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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转载 不喜勿喷。( 金棺噬魂。。。山村丧事之后 )[第13页] |
作者:南城以北青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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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张是张山带着呼吸机躺在手术台上,**着上身,右臂已经明显接到了断口处,还没来得及包扎和固定,我甚至能看到那一排整齐的缝合线。 第二张角度放低了许多,是在张山脚边拍摄的,镜头内除了张山,还有他头枕边的一堆仪器。显示着他还有生命迹象,虽然数值都极低,但这家伙至少还在坚持。 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我的职业就是设计师,这两张照片是否PS出来的,自然逃不过我的眼睛。 松了这口气后,我发现自己全身居然都在不停地颤抖。 “他平安了吗?”我问道。 “至少胳膊是没有问题,你这会儿可以说了吧?”胖警察看到我明显放松,扔了一支烟过来,示意我控制一下情绪,好交代问题。 抽完这支烟,我就从三个月前的那次上山说起,直到烧掉扶尸咒,一路回到地面。 我说得很细致,甚至连有时候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也一并说了出来。 其实打心底来说我还是对警察比较惧怕的,只不过先前为了急于知道张山的情况,不得已才拒绝交代,好换来和他们交易的筹码。 |
现在提着的心落了地,自然有多少交代多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生怕漏过了哪怕一点,让他们逮到机会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 花了将近一个小时,听完了我的叙述,对面的两个警察愣了好半天。给我送照片的那个,伸舌头舔了舔嘴唇,问我道:“你是写小说的?” 我无语。 胖警察无奈地笑了笑,对我说道:“你这么说,让我们怎么相信?” 我耸了耸肩膀:“那没办法,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爱信不信,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对不起,由于此案牵扯到人命,恐怕你要多呆一些日子了。”旁边那人答道。 “我给你们说过了!那个被烧掉的人,三个月前就已经死了!”我一听他们还要继续扣押我,就急了起来。 “我们已经搜索了被焚烧的物资库,的确是发现了一具尸体……”胖警察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顿。 “什么样?有没有被烧化?”我其实更关心这具赵有德的尸体,如果破坏没有想象中的彻底,恐怕它还有站起来的可能,那我们这么玩命的一晚就白费了,张山的血,自然也就白流了。 |
胖警察盯着我看了好久,似乎在判断我的行为究竟是否符合自己刚才说的情况。 在没有发现我的任何可疑表现后,他边说,边比划着一个大约二尺左右的长度:“只剩下这么一点儿了。” 我这次是真的没了后顾之忧,紧绷的身体顿时软了下来,斜靠在椅背上。 “你可以去查一下尸体的DNA,看是否感染有艾滋病,再联系一下板岩村,就清楚了,那怪物跑掉,他们村里的人都知道。”我对胖警察还是很有好感的,说话自然也客气许多。 “呵呵,这我自然知道,假设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可查验和求证也是需要时间的。”胖警察和颜悦色地对我说道。 “那没关系,等结果出来,你们通知我不就得了。”我急于去探望张山,想尽快出去。 “哼~哪有那么简单!你们烧毁了物资库,这件事就不说了?”旁边那人一声冷笑,说道。 “不就是赔钱么?你说个数?”我已经开始讨厌这人了,不客气地冲他说道。 “说个数?哼,说个数你赔得起吗?”那人依然一脸皮笑肉不笑的欠揍表情。 “那怎么着?几件破棉袄,你还想讹我不成?”我都有点懒得搭理他。 |
