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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纯黑（短篇 相爱相杀）[第3页] |
| 作者:花灸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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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耀星被安抚过后心情好了一些，转头去看王杨，他不会说话，又不肯学手语，还总是丢三落四的忘记带纸笔，和人沟通一度成为难题。 展晖为这事说过余耀星几回，在余耀星屡教不改之后就认命的主动帮他准备好纸笔，好像展晖才是那个有口不能言的人一样。 结果就是，在展晖的底线一退再退之后，余耀星的坏毛病就更多了。 展晖拿他没办法，多是口头上威胁要收拾他，怎奈余耀星是个打都不怕的主，口头教育的效果几乎为零，真打吧展晖又舍不得为这点小事动手，只好宠着惯着，自己辛苦点。 这回也不例外，展晖顺手在裤子口袋里掏出钢笔和一本小本子给余耀星，让他不至于跟王杨眉来眼去的辣眼睛。 王杨来找余耀星本就是有私心的，他也是第一个知道余耀星想陪展晖坐牢的人，不谈后来的事，他和余耀星在一起多年，余耀星什么性子没人比他更清楚，展晖也不行。 余耀星被抓后，是他从中活动关节，迅速定案，为的就是试探展晖是否还在关注余耀星，又是否还有能力关注，结果不出他所料，余耀星一进监狱展晖就让人把他带到面前，这让王杨看见了希望，展晖有了弱点他才能翻出更多的证据来定他的死罪。 至于余耀星，在展晖死后，他会给他翻案，放他自由的。 【？】余耀星随手画了个标点举给王杨看，表明自己的想法，他对于不待见的人，一般连字都懒得写。 “哦，我是听说你被抓来看看你，你放心，我相信你是无辜的，不用多久我就能找到证据证明你的清白。”王杨知道他的不耐烦，连忙表明来意，对余耀星，他多有愧疚，只是余耀星对他的计划太重要，他不能放弃利用他。 余耀星边听边在小本子的边缘画了个懒羊羊头顶上的小可爱，标注了王杨，身边展晖见了没忍住笑了声，他眯了眯眼，不太高兴的瞟了他一眼，在边上挨着画了个猪头，没等他标注就被展晖在腰上掐了把，气的余耀星直接在本子上写了:【展晖大**】。 被无奈的展晖捏了把鼻尖，余耀星皱皱鼻子，轻轻哼了声。 “耀星？”王杨见不得这两人对自己视若无睹的打情骂俏，出声提醒。 余耀星这才翻过页迅速写了一句:【我闲的没事，坐牢两天玩玩，不用你管。】 王杨知道余耀星不待见自己，但被当着死对头的面奚落，面子上挂不住，沉下脸训道:“坐牢是能随便玩的吗？” 余耀星别的不行，气人的功夫那叫一个如火纯情，他没写字，就是极其认真的对着他点点头。 直接把王杨噎到说不出话来，有展晖在边上，他有很多话都不方便说，几度张口最后都只能作罢，深深瞧了余耀星一眼:“我总会护你周全的。” 余耀星无可无不可的看了他一眼，回了一句:【不需要。】 余耀星可以借着王杨刺激下展晖，却不愿真跟他扯上关系，他不喜欢太过复杂的感情纠纷，他和展晖很好，不需要第三个人介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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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杨动了动唇，强笑了下改口:“我知道你一向有主意，对了，你在里面缺什么可以告诉我，我…” 余耀星没让他说完就果断摇头，反手拽住展晖的衣领，一点不客气的指着他。 “他有我。”展晖一点脾气都没有的帮他把意思表达清楚，抓过那根手指头放在嘴边亲了口，颇有些小人得志的显摆:“除了我，他什么都不要。” 余耀星嫌弃的瞥了眼展晖，却没抽回手，嘴角可疑的翘了翘。 王杨只觉得一秒钟都待不下去，连客气的话都说不出来，径自转身走了。 王杨一走，余耀星就果断抽回手，脸拉了下来凶巴巴看着展晖，眼里有质问和生气，却没了一开始的疑惑。 【他是不是威胁你了？你们做了什么交易？】 展晖看着这两行字挑了挑眉，不答反问:“宝贝儿，你这脑洞是不是有点大？” 【我知道了。】余耀星和他对视几秒，恍然大悟，展晖避而不答足以说明他的猜测是对的，他合上本子砸在展晖胸前，推开他就要走。 真让他走就不是展晖了，他眼疾手快的把门按住锁上，拽着余耀星强行拖到房间里的书桌上压着，屈膝抵住余耀星又蹬又踹的腿，气喘吁吁的笑了声问:“你想去找王杨？” 余耀星用力挣了挣没挣脱，喘了口气扭头怒目而视，他的眼睛偏长，眼珠子颜色浅又因为近视而目光发散，人还长得没什么攻击性，因此就算瞪着眼也不觉得可怕，相反展晖瞪眼就可怕的多，虽说他一般吊儿郎当的不轻易翻脸动怒，但毕竟是刀头舔血走过来的，身上有种掩盖不住的煞气，这还是头一回，展晖对着余耀星没有收敛身上的戾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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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耀星这人极有主见，行动力极强，问什么都是点到即止，展晖最怕的就是他东拉西扯的问几句，却能从零碎的信息中整合出真相，然后闷声不吭的独自行动。 