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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乡野异录》一场惨无人道的阳葬引发了七代诅咒[第17页] |
作者:芹菜or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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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学院闹鬼的事情就在民工圈里传开了。很多民工开始**。校长郭德海没办法,只好请了一位懂行的“先生”! 先生是请来了,可惜看了一圈,最后摇摇头说:“没办法,这个地方煞气太重。” 校长说愿意出钱,先生还是摇头,意思就是出再多的钱也不行,这地方他压根压不住,只能另请高明。 但是有个治标不治本的建议,就是在学校东门正对着的那条路上建一匹马,头向着东。也就是现在的“宝马镇东门”! 听到这里,我们所有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猴子当初说的并不具体,这才应该是真正的实情。 “后来呢,后来呢?”猴子跟李教官敬了酒,我们所有人都跟着干了一杯。李教官这才抹抹嘴继续说。 这件事还远远没结束。郭德海为了让工程队继续干活,隐瞒了实行,只跟民工们说建了马就镇住了。民工一听没事了,又亲眼看到了学校建了一匹马出来,这才继续开工。毕竟就他们来讲,活儿干了一半,现在走了也拿不到钱。 这种不开工的理由,就算打官司也没人管啊。毕竟不是封建迷信的时代了。 于是就这样,推土机又开动了,民工们搬砖的搬砖,和水泥的和水泥。 后来监理方过来看过以后,觉得地基似乎和图纸上面有差距,也就是说还需要往下在打五米。 领导说话了,也没别的办法,那就干吧! 包工程的就带着民工们继续打地基。其他的地方都打好了。就在要打靠东边的地基的时候,往下打了三米,竟然无论如何都打不下去了。就好像下面有什么东西卡死在那里了一样。 工程队就开始用一些工具人工掘土。掘了大概有一米左右,就看到下面有硬物。 大家就开始一起挖掘,第三天,一个民工突然喊道:“快来看!” 所有人都围了过来,只见那硬物侧面的立壁上,竟然出现了一些手工精制的雕花纹路。虽然上面积累了一些尘土,但是依旧能看出纹路的雕工极好。 这次民工们更卖力气了,等这建筑的整体露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石壁上一朵朵祥云加上各种翩然的女子,宛若实体。雕工精细,完全是现代工艺无法刻画出来的。 但是所有人的恐惧却加深了,因为那建筑的整体竟然是一座陵墓! 这个发现让所有人都想到了最初大力暴毙就是在这附近。一时间人心惶惶,墓室外面围了一大圈人,愣是没人敢过去开。校方当然也是不敢的。郭德海校长心里更是明镜儿似的。毕竟驱邪成没成,只有他心里知道。一时间,情况就僵持在那里了。 直到后来,大家才记起,学校里面有当兵的!也就是当时军训的教官。郭德海叫人把教官找了过来。当时和李教官同来的军人里面,还有一位姓牛的教官。牛教官岁数和李教官差不多。叫牛大同。家里是东北农村的。 牛大同身子骨很壮实,他上前几步,扯着嗓门对大家说道:“我来开门。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说完,就过去用力顶墓门,顶了好久,脸都憋红了,依旧没有顶开。那门压根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厚。 旁边一个民工递过来一根木头,牛大同一把扛过来,狠狠的用木头开始砸门。 听到这里我心中不仅感叹了一下,这就是现代版的攻城啊! 闲话少叙,后来门真的被牛大同给撞开了。不,应该说直接撞塌了!年头久了的物件经不起这样的碰撞,可是就在大门被撞开的时候,一个民工惊骇的大喊了一声。与此同时,离门站的近的人都看到一个黑影在里面闪了过去。 一瞬间,所有人都噤声了,精神极度紧张,每个人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这怎么可能?姑且不说是人,什么样的东西可以在如此深的地下存活百年甚至千年的历史? 没有食物,没有水,甚至没有空气…… 想到这里,连牛大同都犹豫了。到底该不该进?但是下一秒他就把一切都抛开脑后了。总要有人进去看看的,不是吗? |
