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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休戚与共（训诫，耽美，军队）[第6页] |
| 作者:莫冰凝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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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flag！！明天我一定更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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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水水被他这么一夸，嘴角弯弯露出排洁白的贝齿，脸上也飞来两朵霞云。心里更是甜丝丝的。 “哪有。平常做着打发时间罢了。”她又道：“下次做蛋糕给你呀？” 喻思渊也不好拒绝，只能点头应了。 夸奖这种事讲究个礼尚往来，商业互吹也是很有必要的。 “你以前是不是省区少年组的体操冠军？” 但是切入点显然不对。 “诶？”突然听见自己儿时的荣誉，脑海中尘封已久的记忆强行被撬开。喻思渊皱了皱眉头，“很久以前的事了…你怎么知道？” 如果他没有记错，他执行任务的第一天，网上所有有关个人信息都被删除得干干净净。 “我…”霍水水才发现自己在问得唐突，低下头细声道：“你……你别误会。我不是技术部的嘛，我们部员闲得无聊，就内网上搜了一下…” 她不用说得太明白，喻思渊心里也能猜了个十之八九。虽然被人肉搜索的感觉并不好，喻思渊还是出于礼貌的笑笑，不再接话。 技术部滥用职权这么严重了？回头得让大哥多留意整治风气才是。 正这么想着，已经走到了C栋宿舍门口。喻思渊道，“那我就送到这里了。” 女生宿舍门口是非多，他为了避嫌，放下书几乎是脚下生风的离开了。 喻思渊前脚刚走，杜起凡就不知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他拿眼睛斜着小姑娘坏笑。“水水啊。瞄上我们家思渊啦？” 霍水水瞪了他一眼，却是害羞了。 杜起凡嘴甜，女生缘也好，可是今天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要惹霍水水不痛快。 他“嘿嘿”一笑，“这次我可不能替你打助攻哦。我们思渊心有所属了知不知道？” 他没等霍水水反应过来，继续滔滔不绝。“不过你们技术部的搜索这么厉害，能不能帮我搜搜看小疯子的幼儿园毕业照？” 霍水水懒得听他插科打诨，抱着一摞书径直上楼。 好巧不巧，喻思渊回到宿舍才发现。自己帮霍水水搬书的时候，顺带把自己借来的书也放混了进去，到宿舍楼下后又因为急着离开，把着茬忘得一干二净。 问题是图书馆的书毕竟是公家财产，他还不得不改天去找霍水水要回来。 小姑娘那点怀春的小心思他不是看不透，本来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偏偏还真就避不过去。 喻思渊靠在椅子上，伸手揉了揉眉心，深深叹了一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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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昨天立了flag，半小时写完实在低产低质量。明天抽多点时间补偿小天使们ou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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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自我检讨一下，这个学期实在是太忙了，不但更的断断续续，而且文的质量非常糟糕。一直让你们等待，也谢谢你们不嫌弃我的拖延。实在很抱歉。 但是我不会坑文的呀，我有存稿为证quq后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下个月我就回来啦。 我立过的flag，肯定会履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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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回来了！！