比如曾经有次突然出现在抓捕凶犯的现场，又比如这次坐牢，展晖每次都被他吓得够呛，每每怀疑长期以往，自己是否会被吓得精神衰弱。 余耀星半天没吭声，过了一会扭头看他，右手轻轻挣动了下，展晖犹豫片刻放开他，让他能好好写字。 【我找他帮我抓凶手。】 余耀星从来就没想过找王杨能解决问题，王杨和他从来不是一类人，目的立场都不同，就算他去求，王杨也不会真帮自己的，他是太生气了想自己回房间冷静一下。 他气展晖瞒了他这么大的事，更气自己莽撞的以身犯险害展晖陷入进退两难之地，现在就算他想离开王杨也会从中作梗让他出不去。 余耀星是个自个难过也不会让别人好过的主，他意识到自己这一步走错了，也不妨碍他要折腾屡次推开他展晖。 “不准。”展晖想也不想拒绝了，“找别人。” 【那我不出去了。】余耀星等的就是展晖的拒绝，轻哼一声顺势就坡下驴。 “你敢！”话一出口展晖就意识到不好，还有什么是这小祖宗不敢做的？ 尤其是他不准的事，余耀星就专门跟他唱反调似得，一个不拉的去挑战他的底线。 展晖看着余耀星又露出那副无辜的表情来，愣是给气笑了:“行啊，给我下套是吧，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在王杨和赶你走之间选一个？” 展晖伸手把余耀星再度按在桌上，居高临下的瞧着他，笑了声:“我还就告诉你了，我哪个都不选，你敢找王杨我就敢打断你的腿，你要是懒着不走，我也有法子治你，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铜皮铁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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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耀星不爽的把本子飞向展晖的脸，被展晖眼疾手快的拍开，手指不甚被硬皮本划破，他低头看了眼，怒极反笑:“我发现你这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展晖没有去看余耀星的反应，就着这别扭的姿势在他屁股上狠狠甩了一巴掌，早有预料的先一步按住疼的窜起身子的人，开始不间断的落巴掌。 余耀星疼的一哆嗦，呜咽着用手臂内侧掩住口鼻，把喊声都闷起来不让人听见。 被人单手扭到背后摁住并不好受，双腿还被顶住无法伸直，余耀星试了几次都没法挣脱或是直起腿，力气都作用在腰部，可他不用力又会直接滑下去。 渐渐地余耀星额角冒出冷汗，腰也开始疼。 展晖被气狠了下手重的要命，但这也不妨碍他观察余耀星的挨揍状态，这小祖宗性子倔又不会说话，他实在怕他下手重了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知道这姿势不好过，展晖悄悄收了顶住他的腿，在余耀星松口气的同时心狠手辣的连着抽了好几下，把他抽的两腿直哆嗦，想直也直不起来，哭腔止不住的流露出来。 “今天别说哭了，求饶都不好使，不结结实实收拾你一回都不知道天高地厚！”展晖知道他有伤耐不住疼，冷哼了声，眼睛正好撇到笔筒里的铁尺，顺手给抽了出来，在余耀星眼前晃过，贴着他的屁股轻轻蹭了下，毫无例外的看见那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家伙畏惧的颤了颤身子，惊恐的瞪着自己，嘴巴却倔强的抿成一条直线，看不见一丝血色，恶意的勾起嘴角阴阳怪气道:“我还以为你不怕疼呢。” 余耀星撑死了算是死鸭子嘴硬，虽说内心笃定展晖不会怎么着他，可光想想还有不知多少记尺子，就觉得自己一下也吃不住。 展晖可不会给他调节内心的时间，开玩笑，他就是要让余耀星知道怕，要是等余耀星反应过来，那他还不知要再废多少功夫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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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晖举着铁尺半天，看看再次闷着脑袋装死的余耀星，咬咬牙举高，却是悬空半天没忍心往下落。 铁尺边缘太利，打伤了怎么办？ 余耀星也是个鬼精的，展晖这刚停了手，他就很快反应过来到底怎么了，掩住的嘴角勾了勾，偷偷露出一只眼睛看着人，轻轻眨了眨，看着无辜又可怜。 “装可怜也没用！”展晖眼尖瞧见了，被戳中心事恼羞成怒的放下铁尺扬手用力甩了几巴掌，强行板着脸喝到。 余耀星疼的满头大汗却是没忍住笑了声，在展晖发作他之前撑起身子，展晖对他的桎梏在狠不下心时就已经形同虚设，他勉强站着，抓过笔在随手抽过来的纸上一笔一划的写字。 【我跟定你了。】 展晖被他理所当然的态度气的一哽，自嘲道:“我是混混，你跟我有什么好处？” 余耀星沉思一会，特别认真的看着展晖。 【你做的饭很好吃。】 “呵，跟着我就得朝不保夕，有今天没明天，也许明天你连个馒头都吃不上。” 余耀星这回没想，他抿着嘴偷偷笑了下。 【正好，穷光蛋配混混。】 展晖看完脸色一沉，余耀星的审判结果他也知道，终身监禁外加所有财产罚没给那些受害人家属，官司可以再打，但那些财产追回却是一大麻烦。 这边展晖火气又要上头，余耀星率先摔了笔，拿着刚刚展晖丢掉的铁尺用纸张粗暴的一裹，转身就往展晖身上抽。 “嘿，敢情没疼够是吧！”展晖没防备被抽了好几下，也是没想到余耀星挨着打呢还敢作死，一把抓住他拿铁尺的手一捏，余耀星控制不住的张开五指，将铁尺摔在了地上。 这会子也没心疼不心疼的说法了，展晖反手剪着余耀星的手一路压着回自己的地盘，中途余耀星反抗都被他强行镇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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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耀星不是不知道这时候服软才有的好，可他一想到就算拿王杨出来说，展晖也还是想推开他就觉得又气难过，他觉得不爽，自然不可能让展晖好过。 不管生理上心理上，展晖都必须比他难过才行。 抱着这样的念头，余耀星毫不犹豫的动了手，看见展晖手臂上的红痕他才觉得舒坦些，还要再打就被抓住手，论力气，余耀星和展晖不相上下，可论那些制服人的技巧，余耀星就不是展晖的对手了，展晖总有本事在动手时把他压制的死死的。 余耀星这会纠结上了，他觉得他以身犯险气的展晖动手可以理解，挨打时他也没想真的躲，可被展晖夹枪带棒的话一激，他就忍不住来气，他这一生气，就想给展晖添堵，变成了恶性循环。 余耀星也知道最后受苦的还是他自己，他反抗甚至打人的举动都只会火上浇油，让自己吃更多苦头，偏生就是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更何况，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伤着，展晖就不会强硬的赶他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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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耀星吃准了展晖既舍不得下狠手也舍不得就这样把他扫地出门，所以他的挣扎也多半是象征性的随意扭动一下身体，他还疼着，有点迈不开步子，走路全靠展晖推动。 展晖这会撑死了也就嘴上逞凶，打是真舍不得再打了，这小祖宗磕着碰着他比谁都心疼，可不打吧，又实在治不住他。 这小祖宗一不挨打就可劲造的性子，展晖真怀疑自己当初是怎么觉着这人性子温和的，简直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剧本发展和余耀星想的一点不一样，展晖的确心软过，但真比起狠来，展晖也比谁都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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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回房间的头一件事，展晖把余耀星推到昨天放置工具的床边，让他伸出双手。 别看展晖是个混混，他其实特别会过日子，至少比只知道宅在家里的余耀星懂享受生活的多，就连坐牢，都把这个空间不大的牢房充分利用起来，所有的摆件都放置的十分顺眼且不拥挤。 余耀星看他拎起软绳，对着展晖眨巴眨巴闪亮的大眼睛，默默地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角，往他身边蹭了蹭。 “这会知道服软了，早干嘛去了！真是一会不挨收拾就皮痒！”展晖哪里受得了这小祖宗卖萌求饶的眼神，直接错开眼睛，像是说给自己听打气似得，扬声呵斥着。 余耀星只当没听见，得寸进尺的用手臂圈住展晖的腰，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肩头，他激怒展晖时是挺好玩的，但要毫发无损的全身而退就困难了点，而他最大的乐趣就是可劲的折腾展晖，气的他火冒三丈然后瞬间灭火，再看展晖一脸憋气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余耀星现在不想挨打，确切的说，是不想为了王杨挨打，他别扭的认为展晖过分时，他可以用王杨刺激他，却不能接受展晖以王杨这个人的任何理由打他。 他愿意挨揍是因为展晖，跟其他任何人都没关系。 尤其是王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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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晖被余耀星蹭的心软，情不自禁的想伸手抱住他，手顿时一僵，克制的把余耀星推开一点，自顾自的坐在床边把余耀星的身体摆弄的侧对着他，用腿夹住他。 余耀星瞬间领悟到这是要训话，乖乖站着没动。 这姿势揉伤拍打都挺顺手，连裤子展晖都没给他脱，用手轻轻揉着鼓胀的臀肉，沉思片刻才认命道:“你就吃准了我舍不得是吧！” 余耀星眼珠子一转，狡黠的偷笑了下，然后满脸正色的转脸去看展晖，特别天真无辜的摇头。 展晖这憋气，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了声，揉伤的手改为警告的拍了拍他的屁股:“这是你认错的态度？” 