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首页 -> 鬼故事 -> 周德东短篇恐怖小说《焚尸人》 -> 正文阅读 |
[鬼故事]周德东短篇恐怖小说《焚尸人》[第14页] |
作者:马子莫多乱菊桑 |
首页 上一页[13] 本页[14] 下一页[15] 尾页[17]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
我没有回家,我开车去了通县的潮白河。夏天的饿时候,评论家韩浩月和太太请我来这里玩过,我吃过他们的烧烤。 现在是冬天,河都结冰了,两岸不见一个人影。 我把木箱子抱下来,然后从车里拿出工具,把它撬开了。 里面都是细碎的纸屑,不知道纸屑中埋着什么。最上面有一个浅蓝色的信封,我打开它,看到了甜XXXX的字迹: 哥哥: 我问过你你希望我怎么样?你说让我去死... 真的是这样吗?无论你希望我怎么样,我只要你开心!这是我今生今世最后一次给你寄礼物了。礼物是我自己,你务必要收下啊。 现在你扒开这些纸屑,就会看到我。这是我离开人世之前写好的。后面的事将由我一个最最秘密的朋友帮助我完成。 哥哥,这样子你会开心吗?我真的只希望你开心! 我低头看了看木箱子里白花花的纸屑,伸出手,又缩了回来。 抬头朝河面望去,太阳在冰上刺我的眼睛。我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呆呆的坐在了地上,对着那堆纸屑,想了又想,终于低低的说:“我希望,一会儿回到家里上微博,还能看到你给我写的私信,还能收到你的包裹单,还能接到你的电话……能吗?” 我一边说眼泪一边“哗哗”流下来。 (完) |
《偶人》 土木尔采油队离市区很远,在一片辽阔的草甸子上,距采油队最近的房山镇,也有6里路。 采油队里清一色都是小伙子。凡是刚刚进入石油系统的工人,只要是男性,都要到艰苦的土木尔热身,干几年,然后才能调回市里。 那里每一年都有人来有人走,像军队轮流换防一样。 我在那里只干了半年。对于我,到哪里都无所谓,我只想增加点阅历。 ……三年之后,我在网上发了个启示,寻找曾经在土木尔采油队工作过的“战友”。结果,召集来了几百人。大家经常用语聊,聊那片荒凉的草甸子,聊采油队那几座红砖房,聊那段美好的青春时光。 其中有个人叫李展望,他在土木尔采油队工作比我早十八年。 我和他聊天的时候,听他提到了一个名字刘木每,我感到很奇巧,因为我和刘木每有过一段露水情。 在我的追问下,他对我讲了一个遥远的老故事。 我听着听着,就感到毛骨悚然了,因为他讲的故事我太熟悉了,那是我的经历啊! |
人生不是戏。 戏可以设计,可以更改,人生却不可以。于是,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活着。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戏里的人死了,谢幕后还能站起来。现实中的人死了,却永远不可能复活。 可是,在我离开土木尔三年之后,突然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秘密:我在土木尔采油队经历的故事,另外一个男人也经历过。 同一个地点,同一个女孩,只不过时间相差十八年。 故事的情节几乎一模一样,甚至连对话都一样。 就像同一出戏,演出了两回。 最恐怖的是:他故事中的那个女孩十八年前就已经死了。 |
十八年前: 李展望骑着摩托车,行驶在草甸子上。 他去房山镇。 那时候,他还年轻,黑发像甸子上的草一样旺盛。 走着走着,前面的土路上出现了一个女孩的背影,她一边走一边弯腰采路边的野花…… 十八年后: 我骑着摩托车,到房山镇邮电所寄稿件。 天很蓝,挂着几朵雪白的云,亮得刺眼。 平坦的草甸子上,鲜 花盛开。 天地间只有摩托车的引擎声。 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女孩子的背影,她穿着红衣服白裤子,在草甸子上很醒目。 我加大油门,追上去。 那条弯弯曲曲的土道很窄。