我先把之前的文看一遍再更文ouo忘记自己写到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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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思渊没有霍水水的联系方式，隔天只能在技术部门口等。技术部的周姗还算和他比较熟，喻思渊见周姗恰好路过，抬手打了个招呼，也就闲聊了几句。 喻思渊等得不胜其烦，只能从旁侧击的问周姗：“你们这届的新生，有个叫霍水水的？” “怎么？看上我们家水水了？”周姗表面上漫不经心的打趣，心中醋意却是波涛汹涌。 她跟喻思渊同届，毕业后也选择留校任职。暧昧的关系虽然不曾有，毕竟相处年份长，感情自然非同一般。 周姗这么多年一向自封喻思渊的“红颜知己”，突然半路杀出个陈咬金，心中有不快也是人之常情。都知道喻思渊人好，而且对她们女同志是没有非分之想的好。跟他走得近的异性也就只有周姗，从没主动向她打听过哪个小姑娘。 喻思渊轻笑，“收起你的八卦之心吧，我昨天去图书馆碰到她，顺便就帮着搬搬书。结果没留神把自己的书跟她的放混了，我这是上门要书来的。” 周姗道：“那简单，我回宿舍帮你问问，下次把书给你捎带过来就行。” 喻思渊比了个ok的手势，又道了声谢，“那我训练去了。” 最近陆铭迟盯他盯得紧，他是半点懈怠都不敢有。 喻思渊最近的训练量几乎是成倍增长，等他练完800米障碍，刚好午饭铃声也响了。陆铭迟难得没有为难他，藤条往空地上一扔，“解散。” 说是解散，其实也就喻思渊一人在列。他训练时间跟学员都是错开的，这样陆铭迟想抽他就抽，也无需顾及外人前的面子。自从上次在操场上接过吻后，喻思渊就一直特别老实。于是尽管四下无人，两人也只是并肩而行往食堂走，连稍微一点肢体触碰都没有。 陆铭迟连这么点时间也不忘训他，列出他上午种种不佳表现。喻思渊只当他是提早进入“更年期”不好惹，对于各种数落都是频频点头回答：“是”，“知道了”。 他耳朵里听着训，眼睛却暼到不远处食堂门口，站着那位楚楚动人的霍水水。太阳底下还拿着两本书，目光在人群中来回，明显是在等人。 喻思渊转头道，“大哥，我先去拿点东西。”说着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 霍水水见到他挺拔身姿出现在面前，一双剪水秋曈蓦得一亮。“喻前辈！” 喻思渊看着人家水灵灵的小姑娘在太阳底下晒了半天，心里也怪不好意思的。“对不起啊。还麻烦你在这等我。” 霍水水把书还给他，笑得甜甜的，“没关系的。” 陆铭迟那边刚好碰到“混世魔王”杜起凡，他没个正形的晃过来：“嘿！大哥，一个人啊？” 陆铭迟“嗯”了一声，抬首示意喻思渊在前面跟人聊天。 当陆铭迟和杜起凡经过身边的时候，喻思渊本意是帮陆铭迟立立威信，于是乎特别服服帖帖，敬个礼动作不知道有多规整。“首长好。” 陆铭迟点了点头。“好” 杜起凡看他一边泡着妞一边还一副正人君子的作风，忍不住过去拿眼睛斜他，“做作。” 这两个人都做作。 霍水水咬着下唇，难得主动相邀，“干脆一起吃个饭吧？” 喻思渊回头张望了一眼，看陆铭迟那张桌子也快坐满了。犹豫片刻，也就点头答应了。毕竟和漂亮女同志吃饭，谁都不会觉得是件坏事。 陆铭迟本来以为喻思渊三两句就结束，就和杜起凡先进了食堂。可坐下后迟迟不见喻思渊过来。抬眼一扫，喻思渊倒好，和人家霍水水正面对面坐着，边吃边聊得开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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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学期学业繁重，文已经停更好几个月，看到大家的评论又忍不住要分心，我只能卸载贴吧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学习。每天都重复着单调无味的学习，机械性的背书做题。埋头在学校苦读太久，整个人都是麻木的状态。 很久没上贴吧。今天打开看到果子的评论，@缄默果子寥寥几行却看得我鼻尖泛酸。就像在茫茫无垠的沙漠里走了很久很久，终于寻着一隅绿洲歇脚。这段时间我一直做着自己不喜欢不擅长的事情，满满的负能量积蓄着。突然有个人跟我说，嘿！你真棒。一时感触，激动之情实在难以言表…… 谬赞谬赞，但真是非常谢谢你，也感谢楼里的所有小天使们。 于是今天动力满满更了文，想让你们知道，我一直都在呀。 