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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一树梨花一溪月(原创小说)[第10页] |
作者:金山197009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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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卫东请郑师兄的饭店是县府街的东风饭店。 当时,我们县最好的饭店就是县委招待所和东风饭店。县委招待所是县委县府公干活动的地方,一般人不接待,当然黎卫东要想在那里请客也没问题,关键那天晚上他爸也在那里吃饭,他就不愿去了。 东风饭店在县府街上,这条街上除了县政府,还有公安局、财政局、劳动局、人事局、教育局、农业局等十个一线局,所以这条街又称“十大局大街”。东风饭店是县供销社的下属单位,主要是招待县府及下面的局机关单位,这些单位的人吃了饭签个字就行。卫东请客肯定也不花自己的钱,但他从不找他父亲下边的县委招待办,而是趁着他父亲不在,用家里的电话给这些局的头头说,王叔叔啊张伯伯啊,我请您老人家吃个饭,正好我老家也来人了,咱爷俩好好喝几杯。那些局里的头头一听,县委书记的公子打电话,心知肚明,就说,卫东啊,我正好有应酬,过不去,这样吧,在东风饭店某个房间吃饭,你别管了。这时候,黎卫东在装模作样的客气两句,这些套路卫东驾驭轻熟。他也经常这样请那些混子的“大哥”级的人物,要不然,人家怎么会事事给他面子。 那天晚上,是劳动局给安排的,一个十个人的大房间,里面还有沙发等休息的地方。本来,卫东叫郑师兄喊上他爱人,但因孩子小没去。所以,整个大房间里,就郑师兄、卫东、马强、李爽、我五个人。郑师兄虽然贵为站长,但广播站是文化局的下属单位,充其量就是个股级干部,广播站又不是权力部门,他也很少上这样档次的饭店吃饭的,就是来,也是跟着局领导,属于冲茶倒酒的角色,这次以他为主,那是相当的兴奋。 那天的酒水饭菜也真是让我开眼了,原来喝个酒,有个烧鸡猪头肉那就了不得,结果那天这个根本没有,全是什么椒盐排骨、油炸里脊、酱牛肉、油焖大虾、宫保鸡丁之类的,我别说吃,见都见过。白酒是“八大名酒”的一种,据说,十几块钱一瓶,还上了啤酒,不怕丢人,我那时第一次喝啤酒。我记得吃虾的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吃,还是李爽帮着给我剥的皮,放在我餐盘里。哎,我那可怜的自尊啊,不过,有那么多好吃的,还管他自尊不自尊的。李爽给我仔细的剥虾的时候,郑师兄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我现在已不把郑师兄定义为文化人,但他当时的的确确是个标准的文化人,所以整个酒桌上,基本他在都在谈和文化有关的话题,但是他最后对时事发表了一点看法,尤其是对那个事件的看法,当时我觉着还是蛮有新意的。 |
早 |
当时,我记得吃虾的时候,李爽给我扒好后,我拿起来就吃,卫东提醒我,“蘸点佐料”。其实卫东哥是好心,李爽不愿意了,“人家就愿意那样吃”,卫东一看,笑了笑,扒了个虾蘸了蘸佐料,一语双关的说“对,人家青山不吃醋,我愿意吃”,大家都笑起来。 当然酒桌上的话题还主要是围绕着郑师兄展开,一杯酒下肚,郑师兄长叹一声,我就知道他该说什么了,因为我和他太熟悉了,初中来县城听作协的讲座,就跟着他蹭饭,只要一喝酒他肯定要讲他的经历,我都听了N遍了,但每回还得装着听的津津有味。不过,郑师兄的经历还是蛮坎坷的。 郑师兄生于上世纪六十年代初,他的老家在我们县西北最偏远的乡镇,是县界也是省界,他们那里是盐碱地,庄稼产量很低。他们那里不是穷,是很穷。郑师兄的父亲在他四岁的时候就死了,母亲改嫁。