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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发点摘自《怖客》《悚族》《风声》的鬼故事,喜欢的进来瞧一[第17页]

作者:chongmeihui
首页 上一页[16] 本页[17] 下一页[18] 尾页[76]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他这一喊,我们顿时变的紧张起来,我们四人紧紧的靠在一起,环顾着四周,这座庙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变的诡异起来。
四周静的可怕,只有风从敞开的庙门呼呼的灌进来,让人从头凉到了脚。
"现在怎么办?"陈刚面色严峻的问道。
"要不…顺着栈道走回去?"昊大毛颤声道。
"先别急,看看情况再说。"我应道。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之时,庙门口忽然传来低微的沙沙声,如同鸡毛掸子撂过木桌的声音,接着那只狐狸突然出现在了庙门口的雪地里,直到此时我们才有机会近距离的观察它,它的个头很大,足有一只大狼狗的个头,只见它静静地站在雪地中露着一双深红的眼瞳看着我们四人,它皮毛淡白形若无色,最令人震惊的是它身后的那几条悬在半空缓缓舞动繁而多的尾巴,它的样子华美而壮丽,美的令人窒息,环顾着满庙的尸体它的美又让我觉得胆战心惊。
我的心中很不安,不知道九尾狐想要干什么,现在的我们根本没有谁会去管是不是能拍到证明九尾狐存在的照片,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怎样才能不像庙里的这些死人一样。
"我们四个人应该搞得过它吧?"黄建业皱了皱眉问道,但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因为我们知道陈志雄带领的科考队上十号人全死在了庙里。
"你疯了,庙里这么多人都搞不过它!"吴大毛小声的说了句。
"不是说有了九尾就能变化成人形,那它会不会说话?"陈刚忽然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传说仅仅只是传说。"黄建业望着九尾狐双脚不停的颤抖,但他的双手却紧紧攥威了拳头,准备做殊死一搏。
"行行好,你们说些要紧的吧。"吴大毛哭丧着脸道。
此时九尾狐轻轻探出前脚,向前挪了一小步,而我们四个惊得慌忙后撤了几步。
"先把门给封上,别诖它进来。"我思考了一下说道。
陈刚愣了一会,接着扶起那两扇耷拉下来的庙门,接着用东西给固定住了,而九尾狐幻旧一动不动的在雪地里望着我们,不知道为什么九尾狐越是不动我们几个越是害怕。
就这样僵持了几个小时,九尾狐仿佛凝固在雪地里了一般一动不动,我们几个在庙里苦不堪言。
没多久就入了夜,夜里的温度更加的低,已经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我们和九尾狐已经僵持了八个小时了,我们想生一堆火却发现庙里已经无东西可烧了,能烧的基本都被科考队烧掉了,我忽然意识到现在的我们就像十几年前的科考队,我们遇到了相同的麻烦,想起在不久的将来我们都会跟躺在地上的尸体一样,不禁例吸了一口凉气。
 
"呜~~九尾狐忽然发出了一阵嗥叫。
"看样子它要攻击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反正都是死,不如博一搏!"我咬了咬牙说道。
陈刚和黄建业同意的点了点头,我们三人将头转向了吴大毛,昊大毛此时正胆怯地朝门的缝隙张望。只见它回过头来一脸的沮丧,几乎都要哭的指了指外面。
我们三人凑过去一看,原来门口聚集了几十只九尾狐,一下子看到这么多的九尾狐我感到了震惊,同时也很害怕。
我们战战兢兢的在狐狸庙里躲着,不敢出去,一只还好对付,一群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一天…两天…五天,我们带来的食物已经给我们吃完了,就连我们的背囊都给我们烧了取暖了,而外面的成群的九尾狐却始终按兵不动,蹲在那如同雕像一般,它们是想要困死我们,出去立刻就会被咬成千疮百孔,无论是出去还是留在庙里都只有死路一条,我不禁感到了绝望。
然而在第六天的时候,事情发生了变故。
"怎么办已经六天了,完了完了,传说九尾狐想要变成人,需要吃掉一百个人,而吃掉一百个人才能分裂出一条尾巴,你们仔细数数外面的狐狸,看看那些小的九尾狐,它们才两三条尾巴,我们连给它们塞牙缝的都不够,呜呜。"吴大毛居然哭了起来,本来就精神萎靡、头发乱篷蓬的他,在此时看来让人觉得很可怜。
"放屁,那只是传说,你学的东西都用哪去了?我们可都是大学里的教授,信奉的是唯物主义,它们只是食肉的狐狸而已!"陈刚大声呵斥道。
我很同意陈刚的观点,我仔细想了想现在的处境,无非就只是几十只食肉的狐狸把我们围困住了。
"我放屁?你仔细看清楚,外面可是传说中的九尾狐,你见过九条尾巴的动物?传说有可能是真的!"昊大毛突然挥舞着双手情绪激动的怒吼道。
"好了好了,都别给老子吵了,你们两个蠢货吵得人心烦意乱。"黄建业皱着眉头道。
"操,你算老几啊,骂我蠢货,是,你是有头有脸的大教授,我就是个嬉皮笑脸小混混导师,甚至连给你提鞋都不配是吗黄教授?你想想你自己,在学较屁大的事都是我给你出面,现在居然骂起我,当初求我帮你去跟那个女学生解释的时候怎么那么低声下气啊?黄--教--授!"昊大毛恶狠狠的说道。
"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我提携你,你还在苦苦写论文呢,切,什么玩意!"黄建业不屑地道。
"够了,够了。"陈刚慌忙劝阻,却被吴大毛给一手推开了。
 
"不行!当初为了自己的前途,我忍痛割爱把自己心爱的女人让给了你,现在该是你还债的时候了。"吴大毛瞪起了双眼说道"踩了我这么多年,替你办了那么多事,居然这么对我,今天是时候还了!"
我倒在尸体堆里动弹不得,我侧过身子看到黄建业例在地上双腿在慢慢向后移着,吴大毛拿着满是鲜血的冰镐步步紧逼,黄建业的身体被石像给挡住了,我只能看到他的双脚了。
吴大毛缓缓举起了冰镐,双眼射出令人胆颤的寒光。
黄建业发出了一声惨叫,鲜血从石像底基下面缓缓渗透了出来。
吴大毛大口喘着气,手中的冰镐慢慢滑落到了地上,接着无力的跪到了地上,扭头看向了我说了两个令我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字"我饿!"
吴大毛说完,嘴角扬起了怪诞的笑,接着张开嘴巴一口咬在了黄建业的尸体上。
我的胸口突然间觉得很郁结,接着喉咙里一阵难受,血气上涌,吐出了一口鲜血眼前一黑就昏死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自己浑身都温暖极了,就好像躺在一张毛毯上一样,我睁了睁眼,终于醒转了过来。
等我发现为什么这么温暖的时候,不由的吓了一大跳,九尾狐排成一排将我围了起来用他们雪白干净的皮毛为我挡着寒风。
我想爬起来却怎么也起不来,我胸口的肋骨被打断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侧过脸朝地上看去,吴大毛已经死了,冰镐直直的插在他的胸口,他自杀了!
九尾狐发现我动了,急急地退了开来,好像很胆怯,然后紧紧围住了狐头人身的石像不再动弹。
我转头望了望满地的鲜血和死尸,然后又转头望了望围着石像旁的九尾狐,突然间明白了什么,我欲哭无泪,只有大声的嘶吼咆哮着,发泄心中的郁结。
欧阳老师说到这里,静静地低下了头,摇晃着酒杯里的酒,不再说话了。
侯文峰眉头紧紧地锁在了一起道"狐狸庙里死的人全都是人心在作祟,也就是说无论是科考队还是老师带的队伍,都是死于自相残杀,不关九尾狐的事,人在孤立绝望的时候真实的人性全都会显现出来,所有的不满都会发泄出来。其实那些九尾狐是怕人的,而它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保护那尊石僚,就像护主一样,那是它们的祖先,几十年前的陈志雄就是杀死了全部的队友后活下来的,他死前流下的泪其实是忏悔的泪,他并不是想让自己的儿子去找九尾狐,也许他在传递一个信息,九尾狐是善良的,不要去伤害它们,仅此而已。"
 
小柯听完以后吃惊地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九尾狐只是一个禾曾被载入书本的新物种,它们过着隐居的生活,不想被人类打扰,狐狸庙是它们的家,是它们的根据地,也许那座石像就是传说中的涂山氏。狐狸的'杀过'行为更像是模仿人类的行为。"我苦笑道。
欧阳老师抬起眼睛看了看我,接着说道"九尾狐救了我,它们用自己的皮毛为我遮挡风雪,又为我衔来食物,直至我康复。几天后我踏出了庙门,它们就开始渐渐散去,政下巨石飘在了半空中,它们雪白的九尾在空中炫美的舞动着,就像仙女的水袖一样在空中舞动,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是为人类的可悲,还是为九尾狐的善意所感动,我已经分辨不清了,我能做的就是保护它们的家园,保住它们存在的秘密,因为它们的出现,它们的皮毛将变得很值钱,它们会被关进动物园,它们会被丢透锅里,它们…呜呜。"欧阳老师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悲恸了哭了起来。
小柯抹着眼角的泪,缓缓掏出了打火机,然后拿起了那张照片点燃道"我们二将一起守护九尾狐的家固,永远守住九尾狐存在的秘密。"(九尾狐完)
 