余耀星第一反应就是我又没错，怎么认错？ 可这话是万万说不得的，展晖都快气炸了，所以自认十分懂审时度势的余耀星飞快的摇头，脑子里灵光一闪顺势搂住展晖的脖子，坐在了他的腿上。 坐是真坐实了的那种坐，落坐时余耀星瞬间想起身又被他自己强行按捺住，疼痛折磨的他把脑袋埋在了展晖胸口轻声哽咽。 余耀星不觉得自己选择陪伴展晖是做错了，但他的行为的确让展晖陷入困境，所以他自罚赔罪。 展晖起初一愣，连忙拉扯余耀星，改让他趴伏在自己腿上，气急败坏的按着他的腰上手就揍起来。 “觉得不够疼是吧？好，我让你疼个够！” 余耀星哪里吃的住展晖恼怒的责打，连推带拦的从他腿上摔下去，呜咽着给自己揉揉。 在他眼里展晖这邪火来的简直莫名其妙，可把他委屈坏了。 余耀星哪里是受得了委屈的人，缓过来后当即就愤怒的瞪着展晖，抽出床底的鞋也不管脏不脏就往展晖脸上扔过去。 展晖眼疾手快的一挡，避无可避的呛了一脸的灰，还没等他呸出声，另一只鞋子又飞了过来，他照例一挡，手臂一阵刺痛，定晴一看，余耀星正气鼓鼓的拿着刚才自己没舍得往他身上抽的藤条往自己身上招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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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晖气的脸色铁青，余耀星这邪火来的快去的也快，看见展晖手臂上渐渐浮现出的血痕也知道事情大发了，机智的把藤条往远处一丢，按住展晖的肩不让他起来，低头啃咬住他的嘴唇，这一亲，展晖多大火气都消散无踪了。 余耀星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般顺畅，展晖却不合时宜的走神想起了他某本书中，有段男主和女主死别时情节和现在相差无几。 而此刻，霸气的亲了人的余耀星跪在床沿，低头将脑袋抵着展晖的肩头，默默无声闭上眼睛。 以前，展晖问过余耀星，为什么他笔下的主人公都下场凄惨，却只得到余耀星顽皮的一笑。 展晖觉得，为那一笑，他死了也甘愿。 “好了，我认输，认输了，跟你分手是权宜之计，我就没打算放开你，别赌气了，嗯？”这小祖宗性子倔，展晖深知自己呕不过他，更舍不得真动他，也就不再横眉冷对，轻拍着余耀星的背轻声哄着。 余耀星孩子气的晃了晃身子表达自己对展晖态度不够认真的不满，却到底没有再闹。 展晖无奈的抱着自己家的大宝宝苦笑，干脆利落的就着这姿势往后仰倒，余耀星被吓了一跳，像是受惊的猫崽子似得瞪大眼睛，条件反射的挠了展晖一爪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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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晖也没计较余耀星总对自己动手的事，抱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大宝贝心满意足的亲了亲，无可奈何的叹气:“宝贝儿，不是我说你，你这性子是该好好改正下了。” 余耀星默默把手缩到肚子底下，撇开眼去假装刚刚动手的不是他，他自小脾气就这样，后来遇到了展晖，被宠的无法无天了，对于这种没有效率的说教，他压根就恃无恐的没往心里去。 展晖说归说，要是真有用也不至于威严尽失了，见他一如既往的蒙混过关也笑笑没有继续纠缠这个话题，只是佯装生气的伸手在余耀星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两下。 这两下不疼不痒，余耀星也没在意，过了一会回过头看展晖，用食指戳了戳展晖的腰侧，展晖随身带的小本子早被他丢了，他也犯懒想赖着展晖，不想动弹。 【你一定要出去吗？】 余耀星不会再问展晖会不会遇到危险这种愚蠢的问题，卧底能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早在他自己同意卧底时就知道了。 更何况展晖现在是比卧底还要危险的叛变行为，现在在牢里还好些，一旦出去了，警察不可能完全相信他，稍有不慎，就连原来的兄弟也会倒戈相向。 展晖原本是不打算告诉余耀星这些的，可余耀星实在太聪明了，他不清楚他到底知道了多少，与其瞒着让他胡思乱想，不知方向的进行冒险行动，不如和他携手并进。 “宝贝儿，你知道的，我这人过惯了好日子，在这牢房哪里能待的住，我是一定要出去的，你也一定是要和我在一起的，我可贪心的很，江山美人，我都要。” 余耀星闷闷的看着似乎永远严肃不起来的男人，他嘴角习惯性微微勾起的弧度都显得那么不正经，说话也是流里流气的蹦不出一句正常用语，可这样的一个人，对待感情时却那么的认真，认真到连他都忍不住被同化，忍不住喜欢上他，忍不住想要他的永远。 正如展晖说的那样，跟了他，这辈子都是他的了。 可这样是不对的，没有人可以在伤害了别人以后，却不得到任何惩罚，余耀星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就算是他喜欢的人，也一样不可以。 展晖见他不说话就知道他还过不去自己那关，在余耀星的世界里，像他这样的坏人就该在牢里接受暗无天日的生活，一辈子都在忏悔自己所做的错事。 