据他说,母亲不愿改嫁,毕竟他那时候太小,是爷爷逼着她改的嫁,因为家里实在是太穷,没有粮食吃,实在多养不起一个人啊。你想,不到万不得已,哪有公公逼着儿媳舍下年幼的孙子改嫁的,那得是一种什么心情啊。每当回忆起这段苦难的岁月,郑师兄都会潸然泪下,痛不欲生,我也在旁边陪着他掉泪。 由于郑师兄家历代贫农,家庭成分好,生产队照顾一老一少,让郑师兄的爷爷看管枣园,那可是生产队里唯一的经济作物。郑爷爷是个忠厚善良的老人,尽职尽责看管着枣园,到了秋天,满树挂满枣子的时候,郑爷爷和孙子就住进枣园的草棚里。尤其一刮风下雨,郑爷爷就满枣园里巡视,怕有人趁着天气不好偷枣子,看到有风吹落的枣子,心疼的不得了。郑师兄说,草棚能挡阳光,哪能挡住风雨,每当夜里爷爷披着蓑衣,带着“大黄”(他们家养的狗)去巡查时,他一个只有几岁的幼童,听着外边呼啸的风声,瑟瑟的蹲在草棚的角落,雨水从棚顶哗哗落下,浇在他头上身上。偶尔听到枣园里的狗叫声,他就心惊肉跳,因为也有人晚上来偷枣子,主要是那时太穷了,枣子也也能充饥啊!爷爷因此和偷枣人发生争执,还挨过邻村人的打。 留给郑师兄童年的回忆永远是挨饿和担惊受怕,几乎没有片刻的美好时光。后来,他给我说,每次看余华的《活着》都泪流满面,因为那里面就有他的影子。 |
苦难的生活磨炼了郑师兄坚毅的性格,对于贫穷的认知,使他后来对于财富的追求变得极度渴望,这也可能是他后来成为“京漂”的原因。所以他现在为了金钱势利或者炫耀,都有他童年苦难岁月的折射。他现在早就不是“文学青年”了,而应该是带着“文化人”光环的商人,但想想也是可以理解的,“不忘初心”又有几个人真的做到啊! 由于家庭贫穷,郑师兄十岁才上学,他是他们班唯一光着脚丫入学的学生。好在,他那时小学费用极低,一年有一块钱就够了,而初中高中也都是两年制。他在1981年考上了我们市师专中文系,当时他是他们十里八村唯一的一名大学生。他入学的时候,乡亲们打锣敲鼓的欢送他,大队书记亲自给他佩戴大红花。这个从小备受人欺凌歧视的孤儿终于有了扬眉吐气的时候,他朝爷爷磕了三个响头,大踏步向百里外的市师专走去。 师范类院校费用低,生活补贴高,最适合他这类寒门学子。在大学里他省吃俭用,每隔两三个星期,他就从食堂买些馒头,背着回家给爷爷送去。他没有任何交通工具,每次星期六下午步行回家,都是到深夜或者凌晨才能赶到家里。他幸福看着爷爷吃着他带回的馒头,对爷爷说,等我参加工作了,我就带您老人家离开这个贫穷的地方,带您去县里,市里甚至省城坐大汽车。爷爷每回都高兴的说,俺孙子有本事了,爷爷快享福了。可惜爷爷没有等到那一天,苦难的生活早已摧垮了他老人家的身体,就在郑师兄快毕业的时候,他撒手人寰。郑师兄披麻戴孝的送走了他唯一的亲人,老家再也没有叫他可留恋的,他在爷爷父亲坟前三拜九叩后,暗暗发誓,这个穷地方我再也不回来了,他大踏步离去,连头都没回一次。 虽然,郑师兄其后基本不回家,但其实他对故乡还是满满回忆的,在他的作品中,多次提到家乡的景物,尤其是枣园他创作的多部作品中都有枣园的影子。他获冰心散文奖的《枣园情》感情真挚,催人泪下。在二零零几年的时候,他们村里集资修路,村里人联系到他时,他也毫不犹豫的捐了一万块钱。 在郑师兄讲完他的经历后,我虽然已听过数次,但在他极富文学语言的渲染下,也不禁动容。他们三个肯定第一次听郑师兄讲,卫东和马强也脸有戚色,而李爽早已泪流满面了。 |
我看到李爽很伤心的样子,情不自禁的在桌子下面用手拉了拉她的手,以示安慰,这一幕恰巧也被郑师兄看到眼里。 郑师兄讲完他的故事,气氛有点压抑。马强掏出两盒烟来,说“抽颗烟歇歇,咱再喝,青山,倒上酒”。 我一看那烟,就是一个白盒,没有任何图案与商标,不知道什么牌子。郑师兄接过来,连说,好烟,好烟。他抽出一颗,扔给我,我下意识看了李爽一眼,说,我不抽。郑师兄笑了,“你小子,装什么装,一下午在我那里能抽我半盒烟。这可是内供烟,一般人可抽不到”。我又看了李爽一眼,他们三人都哈哈大笑,李爽不好意思了,说“看我干什么,愿意抽就抽呗”,我赶快点上烟,并下意识离李爽远了点。