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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转载 不喜勿喷。( 金棺噬魂。。。山村丧事之后 )[第12页] |
作者:南城以北青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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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孩子的爷爷,走的却是纯阴的路子,孩子从小跟着他,身上的阴气与日俱增。这倒不能怪他爷爷,他也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才发现这孩子的异常。 直到有一天,孩子无缘无故留起了鼻血,一把脉,他爷爷才知道情况大是不妙。如果再这样下去,孩子终会被阴气所吞噬,而纯阳的舍利血,也就无法再生,等于说,这孩子会失去造血的功能。” “白血病?!”我心中一震,忍不住小声说道。 老人并没有注意到我这句话,而是自顾自地接着道:“这银溜子的胆,正是舍利血的救星。吃下一颗,对普通人充其量也只不过滋补一下,但对拥有舍利血的人来说,无疑是第二颗心脏。” “吃了蛇胆,他就能好么?”我看着在远处无忧无虑奔跑的阿喜,也颇为感慨。 “要是早一年发现,也许这一颗就足够了。现在看来,一颗蛇胆,也只够他多活个十年。到时候,就要去找更大的新鲜蛇胆才可以继续维持。难就难在,这银溜子百年才成形,小的就如此难找,何况更大的?下一个十年,还能将就着过去,这孩子今年十二岁,能不能熬过三十二,都是一关啊。”老人神色间透出无限的凄凉。 |
等阿喜跑累了,老人又采了不少草药。我们这才踏上索桥,往回走去。 虽然我很着急回去,但现在的情况却和做梦有着很大的区别,自己也偷偷试了各种办法,不但醒不了,还疼得呲牙裂嘴,看来没有特殊的情况触发,基本上是没戏。 这段山洞并不长,只是曲曲折折,而且没有人工修凿过的痕迹,应该是天然形成的。 走了不知道几道弯后,我们从山腹中钻了出来。 站在洞口,脚下就是老人所说的单家村了,此时刚至黄昏,家家户户屋顶都冒起了炊烟,饭菜的香味终于让我想起了“饿”这个字眼,跟着张山在地下钻了大半夜,连喝口水的机会都没有,更别提吃东西了。 就连进去前特意买的烧饼,我都不知道这会还在不在身上。 不过我仍然奇怪的是,做梦也会感觉到饿么? 老人家就在山洞下面的第一座院子。说是院子,实在有些夸张,歪七八扭的小竹竿,围出了一片百十平方的空地。一间茅草和泥瓦混合建造的屋子,就在空地中央,只有屋前晒着的一竹篦一竹篦的草药,才表明了主人的身份。 |
进了屋内,老人并没有开锅做饭的打算,而是直接下到灶前,从大铁锅里盛出了三碗连内容都看不出来的面条糊糊,端到桌子前,和阿喜就着大蒜吃了起来。 我虽然饿,但看着这碗已经能捏出形状的糊状物,还是犹豫不已。 老人看出了我的尴尬,他站起来,又走到灶台边,回来时端着一碗看起来硬硬的东西,推到我面前。 我仔细一看,竟是半碗红烧肉。 阿喜也不吃了,看着我面前的碗,喉头处不停地动着,明显是在咽口水。但老人用筷子敲了一下他的头,不准再看,阿喜只好低下头接着吃自己那碗。 瞧到这里,我鼻子突然一酸,端起那碗“面糊糊”,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而面前的红烧肉,一下也没动。 可能是我真的饿了,这碗面条比想象中要好吃得多。 饭后,阿喜被关进房睡觉去了。山里人晚上一般是不准孩子出去玩的。我正坐在桌旁闲着无聊,老人端着一杯冒热气的茶走了过来,在桌子对面坐下。 |
