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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归来（兄弟）[第3页] |
| 作者:czeccu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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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曦面对着白花花的墙跪在地上，坚硬的地板让膝盖传来阵阵疼痛，委屈也被无限地放大，眼睛里的泪水如决堤的大坝倾泻而出。这几天哥哥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宇晨身上让宇曦一时间有些不适应，看着两个人如此和谐的画面竟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原本哥哥来检查作业宇曦心里好受一点儿了，但哥哥责备的语气让他的小脾气也冲了上来。现在又被哥哥罚跪心里是一万个委屈，宇晨话里话外一直在跟哥哥告状，哥居然还吃他这一套。 时间本就不早了，宇曦跪在地上一直哭时不时用袖子擦擦眼泪，右边的袖口处湿了一片，眼睛也哭得酸酸的，哥哥怎么还不来，没有宇飞的允许宇曦也不敢动，只能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时针已经指向12，宇曦哭得眼睛又酸又肿，渐渐地困意袭来，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最终等宇飞进来准备让宇曦起来的时候就看到宇曦跪得歪歪斜斜的头抵在墙上睡着了。宇飞无奈地笑了笑，蹲下身轻轻地把弟弟抱在怀里想着放回床上，宇飞卷起宽大的睡裤，弟弟还真是不禁罚，一个多小时膝盖上就青了一片。宇飞拿出喷雾给弟弟喷上，冰凉的药水让宇曦醒了过来。 “哥……” “嗯。”宇飞依旧头也不抬的给宇曦喷着药水。“现在能说说，今天是怎么了吗。”宇飞将喷雾盖上盖子放在一旁。 宇曦没有说话，低着头不看哥哥。 “还是不想说？那好吧，你睡觉吧。”大半夜的宇飞也不想再逼问弟弟了，明天还要上课就不熬夜拷问了。 “诶，哥！”见哥哥要走，宇曦还是没忍住。 “嗯？”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宇飞坐在宇曦旁边问道。 “我不该跟你发脾气的。” “脾气既然发了就发了，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为什么发脾气。” 宇曦有些难以启齿，难不成要告诉哥哥自己吃醋了，宇曦想了想还是不要说了显得自己太过于小气。 “我，我就是心情不好。” “欧阳宇曦，你是还想跪着呢还是想大半夜挨顿打啊。”宇飞想来不威胁一下这个臭小子是不会说实话了。 “都不想。”宇曦连忙表明态度他知道他哥说到做到。“我就是感觉这几天你都不理我，一直跟宇晨在一起，我觉得自从他回来你就不爱我了。”宇曦说完整个人委屈到了极点。 宇飞听完弟弟的话心里不禁觉得好笑，都十几岁的高中生了竟然还会吃醋，真是可爱的紧。“我当什么事儿呢，你呀，宇晨是你二哥，好不容易找回来了我们要好好弥补他啊，毕竟这些年他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况且你不一直在哥身边吗，独自霸占了哥这么多年，还不够啊，嗯？”宇飞刮了刮宇曦的鼻子。 “也不是……我就是……” “哥知道你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但这已经是事实了，我们都无法改变那就只能接受。况且宇晨现在正在努力地赶上你们的进度，你不帮他我也不帮他那他该怎么办啊。还有啊，哪有跟自家哥哥争风吃醋的，没大没小的。宇晨下课问你问题你问你不帮他解答呢？” “我，那道题我也不会啊。” “你还跟我这儿撒谎？”宇飞的语气严厉了起来。“宇曦，你可以选择不帮但没有必要撒谎，这不仅仅是帮不帮的问题这直接上升到了品德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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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你这声对不起不该对我说该对你二哥说，不管你承不承认哪怕比你早出生一秒钟他也是你哥。今天你胡乱发脾气我就不跟你计较太多，再有下次我决不轻饶你。还有，你和宇晨都是我的弟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我不会厚此薄彼更不会不爱你，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对你们每一个人的爱都是一样的，明白吗。”宇飞耐心地说道。 “嗯。”宇曦低着头说道。 “我说过给你时间接受宇晨但不代表你能不尊重宇晨，因为他是你二哥，是你哥跟我一样。你今天的表现哥很不满意甚至有点儿失望，哥希望你能理解宇晨，毕竟当初你和我一样盼望着他回来，可为什么现在他回来了你却接受不了呢。就因为他是刘洋？哥承认哥之前也不喜欢刘洋还让你离他远一点儿，但现在不一样了，因为他是宇晨。我们必须接受他所有的缺点和不足，补偿他这些年受过的苦，明白了吗？好了，今天哥跟你说的你好好想想，我也不跟你计较今天的事情了，时间也不早了，早点儿睡觉吧，明天还得上课呢。”宇飞说着帮宇曦掖好被子。“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是我弟弟，我都不会不爱你。知道吗？”宇飞揉了揉宇曦的头发语气也温柔了下来。 “嗯，我知道了。”感受到哥哥的爱宇曦的心情好了很多乖乖地点点头。 “要是一直像现在这么乖就好了，臭小子。” “哥～” “行了，快睡吧。” “嗯，晚安，哥～” “晚安。” 宇飞给宇曦关上门出来之后看到宇晨一直在门外等着，看到宇飞出来走上前询问宇曦的情况。 “放心吧，他没事儿，已经睡下了。你怎么还没睡？” “哥，我想……如果宇曦不能接受我，不然我就出去住吧，这样宇曦心里也能好受一点儿。”以退为进，欲擒故纵。 “说什么胡话，哪里有你出去住的道理，好不容易把你找回来怎么可能再把你往外推。别想太多了，宇曦这些年被我宠坏了，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过一阵子就好了昂。快去睡觉吧，明天还得去上课呢。”宇飞拍了拍宇晨的肩膀说道。 “嗯，那哥晚安。” “晚安。” 宇飞回到自己的卧室看着曾经一家人的全家福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如果当初什么都没有发生，如果当初宇晨没有走丢，如果父母现在还健在，如今的家又会是怎样美好的光景。宇飞想着竟不知不觉的红了眼眶，他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哭了，只是记得，距离上一次哭已经很久远了。作为家里的长子他必须扛起所有的重担，护两个弟弟的周全，所以，一切痛苦和辛酸都生生咽下肚子里为了给弟弟们更好的生活。 爸，妈，如果你们还在，该有多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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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太阳如约而至，宇飞和宇晨早早起来吃早饭，等宇曦下来的时候两个人都快要吃完了。 