参加工作很长时间,我才知道内供烟的含义,那天,马强肯定是偷他爸的烟。 其后的话题自然转到文学上,郑师兄侃侃其谈,说起五四时期的作家,他说那时一个大师倍出的时代。因为他创作方向是散文,所以,他对五四时期那些散文大家推崇备至。他认为周作人的散文要比乃兄鲁迅的散文好的多。我们那个年代,教材上全是鲁迅的文章,对他的观点不敢符合,我想当时卫东他们仨人就未必知道周作人,那时不是说周作人是汉奸吗,根本不宣传他。我怯怯的说“我只看过周作人的《乌篷船》”,“对”郑师兄很兴奋,好像找到了知音,“这是他的一篇佳作,到了一字不可易的地步”,郑师兄还乘着酒兴背诵了一段《乌篷船》。卫东对文学很感兴趣,虽然听不太懂,但还是认真的听着,马强则眼神迷离,李爽其实只关注我,至于郑师兄说什么,她也不在意。 随后,郑师兄又说起郁达夫,并讲了郁达夫追求杭州第一美人王映霞的故事,我还真不知道这段故事。郑师兄还说郁达夫当年为追王映霞写了“曾因醉酒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的诗句,其后很多年我都认为郑师兄说的是对的,后来我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
因为谈话一直由郑师兄唱独角戏,期间,只有我能插句话,卫东他们仨几乎没说话。郑师兄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人家卫东请客,但他还不愿除了文化方面的谈别的话题,由于刚过了端午节,他就问“你们知道端午节和谁有关啊”。 这个问题很简单,卫东说,屈原啊。郑师兄说,对,但还和别人有关,你们知道吗?他们三人面面相觑,郑师兄看着我,我说,应该还和伍子胥有关吧,他不是涛神吗?“很好”郑师兄那天像老师一样,他欣赏的看着我。我也是守着李爽想显摆一下,就讲了伍子胥的故事。郑老师说,除了伍子胥,还有旁人吗?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说,还给东汉孝女曹娥有关,不过屈原名气最大,所以大家就公认端午节是屈原的故事,实际上到底怎么形成的端午节也很难说清楚了,历史的谜像不是我们能看得清的。 接着,他话锋一转,提起刚结束的这个事件,说,就几个学子工人凭着一腔热血能干成什么事,太天真了。还袭击军人,你想想可能吗?李爽说,不是还打死军人了吗,电视上都演了,尸体在那里挂着,怪可怕的。郑师兄一笑,说,这都是故意的,“上帝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有他老人家坐镇,几个毛孩子能成了事?他老人家三十年代就经历各种斗争,什么没见过。不过,万事都得有个理由,你做吧,把军人都打死了,激起民愤,我再灭你师出有名吧,民主自由不是这样的。其实当时,郑师兄还分析了很多,我再此不多写了,后来想想,郑师兄讲的蛮有道理的。 随后,我和郑师兄去了趟卫生间,在厕所里,他问我,原来你去听讲座,不是和另一个女生吗?怎么又和这个女孩在一块,我看她对你很上心啊。我说,没有,都是同学,主要是她是教育局的,原来和卫东哥就很熟,所以一块来了。我们俩谈话的时候,厕所里还有一个年轻人,一个劲的看我,那时有点酒意了,也没注意。郑师兄还提醒我,咱们都是农村孩子,别攀高枝,还是先考上大学,跳出农村。我说,那是,那是。我还特意嘱咐他,这事千万不要告诉我姐。他笑着说“你小子,还说没事,行啊,我替你保密”。 喝了酒,说话难免声音大,没有注意那个年轻人一直在听我们俩谈话。哎,也可能这不经意的谈话,改变了很多事。 |
