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 【原创】之晏（古风）（兄弟）[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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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之晏（古风）（兄弟）[第12页]

作者:要嫁给靳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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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萧子遇一听得之晏的话，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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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更是忍俊不禁，直拍了拍之晏的屁股，温声到：“罢了，都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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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扭了扭身枝，显然不能相信自己刚才所听到的，萧晔笑的欢快，又拍了一下，骂道：“磨蹭什么，还想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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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麻溜的捡起亵裤穿了起来，也没敢起身，又复跪朝萧晔拜了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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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的眉头一皱，斥到：“打我这事我已不追究了，你可是还有事情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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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的问话委婉，之晏咬了咬牙，又回望了萧子遇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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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遇顿了顿，直勾勾的瞪着萧之晏，对于他这种火头上投案自首的做法更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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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萧子遇拱手，站定在之晏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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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说吧。”萧晔气定神闲的坐在了一旁的檀木椅子上，那咯吱一声，牵动了他们三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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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之前，之晏曾同恒王殿下合谋，做戏抓了朱颜，严刑逼供。”之晏低下了头，不敢去看萧晔，萧晔明显一怔，眉头一皱，脸色更加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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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仔细些，你胡乱搪塞些什么？”萧晔淡淡一句，确乎是带着难以忍受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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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知错。”之晏俯首帖耳，不敢继续回话，萧晔看着他瑟缩的样子，心下明了那句严刑逼供应该不是说的玩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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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呢？”萧晔猛然站起身来，身后的椅子哗啦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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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安置妥当，并无生命危险。”之晏话刚出口，就感觉自己肩头一痛，痛呼刚出声，便觉得膝盖后窝阵痛的厉害，之晏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忍住了没敢出声，他明白自己动了朱颜，萧晔便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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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萧子遇在旁地大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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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怒火攻心，哪里管的他们二人，只得寻了根麻绳进来，之晏心里一瑟缩，往后退了几步，大哥这是要将自己绑起来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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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之晏喏喏的叫了一声，萧晔全然当做没有听到，只是走的离萧之晏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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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绑起来打……不要……”之晏不停后退，萧晔一记目光落了过去，骂道：“你再动一下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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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瞬间定在原地，没敢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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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不然饶了他吧，他也不是……”萧子遇开口替他求饶到，萧晔回头看他，有些诧异的问道：“怎么，你觉得他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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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遇不敢说没错，却也不忍心萧之晏挨打，只好闭嘴，不再继续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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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看着之晏，他怕的紧，身子紧紧的抵在了那桌沿处，萧晔终是不忍心下手，只得把那麻绳丢在了那案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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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俨然一愣神，没反应过来萧晔的用意，萧晔抓住了他的肩头，将他狠狠往上一提，之晏一痛，叫了一声，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忙闭嘴了，萧晔反手将他一扳，之晏便感觉自己的小腹抵在了案几上，上身被萧晔压倒，这样的姿势，让他腾的一下，脸红的好像要烧起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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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之晏喏喏的发了话，萧晔啪的一巴掌就落了下去，不大不小的一声响，响在之晏的耳畔，听起来尤为尴尬，想着萧子遇还在身后站着，之晏便越发不好意思起来，把头紧紧的埋在了自己的臂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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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气急，刚才抑制不住的怒火，差点就对他动的狠手，确乎想起他这些年受的苦，怎么也狠不下心去，但是还有几番道理，自己要同他掰扯掰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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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你可疼？”