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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雪月寒(古风 师徒 父子 兄弟)[第5页] |
作者:寂水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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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沈冬行微怒的神情,薛寒有一霎那的茫然,他第一次感觉自己好象弄错了什么。 “参见沈大镖头!”年轻的教习师傅早从椅上站起身来,迎上几步,躬身施礼。 “不敢当,给曾师傅添麻烦了!”沈冬行也眉目微垂,欠身为礼。 “……”薛寒轻轻后退了两步,他终于确认自己似乎弄错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师父,威风凛凛的沈大镖头,怎么会怕这些人?——他不禁羞红了脸,这才想起沈冬行的规矩,忙屈膝跪倒,含混道:“寒儿……拜见师父!” |
静静地跪在地上,看着沈冬行被教习师傅让到主位坐下,一种从未有过的隐隐的企盼从心底升起——师父,他……来了……他……会将自己领走吗?——从小到大,无论自己在外面遭遇了什么,娘从没管过自己。看着一同闯祸的、别的孩子的爹娘在第一时间急急忙忙地跑来,鞠躬哈腰地将他们一个个领走,而自己却只能眼睁睁地被饱以老拳踢出门外,心里不是不难过,只是他觉得既然这些人可以找上门去打娘,娘来了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所以……还是不来的好。——可如今,师父不一样,他似乎一点都不怕,他……能将自己领走吗?——他真的很想体验一下让别人领走的感觉……那将是一种怎样的温暖…… |
沈冬行也在打量着薛寒——自己收过六个徒弟,个个非富即贵,傲慢有之、跋扈有之,但在自己近于严苛的要求下,但哪个都不曾有过如此“恶劣”的行径——而且,以刚刚自己给他立规矩时,他那种懵懵懂懂小儿神态,似乎也不应该这样“嚣张”呀。 “杨雄?!是吗?”沈冬行转眼向另一个当事人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他当然会罚薛寒,无论是从给教习师傅一个交待的角度,还是从自己不打算让薛寒好过的角度,但是,他总要了解一下情况,这可能有助于让他尽快弄清楚薛寒这个人。 “……是!”杨雄上前一步,在沈冬行面前躬身施礼。 沈冬行伸手抬起杨雄的下颌,仔细察看了一下那道已经变成深紫色的勒痕。 “……绳索是从身后套过来的……是偷袭吗?”沈冬行轻声道,“……可这是个活扣……先套后收……以你的身手,即便是瞬间,也该能用手抓挡一下呀?” “……”杨雄一阵尴尬,他当时正在使千斤坠,双臂下沉,哪儿能那么快抬手抓挡? “……怎么回事?跟我说说吧!”沈冬行将手放下,目光微深,看向杨雄。 |
“……”杨雄微一犹豫,随即跪倒,道:“沈师傅,杨雄知错,是杨雄路遇薛……师弟,觉得早上匆匆几下,未能尽兴……所以想再切磋切磋……薛师弟也答应了……杨雄自知手重,没敢怎么出手,不想他却乘我使千斤坠的功夫……想把我勒死!”——杨雄想的很清楚,是自己寻衅在先,苏醒后又是被叶峰送来,也不知薛寒在自己半昏时跟叶峰讲了有多少,不如假话真说,反正是自己受伤,只要好好认错,断不至于重罚,可那薛寒就不一定了。——当然,这其实也是他小人之心,薛寒从小到大吃了无数的亏,连母亲在内,从无人过问,所以叶峰虽有猜测,但薛寒却一字未提,如前所述,在他看来,打架只分输赢,哪有什么对错委屈之别。 “……”沈冬行尚未说话,教习师傅不由先皱了皱眉,暗道自己真是被气昏了头——这些话,原本应该是自己先问清楚的,结果被薛寒一顿胡闹,光顾教训薛寒了,竟忘了问问原由——一个巴掌拍不响,尽管杨雄轻描淡写,但自己做了这么年的教习,想想也知道他这个“想切磋切磋”的背后,不定是怎样的寻衅生事呢,即便到头来是薛寒出手太重,应予重责,但薛寒也是鼻青脸肿的,总不能只罚薛寒,倒没杨雄什么事儿了。 |
