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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一树梨花一溪月(原创小说)[第9页] |
作者:金山197009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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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那次震惊全球的事件,我还会在下面讲,因为它牵扯到我身边的人和事。不过当时我对此毫无兴趣,那天晚上,李爽很乖,一个劲找我感兴趣的话题和我交流。因为那天是寒食节,她问我寒食节的来历,这不是给我显摆的机会吗?我给她讲了介子推的故事,我想她应该知道,不过她还是认真的听着。我说完后问她“你知道咱们这里为什么重视寒食节吗?”她说,不是因为我们这里的人都是明朝年间从山西迁移过来的原因吗?介子推不是山西人吗?我说,有可能是,但不尽然,你想周边县也是古代从山西迁移过来的,为什么他们不大过寒食节?她显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一时语塞。我真正显摆的机会来了,我说,我看县志(其实我没看过县志,不过一聊我们县古代的事,我就说是从县志上看的,又有几个人真正看过县志,这也是装的技巧,绝对屡试不爽)上说,晋文公流亡的时候在我们县呆了很长时间,我们县那个小公园就叫“重耳公园”,另外我们县还有叫“文公庙”“重耳寨”的村子就是明证。再说我们县也不全是从山西那边过来的,应该是晋文公的随从有后人留在了我们县,所以,我们县比别的地方重视寒食节。其实这些我都是听广播站的站长师兄给我分析的。 李爽听我滔滔不绝的讲完,真的佩服我了,她说“哎呀,你真是文武双全啊!” 我看时间不早了,说咱回去吧。我们俩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梨园。 因为天太晚了,我肯定得送李爽回家。我们俩出了梨园,爬上土坡,顺着公路样北走去。那时汽车很少,加之已近深夜,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偶尔有几个骑自行车上下班的青工过去,有的还朝我们打唿哨,我不敢理他们。李爽有点害怕,我就牵着她的手快步望前走,好在,化肥厂不远,也就离化肥厂大门有百十米的距离,我稍微放点心,但这时从路边的饭店里出来七八个人,站在路灯下,离我们也就几米远。我心里一沉,换左手拉着李爽,右手掏出匕首,反握着刀把,刀面贴在胳膊背面,我垂着胳膊,别人也看不到我拿着刀。我拽着李爽,向路中间靠了靠,避开那几个人快步向前走。 “站住”后边一个声音响起。 |
这时,从北面化肥厂大门里出来三四个人,听到这边有动静,向这边跑来,其中一个人速度特别快,几乎都是是瞬间就到了我们这儿。 这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个子不是太高,留着寸头,一双眼睛特别有神,穿着化肥厂的工作服。他一过来,那几个化肥厂的青工都赶快给他打招呼“奇哥”,他看了一眼宋红旗,对那几个青工说“你们就跟着他混吧,早晚有吃亏的时候”。 接着他冲着宋红旗说“靠,老七,又TM的欺负小女孩,你还长不长出息”,他显然看到了李爽。 “CNM,张奇,不关你的事”,宋红旗嘴还挺硬。 张奇,我一听宋红旗说,知道此人是“武林派”的大哥,对了,他就在化肥厂上班。 说话间,和张奇一起的那几个人过来了,其中一个人看了我一眼说“这不是某某某吗?”他说出我的名字,我看着他眼熟,好像是一中的学生,但不知道名字。 “我是占家兴”,他自报家门,哦,他曾和卫东大哥一起上操场小树林救过我,只不过那时候我已被板砖拍昏了。 占家兴对着张奇说“师哥,这是我同学,宋老七又欺负我们学生”。 