萧晔扬手又是一下，这下没有丝毫放水，只在一瞬间，之晏便感觉自己身后一阵麻木，他听得萧晔问话，只得挪了挪嘴唇，艰难的答了一句：“没感觉，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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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这话回答的一点都不带撒谎的，可是落在萧晔耳朵里，显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他把之晏又往上拎了几下，之晏感觉自己的肚子抵在那桌沿上，动弹不得，还咯的疼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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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是不疼了呗。”萧晔搭话简单，只是手上丝毫不放水，之晏不敢搭话，只得把头埋的死死的，萧晔扬手便又是一下，萧子遇在后头看着，只觉得之晏趴在那里，全然一幅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大义凛然的模样，每次随着萧晔的巴掌落下，之晏的臀部都会随之颤动两下，叫人看着，也不由得感觉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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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被这下招呼的感觉屁股要着了火，刺痛感一阵一阵的传来，“不是不疼吗？躲什么？”萧晔一皱眉头，声音也沉下去了几分，之晏本来扭来扭去的腰也被萧晔紧紧按住，之晏眼泪止不住的滚落下来，他哭丧着嗓子求到：“疼，我说了疼啊，大哥你耳朵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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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刚一出口，萧晔便啪啪两下巴掌又招呼了下来，没有最狠，只有更狠，之晏被打的腿都在抖，完全撑不住自己的身子，萧晔刚一松手，他的身子便哗啦啦的往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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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又及时的把他按在了自己手掌底下，之晏眼前氤氲，一片水雾，完全看不清前方，他把头抬了起来，四处张望了一下，才吸了吸鼻子，迷迷糊糊到：“屁股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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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闻言，不由得咧开了嘴，却是没笑出声，看着他一副委屈又可怜的样子，心下更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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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刑讯朱颜的时候，没想过他也会疼？”萧晔挑了挑眉，又拿起了那鸡毛掸子压在了他的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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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压实，之晏便疼的一阵吸气呼气，他半天不回答萧晔的问话，萧晔没了耐心，便猛然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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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毛掸子的威力是巴掌无法比拟的，之晏这才知道先前实在是萧晔对自己的心疼，他疼的腾着腿乱蹬了

“你刑讯朱颜的时候，没想过他也会疼？”萧晔挑了挑眉，又拿起了那鸡毛掸子压在了他的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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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压实，之晏便疼的一阵吸气呼气，他半天不回答萧晔的问话，萧晔没了耐心，便猛然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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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毛掸子的威力是巴掌无法比拟的，之晏这才知道先前实在是萧晔对自己的心疼，他疼的腾着腿乱蹬了半天，大大的喘了好几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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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我先前说过，问话不答，怎么罚？”萧晔温声细语的道出之晏最怕听到了话，之晏只觉得心凉透了半分，他还来不及回答，萧晔便伸手将他的亵裤又扒拉了下来，拖拖拉拉的挂在他的脚踝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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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遇看着他白皙的皮肤上现在布满了红肿的巴掌印，还赫然的留着几道紫色的楞子，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着痕迹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屁股，往后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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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之晏的脸色苍白，又是羞愧又是疼痛难忍，他眨巴着大眼睛，眸子里充满了哀求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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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避开，不去看他投射过来的目光，只是把鸡毛掸子又压到了他伤痕累累的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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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气氛刚刚沉寂了一会儿，萧晔再一次扬手施加酷刑，之晏疼的差点咬了舌头，腿又是乱蹬，连着他亵裤皆被自己蹬了下去，他疼的厉害，缓过神来，也是赶紧回答萧晔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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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知错。”之晏不知道该如何去说，只得憋出这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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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萧晔言简意赅，之晏不敢不从，腿一软，便跪倒在萧晔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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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只手？”萧晔盯着他，之晏心里腾起恐惧，磨磨蹭蹭，双手垂在身侧，不敢动，萧晔一怒，啪的又是一下抽到了他的身后，之晏疼的身子一拱，手就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伤处，也不敢揉，只是不停的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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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萧晔不悦他的反应，抓了他的右手，扬手就用鸡毛掸子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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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的十下，只听得那抽风的声音，萧子遇在旁地都听了心惊胆战，之晏眼泪唰唰滚落，如断了线的珍珠，十指连心，只是上一秒青葱玉指，现今早已红肿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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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没有伤害他的意思，虽是刑讯，不敢伤及性命，大哥饶了之晏吧，之晏实在是害怕。”之晏的手一下子被放开，他便举着手放在嘴边，呼呼的吹着气，好像凉快一点，便没有那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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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愣了愣，嘴唇蠕动了下，没说出话来，之晏泪痕犹在，泪珠不断滚落，他跪的离萧晔近了些，用自己尚还完好的左手抓住了萧晔的裤腿，紧紧的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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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晔兮如华，温乎如莹。之晏惭愧，当日兄长只凭肩处胎记便认定之晏为血肉胞弟，之晏感激不尽，兄长百般包容，万般疼爱，之晏更是铭记于心，可是兄长不知，之晏当初受小人蒙蔽，认定兄长为杀父仇人，一心复仇，故设计认亲，而后艰难挣扎，难辨忠奸，之晏实在煎熬，兄长教诲，之晏罔顾，之晏实在惭愧，兄长一片真心错付，之晏更是终日惶恐难以安眠，如是非得知过往，之晏当是被蒙蔽最后，到时候伤及兄长真心，之晏实在该死。”之晏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到了自己脸上，咬碎了一口银牙，只是其中酸苦，不是只言片语可以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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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眯了眸子，眼底光芒晦暗难明，让人看了心惊，之晏闭了眼，怕是大哥不会原谅自己了，他死死的用牙齿撕破了自己下唇内侧的嫩肉，一股子血腥味瞬间就蔓延在口腔里。