老人把茶杯推到我面前,看着我的双眼,正色道:“百草坪是死路,而你突然间在山洞中出现,我想你应该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从吃晚饭就能看出来,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年轻人。放心吧,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一定帮你!” “我……”我有些迷糊,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一下,问老人道:“您听说过扶尸咒么?” “呵呵,我就知道你不简单。”老人露出会心的微笑。“先是冥道,又是扶尸咒,你手腕给我看看。” 我拉开长袖T恤,露出了无为印。 “果然,如果不是掌印人,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老人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 “难道您……”我没想老人居然知道这么多。 “我不是。”老人示意我喝一口茶,接着说道:“掌印人身份神秘,如果不是对方主动或无意透漏给你知道,切记不要乱问。” |
等等!我的眼珠……为什么是灰色的?! 本应是黑色的瞳孔,此时却散发着一种毫无生机的灰色,浑浊不清。 “知道为什么吗?”老人见我发现了异样,接着说道:“因为你并不完整。在这里的,只是你的魂。而你的肉体,并不在这里。” 我的肉体不在这里?我迷茫了,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到这里前我又在哪里? 所有的记忆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你呆在这里的时间已经太长了,必须尽快离开。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但破除扶尸咒,舍利血是唯一的办法。回去后,来豫北太行山,找这孩子的爷爷,说不定他会有办法。”老人向我不停交代着。 “走……怎么走?去哪里?”老人不提醒,倒还没什么,此时我越来越迷糊。 “去你该去的地方,喝了茶,就上路吧。”老人的语调变得温柔而低缓,让人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我的上下眼皮已经开始在打架了。 |
“记住,这孩子的爷爷叫张世勋。只有他能救你……”老人话还没说完,我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张世勋……好耳熟的名字……张山……张老头!那个叫阿喜的孩子果然就是张山,怪不得长得这么像。 一股发霉的味道渐渐占据了我的鼻腔。 我猛地睁开眼睛,这是哪里?好像是在一个柜子中。左右看了看,这才发现我竟然靠墙坐在“壹号通道”的入口处。左边就是那条黑黑的冥道,右边则摆放着一口口的大木箱子,顶部还亮着灯。 但好多箱子貌似遭人破坏,都裂了开来,那些个棉袄棉鞋散落得到处都是。 远处的角落里时不时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昏暗的天花板上,红光不停地闪动,好像有什么东西烧着了。 我站了起来,扶着箱子刚绕过一根柱子,就看见对面的角落里,有一口大木箱正剧烈地燃烧,火焰直冲洞顶。 火堆前有一个背对着我的人,看不清是谁。 |
“张山?”我叫了一声,正打算走过去,那人转过身来。 扶尸咒! 赵有德的尸体基本上已经看不出了原来的样子,衣服几乎只剩下丝丝缕缕,挂在身上,露出了紫黑紫黑的皮肤。 它在空气中闻了一闻,就晃晃悠悠地冲我走来。 这怎么办?!我顿时就傻了眼,张山又不在这里,我有什么武器也没有,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啊啊啊啊啊啊……”我刚要转身逃跑,响起了张山的叫喊声。一条人影,从火堆中飞了出来,直扑扶尸咒。 张山抱着扶尸咒滚做一团,但这怪物根本不和他纠缠,只是翻了个身,就把张山甩了出去。又站起来,向我逼近。 张山反应也不慢,躺在地上的身子一扭,双手就抱住了扶尸咒的左腿。 扶尸咒依然紧盯着我,就这么拖着在地上的张山继续走来。 “快!去拿汽油!这家伙怕火!”张山眼见根本不能阻止它的行动,朝我喊道。 |