正如同余耀星未必没有挣扎，却还是选择了交出他的罪证，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 “宝贝儿，我过去是犯了错，可我签了那个协议就是戴罪立功，你不能一点改过的机会都不给我，与其每天面对一堵墙忏悔，不如让我去做点实际的去弥补以前的过错不是？”展晖也拿这个正义感爆棚的小情人没办法，故意调皮的挑挑眉头，软声哄着。 展晖自己可没那么有正义感，开玩笑，他从小流落街头时，可没有哪个正义之士来帮他一把的，但余耀星在意的话，那他就弃恶从善好了，反正他也没有必须坚定从前立场的理由。 让余耀星陪他挥霍大好的人生在这鬼地方一辈子，展晖就一刻都不想多待，只想早早的带余耀星离开。 余耀星也不是完全转不过弯的那种人，两种忏悔方式不同考虑就知道哪个更甚一筹，可这代价太大，让展晖去做污点证人，让展晖做个背叛者，即便展晖的那些兄弟在他看来不是好人，余耀星也做不来这种事，更别提让展晖去做了，所以他摇头拒绝了这一提议。 【不要做污点证人。】 展晖愣了一会，闷闷的笑了，他笑的胸膛都在颤抖，连带的趴在他身上的余耀星也跟着微颤，最后不得不在余耀星渐渐恼羞成怒要伸手捂死他时，止了笑容，却还乐呵呵道:“宝贝儿，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我签的协议是指我会促成那帮家伙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可不是背叛他们让他们被枪毙，我自个儿活的潇洒，这事是有些危险，也不太容易，但做好了就是功德无量。” “还有，宝贝儿你得知道:官匪，是分不了家的。” 展晖这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明明看不到他有正经的时候，可他说出的话，却往往不会让人怀疑，余耀星不懂这些弯弯绕绕，最多就是知道其中的关系不简单，听他这样说，也只能点点头，却还是因为展晖极度不认真的态度和此刻不规矩的手，故意起身而后重重压下来打击他一下。 展晖虽说不介意余耀星闹脾气，但被一个实打实一米八二发育正常的男人故意狠压一记，也短暂的呛咳了一阵，故意板起脸假装要打，却见余耀星一脸的有恃无恐，最终破功，改为搂住自己身上的小祖宗亲了口。 “可是宝贝儿，你这擅自做主跟着我，故意拿你前男友激我，咱是不是得算个账？”展晖这会冷静下来，也知道以余耀星的性子，是死都不会再去找王杨的，自然不存在所谓复合的选项。 余耀星不是个会推卸责任的人，在他的认知里，他来陪展晖并没有做错，也是展晖一再推开他，他才拿王杨刺激他的，可他给展晖带来的危险，忧心，愤怒和嫉妒，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所以他没有任何的反驳，乖乖等着展晖的下文。 余耀星已经伤的很重了，展晖隔着裤子轻轻揉了揉他肿胀的臀肉，即便这样轻微的动作，也惹得他不自觉皱眉。 可两人从来没有过隔夜账，展晖并不想纵容余耀星仗着伤无法无天，可又实在有些下不去手。 展晖心思转了几圈，实际却像是当机立断似得扬手往余耀星饱受折磨的屁股上盖巴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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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疼，余耀星努力转移自己注意力不去想身后火烧火燎的疼痛，不自觉想到以前展晖多宠他，以及再次相遇后好像没完没了的责打，莫名其妙的开始觉得委屈。 其实余耀星也知道自己的自相矛盾，他不觉得自己错了，却愿意接受展晖的惩罚，死都不肯低下高昂的头颅，可看见展晖心甘情愿为他伏低做小的耍宝逗他时，他又不开心。 展晖见余耀星疼的直抽冷气，习惯性闷着脑袋忍疼，巴掌改为覆在伤处揉了揉，这本是怜惜的动作，可在已经疼惨了的余耀星这却变为另一种酷刑，他疼的一哆嗦，瞬间湿了眼眶，叫唤也从齿缝里漏了出来。 展晖瞬间明白过来撤开手，把余耀星往身上抱了抱，低声问:“宝贝儿，还受得住吗？” 余耀星是个万事逞强的性子，他默默摇头过后，伸手抓住展晖的手臂，也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又过了一会又默默缩了回去。 展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耐心等了会不见余耀星再有动静，扬手再一次打了下去，他不会换地方或是减轻力道，那跟结束惩罚没有区别。 让展晖没想到的是，余耀星在他抬手的同时咬住了他的肩头，模糊的哽咽抽泣混合着忍耐不住的痛呼清晰的传入耳中，展晖半点没犹豫的继续动手。 余耀星默默数到二十，连忙伸手拽了拽展晖，他的睫毛已经完全被泪水打湿团在一起，整张脸湿漉漉的，可怜又凄惨，他也没管，默默地掀开展晖的衣服下摆，认真的在他小腹写字。 【没有王杨。】 展晖愣了愣，压根想不到余耀星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哑然失笑，他承认他在意王杨，却并不会因此怀疑余耀星对他的感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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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展晖失笑。 