我这么长的文。。。你们要这么敷衍高冷的我吗？？？？

萧之晏身后凉飕飕的，风一吹过，便惹起一阵鸡皮疙瘩，萧晔眼底有难以掩饰的心疼，之晏挽起了左袖，又扒拉了左边半个胳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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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掩映眼底的就是之晏胳膊上一道道如蜈蚣般丑陋的伤疤，他一下子怔住了，“这怎么回事？”萧晔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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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百多天里，之晏度日如年，心底亏欠，实在是无颜面对兄长，这一道道伤痕，皆是之晏有愧于兄长之行的见证。”之晏肿胀了半边脸颊，白皙如玉的脸颊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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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刀割一样，一刀一刀的划开，再一刀一刀的割上去，连着血肉，还带着转了两圈，绞出一个大骷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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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浅的一道伤痕，是当初之晏初来萧府的时候。”之晏低下了头，他心中悲愤欲绝，被悲伤和愧疚死死填塞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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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的挣扎，形成那一道道丑陋不堪的伤疤，映在萧晔的眼睛里，形成一道化不开的网，死死的套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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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一气，直接就又抓了他的手，右手肿胀，只捏在萧晔手中，就让之晏忍不住的不停抽泣，他歪着头，连肩膀都在抖动，萧晔不忍心，尽力的找了块指尖尚还完好的地方，用鸡毛掸子狠狠的抽了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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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身子猛的颤抖，哭声更是凄惨，萧晔放开了他，之晏手顿在原地，半举在萧晔面前，之晏泪眼婆娑，他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萧晔是不是还要找他算账，也不敢收回手，只得继续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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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眼底尖，瞧着他的手微微曲着，还在不停的颤抖，明了他确实是害怕的紧，尤觉得好笑，忍不住笑意，伸手在他头上揉了两下。“以后不许伤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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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大爷，柴背过来了，是丢到后头的柴房里先安置着，还是搁置到厨房里去！”门外响起一老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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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拍了拍之晏的肩膀，语气温柔到：“先起来吧。”说罢，便拢了拢披风，起身去打开了门，外头天光大亮，有细微的阳光透过云层照射下来。之晏羞阖，把手背在了身后，移步到萧子遇身旁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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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立着一个背着扁担的大爷，两大捆柴火被堆在脚边，黑湫湫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年轮，看着萧晔，笑的咧开了嘴，“大爷，搁哪头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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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放厨房吧，今日柴火也快没了。”萧晔从袖中掏出了几个铜板，塞在了那老头手中，“王伯，快过年了，您这几天好好歇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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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诧异，又开心不已，惊喜的叫出声来：“萧大爷，你嗓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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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笑着点了点头，“皇恩浩荡，这么些年太医快踏破了我萧府的门槛，药比饭吃的还多，该是有些起色了。”王伯很是安慰的点头。“那就好，那就好。”又冲着后头的之晏叫到：“萧二爷，这么早便起了，以前来送柴没见过真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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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又絮絮叨叨的和王伯说了些什么，之晏心里偷笑那一句萧大爷，心里正乐的开了花呢，谁知萧晔竟然站在了他的面前，“笑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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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之晏结结巴巴，萧子遇抢到回答：“笑那老伯唤你萧大爷呢。”萧晔眼底含笑，拍了萧子遇的头一下，斥到：“就你嘴快。”萧子遇惊喜到：“太傅，你真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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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速进宫，把这事禀报陛下吧。”萧晔挥了挥手，萧子遇有些犹豫，“太傅，你不亲自进宫禀报父皇吗？”萧晔眼睛都没落到他身上，淡定的反问：“今日翰林书院，你是要替我去走一趟？”