“哦……哦!”我反应过来,转身往回跑。记得在“壹号通道”那里,靠墙放着一排汽油筒。 跑到墙根,我试着搬了一下,可是太沉。这筒一米多高,两个人合抱才够得着。别说是搬,对我来说连挪动都是个问题。 “太沉了,我搬不动啊!”我扭过脸,冲后面喊道。 刚转过身,一张面目全非的脸就在正前方,白色的眼球没有丝毫光芒。 我刚要喊叫,扶尸咒抬起双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瞬间,血液被阻断的感觉从脑部传来。 张山爬了起来,伸手来掰尸体的手指头。 缺氧正在慢慢侵袭着我。以扶尸咒表现出的力量来看,它要一把扭断我的脖子,轻而易举。 现在却要弃简从繁,让我慢慢窒息而死,显然是故意为之。 真是恶毒的诅咒啊! |
张山在我脖子旁忙活了半天,一根指头也没掰开。 无奈下他跳到一旁,抽出了一直别在腰间的那把断刀,左手握刀,同时抬起了右臂。 “我日你姥姥!” 张山一声暴喝,举刀砍向了自己的右臂。 还没等我看清,一股浓烈且带着体温的鲜血喷向我和扶尸咒。 我感觉咽喉处的压力在逐渐减小,试着扳了一下,扶尸咒的手指居然有了一丝松动,不再是那么坚硬如铁。 当下什么也顾不得了,我催动着身上仅剩的力量,慢慢掰开了扶尸咒掐着我的双手。 “啪”,我掉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鲜血溅得我一脸都是,眼睛也被糊住了,什么都看不到。 “张山!张山!”我一边用手抹着眼睛,一边焦急地喊着。 “快站起来!”刚擦干眼睛,就看到张山向铁塔一样站在我面前,眉头紧锁。 他的右臂自肘关节以下,已经不知了去向,平整的伤口处还在不断地流着血。仿佛沙场中的战神。 我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一种什么心情。 张山见我看着他发愣,伸出左手把我提了起来。我赶忙站直双腿,不敢再让他用力。 他又一把拉倒了扶尸咒前的那桶汽油,红色的液体从桶内冒出,咕嘟咕嘟地迅速朝我们蔓延过来。 |
都结束了 扶尸咒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依然还是站在原地,保持着掐我脖子时的姿势。 “退后!”张山又是一声简短的命令,我知道他是在咬牙坚持着,每说一个字都要付出巨大的精力。 一根软软的东西被我踩在脚下。低头一看,竟然是张山的半截断臂。 我赶忙捡了起来,抱在怀中。 退了大约有十步,张山待流出的汽油慢慢地到了跟前,举起手中半截断刀,向地面砍去。 一声刺耳的金属撞击地面声,断刀在青石砖上划出了一道火星,那股汽油瞬间被点燃了。 “轰!”不到两秒钟,前方瞬间陷入了火海之中。赵有德的尸体,那个扶尸咒,正处在火焰的最中心,也剧烈地燃烧了起来。 “快跑!”张山丢掉了断刀,扯着我转身朝来时的铁门跑去。 没跑几步,身后汽油桶接二连三地发生了爆炸,火焰卷着气浪直冲我们而来。 堪堪跑进铁门内的通道时,火焰充满了整个物资库,我甚至被掀翻在地。 如此情况,怎敢停留?继续又向前冲出好一段路,我们才停了下来。 |
“完事了!那家伙完了!”张山靠着墙说完这句话,就直挺挺倒了下去。我想要抓住他,却没能够到。 赶忙打开头顶矿灯,蹲下查看张山的伤势。 除了断掉的小臂之外,基本上没有别的伤口,但也正是这个伤口,导致他失血过多,昏了过去。 我不敢再耽误时间,慌忙脱掉贴身的T恤。撕成两条,分别扎住了大臂上的伤口和那条断臂,防止再有血液流出。 虽然对急救措施不是很明白,但最基本的给伤口止血,我还是知道的。 张山已经陷入了昏迷,连我拍他的脸都不知道。 我试着想扶起张山,无奈他不但毫无感觉,而且二百多斤的体重对我来说实在无法负担。 两分钟后,我浑身大汗淋漓,坐在了张山旁边。 一种想哭的冲动顿时闯入大脑中。我终于忍不住,小声抽泣起来。 |
张山总是说借助我的能力,和他的经验,一起来破除扶尸咒。可自始至终我不但没有帮过他,却接二连三地闯祸、踩雷。 现在想起,每次都是他来替我解围,排除危险。 张山其实完全没有必要来管这个事情。即使是我突然死了,也根本不会追查到他们身上。这种死而复活的事情,谁会相信? 张山不但严格执行他爷爷的命令,要保护我。而且他自己心里如果不是这么想,也不会总能在第一时间出手,帮我度过难关。 珍惜每一个生命,在他看来就是人生的信条,要为之谨守一生。 张山早就知道他自己身上留的是舍利血,是抑制扶尸咒的唯一法门。 在冥道内,他咬破手指,点在我眉心,破解幻境;还有碰到男孩时,那把能够打鬼魂的冲锋枪,但这些我当时并没有在意。 我如果了解这一情况,也许从开始就能发现些许端倪。怪不得他总是混不在意,无论多危险的情况下,也能侃侃而谈,甚至是开玩笑。 因为张山知道,只要有他在身旁,我就不会有危险。 |