附带以前乱写的打油诗，送给自己也送给一直等着我的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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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思渊一米八四的个子，在四人桌的逼仄空间里显得尤为尴尬。不巧他腿又长，坐着的时候膝盖总是碰到对面的霍水水，他只能往后再挪了挪，整个人几乎贴在椅背上了。 聊天归聊天，他一点也不想占人家便宜。可霍水水有着敏锐的小心机，在桌下有意无意的轻蹭他小腿。 男女之间肌肤相贴，隔着薄薄一层训练裤，惹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桌子就这么窄，喻思渊只能再把腿往外侧张开，以免再碰到对方。可在外人看来，两腿敞开的姿势就更加尴尬。 霍水水咬下一口西兰花，问道。“你平常喜欢看文学类的书？” 喻思渊不假思索的否认，“没有。我平常看新闻报纸，都是军事纪实。” 霍水水不由讶异，之前他借的书有几本跟她想类似，本以为还能找找共同话题。她目光疑惑的暼了一眼刚归还给他的书，好几本都是经典文学。 喻思渊多聪明的人啊，本着多一个共同点不如少一个共同点的原则，“哦，那些书是帮舍友借的。” 他拿筷子尾端戳了戳放在桌面上那本沈复的《浮生六记》，非常开心的抹黑着自己，“我粗人一个，看不懂这些文绉绉的书。” 喻思渊疲于应付，旁人看起来可就是卿卿我我了。 于是圆桌边坐着的各位军官各种心理活动五花八门，只有杜起凡不停的给喻思渊使眼色，眼珠子都快抽筋了。 杜起凡想，只要大哥露出一点失落神色，他马上就嘲问他是不是吃醋。再要往死里质问谁让你不公开恋情。 可人家陆铭迟安坐如山，一顿饭下来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等最后搁了筷子才往喻思渊那桌扫了一眼。 喻思渊一抬头刚好和他大哥的视线对上，陆铭迟屈指敲敲自己的茶杯，示意他该过来伺候了。 这大概是衔稍微大一点的军官都有要下属服务的臭毛病，陆铭迟堪称这种腐败行为的典型，但他不大找勤务兵，就乐意使唤喻思渊。 可喻思渊等这一刻简直如获大赦，火速收拾好餐盘，还出于礼貌装作惋惜的告别，“少将还找我有事，我得过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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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秀我的下铺了！！ヽ(爱′?‘爱)ノ简直不能再喜欢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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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传说中的家暴 陆铭迟下午照例绕着操场走几圈，一来是饭后散散心，二来也视察当天训练情况。 霍水水自从和喻思渊共进午餐后，最近总黏着喻思渊不放，同专业的周姗见势不妙，也不甘示弱的和霍水水开展了轮番攻势。 喻思渊本来就少的可怜的空闲时间，就这么被无情的霸占了。避无可避，摆脱不得。 陆铭迟还不至于为点小事孩子似的吃醋，喻思渊异性缘好也不是稀奇事，只是今年格外猛烈了些…走着走着，夏末渐渐凉下来的小风一吹，他倒真有点惆怅。 不过他难得的惆怅被一声兴奋的呼喊打断。 “大哥大哥！”杜起凡远远朝他招手，一条腿还搁在台阶上，又往下暼了一眼。“快快，来看好戏。” 陆铭迟不知道他搞什么名堂，抬腿几步走到栏杆前。 训练场占据制高点，往下几百米开外就是射击场。射击场因考虑安全因素建在基地最低处，从训练场上俯瞰，一览无余。视力稍好些，底下人的举动都能尽收眼底。 陆铭迟视力堪比鹰眼，这个时间点还练枪的，正是他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直系下属。 喻思渊戴着防护镜正在练枪，左右手交替射击，打完一轮还学电影里挽了个枪花，那叫一个英姿飒爽。惹旁边围着两个小姑娘心旌动摇，掩嘴惊叫。 杜起凡找准时机开口，“看到没，桃花成双开得好，山山水水环绕。” “山山水水？”陆铭迟疑惑。 “周姗，霍水水。山山水水。”杜起凡啧啧两声，“思渊好福气呀。” 陆铭迟道，“顺口溜你想的？挺不错。” 杜起凡嘿嘿一笑，“是吧？” 陆铭迟恨铁不成钢的伸手拧他耳朵，“还是，程风给你惯的！” 杜起凡插科打诨的功夫从来是一等一的好，猫着腰的躲过了，一边嘴上还不闲着，“你俩还保密恋情打算金屋藏娇是吧，我跟你说，这种相处模式不会长久的。” “以前周姗和技侦那群莺莺燕燕的事还好，我先不说。你真跟思渊在一起了？他还敢这么风流啊？”杜起凡从旁侧击。 陆铭迟咳了一声， “这种事毕竟影响不好……他也说公私还是得分清。” 