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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偶第一次写文发文： Shallow Bay - 午夜蓝的雨[第11页] |
| 作者:午夜蓝的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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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更完，写文好费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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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erce潸然泪下，他再次拥抱Aaron，“很久以前，我们第一次来到Morris，没有朋友，父亲离家，开学第一天被欺负，我十分迷失沮丧。接着，我遇见了你，我们都好年幼，你来到了我的生命中。我终于睁开双眼，看到了世界里不只有冷漠，还有包容，友善，和光明。我从来都想不到自己能拥有一位如哥哥一样真诚关心我，爱我的朋友。Aaron，此生当你的朋友，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记忆。” 松开他，日落把两人不再青涩的脸庞渲染上一层诡异的蓝色和紫色。 Aaron睁大了眼睛，Pierce望眼欲穿地注意到他伪装与保护自己的表面的冰川开始一点一体坍塌融化。Aaron笑了。即使在夜晚来临之际，他的微笑像严冬过后，洒在在嫩绿的新芽上的金色日光。 “我亲爱的Pierce。。。。。” Aaron灭掉烟，“不要给警察打电话了。我今晚只想休息。我答应你，明天你带我去警察局，然后去医院，我们重新开始。” 压在心口沉重的石头落地，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Pierce破涕为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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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6 手里握着方向盘，Pierce看向右边，Aaron抱着双腿，安静地坐在副驾座位上，观望着窗外的景色，一声不吭。 Aaron住在离Cedar Heights半英里外的一座旧房子的地下室的一半。打开被蜘蛛网环绕着的昏黄的灯，潮湿阴冷的空间里摆着一座旧沙发，旁边地上垒着几本书，上面摆着针管，刀片，烟盒，打火机。。。。。墙角还摆着两只脏兮兮的旧床垫和床单，地上散落着几只揉皱的安全套，药瓶，旧报纸，和街上用来装毒品的透明袋子。这狭小的空间是包括Aaron在内，几个瘾君子共享的停留居所。 Aaron在洗澡，其他人都不在。Pierce坐进沙发等待，但他如坐针毡，心酸到了极点。现实终于与他的认知达成一致。 一个身体和精神千疮百孔的人。 Aaron包着浴巾出来，他将全身裹得严严实实，没有在拖车里表现出得一丝淫荡。他对常人看来污秽简陋的生活条件不以为然。 Pierce摊开两手，“这儿只有一张沙发，我们两个人怎么休息？而且你需要睡在一张像样的床上，跟我到我的住处。” “我哪里也不去。”Aaron任性得像个孩子。 “如果你不喜欢，或住不习惯。你完全可以回去，明天再来。。。。”一边说，一边穿上一件宽松的黑色大T恤和格子裤，嶙峋的背上刻字的伤疤和鞭伤短暂暴露在空气中，即刻被盖住，“或再也不要回到这个鬼地方。你不必要为我牺牲你自己的生活。” “如果你要在这里呆，我会陪你。” “好，你就在沙发上休息吧。” “这怎么行呢？你怎么办？” “我的背疼，一般睡地上。” “该死的。。。。让我看看你的脊背。” “赶紧休息吧，Pierce，你今天一定累坏了。”Aaron侧躺在毛线毯子上，以胎儿姿势蜷缩着身体，如释重负地说。 不会有问题的，Aaron只是累了。Pierce告诉自己，就明天。这一晚他会度日如年，明早更早来不了了。但八个小时以后，我们的生活会慢慢回到正轨。我会在你接受治疗与康复期里悉心照料你。Aaron，你仍然是我最重要，最友好的朋友。 清晨六点就起来忙碌工作，方才被人用枪指着绑在座位上，又被在地上拖了一阵，加上剧烈地呕吐，Pierce身心俱疲，全身肌肉依旧不由自主地时不时抽动一两下。 他斜靠在沙发上，一边保持Aaron在他的视线内，思索着如何将Aaron拥抱在怀中，悉心为他疗伤，一边计划着第二天的行程。虽然Aaron的表情，语气，以及肢体语言放松舒坦，可他整体气色看起来差劲极了，上次吃饭是什么时候的事？Pierce考虑着两人第二天早上先在哪里好好吃一顿早饭，喝杯咖啡，有个热水澡，然后再去警察局和医院。 终于和被误解和冷落多年的Aaron重聚，精神放松下来，柔软的沙发打翻了他酝酿已久的一罐睡意。很快睡着了。