虽然危险没少出现,但他一直在等待机会,等着对扶尸咒进行必中和致命的一击。 最终,张山在最危急的时候,断臂取血,神奇般化解了已经走到死局的这盘棋。 如此的侠义,舍己为人的情怀,我还能怎么做? 兄弟,如果不把你活着带出去,我就陪你一起死在这里! 如果不把你这条断臂给接上,我也自断一臂赔给你! 不是不愿意承你的情,而是这份恩惠,实在是太重了!你叫我如何承受? 擦干眼泪,我又重新站了起来。 既然扛不动,我拉也要把你拉出去! 我想过先跑出去叫人,再来一起救张山。这样说不定能节省一点时间。 虽然扶尸咒已经除掉。但想到那鬼打墙的女孩,回梦蟾蜍和通向阴间的“壹号通道”,我强压下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
更何况把张山一个人丢在这里,我着实不放心。 不管了!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同生死,共进退! 打消了这个念头后,我让张山平躺在地上,双手抓着他的外套衣领,一步一步地退着向后挪去。 这条弯弯曲曲的路真没少让我吃苦头。 每到转弯处,由于空间狭窄,且成九十度直角,我都要先把张山扶着坐起来,再抬着他腋下向后拖,才算勉强过得来。 也不知道用了多久,我们终于走出了最后一节弯道,回到了地下二层的大厅。 张山后背上的衣服因为长时间拖拽,早已破烂不堪。看着他被地面擦破的皮肤,我心里像被人狠狠地攥着,连喘气都艰难万分。 |
一切准备完毕,只差最后也是最难的一项——把张山放到椅子上。 时间就是生命,我不敢休息,只是大口喘了几下,憋住一口气。双手叉到张山腋下,打算把他架起来,放到椅子上。 太重了!我只刚刚抬起一点,就再也无法向上,坚持了大约五秒钟。我终于放弃了这一方案。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张山的生命也在逐渐地微弱,我却干着急,毫无办法。 翻开他的眼皮,其实什么也看不懂,但在矿灯的强光照射下,瞳孔几乎没有任何反应,心中一下就凉了半截。 我甚至在想不行就还用老办法把他拖出去,但算了一下,就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在地下二层正中间,离出口还有很远。 这么一路拖过去,恐怕张山的背后连骨头都要磨平了。 |
我要离开 正彷徨无措,我低头看着张山侧躺在那里,双腿半曲着,一副坐板凳的姿势。 对啊!既然不能把他竖起来,为什么不把椅子倒下去? 我赶忙把椅子放倒,两个面分别贴着张山的后背和屁股。 又拿来电线,先把他的左侧给绑在椅子上。然后我把他放平,抓着靠背一掀,张山跟着椅子就立了起来。 扶正,固定好另一边,总算大功告成! 我又把他的断臂塞到用来固定的电线里,卡紧。这才绕道椅背处,把事先套好的两根电线绕在肩膀上。 向后一拉,椅子的两条前腿离了地。我掌握着平衡,抓着椅背向后退去。 虽然依旧很费劲,特别是遇到地面砖缝的时候,偶尔需要停下来挪一挪。但比起刚才的生拉硬拽,还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而且这样对于张山来说,几乎没有任何伤害,我心里也好受了许多。 |
这下速度明显快了许多。不出两分钟,我们就退出了这个大厅,顺着甬道向上面的一层走去。 上坡比走平路又要多费不少劲。 但自打做成了这个“旱地雪橇椅”,我精神头一下就回复了许多,对离开这里充满了信心。多花的这点力气,我还勉强能承受得住。 没过多久,我们回到了三岔路口,两边的两个洞是分别通往另外两个避难室和其他通道的。 只要我顺着对面的通道再爬一小段,就能回到一层,那里就是平地了。没多久就能到达刚进来时的那个避难室,沿着甬道向上,很快就能回到地面了。 我已经能掌握拉动这把椅子的些许窍门。以目前的速度,相信花不了二十分钟,就可以走完这段路程。 想到这里,我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拖着张山,继续向上爬去。 在我沉重的喘息声中,这一段上坡路终于走完,待把张山的椅子放平,回头看去。 |