张奇看了我一眼说“行啊,兄弟,身手不错,把宋老七都抓了。你把他放了吧,有我在这里,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张奇说话的时候,从南边跑过来十几个人,李明和志高带着我同学赶过来了。原来,李明志高放学回到宿舍,没见到我,一开始也没拿着当回事。志高有晚上耍鞭的习惯,但没有找到七节鞭,那个在宿舍休息的同学告诉他,我把鞭拿走了。志高一听就急了,他骂那个同学为什么不早告诉他,当他知道我还拿走了匕首,意识到可能出事了,马上和李明把我们班在宿舍的同学召集起来,先上了操场小树林,没有找到我,接着像无头苍蝇般出了校门,满大街的找我。当然他们也是有重点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化肥厂,然后继续向北到了电厂,顺着县城最北边的路向东到了钢窗厂,又从钢窗厂折向南到了县城东南角的造纸厂,等于围县城转了一圈,也没找到我,实在没办法了,想回学校,马上下土坡的时候,听到这边有动静,就跑过来了。 我一看同学们来了,放心了,把宋红旗往前一推,收了刀子,还不忘说了一句“对不住了,七哥,多有得罪”。 宋红旗恼羞成怒,他两次载到我手里,尤其这一次守着对头张奇丢了这么大面子。他到了他小弟跟前,夺过刀子,一转身,一刀向我刺来。 当时我们俩相距也就四五米,再说我也万万没想到,我刚把他放了,他就给我来一手,眼看我就要白刃加身。 |
宋红旗那天喝了不少酒,脚步踉跄,他拿刀刺我的刹那,我本可以躲,但李爽就在我身后,我不知道这一躲,会不会误伤到李爽,所以一犹豫,站在当地没动。 “靠”伴随着一声暴喝,张奇出手了,他一抬脚,一个蹬踢,竟然把宋红旗踢出一米多远,“真TM的不要脸”张奇骂到。 当时我都看傻眼了,张奇动作之快,身手之利索,是我生平第一次见。张奇的师傅占老拳师精通十二路谭腿,张奇已深得其传。据后来张奇说,他只求救人,不想伤人,那一脚还是留了情的,否则宋红旗肯定要在床上躺上几天。 “滚”张奇说,这次“二杆子”宋红旗没敢再说什么,在他两个小弟的搀扶下走了。我就纳闷了,就宋红旗这样的,要身手没身手,智商情商都一般的人怎么会混到“八大金刚”,后来知道,宋红旗是混子大哥“八大金刚”之首的郭兰成的连襟,他是靠这层关系勉强名列“八大金刚”的。其后,我“有幸”见过那几个“金刚”的表现,才知道我当初亏了是碰着宋红旗,其他那几个碰着哪个我都恐怕不是这么好收场的,当然那是后话了。 一九八九年的寒食节,我终生难忘,我和李爽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晚上,也经历了一个惊心动魄的晚上。 当然,一九八九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年份,其后两个月发生的事不仅影响了很多人,夸张的说,甚至影响了世界格局,虽然,那段往事因当局原因很少被提及,历史也可能被尘封。就像我后来因此事写的一首古风中说的“正斜对否时莫知,桃花依然送流水”。 |
我上高三的时候,一些复读生插进我们班。其中一个Z君,因其性格原因,很快给我关系很好。后来我知道他还真是个有故事的人。 Z君农村出身,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从小学到高考,从来没留过级。88年参加高考就进入省城高校,在我们那个年代,是很了不起的。 大一下学期的那场运动他还真没参与,但那时学校已停课,并且学生坐火车不需买票,只要有学生证就行。这哥们倒没去北京,而是和另外两个同学结伴去了西北游玩。他们在太原西安逛晋祠看兵马俑,拜了恒山悬空寺又走了华山一条路,反正那时候景点门票很便宜甚至不要钱。就在想去西柏坡瞻仰红色故居的时候,实在没钱了,想爬上火车回学校。但他们不知道,那时运动已结束,火车秩序已恢复正常,人家火车乘务员查票的时候,他们还理直气壮的跟人家争吵。本来当时对学生就敏感,乘警直接就把他们送到了河北某车站派出所,然后车站派出所和校方联系,让学校里来领人。 