楼主啊 还有没有啊 都看了3天了
 
LZ 我想知道书名叫什么
 
能不能发一些校园的
 
这是从百度里复制过来的吧,我在百度百科“戚夫人”词条看过。
 
顶你哦
 
不好意思米娜桑,因为下周mork,所以一直没更。今天抽空上来多更些!等mork结束后再加更一次。
米娜桑,请原谅楼主最近的断更。今天更十个补偿一下好啦!
高数党神马的真心伤不起啊……一个学期学了7本书的火箭速度真是让人望洋兴叹的撒~翻翻书,好像全都是新的知识点啊这是mork要挂掉的节奏咩……
 
那个骑自行车的女孩一脸的难堪,尴尬地说道"先生怎么又是你,对…对不起,我是从乡下考到城里来的,从小就渴望会骑自行车,这次爸爸打电话说就要来看我了,我告诉他我会骑自行车了,我想让爸爸高兴,而且学会了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只可惜我笨,又怕被别人笑话,所以只好在偏僻的地方或是晚上来练练"。
"看来我们挺有…。"我望着倒在地上仍在缓缓转动的自行车车轮,口中的'缘'字还没说出口,脑袋里今天见过的画面和听过的话突然零星的闪现,我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你怎么了,望着自行车发呆?"小柯拍了拍我的肩膀。
"谢…谢谢你同学。"我激动着握着自行车女孩的手。
"为什么…谢我?"女孩一边抽回手一边露着疑惑地望着我。
"不好意思,总之谢谢你了,你继续练,不打扰了。"我傻笑道,女孩仍旧狐疑的望着我.接着扶起自行车骑上摇摇晃晃的走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柯推着我。
"我明白了,凶手不是厉教授和傻妹,但这件事跟他们两个有莫大的关联。"我顿了顿继续说道"还记得这个女孩用自行车撞我说了什么话吗?"
小柯木讷的摇了摇头。
"她说'学会了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就跟游泳一个道理,学会了游泳,即便你几十年不游,但只要把你丢到水里,你还是会。"我望着小柯说道。
小柯皱了皱眉,接着道"我懂了,你是说缝尸的的确是傻妹,她会十字绣,有可能是傻妹看到凶手杀人分尸,傻妹看到破碎的尸体,出于本能的缝合,解剖室里的怪事也是傻妹干的,傻妹的行为纯粹是一种模仿行为对吗?难道凶手没发现傻妹?从傻妹疯叫的话里听出,好像凶手知道傻妹的存在,而且还威胁过她,但为什么不杀她呢?想不通。"
"你答对了前面的部分,傻妹应该是出于本能的缝合,至于后半部分就只有真正的凶手知道了。厉教授以为傻妹就是凶手,所以替傻妹顶罪了,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我有些激动着说着。
"为什么厉教授要替傻妹顶罪,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干嘛要替她顶罪…从年纪上看…。"小柯自言自语。接着和我想到了同样的问题。
"父女!"我和小柯异口同声道。
"顾问先生,可是凶手为什么要杀王谢曼丽和丁志远呢?"此时那名片警突然插话进来。
"这个还不清楚,看来要问凶手才知道了,凶手白天应该就呆在图书馆里!"我指向了图书馆。
"你怎么知道?"片警好奇地问道。
"感觉,白天来图书馆的时候我就有一种感觉,就是有人一直盯着我们。"我望着图书馆想起了白天在图书馆的异样感觉。
"对不起,你们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有一句话在我脑子里盘旋,但听的不清楚。"我说着扶着脑袋朝边上走去,脑袋疼的快要炸开了,里面混沌一片。
小柯和几名片警愣愣地望着我坐在一旁拍脑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四周安静了下来,微风掠过,我的脑袋突然间清醒了许多,那句在我脑子里的话终于让我听清楚了,那是厉教授的一句话"管理员还挺照顾她的呢。"
我抬起了头,望向了小柯,小柯也呆呆地望着我。
"图书馆管理员。"我缓缓说出了几个字。
"这就解释了,凶器为什么会在图书馆出现了,我真笨,你是怎么想到的?"小柯晃着脑袋问道。
"先别说那么多,等妃子把凶器找出来,我们立刻逮捕管理员,抓住了管理员,无论是厉教授和傻妹的关系,还是王谢曼丽以及丁志远的死,以及他们之间复杂的关系就会水落石出。"我说道。
"这…这有把握吗?光靠猜怎么行。"片警好奇道。
"试试看吧。"小柯点了点头。
此时妃子口中咬着一件衣服包襄就过来了,当妃子放下衣服包裹时,里面的东西哐当散落了出来,带血的锤子,以及发黑的手锯。
妃子闻了闻包着工具的衣服,朝我喵叫了下"跟我来。"
"赶紧跟上猫,它带我们去找管理员了。"我小声叫道。
"这猫还真神了。"片警笑道。
小柯拔出警枪朝片警们挥了挥手,我们跟着妃子一起在校园里快速的走着,渐渐地我们离校区越来越远,树木越来越多,低矮的灌木到处都是,不一会我们就看到了树木上的警示牌和拉好的铁丝网,警示牌上写着"配电供给,严禁入内",在两行小字的下面还画上了雷电的标记。
"学校配电房在这林子后面?"小柯疑惑地问着片警。
"三十年前这里的确有个配电房,不过不是学校,是个化工厂,因为污染严重遭到民众的指责,后来就关闭了,没过几年就荒废拆掉了,由于学校刚开始兴建需要大量用电,所以这个配电房还一直留着,学校建好以后这里种上了大量的树来改善环境,现在那个配电房应该荒废了吧,难道图书管理员会住在这?"片警应道。
"应该不是,学校有专门提供宿舍的。"小柯顿了顿道"如果没猜错,这个荒废的配电房应该是王谢曼丽被分尸的地方。"
"柯警官,那里有被剪开的痕迹。"一名片警打着手电筒从右侧走了过来。
小柯闻言立刻朝那里走去。紧接着我们就看到了一个被剪开半人大小的洞,我们一行人钻了进去,妃子在前面左穿右窜,没一会我们就看到了一栋低矮发黑的水泥房。
小柯警觉的举起枪慢慢朝水泥房靠去,一脚踹开了房门,一股霉变腐臭的气味立刻扑面袭来,紧接着我们看到了屋内一个庞然大物,是个发电机!发电机上早已经布满了灰尘,只能看的出大概是个发电机的轮廓,屋内结满了蜘蛛网,潮气很大,但我们惊奇的发现屋内居然还有简陋的家用设施,一台老旧的黑白电视机,一张残破的弹簧沙发,一张桌子上摆放着绣了一半的锦帕和针线,此时一个黑影突然在发电机的后面动了一下。
"不许动,双手抱头,慢慢转过身来。"小柯举着枪喊道。
黑影渐渐举起了双手冷笑道"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找到这,我早做好了心理准备,只可惜杀不了厉为明那个混蛋,我不甘心,我的计划本是天衣无缝的,没想到被傻妹给破坏了,真是天意,父女始终是父女,哼。"黑影在发电机后冷笑着,紧接着居然传出了哭泣声"呜呜,万能的主啊你告诉我,为什么凶手能逍遥法外,我只是执行您的圣意。来惩戒杀人凶手。"
 