我追上她的时候,她靠边停下了,等我的摩托车开过去。 我却减了速,停在了她身旁。 “请问,去房山怎么走?”我问她。 其实,我知道这条路直接通向房山镇,我想制造点故事。 她看着手中的野花,说:“一直朝前走就到了。” 她唇红齿白,眼睛像水波一颤一颤的,颇有几分姿色。 “噢,谢谢。”我一边说一边拧了拧右手的油门,假装要走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哎,你去哪儿?” “房山。” “你家住在那儿吗?” “是啊。” “我带你走吧。” 她看看我,又看看我的摩托车,犹豫了一下。 “我是采油队的。没事儿,上来吧。” 她有些羞怯地走过来,生疏地骑在了摩托车的后座上。 我说:“抱住我。” 她把双手伸过来,轻轻抱住了我。我感觉到她胸腹很丰盈。 摩托车一窜就走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大声问她。 “为什么要告诉你?”她也大声说。 “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 “我叫什么?” “你看你自己说了吧?” “我说什么了?” “你不说你叫‘什么’吗?” “你讨厌!” 风在耳边“呼呼”作响。那束野花在我胸前花枝乱颤,香得令人迷醉。 绕了很多弯儿,她终于说出了她的名字。 她叫刘木每。 十八年前: 就这样,李展望和刘木每认识了。 后来,刘木每来过采油队几次,跟李展望借杂志看。 她总穿一件红衣服一条白裤子。 十八年后: 刘木每挺丰满,皮肤也很白。眼睛不大,细细的,弯弯的,微微地笑着,笑得很节约。 她总是这样的神态。在她的脸上,永远看不到意外。 房山镇挺闭塞,看不到报纸和杂志。 由于我写作,经常有杂志和报纸寄到采油队来。 这些东西很吸引那个刘木每,她隔些日子就来采油队一次,跟我借杂志看。 她总是穿着红衣服白裤子。 有一次,她在一本《朋友》杂志上,看到了我的文章,就问:“这个周德东是你吗?” 我接过那本杂志,指了指文章中的一个名字,反问:“这个刘木每是你吗?” 她没想到我把她写进文章了,愣了愣,然后不好意思地说:“刘木每不一定就是我啊。” “还有人叫刘木每吗?” 她朝门外看了看,低声说:“我早就想对你说我在一个墓碑上见过刘木每这个名字,觉得很不吉利,一直想改个名。你说呢?” “用不着,谁知道有多少死去的人叫周德东!” 她想了想,似乎同意了我的建议:“也是。” 十八年前: 有一次,采油队放电影,刘木每又来了采油队。 那一次,李展望和她的关系发生了本质的变化……” 十八年后: 当时放的是一部美国爱情片。 开演之前,我把刘木每安排在了最好的位置。 我坐在了她旁边。 其他职工也陆陆续续都出来了,大嗓门的副队长负责秩序,他跑来跑去地叫嚷着,安排大家坐好。 照明灯灭了,电影开始了。 我对她说:“我是坏人。我坐在你身边,你不怕吗?” “坏人从来不说自己是坏人。” “那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当然是好人。” “是啊,坏人从来不说自己是坏人。” “你确实坏!” “我说我坏,你还不信。” 过了一会儿,我认真地说:“准确地说,我是一个干过很多坏事的好人。还有一类人,他们是干过很多好事的坏人。我和他们长的就不一样。” 她果然转过头,认真打量我的长相。 我继续说:“这个世界,就是由干过坏事的好人和干过好事的坏人组成。谁是好人?这是一个重要的问题,很容易搞不清楚。谁是坏人?这也是一个重要的问题,很不容易搞清楚。” 她突然打断我,低声说:“你敢跟我走吗?” 有的人看起来胆子小,实际上很大。我感觉,刘木每说这话的时候,根本没回避附近的人。 有的人看起来胆子很大,其实正好相反。比如我。 “你要……干什么?” “你不敢就算了。”她轻轻笑了笑,接着看电影。她的眼睛里似乎有一丝蔑视。 我看了看四周,凑近她耳朵说:“我先走,你后走,不要太惹眼。” 就这样,我和刘木每一前一后走出了采油队的大院,沿着草甸子中的那条弯曲的土路,走了。 采油队和房山镇之间有一片杨树林。我和她一边说话一边默契地走过去。 钻进了杨树林,我们就被密匝匝的树叶藏起来。 她静静地看着我。 我也静静看着她。 突然,她抱住了我。 我没反抗。傻瓜才反抗。 夜清凉,空气像没有了一样。空中飘溢着树的气息,草的气息,还有她的香气。 我们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她的头发上沾满了草叶和蒺藜。这件事让我牵挂了好几天。 她像盲人一样摸了摸旁边的一棵树,好像在找什么记号。 “你在摸什么?”我问她。 她朝四下看了看,说:“十八年前,有一男一 |