萧子遇话噎在嗓子眼，听到萧晔的话，他只得拱手就要出去。刚行至门口，脚抬起要跨过门槛的时候，又忍不住回头插了一句：“太傅，之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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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磨蹭，上朝的时辰便耽误了。”萧晔头也懒得动，只是斥到，萧子遇吐了吐舌头，对之晏做了个鬼脸，猫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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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挪了步子到后头去，萧晔拉了他，双手扶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按在了藤木椅上坐着。“大哥……之晏不敢做。”萧晔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到：“好了，我知道你是不记得之前的事情，所以才被奸人蒙蔽，今日既已说开，为兄也责罚于你，自然是不会再计较，一罪不二罚，为兄说到便要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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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宽宥，之晏惶恐。”之晏低下了头，萧晔的声音朗如清泉，只流淌心田，雅人心意。萧晔定了半晌，从柜子里取出了个盒匣，寻了个瓷瓶出来，递于之晏，有股子暗淡的梅花幽香阵阵袭来，让之晏忍不住多嗅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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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留着疤怪不好看的，你回去涂抹着，消的快些，以后万不可再这样糟蹋自己了。”萧晔拉了他的袖子，替他挽了起来，原先那袖脚总是磨蹭手掌心的肿胀，让之晏苦不堪言，萧晔在旁，他自然不敢多动，没想到萧晔的心思极细，为他思忖的如此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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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大哥。”之晏先是满满的感动，看到萧晔手中的瓷瓶时，表情有些尴尬，迟疑了一会儿，终于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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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萧之晏把那瓷瓶紧紧的攥住在手心，悬浮在心里七上八下的心终于还是放下了。萧晔起身，吩咐之晏到：“我等会要去翰林书院一趟，你过会还是歇歇吧。”之晏受宠若惊，直点头，“多谢兄长体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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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萧之晏把那瓷瓶紧紧的攥住在手心，悬浮在心里七上八下的心终于还是放下了。萧晔起身，吩咐之晏到：“我等会要去翰林书院一趟，你过会还是歇歇吧。”之晏受宠若惊，直点头，“多谢兄长体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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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取了衣袍搭在手中，准备进内室去换，又不放心的回头再问到：“朱颜他现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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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感觉心里一抖，听得他的问话，瑟瑟发抖，头更是垂了下去：“在恒王府。”萧晔看着他的样子，不着痕迹的回了声好，便撩了帘子进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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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如坐针毡，环顾四周无人，心下凄凉萧晔当是不会管他上药的事情了，只得慢慢挪了屁股离开那藤椅，每动一下，就感觉千万根银针在狠狠的戳着自己，让之晏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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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之晏忍不住唤了一声，又怕惊动萧晔，皱眉忍着疼，眼泪刷的又落了下来，戚戚惨惨哭声渐大，听到内厢好似有什么动静，之晏心里一慌，手上攥紧了拳头塞进了口里，抑制住了呜咽声，怕萧晔出来查看，慌也似的跛着腿逃出了萧晔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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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换衣出来的时候，没看到之晏，叫唤了两声，却也无人应答，心下担心，想着去查看一下，又瞧着旬日东生，暖意也阵阵袭来，明了时辰不早，该是出发了，只得先把之晏的事情缓一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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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捂着屁股回房的时候，刚一推开门，脚还抬不起来迈门槛，一个不留神，便扑通一下摔了个狗啃泥，灰尘四起，之晏扑腾了两下，才勉强爬到了榻上，他身后的伤虽未动筋骨，却任然让之晏疼的痛不欲生，之晏银牙紧咬，只把脑袋埋在被褥里暗自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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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公子，这是又挨打了？”三娘不知何时又跃窗翻身进来了，自顾自的挪了把椅子歪坐着不动，只一脸笑意的看着榻上的之晏。之晏哭花了脸，抬头去看她，皱起眉头：“你跟着我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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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笑的厉害，眼睛里都是光彩，“看笑话呗，还能干什么！”之晏一摆头，不愿意接话，三娘尴尬的笑了笑，起身走了过来，之晏怕她又会给自己加什么酷刑，赶忙拿被褥捂住了自己伤痕累累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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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的动作太大，刚才萧晔给他的瓷瓶一咕噜的滚落下来，三娘蹲在了之晏床沿边上，好奇的捡起了那瓷瓶，刚一凑到了鼻子边，脸色便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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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这是嗜血粉，你留着做甚。”三娘刚要丢出去，之晏一惊，扑过去抢了回来，揣在怀里，“我知道，这是大哥给的，你别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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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眉头一皱，问道：“萧晔，他给你这个做什么用？”之晏不语，只露了之前给萧晔看的伤疤置到了她的眼皮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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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不信我，他不过是想用这个来试探我，这些伤疤，还有我的话，是真是假。”萧之晏垂眸，身周都拢着一股可怜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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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惨笑，“这嗜血散遇新肉生腐肉，你这些伤痕如果是假的，自然没事，如果是真的，过不了两天，这里都会爬满了蛆。”三娘拉了他的胳膊过来，取了那瓷瓶打开，就要为之晏抹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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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黄色的药膏抹在那已翻新长肉的疤痕处，像极了一道道恐怖的蜈蚣刚从粪便里涌出来的样子，全然没有那股子暗幽的梅花香味，有的只是，难以忍受的酸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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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膏融入血肉里，之晏感受到一点一点的焦灼，好像是在被火慢慢的烧着，又好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啃咬着。之晏的额头冷汗淋淋，另一只手紧紧的抓着被褥，死死的抓着，不肯松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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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忍不住侧面，“萧晔既然不信你，又何必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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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骗了他那么多次，大哥不再相信我，也是应当的。”之晏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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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认识之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这样乖巧的之晏，懂事的让她心寒。“原先认识你的时候，撒泼打滚，跪地求饶，什么事情你干不出来，虽然是穷苦卑贱命，你哪里肯得让自己受这样的罪，绣花针扎一下都要哭半天的人儿，对自己怎么下的去这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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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反手握住了三娘，哑着嗓子道：“身上的疼痛，实在是比心里的痛要好受的多。”