就在妃子的叫声刚过,我们又听到了"咚咚咚"的沉闷声响,像是有人在拍皮球发出的声音。
"声音是从楼顶传来的。"侯文峰顺着声音快速跨上了台阶,我们几个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
很快我们就到了四楼,站在楼梯口四楼走廊里的灯闪的更厉害,电压像是极度的不稳。
"妃子,你在哪呢?"我小声呼唤着,可是除了我小声的呼唤,妃子的声音像是消失了一般。
"难道是我听错了?声音不是从这里传出的?"侯文峰眉头紧锁,一脸的紧张,我从未见过他这么凝重的表情。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望着侯文峰的表情我突然间觉得事态相当严重。
"咚~咚~咚。"此时那种声音再次有节奏的响起,我的神经紧绷了起来,我们几个加快了脚步朝尽头处的教室走过去。
透过教室的窗户我看到诡异的一幕,教室中一个篮球在半空中重重的落下又弹起,如此反复,我吓的腿都软了,我相信吕嘉和他的助手也是一样的反应。
侯文峰靠近教室门,猛的踹开了教室门,那个篮球落到地上惯性的弹了弹就静止不动了。
我大着胆子跟了过去。
"先生…这就是你说的不该报道的报道吧?"吕嘉胆怯地缩到了我的身后。她的助手浑身抖如筛糠眼神呆滞地望着地上那个篮球"吕姐…我们走吧。"
"再等等。"吕嘉咽了咽唾沫道。
"还等什么啊,这显然不正常了,违背自然的常理,篮球…篮球居然…,你不走我先走了,对不起了。"吕嘉的助手说完将小型的摄录机塞到吕嘉的怀里拔腿就跑下了楼,我想伸手去拉他已经来不及了,吕嘉的助手直直奔向了传递室呼喊着"鬼…有鬼啊,教室里有鬼啊!"
不一会楼下的操场里就传来了脚步声,我看到几只手电正朝这边搜寻着过来了。
"该死的,你们电视台都请了些什么人啊,趁他们还在操场上找,我们赶紧下楼出去。"侯文峰抱怨着跑向楼梯,听到这话我拔腿就往下跑。
我一边往下跑一边抱怨着,跑着跑着忽然我觉得很不对劲,身边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好像只剩下我一个人的脚步声了,就连空旷操场上传来的声音也不见了,我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文峰!吕记!"我大声叫嚷了起来,但我等了半天也没有人回应,我继续往下跑去跑到了操场上,空旷的操场上居然没有一个人,我继续喊着他们俩的名字,可惜除了我的回音外就听不到其他的声音,这是怎么了,刚才的人怎么突然之间凭空消失了!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我急促的呼吸声了,我疯狂的朝楼上跑去,又跑回了刚才的那间教室,我喘着气四下搜寻着侯文峰的踪影,但我没有看到他,反而看到一个小男孩佝偻着背,双手撑着下巴坐在一个篮球上歪着脑袋好奇地望着我,只见他动了动嘴"你是谁?"
我有点吃惊,根本无法这个本极为简单的问题。
小男孩见我没有回答,慢慢站起了身子,双手紧紧抱起了篮球,然后松开了手,篮球弹地发出了"咚"的一声又弹回到了小男孩的手中,如此反复,我顿时明白了刚才见到了诡异事情,我一下瘫坐到了地上结结巴巴道"你…你…不是人! "
篮球从地上弹起,小男孩放平了双手阻止了篮球的继续弹起,篮球慢慢静止停了下来,小男孩再次恢复了刚才见到他时的状态坐到了篮球上歪着脑袋看着我,一言不发。
"你…你究竟是什么东西?"我胆怯地问道。
"我跟你一样,是人啊。"小男孩露了个古怪的笑容望着我。
"说!你把我的朋友怎么样了?"我忽然想起侯文峰和吕嘉恶狠狠地吼道。
"你是说那三个孩子吗?我不知道他们藏哪去了?嘻嘻。"小男孩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什么…什么意思,我没明白。"我舔着发涩的嘴唇道。
"他们跟你一样闯进了我的地方,一个接一个的来一共来了三个,我看到了他们,还找他们玩,但是他们哭着喊着要回家,要爸爸妈妈,于是我就跟他们说做完迷藏游戏就送他们回家…。"小男孩歪着脑袋望着我,只见他停顿了一下,笑容立刻扭曲了起来,变成了哭态,眼泪顿时就下来了"我输了,我没找到他们,呜呜呜呜,我不知道他们躲哪去了,我出不了学校,后来他们自己出来找我,我实现了诺言,把他们送了出去,最后又剩下我一个人在这了,呜呜。"
"这…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环顾着四周问道。
小男孩茫然的摇了摇头,接着又哭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不来找我,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呜呜,我害怕。"
我望着眼前这个不知道该称为人还是鬼的小孩,突然有种怜惜的感觉,我茫然不知所措的望着他"要我陪你玩吗?"
小男孩擦掉了眼泪,又歪着脑袋好奇地望着我"你跟他们不一样,你愿意陪我玩?"
"愿意。"我应道。
"那好,你赢了我就送你出去,嘻嘻。"小男孩笑嘻嘻的抱着篮球站了起来,转过了身子,然后一下一下拍着篮球"我数到100就去找你,你快去藏起来.1、2、3…。"
伴着篮球弹地的声音和小男孩的数数声,我拖着发软的腿在走廊里走着,不知道该藏到哪里去,走廊里的灯光在随着篮球弹地诡异的闪着。
我一定是疯了居然同情了那个小男孩,陪他玩这么无聊的游戏,他究竟是谁?我他妈究竟是哪里!
我忽然间感到了害怕,那是一种太静带给我的恐惧感,我听不到那些来自世俗的声音,我拔腿跑到了操场上中央,原地环顾着四周,此时就连风声也没有了。
"喂,有人吗!?"我喘着气大声叫了起来,我没有听到回应,就连自己的回声也湮没在了黑暗环境中。
"你藏好了吗?嘻嘻。"小男孩的声音从教学楼里传来,在声音响起的同时,教学楼走廊里的灯光突然间全黑掉了,紧接着一楼楼道内亮起了一盏闪着微弱黄光的灯,我的视线突然变得模糊起来,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身在了大海的中央,而那盏灯就像浩瀚海洋中的一座灯塔。
"你藏好了吗?"小男孩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无法回答他的问题,或者说我该藏到哪去?
 