牛大同缓缓走进了墓室里面。外面虽然是青天白日,但是墓室里却黑的仿佛有一团看不见的浓雾。同时跟牛大同一起进去的,还有老刘头和胖监工。 据李教练说,因为已经一年了,他对那监工印象本就不深,现在更记不得名字。于是就叫他胖监工了! 但是我们没人注意这些细节,屋子里的其他人可能因为喝了酒,再加上一屋子人,还有一个教官。酒精上头,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只是觉得很刺激。 只有我,心里慢慢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乡野异录里面记载着一段话。 “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经过了这么多事情,我已经对《乡野异录》多了一种近乎恭敬的态度。里面所说的我都尽量按其行事。 我拉了拉李教官,皱着眉说道:“李教官,咱今天晚上就别说这个了,明天白天再说怎么样?” 听到我这么说,其他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聚拢在我身上了。我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有点尴尬。 猴子跳了起来,指着我鼻子说道:“***还算个男人?我听的正爽呢。” 他说完这话,每个人都露出了一脸赞同的表情。连圣斗士也微皱眉看着我。李教官似乎也讲到兴头上,完全不愿意停止。 猴子说完,转头对李教官说:“李哥,你接着讲,不用理他。这一屋子人呢,有啥害怕的?” 李教官看到我没说话,这才咕嘟嘟的灌了几口啤酒,神神秘秘的看着我们问道: “你们信不信,这座古墓……是活的?” 本来时间就已经不早了。虽然说酒壮怂人胆,但是这大半夜的,李教官又神神秘秘的来上一句“你们信不信,这座古墓……是活的?” 一瞬间,我只感觉到一股凉风吹到了后脖领子里,顿时,鸡皮疙瘩全立起来了。 我回头看了看寝室的窗户,虽说八月末已近秋天,但天气依旧燥热,晚上纱窗还是开着的。我看到窗帘丝毫没有动。也不见外面有风。那股凉气又是哪来的呢? 当下,心中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什么活的?古墓也分活的死的?”猴子忍不住连忙问道。 “正常古墓当然是不分的,可是这座古墓的确是活的。”李教官嘿嘿一笑,给我感觉他现在的表情十足十的老兵痞。他似乎很满意我们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也就在这个时候,孙铨隆突然冷声喝道:“谁?” 我们都未见过圣斗士如此冷厉的表情,顿时,大家都顺着他的目光向窗外看去。 “哪有什么东西?圣斗士,你没事吧?”猴子吓得差点蹦起来,回过神以后,第一个向圣斗士发飙。 疯子也是一头雾水,明显还没反应过来咋回事。 只有我感觉到身子一阵发虚,头皮有些发麻。刚刚就在我回头的瞬间,看到了一个红色的影子在窗外一闪而过。 我看了看圣斗士,他也看到了我的表情。我想那时候我的表情里一定带着心悸的恐惧。他嘴唇翕动了一下,最终没有说话。但是脸色却微微泛白。 我知道他之所以不说,是因为不想求证。他怕求证的结果是他自己不想要知道的。 李教官被我们一打断,讲故事的兴致一下就消去了一大半。这次我和孙铨隆都没了听故事的兴致,其他人虽然想听,但是也都知道孙铨隆不是无事生非的人,于是这场“酒席”也就不欢而散了。 也不是是有心还是无意,之后这个故事谁都没在提起,尤其是孙铨隆,继续开始了他的俄罗斯方块生涯,我虽然肚子里也装着满满的好奇,想要知道那古墓里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考虑到那天发生的事情,还是选择没有继续问。也可能是这种事情见得多了,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 虽然嘴上说着直面那些东西,不过骨子里当然还是想要避开。故事是没有再讲,但是奇异的事在军训三天以后,却又发生了。 