杜起凡一听这话就更加来劲。“我得给你警醒警醒，你跟程风都是榆木脑袋，哪有撩人家小姑娘有意思。对了哥，你以前没谈过恋爱吧？” 陆铭迟：“你最近皮痒了？” “他跟你说什么公私分明，就是怕跟你这层阻碍他撩妹。” 陆铭迟这时候才摇摇头：“那倒不至于。” “怎么不至于？？现在小姑娘看起来单纯可爱，心机可重了。就比如我指望她们互相敌对争个鱼死网破，结果人家为了共同目的能有说有笑三人行。” 陆铭迟：“……” “况且水水这种，能做饭会技侦的美人，我都想娶了去。你得当心啊。”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没留意陆铭迟手动了一下，然后在杜起凡的一片滔滔不绝中沉声道，“我看你今天说这么多挺累，以后想找揍不用上我这儿。”陆铭迟一扬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已发出的语音信息，杜起凡还没看清收件人，陆铭迟一拍他脑袋：“不客气，发程风了。”说罢，大步往射击场去了，旁人看那气势，颇有点捉奸的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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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之前的评论来不及一一回复……但是小天使们的善意我都收到啦。 阿凝少得可怜的时间都要用来写文，评论我就一一不回复了。就在这里说声谢谢你们ou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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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夏的蝉鸣已经偃旗息鼓，陆铭迟脑海里却仿佛有千万只聒噪的鸣虫炸开似的开始叫嚣。 陆铭迟在短短十分钟的路上翻来覆去的倒腾杜起凡那几句话，尽管这小子看起来没个正形又胡诌八扯。自己心里可能还真是被他说得动摇了几分。 杜起凡是有心助攻，听进当事人耳朵里，就不大是个滋味。陆铭迟思考过为什么自己总在举棋不定，迟迟不敢跨过这个公与私的界限。 杜起凡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属于明主开明的那一类，只要儿子大方向没什么偏差，伴侣这方面的反对也不是特别过激。 程风无亲无故，自然更没什么好顾虑。 怕舆论的首当其冲？算了吧，杜起凡那孩子不拘小节的，听了顶多回一句：吃你家大米了？事后该怎么秀恩爱还怎么秀。程风在为人处事当面更是迟钝，处于舆论中心估计都浑然不知。 他和喻思渊的情况就明显不一样，相处模式的不同，感情上更是不能推己及人的。 陆铭迟他爸还没退下来，有些事传出去影响不好。撇开父辈不提，他自己也是得有公信力的人物，这么重的责任压在肩头，不能不谨慎入微。 喻思渊家庭背景更是复杂到说不清，母亲现在还躺在医院接受治疗，这风言风语传出去，还让不让病人清静了？喻思渊心性高心思又重，哪里受得了旁人指指点点。 所以喻思渊对他说不对外公开的时候，他其实也暗暗松了一口气——未来的不确定性太多，谁也不能保证这段关系就能长久。他对喻思渊的感情太多，有时候甚至说不清道不明该定义为何意，七年的朝夕相处将关系链放进了一个色彩斑斓的大染缸洗了又洗。 喻思渊是在给他，也是在给自己留条后路。他告白的太急太快，像烟花的引火线，猝不及防的点燃，一下子贯穿了七年的日日夜夜。如果没有林彬，没有喻思渊的处分。可能这暧昧不明的相处还能再持续一会。他也明白喻思渊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他，就像他也不能给喻思渊任何承诺担保。 没有公开，总还有层窗贴纸没捅破，心理上都没那么多负担。大家好聚好散，以后还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他宁愿和陆铭迟保持忽近忽远的关系，宁愿连牵个手都要作贼心虚，宁愿被小女生当单身大好青年纠缠。也要硬生生划分公私这两条界限。 陆铭迟突然想，可能就算有长年累月的感情基础，最后也并不是那么水到渠成。 直到射击场值班的士兵向他敬了个礼，陆铭迟才神思归位。他毕竟大风大浪过来这么多年，不至于为个儿女情长忧愁太久。于是所有猜忌和踯躅点到为止，情绪就都被恰到好处的压了下去。 又是端的四平八稳的陆少将。强大气场镇得“方圆百里”噤若寒蝉。“山山水水”毕竟还是两个怕羞的小姑娘，连个照面都不敢打，悄悄绕过他溜了。 “大哥。”喻思渊一见他来就迎上去，枪也没心思练了。 陆铭迟没理他，望着小姑娘远去的身：“人都跟到这儿来了？” 喻思渊耸耸肩：“是啊。”刚想开始大倒苦水。