我心中一颤立即跟上了侯文峰。村子里的路灯安静地亮着,小路上只有我们三个人低微的脚步声传出,三道影子被拉的老长。
果然走出没多久,我们就发现一道黑影立在路中间。定晴一看居然就是我们要找的邓迪超。
"他站在那干什么?"沈小蕾在我耳边小声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我压低声音应道,眼睛却始终一刻也不离的盯着邓迪超。
突然间,我听到了狗的低声吠叫,还有黑人的呼喝声"滚开!"
我将目光移了一下,发现黑人瘫坐在地上缩在房屋的墙角下,手中拿着一根树枝挥舞着,在他的周围围了三条龇矛咧嘴气势汹汹的恶狗,而邓迪超手中拿着一块砖头站在一旁冷冷地望着缩在地上的黑人,一言不发。
"住手!"侯文峰呼喝了一声,赶紧跑了过去,驱赶了狗群,然后死死盯着邓迪超。
"你…你干什么!"我看了看邓迪超手中的砖头,又转头望了望邓迪超那张沧桑的脸气喘吁吁的说道。
邓迪超松开了手,丢掉手中的砖头道"别误会,我刚巧路过,只是想帮着驱赶狗,村中的狗只要有外村人进来,就会有恶意,呵呵。"
"真的只是这样?"我眯起眼睛盯着邓迪超怀疑的问道。
此时候文峰将手背到了后头,示意我不要说话,接着听候文峰说道"这不是下午的点晴先生吗,下午在庙里有幸目睹了先生高超的点晴手法,先生的手法与别的不太一样,画眼睛的细致令人叹为观止。"
邓迪超含笑点着头"哪里哪里,混口饭吃的手艺,村里是给钱的呵呵。对了,让你们这位朋友以后别黑灯瞎火的到处走,遇上这样的场面还真不好应付。"
"先生说的是,我和我朋友初到贵地,本想到处走走参观一下,谁想走着走着就迷路了,我们这就走,请问先生贵姓?"侯文峰一本正经的问道。
"免贵姓邓。"邓迪超笑了一下。
"邓先生你好,我姓侯。"侯文峰说着伸出了手。
邓迪超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伸出了手同候文峰握了握。
"侯先生如果需要我带路,我可以帮忙,不知道你们要去哪?"邓迪超微笑道。
"不用了.我们已经找到路了。"
"那…那我先走了,再见。"邓迪超仍是带着笑意说着,随后转身离开了。
我扶起地上的黑人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我进村就碰到了老邓出门,于是就偷偷跟着他,可是跟到一半就被狗给撵了,接着就被老邓发现了,他拿砖头的确只是想帮我把狗给赶走。"黑人心有余悸地说道。
"看来这个邓先生也没那么可恶,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沈小蕾一脸不屑地说道。
"这个人不简单呢,难道你们没注意到起先我根本没说黑人是我们的朋友?他根本不是舞狮师傅,甚至连农民也算不上,他手上一点茧也没有。"侯文峰说着就招呼我们立刻离开。
这个夜晚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邓迪超那怪异的笑容时不时就浮现在我脑海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昏昏沉沉的入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沈小蕾给拉起,洗漱停当就被拽到了河道边上,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艳阳高照。好家伙,这才几点钟,河道上早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了,就连那小石拱桥上都熙熙攘擦站满了小孩。没一会锣鼓就开始震天的敲响,七八艘龙舟排到了河道上,等待着发号施令,各村选出的壮男一身劲装打扮,在河道边上做着热身。
环顾人群,我看到了侯文峰和黑人两人就站在对岸的人群中窃窃私语着什么,黑人频频的点头,眉心不时紧紧皱起。
我正想挥手跟他们打个招呼,却发现邓迪超也挤在人群中间盯着自己点晴的龙舟,嘴角再次扬起了那怪诞的笑容,我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劲。
此时停放龙舟的起点处,炸响了鞭炮声,河岸边上的锣鼓队敲的更是带劲了,龙舟队员们纷纷摩拳擦掌开始登上龙舟,就在即将发号施今的同时,黑人突然出现在河道的起点处伸手高喊着"这艘龙舟不能上河道,不能!"
人群中爆出了叫骂声,一个年纪稍长的老人提起拐棍一棍子就打到了黑人的头上"黑人,好好的节日你捣什么乱!"
"村长,这艘龙舟不能下水啊,下不得啊,龙舟被人做了赳,下水就危险了。"黑人抚摸着脑袋哭丧着脸辩解道。
"胡说八道,做克?你知道什么叫做赳吗?哼,咱们乡的龙舟比赛举行了上百年了,从来还没有谁说龙舟不能下水的!滚,滚一边去,别捣乱破坏比赛。"村长气愤的转过头,挥了挥手中的拐棍喊道"继续!"
此时龙舟上的大汉也开始不耐烦,大声呵斥着黑人。
"不能下水啊,村长。"黑人哭丧着脸仍不死心的喊着,说着就要冲到下面去了。
"来人,马上把黑人给我绑了!"村长吩咐着几个大汉上前就被黑人就给治服了,黑人望着即将划出的龙舟,焦急地差点哭出了声。
我转头注意到了河岸上的邓迪超,邓迪超似乎也注意到我了,只见他望着我再次笑了起来,接着转头就离去了,我踮起脚尖观望着他的去向,我看到一条黑影快速的跟上了他,我认得那道黑影,那是侯文峰。
"黑人这是怎么了?"沈小蕾好奇地盯着远处的黑人纳闷的自言自语。
此时耳旁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已经吵得分辨不清方向了,沈小蕾的注意力马上就从黑人身上转到了那些龙舟上,并且随着龙舟的出发早已经喊的声嘶力竭,浑然把黑人刚才的事抛到了脑后。
鼓声密集的响起,十几个大汉兴致高涨,整齐划一的挥动着桨,水花在河道上四溅,到处一片热闹欢腾,看着看着我忽然感觉不对了,那艘被邓迪超点过晴的龙舟居然摇摇晃晃不走直线,走起了曲线,船上的大汉也开始急了,桨也胡乱在水里划着。
岸上的人群笑成了一片,在他们看来这也许只是一点小小的意外插曲,但在我看来这当中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果然没一会,人群中再次爆发出了哄笑声,就连小蕾也跟着笑了起来,等我转过头朝河道上一看,那艘龙舟已经翻在了河道上,十多个大汉正在水里狼狈不堪的扑腾着。
"怎么会这样,大家不着急吗?"我不禁望着沈小蕾焦急地问道。
"别担心,这些人都是游泳的能手,一条小河能把他们怎么样,没什么可担心的。"此时站在我旁边的一个大嫂笑着应道。
我喘着气转过头来,环顾着河道上的人群,他们全都笑得合不拢嘴,我的耳里突然一阵耳鸣,一下子就听不见了笑声,那一张张笑脸仿佛在空气中凝固了一般,他们的脸在我眼前扭曲着,笑声在我耳朵里变成了凄厉的哭声。
沈小蕾推搡着我,我才清醒了过来,大声喊道"快救人啊!"
"看,他们都游到船边了,就快爬上去了呀,你这是怎么了?"沈小蕾不解地问道。
我朝河道上看去。果然那些人正朝龙舟一点点游去,我喘着气采呆地看着他们,突然水面上的一个脑袋猛的沉到了水底,接着一个接一个,就好像有东西在水底拉拽着他们,仅仅只是几秒钟的功夫,那艘龙舟附近的水域里就看不到人了,只剩下涟漪在一点点朝外泛开,一片死寂。
人群在呆滞了一会后,突然爆出了刺耳的惊叫声,一下子岸边的人群就乱成了一团.慌乱的四下散去。
我注意到村长一下子就呆住了,黑人更是痛苦的叫嚷了起来,不断的挣扎着要往水里跳。
"河…里有东西!下去捞人啊!"村长愣了一会后回过神来大声叫着,就开始吩咐叫人下去。可是所有的人见到了刚才那一幕,全都咽着唾沫一言不发的往后缩去。
河道上的其余龙舟在此刻也停了下来。锣鼓呐喊声全都像是被静止的时间给淹没了,四周一片死静。
刚才那一幕的确令人胆战心惊,十多个会水的大汉居然在几秒钟的时间内全都沉到了河底。
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我感觉到四周昏暗了下来,抬头一看大片乌云正缓缓飘过遮住了艳阳。
沈小蕾此时被吓的六神无主,紧张的拽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快去…快去找侯先生帮忙!"黑人哭丧着脸朝我嚷道。我回过神来,甩下沈小蕾连忙朝刚才邓迪超消失的地方跑去。
我漫无目的的跑着,我根本不知道他们两个跑哪去了,跑了好一会才发觉周围越来越偏僻荒芜,四周全是蒿草荒坟。
我闻到了一股香烛味,我侧过一棵大树的阻挡仔细看了看,在远处看到了一座土坟前摆着了祭品,点着白蜡烛,漫天遍地的飘着冥纸。
我的眼睛一转,我看到了侯文峰,同时我也注意到了邓迪超,此时他们两人正隔着十多米的距离对峙着。
双方就这样对峙着,我已经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中充满了杀气,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苏锦。""小石头,侯先生。"远处传来了黑人和沈小蕾的呼唤声。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你们到底打是不打啊,老子的眼睛都看花了,肚子也饿扁了。"
就在我的话音刚落,侯文峰和邓迪超的眼睛全冲我看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侯文峰抓住邓迪超转头的一刹那间隙,右手五指弯曲成爪,如狼般扑向了邓迪超,邓迪朝眼角余光一瞥,身形朝后轻轻一移,轻松就躲开了,接着顺势用左手架住了侯文峰的手腕,双方开始了近身的肉搏,霎时拳掌交接,令眼花缭乱。
此时黑人和沈小蕾喘着气找到了我跟前。
黑人望着眼前的情景,嘴角抽动了起来,哭喊着"侯先生,对不起…我…我没能按照你的吩咐拖住他们,他们全…下水了,全…全都沉到了河底了,死了!呜呜…。"
黑人的话音刚落,我就觉得头顶有一阵劲风吹过,抬头一看,邓迪超从我头顶跃过,紧接着侯文峰也从我头顶跃了过去。
"赶紧追!"我转身就去追赶他们,可惜他们是用"飞"的,我只是用跑的,很快我就落到了后面,看不到他们的影子了。
"去河边,应该往河边跑了!"黑人拉着沈小蕾气喘吁吁的追上了我。
我们三人携手朝河边跑去。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河道上早已是喧闹殆尽,剩下的只有寂静,宛如一滩死水,那艘被邓迪超点过晴的龙舟静静地停泊在河水中央,只见侯文峰和邓迪超两人分别站在河岸的两旁,又开始了对峙。
"怎么样?有人下水救人没?"我问着黑人。
"别提了,发生这么怪诞的事情,大家都躲回家不敢出来了,还想让人下水?"黑人苦笑着说道。
我不再问话,转头望着侯文峰和邓迪超,此时侯文峰正望着河对岸的邓迪超冷冷地说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藏在村子到底有什么目的?"
"哼,我劝你少管闲事!"邓迪超不屑地应道。
"你害了这么多人,我就不能不管!"侯文峰大声喝道。
"我害了这么多人?这些人全都该死!该死!"邓迪超突然面目狰狞的吼了起来。侯文峰皱了皱眉自言自语了一句"该死?"
"对!该死!"邓迪超的神情缓和了一下继续道"那是十多年前的一个端午节,我的父亲就是那个村子龙舟队的,在那次赛龙舟的比赛中他不小心落水了,但却没有人救他,大家为了抢彩头,仍不顾一切的往前划,父亲虽然会水,但那次落入水中却再也没有露出水面,他沉到了水底,他死了。"邓迪超说到这里双眼噙满了泪水,咬牙切齿,就连脸上的肌肉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你应该换个角度想一下,也许这只仅仅是意外,河水不深,你父亲又会水,龙舟上的人也许根本没想到会淹死你父…。"侯文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邓迪超的怒吼打断"意外?!这叫意外,那时幼小的我和母亲站在岸边上看着父亲沉到了水底却无能为力,在我双眼里看到的只有那一张张带着笑意而又冷漠的脸,我等今天等了二十多年,哈哈。娘,孩儿终于给父亲报了仇了,哈哈。"邓迪超仰天长笑。
在邓迪超大笑的同时,我听到老巷里阵阵的哭声正朝这边靠近,仔细瞅去我看到了大队的人马正朝这边涌过来,脚步凌乱,灯笼摇曳,手电光四射。
 