出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大丧。最初是猴子军训结束的时候看到了竹竿,随口问了他一句,大丧呢?竹竿却叹了口气,挥挥手说:“别提了!精神病了。” 猴子这么八卦的人,听他这么说,心里当然好奇!精神病了?什么意思?于是连忙问是怎么回事,竹竿这才娓娓道来。 大二学生不用军训,所以很多高二学生提前返校以后要么疯玩,要么去网吧通宵,大丧自从上次的事情以后,也就没在找麻烦,人是很奇怪的动物,本来针锋相对的敌人,一旦遇到了更强大的敌人,那么似乎以前的恩怨也就都不算什么事儿了。 扯远了,继续说回来,自从那天大丧回到寝室以后,第二天早上起床就发生了奇怪的事情,男生寝室都是乱七八糟的,更没有什么换拖鞋的说道,大丧早上睡醒就发现自己的鞋不见了,而地上的鞋变成了一对尖头纸鞋。 |
二奶奶跟到了废弃粮仓,正好看到了王妈在给四个壮丁分钱,而且威胁说这件事情死活也不能说出去,否则的话这工钱谁都别想要。 而春花此时正躺在地上凄厉的哀嚎着,她疼的连骂王妈的劲儿都没有了,眼泪和痛苦布满了那张白皙的脸。 二奶奶终于忍不住了,拎着旁边的一根棍子,狠狠的对着王妈的后脑就是一闷棍。王妈当时就昏倒在了地上。 四个壮丁都傻了眼,什么时候见过天天吃斋念佛的二奶奶有过如此手狠的时候? 二奶奶打完王妈,手里攥着剪子对着四个人壮汉“噗通”一声,就跪下了。眼神凄楚的说道: “几位,咱们都是爹生娘养的,人家小媳妇儿生孩子,你们大老爷们儿本就不应该围在这里瞧着,这不是老爷们该干的事儿。 更何况,是眼睁睁看着娃儿憋死在当娘的肚子里,这就是一尸两命啊,是损阴德至极的事儿啊,三奶奶春花与咱们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今天几位救了三奶奶,就算我欠了各位一条人命,我在这给各位磕头了。” 二奶奶的话字字泣血,眼神哀婉,看的四个壮汉都是心头仿佛被浇了凉水一样,浓浓的愧疚油然而生,他们望了望跪在地上的二奶奶,又看着疼的两腿乱蹬乱抓的春花,眼见着天色已近黄昏,连忙扶起了二奶奶。 于是,就这样,四个人讨热水的讨热水,找产婆的找产婆,又弄来了一床被褥,直折腾到半夜子时,孩子终于生出来了。孩子生出来的时候,半边的天空都变成了血染的颜色。 二奶奶连忙把孩子裹裹就包起来了,春花已经虚弱的昏睡了过去。当二奶奶看向孩子的时候,一下就愣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晚的原因,怀中孩子刚刚睁开的眼睛竟然是血红色的。 孩子可是庚子年年初出生的,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孩子将会为整个周家带来怎样的灾祸。 第二天的一早,王妈揉着肿胀的脑袋,恶狠狠的来到了春花的房里。喝骂道: “几点了?你还睡着?赶紧起床干活去。一堆的衣服还没洗呢。” 春花听到这话,登时就愣了。要知道,自己可是在坐月子的时候啊。她哪里知道大奶奶交代王妈的事情,王妈没办成,自然把气都撒在她的头上?王妈拉着春花就往外面走,刚刚过了春节,水井里的水拔凉拔凉的,透着彻骨的寒,春花这个连一天月子也没坐上,一碗鸡汤也没喝过的女人,就这样生生的病死了。 春花病死的时候,离生孩子仅仅隔了一个月的时间。 春花死了,周老爷也回来了,当听说春花是身体虚弱而死的以后,周老爷怕浪费钱,草草的就让人把春花给葬了,连治丧的过程都从简了。 周老爷却很疼这个小少爷,自己也算是老来得子,而且娶过三房夫人就出了这么一个儿子,疼小少爷都疼进了骨子里了。 |
老道一捋胡子说:“那也只能顺其自然了,唯一的办法就是你莫要让他再扎纸鞋,只要这纸鞋晚扎,他就带不走生人了。” 二奶奶又是摇了摇头:“我不可能把孩子捆起来,什么也不让他做吧?我更不能分分秒秒的盯着他啊?我怎么知道他又什么时候扎了纸鞋?又跑到哪里去扎了呢?” 老道:“那倒也对,那就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你家少爷在扎纸鞋,你见了,务必把这些纸鞋都收好,不要再让这些纸鞋入火了。” 二奶奶这才勉强点点头,谢过道士,将手中的大钱和细软塞向道士的手中,可是道士却摇摇头:“这些东西对贫道来说都是身外之物,无用,无用,您且留好,别时总会有用。” 