直接被他大哥冷冰冰的命令给堵了回去，“非战队成员也敢带到训练场地，明天交份检讨给我。” 喻思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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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铭迟：“看着我干什么？练你的枪去。” 喻思渊知道他脾气，因此不管在哪里训练，不管训练什么项目。都会在之前非常自觉的把藤条摆在他大哥趁手的地方，今天也不例外。然后他就看到陆铭迟毫不客气拎起了桌上的藤条。 不过喻思渊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射击成绩，在校期间大大小小的评比从来都位居榜首。就算他今天预感到陆铭迟不太高兴，可能要在鸡蛋里面挑骨头，估计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他第一次摸枪就能上手，刚入伍那会教短程射击，别人还没开第一枪，他上匣砰砰一气呵成就打完了。后来野战演习的时候只要是他负责狙击，敌方绝对是八百米无人区。好枪法都是子弹喂出来的，喻思渊练起枪来也丝毫不客气。他每次练枪将弹壳后清点入库，军火库那老头都想把他抽一顿。 他抬手就是快准狠的速射，子弹撞击地面的清脆声像支悦耳动听的曲。负责记录的报靶员报出成绩，枪枪打在九环内的好枪法。 人一有成绩就要膨胀，喻思渊眼神里带着点小得意，回头望了他大哥一眼，手腕一转挽出个漂亮的枪花，就等着他大哥赞许。 谁料到陆铭迟压根没想夸他，沉吟片刻居然说，“手不稳。” 打出这成绩这还不稳？大哥是故意为难他的吧。 陆铭迟沉声：“再来。” 喻思渊心里憋着口闷气，干脆利落上膛瞄准，扣下扳机。 陆铭迟却是“啪”一记抽在他手背上，喻思渊吃痛，手一歪又很快调整。险险打到六环。喻思渊这一下挨得委屈，陆铭迟虽然一向对他要求严格，可也不至于苛刻暴力成这样，不由分说就打人啊。 陆铭迟没看到他愤懑的眼神似的，藤条敲敲他小臂，“说你不稳，快也没用。” “慢一点来，你别浪费子弹。” 喻思渊不服气，甚至觉得烦闷无趣，他认为与其在这里死磕，不如去打难度更大的移动靶标。但他还是抬手“砰”一枪，正中靶心。他按照陆铭迟的要求放慢速度，足足停了五秒才开第二枪，八环。再一顿，竟然只擦到七环的线。喻思渊紧抿着唇角，神情明显越来越焦躁。 陆铭迟这时候用藤条点点他手背，示意他停下。“放慢了速度反而打不准，知道为什么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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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百度吞我帖子！！祝福只能发图啦，对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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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好友太耗费体能了……有些小天使直接在楼下面留，我复制不了。还有留了昵称不是用户名的。你们没收到的加我一下，我快要累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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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我没想到我楼里会突然有这么多人？？我一个一个加已经快要累成咸鱼了，你们能加的能不能加自己我一下，实在不行等我下星期回来。爱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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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铭迟这时候用藤条点点他手背，示意他停下。“放慢了速度反而打不准，知道为什么吗？” 喻思渊摇摇头，摆出虚心受教的神情。却心道：以偏概全，谁还没个失误了。 “你擅长手枪速射，因为手臂根本端不稳。举久了会晃，一晃就偏靶。”S军区公认的神枪手还有手臂不稳这个毛病，那全军上下估计没有人可以称得上稳定了。 于是喻思渊不甘反问道:“我哪里不稳？” 他用手枪一向以快准狠著称。