据Z君回忆,当时他们那个惨啊!由于二十多天没洗澡,胡子拉碴,衣衫褴褛,整个一个盲流的形象。当时学校里竟然是派保卫处和学生处的人来领的他们,保卫处的人还带着手枪,像押犯人一样把他们带回学校。 校方大为恼火,本来就因监管不力,受到上级部门的问责,一些抓学生工作的领导还有的受到降职撤职的处理。学校里让他们写出在北京的所做作为,他们大呼冤枉,我们是去了西京,没有去北京啊!学校里哪会相信,后来干脆啥也不问了,直接做出决定,开除!滚蛋回家吧。 一个农村孩子,家里辛辛苦苦供你上学,好不容易上了大学,跳出农村,能找个安安稳稳的工作,就这样完了。 不过,Z君真不是个一般人,他的故事还真没有到此结束。 |
我觉得我喜欢上李爽了 |
从家里拿十万块钱肯定得请示我们家领导老婆大人,我老婆对Z君印象不好,尤其对他十几年前我们结婚时抓着她手的事,耿耿于怀。老婆说,你怎么确定他一个月后还你,怎么保证他所说的话都是真的。我是个重感情念旧的人,在同学面前,更是很难理智。我一听我老婆的话,有点急了,说,人家都叫我给他孩子联系学校,还准备在省城买房子,还能跑了不成。我老婆一听笑了,说,你见了吗?他孩子在哪里?他买的房子又在哪里?我早就发现我老婆说话的语气和李爽当年几乎一样,一个翻版的李爽。我老婆接着说,这还不简单,你给老家同学打个电话问问。哎,对啊,这么简单的事我怎么没想到,主要是我这个人太重感情,很容易相信别人。 我接着给老家当年一个和我、Z君关系都不错的同学打了电话,他一听情况,说“这小子又跑你那里去了,你可不要听他忽悠”,我说,人家不是副行长吗?他说,今年年初给撤了,并且还开除了公职。我问,怎么回事?他说也不是很清楚到底什么情况,可能牵扯非法集资的事。接着我同学关切的问我,他给你借钱了吗?千万不要借给他,咱们老家就有人上他的当。我还想给Z君留点面子,就说,没有,就是找我喝场酒而已。说完,收了线。 第二天,Z君给我打电话,要来拿钱,我说不好意思,兄弟,上一星期和你嫂子看了一款车,我不是太满意,你嫂子相中了,瞒着我交了一万块钱定金,下周就要提新车了,真抱歉,实在没钱了。 他显然有点失望,但还是客气的说,没事,没事,我再想想办法,也不缺那几个钱,主要是想叫你挣点利息。 我真佩服Z君,他还在给我演戏,他接着演,说,我公司开业的时候,你和嫂子一定驾临。我对他已有点厌恶,说,肯定到场,到时给你送两个大花篮。 过了三天,我给他打电话,只传来“嘟嘟嘟”的忙音,他在省城的两个大学同学,我不熟,也没联系方式,不知道他们上没上他的当?其后至到现在,我再没有听到过Z君的任何消息。 Z君有能力有魄力,按我们老家话说是个“胆忒肥”的人,他有些想法异于常人,他如果踏踏实实的干什么事,都能干好,但他是个没常性的人,他的一些经历使他不愿按部就班的进行,而是想一步登天,这样的人,失败是早晚的事,另外,从他对待我这个事看,他的人品也的确有问题。我这个人不愿提别人的短处,就是迟同学和陈莹离婚,我虽然对迟同学当时有些怨气,但事后想想,也能体谅迟同学,但对Z君,我真的无话可说了。 Z君的发展其实也不能全归怨于那个事件,虽然也有很大的关系,但下面这位仁兄,其一生的经历还真的与那个事件息息相关。 |
在那个二三十年前的青年节,在万人瞩目的大学操场上,C君度过了他人生最辉煌的一天,可是你想,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就达到了他人生的顶峰,是何等的悲哀! 当时校方对学生的活动采取放任自流的态度,既没有刻意阻止,也没有加以鼓励,因为谁也摸不透上面的意图,谁知道天上那块云彩下雨啊! 我姐夫敏感的感觉到问题不是那么简单,虽然他也看不清形势的走向,但他沉稳的性格感觉到学生这样做不是太合适。他多次协助团总支书记组织他们系里的团员学生进行政治学习,指出学生的第一要务就是学习。对于他们系里的学生出去游行,他也尽量予以劝阻,尽管没有几个人听他的,但他做的工作校方有关领导还是看到眼里。