“六百万!你们烧掉了六百万的国家应急储备物资!你赔一个我看看!”那人估计也受不了了我的态度,站起来,拍着桌子冲我嚷道。 “什么?六百……万!”我一下子就愣住了,竟然有这么多么? 我望向胖警察,他也很无奈地冲我点了点头,证实了自己同事的说法。 “你……不要骗我!”我无力地对着那人说道。 “二十万件军用棉袄、十万条棉被、十万顶棉帽、十五万双棉鞋,这些东西哪一件成本不得个十块八块,你自己算吧!这还不带那些备用汽油和一些其他少量物资。”那个人一口气说完,气也消了不少,坐回位上,点了一支烟瞧着我。 我彻底瘫在椅子上。六百万,把我们公司卖了也值不了这么多啊,何况我还不是老板。 |
舍利血(2) 胖警察似乎觉得自己的同事做得有些过了,示意旁边那人先不要说话,他自己正要张嘴。房间天花板上的一个圆形盒子却不合时宜,“嘟”地响了一下。他们两人听后,无奈站起来,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我一个人呆在审讯室里,手脚都被拷在一个固定在地面的铁椅子上,动弹不得。 我甚至开始计算以自己一个月1200元的工资,要多少年才能还清这笔账,还有张山的医疗费,对我来说也是一笔天文数字。 找老妈要,肯定是不现实的,我们就是普通人家,倾家荡产能填平张山住院这个小坑就算不错了。那个六百万的大坑想都别想。 我正想得浑身冒汗。审讯室的门再次打开了,这次走进来的是一个年轻人,看样子也就比我稍大一点。他并没有穿制服,一身上下西装革履,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头上不知道抹了什么,一寸长的头发都一根根地竖着,看着到挺精神。 “你好!”年轻人冲我作出了一个阳光般的微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宋东风。” “我请不起律师。”我正算钱算得头大,这又来一个想挣我钱的,自然不愿意搭理他。 |
“呵呵,我不是律师。”年轻人毫不介意,依然一脸的微笑,朝我走来。 “那你是?”我抬起头,一脸迷惑地看着他。 “我是来帮你的。”年轻人客气地答道。 “得,还是律师!”我记得那些电视剧里,律师主动去见自己的代理人,第一句总是这么说。 年轻人不再说话,把一直插在裤兜中的手掏了出来,手中攥着两把钥匙,走上前来,三两下就打开了我的手铐和脚铐。 “如果是律师,恐怕没有这个本事吧?”年轻人再度向我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 “你是……”我又迷惑了起来 “好吧,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宋东风!”他说着,向我伸出了右手。 “哦……”我下意识地伸出右手,和他握了一下。听说过借东风,真没听说过送东风的。 直到现在,我也摸不透这个人的路数,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如果说他是律师,的确没有权利打开我的手铐。说他是警察吧,他又穿着便衣。 |
“你一定想知道我到底是干什么的?”年轻人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接着说道:“我是代表国家来的。而且我代表国家,相信你刚才交代的事情,完全都是真实的。” “……”我听到这句话,反而并有表现出应该有的高兴。 因为我知道自己说出的事情有多离谱,多难以置信。刚才说给那两个警察听,我压根也不指望他们能信,这种事情,他们一听就信了,那才叫怪事! 可事实的确如此,我又不能不说。 年轻人看到我的表情,明显有些意外。问我道:“你不想说些什么吗?” “哦……替我谢谢国家,感谢党和政府对我们的信任。”我还在判断着他的来历,心不在蔫地冒出来这么一句。 “哈哈”年轻人爽朗地笑了起来,说道:“没关系,你想到什么尽管说,我保证你所说的话,只有咱们俩人知道。对了,我还给你带来一个好消息,烧毁的物资,和你朋友的医疗费用,国家将替你们买单!”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个人果然不简单,年纪轻轻居然就能够随口就应承下六百万的现金担保。他究竟该有多大的权利啊! |