“是这样吗?”沈冬行将脸一扬,向薛寒问道。 “……是!”杨雄的话其实薛寒只听懂一半,总觉得杨雄哪儿说得不对,但又说不出来哪儿不对,半天只好勉强应是,但还是补了一句:“那绳扣儿是抓活的用的,我没想勒死他!” “放肆!”沈冬行将脸一沉,起身将诫案前一根三指宽的竹尺拿在手中,向身前一指,厉声喝令:“跪过来!” |
看着沈冬行严厉的目光,薛寒的心里涌起了一丝丝的悲凉——师父,他不是来领自己的——他是……来帮着这些人……打自己的…… 薛寒突然觉得胸口有点痛——怎么回事?自己刚刚被踢到胸口了吗?怎么会这么痛……不要紧,一会儿找个地方揉揉就好了…… 咬着牙,试探着慢慢站起——师父说过,他的话是师命,不能违背——可是,这满身的伤……真的好痛……自己拜师还不到一天,怎么竟弄成这个样子……娘,寒儿真的很没用,是吗? 摇摇晃晃,当薛寒走到沈冬行的身前再次慢慢跪倒,不知不觉,泪水已流了满脸,眼底还有他不自知的悲伤…… |
薛寒不知道的是,沈立行其实也在看着他——即使加入一些水份,沈冬行还是很怀疑杨雄的话的——因为薛寒的状态,他最清楚不过了。 薛寒的确小有“内力”,但就那点“内力”,恐怕连杀只鸡都不够用,而且他也没有任何武学的根基,连最基础的拳来脚往都不会,更重要的是,他刚刚被自己立过规矩——那十下,可是自己带着内力罚的,说揭了他一层皮也不为过——在这种情况下,薛寒就算再没脑子,也不会轻易与人切蹉吧?——何况这个人还是上午明显已经输过的。 怎么动的手本就惹人怀疑,而说在动手过程中,杨雄“自知手重,没敢怎么出手”更是让人怀疑——一个主动找人“切磋”的人,会“自知手重”?——薛寒的确承认了杨雄的话,但这一点在沈冬行看来,比不承认还可疑。 |
从起身到再次跪倒,没有几步,但沈冬行已经看出太多蹊跷——薛寒起身时明显右膝无力,但他却用左手探到右方去支撑;走路时有点跛,可能是笞伤所致,但同样是右腿跛行,身子却向左微躬;而再次跪倒时,薛寒更是以一种保护性的方式,用左手轻扶着右臂,直倒跪好才松开。——沈冬行断定,薛寒决不会是象看上去那样,只在额头有些青肿,鼻下有些血痕。 “上衣脱了!”沈冬行将竹尺轻轻收起,再次喝令。——出于尊重,他不宜过份追查,但他可以用另一种方式看看真相。 “……”薛寒身子微微一颤,不敢违拗,只得强忍着巨痛,慢慢脱下上衣。 “……寒儿不肖……请师父责罚。”这是今天第二次说出请罚的话了,薛寒的身子剧烈地颤抖着,眼前浮现着当年李子威当街受罚时满背的鞭痕。 |
“等一下!”板子没有落下来,一边的教习师傅先一声惊呼,如沈冬行所料那样一步迈到薛寒身前,扶着薛寒的身子,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薛寒颈部以下,小小的身子上,竟布满了淤伤,轻则红肿、重则紫黑,不见半块好颜色。右臂根肿得最狠,用手一探,已然错位,左肋下一片淤黑直延到身下——显见不是一脚两脚踢的——而裤子上更是已明显渗出几点血渍来。 没再往下细看,教习师傅已经脸色发黑了——这得是怎样的一场虐打——一个八岁的孩子,面对这样一场虐打,别说拿绳子勒人,就是拿刀捅了人,也是活该。 “这就是你说的‘切磋’?”教习师傅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快打结了——能看到的头脸之上,只是淡淡一点轻伤,看不到的身上,就打成这个样子,然后居然还敢说“自知手重,没敢怎么出手”,杨雄——好卑劣的人品。 |
“……”杨雄也惊呆了,说真的,他是真不知道薛寒什么时候被打成这样——那时,他早被勒昏了。 “……”杨雄真是体会了什么叫“张口结舌”。他很想说“不是我”,但如果这样说了,那三个少年就会被供出来,受罚是免不了了,而日后,这三人会怎么恨自己?——可是,如果不供出来,自己……岂不是要背定了这黑锅。 杨雄恨恨地看着仍一脸不明所以的薛寒,他真是恨透了,他觉得薛寒绝对是故意的,他故意装好人,故意隐瞒这一身的伤,然后逼自己去承认,或者说是供认事情的真象。如果他如实招供,那么未来那三人一定不会让自己好过……但如果自己不说,自己岂不就得……认帐?……一时间,杨雄几乎被薛寒气得吐出血来! |