射击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科目，以前别人在烈日下端着吊了块石头的步枪练习，他跑去打移动靶标。陆铭迟因为这件事没少教训他，可这样的射击水平练什么举枪？喻思渊自己都替自己觉得屈才。于是继续我行我素的逃训练，于是乎基础一直不够扎实。 手臂不稳就已经是致命的弱点，打出来的成绩看起来漂亮，却只是空有个花架子。就像地基不稳的高楼大厦，表面看上去高大威风，内里却被蝼蚁蛀空摇摇欲坠，稍有撞击便会訇然倾塌。 而当事人明显还沉浸于虚浮表象沾沾自喜，这句反问听得陆铭迟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堪堪把火压下去，尽量用平和的语调问喻思渊：“你开枪凭的是什么？” 喻思渊不假思索：“感觉。”开枪的那一瞬间，他凭借的就是第一感觉。天赋异禀，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 “你这毛病要改。”陆铭迟藤条抵着他手臂，“我知道你爆发力强，精准度也高，这一点我不否认。但你的巅峰状态都集中在爆发的那一瞬间，往往也消逝的快，一有干扰状态就直线下滑。” 喻思渊“嗯”了一声，示意他自己在听。 “就像你说开枪凭感觉，感觉是一瞬间迸发的东西，所以你手一滞就错失了最精准的时机。不如靠眼睛和手臂实在。” 陆铭迟是最了解他情况的，评价也最为客观。他往往能一针见血的指出喻思渊弱点所在，每一条都是鞭辟入里的建议。只是喻思渊现在压根听不进去。 “你这样练枪达不到效果。就算浪费一卡车子弹，手会晃的毛病还是改不了。”陆铭迟话音刚落，喻思渊再一次举枪瞄准，扣下扳机。 陆铭迟似乎就是不想给他证明自己实力的机会，又是“咻”一藤条抽上去，这次别说保持射击的准确度了，子弹斜斜擦过地面，直接脱靶。就算是喻思渊刚摸枪上手的时候，也没犯过这种低级错误。 喻思渊本来就因为医院通知烦得不行，已经是按捺着性子在听训了。别人谈恋爱，都是把爱人宠着哄着护着，他呢，谈了个恋爱挨得揍一点也不比以前少。 他觉得陆铭迟今天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不停地找茬挑毛病。 要说吃醋，也不该是这样的反应—— “走私的那批军火追查加急，通知集训的时间也就是最近。”陆铭迟最后一点耐心给磨得消失殆尽，“这次行动本来就算你将功补过的，整个行动队陪着你受苦受累，你现在这样的状态对得起谁？” 喻思渊被他这么看低，火气腾一下上来了。也不由提高了音量:“我状态怎么了？” 陆铭迟不留情面，“你自己不知道有多差？” 喻思渊脾气拧上来了，“要不是你为难我，我觉得状态挺好！” 他这句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了，陆铭迟训他的时候是绝对不容许顶撞的。 他接二连三的反问已经是挑战对方底线的行为了，可能是每个人谈恋爱都有的通病，总在不断挑战恋人容忍度。即使是喻思渊自己提出的分清公私，却还是在不知不觉中不停地试探对方底线。 陆铭迟站在原地静默片刻，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看着他。风吹到这儿都静止成了空气，死寂的空气又在陆铭迟的气压下凝固成冰点。 可能会挨揍。 喻思渊刚冒出这个不详的预感，肩膀就被人一把扣住了。陆铭迟就近把他往前面的桌上一按，喻思渊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摔在了放枪支的长桌上。他还不幸撞倒了盒子弹，子弹噼里啪啦散落出来，七零八落满地狼藉——反正最后也是喻思渊收拾。 喻思渊下巴在台面上磕了一下，但没吭声。只是微闭上眼，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毕竟都是自找的。 ———————————————————— ———————————————————————————— ID是莫冰凝m。本意是给一直陪着我的大家送小礼物，没想到突然冒出这么多人。我只能优先眼熟的，然后剩下来不及发的小可爱自己加我一下。 我这里毕竟不是资源楼，我课余时间也不多。怜惜我(/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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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铭迟平常揍他还知道要避开旁人，但火起来就没那么多讲究。喻思渊不是没有被吊起来抽过，甚至还有一边做引体向上一边挨揍的经历。这时候能允许他撑着已经算是很给留面子了。 “神枪手啊。”陆铭迟扬手就是三下，冷声道：“我是没资格教训你了？” 喻思渊再不服气，也总归不是那个意思——他的本事都是大哥教的，哪敢认为大哥没资格教训自己。