这个事件完了之后,我姐夫接着被提拔为系团总支副书记,一年后任书记,三十出头就任系党总支副书记,三十七岁那年,就到了他们大学最大的学院(当时系已改成学院)任党总支书记,成为他们大学最年轻正处级干部之一。什么叫抓住机遇,我姐夫这才叫抓住机遇,但与之相反的恰恰是那位自认为抓住机遇的C君。 我姐夫当时对C君张扬的行为极不满意,多次以老乡学长朋友老师的多重身份劝C君沉稳些。他说,人家学生会有主席副主席,哪轮到你一个部长出头。C君眼一瞪,说,这不是官职大小的问题,而是责任担当问题,我们的革命前辈为了一个新时代,抛头颅,洒热血,什么时候计较过这些。我姐夫都气笑了,哪怎么些热血可洒,你还真以为你能拯救黎民于水火啊! C君决定进京的前一天晚上,我姐夫又把他叫到操场上试图再次劝他别去,但他像打了鸡血一样,还能听进什么话,我姐夫最后都把“枪打出头鸟”的俗语都用上了。C君那时真是狂妄啊,他拍着我姐夫的肩膀说,某某,既没有叫老师,也没有喊哥,他直接叫着我姐夫的名字,你就等着我们凯旋的消息吧,说完还唱着“今日痛饮庆功酒,甘洒热血写春秋”的革命样板戏走了。 望着他雄赳赳,气昂昂的背影,我姐夫只能报之以苦笑。 我姐夫再次见到他的时候,自认为见过大世面的C君这次真的见到大世面,早以没有了雄心壮志,而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
电影《小兵张嘎》上说“不怕现在蹦的欢,就怕将来拉清单”。四五月份是C君蹦的欢的时候,六七月份到了给他拉清单的时候了,因为他们就要毕业了。C君也清楚,这一闹腾,留校是别想了,不过也没很担心,因为他毕竟是在我省第一师范类大学毕业。 我们省有四所师范类本科高校,C君所在的学校称师范大学,在省城,其他三所称师范学院,分布在三个地级市。师范类院校是培养教师的,毕业以后按理说都得去当老师,其实并非如此,就拿师大来说,每年都有一批毕业生因各种原因会分配到省市县政府机关。其他当教师的玄机也颇多,像省市县各级党校,各类在省城,市里的中专院校又分配一部分,然后剩余的才去高中学校教书。那时本科毕业生还很稀缺,像师大的学生分到县城高中就算差的啦。那时有成文的规定,本科毕业生最低教高中,专科毕业生最低教初中,我上高中的时候,还有不少老师就是专科毕业的。所以说,以C君的在校学习成绩,再差还能差到哪里去,不过,还别抬杠,有句话说得好“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校方对大多数参与活动的学生,没有刻意处理,所谓“法不责众”嘛,不过毕业分配去向相对往年来说,整体要差一点。但是学校对那些骨干分子就要拉拉清单了。C君回到学校就被撤销了预备党员的资格,这他想到了,撤销学生会职务,他也无所谓,因为马上就毕业了。但对他的分配去向他还真没想到,七月份分配方案批下来,别说C君没想到,恐怕连校方都没想到。上级主管部门专门对C君做了批示,回原籍县教育局报道,建议到初级中学当老师。C君知道以后当时就呆了,不光同学们鸣不平,连学校里都不忍,学校里本来是建议把C君分到县一中当老师,这其实已是师大毕业生分配的底线了。学校里向上反映情况,说,本科生去当初中老师,不符合规定吧,主管部门领导说,他不是要创造历史吗?那就让他创造一回历史吧! 同学们毕业离校之际,抱头痛哭分别。C君反倒没有泪了,他对同学们说,哭什么,哪个地方不是报效祖国,哎,都什么时候了,还唱高调。我姐夫去送他,他说,感谢某某哥这几年对我的照顾,我姐夫看着他就掉泪了,他反倒安慰我姐夫,哭什么,哥,我会咱老家了,你回去有喝酒的地方了。其实我姐夫哭,不单单是因为他分配的单位差,还主要偷偷看了他的档案,里面有几个字“建议此人不可重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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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来经常想,我和Z君和C君性格都有很相似的一面,如果我当年在高校会是什么样子,真是细思极恐啊! 