天色渐渐黑了下去,我幻在大街上游荡,我不知道我该何去何从,我的脑子里全是小希的音容笑貌,突然间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撞上了,我看到了天空,看到了信纸被控的漫天飞,不一会我就失去了知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被冻醒了过来,我环顾着漆黑一片的四周,我好像被封闭在一个密封的箱子里,这个箱子还盖着透明的盖,我动了动身子,一股钻心的痛疼传来,我几乎快动不了了,我猛然间意识到这个箱子就是棺材!我苦笑着这个世界,我闭上眼畸就这样安详地躺着,等待着真正死亡的来临,我想很快就能和小希见到面了。我不知道我在棺材里躺了多久,直到我听到了脚步声才缓缓睁开了眼晴,我感觉到棺村正在被人拖着,一个老者正背对着棺村拖着棺村,并不住的叹息道'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把你撞成这样,手脚断成这样,幸亏被人发现报警才将你送到这里等着认尸,可惜几天过去了也没人来认,今晚就给你化个妆,明天好上路了,哎。'
直到此时我才意识到,我是被人当做死人送来了殡仪馆,命运仿佛跟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一个躺在棺村里的人居然没死。
我痛苦地扬起头,用头顶了顶透明的棺盖。
老者停了下来,仔细看了看周围,接着又继续拖行棺村。
我使出浑身的力气滚了一下,棺材立即滚到地上,我也随着滚出了棺村。老者吃了一惊,还以为是自己没拖稳,正在唉声叹气,我痛苦的发出了一声呻吟,老者立即呆若木鸡吓的往后连连直退,并不住念着佛号以及念着自己平生也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什么的。
'我…我没死。'我动了动嘴使劲说了一句话,接着就昏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化妆处的帘子后面,老者正坐在我旁边,见我醒来赶紧从旁边端过来一碗姜汤说道'别动孩子,先喝点热的。'
老者一点点的喂我喝姜汤,我的身体一点点恢复了知觉,可惜我的手和脚仿佛都已经不是我的,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我…。'我动了动嘴。
'别说话,我刚把你的手和脚给缝合好了,现在需要休息和恢复,虽然我的手法差了些,但康复后应该不会影响正常的生活,哎,干了这么多年的化妆,还从未见这么荒诞的事情,死人居然复活了,或许你该感谢那劣质的冰棺将你的断手断脚保存的很好,没有坏死算是万幸了,这些人做事也太不负责任了!也不仔细检查清楚就…居然…哎。'老者慈祥的脸为之动容,接着顿了顿继续道'今天是我最后一天,你也是我最后一个需要化妆的,明天我就要退休了,没想到发生这种事情,真是天意啊。'
'谢谢你,大爷。'我望着老者流下了眼泪。
在此后几天里,老者推说还需要一些事情要处理留在了殡仪馆,他把我藏在化妆间照顾,逐渐的我o恢复了正常,看着手上、脚上那一道道缝合留下的疤痕,我苦笑着,我是一个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人,老天爷给了我重生的机会,我应该好好珍惜,回忆着往事,我决定要为小希报仇,小希的死完全是因为他那父亲造成的,对我造成车祸的人究竟是谁?那个使我重生的人又是谁?我想看看他们的脸,究竟是怎样的一张脸!"大胡子静静地叙述着。
我扭转头望向了已经剑在血泊中的刚毅男和眼镜男,想起刚才提起过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我已经明白了一切,我们三人全都是跟大胡子的经历紧密联系的人。
大胡子轻轻按下录音机的链,歌声戛然而止,四周恢复了安静。
"我跟着老者学艺,我继承了师傅的衣钵,师傅走后我留在殡仪馆成了一名遗体化妆师,每天都有因为车祸被送来的尸体,他们没有我幸运,我只有加倍的对他们好,一针一线、仔仔细细缝合他们脸上的缺口,给他们化上一个完美的妆,去见亲友最后一面,在火化之前我就会割下他们的脸皮,经药浸火蒸消毒等系列工序,做成一张张完美的人皮面具,每天晚上我就如同一个鬼魅一般,每夜换上一张面具,披上斗篷出现在形形色色的人面前,没有人知道我是谁,我就如同一具行尸走内,我是一个千面人,我拥有着千张不同的脸孔,我是一个死人,但我却活着体验不一样的人生,在这个世界上看着一张张虚伪的脸,他们并不知道在他们的眼前是一张死人脸,如果他们知道了,你认为他们还会用那种虚伪的脸对着我吗?我比他们更会演戏,嘿嘿。对了,我真应该感谢你,要不是你我重生不了,你的脸我就不要了,嘿嘿。"大胡子哑着嗓子干笑着。
我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大胡子望着我慢慢的将一只手按到了自己的脸上,烛光在他的脸上摇曳,他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抓着,渐渐的大胡子的脸扭曲了起来,整张脸皮连同胡子一起被撕了下来,一张丑陋的脸呈现在我眼前,他的真实面目在烛光的映衬下让人不寒而栗,那是一张车祸后丑陋的脸,眼睛轮廓歪斜,鼻子豁开,下巴处的肌肉存一道如蜈蚣一样的疤痕…
"到站了!哎呀,到站了!快点!"沈小蕾摇晃着我。
我沉浸在刚才的故事当中还没醒悟过来,我机械的扭过头去望着降靠在卧铺黑暗角落里的男人愣愣地问道"你最终被那个千面人放了?"
男人并没有回答我,只是沉默。
"你说什么呀,快下车啊,不然坐过站了,奶奶的特产已经拿来了,快。"沈小蕾拖着我爬下了铺,站在火车的过道内,我仍不住的回头观望着黑暗中的男人。
男人动了动身子,伸手去拿茶几上的茶杯,借着月台上照进来的桔黄灯光我清楚的看到他伸出的那只手上有着一道蜈蚣一样的缝合疤痕。 (千面完)
 
妃子很委屈的望着我。我正用责怪的眼神望着妃子,此时又传出了一声猫叫,我看的很清楚,妃子连嘴都没动一下。
"屋里还有一只猫!"老牛压低声音道。
听老牛这么一说。我们的眼神马上就扫向了屋子的各个角落。果然我们在门后面发现了一双幽绿的眼睛正盯着我们,是一只与黑夜融为一体的黑猫。
"喵~。"此时妃子也叫唤了下,那只黑猫马上就回应了一声,我们三人呆呆地望着两只猫,不知道它们在干什么。
两只猫如此你来我往了好一阵,我突然意识到它们很可能是在对话!我看向房保舟和老牛,他们好像也意识到了。
此时那只黑猫渐渐从黑暗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曝露在月光下,黑猫柔顺发黑的毛皮显得与其他的猫有些不同,跟妃子的白完全是两个极端。
黑猫动了动步子,将身体朝着门外,然后对着妃子又叫了声,我看到黑猫的眼里居然流出了泪水,这种情况我还从未见到过,不禁吃惊的说不出话,黑猫停了片刻,最后转身无声无息的跑走了。
"怎么个情况?"房保舟也是吃惊的自言自话。
"先生,这只猫的身世和我一样,他就是计廉,他死后才明白过来妻子已经死了,而且死的很怨气冲天。"妃子开始朝我叫唤"计廉与小妄所生的儿子杀死了小芙,计廉对小芙很愧疚,希望能找到小芙的尸骨来化解她的怨气,同时他也守护了自己后代一千多年,在暗处默默保护着自己的后代,直到今天几位先生的到来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内身骸骨竟然就镇压在了小芙的骸骨之上。"
"原来鬼胎怕猫是这么个事,一千多年的猫灵即使怨气冲天的恶鬼,还是要忌惮几分的。"我呢喃自语道。
"你的妃子跟你说了什么呢?"房保舟好奇的望着我和妃子。
"那只黑猫守护了计家一千多年,他就是计廉,跟我家妃子一样,但本领不同吧。"我回道。
"我有个问题一直没想明白,计家为何老是诞下鬼胎?"老牛疑惑地问道。
"这个问题问的好。"房保舟回道。我们立刻转头望向了他,期待着他的答案。
"但现在我不知道,需要时间,用我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房保舟自信道。
我和老牛有点无语,此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我发现是计道衡回来了,计道衡看到我们三个站在屋里有点奇怪。
"你去哪了?你妻子和儿子要人照顾呢。"我问道。
"我去给儿子买了些奶粉,刚才还嗷嗷大哭,佩佩还很虚弱不能喂奶。"计道衡眉头不展地说道,在他看来,这个儿子无疑是循环着计家的怪事。
"放心,就快有答案了。"房保舟拍着计道衡的肩膀笑道。
计道衡望着房保舟实在是笑不出来,最后只得长叹了一声。
此时内屋的孩子估计被我们吵醒了,开始放声大哭起来。计道衡依旧眉头不展,慢条斯理的冲着奶粉,然后进了内屋。房保舟也跟了进去,我们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于是也跟了进去。
"计先生,我想采集一些你和你儿子的唾液。"房保舟说着从包里翻出了棉花签。
计道衡没多说什么,张大嘴让房保舟采集,随后房保舟又从奶嘴上采集了一些婴儿的唾液封存装好,然后退出了屋。
等计道衡喂完孩子,老牛语重心长的说道"计先生,你的孩子现在很健康,你不需要苦恼,你现在要好好照顾妻子和孩子,因为他们很需要你。"
计道衡望着奶瓶又望着孩子,恍惚了一阵才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们跟他道别之后,就离开了这里。
时间过的很快,就在我几乎将这件事淡忘的时候,房保舟却给我和老牛打来了电话,他在电话里只说了一句"计家诅咒的事终于真相大白了。"
我和老牛片刻也不停的赶到了房保舟的实验室。
实验室里,那两具骸骨安静的躺在边上,一块白板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我看不懂的XY和化学分子式,一旁的电脑里全是螺旋式图案,很像基因图谱之类的。
房保舟全身散发着酸臭,头发乱的都打结了,好像几天都没合限,但依然掩饰不住他激动的情绪。
"真相呢?"我赶紧问道。
"就在这块板子上。"房保舟拍了拍板子。
"别卖关子了,你知道我们这些大老粗,不懂这些的。"老牛也有些不耐烦了。
房保舟清了清嗓子道"这个世界上还真有专生儿子的秘方!"
"真有这药?!"我瞪大了眼睛道"那是什么药?"
"不能告诉你,我的这个发现如果被人公布出去,这个社会就乱了,尤其是在重男轻女的亚洲国家。"房保舟摇了摇头守口如瓶,紧接着房保舟轻叹了口气道"其实这种草药世上极为稀缺,在现代几乎是找不到的,我查了一些关于这种草药的资料,也许只有在唐朝的西域边陲地区才有少量出产。"
房保舟说到这里我陡然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计廉折下那棵树的树枝的画面一下子就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了"计廉培育出树,然后制作了配方,还混合在香的配方里做了香。"
"回答正确,起初我也以为只是人工合成的香料,但从带回来的唾液样本里我发现了这种物质,也就是说计道衡和婴儿体内都含有少量的这种物质,导致了基因和染色体突变,这不是诅咒,是遗传基因被这种物质改变,致使计家只能生一个或无法生育,而且还是儿子,这个世界上应该还有一个人知道这个秘密,这个人就是让计道衡老婆喝香粉的,是计道衡的母亲!"房保舟说的眉飞色舞,将黑板上的XY字体拍的直响。
"照你这么说是遗传的原因,但我还有一点不明,为什么会生出鬼胎,还有信中还提到计道衡这辈子都没生过什么病?"老牛皱着眉问道。
"鬼胎是因为那棵作为种树的树,就是吸收了小芙尸体作为养料长成的。"我吁着气答道。
"概率的问题知道吧?计道衡没什么不良嗜好身体健康,还有那只黑猫的暗中保护,自然没什么病痛,倒是鬼胎的问题我要纠正一下,一般来说人的阳气旺盛,很难让那些邪恶的气体入侵,但计家人就不同了,他们是制香世家,几乎一辈子都在吸入那些香,所以邪气才通过香进入了人体的血液循环,同时基因也在发生改变,像我们这些人偶尔吸一吸一点问题也没有的。"房保舟补充道。
"你这算是科学还是迷信的解释?"我不禁糊涂了。
"哈哈哈,这是迷信的科学。"房保舟露了个夸张的笑容,我们只有陪着无奈的笑了起来。
计家还会延续着只生一个儿子的怪圈,但我相信应该不会是鬼胎了,此刻我突然回想起那只守了计家一千多年的黑猫计廉无声无息、默默转身的背影。(香火完)
 