即使前面康复的路还长，希望像刚探出泛着微微波澜的海平面，晨曦中的太阳，向Pierce招手。心里溢满了宽慰，这晚他的睡眠格外平静，没有任何梦。 朦胧的睡眠之中，他感觉到脸颊上落下一吻，留在皮肤上温暖的余感与地下室里潮冷的气息格格不入。Pierce睁开眼睛惊醒，猛然坐起身来。灯还开着，他还在Aaron住处的沙发上，身上盖着Aaron的黑色皮夹克。外边的警笛声在室内徘徊。恍惚中，他想起来Aaron出事的当天清晨，自己也是睡在沙发上时被警笛闹醒。 Pierce拿出手机，上面显示着此时凌晨4点半，还可以再睡一会儿。Pierce转头看向Aaron： 几小时前还在毛线毯子上休息的Aaron不知所踪。他翻下沙发，整个地下室搜寻了几遍。所有物品都静静地停留在原地，等待主人回家，只有烟盒与打火机不在。 依然没有Aaron的行踪。 巴掌大的地方，一个人藏起来难,不藏起来更难。 出门吸烟了么？应该没有这么简单。音调忽上忽下的警笛声让Pierce感到心烦意乱，冲出门外。到处都没有Aaron的踪影。 凌晨清新凉爽的空气非但没有静下他的担忧，他开始恐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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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亮的警笛声却戛然而止，警察的目的地一定离这儿不远。 Pierce追逐着警笛的余音，奔跑过去。他穿过一片长着稀零斑驳灌木的草丛，一排破旧的铁丝栅栏划分着草丛和另一边一条分两条，布满小石子的分叉铁轨。闪烁着红蓝色灯的两辆警车在铁轨旁，刚好挡住了视线，只有越过警戒线才可以看到。 缠绕着干瘪灌木和爬山虎的铁栅栏由于年久失修，有一部分已经破裂倒塌，一个成年人可以轻而易举地弯腰穿过到栅栏另一边的铁轨。 还在等什么？Pierce有种不祥的预感，拨开栅栏穿过去，又马不停蹄地往警车那里走，仿佛整个画面是黑白色调的，只有警戒线是亮黄色的。 站在警车旁做笔记的警察机械地叫住Pierce：“你看不到警戒线吗？你不能过去。” 心急如焚的Pierce舌头少有地打结，“你，你不知道！那可能是我认识的人！请你让我去看一下他。 警察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你不想知道的，他。。。，应该辨识不出来他的身份了，或者。。。。。所剩下的他。。。。” 所剩下的他？ 那个警察在说什么？ “嘿！你们不能在这里照相！”警察的注意力转向了也才来现场开始照相的记者。Pierce顾不上了，他溜到人少的侧面进入了警戒线。即使离着一百米，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袭来，刺激着Pierce的承受能力。 抬起沉重的脚步，Pierce走向铁轨，腿就像灌了铅。 走近那一瞬间，时间停止了。Pierce阵阵眩晕，耳边的杂音突然增加，一阵轰鸣后是死寂。他麻木地停在原地。风渐凉，鲜花惘然，云朵定在天空，云层背后的太阳垂下疲劳的眼睛，不忍直视地上人们种种的尔虞我诈，悲欢离合。 装着烟头的空烟盒和打火机沾满鲜血，整齐地摆放在铁轨外。血浆飞溅地到处都是。零散在轨道周边，暴露在空气中，是血肉模糊的骨肉和内脏，零零散散被拖延了几十米，就像在黄泉路上妖艳怒放的彼岸花。 离他不远的小石子路上，有几片连着红色头发的碎裂的颅骨 。 不，那不是红头发，而是被鲜血浸透而黏在一起的金色头发。 盛夏静谧的夜晚，Aaron横卧在铁轨上，头枕在轨道上， 一辆运货的火车驰过，无情地从他身上轧过。由于是在深夜，而且衣服颜色与铁轨和石子相近，驾驶员没有注意到铁轨上有人。先是火车头，再是装满工业用金属条的上千吨的车厢，一段接一段，先把Aaron生前最爱惜的脸碾碎，然后是他的肢体，在火车无法停住的步伐中被扭曲，绞成碎块。 Pierce虚脱地跪在铁轨前。尖利的小石子硌地他的膝盖生疼，可比起Aaron的呢？你最后一刻受罪了吗？但愿沉重的车轮从脸部快点地轧过去， 结束你的苦，你就不会承受被活生生开膛肢解的地狱般的疼痛。 完全毁掉自己的自杀计划，Aaron早在Pierce找到他前，仔细想好了。他知道哪段路人少，哪段铁轨光线暗，哪辆火车会在午夜2点路过这里。 Pierce相信Aaron骨子里并不享受自己与成千上万个陌生人滥交和在毒品的麻醉中沉沦的生活。然而Pierce想象不出Aaron有多恨自己，使他用了这样一个血腥残忍的方式告别这个世界，一生就此定格在27岁。 你不曾欺骗过我，为什么在最后的最后，希望咫尺可见的那一刻如此欺骗我，使你与救赎擦肩而过，使我遁入痛苦与诀别的深渊。 泛着鱼肚白的天就要破晓。 还原是不可能的事了，警察只能把剩下的碎片一一拾起-----所剩下的Aaron的存在，尽量不留遗漏。 无声中，Pierce任由眼泪如泉涌。 “停下来！你不能过去！”有人在他背后大喊。 Pierce蓦然回首，瞪大了双眼，满怀的悲痛和震惊一刹那间化为恐惧----Luke提开黄色的警戒线，不顾警察的劝阻，径直往过冲。看到愣住的Pierce后，憔悴的脸上更是布满了惶恐和气愤。 Luke怎么现在出现在这儿？没错，Pierce走前的确告诉Luke他要去Waterford的Cedar Heights了。