不过我当时对此毫无兴趣,我正忙着应付中期考试,李爽再三给我加油鼓劲,也不好意思辜负人家好意啊!所以我当时还是很认真的学习。 我记得中期考试完的两周后的一个星期天,宿舍里就我和李明没有回家。李明因为侯闽对他的不冷不热很烦恼,向我请教这方面的问题,羡慕我游刃有余于李爽和林水涵之间。靠,我是游刃不错,有余吗真谈不上。我说这方面我也不行,咱共同请教请教迟同学吧,他是咱们学校公认的恋爱专家,因为就他俩的恋情被公认。 我找到迟同学,好在他没有和陈莹在一起。说是谈讨爱情,实际是就是个借口,主要找一块玩玩。迟同学向李明吹嘘如果听他的如何如何,但前提是李明请他喝酒。我坏笑的看着迟同学大吹特吹,而李明则很谦虚的点头称是,主要是李明对迟同学还不是太了解,不过,我能跟着蹭顿酒也不错。我们三人走出校门,那时也就是上午十点多。 我们爬上向东的高坡,正好县师范和县技校的学生在游行,有二三百人的样子,稀稀拉拉的。“这是玩的啥?”我说,我们三人抱着胳膊看热闹。 “来,同学,一起游行吧!”一个漂亮的女生向着迟同学打招呼邀请我们加入,靠,长的帅到哪里都受欢迎。 迟同学抱之以迷人的微笑,摇头拒绝。“哎,那不是某某吗?”迟同学指着队伍中的一个人说,我一看,是我们初中的同学相某某。相同学是我们初中同学,他正在队伍中间吊儿郎当,没精打采的跟着。 相同学比我们大的多,我们初中三年,他却上了七年,就是为了考个初中中专,因为初中中专解决非农业户口,毕业后分配工作。87年我们一起来到县城,他终于考上县师范学校。上高中后我找他去玩,给他开玩笑,你怎么不混个八年抗战。我一看是他,乐了,喊他“老相,过来”,他父亲是某镇税务所长,经常有人送礼,这小子就偷他爹的烟,他那时就经常抽“石林”“阿诗玛”等四五块钱的烟。 相同学赶快跑出来,果然掏出“石林”的烟给我们抽。“你们捣鼓啥?”我问他,“谁知道,不跟着不好看”看样子他对此兴趣不大。“中午请个客呗!”我说,师范生有生活补贴,师范的生活不是我们高中能比的,再说相同学家境殷实,不宰他宰谁?“行啊,上我们学校。”那时喝酒还很少上饭店。 于是,我们跟着游行的队伍去了县师范,师范学校在县中心街上,大约三四十分钟的路程,游行队伍要到县技校解散,我们到了师范学校就脱离队伍,到相同学宿舍喝酒去了。 那天中午,喝的不少,师范里还有我两个初中同学,我们六个人大概喝了三四瓶酒,临走时,我还顺手摸了相同学一盒“阿诗玛”的香烟。 我们三个醉醺醺的叼着烟回学校,到了校门口,我看到李爽站在大门外边东张西望很焦急的样子。坏了,她怎么在这里。 |
我一看,坏了,知道李爽看到我这个样子肯定得生气,可是,我连躲的机会都没有,因为我看到的同时,她也看到了我。 迟同学那天显然醉意比我厉害多了,仗着和李爽一年的同位(虽然中间隔着我),对李爽说“李爽,你看这小子没出息,我越不让他喝,他越喝,喝多了吧”,他指着我。 “就你有出息,他没出息也是你们这帮狐朋狗友带坏的”,李爽说迟同学的同时把李明也捎进去了。我怕她说出更难听的话,过去拽拽她的手,她生气打开我的手,向梨园方向走去,我只好在后边跟着。 梨花那时早已落尽,满树都是碧绿的叶子和像玻璃球大的小梨,在初夏午后阳光照耀下,别有另一番情趣。 “李爽,李爽”我喊了她好几句,她根本不理我,也不停下,走到梨园深处,回头生气的看着我。 “李爽,我中午去了师范,和我同学吃饭,他们非得让我喝酒,我其实不想喝,可他们......”,我赶快给李爽解释。 我为什么给她解释,难道是因为她为我付出的多,我愧疚吗?好像也不仅仅是。自那晚操场她给我披露心声,还有我们在梨园度过寒食节之夜以后,我对李爽似乎比水涵多了一份牵挂。那天,我为什么看到李爽的纸条就如此紧张,以至于失去了基本的判断。你想啊,如果真有事,还哪有空写纸条。我对林水涵多的是关心,但对李爽多的却是牵挂。难道我真如李爽说的,我对水涵是悲天悯人。我的性格是俯视别人,而不愿被别人俯视,所以我对李爽原来对我过多的关心还不愿接受。那天我如果是收到水涵的纸条,我会疯跑下楼吗,可能也会吧!