二奶奶叹了口气,就这样回了府邸。 再后来,小少爷依旧折纸鞋,而二奶奶每天除了干活,念经又多了一件事儿,捡起所有小少爷折完的纸鞋,当初二奶奶很犯愁,这些纸鞋让谁看见都会烧掉,怎么办呢?后来她把纸鞋全都塞进了炕席下面,自己的炕席总不会有人来翻动的。 一转眼,又是五年时间过去了,五年之后的春天,小少爷终于停止了折纸鞋,二奶奶想,可能是因为小少爷折了这么多纸鞋都不见了,所以也就放弃了。心也渐渐跟着放下来了。 可是没过几天的一个夜里,西厢房突然起火了,起火的原因不明,这里要提一句,当初农村的炕席都是草编的帘子或者是板子,是极易燃的东西。 这样一烧,整个炕席瞬间如同导火线一般,全部被引燃了。家里的人惊惶失措开始救火。混乱中,二奶奶炕席下面的纸鞋被烧了个一干二净。就在失火的第三天,整个府里除了小少爷和二奶奶活下来了,其他人都死了个干净,而且每具焦黑的是尸体面部表情都是惊恐万分,仿佛看到了什么惊恐的事情。 当年看这个故事的时候,看的我浑身汗毛倒立,乡野异录里面很多故事有理有据也由不得人不信,虽然我不知道大丧惹上的是哪路的“神仙”,但是看来事情不解决,只会向更大的方面发展。不过按着我初步推断,应该是个水鬼。毕竟竹竿说看到大丧浑身湿哒哒的。 于是我叫上猴子和疯子,打算去问问这件事。当天军训结束以后,晚上我们去找大丧,竹竿也跟着我们去了,可是无论我们怎么敲门,大丧就是不开门。后来没办法,还是猴子机灵,对着大丧大骂道: “你偷了我们寝室的东西,你再不开门我们就去找校长。” 以大丧的性格,肯定早就已经破口大骂了,可是这一次,屋里只听到有人下地的声音,然后“咯吱”一声,门,打开了! 我们还没等进屋,就闻到屋子里有一股恶心怪异的味道,那味道就好像屋子的窗户好些天没有开,空气很浑浊,浓重的烟味和食物腐烂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让人闻之欲呕。现在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可是大丧寝室里没有开灯,我们摸着黑走了进去,才走了两步,“咣当”一声,不知道谁脚下踢到了什么东西。 竹竿赶忙进屋把灯打开,这一开灯,我们所有人都看清了这间寝室的模样。整个屋子里面脏乱不堪,地上扔着空着的罐头瓶子,啤酒瓶子,烟盒,烟蒂,甚至还有没洗过的臭袜子。桌上的几个塑料碗里面还有吃剩的饭菜,发出一股馊味。半桶长毛的方便面…… 太恶心了,就不一一赘述了,不过更震惊的是我们看到大丧的时候。大丧原本一米八三左右的个头,得有二百斤,不过现在看起来明显瘦了一大圈,脸上的肥肉都耷拉下来了。到肩膀的头发也跟好几个月没洗过是的,都结成绺了,油乎乎的。而大丧的脸色则是一种不正常的白色,眼眶的地方发青而且下陷。 他这样子把我们都吓了一跳,大丧有气无力的看了我们一眼,拿了一根烟就要点,被竹竿一只手给抢下了。 “丧哥,别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大丧不理他,眼光却直直的向我这里看过来,给我看的心里有些发毛,看着看着,他忽然呵呵呵呵开始笑,眼神也没什么焦距。 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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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大丧用那些什么食品包装纸就不行。 我当时也问过南老三,我如果画符能不能用?南老三嘿嘿笑着说,要看你的造化了。我翻翻白眼,说了等于没说。 想起这事,我不自觉的又想到南老三,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危险,这么大岁数了身边连个照顾他的人都没有,又想起南老三对我的好,不由很是怀念。 闲话少叙,我看着《正一符箓》里面“醒灵符”的画法,一边看一边平心静气。南老三在书的扉页上有标注,画符之前必须要心神沉凝,气韵沉稳。尤其是像我这样的新人,画符耗费的是精神念力,心神不稳很容易损伤阴魂。 我深呼吸几次,这才彻底的安静下来,提起笔,按着上面的步骤,笔头沾墨,开始在纸上勾勒,眼神和精神全部集中在笔尖上。