不不不不不！Luke永远不能目睹这一幕，游走在崩溃边缘的Pierce失声吼叫：“快！快把他拦住！不要让他过来！” 理智与自控彻底决堤的Luke动用了4名警察的力量，才把他团团拦住。Luke的直觉和预感已经全部写在他脸上了。一名清理现场的警察放下自己的工作，向Pierce走来，准备也把他带到警戒线外。 看着被拦截下来，嘴里还在不断咒骂的一塌糊涂的Luke，Pierce用完了最后的力量。他的身体仿佛是一具空壳，内部是虚无的真空，孤零零地飘浮在空中。思绪自由落体，跌落在黑洞的中心。他闭上双眼，脑海浮现出Aaron模糊褪色的笑意，像花园中盛开的雏菊。再次睁开双眼，天空中没有太阳，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只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在灼热的日光下，他跌跌撞撞的深一步浅一步的在由干枯的稻草铺成的小路上艰难潜行。 由于刺眼的阳光的照耀，他只得皱起眉头，眼睛眯成一条线，但依旧遮不住他眼中的仅存的一线光，那双总是溢满运筹帷幄的双目，此时写满了追寻和企盼，和一缕伤感。额角的青筋像爬行的小蛇般的暴起，彷佛狰狞着想要爬到颅内，迫不及待得吞食颅内脆弱的，没有痛感的大脑。 太阳炙烤着这片土地， 彷佛这片田中野最湿润水嫩的绿叶也会在片刻之间被榨干水分，然后开始燃烧，直至焦黑破碎的残骸随风而去，化为虚无。 他开始在田野中奔跑着，粗糙的地面刺破了他的皮肤，鲜血洒在身边的枝叶上，刺痛像毒品般刺激着他的神经，而他无暇顾及。 前面是一片空地，干燥的土地上没有长一根草，中央是一个梦靥般的黑影子。 他如着了魔般地紧紧盯着那个黑影子，越是恐惧，但他就是挪不动如灌铅的脚。 那个身影在慢慢的接近，它可以使最亮的光芒失色败暗，最旺盛的花朵凋零，最明亮的星星陨落。终于，它来到了他的面前，与他只有半步之遥。影子打量着他了一刻，瞬间黑影里爬出一条又一条如同吸血虫的延伸。 胃里条件反射性的扭动和翻滚，他感觉生于黑影的“吸血虫“”有如爬进了他的身体里。 他瘫在干燥的土地上，拼命用手捂着嘴，压抑着要呕吐的冲动。 “吸血虫” 像秋风中的枯叶一般颤抖着，它们挣扎着钻进土里，直到整个黑影不复存在，与土地融为一体。 他看到的是一个迷失灵魂的最深处。 当他抬头，从苍白的田野仰望着漆黑的上空……… 那是他此时才开始理解的痛苦的深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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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dder Watched you waste away, wide awake and feeling dead Fake a wide smile and try to navigate your end What a long way out, tripping over endless bends I don’t long for you the same way I did back then among the constant bitter ends What a long night I spent worried at your door Shudder still when I hear that empty tone of voice announce another bitter end I still shudder at the thought of your descent All my anger will settle down someday Lull me out to the other side Watched you waste away, wide awake and feeling dead “It’ll all work out” - Replay every word you said I don’t long for you the same way I did back then I don’t long for you. I don’t long for you. All my anger will settle down someday Lull me out to the other side By Lum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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卤煮心目中最适合Aaron 和Pierce 的两人： 戳爷和男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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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自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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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7 “明明离得那么近。。。。