萧晔能言的消息，随着皇帝陛下的一诏圣喻，消息便不胫而走，不消片刻，便人尽皆知，萧晔刚下马车，还未榻上那上山的阶梯，旁地就有着周大人躬身迎着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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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人。”萧晔拱了拱手，周大人显然一愣，却未怔神，消息应当是所有人都知道了才是，萧晔不在意他的反应，只是看了旁边还站在的轿夫，未曾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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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殿下这哑疾终于好了，听说一直为殿下看诊的胡太医也被晋了太医院院首。”周大人谄媚到。萧晔笑笑，“那也是皇恩浩荡，才让萧某有一日能同人言语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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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大病初愈，下官特地请了轿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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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没有拒绝，只是随着一道去了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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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关，书院本多是杂事，萧晔吩咐下去之后，心里记挂着之晏，便匆忙告辞就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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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时候，陛下的赏赐都已安置妥当，萧晔看了门口立着的两位守卫，心里便明了，接手的人应当是萧子遇，却也没多想，直往之晏房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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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的房间中途被置换过，安置到了比较偏颇的西厢后院处，比较幽静，萧晔去的路上，也只遇到了几个向他问安的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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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涂了药，只觉得臂上疼痛难忍，不知为何，心里还有些作呕的感觉，脑袋晕晕乎乎，他撑了半日，没人来这里，他也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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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推门进去的时候，之晏正在酣睡，手扬在被褥外，他身后有伤，所以他更是侧身睡的，面孔对着墙里面，萧晔放缓了步子，怕惊醒了他，悄悄的走到了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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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胳膊上的伤痕已红肿一片，看起来有了白色的，会蠕动的东西在腐肉下面钻着，萧晔一看，心里便有了答案，看之晏面色潮红，还是担心他出事。便摇了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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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醒醒。”萧晔推桑了几下，之晏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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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的面色有些沉，之晏看着心惊胆颤，但终是怕的慌，捂着屁股，一脸委屈的下了榻，跪在了萧晔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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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瞪了他一眼，叫外头的仆人端了凉水和帕子进来，又替他细细的擦拭干净了药膏，之晏屁股疼的厉害，嗓子也哑着，干的好像要冒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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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不舒服不会叫人吗？熬着干什么！”萧晔狠狠的敲了他脑袋一下，之晏不语，反正萧晔怎么都有理，自己要是敢说一个不对，那就肯定是板子上身，屁股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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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知错，大哥别气。之晏再也不敢了。”之晏原先脑袋还昏昏沉沉的，现今遭了冷风一吹，倒是也好受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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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再也不敢了，你说过多少次了，哪回算过数！”萧晔拿起刀就要为他割那腐肉，之晏看着那烛火，那酒，那刀，心里不停的打鼓，也不敢说话，只得别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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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顿了半晌，之晏忍不住，又加了一句：“那之晏以后肯定敢……”萧晔一听，气的苦笑不得，只得不语。

我说了。。。要是辜负我的长更，我就。

萧晔手上动作没有停顿，割肉剃骨，已非常人能忍，那刀尖刚刺破皮肤的时候，血滚滚渗下，有白色的颗粒混合在肉里，酸臭的味道蔓延在空气中，令人作呕，之晏疼的额头上直不停的流淌着汗水，止不住的哆嗦，疼的实在没办法了，他眼睛一闭，狠了狠心，就咬牙咬上了自己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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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痕累累，血腥味太浓郁，之晏口不能合，只觉得疼的眼前发黑，晕晕乎乎，沉重的好像身上背上了一座大山。萧晔眼底划过心疼，他手上加快了速度，手起刀落，便在数刻之间，替之晏处理伤口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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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之晏苍白着脸，脑袋无力的耷拉着，他勉强睁开了眼，头直接靠在了萧晔肩膀上。萧晔点了点头，安慰他到：“放心，伤口都处理好了。”之晏闻言，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他吸吸鼻子，只闭了眼，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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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靠了一柱香的时间，萧晔感觉肩膀有些酸痛，他动了一下，动作轻微，几乎可以不计，之晏敏感非常，只在同一时间，之晏便坐直了身子。萧晔愣了一下，笑着看他：“怎么了，不睡了？”之晏作势要擦拭干净自己嘴角的哈喇子，不好意思的缩回了脑袋：“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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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眼底含笑，之晏喃喃细语，心道这样真好，萧晔温润如玉，自己还可以当他最好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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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药……”萧晔迟疑半天，刚准备开口，就被之晏打断，“大哥，刚才好疼啊，出了好多汗，都臭了。”之晏嘟囔着，萧晔只得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那我带你去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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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还不待搭话，萧晔便唤了人进来，有婢女端了温水进来，放在了案架上，仓促的站在原地，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萧晔吩咐到：“都下去吧，有事再唤你。”