这出戏总共两个主角,一男一女。 相隔十八年,演出了两回,却只用了三个演员。 其中那个女演员是重复的。 李展望说:“都是我年轻时代的经历,你听烦了吧?” 我忽然怀疑起这个李展望的真实身份来。 他是不是一个很了解我的人呢?他是不是根据我的经历编造了一个雷同的故事在吓我?他为什么这样做? 我试探说:“我讲个我的故事吧,和你的很像。” “好哇。”他说。 于是我就讲了。 他听着听着,越来越缄默。 在我讲完之后,他低低地说:“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我怀疑你是在跟我开玩笑。” 他停了好半天才说:“那一定是我女儿。” 我一愣:“她活了?” 刘木每生下了一个女婴,被房山镇卫生院一个临时工老太太抱养了。 李展望年龄大了些,时时都在忏悔,越来越想念这个孩子。 五年前,他带上刘木每的日记,去土木尔认亲。费了好大劲儿,他才找到了他的亲骨肉。 那个老太太已经死了,她成了一个孤儿。她竟然叫了她母亲的名字,这对李展望来说,是一种刺激。 让李展望更难过的是,这孩子和她母亲一样,同样患有失忆症! 李展望是在一家电子游戏厅把她找到的。他把她叫到外面,说:“我想和你谈点事,能不能换个地方说话?” 她说:“什么地方?你说吧。” 李展望把她领到一个茶馆。刚一坐下,李展望的眼睛就潮了,他说:“孩子,我是你爸爸啊。” 她皱了皱眉,说:“对不起,我什么都不记得。” 李展望用纸巾擦了擦眼睛,讲起了十几年前的那个爱情故事。 他讲完之后,刘木每的感情毫无波动,只是淡淡地说:“你有什么凭证吗?” 李展望指了指那装满日记本的背包说:“你母亲的日记都在我这里。” 她看了那背包一眼,然后说:“你想干什么?” “我想把你……领回去。” “我不会跟你走。你把我母亲的遗物给我留下。” “孩子!……” “你把我母亲的遗物留下。”她打断了李展望的话,不容反驳地说。 母亲刘木每的记忆移植到了女儿刘木每的大脑里。 于是,一个悲凉的爱情故事演成了一个恐怖故事…… |
历云有那么点怂呀 |
《表姐》 表舅家三个孩子,都是女孩,相差都是一两岁的样子。我模糊地记得小时候去过一次他家,跟三个表姐玩过。老实说,这种亲戚关系太远了,基本再没什么走动。有一年我听说山里遭遇泥石流,二表姐不幸死亡。 一晃儿二十多年过去了,我定居在了深圳,这天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竟然是我一个表姐打来的,她说:东子,我来深圳玩了,顺便来看看你。 我很惊讶,说:你在哪儿? 她说:我到你家楼下啦!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哪儿? 她说:我从家里出来之前,跟你妈要了你的电话和住址。 我赶紧打开门,她果然在门口,脸红扑扑的。 对门住着一个老太太,正要出门,她朝我们看过来,眼神有些好奇。我朝她笑了笑。她也笑了笑,离开了,走下几阶楼梯,她又朝我们望过来。 老实说,我并不确定她是大表姐还是三表姐,却不好意思问,怕显得生分,就一口一个“表姐”地叫着,把她接进了家门。 沏了一壶茶,我和太太陪她坐在客厅里聊天。我问了问表舅和舅妈的情况,她说他们的身体都很好。她也问了问我们的情况,我告诉她,我做纸媒体,太太开了一家咖啡馆。聊天过程中,这个表姐一直没有主动介绍自己是哪个表姐。 我出去买菜了。 路上,我掏出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问我妈:来深圳的这个人是大表姐还是三表姐? 我妈说:我也不知道啊。 