我们回到房间后,又聊天喝酒,由于李爽在场,我酒喝的不是太多。大概九点多的时候,郑师兄说,散了吧,谢谢卫东,替我向黎书记问好。 我们刚走出房间,就听到有喊“小姑,小姑”的声音,接着一个约有十岁的男孩向李爽跑来,后边跟着两个小姑娘,大的有六七岁,小的也就三四岁的样子。李爽一看赶快迎上去,抱起最小的女孩,摸着小男孩的头说“你们怎么在这里?” 对面雅间的门开着,走出三男三女六个人,黎卫东一看快步走过去,对着两对年龄稍微大的男女打招呼“浩哥,嫂子,二哥,二嫂”,然后冲着最年轻的那对情侣说“三哥,这是我新嫂子?”那女的有点不好意思,年轻人说“卫东,这是你红琴姐,我们还没有结婚呢”。 这时,李爽也抱着小女孩过来,叫了声哥哥嫂子。联想到刚才三个孩子喊李爽“小姑”,我明白了,这是李爽的哥哥嫂子们。 李爽的三哥对李爽说“小妹,你怎么回事,本来说好一起吃饭,你给大嫂说学校里有事,怎么现在又在这里”。 李爽一看到哥哥嫂子们,就有点尴尬,但她在家里骄横惯了,对她的三哥说“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卫东赶快打圆场“都是我不好,是我叫李爽过来的”,李爽的三哥这时已看到我和郑师兄,我觉着他看我眼里一股冷意。他扫了我们一眼说, “哎,卫东”李老三那天不知怎么回事,说话不大好听,“你怎么和什么人也在一块吃饭呢?” 卫东一听就有点生气,别忘了,他可是我们县的第一“衙内”,平常那些局长主任们给他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当然卫东也是个很懂礼貌的孩子,他虽然不嚣张跋扈,但平辈的很少有人敢指责他。 李老三也就是仗着从小带着卫东玩,再说也喝了点酒,关键是他对我的敌意,导致他的情绪有点影响。 卫东生气归生气,但脸上没有显出来,“三哥,你说我没关系,得罪我这几位尊贵的客人就不好了”,他们说着话,已慢慢走到我们身边。 |
“来,我给你们介绍”卫东热情的说,他一拉郑师兄“这是我们县广播站的郑站长,不过,现在已调往D市文联,创作室主任,大作家”,其实郑师兄后来当过创作室主任,但当时就是一般工作人员,不过官场不就好这样介绍吗? 李家三兄弟过来和郑师兄握手寒暄了几句。 卫东又一拉我说“这是某某某,我们一中的大才子,郑站长的得意门生,和李爽马强他们同班同学”。李爽大哥二哥给我点头致意,但没有握手,李老三连看都不看我。倒是李爽的大嫂,看了我一眼说“这兄弟不错啊”,我一看大嫂衣着朴素,像个家庭主妇,我对她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 卫东介绍马强很简单“马强,我们一个大院的”。 但是没想到李家哥仨出于意料的热情,比对郑师兄都热情,过来主动和马强握手,尤其李老三,抓着马强的手不放。咱当时不明白,其实现在想想也很简单,现在要我也会这么做,县委大院有几个姓马的,再说一看和卫东的关系,在县城所谓“官场”混的一看就应该知道马强是谁了,如果没这点敏感度,你也就混到头了。忘了说了,马强的父亲那时已是县委副书记了。 |
后来,李爽给我介绍,我知道了她三个哥哥的基本情况。 李爽的大哥叫李浩,生于五十年代中后期,比李爽大十几岁。李爽的大哥初中毕业就下乡插队。那时候李浩也就有十五六岁,是他们下乡中最小的孩子,你想一个城里的孩子到生活条件艰苦的农村,还要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得多么的无助。当时大嫂家就住在他们住的地方的旁边,她看这个年龄最小的男孩,连基本的生活都不能自理,出于女孩的善良,大嫂经常帮助李浩做些缝缝补补洗洗涮涮的活,两个年轻人在生活劳动中慢慢有了感情,到76年李爽大哥返城招工的时候,两人已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虽然一开始李爽妈妈沈阿姨也因大嫂是农村的而反对他们的婚事,但李浩对大嫂感情很深,经过与妈妈的斗争,以他们结婚告终。单从这件事我就很崇敬大哥,因为那时候在农村谈恋爱的很多,但是男方返城后,无疾而终的也很多。 据李爽说,大嫂结婚的时候,她才五岁,整天接送她上幼儿园。大嫂淳朴善良,两个人关系处的相当好。李爽有一些不方便与妈妈说的女孩子的事都会告诉大嫂,包括我们俩的事。