只是眼下解释什么都听着像顶撞，喻思渊挨着揍，也不敢再多说半个字。 “陆老师。”他情急之下称呼都换了个，生疏而久远，又觉得实在没有比这更能表达出尊敬和谦恭：“我是说，射击的时候有干扰，成绩总归会差一些...” 喻思渊说到这里彻底疼得没了声。身后的藤条咻咻破风而下，连着几下毫无偏差落在同一处。 “敌人还要等你先预判好？杵在原地给你打？”陆铭迟训着话，手上动作也丝毫不留情。隔着薄薄一层训练裤，藤条的威力丝毫不减。“你不是没有野战经验。实战中会遇到各种突发情况，还能让你次次都在无干扰的环境下开枪？” 喻思渊心想，就算这句话有点道理，可我野战演习的时候命中率也挺高啊，至少没人在我开枪的时候抽我一藤条。但是这些想法他现在是怎么也不敢说出来的。 喻思渊疼得眉心微皱，沁出的汗水浸湿了灰绿的训练服，后背留下一片轮廓分明的暗色水渍。他只能低头认错，“是，我知道错了。” 陆铭迟这时候问他，“你刚刚叫我什么来着？”这声陆老师，真是听得他气不打一处来。 喻思渊识时务的改正错误：“大哥。”尾音上扬，还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但是没用，陆铭迟“啪”的又给了他一下。继续训话：“不知道自己状态下滑？” 喻思渊上一次出任务本来就只做技术支持，平常有无人机跟踪，GIS操纵起来又不需要费多少体力。陆铭迟不在，别说原定训练了，他吃饭都不一定按时。结果铩羽而归不说，连带着体能急剧下降，回来这么久都没调整过来。 他早就知道，算账肯定是逃不了的。只是他回来也才一个月，就没舒舒服服的坐几天凳子。基本就是不停挨揍——还不算陆铭迟每天往手臂上背上招呼的数量，那都只算作提点。 陆铭迟真的动起手来教训，明显就不会那么轻易饶过他。 喻思渊：“知道。” 陆铭迟沉声：“状态下滑是其一，还有你现在每天松散懈怠成什么样，注意力也不集中。就你这表现，急着退伍呢？” 喻思渊被他训得一头雾水，他心里虽然挂着事，行动上倒真没半点影响。该怎么训练还是怎么训练，他没太懂自己是哪里表现出了自由散漫。总不能是他陪霍水水吃了几餐饭，散了几次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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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他看大哥板着脸挑他错，喻思渊还带着点戏谑的心态。不免猜测可能看到人家小姑娘缠着自己，大哥这是吃醋了。现在他才算明白，谈恋爱的宠溺？不存在的，有错照样训，陆铭迟压根不惯他脾气。吃醋？吃了火药还差不多，一碰就炸，自己还得挨揍。 果然，他哥板着脸继续训话—— “就算要退，你不至于退这么多。”陆铭迟藤条抵在他身后，也不急着落下。“还是态度问题。” “有疑惑，提。有理由，说。不然就你最近这自由散漫的态度。”陆铭迟扬手，再次毫无间隙的落着藤条，“今天就一并算算账。” 喻思渊把额头抵在桌面上，轻轻叹了口气。有些事他从始至终都只打算一人承受，他本来以为自己掩饰的足够好。从林彬到母亲病情恶化，近期大大小小的烦心事几乎是算准了似的蜂拥而至——大哥兴许是看出来了。 “我妈…”身后密密匝匝的疼痛让人难以忽视，喻思渊竭力抑制着疼痛的喘息声，轻声道，“医院说她最近病情不理想，她写信来，大概是…想我回去一趟。” 昨天收到的来信只有寥寥几行字，来信人却断断续续换了好几次笔迹。可见病人只能在状态好的时候提笔，好几天的吃力拼凑才写完，记忆里母亲娟秀的字体，也因为握笔时的病痛影响，在信纸上涂抹得凌乱潦草。 “可能是我心里总记挂着，难免会分心。”喻思渊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够专注，他心理素质不至于差成这样，一有心事就被大哥洞悉于心吧？ 陆铭迟其实真没看出来喻思渊有反常，他本来训的是他整天跟技术部玩玩闹闹，忽视训练重要性。没想到还套出来这样的爆炸性信息。 他愣了片刻，这才“啪”一巴掌拍在喻思渊后脑勺上：“什么事都自己藏着掖着，非得挨了揍才能说？”敢情他今天要不是歪打正着，这小子还打算继续瞒着自己。 “你也没问我啊…”喻思渊整个人脱了力一般，“再说我现在的状态，哥也不一定批假…” 况且他年少的时候用过这个当借口，说医院通知家属过去一趟。请了整整一个星期的假，结果医院就只是去转了一圈。真正目的是约了高中的一群狐朋狗友，跑到郊区参加极限运动比赛。 虽然后来陆铭迟不知从哪掌握了他的行踪，虽然回来后把他收拾得特惨。喻思渊后来也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怎么，就再也没用这个理由请过假了。 陆铭迟给他气乐了，却板着脸相当记仇的问他，“毕竟我这么封建专制不通人性，是吧？” 这是当时被他收拾之后，对前来表达慰问的同学们发出的愤慨：陆老师封建专制，不通人性。