不过,杨雄真是冤枉薛寒了——薛寒从小到大也没享受过“告状”的权利,他本就是不会“告状”,绝不是故意不说。而且,那教习师傅的问话也有毛病,他直接引用了杨雄那“含蓄”的描述方式,薛寒哪里听得懂?想辩驳也辩驳不来呀。 “是……”思来想去,杨雄觉得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出卖“朋友”的后果更严重,他只能认了,而且认得异常憋屈——因为他知道,尽管这罪名是自己认了,但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那三个人可以没事的前提是:挨打的薛寒首先没供出他们来,所以那三个人,未来在感激自己的同时,更要感激薛寒,因此短时间之内,他们是不可能再为难薛寒了。——好阴险的小人儿,看不出,竟有这样的心机。 |
“畜牲!挑衅在先,殴打在后,以大欺小,恃武逞凶。”教习师傅一时间也失了态,直起身大声喝令:“来人,先将杨雄重责二十,再同诫令一起送到黎大镖头那儿去。”——通常来说,教习师傅除了简单的训诫,对正式弟子都没有施以重责的习惯,但如果教习师傅认为正式弟子的确犯了重大过错,也会在薄罚轻责之后呈送诫令,请正式师傅严加管教——换句话说,得了诫令的弟子,在诫堂受过小诫后,都少不了在自己师傅那里再受重责。 “是!”左右弟子又是齐齐地一声应喝,二话不说,便将杨雄拖倒在长凳上,换上两只大竹板,一左一右重重打下——有了教习师傅“重责”的口喻,又见了薛寒满身的伤痕,这些弟子们手下自然不会留情,一顿板子直将杨雄打得皮开肉绽,惨叫连连。 |
亲手将薛寒右臂复位,教习师傅难得目露怜惜之色——怪不得刚才反抗的这么激烈,这样小的一个孩子,说又说不清楚,还要被责打,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反抗呢。 “好孩子……”教习师傅此时想起最初薛寒说的“嗯……我没事儿……他知道错就好了”,心中竟是一暧——被打成这样,居然还可以轻描淡写宽恕他人,多好的孩子啊——沈大镖头真的是慧眼识人。 他不禁弯腰想将薛寒扶起来,忽然又觉不妥,忙向沈冬行深施一礼,道:“曾悦失察,处置偏颇,还望沈大镖头……” |
“……曾师傅这是哪里话!”沈冬行利落的止住了教习师父的话头,语音低沉而温润,道:“无论如何,薛寒逞强私斗,不服管教,这都是事实,而且……他污言秽语、辱及尊长之事……方才阿和也向我略有提及……” “……”教习师傅表情微微一僵,脸上泛出一丝尴尬——即便他教习多年,也算见识过一些无礼子弟,但薛寒方才那番污言秽语也实属生平罕见,即便是听他人复述,也足以让他难堪——他哪里知道,薛寒自幼无人管教,又因无人护佑常遭人欺辱,便自然学得一番出口成章的好本事,若他尽兴,便是连带祖宗十八辈、骂上三天三夜都未必有重样的。 “……物不平则鸣……”曾悦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和道:“总是曾悦处置不当……” “……话不是这样讲,”沈冬行察言观色,自然没有放过教习师傅脸上的那丝尴尬,遂道:“出言不逊,不敬尊长,无论什么原因,都是大过!”他将脸转向薛寒,道:“薛寒,你可知错?” |
“……”薛寒早已被发生的这一切弄得呆愣了——师父没有打他——杨雄却被教习师傅打了——教习师傅为他医治了手臂——还说他是“好孩子”——还向师父道歉…… 师父……他的眼睛湿润了……他第一次发现,师父个子,真的比娘要高好多,师父的肩膀,也要比娘要宽好多……不,不光是比娘,比于大叔、李老爷……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大人都要威武——师父,他不仅会在第一时间赶来,还会保护自己,甚至为自己“报仇”——一种从未有过的感情涌上薛寒的心头,他不知道,自己的眼中溢满了依恋之情,也没听见,沈冬行那明显带着责备的声音。 |
“薛寒,你可知错?”沈冬行更高的一个声音响起,薛寒终于从呆愣中回过神来。 “知……错?”薛寒一怔,顾不得他想,忙努力回想起自己的行为和沈冬行所教的规矩,最后却是一脸茫然。 看着沈冬行越来越黑的脸,薛寒不禁有些害怕,他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规矩,情急之下,他一把拽住了沈冬行的衣角,颤声道:“师父……寒儿……寒儿……真的不知道……寒儿哪里做错……求您……您教寒儿……寒儿愿意受罚……寒儿绝不敢再犯!” |