"外面下大雨呢,等会在走。"我道。
"我又没赶你走,你这话说的。"扬子端来了热茶坐到了沙发上,靠到了我的边上。
我感觉到了一点不自然,下意识的往边上挪了挪,扬子也跟着挪了一下,她的大腿已经碰到我的大腿了,我转过头去望了一下,扬子正露着很怪异的眼神望着我。
"先生,你这些天老是往杂志社跑,扬子小姐跟我玩的时候经常跟我诉思念之苦,她什么都跟我说了,所以我才担心你来这里,我早知道扬子小姐想勾引你。"妃子喵叫着跳到了我们中间。
此时楼下传来了汽车喇叭声,我借故搂着妃子站了起来靠近了窗子,一边打开窗子一边语无伦次地道"这么大的雨,谁还来这里呢?"
听妃子刚才说的,加上扬子的举动,我的心怦怦直跳,都不敢正眼看扬子了,毕竟我也是个男人,我怕自己把持不住就完蛋了。
扬子闷不吭声,接着像是哀怨的叹了口气,随后将脑袋探了过来朝楼下望去"咦,怎么有三辆这么豪华的轿车开到这里来了。"
"是吗?"居然被我言中了,于是我立刻也探出了头,果然看到三辆高级的轿车停在楼梯口那里。
我们盯着看了一会,才看见从三辆车里分别走出了三个男人,由于撑着伞距离又远,看不到他们长什么样,只看见他们三个一个接一个进了楼道,没多久楼梯里就传来了他们慢而有节奏的脚步声。
我有点好奇,这三个有身份的人来着老旧的筒子楼干什么,于是我和扬子打开门将头探了出去听着脚步声。
那三个男人的脚步声渐渐传了上来,不一会在楼梯的拐角处他们就转了过来,居然还是朝五楼来的,我和扬子下意识的缩了缩头,但他们好像没看见我们,只见他们列队一样站的笔直,一个一个朝这里走来,借着昏暗的灯光,我看清楚了他们的样子,他们浑身湿漉漉一片,裤脚正滴着水,他们几乎露着几乎一样的表情,就是没有表情,仿佛三个机器人一样。
"影子…看他们的影子!"妃子突然喵叫了起来。
我立刻朝地上看去,他们三个人的影子在昏暗灯光的映照下显得相当古怪,犹如佝偻成九十度的老头,又或者说他们的影子像是蜷缩在一起,让我感觉很别扭,我转头望向了这三个人,此时我才意识到妃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因为这三个男人是笔直站着的。
我反复望着地上的影子和三个笔直的男人,确定不是我眼花,也不是折射现象。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而此时我看到了违背自然的现象,他们的影子就是弯的。
三个男人缓缓朝尽头这边走过来,我和扬子将头缩了回来。
"怎么会这样。"我喘着气小声道。
"我哪知道啊。"扬子此时也露出惊诧无比的表情"他们该不会是来这里吧? "
脚步声在走廊里有节奏的回荡,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怎么的,我们都不敢把头探出去看,只有妃子大胆的站在走廊里盯着那三个男人。
"先生,他们停下来了。"妃子转过头来朝我叫了声,不一会走廊里就传来了开门声和关门声。
"声音是隔壁传来的。"我说道。
"不会吧,这几个人看上去应该是很成功的商人才对,怎么会和这个小混混一起。"扬子露着诧异地表情说道。
"难不成有什么把柄在这个小混混手里?这样的事多了。"我思考了一会道。
此时隔壁开始传出了桌子移动的声音,我和扬子在沉默了几秒钟后,几乎是异口同声道"打麻将!"
"奇了怪了,这三个人和那个小混混明显不在一个档次上,有点不合常理,而且那三个男人也相当古怪,尤其是他们的影子。"我想起他们刚才的影子,依然有点心有余悸。
此刻,我的心中有些矛盾,要是继续在这里呆下去,怕是整出点事来,但如果不呆下去今晚我一定会失眠,因为从进到这栋老楼就遇到了令我好奇的事。
隔壁的麻将声开始响了起来,渐渐地有了男人兴奋的叫喊声,果然如扬子说的那样一筒西风的喊,不过这种叫喊声我在赌场见得多了,全都是在精神高度紧张时突然摸到了好牌,一下子释放出来的喊声。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过去,我就这样坐着听了半个多小时。
"哈哈,哈哈全都是我的了,哈哈。"隔壁那个小混混的声音尤其的大声,我仿佛能看到他红着眼睛趴在桌子上往自己怀里扒钱的情景。
"太奇怪了。"我忍不住又说了声。
"有什么奇怪的?"扬子好奇地问道。
"难道你没发现,从那三个男人进屋到现在已经大半个小时了,却只有那个混混在说话?"我皱了皱眉道。
扬子直到此时才意识到,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先生,雨停了。"妃子趴在窗台上望着黑色一片的天空轻声叫了声。
"妃子,你别叫唤,听,怎么没声音了!"雨声悄然而止,隔壁的动静反而一下子没有了,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扬子望着妃子又望着我,眼神好像在问妃子怎么听得懂我说话,一下子就不出声了。
"你…。"
"嘘,别吵,隔壁在小声说话。"我伸手示意扬子别说话,然后将耳朵贴到了墙壁上,隔壁的声音立刻清晰了起来。
"今天我又赢了…不,我没输,是我赢了!你们答应过我只要我赢了就放过我的,你们…。"隔壁只传来那个小混混的自言自语,仿佛在跟人对话,但却没有听到那三个男人的说话声。
"啊!~"那个混混突然问惨叫了一声。
"不好!"我喊了声,连忙冲出了门,站到了隔壁的门前,此时隔壁的门也缓缓被打开,那三个男人出现了,他们仍旧如来时一样,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好像根本没有看到我正站在他们眼前喘着粗气,看着他们我忽然间觉得寒意阵阵。
我目送着三个男人拐出走廊,接着又是一阵有节奏的脚步声,他们走了。
"先生,不好了。死人了!"妃子在屋内叫着。
听到妃子这样叫我才猛然间醒悟了过来,赶紧;中进了屋内,屋内没有点灯,只是在桌子的四个角上点着蜡烛,烛火此时正在微微的摇曳。
只见那个混混瞪着双眼一脸惊恐的趴在桌子上,脖子上的大动脉已经被割开,黏稠的血液流满了整张桌子,正如线一般从桌子上往下滴着。
扬子从我后面探出头来,看到这一幕震惊的说不出话,好在她并没有吓得尖叫,只是颤抖着说着"快…快报警。"
我反应了过来,确实这样的事不是我能管的,我立刻摸出了手机准备给小柯打电话。
"先生,你看墙上!"妃子喵叫了声。我转头朝墙壁上看去,只是这一看吓得我说不出话来,我平生从未见过这么恐怖的事情,我机械地扭回头望着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尸体,我确定他已经死了,但他的影子确在墙壁上怪异的蠕动着,我再次扭过头望着墙壁,墙壁上那趴在桌子上的影子的的确确在动,在缓缓的坐起…。
我全身的毛孔都在扩张,心脏正在剧烈的跳动着,望着墙上蠕动的影子,我的思绪已经停止,影子在墙壁上越拉越长,渐渐延伸至了天花板。
我的双腿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打颤,此时妃子突然跃上桌子喵叫了声,把蜡烛全都熄灭了,四周一下子就陷入了黑暗。
"没有光,就没有影子。"妃子在黑暗中传出叫声。
我站在黑暗中努力平复着情绪,过了好半天我才回过神来"扬子,扬子呢?"
"扬子小姐昏过去了,躺在地上。"妃子跳下桌子喵叫道。
此时黑暗的环境响起了清脆的铃铛声,紧接着飘出两道幽蓝的半透明气体,气体渐渐的汇拢在猫体上方幻化成一个半透明的人形,借着走廊里微弱的光线,我看清楚了半张容貌,这张容貌我只看过一次,但却像烙印一样深深的烙在了我的脑海里,就算仅仅只是在灯下的半张我也认得,是妃子!此时的妃子仿佛灵魂出窍,悬浮在白猫的上方。
"妃…妃子。"我颤抖着说着。
"先生,先别说了,你这个样子我只有出来了,你现在得赶紧把她拖出去把这里封锁起来,然后报警等警察来,我去追赶那三个男人!"妃子说完,猫体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跃到了门口,刹都刹不住,人形妃子在猫体上方朝我作了个揖道"先生,照顾好自己,我去了。"紧接着妃子飘进了猫体,快速的离去消失在走廊里。
我回过神来,赶紧将扬子拖回了她自己的房间,然后将隔壁给锁上,接着我就打电话给小柯,告诉他发生命案的地点,如今侯文峰和老牛都不在,我只有先找警察帮忙了,命案我可处理不了。
在等小柯来的这段时间内,我仔细回想着进入这栋老楼发生的一切,先是碰到了貌似精神有问题的老阿婆,接着又是来了三个面无表情穿着体面的男人,然后就死了个赌鬼混混,而这三件事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跟影子有关,为什么会和影子有关呢?
我正想着,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起身开门一看,原来是小柯来了,而妃子就蹲坐在小柯的脚边。
"这么快?"我探头朝走廊里观望着"怎么就你一个人?其他人呢?"
小柯四处张望了一下说道"什么就我一个人?发生什么事了?"
"难道你不是为了案子而来?"我疑惑地问道。
"什么案子?我是经过路边看到了车祸,谁知道妃子也在现场,我知道妃子在,你也会在,于是跟着妃子来了。"小柯顿了顿继续道"真惨,三辆车追尾,三个司机全部颈骨折断死了,就连安全气囊都来不及打开。"
"啊!"此时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扬子惊呼了一声,我知道她和我想到了同样三个人。
我立刻形容了一下三个男人的长相,以及车的颜色,在得到小柯的答案之后,我有些站立不稳,思绪更是打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案子?"小柯疑惑地问道。
我带着小柯打开了隔壁的门。
"怎么不开灯。"小柯呢喃着去找墙边的开关,不一会他就摸到了配电箱"跳闸了。"
随着小柯推上闸,屋内立刻就亮了起来,小柯被眼前看到的景象吓了一跳,在愣了片刻后才掏出手机"遇到你总没好事,我打个电话叫支援,你看到凶手的样貌了吗?"
"就是车祸死的三个男人。"我苦笑着应道。
小柯皱了皱眉"这么巧?"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根本无法把看到影子的事告诉小柯,这个世界上有太多让人无法解释的事,或许我说了只会增添许多麻烦。我可以肯定的只有在三个男人没进屋子前,那个混混还活着,而三个男人走后混混就死了,现在那三个男人也死了,也就是这个案子的凶手已经全死了,除非小柯怀疑我和扬子。
没过多久警队的人马就赶到了现场,将尸体给抬走了,屋子再次被封了起来,我和扬子也被客气的请到了警局详细的叙述我们看到的情况。后来我在小柯那里了解到了一些情况,原来那三个男人是同属一家房地产公司的高层,在早些年曾打算收购这片区域,然后开发商业区,那些平房居民巴不得早点拆,可惜这栋老楼里的人死活不搬,于是就这么一直拖着,最后他们请了一些社会上的闲杂人等假扮居民入住这里,搞了不少名堂,算是弄走了不少人,但也有不愿搬的,或许是不知道该搬到什么地方去,比如那个阿婆,再后来就发生了许多意想不到的事,那些入住在这里的混混一个个都消失了,至于是为什么根本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去理会这些人为什么会消失,现在就只剩下一个混混住在这里,不过已经变成死人了。
警方在最后得出了结论,就是地产商和混混之间的利益链条关系因为某个环节出了问题,一旦消息传出去,地产公司将面临倒闭或是被取缔的结果,也就导致了杀人灭口,至于那场车祸纯属意外,仔细想想也确实有点道理,在很多时候地产商比混混更加可怕,秘密杀掉一两个混混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我知道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一切的一切仿佛就是一个巨大的阴谋,甚至包括那起车祸。
 