可是才画了一半,忽然楼下有人在喊人,我一口气顿时泄了,只一瞬间,我就感觉符咒上面聚敛起来的精神念力全都散了。 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明明字还在上面,可是我却仿佛能“看”到从符咒上面一股白色的气散去了。 我心中一沉,看来自己还是功夫不到家,这符咒应该是如同画竹,一气呵成,精神更是要全神贯注,稍有分心都没办法成事。 我又重新取了一张纸,有了第一次的教训,我这次选了更简单一点的“滞灵符”,这个符的作用不太大,而且需要画符人控制才能有效果,不像醒灵符那样,有邪祟靠近自己就会燃烧起来。 这一次没有遇到什么困难,滞灵符画好了,我口中念动咒语,一指符咒,啪的一声,符咒居然自行燃烧起来,我顿时那个兴奋,连忙从旁边桌子上拿了一根烟,用符上的火点着。 太爽了,这以后不是连打火机都不用买了。 我又按着书上的画法画了四张符,其中就有一张“驱邪符”这符咒可以让一些小的阴神直接吓跑,但是这符咒却是我现在所能画的最高等的符咒了。因为连画四个符,我现在只感觉很疲惫,看样子这东西是很耗费精神的。相比来讲,打火机实用的多。 我准备的差不多了,就把东西都收起来了,刚收拾完,去买东西的疯子也回来了。我看他大包小包的,肩膀上还扛着一罐子啤酒,不由想笑,敢情他当是去野餐了? 疯子却白了我一眼,说:“你懂啥?晚上大丧睡觉咱俩没意思打打扑克,喝点小啤酒儿,挺好。” 我笑道:“你忘了狼狗去沈阳那事儿了?” 听我这么一说,疯子这才想起来,当初狼狗中邪的时候就是因为喝完酒,三才火飘忽才容易被殃上身的。想到这里他连忙把酒放下。摸了摸鼻子。不提这事了。 我带好符咒和吃的,去了大丧的寝室,猴子他们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两个人招呼了一声就离开了。房间里就剩下我、大丧、还有疯子三个人。 我让大丧睡会儿觉,大丧说他还是害怕。我叹了口气,从怀里取出了一张“镇宅符”,这种符咒能稳定宅子的天心,只不过我画的是小镇宅符,只能稳定这个房间里的天心,增加房子的方正之气。至于大镇宅符一般是用于整栋楼的天心位置的。 我略微一看,就知道这间屋子的天心正好在西北角上,而大丧却把那里作为卫生角,堆满了杂物。我叹了一口气,难怪呢。 我走过去把杂物清理了一下,又把镇宅符方方正正的贴在旁边的墙壁正中央。这才对大丧说道:“行了,你安心睡觉吧,有我们守着,别怕。” 大丧好奇的看了看那个符咒,又看了看他自己的鬼画符,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才躺下了。他是睡了,我和疯子却了无睡意。于是我俩一边吃零食一边闲聊起来。 “贤弟,我说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儿啊?你那符咒什么的是南老三给的吧?”疯子一边嗑瓜子一边问我。 我看了看符咒,点点头。其实我还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会画符这件事,因为我怕别人会把我当成异类。再说《正一符箓》本身就是南老三送给我的,所以也不算说谎。 “还是先看看怎么回事吧,这段时间咱们这种事情遇到的也不少!”我喝了一口可乐说。 疯子点点头,忽然抬起头用奇怪的眼神看我,我连忙摸摸自己的脸,问他怎么了。他说: “哎,我就发现一件事儿忒他娘的神奇了,你说我不遇到你的时候怎么就没这些事呢?认识你第一天狼狗就中邪了,然后一件接一件的就没断过,还真奇怪啊。” |
听疯子这么说,我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半天才说:“这也不怪我,你看大丧多点背啊,是巧合吧。” 疯子听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嗯,是不是巧合我不知道,但是他的确挺点背的,你想想,那纸鞋开始在咱们寝室里也有奇怪的事情发生,但是大丧来了以后,嗨~你说这是怪不怪,那东西就不缠着孙铨隆了,反而跟着他走了。” 我沉默下来,仔细想想的确是这么一回事儿,忽然又想起大丧说的话,于是对疯子说: “疯子,你知道孙铨隆是个什么性格,而听大丧的描述,缠着他的似乎是个小孩子,小孩子生性贪玩,孙铨隆本身是个闷葫芦,而大丧性格开朗,能打能闹的,又碰了那纸鞋,所以有没有可能那小孩才回头缠着大丧的?” 