那一段时间,我对两个女孩的感情自己都说不清楚,尽管我心里不愿承认,实际上我感情的天平已倾向于李爽。 “光喝酒吗?”李爽问我,靠,我心里有点生气,难道抽颗烟还得让你批准。 “别避重就轻,还干了什么?”她瞪着我,我有点蒙圈,我没干什么啊。 “某某某”她大声的喊着我的名字,“你就胡闹吧,跟着他们去游行,那个迟某某和李明懂什么,你跟他们玩早晚吃大亏”。 游行,什么游行,我什么时候游行去了,喝了点酒,脑子有点晕。 “我没有去......”我结结巴巴的否认。 “人家张静都看到了,你上午和师范、技校的那些学生在一起瞎胡闹”。 张静,家在化肥厂的女生,就是给我捎纸条的那位,她家和李爽大哥家是邻居。 原来,张静上午在县城中心街看到我在游行的队伍中,她哪知道我是跟着相同学去喝酒啊。虽然李爽没告诉她我们的关系,但她也觉出我们俩肯定有故事,所以,她第一时间告诉了李爽。 那位领导人的葬礼后,李爽父亲专门从市里回来两趟,嘱咐自己的四个孩子在这段时间千万不要乱说乱动,不要参与任何集会游行等活动,李爽已从父亲的严厉语气及表情中觉察出这个事件的严重性。所以,一听张静说我去游行,非常着急,匆匆吃了口饭,就跑到学校里来找我,教室里没找到我,就牺牲女孩的尊严跑到宿舍里找我,几乎没有女生往男生宿舍里去,也没找到我,就在学校大门口等我。你说,她看到我醉醺醺的样子,还叼着烟,火气能小的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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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和李爽又在梨园转了一会儿。因为误会消除,李爽很高兴,她给我说,你以后再不听话,我这当小姑的可真打你。我说你又占我便宜,她说,是你愿意叫的。我们又嬉笑了一会儿,就回去了,临走时她给我说“以后我再也不给你发脾气了”。没想到,她说这话,没几天,就给我发了一次大脾气。 我记得大概是星期三四的晚上,快上晚自习的时候,李爽气冲冲打开教室后门,冲着我吼道“你给我出来”。同学们都回头看着我们俩,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犹豫,她过来就拽我,我赶快跟她出了教室,没忘把门带上。 由于快上课了,走廊里没有其他人。 “怎么了,李爽”我莫名其妙,“你这个骗子”李爽骂我,过来使劲扭了我一下,那个疼啊,这个丫头今天怎么了,我可没惹她啊,怎么又无缘无故的打我。我明显感觉出同学们在扒着门缝,隔着窗户玻璃看着我们。 “李爽,要有事咱下楼说去”,我说。 “你当然愿意下楼,人家在楼下等着你呢”李爽说。 “谁等着我?” “你女朋友啊,装什么傻?” 女朋友?我那来的女朋友,我蒙了。 “走,下楼看看去”,我拽着李爽就往楼下走,李爽装作不情愿的跟着我。 下了楼,我说在哪里?她说在大门口,我们俩到了大门口,果然有个女生,李爽说“就是她”,我一看,根本不认识啊! “你找谁啊?同学”,我客气的问她。 “我找高二.九班的某某某”,她说出我的名字。 “你认识他吗?你是他什么人?”我说。 “当然认识了,我是她女朋友”,她说。 李爽一听又急了,“你看看,是吧”,哎,这个傻丫头,你没看出来,她都不认识我。 “对不起,同学,我就是某某某”我说。 “你怎么会是某某某”她说,我都气乐了,“如假包换,这是我同学李爽,她可以证明”,这次李爽也明白了,说“你找错人了”,说完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我还拉着她的手,就稍微使劲攥了下,李爽没有挣脱的意思,而是低下了头。 “哎,怎么相某某说就是你啊”,那女孩说。 “你是师范的吧”我问那女孩,“是啊”那女孩说。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人家不是来找我的,是来找迟同学的,问题是她怎么把我们俩混为一谈呢? |