那么近。。。。而我却救不了他。” “如果一些人不想被拯救，就是神也救不了的。” “我不断回想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天。。。。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 “他已经有这个觉悟了，就是你没有找他，他也同样会躺在铁轨上。你现在不要臆想，你需要休息和睡眠。” 。。。。。。。。。。。。。 在铁轨上，Pierce在Aaron血肉模糊，支离破碎的肢体前晕倒。当他再醒来时，Pierce躺在医院病床里，护士正在一旁扎针。 安定药的药效使意识在清晰和混沌中徘徊。Pierce依稀记得Steph站在床前，告诉他：“我为你的朋友，Aaron，感到万分抱歉。我祝愿你早日康复。”再睁开眼睛，Luke吊着脸，抱着双臂，像有一肚子的话想说。最后，已经长大成人的Monica，Lydia，和Nina匆匆赶来，在床边守着他。 从医院出来后的若干晚上，他彻夜无眠，全身流淌着的冷汗浸湿了床单。浓重的血腥味和血液四散的痕迹似乎从来没有散去，一直跟随着他。他在凌晨冲进卫生间，他开始剧烈的呕吐，把白天吃过的食物吐完后是胃酸。食道灼烧着痛，嘴里泛着酸涩的恶心味道。完后他虚脱地倒在浴室里恸哭，纠结，彷徨。。。。 抑郁在母亲离家时于灵魂中播种，在他由于学业和工作繁忙而很少问津的负面情绪的培育下生根发芽。Aaron突然的匆匆离世像新芽的一剂营养，悲伤隔夜开花结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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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erce把Aaron的骨灰带回到他们长大的Morris。路过老地方，日月沧桑。他们以前居住的地方早已入住新的居民，在Morris生活过的痕迹被荏苒的时间冲淡，仿佛像一场梦。 他把Aaron葬在了圣玛丽教堂的墓地，把Aaron带回到他生前最依赖的母亲和妹妹身边。 下葬那天，Pierce一身黑色西服，双手托着盛有Aaron的骨灰的骨灰盒，陪同的Monica抱着一束菊花。一袭黑连衣裙的Steph没有领Fran，手里举着一束白玫瑰。Rob身着一件黑色风衣，戴着一副墨镜，挽着表情木讷的Luke的右臂。 Luke的淋巴癌持续处于治愈状态，最近一次的化验结果显示癌细胞已经完全消失。做化疗时苍白憔悴的脸色重新焕发出健康的粉色，然而刚恢复的生机就被交错的泪痕覆盖。 骨灰盒入土，Steph慢慢蹲下，把蝴蝶兰胸针摆在了骨灰盒旁边，眼看着一起被土一点点覆盖。红着眼圈的Monica紧紧抱住Pierce。红发埋在Rob肩头，Luke小声啜泣。 Monica和Steph把菊花和白玫瑰摆放在墓碑前，Pierce触摸着坚硬的大理石墓碑上的字，将一罐可乐放在默哀的花朵枝叶中间。 希望你在另一边和家人无忧无虑地生活，我们再会。 Pierce合起双手，低下头，闭上眼睛。 牧师打开《圣经》，轻声朗诵道： Our Father who art in heaven, Hallowed be thy name. Thy kingdom come. Thy will be done on earth as it is in heaven. Give us this day our daily bread, and forgive us our trespasses, as we forgive those who trespass against us, and lead us not into temptation, but deliver us from evil. For thine is the kingdom, and the power, and the glory, for ever and ever Ame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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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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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为文中被吞的部分默哀撒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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