气氛有点尴尬。 “哥，我吃饱了，先去上学了。”宇晨率先打破了僵局。 “等一下。”宇飞望向正在埋头吃饭的宇曦。“你没什么话要跟宇晨说吗。” 宇曦咀嚼着食物的嘴突然停住，他自然知道哥哥所指何事，可偏偏那短短的三个字竟这般难以说出口。 “哥……” “我昨天跟你说的都白说了？”宇飞盯着宇曦不放。 “对不起……”虽然声音足够三个人听到但也并不是很大。 “欧阳宇曦。”宇飞淡淡地叫道，虽不包含任何情绪但也足以起到警示作用。 “哥，没关系的，您别逼宇曦了，我已经听到他的道歉了。没关系的，宇曦，都过去了。” 可宇曦知道，他哥这儿还没能过关。 “对不起，我不该冲你发脾气，也不该不教你不会的题，对不起。”宇曦站起身恭恭敬敬地说道。 “没事儿，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宇曦你继续吃饭吧，我先走了。再见哥。”宇晨说完背着书包就离开了。 偌大的餐桌上只剩下宇曦和宇飞，宇曦也早已经没有了食欲，歉也道了，罚也罚了，自己也就不欠他什么了。 “我吃饱了，去上学了。”宇曦想逃离这里，现在立刻马上。 “等等。”宇飞放下手中的报纸。“觉得自己没错？还是觉得自己委屈？”宇飞实在是头疼得很，宇曦的道歉不情不愿，这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我没有。”宇曦真心觉得好累，自己都已经道歉了，情不情愿有那么重要吗。 “你没有吗。” “要是哥觉着有那便有吧。”宇曦开始烦躁，说完头不等宇飞说话变转身离开了。 宇飞气结，这臭小子是青春期了吗，这么敏感这么点过就着，还冲自己发脾气，自己果真是他宠他了。 今后的几天里，宇飞再也没有跟宇曦说过一句话，吃饭的时候也只是跟宇晨说话，相对于传统暴力来说，冷暴力更让人身心疲惫。一开始宇曦还倔强着不肯低头，可没坚持几天看着哥哥和宇飞亲密无间的样子，心里越来越难受，心里更是将宇晨放在了自己的对立面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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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宇飞自然是没有想太多只是想给弟弟一个教训，也没有细心地观察到弟弟的情绪，想着小孩子闹脾气过几天自己就好了便没有插手。正巧这周周末学校组织春游踏青，宇曦兴奋地准备着自己的东西，这种活动自己参加了不少需要准备什么自然了如指掌，而宇晨却是平生第一次，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不知道该准备些什么。好在宇飞回来亲自给宇晨收拾东西这才没让宇晨耽误了出发。早上，学校的车先来接宇曦和宇晨，宇曦作为这次的负责人需要清点人数组织安排同学们的活动。所以要比别人起得早坐学校安排的车去接上所有的同学。 “行啊，我们家宇曦现在大小也是个官了昂。”宇飞不想让弟弟带着不好的心情去春游，便主动说道。 “那当然了，哥，我跟你说这次活动我作为负责人可是大家投票选举出来的，你说我……”一说到这个宇曦就滔滔不绝，竟也忘了自己还在跟哥哥较劲，毕竟每个人都希望自己人缘好，而宇曦的人缘简直是爆棚。 一旁的宇晨听在耳朵里，自己去班里也有一段时间了但相比较宇曦，宇晨仍旧不如宇曦受欢迎，毕竟友谊也不是一天两天培养起来的。宇曦所在的高中同校区也有初中部，所以很多同学都是直接从初中部升到高中部的，虽然不可能和所有原本初中的同学分到一个班但大家基本上也都认识。 春游地点离市区不远就在上海的郊区，坐车大概一个半小时就到了。大家先是组织了集体游戏，宇曦和同学们打成一片相反宇晨尽管参与到游戏里却总感觉没有宇曦玩儿得开，游戏玩完便让大家解散在规定的范围内自由活动，同学们熙熙攘攘地欢天喜地地在草坪上铺上毯子拿出自己带的吃的准备野炊，有的同学跑去河边玩耍有的拿出相机开始拍照。宇曦被大家邀请一起吃野餐很是热闹，宇晨自己一个人在河边闲逛，顺着河边宇晨越走越远，同学们的笑声也越来越淡，宇晨不是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偏离了位置，只是想着自己一个人坐着静一静。而和大家一起玩乐的宇曦也没有注意到宇晨的离开，应该说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宇晨的离开。初春中午的太阳照得人懒洋洋的，宇晨靠在一个树下呆着呆着自己就困了便想着闭上眼睛睡一会儿，没想到这一睡竟然给睡着了。 到了规定的时间，带队老师招呼同学们准备收拾东西回家，宇曦拿出名单开始核对人数，同学们依次上车，宇曦发现宇晨还不在。带队老师并不是宇曦的班主任而是学校后勤部的老师自然不认识所有的同学，况且来的时候就还有空余的位置，宇曦眼珠一转想着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整一下宇晨，便跟司机和老师说人已经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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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宇晨醒过来回到原来的位置发现早已经人去楼空。宇晨用了仅仅一秒就猜到一定是宇曦故意为之，既然这样自己何必不将计就计。宇晨当机立断将自己在河边的泥里滚了一圈做成落水状，徒步走回家，留下几张红色的钞票洒在了河边。天气就像是善变的孩子不一会儿就变了天，天空中下起蒙蒙细雨，虽不比夏日的瓢泼大雨但也足够能把人淋湿。 回去的路上已经下起了毛毛细雨，宇曦看着窗外下得越来越密的雨点就后悔了，但又不能耽误大家的时间只能借口自己丢了东西打车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可自己找了好久都找不到宇晨，宇曦很后悔当时自己只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天气会变。可宇曦又转念一想，抱着侥幸的态度希望宇晨也能像自己一样打车回家，可直到自己到了家时针指向9都不见宇晨的影子。宇曦坐在卧室里如坐针毡，时不时地看看表却始终不见宇晨回来。如果再给自己一次机会，自己绝对不会丢下他不管。宇飞今天回来得晚，到家已经9点半左右了，想着去给宇晨辅导功课却发现卧室里根本没有人便去了宇曦卧室。宇曦卧室的门虚掩着，是宇曦为了听着外面的动静，宇飞进来宇曦根本没有注意到。 “宇曦，宇晨去哪儿了？”宇飞的声音让原本紧绷着神经的宇曦吓得蹭的一下从床上站起身。 “哥，你，你，你回来了。”宇曦就是一个藏不住事儿的孩子。 “宇晨呢。”宇飞猜到这里面一定有事儿。“你们不是一起去春游了吗，你回来了，宇晨呢。” “哥，我，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我。”宇曦吓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说，宇晨呢。”宇飞冷冷地问道，怒气冲冲。 “宇晨啊，你这是怎么了，快进来快进来，哎呀，你看看，你这是干什么去了。”楼下传来余妈关切的声音，宇飞闻声而下，宇曦也赶忙跟了下去。 只见宇晨像只落汤鸡一样浑身湿透，衣服上也满是泥泞，手臂上的摔伤也显而易见，脸上也满是雨水，冻得整个人都微微颤抖，看起来十分可怜。 “你去哪儿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啊。”宇飞赶忙将手边挂着的大衣披在宇晨身上。 “我……”宇晨还没说话就打了一个喷嚏“今天春游的时候我不小心靠在树上睡着了，醒来之后就发现学校的车已经走了，本来我想打车回来却发现自己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只能凭借着记忆往回走，但走着走着天就下起了雨，不一会儿天就黑了，我没看好路就摔到了一个坑里，天越来越黑我找不到回家的路，还好有一个好心的叔叔给我搭了顺风车把我送回来。”宇晨说完就咳嗽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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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听宇晨说完宇飞转身抬手就给一旁的宇曦一个狠厉的耳光，力气之大让宇曦因为冲力后退了好几步，白皙的脸上迅速红肿了起来。 “宇飞！”余妈赶忙将宇曦搂在怀里，宇飞虽说有时会跟宇曦动手，但却是第一次动他的脸。 “哥！”宇晨挡在宇曦前面“哥你别打宇曦，他不是故意的，那么多人都需要他来清点人数难免会有遗漏的，我不怪他，您别打他了。” “你。”宇飞没有理会宇晨的求饶。“***去书房！”便带着宇晨回到他的卧室。 “宇曦……”余妈看着宇曦被一巴掌就抽肿的脸很是心疼，但却也从宇晨的话里听出了问题，如果宇曦是清点人数的负责人又怎么偏偏会将宇晨落下。 “余妈，我……”宇曦的声音都在颤抖。 “还不滚去书房，等我请你啊！”宇飞走到楼上的楼梯口看宇曦还没有动生气地吼着。 宇曦不敢再有耽搁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去了哥哥的书房选了墙角直直地跪下去。他的本意不是这样的，他只是想整一下宇晨，看到开始下雨自己也回去找了但根本连个影子都没看到。宇飞现在有多生气，宇曦现在就有多后悔，看到宇晨的那个样子宇曦的本意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生到这个地步。脸上火辣辣的疼提醒着宇曦他哥有多生气。 宇晨现在有多“落魄”，宇飞现在对于宇曦就有多失望多生气，宇曦的任性他可以接受可以包容但对于这种直接整蛊别人的行为宇飞断断不能接受。宇飞帮宇晨将湿透的衣服换下来，让宇晨洗了热水澡换上睡衣，余妈熬好了姜糖水给宇晨端了进来喂与宇晨喝下。 “哥，您别怪宇曦，他不是故意的，是我自己不好，不该不和同学们在一起独自去别的地方还不小心地睡着了。宇曦这次是春游的负责人又要安排活动还要清点人数肯定会忙不过来的。您别生气，别怪他好不好？”宇晨依靠在床头说道。 “行了你就别管他了，你好好照顾你自己吧，把姜糖水喝了一会儿余妈会给你端上饭菜来，你乖乖吃了，小心别病了。” “哥……” “行了，别说了，今天这顿打他是挨定了。”宇飞不耐烦地打断了宇晨，看到宇晨已经安置好了便转身离开了。 书房里的宇曦跪得歪歪斜斜，但还是依旧紧绷着神经让自己跪好不敢放松。听到书房门打开，宇曦还是吓得没出息地抖了一下。听着哥哥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脚步宇曦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没有询问，没有说话，宇曦结结实实地挨了宇飞一脚，原本就面对着墙的宇曦被宇飞这一脚踢趴在墙上，要不是手扶住了墙整个人都会被踢在墙上。身后又麻又疼，宇曦疼的红了眼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能感觉到他哥周围围绕的怒火。宇飞看着再次跪好的弟弟怒气却没有丝毫的减退，直接拉起宇曦的后衣领掼在一旁的沙发上，解下自己的皮带毫无章法地抽了下去。胳膊，后背，屁股，大腿每一处都被宇飞似是长了眼睛的皮带照顾了个遍，让宇曦连求饶认错的时间都没有。如此毫无章法的抽打还是第一次，如此一句训斥的话都没有上来就打也是第一次，如此不问自己原因不让自己说一句话就责罚自己也是第一次。宇曦怕了，他真的好怕，怕哥哥今天真的会打死自己。 宇曦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哥哥的皮带里爬出来抱住哥哥的腿，“哥，我错了，真的，我真的知道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哥，我错了，别打了，求你，啊！”宇曦生生被宇飞抽到了肩膀上，本就身上没有什么肉的宇曦就跟打在骨头上没有区别，这也让宇曦的叫声更加凄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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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错了？！你还知道你错了，欧阳宇曦，我就是这么教你做人的吗！你说你接受不了宇晨我给你时间，你说你不想帮宇晨辅导功课我也没有勉强你，你说你不想和宇晨一起去上课我就安排两个司机分别送你们去上学，你还想怎么样！你可以任性，但你能做出这种事我还真是没有想到，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给我把裤子脱了，趴回去！”宇飞指着一旁的沙发说道。 “哥……” 啪！ 宇飞一皮带甩在宇曦的胳膊上，疼的宇曦一抽气。再也不敢磨蹭，将自己的裤子连同内裤直接褪到了膝盖处。身后的两团肉肉已经微红皮带的印记也横亘在屁股上，大腿上也是布满了皮带的痕迹。 啪！啪！啪！啪………… 宇飞没有再说话看准了弟弟的屁股就抽了下去，没有留力直直地将弟弟的屁股照顾了个遍，没有几下，宇曦的屁股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了起来，却根本察觉不到哥哥收手的感觉。 “哥！啊！疼，我，我错了，真的，真的错了，别打了哥，啊！”宇曦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身后的疼连成一片冷汗也打湿了上身的衣衫和头发。宇曦辗转于皮带的疼痛之下，想要逃脱却根本无济于事。身后的两团肉肉红肿的几近透明，被抽起的油皮向外翻着最严重的地方已然是红得发紫。 宇曦无力地从沙发上滑落这才让宇飞停下了手中的皮带。 宇曦哭喊着嗓子也已经喊哑，好不容易停下来的空档终于能让宇曦喘口气。 “哥，我错了，真的，我再也不敢了，真的，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错了，欧阳宇曦我怎么没看出来你知道错了，你负责清点人数怎么就偏偏落下了你二哥，难道就这么巧。事情发生之后你还安然地坐在家里全然不顾你二哥是不是淋了雨能不能找回回家的路，欧阳宇曦，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狼心狗肺了！” 狼心狗肺，四个字，戳得宇曦的心好痛。 本来想解释的话也被挡在了嘴边，这四个字对于宇曦来说太重了。 “趴回去！”宇曦的沉默却被宇飞误认为倔强着不肯低头，转身拿了抽屉里的藤条握在手里。 身后一片五彩斑斓哪里经得起折腾，可宇飞的态度说明了一切宇曦却也不得不照做。 “嗖——啪！嗖——啪！嗖——啪！” 短短的三下就让宇曦的嚎叫声高出了几个分贝，三下打在一个位置上的伤痕先是在红肿的屁股上显现出一条白痕却瞬间迅速充血随之裂出细小的口子，向外渗着些许血珠。周围被皮带抽的地方已然是黑紫一片藤条抽出来的抽痕更是让本就五彩斑斓的屁股更加惨不忍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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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宇曦这顿打着实挨得不轻，在家养了将近一周的伤走路时仍旧不能像往常一样正常。