我一听是师范的女生,有点印象了。那天我们到师范学校时,时间尚早,相同学和其他两个同学去食堂炒菜订饭,我们三个在校园里乱转悠,过来一个女孩和迟同学搭讪,我就拉着李明向前走了。 原来,师范里和相同学同班的一个女生对迟同学一见钟情,就是游行时邀我们参加的女孩。迟同学仗着自己颜值高也是个到处留情的家伙,和人家女生胡聊一通,人家要给他处朋友,有“大洋马”在,迟同学哪敢,但还享受和女孩聊天的乐趣,就支支吾吾的不拒绝也不接受,给人家来了个默认。人家问他名字,他老兄也不知怎么想的,就把我的名字给人家女孩说了。这个女孩是个“花痴”,还有点“二”,这不,就找到一中来了,也巧,她正好碰着李爽,所以,就发生了刚才那一幕。不过,那女孩蛮漂亮的。 我撒开李爽,说“同学,你误会了,我和老相是同学,不会骗你的,我们学校没有这么个人”。虽然我不太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还是想尽快把她打发走。 “不对”,那女孩说,“他长得高高的,眼睛很大,穿着花格衬衫,就是你们一中的”。 我其实什么都明白了,但只能装傻,“没有,我们学校没有......”。 “哦”李爽插话了,“你说的迟某某吧,他在......”。 “李爽”我赶快打断她,但李爽根本不理我,而是很热情的介绍“他在高二.一班,三楼最东边那个教室,你自己找他去吧。我和他高一同学,人挺不错的”。我想,李爽是故意的,她本来对迟同学和陈莹就不大满意。李爽和陈莹也是实验学校的初中同学,她俩在初中就互相看着不顺眼。 哎,老迟啊,颜值高不是你的错,到处留情胡说八道就是你的不对了,就陈莹那脾气要是知道这个事,恐怕比李爽反应要激烈的多,哥们也帮不了你了,听天由命吧! |
插一层楼,说一点我自己的想法,基本都是实事。 因为我姐夫的原因,我很早就接触教授、博士等高级知识分子。表面很神秘,其实在一块时间长了,普通人的毛病他们都有,素质也参差不齐,尤其喝了酒的表现甚至不如普通人。有一位博士学位的教授,喝了酒就愿意讲黄段子,越有女士在场越来劲,我姐夫有时提醒他注意点,他无所谓的样子说,不就是那点事吗? 我讲一个我自己的亲身经历,某天下午,我陪一个客户在茶楼喝茶,正好碰着我省的一个所谓的著名书法家,据他自己说他是我国五十年代某书法大师的再传弟子,真假我没有去考证。他给我姐夫的学院有点关系,和我姐夫关系也算可以,再说,他给我们单位也题过字,和我也算熟稔。我碰着他的时候,他正好在一楼偏厅里和几个文化界的人写字交流。 我过去给他打招呼,求他给我客户写个字,并说,哥,润笔费多少?他不好意思收我的钱,说,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叫某教授打我脸呢,他提我姐夫的名字。写完字后,他想突然想起说,哎,我的章没带,并且装模作样的说他的助理粗心大意,我一看啥都明白了。 正好那个茶楼有几个包间也能吃饭,我说晚上一起喝酒,他推辞有事不去。我客户是个脾气耿直的人,夹着包就出去了。他就催促他的助理去拿章,我说,散了吧,也出去了。到了晚上,他助理把字送到我吃饭的房间,并且也盖了章。我给我客户炫耀,你看咱这关系,刚才误会人家了。 没想到,吃完饭结账,人家前台给我说,那个书法家在这里拿了两瓶茅台和两条中华烟,说是算到我账上。我责问前台,这么高的消费,为什么不提前给我说一声。前台说,你是我们这里的老客户了,再说下午看你与那书法家很熟,还认为你们说好了,如果给你说,还怕你没面子。我还想和前台理论,我客户说,兄弟,你还没看出来吗?他们是在唱双簧。靠,茶楼里烟酒价格翻番,害得因为这俩破字我花了五六千。 最令我可气的是,后来在我姐夫那里碰到这位书法家,他守着我姐夫还义正言辞的说我,就凭我和你姐夫这关系,我给你写俩字,你还好意思给我提润笔费,人也不能光为了钱啊!靠,什么玩意儿,哎!也赖我,光想着占便宜了,没想到倒吃了亏,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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