“不是人的事情……”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一进来就表示完全相信我的话,因为他就是专门管这类事情的。 “可是我什么也不会啊!”我踌躇着。 按理说六百万这个天大的人情,既然收了,就不应该拒绝人家的要求,何况还是为国家工作。不过想到一旦加入,恐怕一辈子都要和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各种怪物打交道,我就不寒而栗。 年轻人正要开口,他手中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举起来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并没有避开我,直接按下了接听键,放在耳边。 “恩,目前情况有所好转么?……什么?为什么不早说?……本地没有库存?……四百不够用么?……至少两千?……那哪里还有储备的?……”他越听,眉头皱得越紧,还顺带瞄了我一眼。“四百能坚持多久?……好吧,联系当地军区,马上派战斗机空运过来,一定要快!争取早到一秒是一秒!调一架本地的直升机,立刻去机场待命!” 放下电话,年轻人脸色稍缓和了一些,对我说道:“你朋友的情况恐怕不太好。” “什么?!你们不是说没事了么?”我一下就跳了起来,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你先别急,你朋友的胳膊是怎么断的??”年轻人马上用手按着我的肩膀,示意我冷静。 |
“为了救我……他自己砍断的。”我回忆起那一幕,依然伤感。 “他为什么要砍断胳膊才能救你?”年轻人接着问道。 “应该是……他的血能够抑制住那个怪物!”我又记起了张山师傅的话。 “恩,这就对了,你知不知道你朋友是什么血型?” “什么血型?”我被问住了,停止了动作。 “他是RH阴性血。” “RH阴性血……熊猫血?!”我恍然大悟。 |
今天天气好晴朗 处处花儿香 |
艰难抉择 “对,Rh血型与A、B、O、AB血型不同,后者血型的人群分布较为平均,几种血型的血源都容易寻找到。在我国,99%以上人群属普通血型,而Rh阴性血型是一种更为稀有的血型,仅占Rh血型者的不到1%。可以笼统地说,平均每一万个人中,仅有一个Rh阴性血型携带者。而正因为Rh阴性血型如此稀有,被人们俗称为熊猫血。” 年轻人一口气解释完,又补充了一句:“对于你们通阴者来说,也就是极为难得的舍利血。” “那到底现在是什么情况?”对我来说,什么血哪个型不重要,重要的是张山有没有救。 “本地的Rh阴性血库存只有400CC不到,而你的朋友因断臂导致大量失血,至少需要2000CC,才能熬过今晚。”年轻人如实相告。 “那快去找啊!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我扳着他的肩头,不停地摇晃。 “你冷静!听我说!”年轻人抓住了我的手腕。“北京有大量库存,我已经通知军区以最快的速度送来了。” “哦……”我已经明白了他刚才电话中的内容,派战斗机送来,这个面子给的更大了。 |
“你就放心好了,新鲜的血液一个小时内就能送到。我刚才之所以告诉你这么多,只是为了表示一下诚意,国家是很希望你们这些特殊人才加入的,也包括你的朋友。所以,我们会不惜一切力量和代价,保住他的命。”年轻人重新把我按在了椅子上。 “现在,是否可以考虑一下咱们的合作事宜呢?”他又露出了招牌式的微笑。 “可是……我真的什么也不会啊。”先是六百万,现在又是派出飞机千里送血,我实在找不到再拒绝他的理由。 我相信他真的是给我送东风来了。 “呵呵,你现在就好像一个得到巨额财富的婴儿,这笔钱怎么花,如何花,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宋东风似乎胸有成竹。 “那需要我做什么?”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好先打探打探工作内容。 “暂时并没有任务,但国家每个月会补贴给你生活费用,当有特殊情况需要你处理时,还会有一笔额外的奖金。” “哦,对了!”我突然想起张山的血液和银溜子的事情,忙向宋东风说明了情况。 |