对于哥哥的畏惧宇曦也增添了不少，而对于宇晨，也是敬而远之。 学校为了提高学生的互帮互助共同进步实行了小组学习制度。每组5个人，一人为组长。班主任根据班里同学的成绩进行分配，成绩最好的人为组长带领剩下的人学习。 每天上完课老师都会将第二天需要的预习方案发给同学们进行课前预习，同学们再自行组织进行讨论并填写相关问题。宇晨和宇曦被分到了不同的组，这对于宇晨来说是一个很好地能融入集体的机会。 至于为什么两个人没有分到一个组，纯粹是老师出于实际成绩情况随机分配。 宇曦一直以来都是班里人缘最好的，宇曦与生俱来的那种能和任何性格的人都能玩儿到一起的本能让他一路走来朋友很多，同学们也很喜欢宇曦的性格。 宇曦的成绩处于班里中游，所以宇曦也并不是小组里的组长，组长是一直以来跟自己很是要好的刘浩。对于老师没有讲解的问题同学们虽可以讨论但终究有不完善的地方，而老师为了监督学生的完成质量特地将每次预习的情况进行评估后算入期末总成绩，总共占期末成绩的20%。这20%虽然不多，但有了这20%也就意味着能在自己原有基础上让自己的成绩更漂亮一点儿。对于预习的东西，每一个组都有自己的答案，自然答案越好得的分越高，最后累计所有的分数评出前三名在期末考试成绩上增加20%。 宇曦所在的组每天放学后相约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厅完成预案。宇晨所在的组在图书馆学习，可图书馆今天例行检查，几个人只能就近在咖啡馆里讨论。咖啡厅里有独立的房间供顾客讨论或者谈生意，宇晨上厕所回来的途中听到了宇曦的声音，听得出来那个房间里很热闹。相比较自己所在的组，竟然有些冷清，大家只是讨论预案然后完成作业便各自回家了。 明天的英语课有别的老师来听课，宇曦想出了一个主意既能让同学们感兴趣又能将知识点掌握。 “明天我们就……”宇曦向来是头脑很灵活的那一个，对于这种事情自然是能想的很有创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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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隔墙有耳，宇晨得到了第一手的资料。 第二天上课，老师、年级主任和校长都陆续就坐，同学们也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毕竟这次要是丢人那是关乎到自己班级荣誉的。英语老师精心准备了PPT声情并茂地给同学们讲了起来。 到了提问环节，宇曦组本想着第一个举手回答问题，却不想被宇晨抢先了去。开始组员们并没有在意毕竟自己还有机会，直到宇晨一张口，说出来的话以及和同学们的互动游戏让宇曦如同被雷劈了一样：what a ****! 互动的效果很好，老师和同学们也很满意，英语老师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毕竟学生的优秀和老师有着一定的关系。宇晨组的成员一个个面露笑容，昨天宇晨去了卫生间回来就告诉他们自己相处了一个好主意，所有人听了都觉得很好大家也就一拍即合了。 课堂上的气氛因为宇晨的互动小游戏达到了高峰，宇曦的脸色简直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如果不是校长，主任，老师们都在场，宇曦一定会冲过去问宇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剩下的时间，宇曦根本无心去听课，满脑子想的都是宇晨怎么会想的和自己一模一样，都不是两三岁的孩子，自然不会觉得这仅仅是巧合。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除了同学们所有听课的老师主任和校长们都陆续离开了。一些同学围着英语老师在问问题，宇曦再也忍不住走到宇晨身边。 “啪！”宇曦拍桌子声音之大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自然也包括正坐在讲台上给同学讲题的老师。 “你，是不是偷听我们的方案了！”宇曦就像是燃烧的火焰一样，浑身散发着逼人的气息。 “你怎么了，你这是在说什么啊。”宇晨很无辜的样子。 “你少在这儿给我装傻！你敢做就敢当！窃取我们的主意你还不承认！” 宇曦此话一出宇晨所在的组员便有些怀疑，毕竟他们知道宇晨是去了卫生间回来之后就提出了这个主意，但毕竟都是一个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时候自然站在宇晨这一边。而宇曦组员自然也是不甘示弱，双方很快就吵了起来。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宇曦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被生生窃取根本咽不下气，看着宇晨打死都不承认的样子，宇曦气极拳头就挥在了宇晨的脸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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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英语老师在场但终究有一定的距离但两个人也还是扭打在了一起，血气方刚的年纪宇曦的手自然也是没个轻重，英语老师毕竟也是个女的哪里是正值十几岁年轻力壮的少年的对手根本也拉不开。几个男同学一起才把两个人将将拉开，宇晨宇曦两个人面红耳赤尤其是宇曦头顶上方都像是在冒着火。 “干什么呢！”班主任听到英语老师差来的同学说班里有打起来了赶忙来到了教室。“你们两个跟我走！”毕竟是重点中学，能进到这所学校的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大家一门心思都在学习上，打架这种事情更是少之又少，就说这件事能轰动整个学校都不夸张。 年级主任的办公室里主任和班主任各坐在桌子的两边，宇晨和宇曦站在桌旁不知所措。 “给你们的家长打电话。”年级主任把自己的手机拍在桌子上冲着两个孩子说道。 欧阳宇晨，欧阳宇曦，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这两个人一定有着不一般的关系。果然当宇飞一个人出现在年级主任办公室的时候主任和班主任瞬间明白了什么。 “怎么回事。”宇飞接到宇晨的电话立刻暂停了正在进行的会议开车连忙赶到学校，中途宇飞想了很多种可能但的确没有想到打架的竟然是自己的两个弟弟，宇飞的到来让宇曦感到周围的空气都冷了下来。 此时的宇曦再也没有刚刚的张牙舞爪宇晨也不再怒火冲天，宇飞跟班主任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后耐心地听着班主任和年级主任说着两个人的光荣事迹，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可学校终究不是教育弟弟的地方在听完班主任和年级主任说的话之后宇飞给两个弟弟请了假带回了家。 宇飞在前面开着车，宇晨和宇曦坐在后排的座位上两个人中间的距离完全能再坐下一个人。宇飞从后视镜里看到如此景象心里很是难过，他不明白，本是同根生，为何会落到如此地步，想到这儿心里不免烦躁了起来。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余妈闻声走了出来问道。 “你们两个给我去书房！”宇飞没有理会余妈冲着身后的两个人说道。 “这是怎么了？”余妈一脸不解。 “两个人在学校打起来了。”宇飞简明扼要地说道，下一秒自己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中断的会议还有一些事情没解决宇飞的秘书打来电话询问下一步的指示。 书房里的两个人站在书桌前没有任何反应好像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一样。 “你为什么偷我们的创意！”宇曦终究是孩子心性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怒火。 “我没有。”宇晨抬起头冷冷地说道。 “你没有？！鬼才信呢！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你们的想法跟我们这么一样，难道是心有灵犀，呵，你觉得我信吗！” “随便你信不信，你自己不相信我说什么也没用，再说了，这种东西谁抢到了就算谁的，你自己没本事抢到还怪到别人身上，你不觉得你自己太不可理喻了吗，你当全世界都你妈，搁谁都得惯着你啊！” “你在给我说一遍！”下一秒宇曦的拳头就挥了上来，没错，宇曦再一次掉入了宇晨的陷阱。 所以，等宇飞打完电话推开书房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宇曦骑在宇晨身上杂乱无章地挥着双手而底下的人却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欧阳宇曦！”宇飞握住宇曦的手腕强行将人拉了起来，力气之大让宇曦站起来的时候都没能站稳向后退了几步才勉强站好。 “宇晨，怎么样，没事吧？”看着宇晨脖子上，脸上淡淡的红痕宇飞将人从地上扶起来问道。 宇晨只是摇摇头，没有多说一句话。 “欧阳宇曦，你干什么呢！”宇飞转而冲着一旁的宇曦说道。事情的经过他已经大概从班主任那里了解过了，无非是宇曦认为宇晨抢了自己小组的创意，可却根本无从考证。 “哥，是他……” “哥，宇曦说是我盗取了他的创意可我真的没有，我们小组也是这样想的可很不巧冲突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盗取他创意的，早知道宇曦的创意也是这样，我宁愿就不说了，可我真的不知道……”这一套说辞不仅把自己甩得干干净净更是将自己的无可奈何无能为力表达得淋漓尽致。 “你胡说八道！”宇曦气极，全然不顾宇飞在场，冲着宇晨就要过去。却不想被宇飞一把抓住胳膊根本接近不了近在咫尺的宇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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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短短两个字让宇曦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我说，道歉，听不懂吗？”宇飞再次的强调让宇曦更加委屈。 “凭什么我要道歉！该道歉的是他！他这个卑鄙小人，无耻！下流！” “啪！” 一个巴掌让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静得可怕。 宇曦捂住被扇红肿的脸，眼眶红红的。 “跟你哥道歉！”宇飞指着宇晨说道。 “我不要！”宇曦倔强着不肯低头，他的哥哥从前根本没有动过自己的脸，直到这个人回来，自己挨耳光的频率直线上升。 “哥，算了，别强求宇曦了，没关系的。”宇晨果然是一如既往的懂事。 可此时宇晨的懂事，宇曦的倔强，却让宇飞怒火中烧。 “不道歉是不是，好，很好，欧阳宇曦，这些年真是我的失职把你教的这么没大没小目无尊长，我倒要看看今天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皮带硬！”说完宇飞将自己身上的皮带解下来一手抓住宇曦的胳膊一手顺风甩在宇曦身后。虽隔着校服裤，可薄薄的一层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好痛，可有个地方更痛。 “道不道歉！”甩了十几下后宇飞停下问道，不管怎么说宇晨是宇曦的哥，所谓窃取创意也是空手无凭，毫无根据。 “我不！兄友才配得上弟恭！”前面的几十下宇曦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此刻满是牙印。 宇飞没有回答，手中的皮带再次挥下，整个房间只剩下皮带的声音，再无他声。 “哥，别打了，我原谅宇曦了，他只是有些冲动，哥，别打了。”宇晨拦住宇飞的皮带，说道。 “我没错，也不需要你的原谅！”宇曦双腿一软直直地跪在地上，身后痛成一片，却依旧嘴硬。 如今的社会，早已经容不下不会变通的人。 “宇晨，你出去。”宇飞说着将宇晨推出了门外。转身回来的宇飞看着跪趴在地上的弟弟，没有多说一句话皮带就从天而降，这一次，将宇曦的全身都照顾到了。 “啊！”不知是因为宇晨不在场了还是真的疼得紧，宇曦在挨了那么多皮带后叫出了声，可却没有换来哥哥的同情。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宇曦却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宇曦也要洗净放弃了抵抗和本能地躲避，蜷缩在一个角落任由宇飞抽打。 门突然被打开，余妈找出备用钥匙打开了门，冲进来的余妈看到被逼到角落里还在挨着皮带的宇曦心痛得无法呼吸，跑过去拽开宇飞，将宇曦楼在怀里，余妈不敢用劲，因为她不知道宇曦到底伤在哪里。 “宇飞，你干什么，够了，不能再打了！”余妈心疼的搂住宇曦，冲着宇飞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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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妈，您放开他，我今天非要给他立立规矩不行，真是被惯坏了！惯的你没大没小动不动就跟别人动手，你跟家人动手家人可以原谅你等你到了社会上难不成一言不合就用拳头解决问题吗，那个时候没有人会在乎你更没人会让着你！”抛开宇曦和宇晨这件事宇飞所言并不是没有道理可言。 而此时的宇曦依偎在余妈怀里一句话都没说，像是一个木偶，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欧阳宇曦，你什么时候跟宇晨道歉你什么时候就不用再受皮肉之苦！”语毕，宇飞从余妈怀里将宇曦粗暴地拉出来，皮带眼看着就要再次抽到身上。 “哎呦。”余妈本能地将宇曦护在怀里，生生地挨下了宇飞并不轻的一皮带。仅此一下就这么疼，宇曦肯定要疼坏了吧，可余妈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宇曦心比身上要疼得多。 “余妈，您怎么样啊。”宇飞扔下手里的皮带扶着余妈的胳膊说道。 “我没事儿，宇飞，你不能再打宇曦了，他还小，还是个孩子，我知道你心疼宇晨，但你也别伤了……” “对不起。”宇曦打断了余妈的话。 抬眼，看着眼前的宇飞，宇曦说出了那三个自己最不想说的三个字。目光投向门口处的宇晨，“对不起。” 挣脱掉余妈的怀抱，宇曦忍着剧痛，一瘸一拐地走出了书房。 别伤了宇曦，别伤了宇曦的心， 可那个地方又是何等的脆弱不堪， 何等的难以痊愈。 “宇晨，你进来。”宇飞揉了揉眉心说道。 看到宇曦一个人出去余妈紧跟着走了出去，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宇曦挨打后没有撒娇讨饶，这个孩子今天真的有点儿不一样。 “哥，宇曦他……” “说吧，怎么回事。”