要因为没有互动就不留评啊,评论才是我写文的动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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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人好少。 |
「四」 苏鹤舟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黄昏时分,四处瞧了瞧,竟然是在自己房中。未着外衫软衾覆体,角落的紫铜炉还特意为他点了安神香,这可不像是沈陆爻那粗心的家伙能干出来的活儿。许是受了惊吓,苏鹤舟此刻仍觉后脑隐隐作痛,肺里也是百般不舒坦,好像水泡在里面堆积扎根,厚积薄发般,压的喘不上来气。 但是很快他就忘记了这茬儿,因为他瞧见了正巧推门进屋的季淮。显然季小将军经历了一番奔波,头顶乌发略有散乱,身上披的藏青色锦袍也是他苏府备用的。劫后见到自己疼爱的弟弟本该欣喜万分,然而苏鹤舟是丁点儿也高兴不起来。他只搭眼轻瞥一下便垂下脑袋再不敢看——那小将军锋利的眉骨间蕴着的,分明是冷峭未消的怒意。 季淮一撩衣袍,稳步踱来苏鹤舟榻前,只见他的苏小哥哥老老实实缩在被窝里蜷成一团,半分大理寺少卿的威严也没有,倒像极了受惊的刺猬。“小哥哥,出来。”他抬腕,将玉骨修长的手掌轻轻覆在苏鹤舟的颊边温柔揉搓,嗓线却低的有些危险。 苏鹤舟不敢出来,也不敢不出来。思来想去只得小心翼翼的将头探出被子,经季淮漫不经心的一睨便浑身木僵,暗骂自个儿太没尊严,竟然怕弟弟怕成这副模样。“阿宴…”苏鹤舟伸出凝白的手,指节轻扣对方衣角拧出团形的结,季淮因何而来他真是再清楚不过了。 “小哥哥,可是因前个儿晚上没有满足你,这才一个人跑去河边郁闷的?”季淮可不管他撒不撒娇,唇齿开合间便直接罩了顶帽子下来,搅得苏鹤舟愈发胆颤,咬唇连道不是,他是很了解季淮的,这般言语恐怕难逃惩戒。 “我只是想早些破案,现在案情紧急,再严重些可能就要惊动圣上了。”攒眉思忖片刻,苏鹤舟为自己找了个不错的借口推脱,细细咀嚼季淮刚问的话,又隔了一会儿才红着面颊轻声道:“…阿宴前天晚上很厉害,我受不住。” 季淮神色微怔,始终冷冰冰的脸这才有了些温度,他眸中衔了三分戏谑,颔首后慢条斯理的续言。“小哥哥受不住就更应该在府中好生休养,怎么还泡进河水里去了,嗯?” 苏鹤舟答不上来。他神情恹恹,敛去委屈之意垂下眸子,索性自行褪去亵裤,翻个身就滚到了季淮腿上。“阿宴轻些打。”他食的少,身子与季淮相比很是瘦削,纤细腰身下塌臀丘上翘,勾勒出流畅的肌理线条。 季淮知道哥哥对他一向是言听计从的,今天却是比往日还要乖顺,想想刚把他从柳河岸抱回苏府的时候,苏鹤舟已经昏睡过去了,玉面一片苍白,青丝浸了水,湿漉漉的,煞是可怜。这才第二日罢。季淮轻轻吁出一口气,到底还是心疼他的。 “小哥哥安心休息,今天我不打你。”抻臂将腿上的人儿搂进怀里,帮他将亵裤重新拉回去,扯着软衾再度覆在他身上。“别乱动,好好盖被子,再着凉,接下来的半个月怕是都要在榻上度过了。” 苏鹤舟云里雾里的被他搂着,低眉倦眼,嗅着季淮身上的龙涎香,最后抵不过疲乏和温暖便又阖了眸。身子还未恢复好,季淮不敢给他吃山珍海味大鱼大肉,只切了些肉粒和青菜,为他熬了一锅粥。明月高挂时,苏鹤舟被米香味勾醒,侧目觑清桌上热气腾腾的鲜粥,喉结滚动片刻,实在忍不住馋意,翻身就要下榻,结果被进门的季淮厉声呵斥了一句。“谁准你乱动的?给我乖乖躺着。” |
“…我饿。”莫名其妙被弟弟训斥,苏鹤舟身形一僵,最后还是委屈巴巴的爬回了被窝,明眸沁水般盯着季淮,启唇轻吐出两个字。 “躺着。”季淮面无表情回应,拾起饭勺舀了一碗粥,然后亲自端到了眼巴巴瞧着他的苏小哥哥面前。“张嘴,我喂你。”长指蜷握瓷勺,轻舀半匙抵去苏鹤舟唇边:“晾过了,不烫。” 米粥的香气几乎形成实质般抚上苏鹤舟的鼻尖,倒也不因喂粥的事情羞赧,直接张口吞下。米粒熬的软烂,无需咀嚼入口即化,季淮递来一勺他便喝一勺,吃的半饱时,季淮低头在他额心印了个奖励般的吻,低声道了句,乖。 苏小哥哥后知后觉红了耳尖,以致剩下的半碗粥喝的食不知味。接下来的三天他始终在榻上度过,季淮给他裹得如粽子般,不允他下床,也不允他私自将被子褪下,养宠物似的喂法儿甚至让他长了二两肉。 那边的大理寺,沈陆爻已经将凶手捉拿归案,跟苏鹤舟预料的一样,杀人的果然是蛮夷族。结局有些令人震惊,严刑逼供后凶手声称是自己杀错了人,他见那公子衣着朴素,以为是寻常人家的百姓,等八品官员告上大理寺他才知道那是个贵公子。 沈陆爻又问他为何要害苏鹤舟,他只道是见苏鹤舟在树枝上寻到证据,他按捺不住,这才意图杀人灭口。