“恩……在眼前这的确是个很棘手的问题。”宋东风听后眉头紧皱,接着道:“反正目前没有特殊任务,你们完全可以先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保密事件调查局虽然神秘,但制度非常松散,上面是不会关心你们平时干吗的。我也可以帮你们打探一下这种独特的小蛇,说不定对一些临床医学的应用和发展,会有质的飞跃。那可比砍死一百个僵尸都值啊!”说到后来,他也颇为激动,恨不得马上就对银溜子展开调查。 “我还是想等到解决了张山的问题,咱们再坐下来讨论这件事,毕竟我不能替他来做决定。”我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这个理由。 宋东风倒是爽快,只犹豫了一下,就满口答应,等我们找到银溜子,搞定了后顾之忧,再谈加入的事,但他还是要走了我的电话号码并叮嘱我对于这件事,要严格保密。 在宋东风的斡旋下,我平安地走出了派出所。 当然核对口供,签字画押是少不了的。把那个和我吵架的警察气得嘴歪眼斜。胖警察倒是毫不在意,还亲切地和我告别,并希望没事来玩。 开玩笑,谁会闲着没事去派出所玩。 站在派出所门口,太阳照得我睁不开眼,已经快到晌午了。 |
一阵凉风刮来,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脏得要命,上衣外套送给了扶尸咒,里面的T恤又用来给张山止血,现在穿的是人家派出所给找来的一件普通背心,还至少大了两个号,斜斜垮垮的套在身上,胸前两点光芒绽放。 我急着去探望探望张山,好在派出所和他所在的医院并不远,一路小跑就去了医院。 张山的病房号临出来前宋东风就已经告诉我了,上楼后根本没在护士站那耗时间,直接冲进了病房。 推开病房的门,还没看到张山,我就愣住了。 好家伙!宋东风为了招揽我们,还真是不遗余力。 这是一间单人的特护病房,足有四个我的卧室那么大。床正对面就是一套组合家庭影院,下面的电视柜里DVD、各类游戏机应有尽有,绝对能满足各种病人的不同需要。 房间内巨大的落地窗后,是一个至少六平米的阳台,上面摆放着两个单人沙发,一把巨大的太阳伞杵在一旁,屋内门后的透明冰柜中,各种茶、饮料、点心、水果,应有尽有。 在最里面的角落,甚至还放着一张办公桌和一架最高级的超大号全自动按摩椅。 病房中间是一张足以躺下三个人还不嫌挤的大床,张山正安静地躺在上面。床头的各种仪器屏幕不停跳动,但都无一例外地显示着病人目前体征已趋于正常。 |
可能是麻药或是缺血造成的,张山依然处于沉睡中。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生怕吵醒了他。走进了才发现这家伙脸色依然煞白,但右臂已包扎好。各种管线插在身体上,纵横交错。 我放下心来,又轻轻走回门口,想要进厕所洗一洗脸。 推开洗手间的门,我更惊讶了,这个看似不大的卫生间,居然还是干湿分离的,不单提供二十四小时热水,各种洗漱用品更是一应俱全,简直不亚于普通的四星级酒店。 我干脆把衣服都脱掉,进去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 洗完澡,我犯愁了。原来穿的裤子又脏又臭,还磨烂了不少。洗得这么干净再穿那个,着实不愿意。好在厕所中居然还有一个电话,我想了想,拨通了倪倩的手机。 一个小时后,倪倩拎着一包新买的衣服,推开了病房的门。 见了倪倩,我又少不了一番解释。只是说张山是我老家的亲戚,今天带他出来玩,不小心让车撞断了胳膊,于是送来医院观察一下。 由于特护病房是专职护士照料的,用不着病人家属陪夜。我出去和倪倩吃了顿晚饭,送她上车后,心想也该回家报个到了。 |