宇飞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抬头看着眼前的宇晨。 那双眼睛像是能把眼前的人看透一般，让人无法躲避，甚至不敢对视一眼。 “哥，我，宇曦他，我们……”一时间宇晨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宇飞的话，看宇飞的样子好像一切都已经洞察。 “宇晨，宇曦自小在我身边直到现在，你确定今天之事你真的能置之度外，当真跟你没关系么。”宇飞太清楚宇曦的性格品行，从小到大这个孩子都将自己所有的情绪写在脸上丝毫不懂得去掩饰自己的内心，宇曦的确被自己保护的很好但弊端就是导致了他太过单纯。 “对不起。” “这句话，你好像不该对我说吧。”说完宇飞起身走向书桌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戒尺。“宇晨，这件事你有心也好无意也罢，你要知道很多事情只要我想查就一定能水落石出，自从你们学校开始实行小组学习，宇曦和他的组员每天放学都会去学校旁边的咖啡厅讨论学习，我想咖啡厅里最不缺的就是监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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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去洗手间回来的时候路过他们的包间无意间听到的。我，我只是，只是太想跟同学拉近距离在老师面前表现一下自己，我，我不是故意的。”宇晨很聪明，总是能为自己找到最好让人无法抗拒的理由。“自从我和宇曦在一个班里上学，我就发现我跟宇曦的距离有多远，他学习成绩好老师同学都喜欢他，每次下课都有一群人围着他谈笑风生，去春游大家都找他玩儿，我，我只是想成为宇曦那样的人，我只是想让我自己不再那么孤独。”说着眼睛竟充满了双眼。 会哭的孩子有奶喝，这一点，从未变过。 “但，以这种方式来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未免有些太不光彩。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你有没有想过水落石出那天你的处境会比现在更加糟糕，你拼命想要得到的东西将永远不可能属于你。宇晨，你现在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在社会上漂泊的小混混刘洋了，你是欧阳集团的二公子，是我欧阳宇飞的弟弟，你的行为不仅仅代表了你自己还有欧阳家族的荣辱，别看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放在你欧阳宇晨身上就是大事。” “哥，我知道错了。” “伸手。”宇飞看着眼前的弟弟命令道。 宇晨乖乖地伸出右手，手心朝上摆在宇飞面前。 “左手。”待宇晨换过来宇飞抓住宇晨的手指戒尺便甩了下来。 厚重的戒尺抽在本就没有什么肉薄薄的手心上像是抽在骨头上一般，仅仅几下宇晨的手掌就已经被全部照顾了。本能得想要收回手却抵不过眼前的哥哥根本不能将自己的手从宇飞的手里抽出来，大概也是自己太久没有挨打都被养得娇气了吧。 宇飞心里默默地数着数，直到打满三十下才停下手。宇晨抽回自己的手，大口地吹着微微颤抖的手企图能减缓一点儿疼痛。 “这是我第一次打你，目的就是要告诉你一个道理：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宇晨，你是在社会上生活过打拼过的人，相必之前还不知道你的身份的时候你也能感觉到我不喜欢你身上的江湖气息，你在社会上的那一套也不要带到这个家里更不要用在你最亲的人身上。哥知道你想要的东西也知道突然面对这样的环境的压力，所以今天这件事你知我知，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但同样，哥希望你这样的事情再也不要做，明白了吗？” “嗯，我知道了。” 宇飞欣慰地点点头拉着宇晨坐在自己身边，起身取来喷雾轻轻地喷在宇晨的手上。冰冰凉凉的喷雾让宇晨感觉疼痛缓解了很多。看着宇飞一边轻轻给自己揉着伤让喷雾更好地吸收一边轻轻地吹着伤口，一时间宇晨竟发觉自己有些沉醉在这样的时光里，可自己又是何等的肮脏，真的能配得上这样的生活现在的一切吗。 “宇晨，哥希望你能好好地想想，为了达到自己目的而不择手段并不是君子所为。宇曦不像你他没有经历过风雨，其实他是个很单纯的孩子有什么说什么，哥真的希望你们能和平相处，明白吗。”看着宇晨点点头，宇飞盖上喷雾，“好了，回房间睡觉吧，明天记得按时上药很快就好了。”将喷雾交到宇晨手上，宇飞和宇晨一起走出了书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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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卧室的宇曦呆呆地坐在床上愣愣地出神，连他自己都没发现泪水顺着脸颊打在衣服上。余妈紧跟着进来却被宇曦请了出去，从卧室里出来的余妈正好撞见准备去宇曦卧室的宇飞。宇飞关切地想要看看余妈身上的伤，余妈却让宇飞快去看看宇曦。余妈不知道宇晨也挨了打一心牵挂着宇曦，那焦急的样子写满了脸上，而宇飞也是没有再耽搁一会儿去了宇曦的卧室。 果然，你的心里最在乎的只有他！ 推开卧室的门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时间过的真快，你这么快就长大了。宇飞坐在宇曦旁边，拿起眼前人的手想把袖子挽起来给伤口上点儿药，手下的胳膊却突然被抽走，带着倔强。 “拿过来，我给你涂点儿药膏，不然明天就……”宇飞何尝不知道弟弟的小脾气，耐着性子说道。 “不用你管。”宇曦倔强的将头撇到一边。 宇飞叹口气，将宇曦的手再次拉到自己面前，刚刚自己的确太过于激动，打得杂乱无章，现在自己都不知道宇曦身上的伤到底在哪儿，想到这儿宇飞心里就一阵难过。 宇曦再次条件反射般地想抽回自己的却不想被哥哥紧紧抓住无力抵抗，不管宇曦怎么挣扎却依旧挣脱不了宇飞的手。 “你放开我！”宇曦用尽全力般得挣扎，心里的委屈也被瞬间放大了好几倍。 宇飞也不说话，只是紧紧地抓住宇曦的手腕，任由眼前的人拼命挣扎。 “你放开！放开我！”宇曦的另一只手也前来帮忙却依旧无法救出被哥哥抓住的手。“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歉我也道了，罚我也受了，你还让我怎么样！都是我的错行了吧，都是我的错！是我误会了你失而复得的弟弟，是我错怪他了，都是我的错可以了吧！”宇曦的情绪犹如决堤的洪水倾泻而出，像是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将自己所有的委屈通通喊了出来。 通红的双眼，喊哑的嗓子，宇曦像是一只受伤的小老虎，明明受了伤却还要装作很凶的样子来保护自己内心得脆弱。 宇飞顺势将宇曦搂入怀中虽然这样可能会弄疼他，但宇飞依旧紧紧抱住那个仍旧拼命挣扎的宇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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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你！”宇曦放弃了挣扎，任由眼泪流在哥哥的衣服上，嘴巴上还不肯罢休。 宇飞轻轻拍打着宇曦的后背给予安慰，他知道，宇曦现在的委屈，知道宇曦的眼泪为何而流。 