横在两人之间的，从来不是王杨。 从始至终，阻碍他们的，都只是彼此的立场。 展晖愿意为余耀星改变。 余耀星见解释清楚，慢慢松开拽着人的手，默默地低下头去。 其实余耀星不想再挨打了，自从见面后仿佛永无止境的责打，他很疼，疼到几乎要打破自尊求饶认错的地步，可他要强惯了，怎么也拉不下这个脸去求饶。 更不想为了逃避责罚而去撒谎，去认错。 直到现在，余耀星也不觉得他错了，他知道展晖要的不是他认错，而是给他一个不会以身犯险的保证。 他做不到。 余耀星太了解自己了，不论代价如何，他从来都只会做他觉得对的事，哪怕这个决定会危及他的生命。 展晖当然也是了解他的，他没有急着再次动手，沉默的抱着自家大宝贝一会，拿起一边的戒尺抵着伤痕累累的臀肉，提醒:“最后五下。” 展晖是真舍不得打破余耀星的自尊，即便很多时候他都恨不得打死他，却从来做不到。 “宝贝儿，疼的话只管咬我。”展晖是不会手下留情的，随手在余耀星湿漉漉的脑袋上摸了一把，高高扬起手。 余耀星半点没跟展晖客气，势要对方陪着自己一块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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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晖一反常态的拿着戒尺半天没动，任由余耀星用力咬着他的手臂内侧不松口，他觉得自己对不起余耀星，如果不是他，余耀星就算做了卧底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再也回不到以前的生活。 不会失去一切跟着他来到这种鬼地方。 更不会趴在他身上接受他的苛责。 余耀星似有所感，咬紧的牙关一松，却是挨着牙印边再次咬了下去，张开手臂死死抱住了展晖的腰，像是在表明他坚定粘着人不放的决心。 余耀星的力气很大，以前两人几次扳手腕对决中，他以六比四险胜展晖，当然，力气大不代表打架一定会赢，这完全是两码事。 展晖被他倾尽全力的一抱抱的差点窒息，不免呛咳了声，人也回过神来，他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他只是所有的柔软都给了余耀星，哪怕自己被万丈荆棘包围，也还忍不住为他多想一些。 优柔寡断只有一瞬，展晖从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其中包括他滥用职权把余耀星搞到手，他很快调整好心态，垂着眼居高临下的看着余耀星，眸色渐冷，出口的话依旧那么的不着调:“怎么，怕我打死你啊？” 余耀星不喜欢他这态度，装作没听见，压根不理他，又换了个地儿继续咬，他见不得这时候展晖比他好，每次都要见血了才肯换地方。 展晖也不是不疼，他身体素质还不错，如果他有意紧绷肌肉，余耀星这会连牙印子都未必留得下来，说不定连满口整齐的牙都会有点后遗症，但他除了幻想了一下后遗症问题之外，非但没采取措施，还十分宠溺的调整了下余耀星的位置，让他咬的更顺口些。 等小祖宗心里舒坦些，展晖才举着戒尺，在他屁股上蹭了蹭，展晖下手没什么技术含量，就是怎么疼怎么来，着力点主要集中在臀尖，这会隔着裤子看不到伤，但肿胀的臀肉已经把余耀星的裤子撑得鼓鼓的。 展晖心里犹豫着要不要脱了裤子再打，手就已经很诚实的落下尺子，怀里的人疼的狠狠一颤，好半天才敢喘出声，习惯性迅速的埋住眼睛，不多时他的手臂上传来一阵湿意。 展晖默默捏紧了戒尺，狠下心叠着伤抽上去，引来余耀星模糊的半声惨叫，交贴的身子已经忍不住发抖，他也不咬人了，低声抽泣着乖乖的把被他卷起的他的衣服下摆塞进嘴里，全程没有抬起头看他一眼。 是怕他会心软吗？ 展晖不知道此刻余耀星的心思，乖巧挨打的余耀星让他的心都要化了，几乎拿不起戒尺落下第三下。 展晖觉得自己像是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心软的想要把戒尺丢的老远，抱住他的宝贝软语轻哄，一个冷酷无情的拿着戒尺，狠心的在他伤痕累累的爱人身上一下又一下的责打。 直至最后一下。 身心俱惫的展晖几乎记不起来余耀星到底犯了什么错，他只知道他的小祖宗受了天大的委屈。 余耀星挨打了。 这个认知足以推翻他之前所有的过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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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耀星好半天才缓过神，蹭去脸上混着泪水的汗液抬起头，哽咽了下才伸出一根手指，因着身体的剧痛而打颤，但他任努力稳住自己一笔一划的在展晖的腹部写字。 【不喜欢红花油。】 展晖先是一愣，随后特别无奈的笑了笑，两人心结解开，他怎么还舍得折腾自家大宝贝？ “好。”展晖答应的十分爽快，小心翼翼的扶着余耀星在一边，拿出和红花油一起买的云南白药喷雾。 余耀星侧头看了一眼，安安静静的不知在想什么，顺从的让展晖褪去裤子，喷药。 小祖宗安静的有些奇怪。 展晖心里清楚他八成又要搞事情，却还是抱着余耀星困了乖乖睡觉的希望。 可很显然的。 