丫鬟听命，行了礼，喏喏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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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身子太虚，他身后有伤，也坐不住，被萧晔扶着趴在了床榻上，手臂上绑了绷带，搁置在床沿边上，汗渍淋漓，脸色苍白，眼神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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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替他拿了把剪刀，剪开了衣襟，打湿了帕子替他细细的擦拭着，身后红肿之处，轻轻碰一下，之晏都疼的身子一抖，萧晔无从下手，也不能放着不管，只得更加悉心，不过擦拭干净身体，就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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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之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待幽幽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透凉，伤处也没有那么火烧火燎的疼了。环顾了半天，才看到坐在旁地椅子上的萧晔，之晏哑着嗓子唤了一声：“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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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听到了之晏的呼唤，赶忙走了过去，见之晏大醒，脸色也好了许多，便扶将他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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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处没那么疼了吧。”萧晔拨了他坐下，椅子上还放了软垫，之晏心里甜腻腻的不行，笑到：“没那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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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浅笑，替他束发，“那当然了，我压根没下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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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没有反驳他，只是觉得萧晔轻柔的在自己脑袋顶上抓着，让他感觉很舒服，由着让他为自己束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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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晌午了，是否要……”萧晔探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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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之晏眼底放了光，又拉了萧晔的袖子到：“大哥，你要不要吃之晏煮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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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煮面？”萧晔明显感觉很是惊讶，可是之晏雀跃的直拉着他就出了房，全然看不出身受重伤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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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添了下人，比原先有活气多了，该添置的东西物件，也一并安置齐全。之晏一去就撸起了袖子，萧晔笑着打趣他，却也没有再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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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挽好了袖子，掩好了衣领，还系上了围裙，“不是说君子远庖厨吗？你这装扮，可谓是齐全。”之晏答话：“之晏不是过劳子小倌，算不得君子。”萧晔眉心更深，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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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看他倒了些面粉在盆子里，不由得搭把手为他添了些水。“多了，多了，和清水了。”之晏不满的瞪萧晔，撅着嘴又埋头舀了一瓢面粉进去，然后护犊子般用手环着木盆，一副不想再让萧晔去碰的样子。

“好好好，不碰，不碰。”萧晔无奈，只得把水瓢搁置在了旁边，又摸了摸之晏的头，“那我在旁边看着，你小心点，别把伤处碰着了。”之晏红了脸，不说话，只是羞阖，萧晔这么赤裸裸的提自己挨打的事情，让之晏心里很是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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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心里明白的很，但是没有捅破，只是捡了两根粗木柴火来，叠着摆放到了地上，然后撩了袍子坐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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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洗干净了手，开始和起了面。萧晔只坐在旁边，袍子搭拉在地上，之晏眼角余光去看他，萧晔全然没有当初，举手投足皆是儒雅风流的气蕴，但依旧很是让人欢喜，之晏心里一直有个疙瘩，他在听轩生活四年，以前的富贵生活，即使记起来，也犹如隔世，他恍恍惚惚，一直不敢相信，更是有深深的自卑和虚无感，可是萧晔现今这么个动作，让之晏心里的大石头落了下来，并且开始相信，萧晔不仅仅是如神袛般的人物，他有血有肉，是个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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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瞥见之晏本来苦闷的脸色现今稍稍缓解了一些，这才放下心来，又低头去看旁地的厨具，没有仔细的盯着之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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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本来僵硬的身子，在萧晔移开目光之后，这才松了口气，手上的劲道不减，之晏卖力的揉着，面和的不是十分黏和，不过比之之晏的手艺，还是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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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心里得瑟，手上就想试些新奇的，手腕上一收力，手中的面团就被抛到了半空中，之晏本来是想露一手，可惜那面团啪叽一声，刚好错过了之晏的手而落，准确无误的掉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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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声响，萧晔微微侧目看了一眼，只见之晏面沉似水，低下身子就弯腰捡了起来，用手扣掉了那染上灰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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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喜洁，之晏把面团在自己围裙上又擦拭了两下，然后重新扔置进了木盆里，继续揉了起来，萧晔的眉头微微蹙起，张了张口，准备说些什么，不过还是什么话都没能说出口，只得别过了头去，没再继续看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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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手上不停片刻，又是那旁地锅里的水烧的滚烫了，之晏削了面进去，只是翻滚的热水中上下沉浮，不出片刻，之晏便捞得它们出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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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些许盐，又添了些辣椒沫，看了看萧晔，之晏有些拿不准萧晔的口味，只得又加了点醋，揪了点香菜搁置在上头，热油滚烫，芳香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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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把手在围裙上抹了两下，然后干练的解了下来，放在了旁边，端着那一大碗油泼面放在了桌子上，萧晔起身，之晏麻利的拉了两把小椅子过来，又捡了两副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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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尝尝。”