我跟我妈要了表舅家的电话,然后打了过去,想探探口风。电话是一个女人接的,听我自报家门之后,她很激动,说:东子,我是小错啊! 我只记得有个表姐叫小错,却不记得哪个表姐叫小错了。我煞有介事地说:大表姐来我家了,你怎么没一起来啊? 她有些难过地说:那不是大表姐!大表姐毕业后去了北京,前年北京不是下了场大暴雨吗,当时她正在开车,被淹死了…… 噢,看来来我家的是三表姐了。我为自己竟然不知道大表姐的死讯而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说了些宽慰的话。 直到挂了电话,我才陡然一惊:如果来的是三表姐,那接电话的是谁?如果接电话的是三表姐,那来我家的是谁? 我继续给表舅家打电话,我要问个明白。 “嘟……” 我该怎么说?问,你是几表姐? “嘟……” 我该怎么说?问,究竟死了几个表姐?还是,到底哪个表姐还活着? “嘟……” 我该怎么说…… 电话被接起来了,我猛地挂断了。 接着我的心“嘭嘭嘭”地跳起来,我怕对方打过来不好解释,干脆把电话关机了。 迈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家,我看见来我家串门的这个表姐还在跟我太太说话。她朝我笑了笑,说:“家里有什么吃什么,买那么多菜干什么呀?” 我试探地说:“那可不行!三表姐,你是稀客啊!” 她愣了愣,说:“东子,你弄混啦!我不是你三表姐。你三表姐五年前就走了……” 我紧紧盯着她:“走……了?” 她有些悲伤地说:“她在县城里打工,当服务员,唉,都是命中注定,有一天晚上她下班回家,遇到了几个歹徒,他们不但糟蹋了她,又把她活活……” 说到这儿,她掩面哭起来。 我的身体一下发冷了。我想问:那你究竟是几表姐啊?终究没敢问出口。 我假装叹了口气,然后把菜放进了厨房,出来,走到门口,低低对太太说了句:“你来一下……” 太太走过来:“干什么呀?” 我朝门外使了个眼色,然后说:“你再出去一趟……” 正在哭泣的表姐突然把目光射过来:“还去买什么?不用不用,太麻烦了!” 我勉强朝她笑了笑:“家里没醋了。” 我把太太拽到门外,关上了门。 太太说:“怎么了?” 我说:“有问题!” 太太说瞪大了眼睛:“什么问题?” 我说:“这个表姐可能是假冒的……” 太太说:“假冒的?” 我说:“我二表姐多年前就死了,这是我妈亲口对我说的。这个人又说,我三表姐掉进下水道淹死了。她只能是我大表姐,可是刚才我给表舅家打过电话,不知是哪个表姐接的,她说,我大表姐毕业后去了北京,前年下大雨,她开车的时候被淹死了……” 太太瞪大了眼睛:“那接电话的是你几表姐啊?既然你二表姐死了,她说你大表姐也死了,她只能是你三表姐。既然这样,那你跟她说你有个表姐来深圳了,她为什么不感到奇怪?” 我说:“只有一种可能,我记错了,接电话的小错其实是我舅妈,来深圳的是我三表姐。而这个人说我三表姐死了,说明她是假冒的,她知道我的三表姐要来深圳,她提前冒充她来到了咱们家,弄不好想骗钱……” 正在这时候,对门那个老太太从外面回来了,她一边掏钥匙开门一边说:“你家来亲戚了吧?” 我说:“是啊。” 她说:“刚才我出去的时候,正好看见她们在敲你家门。” 我愣了:“她……们?” 老太太说:“是啊!她们三个怎么长的那么像啊,是亲姐妹吧?” |
《午夜凶铃》 神秘来电 小弓躺在松软的大床上.香甜地睡着.被子外,露出一张雪白的脸和一条雪白的胳膊. 突然响起了一阵歌声: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手机铃声在寂静的深夜里十分刺耳. 小弓激灵一下爬起来.抓起枕头旁的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廖幕青。小弓想了半天怎么都想不起这个人是谁。不过.既然在手机里存入了这个名字肯定见过面的.电话一直在响,她使劲追忆.忽然想起来,大约一年前.她去西北旧泉市出差.请几个客户吃饭.都是女的其中一个客户带来了她的丈夫好像就叫廖幕青.当时,小弓和他互相留了电话。如今小弓早就离开了那家化妆品公司成为售楼小姐了如果是那个化妆品公司的客户给她打电话还可以理解.