老天没听到他的期望。 余耀星硬是忍住了上下打架的眼皮子，认真的看着给他喷过药打算下床的人，无声的勾起唇角，双眼弯成了两个小月牙。 毫无所觉的展晖在猛一起身后被腰间的力量，出乎他意料的将他强行拖了回去，让他结结实实的摔回床上。 余耀星没忍住轻轻笑出声来。 原来他一早就把床上的软绳系在了床上，又趁着抱住展晖腰身时捆在了他的腰上，就是为了现在展晖摔的这一个屁股墩。 展晖起身猛了，这一摔也结实，他好一会才回过神意识到，他千防万防也没防住抢先一步下手的小祖宗，愣是给气笑了。 “还笑？我看你是没挨够打！”展晖咬牙切齿的作势要揍他，对上余耀星理直气壮半点不怂的双眼，却又笑了，只得无奈的揉了把他的脑袋:“你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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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耀星强撑到展晖出洋相才放松心弦，等展晖接了热水回来，他早已忍不住趴着睡着了，他纤长浓密的睫毛被打湿结成一小团一小团的，脸上的泪水早被要强的家伙欲盖弥彰的擦掉了，好像要表示他从未哭过一样。 展晖站在床边默默地看了余耀星一会，才轻手轻脚的挪开床上乱七八糟的工具，打湿毛巾拧干的动作几乎没有发出声音，纵使明知道余耀星此刻疲累极了，早没了平时的警惕，压根不可能为这一点小动静清醒过来，他也还是极尽所能的保持安静，避免余耀星被闹醒的一丁点可能。 余耀星睡得不踏实，他有伤且认床，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床铺陌生的气息无一不挑战他的忍耐极限，唯有他所熟悉的展晖的气息靠近，他才能勉强进入睡眠状态。 余耀星自从被捕后，就没真正睡着过。 身体很累，眼皮犹如千斤重，余耀星既睡不着也清醒不过来，脑袋也一抽一抽的晕疼着，难受的他想吐又吐不出，像是醉酒的后遗症似得，可他忍耐着什么也没说，一味地强迫自己入眠。 他没有告诉展晖为了跟着他所吃的苦头，就如同展晖也不会告诉他他入狱后的不愉快一样。 能够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已经足够幸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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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耀星没睡好，直接体现在了第二天，展晖睡迷糊了习惯性的抱着他亲的时候，他一巴掌呼在了展晖的脸上，打了人还不自知，头脑一歪又睡了过去。 展晖是彻彻底底的醒了，捂着火辣辣的脸哭笑不得，咬牙切齿的抬高手在余耀星屁股上方一点狠狠挥了挥，然后自我安慰已经给过教训，而后忍不住摁着余耀星的手，给了对方一个法式热吻。 这下余耀星也睡不着了，他不像展晖，说醒就能醒，他先是睁开眼，恍惚的看着面前占尽便宜的男人半天，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余耀星最大的优点可能就是他不故作矫情，可这一点通常会被他的任性盖的严严实实，半点都找不到。 他被亲了也不恼，反而热情的拥住展晖的脑袋回应刚刚的吻，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才罢休。 直到现在，展晖才真正能感觉到，他们是真的很久没有在一起了，久到此刻两人接吻都让他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可展晖这人极擅控制情绪，他在鼻酸的一瞬间就把这种感情强压了下去。 余耀星没有他那份克制，他慢慢红了眼眶，垂下眼眸似乎在思索什么，过了一会他看展晖时已经恢复正常。 展晖意味不明的笑了声，把余耀星带到自己身上，留恋的在他唇上亲了又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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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我可真是一秒都不想跟你分开。”双唇相抵，彼此都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展晖抱怨着开口，手掌钻进余耀星的衣服揉捏他的后腰。 余耀星难得一次听懂了展晖潜台词的赶人没动作，乖乖的张嘴接受展晖的侵略，他知道开诚布公后的展晖不可能就这样赶他走。 果然，等展晖占够便宜，才把话补完整:“情况你也看到了，王杨那家伙不会轻易放你走，要我用演戏的方式赶你走我也舍不得，只能勉为其难让你当我的助手，安排你出去当我的线人。” 余耀星听到‘勉为其难’四个字时挑了挑眉，为了听完话按下脾气，展晖一停口就凑过去狠狠咬上一口作为报复。 “嘶，宝贝儿你这脾气见长啊。”展晖吃痛，大手一挥在他腿根不轻不重的拍了一记，随后任劳任怨的帮着揉，不忘警告:“但你不许做危险的事，要让我知道你再给我作死，我就把你吊起来抽。” 余耀星不置可否。 “我们家那大吊灯还记得不，我就用棉绳把你吊那上面，扒了你裤子抽一天，你要不学猫叫把老子叫舒坦了别想下来！”