之晏把大碗向萧晔推过去了一些，自己看着眼睛都直了，不停的咽着口水，差点就流哈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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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胃口大开，之晏，你快些吃吧。我先喝两口茶，缓缓，早间吃食有些饱。”萧晔看着油泼面里那被热油烫黑了的辣椒，又想起来之晏把面团掉到地上的场景，想起来心里膈应，只得随口推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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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全然没有怀疑，只是被这油泼面热腾腾的香气给吸引，猛的吸了几下鼻子，“好香啊！”之晏忍不住感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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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无奈的笑，“快些吃吧。”之晏狐疑的抬头看萧晔：“大哥，你不吃吗？”萧晔瞪眼唬他到：“怎么，你想撑死我不成，你先吃，留着些给我尝尝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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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想来这样可行，便点了点头，小副碗筷也用不着了，直接就把筷子插进了大碗里，然后埋头苦干，吧唧吧唧的就开始吃了起来，那狼吞虎咽的样子，活像那被关在笼子里几百年没吃饱的饿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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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点吃，一点吃相都没有。”萧晔轻斥到，之晏头也不抬，嘴里含着面，说话也不利索，“这年头饿死的人比得病死的人要多的多，不过是条贱命，能有得吃就不错了，哪里还顾得上文雅，想当初听轩没什么名气的时候，红儿姐姐的一块酥饼，我们房里的人，每天舔一口，由着才过了八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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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闻言，心好似被捅了一刀，他眉心深深，眼底蕴含一片心疼，之晏未抬头，吃的半天，还是为萧晔留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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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之晏有事情得出府一趟，望大哥准许。”之晏擦了擦嘴，含糊不清到。萧晔点了点头，目送他拐着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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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吃剩的面还躺在碗底，看起来油乎乎的，萧晔端起来就准备倒了去的，刚准备倒了，却尤是一犹豫，捡起了之晏的筷子，开始吃了起来，他挑起大大的一堆面，开始吞了下去，想起之晏刚才说的那番话，不知为何，一滴清泪竟然滑落而下。

之晏悠悠醒来的时候，门外皆是鞭炮炸响的声音，之晏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抬脚一踹，就把被褥给蹬了下去。门咯吱咯吱响着，之晏皱起眉头，刚准备开口训斥的，就见的狗蛋儿推门而入，寒风凛冽，钻着缝隙进来，之晏受了寒气，哆嗦了两下，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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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亦哥哥，你醒了没？”狗蛋儿呵着气，掬着脑袋就往里头走，之晏不耐烦的翻了个神，不满到：“谁让你大早上扰我好梦的，你最近胆子大了许多啊，一点眼力劲都没有……”之晏絮絮叨叨，狗蛋儿十分无奈的低了头，小声嘀咕到：“我也不愿意来吵你啊，可是萧晔他叫你，我能……怎么办。”之晏上一秒还瘫死在床上，下一秒，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开始风风火火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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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家伙，以后重要的话要提前说。”之晏手忙脚乱，屁股磕到了床沿，疼的他头皮直发麻，不想让狗蛋儿看出究竟，之晏只是卖力的强忍着，没有丝毫痛苦显露在面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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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儿不悦之晏又训斥自己，话传到了以后，他可不愿意依旧呆在原地侯着之晏，他心里还有个可人的姑娘呢，狗蛋儿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衣脚，对着之晏笑的畅快，之晏只觉得寒气逼人，回头去看狗蛋，不由得做了个呕吐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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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亦哥哥，你自己寻思啊，狗蛋儿我有急事，就不侯着了。”说罢，留给了之晏一个潇洒的背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消失在了之晏的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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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儿，你还真的是，重色轻友！”之晏咬牙切齿道。可是回应他的，只有潇潇暮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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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收拾妥当之后，才慢悠悠的出了院子，之晏看着那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仆人，又瞧着一个一个的换上了大红的袍子裙褥，“等等，今日这是怎么了，穿的这样喜庆。”之晏拉住了一个婢女，婢女手中端着茶托，被之晏这么半路拦截下来，不由得踉跄了一下，又看的清楚，原来是之晏，只得赔礼到：“二爷有所不知，这……”之晏一听那二爷，不由得蹙起了眉头，又听到她继续说到：“今日个是除夕啊，殿下恩泽，特地替我们全府的个人，都扯了身新衣服换上，图个喜庆呢。”说罢，又见的之晏愣神，只得低了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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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晓得了。”之晏脸色欢沁，被这府里到处挂着的大红灯笼给映照着，看来红彤彤的一片，“你下去吧。”之晏挥手，婢女看不透之晏，嘀咕了两句就退了下去，之晏往正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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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踏步进去的时候，萧晔正端坐在藤木椅上，之晏走到了下座的椅子上坐下，旁地随侧的仆人立即奉上了一杯早茶。之晏浅抿了一口，这才喜悦的对着萧晔到：“大哥，这日子过的真快，转眼都到除夕了。”萧晔浅笑，搭话：“你过去四年，为兄都未能陪在你身侧，今日想来，不免可惜。”萧晔起身走到之晏身边，拉起了他的手，“之晏，这些年，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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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眼底暗含晦涩，手被萧晔不轻不重的握在手心，让之晏觉得尤为心安。“大哥不必自责，当年萧府出事，之晏意外丢失，并非是大哥的错，大哥何必耿耿于怀。”萧晔叹了口气，有些不忍到：“昨日个看到你那样狼吞虎咽，为兄才知，这温饱已让你过去的生活那般艰难，想着你可能还受的苦，为兄便觉得寝食难安。”萧晔一番话情深意切，之晏听在心里，只觉得这是来年最好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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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刚刚升起，之晏陪着萧晔用过早膳，又随着他一道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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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端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之晏本是不愿意来的，任凭萧晔说破了嘴皮，他就是不肯动身，无奈，萧晔剥了他的裤子，狠狠的拍了三下，之晏昨日受的打还未好全，今日又怎么伤上添伤，萧晔抡着巴掌威胁他，只要他胆敢再说一个不愿，这铁掌便又要落到他饱受摧残的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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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今萧晔眯着眼睛假寐，之晏跪在他身侧，双手揉着红彤彤的眼眶，不停的啜泣着，虽然这马车上铺着了厚厚的毛毯，可是还是咯的之晏膝盖疼的厉害。