我笑着跟瑙而巴拥抱了一下,然后挥手告别。瑙而巴渐渐消失在我进去时的洞口,洞口渐渐被流沙埋住继而消失。
那座古老的村庄仿佛又隐没到了沙漠里,是虚幻还是真实,我都有些分辨不清了。
望着身后浩瀚的沙漠和古代文明的断壁残垣,我不禁有些感慨,他们的宫葬葬的是一个希望而不是轮回。
苏锦,就在我给你写信的时候,我突然间意识到瑙而巴几次提到他们的财富,先前我一直没想明白那个简陋的村庄会有什么财富,这下全都明白了,在每一间没有门的夯土房里,那些彩绘的陶陶罐罐拿到现在来卖绝对是价值连域。
瑙而巴给我讲的关于他们族消失的故事,我想稍微有些知识的你还是知道的吧?一个神秘消失在沙漠中的古国,成为中国历史上的谜团?我就不指出是什么古国了,我想就算我怎么有兴趣再返回去,也无法找到那个失落的村庄了。
对了,我蒙着黑纱走出来,由进到出我都没有见到过秘道,我现在把这个故事告诉你,这不算是违背诺言吧?(宫葬完)
 

 
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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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连环凶杀案的犯人要见你干什么,会不会有危险啊。"小蕾担心的问道。
"别忘了那是警察的地盘,如果我在那里有什么不测,老钟他们日子也不会好过的,放心吧。"我说完就跟妃子使了个眼色,妃子机灵的跟着我出来了。
"先生,我们这是要去警察局吗?"妃子喵叫道。
"是的,总比你在这里给小蕾当苦力强吧。"我笑道。
"我没关系,沈小姐才辛苦呢,你要对沈小姐好一点。"妃子叫唤了一声,就随着我出门了。
我探头朝沈小蕾喊了声"你去休息吧,等回来我来洗。"
沈小蕾愣愣地望着我,突然咧开嘴笑了。哎,我想妃子是对的。我带着妃子坐上了出租车前往警察局,没多久我就看见了警察局,令我惊讶的是警察局门口已经围满了焦急等待的记者,老钟和小柯、小黑他们已经早早的等在门口了。
一个记者眼尖一下子就看到出租车停在了路边,指着车子就跟一大帮子人围了过来。
"哇,这么大阵仗,先生请问你是明星吗?我怎么没在电视上见到过你。"出租车司机收着钱笑着问道。
我只有苦笑以对。我打开车门走了下来,长枪短炮立即就戳了上来"请问您是苏锦先生吗?""您是干什么的?为什么犯人要见你?"
我额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这阵势还真没见过,妃子也在人群中被挤来挤去痛苦的挣扎着。
"注意你们的脚,我的猫!"我大喊了,然后低头抱起妃子就逃出了人群,记者马上就转身围了上来。幸好小柯和小黑帮着拦住了他们。
老钟笑着上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个犯人要见你,一下子你就成了焦点,看来要出名了。"
"我不想出名,你们怎么把消息放出去了。"我皱了皱眉不禁感到不快。
"不是我放的消息,这个凶手在各地杀了十二个人,一直流窜相当难抓,幸好在我们省落入了法网,一时之间全国的媒体都蜂拥到了这里来,上头无奈已经放出话来了,要我尽快侦破此案,打消民众的恐慌,并且要对媒体公开审案的最新进展。"老钟此时才表情凝重了起来。
"不至于吧,杀了十二个人才落网,你们都干什么了。"我震惊于警方的效率,如果这样的凶手在多几个,那岂不是全国的警察都要忙的团团转了。
"凶手杀人根本没有目的性,十二个死者之间一点联系也没有,而且凶手的行踪不按常理出牌,如果你看到凶手就明白为什么会这么难抓了。"老钟苦笑了下。
"难道三头六臂?对了,为什么犯人指名要见我。"我好奇地问道。
 
"我就是一个钟,时间无时无刻不在我的心中滴滴答答的走着。"颜希忽然扬了扬嘴角。
我有个强烈的预感,也许她是对的,于是我站起身子走到铁门边敲了敲,老钟立即紧张的把门给推开了。
我探出头好奇的问道"你约她什么时间见我?"
"下午两点。"老钟看了看手表道。
"现在几点了?告诉我准确时间要精确到秒。"
老钟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看了一眼手表道"两点二十分五十一秒。"
听到老钟这样一讲,我不禁吃了一惊如果算上此后的对话、走路、开门,也许在她跟我说时间的时候,可能一秒都不差,世界上真有这样如此专注于时间的人存在吗?难道她们的脑子里什么也不想,每天全都记着一秒一秒的时间吗?如果这个凶手真是这样一个人,那唯一的解释或许就真的是有神经病了。想着想着我不禁机械的扭过了头,颜希或许真的会是一个前所未有的生物钟。
"我讨厌迟到。"颜希忽然阴冷的呢喃了句。
望着颜希的双眼。我咽了咽唾沫忽然间感到了一阵莫名的恐惧感,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女子究竟经历过什么?
我机械的坐回到了椅子上,苦笑了一下道"我对我迟到二十分钟感到抱歉。"
"不,现在是二十一分零八秒了。"颜希抬起了头。我愣了一愣,感觉实在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跟这样一个女人交流了,好在颜希缓缓打开了话匣,不用我在多说话了。
"也是像这样的一个夏天,空气中弥漫着人们的不安情绪,妈妈带着我敲响了叔叔的家门,那个时候我只有9岁,一个懵懂的年纪,只知道玩我自己的洋娃娃的年纪。
我曾听妈妈讲叔叔在西洋留过学,有着丰富的学识,更是喜欢那些西方的文化,很有修养,虽然妈妈当时跟我讲这些我并不明白,但看着妈妈讲的眉飞色舞,我隐约感觉到妈妈是怕我不去才会跟我讲这么多关于叔叔的事情。果然过了没几个月,妈妈就开始整理衣服和我心爱的玩具,就这样我带着玩具到了叔叔家。
当我见到叔叔时,叔叔果真像妈妈形容的那样戴着金丝眼镜,打着领结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跟我的爸爸很不同,见到我之后叔叔摸了摸我的脑袋友好的笑着'这是小希吧,长的真可爱,像个洋娃娃似的。'
妈妈轻轻的推了推我,我只得张口喊了声叔叔。
 