展晖看他故作认真又憋不住笑的表情就来气，色厉内荏的往他屁股上轻拍了两次，表情倒是十成十的凶悍。 展晖哪里舍得真这么对他，两人都心知肚明这点，余耀星笑过之后也特别认真的在他肚子上写下保证:【一定服从组织安排。】 末了不忘画个笑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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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余耀星略有些心虚的撇开眼，过了一会又理直气壮的转回头看着展晖，在展晖疑惑的目光中伸出手，三根手指并在一起轻轻搓了搓再摊开，理所当然的跟他要钱。 展晖这才恍然大悟，这祖宗为了跟他进监狱被罚没了所有财产，他又没有亲人，就算从牢里出去也是要流落街头的。 一想到余耀星孤零零站在冷风口的颓废凄惨模样，展晖再度黑了脸，磨着牙冷笑:“你还真是一点退路没给自己留啊！” 余耀星敏锐的察觉到危险，他可不是有错就认知错就改的好孩子，满是无辜的大眼睛望着展晖，仿佛根本没意识到对方压抑的活火山，张着的手掌握拳，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点点展晖的心口，得意的笑了。 还有你呀。 这个懒惰成性固执己见脾气还臭的小祖宗什么时候学会了说情话这种技能了？ 展晖也没绷得住脸色，跟着笑了，又气又无奈的，想咬牙说些狠话，又清楚这毫无用处，想板着脸揍几下屁股，又实在舍不得下手，想苦口婆心的劝，又知道这祖宗不是个听人劝的主，最后，连摆什么表情都不知道的人，只能苦笑:“你就是吃准了我。” 余耀星笑的更得意了。 以前两人在一起时，就没计较过钱的事，余耀星是畅销作家，每年入账数目十分可观，也算富得流油，展晖涉黑，赚钱就像大风刮来的，是真正富得流油，余耀星从没问过他钱的事，他本人理财又一塌糊涂，住一起后觉得展晖很会过日子，干脆直接把银行卡给了展晖，自此以后就半点没操心过写作和展晖以外的事。 现在当然也一样，他就吃准了展晖不可能由着他上街乞讨。 被吃死了的展晖连提一点反对意见的权利和念头都没有，认命的上交银行卡和密码，突然想起什么，乐了:“我这可算是你的金主了。” 余耀星拿着卡认真地想了想，觉得理论上是这样没错，默默地把银行卡塞回展晖手里，在他肚子上写:【不够。】 “太贪心可不行啊。”展晖没等他下文，搂着人给了他一个湿湿黏黏的热吻，含笑看着有点迷糊的家伙:“至少得先让我验验货，看你值不值那个价。” 余耀星见展晖玩心大起，也跟着他瞎胡闹，顺着他的设定玩下去，主动在他唇边亲了口，手指指腹顺着展晖的腿间打转，隔着裤子摸他。 “这么带劲啊？”展晖不免有些气喘，笑着拿开余耀星的手，略带警告的轻捏他的臀肉:“暂时不想动你，别惹火。” 为爱鼓掌没什么，化身**也没什么，就怕一个不小心**不如了。 余耀星这会敢挑事也是仗着有伤展晖不敢也舍不得真动他，被警告了也不恼不气馁，反倒更高兴了，满脸嘚瑟的冲展晖笑。 偏偏展晖还真就拿他没办法，只能哄着他再睡会。 余耀星的精神状态不好，展晖轻易就能看穿他强撑的伪装，秉着看破不说破的原则，没有拆穿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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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了展晖的福，余耀星在牢里过得也不错，就连在外面时听说的辛苦劳作也一律没有，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原则，余耀星就把这里当自己家似得宅着，一步也不肯出门。 展晖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也忙，每天都会固定出去几个小时，只能由着余耀星在房间里瞎折腾，每每回来都能得到一点惊喜。 当然，惊大于喜。 期间也有人试图找过余耀星几次，全都被他拒绝了，他的交友圈很小，大多是写作上的朋友，而他在决定跟展晖坐牢时，就已经退圈弃笔，现在知道他在牢里又能来找他的，除了王杨他想不出其他人来。 很显然，余耀星并不想见王杨。 没有网络和手机余耀星也不觉得无聊，他的小说是刑侦类的，此刻身处监狱，倒是给了他不少灵感，平时吃饭时也会观察些其他犯人的神态举止，挑几个顺眼的聊聊天，几天时间又构思了一个大纲。 至于一开始对他动手动脚的狼哥，再也没有出现过，包括当时和狼哥一个牢房的犯人们。 余耀星平时脾气还是很温和的，还有张极具欺骗性的脸，又身患残疾天生容易获得别人的同情心，在这里待得时间长了，在他精湛的演技下，犯人和狱警都一致觉得他是替罪羊，经过展晖提前警告，再加之刚来时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凄惨叫声，几乎没人给他冷脸。 当然，只是几乎。 余耀星默默把那两个从始至终无视他的人记下，回去就画了两张肖像画等着展晖回来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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