听我这么一说,疯子的小眼睛里放光似的亮了,连连点头道:“有道理,太有道理了,你想啊,咱们当初捡起来的鞋不就是一只小孩鞋吗?云绸缎面绣着祥云的古代小孩鞋。” 是啊,这样一来,我就有些放心了。听大丧的讲述,我想了在乡野异录里有一种“喜灵”,这种喜灵多半都是小孩子,他们并不喜欢伤人,只是无聊想找人陪着自己玩。也并非是心存恶意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一切就好解决了。 又闲聊了一会儿,我感觉有些困了,看了看表,已经十二点半了,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寝室也早就熄灯了,想起明天还要军训,又想起喜灵的事情,于是放松了警惕,呵气连天,一旁的疯子也比我好不到哪去,就在我俩都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我感觉胸口一烫 我连忙伸手往衣服里面的兜掏过去,却发现原来怀中的一张醒灵符居然自己开始燃烧起来,我连忙一推疯子,疯子正迷糊呢,一看到地上已经快要燃没了的符咒,也是一惊,紧张的四下看着。 我只感觉到周围忽然一阵说不出的冷风,于是连忙站起来喝问道:“既然来了,就出来见见面吧。” 可是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一个小女孩儿的声音:“大哥哥,你们能陪我玩吗?” 那声音稚嫩纯真,很是可爱,但是配着这样的夜晚,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我只感觉浑身发凉,不由自主的接口道: “你在哪?你出来我陪你玩。”我故意压低声音说道,本来还怕惊醒大丧,不过回头却发现大丧睡的死死的。 疯子抓起旁边的板凳橙子紧张的四处看,但是依旧没什么人影,我却感觉到一股阴气就在我们周围。不过这股阴气并不太浓郁,比当时在秦卿家的时候,要差好远。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疯子拉了拉我的衣角,我低头一看,只见一个小姑娘俏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 小姑娘大约有五六岁的模样,两条麻花大辫盘成半圆垂在肩膀,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小肚兜,肚兜下面连着的是一条长裙,腰间束带,白嫩可爱,身体周围却带着一层淡淡的黑气,这便是是阴气。这时我已经知道这女孩不是人了。她足下蹬着的是缎面绣着祥云的鞋。只是那鞋只剩下一只了。另一只脚是光着脚丫站在地上的。 她正好奇的看着我。 我深呼吸一口气,强压下自己的恐惧,蹲下身说道:“小妹妹,你从哪来呢?你的鞋子哪去了?” 疯子咽了咽口水,听我这么问,也盯着小姑娘。 小姑娘嘟着嘴,小手指向床上的大丧说:“他把我的鞋拿走了,我不知道他藏在哪儿了。”说完,又很委屈的加了一句道: “他想要鞋,花菱已经给他做了新鞋,可是他还是不把花菱的鞋还给花菱!” 我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如此,这个小姑娘应该叫花菱,大丧弄坏了她的鞋,她以为大丧喜欢,所以给大丧做了新鞋,这也是为什么大丧早上起床就看到自己的地上有一双纸鞋了。 “你叫花菱是吗?你告诉大哥哥,你是从哪里来的呢?” 花菱听我这么问,眼神忽然变得很紧张,后退两步道:“你们要干什么?我不会告诉你们的,不然你们会把我送回去,花菱不要去那个黑漆漆的地方。” |