刚踏进家门,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说什么半夜跑出去,就是整整两天不着家,也不知道回来看看,打电话也不接,就差要打电话报警了。 听着老妈和奶奶的数落,我少有的非常顺从,比起冰冷黑暗的防空洞,还是家里面温暖啊~! 张山恢复的很快,三天后就能下床行走了。胳膊的手术也非常成功,医生检查后说,绝对不影响今后的活动和生活。 但在我心里,银溜子的胆却始终是个解不开的结。一定要找时间和张山问个明白。 从防空洞出来后第八天,我下班后溜到医院看望张山。推开门,这家伙正躺在那个全自动按摩椅上享受着,一脸乐不思蜀的恶心表情。 “张山,问你件事。”我开门见山地说道。 “说!”这家伙见识我,站了起来,拉着我来到阳台的沙发旁,茶几上正摆着一套功夫茶具,碧螺春的香气不断往外冒着。 |
真他妈会享受,我心里暗骂着。当初他稍好一点,我就说明了宋东风的来历和邀请。满以为他会一口答应,没想到这家伙就好像跟上面有仇似的,坚决不同意。还说什么掌印人自古以来就是独来独往,从来不和政权搭边。 期间宋东风也来过一次,表面上张山并没有做得很过分,毕竟人家替我们擦了屁股,基本的感激之情还是要有的。但就是避而不谈加入话题。 现在,这家伙吃着人家的,住着人家的,还不愿意出力报答,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按我以前对他的理解,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啊。 “你爱吃蛇胆不?”思绪拉回来,我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他一脸不理解地看着我。 “没什么,听人说蛇胆对外伤病人的恢复有好处,我打算弄几个给你补补。就是不知道你以前吃不吃,别弄来你不吃就浪费了。”我胡掐道。 “花那冤枉钱干嘛?我这不挺好么?”张山说着,还冲我挥了挥拳。 “别那么多废话,你就说你以前吃过没吧?”我拨开他的拳头,不耐烦道。 “嗯……早些年和小时候倒是常吃,我家在山上,蛇也多。近几年没怎么吃过。”这家伙想了一想说道。 |
我心中咯噔一下,赶忙问道:“你确定这几年真的一个蛇胆也没吃过?” 张山又低头想了半天,说道:“的确一个也没吃过,以前都是我师傅给我吃的,这几年净跟着爷爷跑了,师傅总共也没见过两面,吃没吃还是记得很清的。” 我已经确定张山并不知道自己每十年就要吃一颗银溜子的胆,正考虑要不要告诉他,这家伙接着说道:“对了,我还没给你提过我师傅呢,他老人家可是通古博今的人物,我们那山上方圆百里,没有不知道他的,改明儿有空,带你去见识见识什么叫世外高人……” 看着张山眉飞色舞地说着,我又把主意收了回去。 是啊,干嘛要告诉他?眼前这样不挺好么?人如果一旦知道了自己没多久好活,那还有什么意思? 即使是知道有救,但每个十年都过得提心吊胆,换我我也受不了。 只要把着时间,抽空带他上一次山,跟着他师傅去找那银溜子,不就OK了?也算我还了他的情。 可能他师傅早就把蛇胆准备好,等着他回去吃也说不定。 |
想到这里,我笑着对张山说:“行,没问题,等你好了咱们就上山。你师傅我倒还真想见见,能把阿喜教成连博古通今这么深奥的词都会用的人,肯定不简单!” 张山张大了嘴,傻着脸问我道:“你怎么知道我小名?谁告诉你的?我不记得有人对你说过啊。” “哈哈哈哈!”我大笑着,端起几上的茶,一饮而尽。 ------------------------------------------------------------------------------------------------------------------------------------------------------------- |
话外: 原本我的计划是等张山好了就一起上山找他师傅,没想到一件突发的事情,硬是把行程又拖后了两月有余。 张山的时间只剩下短短的八个月了,能否找到更大号的银溜子救他的命? 究竟是什么事情把我们拖住了? 我们到底会不会接受宋东风的邀请,加入保密事件调查局? 加入调查局之后,又会发生哪些离奇的遭遇? 这只是故事的开头。 请接着看第二大章 《 电梯谜案 》 |