听你这语气,似乎只想杀普通百姓,这是为何? 待沈陆爻再问他这个问题时,不论如何逼供他都绝口不提了。淹溺案有了眉目,然各地失踪凶杀案还未了结,据那名蛮夷人所言,他只杀了一个人,其他百姓跟他没有半分关系。 季淮在刑讯后去过一次牢房,见那蛮夷人四肢分敞,被死死捆在染血的木桩上。此人面容粗犷,满脸络腮胡子,双眉浓厚乌黑,瞳仁却是发黄的褐色。季淮进牢房是同沈陆爻讲过的,他几乎直接挥剑将犯人的绳索斩断,然后五指嵌入长发,揪着他狠狠摁向一旁撒过盐巴的水桶。那蛮夷人呛了几口水,挣扎着抬起头,转瞬又被摁进水里,憋的脸红脖子粗,差点窒息而死。季淮将他丢在地上,用鞭子抽的血花飞溅,任他奄奄一息还不忘狠声叫嚣,说他动用私刑。 “借此还你伤我心念之人。妄动私刑不过几杖之惩,我还能怕了不成? 此外,失踪案一事,纵你不认也必然是你族人所犯。不管你们蛮夷族有何目的,查清后,我会让你们知道,但凡敢在我朝疆土上肆意妄为屠戮百姓之人,我季淮,虽远必诛!” |
细想一下觉得季淮还是先心疼心疼苏小哥哥为好,明天再拍吧「其实是单纯卡拍」 |
这文没有s.m的,就是一普通甜文穿.插剧情,所以不要点类似于囚.禁下.跪或者其他的东西了,另外它也没有特别狠的拍拍,所以也莫得虐身这类,最后请安心看甜宠,谢谢配合 |
「五」 答应了季淮要静养,苏鹤舟只得耐着性子躺在榻上,好不容易待到约定期限,他几乎想也不想就跑去了大理寺。这期间,京都又多几起失踪凶杀案,找到的尸身大都是被人活活掐死,沈陆爻已经派人去各偏僻区域巡查,可惜至今仍一无所获。 “多多注意京都内蛮夷人的行踪,他们狡猾无比,若是乔装成普通百姓伺机而动也不是没有可能。”苏鹤舟仔细翻看了进展记录,指尖节律性轻敲桌案,半晌又道:“杀死八品官庶子的凶手已被捉拿,蛮夷人必当有所防范,因此改变了杀人方式。他们自幼能食生肉,力大无穷,如此看来,将人掐死也并不是没有可能,而据仵作来看,尸身颈骨几乎全部碎裂,若蛮夷人施力于一掌,扭断人骨也不过是半刻钟的事儿。” “可是他们若乔装打扮,我们恐怕很难发觉他们的踪迹,因为大面积搜查一定会引起百姓的恐慌,惊动了圣上就更麻烦了。”沈陆爻长眉蹙起,又将仵作写的分析册翻阅了一遍,却并未发现新线索。 “蛮夷人身形高大粗壮髯发虬结,瞳孔是发黄的褐色。”苏鹤舟启唇道,拢指掀瓷盖轻抿一口温热茶水,续言:“按这几个特征找,但不要以概偏全,寻到嫌疑人先跟踪查探,一有情况立即放出追捕令。” “好,我这便派人…”沈陆爻话还未说完,就被推门的侍卫打断:“禀二位大人,有贵客来访。” 贵客?苏沈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瞧见疑惑二字。这威严公正的大理寺,能有何贵客造访?直到看见跟在侍卫身后一并进了屋的颀长身影,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季小将军。”沈陆爻蜷掌作揖,轻笑道:“是来找清川的罢?正巧我还有要事在身,这就不多留了,二位,告辞。”他一甩袖袍,也不待回应,提了折扇便走,回首时甚至丢给苏鹤舟一个“聊得尽兴”的戏谑眼神。 同僚情谊何在? 苏鹤舟僵在原地,依稀记着季淮说等他病好便要教训他的话。他抬眸瞧眼季淮俊美无俦的脸又迅速低下头,半分为官的严肃清冷也没有了。 苏鹤舟沉默了一会儿,忐忑不安的唤了声阿宴,然后一步一顿的走到对方面前停下,犹豫着开口:“你怎么来了?” “来找我私自出逃的小哥哥。”季淮淡声应下,将他圈进臂弯,掌心托颚,双指指腹如揉面团般轻捏双腮。 “没有!”苏鹤舟一怔,由他蹂躏着面颊急急否认,因腮肉落入对方手掌的缘故,连同声音也软的含糊不清:“阿宴说过休息三天后准许我出门的!” “我似乎还说过,要等惩罚过后才准。”季淮轻挑眉心,屈指在苏小哥哥脑门上轻轻敲了下,嗓线低沉,明显蕴了几分危险之意。 “…”苏鹤舟默然,细细想了想,似乎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儿,只是他对案情进展太过着急,一时间竟忘记了。“那…一定要罚吗。”忘都忘了,还不如一忘到底,苏鹤舟垂着头,有些打蔫儿。毕竟就算不提疼痛难忍,被自己弟弟这般教训的耻意也实在捱不过去。 “你说呢。”季淮扬声反问,揉揉小哥哥耷拉下去的脑袋,这才挑目指向一旁的桌案:“去那趴着吧,只褪下裤即可,免得着凉。”话落,他眯眸扫了眼周围,顺手将书架上又长又宽的翠绿竹板置于掌心,瞧那竹板的模样,倒像极了当年夫子打他时候用的戒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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