这……黑暗的空间中,灯光所到之处,一个大厅,几十根立柱,中间一块突起的平台,上面隐隐约约堆放着许多杂物。 我慌了神,难道走错了路?还是这里本来就有一间大厅,我路过时忘掉了? 松开绳索,走到中间的高台前,我愣住了。 这绝对是刚走上来的那个大厅!因为一些桌椅被我叠放在了同一处,个别能记得住的,连摆放角度都一模一样。 我不敢相信,又跑到一角,在地面上仔仔细细地搜索着。 片刻后,我的背脊开始发凉。身前的地面上,散落着一些橡胶渣滓,那是刚才割电线时留下的。 难道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不管怎么说,一定要找到出口,向上走总没错。 我回到甬道口,背起纤绳,拉着张山穿过大厅。这次我仔细观察了一下,确认这就是正确的出口,再次向上爬去。 |
椅子靠背边,带着张山二百多斤的体重,一下砸在我的脚面上,瞬间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觉脚趾都快要断掉了。 “谁!到底是谁!能不能给人一条活路啊!”我冲着黑暗,撕心裂肺地喊着。 没有任何回应。 “是鬼打墙。”男孩的声音响起。片刻后,我感觉裤兜中的那颗玻璃眼球消失了。再抬头,穿蓝色衣服的男孩正背对着我,站在前面。 男孩跳上了高台,环视着整个大厅。 “叶子,是你么?”他温柔地喊道。 “你是谁?”片刻,角落里传来一个有些男孩子气的女声。 我循着声音看去,一个红衣金发的女孩慢慢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盯着台上的他。 果然是她!那个把我和张山诱入封闭空间的女孩子。 |
“叶子,是我啊!我是李健!”男孩万没想到女孩居然不认得自己,情绪立刻激动起来。 “李健……”女孩托着下巴,做出一副思考状。“……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十五年前追我的那个人!” 这个叫李健的男孩呆立在当场,半晌作声不得。 男孩沉默了好久,说道:“叶子,跟我走吧!咱们离开这里,以前的事情我不怪你。”声音明显有些干涩。 “走?干嘛要走?这里多好玩,我要让这两个家伙留下来陪着我!” “你就放过他们吧,我陪着你不好么?”男孩耐着性子,低声下气地说。 “你?你凭什么来管我?”女孩一点也不给他面子。 “叶子,你怎么能这么说?十五年前你要走那壹号通道,要不是我最后把你推开,也不至于被关进去这么久。”男孩有些气愤,女孩显然早已把他给忘了。 “别介,我可不承你这个情!我本来就是要下去玩的,你不推开我我也要去。没说你坏我的事就不错了。对了,提到十五年前,我还要问你,你干嘛要咬掉我的手指?”女孩说着,举起了右手,小指上果然短了一截。 |
“那是因为……是因为……”男孩被问住了,窘迫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啊!你不是一直都挺有理的么!”女孩步步紧逼。 “那是因为……那时候你已经没了呼吸,我听一个算命的说……如果临死前,咬掉对方的一截小指,吃进去……下辈子两个人还会在一起……”男孩声音细如蚊蝇。 “哈!”女孩仰天打了个哈哈。 “这你也信?我告诉你李健,咱俩不可能,活着的时候不可能,死了以后也不可能。这辈子不可能,下辈子更不可能!以后,闲着没事别来找我,看见你就烦,要不是你还算个老实人,不忍心伤你,活着的时候就把你给踹了!” 男孩听她说着,脸上的表情在不断地变化。女孩说完也就闭了嘴,抱着膀子站在那里,仿佛在等着看男孩如何收场。 |
为了什么 “你让他们走吧,以前的事就算了,我以后再也不找你了,这总行吧?”男孩内心翻滚了半天,终于深呼一口气,抬头对女孩说道。 “这事儿恐怕你管不着吧?你是魂,我是魇,咱俩本来就不对付。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两个人,今天我还就留定了!”女孩说着,浑身上下开始散发出一层黑气。 “你难道非要和掌印人过不去吗?”男孩看到女孩的架势,抢先一步挡在我前面,冲她喊道。 “掌印人?”女孩听到这三个字,脸上浮现出惊恐的神色。但也仅仅只是一闪而过,随之又换上副更加阴沉的表情。 “我说刚才你们俩怎么打着打着,突然就破了我的局。原来有个掌印人。不过你好像空有一身本事,却不会用。”女孩一边说着,一边朝我走来。 “叶子,你不要胡来!”男孩警告着她。 “胡来?魇碰上了掌印人,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趁着这家伙现在什么也不会,我不杀了他,难道还等他以后来收我么?”女孩说完,双眼一翻,就直勾勾地看向了我。 |