再加上身后的钝痛，之晏想着萧晔前一秒还对自己温言软语，说着交心窝子的体力话，可是现在，又毫不留情的打自己，之晏怎么想，就是想不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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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在旁地啜泣个不停，萧晔太阳穴突兀突兀的跳，忽的替了之晏一脚，不重，却让之晏歪了一下，萧晔轻斥到：“哭个什么劲，难道你觉得不该打不成？”之晏仰面去看他，委屈到：“你前头还说过，我受苦。你觉得寝食难安，现今我屁股疼的要命，你倒是睡的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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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哭笑不得，只得瞪他：“你再哭。也不得在这毯子上跪着了，去，撩开了去，再敢哭，便让你跪到那车夫夹板上去。”之晏闻言只得撇撇嘴不搭理他，谁知萧晔又踢他到：“还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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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这话说的重了，之晏委屈的厉害，不肯动分毫，只是低着头，未语，萧晔怒，又斥到：“你跪是不跪？”之晏也是被挑起火来了，萧晔实在是欺人太甚，自己不过就是不肯跟着他进宫吗？他有必要有打自己一顿吗？打了一顿也就罢了，好歹该哄着了吧，可是他又要罚自己跪，现在一言不和，又是更加过分了，之晏越想越委屈，就是不肯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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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没想到他这么多心思，看他不动，脸色就沉了下去，眉头紧蹙，之晏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自己被萧晔一拉，就被压倒在他的膝盖上。之晏心下一惊，刚准备挣扎，就感觉萧晔撩起了自己的袍子，剥下了亵裤。

。之晏心下一惊，刚准备挣扎，就感觉萧晔撩起了自己的袍子，剥下了亵裤，一阵风浅浅拂过，之晏只感觉凉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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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之晏额头冷汗冒出，“大哥，这是马车上。”之晏回头看了一眼那不断被风吹动的帘子，只觉得心咚咚咚跳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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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不管他，自己旁边放着本书册，把之晏按在自己腿上后，又伸手把那书册卷了起来，之晏刚想挣扎，萧晔就一下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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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之晏没有忍住的一声惨叫，腿还蹬了两下，马车顿了一下，停了下来，马车夫在外头叫到：“殿下，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之晏心陡然就缩了起来，萧晔好笑的看着之晏，对着外头到：“没事。”那车夫得了回答，只得又继续驾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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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拍了拍他的头，又把他的身子往前移了移，之晏腿发软，萧晔斥到：“跪好了。”之晏无奈，腿使不上力气，只得妥妥的搭拉着，萧晔不满，又挥册落在了他的臀上，之晏昨日受的上不重，只是臀峰有肿块，本来经过一夜，也好的差不多了，可是现今萧晔两下，没有丝毫放水，准确无误的落在了臀峰处，之晏疼的眼前一黑，忍了半天才让自己没有叫出声来，只是眼泪瞬间就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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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又是抬手一下，之晏白皙臀部，唯有臀峰赫然又着几道肿痕，皆是竹条抽出来的，虽为破皮，但充血的厉害，之晏疼的腿直发抖，这下他再也不敢不跪好了，之晏卖力的让自己的膝盖并拢，尽力的跪好。萧晔这才有了些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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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腿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萧晔只把书册压到了之晏臀峰处，之晏嘶的长吸一口气，哆嗦个不停，萧晔挑了挑眉头：“我问你，你该不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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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心下一寒，半晌才答：“大哥，之晏……”萧晔只听他话音刚落，刷刷三下就落在了臀峰，臀峰肿块越来越变成深红色。其他的地方倒还是白的让人觉得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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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大哥，之晏该打，该打。”之晏立即哭腔着改口，萧晔仍旧皱着眉头，听到之晏的话，反应就是，拿起那书册啪啪又是三下，之晏的皮肤猛的被压下去，然后又弹起来，映着骇人的深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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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你该不该打？”萧晔的语气没有一丝变化，听起来尤为可怖，之晏吸了口凉气，再也不敢迟疑，立即回答到：“该打，该打，大哥，之晏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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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笑了笑，满意的拍了拍他的头，说到：“不错，反应够快，够机灵。这次没答错，就没有惩罚。”之晏听罢松了口气，才刚刚放下心来，之晏便感觉排山倒海的疼痛一阵一阵的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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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毫不客气的拿起书册依旧照顾在他的臀峰，原先之晏的皮肤还弹跳的，现在都变成肿块，再也不动了，之晏疼的眼泪止不住的落下，他哑着嗓子，不敢喊出声，只是握着拳头，紧紧的攥着萧晔的袍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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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答错，我自然不罚，可是你自己也说了，你该打。还有十下，疼也得给我受着。”萧晔此话一出，之晏只觉得身处腊九寒冬，萧晔丝毫不手软，啪啪就落三下，依旧在原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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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凭之晏再怎么说服自己，他也受不了这么多下全落在一个伤处的疼痛，之晏扭了扭腰，求到：“大哥，求了，换个地方打？”萧晔脸色深沉，语气平淡到：“二十下。”之晏惊呼：“大哥。”

“之晏，你听清楚了，我说了，要打你，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你想要同我商量，那便只有更重的后果。”萧晔啪啪又是五下，之晏绷直了背，又听萧晔继续道：“你能做的，就是乖乖受着，前头，终究是我太纵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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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疼的哆嗦，萧晔拍了拍他的头：“知道了吗？还敢不敢不听话？”之晏咽了口口气，艰难到：“之晏知错，之晏再也不敢了。”

因为要进宫了。萧晔想让之晏。。。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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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良心，我更文的多少和留言的多少是密切相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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