简直是不讲理到了极致，严刑酷吏的典型…谁跟了他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这番评价当然是传到了陆铭迟耳朵里，喻思渊也因此换来了三天禁闭。当时陆铭迟亲自把他提溜到禁闭室，锁门的时候只留了一句话，“可惜，你以后只能自认倒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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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事重提，喻思渊格外尴尬，竟有些语无伦次起来。“不是不是...我不敢的。” 主要他昨天才听周珊说，本来是稳步跟进状态的调查突然加急，进行军火走私的嫌疑人隐隐浮上水面。事态紧张，本来是一个月后的集训可能得提前一半——紧要关头，他更没好意思请假。 “我最近遇事不顺十之八九，心情也挺烦躁的。”还好有大哥一直陪着他，虽然是连训带骂的训练，虽然恋爱后日子过得并不甜…但总比孤身一人独自面对要好。“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熬过来。” 喻思渊余光瞥到他大哥刚垂下去的手又抬了起来，心下一慌，也不知道是哪里说错了。 “苏洵的《心术》，你高中学过的。”陆铭迟并不理会他的一瞬慌乱，藤条落在身后又是一声闷响，“背来听听。” 喻思渊实在琢磨不透他大哥的用意。只是偷偷瞄了陆铭迟一眼，发觉似乎没有糊弄过去的可能。好在他参军之前文化课也不差，再佶屈聱牙的古文，就算只看过一遍，他也基本能记个大概。 “为将之道，当先治心…”喻思渊一开口，耳根先红透了。他二十多岁的人了，挨着藤条背高中文言文。真是要多丢脸有多丢脸。 喻思渊轻叹一口气，才低头继续背: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他背到这儿，心里蓦地一跳。 他明白陆铭迟的意思——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是想教他培养开枪时的专注力，不被外界干扰轻易影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是让他有天大的事情也压的四平八稳—— 古语中的大将之风，被这么引用过来竟也不显得牵强附会。喻思渊高中时还体会不了，现在琢磨起来，颇有些醍醐灌顶般的受益。 “啪！”陆铭迟再次扬起藤条，“就这一句，记住了。” 喻思渊应了声是。 不同人有不同的宽慰方式，这要是换成杜起凡，可能就直接在他耳边唱rap：“天空飘来五个字，那都不是事……” 喻思渊心下蓦得一暖，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谈家事的时候。大哥连劝慰的话用的都是那句泰山崩于前而目不瞬，立场很明确——就算天塌下来都不是自己退步的理由。何况还有先前不知好歹的顶撞，就算坦白了特殊原因，帐肯定还是照样算。 喻思渊撑在桌上，半天没等到藤条落下。干脆自己主动问，“哥说我退步…我想知道究竟退了多少。” 陆铭迟训起他来从来不留情面，最坏的答复他都想好了——譬如巅峰状态回不去，往后只能滞留在原地。 “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会不会拖队里后腿？”可还没等陆铭迟发话，喻思渊自己又小声补充了一句。行动队的编制和普通编制不同，作为军区最锋利的利刃，素质要求上绝对不容许有丝毫差池，配合上稍有瑕疵都会随时更换替补。 这句话无论换成谁听见，可能脑海中都会蹦出无数条弹幕： 震惊。 少校万里挑一的身手，居然还担心自己会拖后腿？？ 这究竟是道德的沦陷还是人性的泯灭？ 于是陆铭迟这时候终于意识到，自己最近可能把小徒弟骂得太过了。好端端一个心高气傲的少校如今竟然自卑成这样…… 陆铭迟轻咳一声，看来自己责任很大啊。 “我没说喻思渊综合素质不够优秀。”于是陆铭迟难得中肯的夸了一句，把藤条搁回桌上，示意喻思渊起身：“但你记着，进退都是跟自己比的。别人可以止步于此说满意，你不可以。” ——————— ————— ————————————————————————————————————— “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出自苏洵。 此段翻译源自百度:做大将的方法，应当首先锻炼和培养思想上的忍耐和镇定。要做到泰山在你面前倒下，能够脸色不变。麋鹿在你附近突然出现，你也能够眼睛不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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