他们不知道小弓已经离职也许有什么业务上的事。这个姓廖的只是个家属.他来电话能有什么事呢,而且.这时候已经是凌晨1点33分。终于,电话铃声停了.小弓再也睡不着了.反复猜想这个人打电话的目的.在她的印象中这个人的面目已经十分模糊.她只隐约记得,他很高很瘦,十分谦和的样子.一顿饭他没说几句话.第二天,小弓给这个人发了一条短信:廖先生你好.昨天夜里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他没有给小弓回短信。这件事有点奇怪,不过时间一久,小弓就淡忘了。这段时间有个叫方里落的男生,一直在追求小弓,他是河南人,在北京读大学,新闻系,还有半年毕业,小弓一次次拒绝他,他一次次卷土重来,小弓是个要强的女孩,她一直在忙事业,希望经济上有了一定基础之后,再找个男人结婚。大约两个多月后,这天夜里凌晨1点33分,电话突然又响起来: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高楼饮美酒,几家流落在呀么在街头……小弓从梦中惊醒,抓起电话一看,又是那个姓廖的男人,心中不由火冒三丈,直接把电话关机了。难道是他老婆来北京进货遇到了啥麻烦,他想问问我能否帮上忙?比如,他和老婆换了手机,他给哪个人打电话按错了……小弓和他只有一面之缘,并不熟悉,两个人关系也是七拐八绕,又相隔千里之遥,他为啥偏偏要骚扰小弓?小弓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她又失眠了,越想越气,想把这个人号码列入黑名单,在手机中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这个功能。方里落经常给小弓打电话,约他看电影,吃西餐,都被小弓拒绝。他比小弓小一岁,小弓对他总喜欢不起来。这小子也不急着找工作,仗着他老爸老妈做洗发水生意,家里有钱,每天东游西逛,视乎除了纠缠小弓,没有任何事做。 |
差不多又是两个月之后,又是凌晨1点33分,电话突然又响起来: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高楼饮美酒,几家流落在呀么在街头,咿呀呀的喂,声声叫不平,何时才能消,我的那心头恨…… 小弓的生活挺有规律的,每天早睡早起,她正在熟睡中猛地被吵醒了,爬起来,抓过手机看了看,屏幕上显示那个古怪的名字——廖幕青。小弓盯着手机,感到一种深邃的恐怖,手机一直在刺耳的响着,小弓的心脏一直在猛烈跳,过了好久,电话终于停了。他每次只打一次,从来不再拨。 小弓又睡不着了,这个姓廖的人到底要干什么?想来想去,没有答案。 上班之后,小弓想打听一下此人底细,可是,翻来找去那些化妆品客户名字早就消失了,他根本联系不上他的老婆。 她想到了换手机。可是,很多买楼的客户都会打这个电话,如果换了号码,那损失太大了,那么。只能在每天睡觉前把手机设置成振动了。 |
又过了两个月,小弓做了个梦,梦见她在酒泉市出差,请几个客户吃饭,其中一个客户带来了她的丈夫,本来他和小弓之间隔着老婆,中间,小弓去了趟卫生间,回来的时候,不知为啥,他和他老婆调换了座位,他挨着小弓了。吃着吃着,这个有高又瘦的男人离小弓越来越近,他表面上笑吟吟听大家说话,下面却胳膊一下下蹭她,小弓朝旁边挪了挪椅子,笑着对他老婆说:你老 公离我太近了,他的老婆不解的看了看她,说:这里都是女人,没有人带老公来啊。 |
梦到这里,小弓一下子醒过来了,有个凉凉的东西正在一闪一闪,有人正在给她打电话。本来手机放在枕头旁离小弓一尺远,由于振动,他爬到小弓身边了。又是他,廖幕青,这时候,又是凌晨1点33分,手机一直在振动:嗡嗡,嗡嗡,嗡嗡…… 小弓把它拿起来,塞到枕头下,那声音就变得遥远了,现在她已经确定,那个男人心理有病。 生理疾病都是一致的,心理疾病却各有症状,可以说心理疾病的种类多如牛毛,每一种都有独特根源,深不可测。 小弓更是无法知道,此人算是什么病。 |