我想拍拍她的头安抚她一下,不过一想到她不是人,尴尬的收回了手,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黑漆漆的地方?难道是坟墓? 我只能说道:“花菱,那你告诉大哥哥,你爹娘在哪好不好?大哥哥不会让花菱去黑漆漆的地方的。不信你问问旁边的大哥哥,我们都是好人。” 听我这么说,花菱歪着小脑袋看了看一旁的疯子,忽然说道:“他长得丑,不像好人,我还是相信你多一点。” 疯子嘴差点气歪了,我暗中觉得好笑,这才说道:“好,那花菱告诉大哥哥你是从哪里来的呀?为什么不回家啊?你得爹娘呢?” 花菱听了我的话,嘴巴一扁,我忽然感觉到周围的阴气开始聚拢,原来这些阴气是跟随灵体的情绪变化的。 “花菱没有爹爹,花菱的爹爹是坏人,花菱找不到娘了,找不到……” 说完,花菱居然坐在地上像个小女生一样嘤嘤的哭了起来,那童音的哭声响在这样的夜里,无比的瘆人。 听了花菱的话,又看到周围阴气越来越重,我连忙说道:“花菱不哭,不哭,花菱告诉大哥哥,你娘在哪里,大哥哥帮你找好不好?” 听到我这么说,花菱这才疑惑的止住了哭声,抬头看了看我说道:“大哥哥,花菱已经很久很久没看到我娘亲了,你能帮我找到娘亲吗?” 我看着花菱充满期待的小脸,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花菱的穿着打扮,应该是古代的人,在确切一点说,应该是唐代打扮,这样一个唐朝的小姑娘我要去哪里帮他找母亲?如果非要说找那么也是得先知道她的家在哪,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才有可能推断出她母亲的墓地,再把他们合葬在一起。 我勉强的对花菱笑了笑说道:“花菱乖,大哥哥也想帮你找娘亲,但是你得让大哥哥知道你娘亲在哪里,你原来的家在哪里。” 花菱仔细想了想,说道:“娘亲被送进了一个漆黑一片的地方,和后来我被送进去的是一样的,好疼……” 花菱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似乎不想回忆当时的情况。就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忽然花菱面带恐惧和害怕的说:“大哥哥,花菱得走了,花菱闻到了一股好可怕的味道,再不走花菱会死的……” 说完,还没等我在问什么,地上的花菱已经不见了。那股阴气也随之消失。 疯子终于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也是一样。和花菱聊天的时候看似我若无其事,但是其实后背早都湿透了,那毕竟不是活人啊。一想到这点,我就感觉额头上在流汗。 “没想到竟然是个小孩子!话说回来,贤弟,你胆子够大啊,什么样的萝莉你都敢聊!”疯子见没事了,又开始没正形起来。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这小丫头的确是没恶意的,不然你以为我敢吗?” 疯子哼哼两声,说道:“你怎么就知道她没恶意?对了,你那镇宅符貌似也没什么作用啊,看人家小姑娘站那和你聊天,屁事儿也没有。” 我笑了笑,这才说道:“之所以我说她没恶意,就是因为这个镇宅符。这镇宅符全名叫小镇宅符,它会防止一切有恶意的阴灵靠近,但是像路过的鬼神它是不会有反应的。花菱并没有恶意,有的纯粹是玩心,所以符咒不会阻滞她的到来。” 听我这么说,疯子啧啧称奇,叨咕道:“看不出来啊,这东西竟然也能分辨人心……哦,不,是鬼心?真他娘的神奇。哎,对了,你说这是小镇宅符,那大镇宅符什么样啊?南老三也真小气,给也不给个大的,反而给个小的。” 我翻了个白眼,心道:不是他不给大的,是给我我也画不出来啊,他真以为我是那种修炼了一甲子,道行高深的老道呢? 我刚想反驳两句,忽然床上的大丧醒了,脸上闪过一丝恐惧,一把抓住我衣角说道:“方……方贤,不对劲,好冷,这股冷气好熟悉,是鬼,有鬼……” 疯子摆摆手:“鬼个屁,一个小丫头给你吓成这个德行,告诉你,你口中的鬼刚才还跟方贤聊天来着呢,你呀,就安心的睡……” 疯子话还没说完,忽然一阵阴冷的感觉浸透全身,同时,那贴在屋子天心位置的小镇宅符竟然开始稀里哗啦的作响,仿佛在与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抗争。 我脸色当即就是一变,叫道:“糟糕,看样子真正作恶的并不是花菱,该死,我怎么忘了?当时竹竿说看到穿着纸鞋的大丧浑身湿哒哒的,而华菱浑身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湿的地方,操,这次来的才他妈的才是正主儿啊……” |