第十章 听着薛寒哀恳的声音,沈冬行竟无来由的有些心软,他第一次半蹲下-身子,将一双眸子深深地对上薛寒的眼睛。 “你……为什么要辱骂教习师傅?”沈冬行很意外自己怎么会用这样平和的语气问薛寒。 “他……打我……还说要给我立规矩!”薛寒脸上带了一丝羞愤。 “我也打过你,也给你立了规矩,你怎么不骂我?”沈冬行沉声道。 “……”薛寒一愕,不知该如何回答,半晌才道:“……寒儿不敢!” “不用不敢……你现在就可以骂我,我绝不罚你!”沈冬行继续道。 “……”薛寒完全混乱了,他张了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骂我!”沈冬行再次低声喝令。 “……”薛寒下意识的咬住了唇,不肯开口。 “骂!为什么不骂?”沈冬行深深地看着薛寒。 “……您……您是寒儿的……师、父。”薛寒被逼得满眼含泪,可怜巴巴地看着沈冬行。“……”看着明显混乱了的薛寒,沈冬行深吸一口气,终于慢慢站起,道:“那么,教习师傅也是你的师傅——而且整个镖局的弟子都归他一体训诫——你也看到了,杨雄有错,他也一样要罚、一样要立规矩。你……你凭什么不服管教,甚至以下犯上,辱骂尊长?” |
“……”薛寒愣愣地看着沈冬行,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第一次发现,原来世界上有很多事,还有着对与错分界。 “更何况……即便不是尊长,辱骂他人也是低粗、无礼的行为。大丈夫行止磊落,怎能用污言秽语以逞口舌之快?”沈冬行沉下脸,继续教训道。 “……”薛寒听得有些吃力,但也大致懂些意思,不由微红了脸,轻轻垂下头去。 “现在,你可以当着我的面,再骂一场,或者,”沈冬行将手中的竹尺掷下,道:“自己向曾师傅认错请罚。” 涨红着脸,薛寒拾起了竹尺,规规矩矩地双手举过头顶,向教习师傅低声道:“……曾师傅,薛寒……知错!请曾师傅……重重……责罚!” “好了!——”曾师傅不想沈冬行居然会这样处置此事,见薛寒语出真诚,不禁心中感念。他将竹尺收过一边,又向沈冬行叹道:“怪不得刑堂黎大镖头说你今天收得佳弟子,果不虚言——这孩子虽年幼无知,却难得赤子情怀……算了,他重伤之下,又挨了我十板,就算抵过了吧……唉,都说沈大镖头教徒严苛,依我看,若能得沈大镖头教导,倒才真是福气。” “曾师傅言重了!”沈冬行轻轻一低首,又道:“……多谢曾师傅宽宏,冬行感念在心——即如此,冬行便告辞了,回去之后,冬行自会对他重重责罚、严加管教,以后也盼曾师傅对他多多提点才好。” 说着,又命薛寒叩头谢过教习师傅教训,这才带着薛寒回返望山堂。 |
回到望山堂,戌时已过。 薛寒独自跪在书房的一角,面向着墙壁,一掌一掌重重击打着自己的脸颊——“你骂过教习师傅多少个字,就自己掌嘴多少下!边掌嘴边好好想想今天犯了多少错!”——这是沈冬行的话——可是,薛寒早已不记得自己骂过了多少,只好按“不记得”的数一记一记的打下去,直将自己的两颊打得肿起半指多高。 师父生气了——一想到这点,薛寒就难过地几乎哭出来。——就在方才,他还跟在沈冬行的身后,一步步地回转望山堂——他,终于不再是孤零零、自言自语的一个人。——别人欺侮他,会有人保护他,别人抓住他,会有人领走他,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的事,还会有人一点一点地告诉他——他第一次体验到,什么叫依靠——可如今,这个人生气了,他将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受罚,自己却走掉了——薛寒不怕受罚,他现在只害怕——这个人会不要他。 一下,又一下,他用力地掌掴着自己的双颊,只盼着这个人——自己的师、父——沈冬行,不再生气。 |
一刻钟、二刻钟……沈冬行还是没有回来……薛寒的心渐渐沉了下去——师父……真的不要自己了吗?——薛寒此刻对这个想法的恐惧已远远超过了当年失去母亲时的恐惧——他只能慌乱地一记又一记更加用力地掌掴着自己,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沈冬行只是在罚自己,而不是不要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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