手机不再震动以后,小弓把它拿起来,打开记事本,上面记载着廖幕青每次给他打电话的日期: 通过反复观察,小弓终于总结出一条规律来:这些日期都是单数月份第二个周五。 半年以来,这个电圝话给小弓造成了很大心理阴影,业绩不断下滑,这一天,她上班之后,没心思联系客户,给方里落打了个电圝话,说了这件怪事,方里落说:“你把他的电话号码告诉我,我骂他一顿!” |
小弓说:“那是小孩子干的事。” 方里落想了想,说:“那我去西北揍他一顿?” 小弓说:“那是大孩子干的事。” 如果小弓判断没错的话,那么姓廖的会在X年X月X日再给他打电话。小弓觉得,要驱除心中的阴影,只有一个办法:下次把他电话接起来,听听他到底要干什么。小弓想了无数种可能。 日子天天地过去,小弓越来越好奇,越来越害怕。 X年X月X日晚上,小弓没睡觉,一边上网一边熬时间,不停打哈欠。过了半夜之后,她关了电脑,躺在床上,举着手机等待。时间一分一秒划过,小弓的心越跳越快。终于到了1点33分,电话突然响起来: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 小弓一哆嗦,手机差点掉床上。 她一下子失去了勇气,不敢接了。 电话响了好久,小弓一咬牙接下了接听键,颤颤地说: “喂?你好。” 里面没人说话。 小弓的心缩紧了,大声说:“喂?哪位?” 对方终于说话了:(七个数字)然后就挂了电话。 |
全世界的人都睡了,就剩下一个孤独的小弓和那组莫名其妙的数字,全身越来越冷了。 |
廖老师 方里落坐上了火车。 昨天小弓约他喝茶,交给他一个任务:去旧泉,争取找到这个姓廖的人,确认他死了还是活的。如果活着,就想办法接近他,了解他,然后把它一举一动报告给小弓能为小弓做事,方里落十分高兴,今天就离开北京,奔赴旧泉了。 方里落掌握的信息是……一家中型美容院,名字不详。 老板叫啥张什么梅,她老公叫廖幕青,体态瘦高,电话号码XXXX 到了旧泉,方里落包了辆面包车满城奔走,终于在傍晚时找到了“丽人美容院”,服务员告诉他,这家美容院老板叫张娴梅,她老公姓廖。 方里落借理发之机,跟理发师聊起来,一点点了解到张娴梅老公在一家广告公司工作,负责文案。 第二天上午,方里落匆匆租了一间房子下来,他以求职者的身份走进这家公司。经理说:他们现在不招人。方里落提出,他希望在这里实习,不要薪水。毕竟方里落是北京大学生,又不要任何报酬,经理马上同意了。 就这样,方里落在这家公司留下来了。 第一天上班,方里落来得很早,没想到公司的门已经开了。房俐落轻轻走过去,看见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在拖地,满头大汗。他个子又瘦又高,那个墩布杆特别长,好像专门为他量身定做的。他看见方里落走进来,直起腰,很谦和地笑了笑,说:“你是新来的小方吧?我叫廖幕青。” 方里落赶紧说:“廖老师好。” 他没有仔细打量这个中年男人,而是放下包,去抓墩布杆:“我来吧。” 廖幕青说:“不用,已经拖完了。” 巧的是,方里落和廖幕青隔挡挨着。方里落收拾抽屉的时候,站着廖幕青的桌子上看了看,上面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办公用品,只放着一只手机。那是一只很旧的手机,又瘦又长,黑色,外壳已经磨得斑驳了。却挂着一个五颜六色的坠子。 方里落没啥具体工作,只是跑跑腿,接接电话。 第一天方里落就发现,廖幕青用的电话,并不是小弓深夜接到的那个号码。 通过几天观察,方里落没有发现这个廖幕青有啥问题,他十分正常,朝九晚五。在公司,他每时每刻都在认真做事,话语极少,对任何客人客客气气。可是,方里落还是感觉他哪里不对头,具体是啥,却说不清。想来想去,方里落终于找打了答案——廖幕青的背后,好像隐藏着一个人,一个年龄比他小很多的男孩。 一天下班,方里落跟廖幕青一起走出公司之后,廖幕青跟他说了声“拜拜”,然后走掉了。方里落悄悄跟在后面,发现有个男孩正在一颗树下等廖幕青。两人碰头之后,廖幕青回头看了看。方里落赶紧躲起来。过了一会他再次探头望去,廖幕青跟那个男孩已经不见了。 还有一天早上,方里落从公司窗户望出去,廖幕青来了他旁边跟着一个男孩。两人来到公司楼下,说了几句什么,廖幕青上楼了,那个男孩离开了。方里落一直没看清那个男孩长相,只知道很清秀。 