故人归来 张山这家伙住了一个月有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医院。 为了庆祝他出院,我决定叫上倪倩,晚上请这个家伙大吃一顿。地点就约在了省体育馆北门的夜市小吃大排档。 不是我小气,像张山这么大大咧咧的家伙,你让他到高级饭店里正危襟坐,那不亚于一种折磨。 这家伙在山上,往丛林里一钻,十天半个月也不会迷路。可到城市里,就像没了头的苍蝇,寸步难行。 我把电话打到病房,反复告诉他坐几路公交车,到哪一站下,我在那等他。无奈这么简单的事情,在张山看来,就跟听天书一样。 没办法,我只有嘱咐他在医院门口等着,我下了班就过去,然后带他一起过来。 单位离夜市很远,离医院却很远。等我带着他走到体育馆北门,倪倩已经站在那里等了快半个小时。 |
“你好,我叫倪倩!”女孩并没有怪我们迟到,很礼貌地冲张山伸出了手。 “就知道是你亲戚,什么关系你还没说过呢!”坐下来点了吃的,倪倩就问我们道。 “他是我表哥!” “这是我师叔!” 我俩在同一时间答道。 “噗!”倪倩笑了起来,“关系还真乱,你都是人家师叔啊?你师傅是谁?你会什么呀?还教人家。” “嗯……”我干咳了一下,用来掩饰心中的尴尬。“表兄弟是亲戚的说法,师徒这些是辈分,不能搞混的。我是设计师,可以教张山设计啊!” “设计师是什么东西?”张山怕再说错,在桌底下拉着我小声问道。 他这人嗓门本来就大,小声说话和别人正常声调无异,倪倩听了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好在点的饭菜陆续端上,我们也就边吃边说起来。 |
~~当我唱起这首歌 我又想起你了 还记得那年我们都 很快乐 当我唱起这首歌 眼泪不听话了 才发现你是 最无法代替的 |
这里的东西果然合张山的胃口,他左手羊肉串,右手小龙虾,还不停地灌着啤酒,浑然不管胳膊上的伤势,大呼过瘾。 席间,张山今后干吗,倒是成了讨论的问题。 按我的意思,是尽快上山找他师傅,早些解决蛇胆的来源。可张山死活不愿意,非要在郑州呆上一段日子。 在他看来,来到省城闯一闯是很风光的事情。他们那里,能到山下的县城逛一圈,还舍得花钱吃上一顿,再买些东西回来,就足够吹嘘好几天了。 现在虽然呆了一个多月,不但身无分文,除了一个地下防空洞和医院,哪也没去。他说什么也不肯回去,觉得那样太丢脸了,非要再呆上一两个月,等挣了钱,买些东西带回去,那才叫“衣锦还乡”。 我拗他不过,只能答应,并让他保证,只要挣到了第一笔钱,就一起回山上去看他师傅。顺便寻访一下他爷爷的下落。 紧接着,又一个问题浮出了水面。这家伙今后住哪? 倪倩家在外地,我们俩先前就讨论过一起租个房子,也算是提前体验一把婚后生活。她提议张山干脆就和我们住在一起,租个两室一厅,另一间给张山。 |
也不知道张山是怕当电灯泡还是别的原因,执意不肯,非要靠自己的能力去拼一拼,完全没有了刚来郑州时伸手就找我要钱的样子。 说到那时候,他却瞪大眼睛看着我,一本正经地说道:“那是当然,我给你办事,自然要用你的钱。帮你的忙花我的钱,也没这个道理吧?” 最终,我俩用尽一切办法,他还是态度坚决地拒绝了我们的邀请。 没辙,我只好拿出来几百块钱,权当他这几天找工作的生活费用。没想到这家伙神秘一笑,拿出一个信封给我看,里面赫然是一千块钱。 我忙问他这钱是哪里来的?他说是宋东风送来的。本来那家伙要塞给他一万,张山哪见过这么多钱,吓得说什么也不要,没办法最后象征性地留下了一千。 “我就奇怪了,我要帮你你不干。那家伙给你钱,你就要了?你俩关系既然这么好,为什么你不答应他?”我听后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可不一样!你是我师叔,是一家人。咱们除了扶尸咒,也算是为社会的安定团结做出了贡献。拿他的钱,那才叫应得的报酬。”这家伙一口灌下了瓶中剩余的啤酒,大言不惭地说道。 我不禁苦笑。 |
吃饱后,我把我先前在河中泡坏,后来又修好的手机塞给了张山。这家伙又是执意不要,直到我说是为了方便联系他,先借他用,回头不用了再还我,这才当宝贝一样勉强收下。看得出来,他对手机还是很有兴趣的。 我早已换了新的手机,这个老的放着也是没用,还不剩发挥一下余热。 本来还想告诉张山什么时候没话费了就告诉我,好给他充钱。但一想到这家伙的态度,还是忍住不说吧,什么时候电话打不通,我直接去给他充得了。 充话费这种高科技手段,料想他也不会。 从大排档出来,张山说什么也不让我们帮他安排住处,连说自己会找到,回头有空再联系我,紧接着就一溜小跑,逃也似的离开了。 剩下我们俩,站在原地哭笑不得。 |