因为两人年龄差距大,姑嫂关系融洽,大嫂一般都站在李爽的立场考虑问题。 现在大哥大嫂有一子一女两个孩子就是在饭店里看到的大的那俩,最小的女孩是李爽二哥家的孩子。有她侄子的时候李爽才上小学一年级,李爽小时候就愿意领着小侄玩,听他童声稚气的喊她“小姑”,随着两个侄女的出生,喊她“小姑”的越来越多。李爽对侄子侄女非常疼爱,非常享受他们喊她“小姑”,对于这个称呼,李爽有一种弥之的迷恋。她给我说,她和我小姨吵架说她是我的小姑,固然有赌气的成分,更多的是对这个称呼的迷恋。“你都喊我小姑了,我会比疼我亲侄子还多的疼你”,她最后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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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我姐一通批评和教育,我也对高中这二年做了反思。喝酒抽烟打架逃课看电影,我都办过,关键还和李爽林水涵两个女孩关系暧昧。学习成绩虽然还不错,但这个成绩还不足保证我考上大学。 “咱就是农村孩子,考不上大学,你想啥也没用”,我姐这句话显然有所指。她这句话正好暗合了李老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道理。一想到李老三我就气的不得了,可我又不能把他怎么办,也不可能给李爽说这些,更不可能给别人倾诉,因为我感觉太耻辱了。那个周末我一直处于一种焦躁的状态,想发泄一下,星期天中午一吃完饭,我就赶回了学校。 我到了教室,大多数同学都在,因为快期末考试了,大家都在自觉认真的学习。 林水涵给我打招呼“来这么早”,我“嗯”了一声,没有说话。自那晚之后,水涵察觉到我情绪不好,几次想试图劝我,但这样的事我怎会和她交流,所以她见我态度冷谈,也没有再说什么。 也该着那天出事,我刚到教室一会儿,高老师推开后门,看到我在,就给我说,我们班来了一个插班生。我看到楼道里站着一个男生,课桌椅子都是新的,我就知道,这原来不是一中的学生,是在外边学校来的,因为他刚购买了桌椅。高老师说他叫赵某某,并把我也介绍给他,让我帮他安排一下,说完,高老师就走了。 我仔细打量一下这个插班生,第一眼就没好印象,他头发不知烫过头还是自来卷,反正乱哄哄的。上身穿一件带红花的黄底衬衫,下面竟然穿着白裤子,脚上的皮鞋锃亮。那时,我们学生穿皮鞋的很少,像我一年四季就穿足球鞋和篮球鞋,大多数男生如此。 我当时还很奇怪,马上放暑假了,还插什么班,暑假完开学再来不就是了。事后才知道,这个赵某某家是我们县最东南的一个镇上的,赵某某的父亲在镇委工作,母亲好像在镇卫生院上班。在偏远的小镇,父母都是公职人员的很少,学校里大多数农村孩子,这个赵某某在镇上因家庭条件优越,自诩为“公子哥”。除了学习不行,其他都行。他在他们镇上县四中上学,那是个小的可怜的高中,三个年级只有九个班,三排平房教室。 据说,这个赵某某在四中是一霸,嚣张的不得了。他高三毕业,连高考预选都没通过,根本没有资格参加高考。他爸妈不说自己的孩子不成器,非得认为是学校太烂,教学质量差(当然四中的教学质量也的确不咋地)。正好他一个姑姑在县城上班,就让他上一中复读。按赵某某的尿 性,想高三开学再来,但他姑姑非得好心的叫他先来适应适应,也仗着他姑父和一中领导有点关系,所以,这样他就来了。 不过这个自诩为“公子哥”的偏远乡镇一霸,我马上叫他知道了县一中可不是你那个只有三排平房教室的县四中能比的。 |
前面的写的好好,后面的感觉少了些什么耶 |
当然怎么写都比我厉害,毋庸置疑的,也希望楼主加油,争取写成一本书,肯定大卖 |
支持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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