我毫无防备,一下就被她的眼神给粘住了,虽然心里清楚地知道绝对不能看,可一旦黏上,就做不得主了,双眼想挪挪不开,想闭闭不上。 女孩开始不停冲着我眨眼睛。 我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心率居然开始跟着他眨眼的频率跳动,她越眨越快,我的心脏也跟坐过山车似的,越跳越快。 渐渐地,女孩眨眼的频率慢了下来,我开始感觉到自己有缺氧的症状。也许等她停止眨眼的那一刻,就是我毙命之时。 “我……留下……你把他……送出……洞口。”我拼命用自己仅剩的意志,和女孩做最后的谈判,希望她能放张山一马。 “哼!和我谈条件,你有筹码么?”女孩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 “叶爽,你要筹码,我来给他加!”沉默了许久的男孩,仿佛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一字一句地说道。 “刘健,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讨厌你!你要想清楚。”女孩还是盯着我,并不看男孩,口中却警告着他。 |
“你说得对,我是魂,你是魇。我不能眼睁睁地看你伤人性命却无动于衷。”男孩的语气很平静,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别说得那么大义凛然,恐怕你还没有阻止我的能力。”女孩看来并不把他站在我这边当做一回事。 说着,她把眨眼的频率减慢了一半。我的心脏已经很慢才跳一下了。 “对不起,叶子,我别无选择。”男孩最后睹了女孩一眼,化作一缕白烟。 我发觉右手突然被什么东西填满,是那个男孩的玻璃眼球。 “用力握紧!”玻璃眼球内传来他的声音。 女孩虽然始终用眼神粘着我,但她已经清楚地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情,随即停止眨眼,睁大了眼睛,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把我杀死。 但一切都晚了,男孩其实在到我手中之前,就悄悄告诉我把全身的力量集中到右手。 玻璃眼球被我用力一握,瞬间就自内向外溢出许多蓝色的烟雾,顺着手指和手掌盘旋而上,到达手腕的无为印时,汇聚进其中的一个圆圈之中。 |
NND 居然大半天发不了 |
我的心脏瞬间又恢复到了正常的频率。 “你……你居然……”女孩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 虽然一切恢复如常,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看到女孩转身要跑,我心中却不由自主地蹦出一个念头:不能放她走。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我头顶的矿灯一下子比先前亮了数倍,发出近似于太阳的光芒,直奔女孩而去。 女孩似乎感觉到了来自于背后的威胁,刚一回头,如同白昼的光芒就把她吞噬了。 “不!!!!!!!”强光中,女孩发出了绝望的喊声。 如同闪电一样,强光转瞬即逝,女孩所站的地方,却已经没有了任何痕迹。 我顺着方向朝前看去,只见远处的墙壁上,有一片凸起物。走到近前,才发现这正是女孩最后的动作和表情。只不过化成了石头,深深地嵌入了墙壁。那绝望的眼神,始终看向前方。 我这才想起男孩,抬起右手,手中的玻璃珠子早已变成了灰灰的颜色,也不再那么晶莹透亮。一用力,“玻璃珠子”化成了粉末,散落在我脚前。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男孩再一次出现在我身边,看着墙壁上的她,喃喃地道。 |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了我,他亲手毁掉了深爱的她。 “入了无畏印,我已经没有栖身之地,是要时刻跟随着你的,可我真的舍不得离开他。”男孩伸手抚摸着墙壁上的“浮雕”。 我听后,赶忙在身上的背包里翻着,找出了那颗先前在河边,吸烟老头给我的玻璃眼球。 “给你这个,看有用没有?”我递给了男孩。 男孩随手接过,看着眼球苦笑道:“一魂一瞳玺,我又岂能鸠占鹊巢……”话没说完,他脸色突变,急忙把玻璃眼球塞回我手中。 “这是你在哪得到的?”他惊恐地问着我。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我迷惑不已。 “我也说不清楚,但在这里面的东西,绝对不简单!”男孩语气肯定地说。 “算了,反正我也不打算动它。”我又把玻璃眼球塞回包里,说道:“你不用跟着我,我志不在此,有你整天跟在身边,反而更不自在。” 男孩望着我,眼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
“可是你没有了这个玻璃眼珠,不受影响么?”我反而替他担心起来。 男孩又转过身去,伸手抚摸着“浮雕”的脸。温柔地说道:“只要能陪在叶子身旁,我怎样都无所谓。” 渐渐地,男孩的身形越来越淡。 “快走吧,你的朋友需要马上得到救治。”男孩说完最后一句,终于不见了踪影。 我定睛看去,在“浮雕”的右手边缘,一颗闪亮的蓝色石头,代替了那截断指,就好像一枚戒指,不时发出宝石的光芒。 我这才想到张山,赶忙回去拾起绳索。又踹断了那条依然“健在”的椅子后腿,拉着张山朝上爬去。 出大厅前,我朝着“浮雕”所在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以感谢男孩的救命之恩。 他们终于还是在一起了,只是这其中有些“被强迫”的味道。但又有什么关系呢?形神都已不复存在了,这最后的组合,也算是老天给的安慰吧。 终于,我回到了一层的大厅。顺着刚进洞时的甬道,一路向上.我逐渐看到了光亮,看来这一夜已经过去了。 拖着张山,我推开防空洞口的大门,又一次站在了地面上。 “不许动!举起手来!”数十把黑洞洞的枪口,从不同方向瞄准了我。 |
六百多万 “快叫救护车!这里有个重伤员!”看到有人,我什么也不顾了,朝着周围大声喊着。 随后,我被几个穿制服的人摁在了地上。 我坐在一间审讯室内,两个警察正一遍又一遍地问着几个相同的问题。而我心里却想着另外一件事。 张山被救护车拉走了,是死是活还不知道。但至少这件事我操心也没用,那得看医院和医生的本事。我所担心的,是第二次在梦中,张山师傅说的话。 张山每十年要吃一颗银溜子的胆,才能保证造血功能,继续活下去。我梦中的时候,记得他当时是十二岁。 张山今年三十一岁,也就是说,他二十二岁之前应该已经吃了第二颗蛇胆。那他现在究竟吃没吃第三颗?我也不知道,看来只有等他苏醒后…… 嗨!想这么多干什么,眼前这道坎能不能过还不好说呢。 “你到底在没在听我们的问题?”其中一个稍胖点的警察终于耐不住性子,朝我喊道。 “对不起,在没有得知我朋友的具体情况前,我什么也不会说。”我忘了自己是第七十八次还是第八十七次说出这句话。 |
“已经告诉过你了,医院正在全力抢救,你难道不信任我们说的么?这种事我们没必要骗你的!”胖警察解释道,其实这句话我也听了很多遍了。 “对不起,在没有得知我朋友的具体情况前,我什么也不会说。” 两个警察无奈地看着我,交头接耳了片刻,旁边的那个开门走出审讯室,只留下胖警察一个人。 “我们现在联系医院现场拍照,发照片过来,你满意了吧?”胖警察无可奈何地说道。 我不置可否。 审讯室终于安静下来,胖警察也知道我在得知张山情况前什么也不会说,很自觉地选择了闭嘴。 大约10分钟后,先前出去那人拿着两张纸,走了进来,先递给了我,才走回自己位上坐下。 这是两张传真过来的黑白照片,虽然不是很清晰,但也看得出大致情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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