听我这么说,疯子和大丧脸色顿时也一片惨白,看向天心处的符咒,那符咒哗哗作响,而那股阴气却是越来越重,和花菱来的时候完全两种感觉,我连忙掏出滞灵符紧张的看向周围,如果有什么阴灵闯了进来,丢过去个滞灵符,好为我们争取逃命的时间。 就在我们万分紧张的时候,忽然,镇宅符停止了动静,周围的一切再次回归到安静的状态,疯子和大丧面面相觑,半天,大丧才磕磕绊绊的问了一句:“走…走了?” 只有我面色更沉了,心也更沉了。因为我感觉到那阴气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已经开始蔓延并且沉凝了起来,我甚至能感觉到房间的空气中染上了丝丝灰黑色的死气。瞟了旁边的镇宅符一眼,我心里就是咯噔一声。 只见那镇宅符上面的白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消散了,就像我画废的那张符咒一样,现在那镇宅符只是一张稀松平常的画着图画的纸,上面凝聚的念力已经消失了。看来,事情真的越来越复杂了。 “呼,吓死我了,那东西……真走了?”大丧拍了拍胸口,之后又一脸紧张的问我。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 “摇头什么意思,是没走?还是不知道?”疯子比大丧聪明的多,明显感觉到我表情不对,继续问道。 “还没走,你们小心些——大丧!” 我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大丧的惊叫声,一回头就看到仿佛有什么东西缠住了大丧的脚。紧接着,大丧就被拖到了床下。 我和疯子急忙跑过去,翻看床下,大丧正在里面瑟瑟发抖,而他的一只脚好像被什么东西扯着。 疯子过去一把扯住大丧就往回拉扯,我猛地把怀中最后一道:“驱邪符”取了出来,还没等扔,就听到一个阴测测的声音:“把鞋还回来——” 我猛的就是一愣,鞋?还鞋?那鞋不是花菱的吗? 虽然大脑在思考,但是手底下却丝毫没有放慢速度,以剑指夹起符咒,对着阴气最重的方位就是狠狠的掷了出去。 紧接着,我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女声,周围再次安静了下来。 我深呼吸一口气,强撑着脚软坐在了旁边的床上。试着平静自己的心,说实话,这是我见过最恐怖的阴灵,光是那可怕的阴气就能破了小镇宅符。虽然说我没什么道行,但是仅仅是用阴气就能破符的事情我还闻所未闻。 就在我觉得事情过去了的时候,忽然身后再次传来大丧的尖叫。比上一次还要恐怖尖锐。 我连忙去看,只见大丧前面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女人,那女人的头发直直的垂到了大腿根,看上去像缎子一样,湿湿滑滑的,身上的白色中衣也都湿透了,她的头发正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滴水。 因为角度问题,和她的头发遮挡,我看不到她的样子。不过看装扮怎么也不像是现代人。不过古代人的中衣都差不多,都是白色左襟系腰绳的,我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张口问道: “花菱的鞋你为什么要拿?你和华菱是什么关系?” 我话音未落,那女人猛地转过头来,我只感觉一股腥气扑鼻而来,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当我看到那张脸以后,还是心中一阵骇然。 那已经不是一张人的脸了,整张脸上遍布着深可见骨的伤痕,由于是旧伤,再加上用水泡过,一道道白色的褶皱布满了她的脸,只有五官能勉强辨认。简直让人不忍目睹。 “花菱!!花菱在哪?把花菱还给我!”那女人的目光变得甚是凶戾,我快速的摸遍全身,却依然没有摸到一样可以防身的物件。 四张符咒全都用完了,该怎么办?我心下焦急,忽然听旁边的疯子咽了咽吐沫的说: “花菱是你什么人?我们知道花菱在哪,你要是伤了我们以后你都没处找她去了。” 我立刻心神一动,这阴灵不知道是和花菱是恩还是怨,但是疯子这么一说,再看看她刚才要鞋的行为,明显就是认识花菱,如果是恩,那就好说了,如果是怨,那我们暂时也能哄骗她一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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