明明下定决心再也不要理哥哥，明明下定决心不管哥哥说什么自己都不会原谅，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在哥哥怀里哭了好一会儿，宇曦这才从宇飞怀里挣脱出来，倔强地擦了擦自己满脸的泪水，撇过头不肯看哥哥。 “哭完了？”宇飞再次开口道。“现在能上药了吗。” “我不用你管我。” “不用我管刚才是谁在我身上哭的忘乎所以的，宇曦，你出生的那一天，是我长这么大最开心的一天，看着那个肉嘟嘟，白白胖胖，只会吐泡泡的你，我心里由衷的喜欢。那个小小的婴儿转眼间就长得这么大了，虽然有时候犯点儿小错但还是很招人喜欢的。” “我没错。” “我知道。”宇飞此言一出倒让宇曦惊得回过了头看着宇飞。“这件事你的确没错，我知道创意是你的，但是，宇晨是谁，他是你哥哥，他是比你早出生几分钟的哥哥。出了事情解决的办法有很多种但为什么你总是会选择最偏激的那种呢，我不止一次跟你说过，拳头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能解决问题的东西。你肯定觉得哥很偏心，但哥只是想好好补偿宇晨，毕竟他在外面流浪了这么久吃了这么多苦。哥知道，这并不能成为他为所欲为的借口，所以今天哥也给了宇晨教训，他的错在于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而你的错在于遇事冲动，目无尊长，出言不逊。出了事情你可以跟哥说，为什么一定要自己挥拳解决呢，况且你打的人不是别人是你一奶同胞的哥哥。这实在不是一个有教养的孩子应该做出的事情，你从小跟在我身边难道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我，我只是……” “你只是想要回自己的东西。”宇飞打断道。“但你选择的方式呢，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以这样的方式你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了吗，什么都没得到反而挨了顿打，对吗。” 宇曦无言可对。 “宇曦，宇晨呢，面对一个自己完全陌生的环境他所面对的压力是你想象不到的，他希望能赶上你的脚步，赶上我们家的脚步，只是用错了方法。宇曦啊，很多时候哥也很为难，你和宇晨都是哥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你们在哥心里同等的重要，只是今天的事情你和宇晨都有错，你自己想想，你自己真的是一丁点错都没有吗。宇晨窃取你的创意是他的错，但你的处理方式是不是太幼稚太过激了呢。” “真不知道谁是哥谁是弟，感觉他才是弟弟呢，我干什么都要让着他。” “你啊，不是让你让着宇晨，是要有最起码的尊重，当然啦，宇晨犯了错你可以告诉我我来处理，你这种动不动就用拳头解决问题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呢。”宇飞耐心地劝说着，天也渐渐地黑了下来。 宇晨一个人坐在卧室的书桌前，手掌心火辣辣的疼，心里却有着说不出的感觉。他欧阳宇曦每次挨了打宇飞都会去卧室陪着安慰着，自己呢，只是草草地上了药就打发自己一个人回卧室了，是啊，自己不就是个外人吗。如果今天不是余妈出手相救，他欧阳宇曦肯定会更惨，假如，假如没有余妈，那…… 宇飞的话让宇曦渐渐收起了自己委屈的情绪，他哥还是相信他的，这一点比什么都重要。 “行了，现在不委屈了吧，来，让哥看看伤在哪儿了行不行？” “你现在知道心疼我了，我不需要。”宇曦知道哥哥不生气了自己也撒起娇来，的确，宇曦心思单纯，单纯的人也就意味着善良，而善良也就意味着能轻易原谅。 “确定？那我可走了啊，你自己上药吧。”宇飞拿着药膏晃了晃说道。 “那你要是走了我就离家出走。”宇曦一脸傲娇。 “好啊，长本事了是吧，还会离家出走了嗯？” “哈哈哈哈哈，哥，你，哎呦疼！”宇飞太知道宇曦最怕痒的地方在哪里，两个人打闹了起来。 宇曦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像极了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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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知道宇飞不再生气的宇曦可谓是狮子大开口，一边跟他哥要着游戏装备一边搜刮着他哥的钱袋子，今天说学校的饭不好吃明天说想改善伙食不在家吃，宇飞也只能很“无奈”地带着宇曦和宇晨和余妈出去吃各种好吃的，虽然嘴里表示着不满但宇飞看宇曦的眼神满是宠溺和疼爱。而宇晨则显得很生疏自己像是个外人一样无法融入到他们的生活中。 “宇曦你不能吃那个，那个辣，你身上还有伤呢。”宇飞在宇曦第二次用筷子夹水煮肉片的时候忍不住说道。 “那还不是你打的。”宇曦不以为然地将一大块肉放进自己嘴里，又香又麻又辣好吃极了。 “那也是你自作自受。”宇飞紧接着说道。 “余妈，我哥他又欺负我，你管管他啊。”宇曦自知理亏转而像余妈求救。 “你哥说的对，少吃点儿吧，等你伤完全好了余妈给你做好不好？”宇曦这个孩子果真是让人喜欢的紧。 “余妈，你也被我哥收买了是不是呀，你们是一伙的，欺负我一个人，哼。”宇曦佯装生气地说道。 “是啊，你哥收买了我，你呢，什么时候也能收买收买我啊。”余妈逗着宇曦说道。 宇飞被宇曦吃瘪的样子逗笑余妈也揉了揉一旁宇曦的头发，三个人开心地很。 “宇晨，你吃啊，多吃点儿。”说着宇飞给宇晨夹了菜。 “谢谢哥。” 这个孩子回来这么久了却还是这般放不开，宇飞心里如此想着。 突然余妈手里的筷子突然掉落摔在盘子上一脸痛苦。 “余妈！”宇飞和宇曦异口同声。 “宇曦，打电话。”宇曦赶忙接过哥哥的手机叫了救护车。 救护车呼啸而过，宇飞和宇曦的脸上有些掩饰不住的焦急和担心。 经过抢救余妈脱离了生命危险，医生嘱咐宇飞余妈的心脏虽然是老毛病了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更需要家人的密切关注，定期来医院进行检查并配合着相关的药来缓解。一直以来余妈的药都是从国外托人定期买来的最好最贵的药，只不过宇飞为了减轻余妈的心理负担一直说就是普通的药罢了。 “哥，余妈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啊。”宇曦坐在余妈一旁看着病床上的余妈说道。在宇曦眼里，余妈便是自己的妈妈，从小缺失的母爱在余妈这里全都填补，余妈一辈子没有结婚更没有自己的孩子可谓是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自己家，在兄弟二人看来，余妈早已经远远超出了保姆的角色，而是自家不可或缺的家人。 “放心吧，余妈会好起来的，这样你和宇晨先回家，今天晚上我在这儿守着” “我不，我也要在这儿呆着。”宇曦说道。 “你听话，明天还得上学，不能熬夜的。你们先回去，如果余妈有什么问题我打电话给你，这样总行了吧。”宇飞揉了揉足矣的头发。 “你说的啊，如果有事你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宇曦很是不放心地嘱咐道。 “好，我答应你。我让司机来接你们，一会儿司机来了你们就先回去。” 实在是拗不过哥哥宇曦一步三回头地跟宇晨坐车回家了。加长版的林肯引来了不少路人的目光，而车上的人却各坐在一边零交流。宇曦假装看向窗外，宇晨也是低着头看自己的手机。 半夜，余妈醒了过来，看着守着自己的宇飞心里很不是滋味，宇飞和宇曦都是自己从小看大的如同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如果需要的话，她愿意为他们牺牲一切付出一切。 “余妈，您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宇飞凑到床边说道。 “没有了，我没事儿了，大概可能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吧，你快回家休息吧，我不用陪床的。” “没事儿的余妈，我在这儿也能休息的呀，你饿不饿想不想吃点儿东西什么的？” “不用了，你快点儿休息吧，明天还有工作呢，我这么大的人了能照顾自己，放心吧。” 喂了余妈些许水后宇飞便去了病房套间里的另一个房间，嘱咐余妈要是觉得不舒服一定要叫自己，余妈欣慰地点了点头，两个人这才安心地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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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妈住院的这几天宇飞除了必要的公司会议和谈判一直守在余妈身边没有回家，这可就苦了宇曦每天都要和宇晨抬头不见低头见两个人独处。临时请来的保姆很不合宇曦的胃口从小到大吃惯了余妈的手艺如今突然换个人宇曦很不习惯。倒是宇晨，一如既往吃得很香，宇曦看到他的样子就从心底里烦，觉得他没心没肺的一点儿都不想念余妈，其实宇曦不知道的是如今的餐食相较于之前不知道要好多少倍自己又怎么会挑三拣四。 宇曦实在是待不下去了起身拿了外套就出了门也没跟宇晨打招呼就只身打车来到了医院。 “余妈！” “宇曦？你怎么来了？”余妈问道，一旁的宇飞也是一脸的问号。 “我想你了嘛，余妈，你好点儿没有啊？”宇曦依偎在余妈怀里像个孩子。 “宇曦，别烦余妈，让余妈好好休息。”宇飞说着想着把宇曦拽出来。 “没事儿没事儿，余妈也想宇曦了，这几天你哥一直在这儿陪着我你自己有没有听话啊？”余妈揉了揉宇曦的头。 “当然有了，就是余妈我想吃你做的饭了新开的那个保姆做的饭一点儿都不好吃。”宇曦撇撇嘴说道。 “你这个臭小子，你这是想余妈了还是想余妈做的饭了，嗯？”宇飞抬手给了弟弟一个爆栗。 “你干嘛啊哥！就知道欺负我！”宇曦不满地抱怨道。 “行了行了，别闹了宇曦，我啊，明天就能出院了。”余妈笑着说道。 “真的啊，那太好了！”这样的话哥哥也就能每天回家了，终于不是只有自己和宇晨在家，太尴尬了。 宇飞自然也是明白弟弟的小心思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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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余妈出了院，宇飞也恢复了正常的工作，之前因为不放心余妈延迟出国谈的项目行程也被安排了下来，宇飞走之前还特意叮嘱宇曦不让他烦余妈，让余妈好好休息不许吵着余妈。宇曦忙着点头答应，心里却高兴的不得了，不管怎么说，自己是“自由”了。 余妈在宇飞走的第二天就恢复正常给宇曦做饭了，看着宇曦大快朵颐地吃着碗里的饭心里很是欣慰。 “余妈，还是您做的饭最好吃了，您都不知道我这几天吃得都是啥。”宇曦咀嚼着嘴里的饭说道。 “好了好了，喜欢吃就好昂，来，多吃点儿。”说着又往宇曦碗里夹了块肉。 “嗯，谢谢余妈～” 其实对于余妈来说，宇曦就像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是自己最看重的。却忽视了同样在一旁吃饭的宇晨。自从宇晨回来，余妈一直觉得宇晨不再是曾经的那个宇晨，他好像变了，变得让自己很陌生，让自己根本看不透。但余妈想着大概是曾经的经历让宇晨改变了，便也没有多想。只是不知道，脆弱敏感的宇晨已经在心里种下了种子。 “余妈，我今天晚上不回来吃饭了，我跟朋友出去玩儿。”周末宇曦跟同学约好出去聚会，起床后跟余妈说道。 “好吧，那你不能太晚回来昂，九点之前必须回来听见没有。”余妈放下手里的刀说道。 “好，我知道啦，余妈你想吃什么我给您带回来呗。” “不用了，你们年轻人爱吃的那些东西我可不爱吃，我还是自己熬点儿粥喝吧，况且宇晨也等着吃饭呢。” “那好吧，我去洗漱啦～”男孩子出门不比女孩子，大概十几分钟之后宇曦就收拾完毕了，余妈依旧在准备着午饭的东西， “余妈，我走啦！”宇曦边说着边走到门口开始穿鞋。 “等等，等一下，来，把这个吃了，早上起来你都没吃饭呢。”余妈把自己做的三明治塞到宇曦手里，让他路上吃了。 “好好好，谢谢余妈，最爱您啦！”宇曦在余妈脸上亲了一口转身离开了。跑了几步回过身，冲站在门口的余妈挥了挥手，余妈也挥挥手看着宇曦离去。 却不想，这便是永别。 余妈回到厨房继续做饭，宇晨听到宇曦的动静起了床，突然间，余妈的心脏很不舒服，想掏出兜里的药来吃，可瞬间到来的难受让余妈的手没能拿稳手里的药，身子也没能站稳摔在地上，手里的瓶也滚落在一米之外。 那瓶白色的药瓶，正好滚落在宇晨的脚下。 “宇，宇晨……”余妈早已经没有力气去够那瓶药，看到宇晨想着让宇晨递给自己，吃了药休息缓缓好了，可，她却眼睁睁地看着宇晨将药瓶踢得更远了。 宇晨缓缓走向余妈，蹲下身，看着余妈痛苦的表情，无动于衷。 余妈颤抖的手想要抓住宇晨，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宇晨嘴角微微上扬，转身起身离开上了楼。 余妈无力地垂落双手，嘴唇也早已经青紫，身体慢慢无力，眼睛缓缓地闭上。时间好短，来不及跟宇曦宇飞告别，来不及再看他们一眼，来不及叮嘱他们要好好照顾自己。宇曦爱犯错，宇飞你要多多包容他啊，有什么事儿好好跟他说啊，宇曦……宇飞……我不能再照顾你们了，好好照顾自己…… 心脏无力地停住，余妈永远闭上了眼睛，纵使心里有太多的放不下，纵使有太多牵挂的人，一切，都已经定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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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天阴蒙蒙的下着毛毛细雨，打在本就轻盈的睫毛上点缀出晶莹的水珠同眼眶里流出的眼泪一同划过脸颊纷纷掉落。 墓碑前，那个曾经被捧在手心护在怀里的男孩儿早已经泣不成声；那个虽然雷厉风行早早成熟起来的男人也泪流满面。照片上那慈祥的笑容记忆犹新，那照片上的人更像是站在自己面前一般清晰。 余妈，我们回来了，您，去哪儿了…… 余妈是被家里的其他保姆发现的，早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的余妈被火速送往医院，宇飞在国外半夜接到家里的电话抛开一切工作连夜回了国，而在外面和朋友唱歌的宇曦接到哥哥的电话后，腿软到根本站不起来，强撑着从座位上站起来，没走几步便狠狠地摔在地上，同学们合力将宇曦送到医院陪他等着哥哥，同样，等着余妈的消息。 “抱歉，我们……尽力了……”医生的话让宇曦挣脱朋友的搀扶，躲开医生的阻拦，冲进了手术室。那一席白布下，便是自己今早还在同她撒娇的人。眼睛越来越模糊，手却依旧不受控制地去掀开白布，泪水如豆粒大小般滚落，映入眼帘的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那个人。 “余妈，余，余妈，你醒醒，我是宇曦啊，你醒过来好不好，我回来了，你，你醒醒啊！”宇曦一头扎进余妈的怀抱，失声痛哭，可却再也换不来那人用手臂紧紧地抱住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自己爱的人要一个一个这样离开自己，这么突然，这么快，一点儿准备的时间都不给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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