我的生活又恢复了正常,依然还是吃饭、上班、睡觉这无聊三部曲。 期间我和倪倩还有一个年纪稍大的姐姐合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我闲来无事去和她们闹一闹,三个人一起做饭打牌,倒也打发了不少时间。而且大多时候我要回家去住,倪倩晚上有个人陪着,也放心不少。 至于《摄梦录》,我回去后只翻看了两三次,就收了起来。我根本志不在此,学它干嘛?再说我坚信临阵磨枪,不快也光的道理。 就算以后真被宋东风拉去处理什么事儿,再学也不迟。 况且第一篇《善恶说》我已经认真记下,一些基础的法门也都能大概掌握,这就足够了。像什么踏玄门、开灵眼、催无为、破幻境,压根跟我的生活都不挨边,知道就行了。我可不愿意去挨个试试,谁知道能玩出什么事儿来? 就像张山说的,这个世界,99.99%的人都是本性向善的,哪有那么多梦魇可收? 随着物质和精神生活的越来越丰富。掌印人这个职业,恐怕很快就会走到尽头的。 |
倒是那颗叫什么瞳玺的玻璃眼球,我反复研究了好久,甚至还试着像当初那样,用右手紧握。却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无奈,只好把它当成一个工艺品,找了个底托,放在了卧室的桌子上。却不知道,正是这个东西,差点让我踏上了不归路。 天渐渐冷了下来,冬天的气息越来越浓。 一天晚上刚下班,走出单位门口正打算去车棚里推我那辆98年绝版的永久自行车,肩膀又被人搭上了。 我心中暗笑,谁这么不开眉眼?已经好久没人敢拍我的肩膀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展开“掰指功”,一下就抓到了对方的两根手指,顺势一扭。 “哎呦呦!疼!疼!**的快松手。”后面一个久违的声音传来。 我一震,松开手指转过身来,照着对方胸口就是一拳,当然没有用力,惊喜地喊道:“刘!” 刘云龙回来了!这家伙正攥着被我扭痛的手指,一脸痛恨的神色。 |
刘云龙这次是学成归来,被分配在了市局刑警大队,专门负责各类刑事案件的侦破工作。 当然,刚来的新人没有办案经验,平时也就是端端茶倒倒水,跟着开开会,听听老手是怎么分析案情和抓住线索。运气好的话,偶尔还能跟着出出现场,负责一下案发后的扫尾工作。 瞅着他那一百来斤,近一米八的电线杆身材,我讽刺道:“就你这风一吹就跑的身子板,还去抓犯人?别是玩鹰的反被鹰啄瞎了眼!” 刘云龙哪里肯服软,马上就反击道:“你懂个屁!别看哥瘦,那是一身腱子肉。我可告诉你啊,以后在郑州老实点,别有把柄落在我手上,当心到时候兄弟反脸不认人。” “得了吧~你个新兵蛋子,还想上来就荣立一等功啊?说白了,你现在就是那家属院里看大门的七十岁老太太。” “……怎么讲?” “只能逮住八十靠上的贼。” “我靠!老子今天是没带枪出来,要不然。” “要不然怎地?” “我先突突你十块钱的!再枪毙半个小时!” “去!回去拿去!爷在这等着你,小样~今儿我还就真不信你了!” |
“你等着!我告诉你,有本事你别跑!我二十年内不回来找你算账,我就不姓刘!” “唉!唉!你回来!把老子钱包还给我!还没结账呢……” “嘿嘿,是不是怕了?怕了就认个错,哥原谅你。” “门都没有,你去拿枪吧!钱包里没钱,我这人从来不把钱放那里头。” “……我靠,真一个子儿都没有?那你整天臭屁踹个钱包干嘛?” “嘿嘿,就是防止你这种人的。唉?你不是去拿枪么?怎么又坐下了?” “我吃完再去!枪毙人是个体力活儿,不吃饱不行。你也赶紧的,送行饭不能马虎!吃饱好上路。来,这盘葱爆羊肉,葱都归你!” “我靠……” 饭店里的服务员都一脸惊恐地瞧着我俩。 和刘云龙吃完饭后第三天,我奉老妈之命,骑车去姥爷家送点东西。 走到地下道时(郑州一个很有名的地方,就在东方红影剧院以西,火车站以北几十米处,上方由于铁道纵横,占地极宽,下方的中原路只得从铁道下方穿过,形成了一条长达数百米的地下通道。也是郑州最早的地下通道。),在一排摆摊算命的中间,一个明显比其他人大上一倍的身影吸引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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