难道廖幕青是同性恋? 一天,大家正上班,方里落突然站起来,趴在隔挡上问廖幕青:“廖老师,我经常看到哦啊你跟一个男孩子在一起,那人是……?” 廖幕青抬头看了看他,说:“我徒弟” 方里落愣了愣:“你徒弟?你教他写广告文案?” 廖幕青笑着摇摇头,低头继续工作,没有回答他。 又过了几天,这天晚上,廖幕青在公司加班,平时他总是按时回家,今天似乎破坏了他的规律,他显得有些急躁。 方里落也没有离开,假装在电脑上写东西。 天黑之后,廖幕青终于忙完了,他急匆匆收拾了一下东西,背上挎包就走。 方里落说:“廖老师……” 廖幕青停下来,问:“小方,你有事吗?” 方里落说:“我想问一下,你有几个电话?” 这句话似乎捅到了廖幕青哪根敏感的神经上,他愣住了,过了一会才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方里落随口编故事:“下午你不在,有个人打公司电话找你,说是你一个老朋友,从外地来,问你手机号码,我告诉他了,他说这个号码一直不在服务区,让我告诉 他另外一个号码,我说我不知道了。” 廖幕青审视着方利落的眼睛,方里落表现很平静,过了一会,廖幕青才说:“我有两只手机。” 方里落拿起纸和笔,说:“我记一下另外那个电话号码吧,假如你那个朋友再打过来,我告诉他。” 廖幕青说:“不需要。我一个电话是公开的,一个电话是私密的。” 廖幕青朝门口走去,中途停了下来,回头补了一句:“你费心了。” 方里落说:“廖老师,不客气。” |
首页 上一页[13] 本页[14] 下一页[15] 尾页[17]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
鬼故事 最新文章 |
加我进群共同讨论灵异故事 |
让你见到鬼的方法~~ |
女朋友不是处,你们怎么看 |
我来告诉你们到底有没有鬼 |
恐怖的周末(一名网友发布的可怕故事) |
亲身经历绝不是骗人的 |
咒怨的传记小说,原先在咒怨吧发,现在来这 |
百鬼夜行 |
发点摘自《怖客》《悚族》《风声》的鬼故事 |
恐 怖 漫 画 ~ 恐 怖 漫 画〔贰〕 |
上一篇文章 下一篇文章 查看所有文章 |
|
古典名著
名著精选
外国名著
儿童童话
武侠小说
名人传记
学习励志
诗词散文
经典故事
其它杂谈
小说文学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瓶邪 原创小说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文学 耽美 师生 内向 成功 潇湘溪苑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浅浅寂寞 yy小说吧 穿越小说 校园小说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玄幻小说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古诗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坏蛋 对联 读后感 文字吧 武动乾坤 遮天 凡人修仙传 吞噬星空 盗墓笔记 斗破苍穹 绝世唐门 龙王传说 诛仙 庶女有毒 哈利波特 雪中悍刀行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极品家丁 龙族 玄界之门 莽荒纪 全职高手 心理罪 校花的贴身高手 美人为馅 三体 我欲封天 少年王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天阿降临 重生唐三 最强狂兵 邻家天使大人把我变成废人这事 顶级弃少 大奉打更人 剑道第一仙 一剑独尊 剑仙在此 渡劫之王 第九特区 不败战神 星门 圣墟 |
网站联系: qq:121756557 email:121756557@qq.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