叔叔住的地方很好,是一栋欧式装修风格的别墅,在客厅的墙壁上还挂着一些我根本看不懂画的是什么内容的油画,叔叔看见我对墙上的画好奇,于是就蹲下来含笑告诉我,那些是意大利的画,是他花大价钱从国外找回来了。我抱着那残破的洋娃娃好奇的在屋内走来走去参观着一切,这屋内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那么的新奇,我从没有看过这么干净的房子,到处都闪着富丽堂皇的光芒,叔叔搂着妈妈笑眯眯的看着我。
就在几个月前我还住在几个平米大小的简陋平房内,爸爸的突然失踪对妈妈的打击很大,妈妈带着我艰难的生活了几年,曾抱着爸爸一定会回来的希望的妈妈也开始渐渐失去了耐心,我时常问我的爸爸去哪了,妈妈会含着眼泪告诉我爸爸去了外地,我还总是懵懂的问着爸爸会回来吗?妈妈迷茫地摇着头告诉我爸爸不会回来了,爸爸给我留下的唯一财产就是我拿在手中的洋娃娃。一晃就是几年,爸爸果真没有再回来过,而我只能在梦中与爸爸相见,梦见爸爸抱着我亲了又亲,爸爸还会在梦中给我买许多好吃和好玩的,我的梦一直持续着,断断续续的梦见爸爸,爸爸总会在梦的最后告诉我一定要等他回来,然后爸爸就会在梦中的画面里逐渐变小,跟着消失。爸爸在我梦醒之后就看不到、摸不着了,我都会在这个时候放声大哭,而妈妈也会不厌其烦的从隔壁的房间跑过来安慰着我,叔叔也会紧张的跑过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停的安慰着我,然后妈妈和叔叔就会在左右两侧陪着我入睡。
日子就这样过着,由于妈妈和叔叔经常陪着我,我的梦也开始减少,我也渐渐淡忘了爸爸的样子。
那是一个冬天的晚上,我醒来之后抱起洋娃娃朦胧的走向厕所,在走向厕所的途中我听到了妈妈和叔叔的声音从楼下的客厅里传来,于是我抱起洋娃娃小心翼翼的打开门探头朝外面看了看,透过木质的栏杆我看到了妈妈和叔叔正坐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讲话,壁炉里的炭火烧的很旺,叔叔紧了紧身上的睡衣然后拨动了一下炭火,叔叔走到音响前面打开了音响,马上舒缓的钢琴曲就洋溢在客厅里。
'我说若冰再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我们的日子还怎么过?你女儿都快十岁了,还叫你陪着她一起睡,我们办点事都跟做贼似的,我真后悔当初答应你把她带过来,我看把她送到她奶奶那算了。'叔叔皱着眉头说道。
'不行,小希是我的精神支柱,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把她送走。'妈妈说道。
 
'那我算什么?我真没法跟你说,中国的家庭教育方式真有问题,父母的溺爱…你看看小希都多大了,呵呵,爸爸?从她到这来的那天起,她就从没开口叫过我爸爸,她只会在梦中喊着她的爸爸,你别忘了她爸爸已经疯了,疯了,现在正在精神病院呆着呢,你瞒她能瞒得了多久?真不知道是不是遗传,小希可能也有精神病,一个大的一个小的。'叔叔苦笑着提高了噪音。
'裴清,你太过分了,喝过几年洋墨水就看不起人,亏我还在小希面前把你形容的天花乱坠,你已经不是当年的你了,当年上学的时候你会为了省下几毛钱的车费,步行几公里来上课,会为了被欺负的女同学狠揍比自己高上半个脑袋的高年级同学,还会为了买一个我喜欢的文具盒偷偷的攒下一笔钱,现在…现在的你,以完全不是以前的你了!'妈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幼稚,那些都是幼稚的过去。'叔叔冷笑了一下,然后起身走向酒柜,倒上一杯洋酒,接着转过身来晃了晃酒杯'钱能改变一切,当年我苦读到大学,出来后却什么也不是,受尽了人间的冷暖,幸亏一家公司老总发掘了我的才能,通过我自身的努力,我现在取代了他,坐上了他的位置,甚至还将分公司开到了国外,坐上这个位置我才知道,以前我是多么的幼稚,那些没有多少文化的有钱人榨干我们文化人的知识,然后变成自己的财富,钱能买到一切不是吗?你看现在我不也把我自己的初恋给买回来了吗?还买一送一,哈哈。'叔叔脸上露着怪笑望着妈妈,然后仰头喝下了酒。
'裴清你是个混蛋!我真看错你了,瞎了,瞎了,我的眼睛瞎了,完全被你的外表蒙蔽了,我现在就带着女儿走!'妈妈勃然大怒指着叔叔骂道。
'走?你现在能往哪走,难道回到那间破旧的房子去,忍受着风吹雨打带来的痛苦?忍受着那些穿着贵重皮草的女人从你身边走过,然后斜眼看着一个如同拾荒者的你?你不觉得很辛酸吗?如果没有我,你现在还在那贫民窟里忍饥挨饿,你能坐在这么大的别墅内做你的阔太太?你看看这周围的一切,温暖的炉火、舒适的羊毛地毯、柔软的真皮沙发、眼睛所能看到的是世界的名画,耳朵所能听到的是高品质的音乐享受,鼻子所能闻到的是顶级珍藏的法国葡萄酒,而你的嘴里却说着一些言不由衷的话。'叔叔说完就露了个笑,接着继续喝酒。
'没错,你是在困境中拉了我一把,我也的确对你动过情,要不是你的执着,我根本不会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我告诉你裴清,再多的钱也买不来感情!'
 
'少他妈装清高了,告诉你我不吃这一套,我也是过来人,我明白你嫁给我不仅仅是自己的需要,难道你就没想过让自己的女儿受到更好的教育?说来说去就是为了钱嘛,钱我有的是。'叔叔冷笑着说道。
妈妈听完叔叔的话之后就愣住了,我看到妈妈在微微的颤抖,双手握成了拳。叔叔望着妈妈不停的喝着酒,嘴角始终留着那令人讨厌的笑容。
我蹲在二楼的栏杆处,呆呆地望着发生的一切。叔叔突然间朝妈妈扑去,将妈妈压在了沙发上,妈妈在沙发上痛苦的挣扎着。
叔叔一巴掌就拍到妈妈的脸上,妈妈顿时就不挣扎了,默默的流着泪。
'二手货装什么装,你给我记住了,法院早已经同意了你的离婚请求,你现在是我裴清合法妻子!'叔叔怒吼着扯着妈妈的睡意,我吓的把手中的洋娃娃摔了下去。
叔叔转过了头,发现了我就蹲在二楼看着一切,只见他望着我突然间露出了个笑'差点忘了还有一个一手的,小希你不是经常让叔叔陪着你睡吗?今天叔叔就来陪你。'
叔叔松开了妈妈,然后顺手拿起了茶几上的一瓶酒猛灌了几口,接着双眼死死的盯着我,我感到了一阵害怕。
叔叔开始挪动步子朝楼梯走来,妈妈突然间从沙发上爬起疯狂的咬着叔叔,叔叔回头一拳就将妈妈打倒在地,妈妈顾不上许多,躺在地上仍死死的抱着叔叔的腿。
我没有任何反应,望着妈妈被叔叔欺负,我已经吓得动都动不了了,此时的叔叔眼神太可怕了。
窗外突然间亮起了闪电,隆隆的闷雷声隐隐传来。
妈妈扯着叔叔的腿开始歇斯底里的哭喊'小希快跑啊!'
妈妈喊了几次我才反应过来,转身立即朝自己的卧室里跑去。跑着跑着我听到身后传来很大的动静,妈妈放声大哭。于是我又停住了,我的视线不知不觉模糊了。我看到叔叔在打妈妈,妈妈已经被叔叔打的遍体鳞伤了,我哭喊着又往回跑拼命的拽着叔叔。
叔叔一脚就把我给踢开了,妈妈立即疯狂的扑上去张嘴就咬住了叔叔的耳朵,叔叔愤怒的大叫起来,我看到叔叔的耳朵鲜血直流,接着叔叔一把就推开了妈妈,再次朝我走来,叔叔的眼神可怕极了,妈妈依然起身在跟叔叔纠缠着,没一会叔叔和妈妈两人在纠缠中滚下了楼梯,两人都躺在了地上喘着气一动不动了。
我跑下楼摇着妈妈,叔叔在一旁峥着眼睛望着我。
"小希快进房去把门锁上,快。"妈妈用最后的力气吃力的说道,随后便昏死了过去。
我听了妈妈的话立即调头往楼上跑,接着把自己锁在了房里。没多久外面就响起了叔叔的踢门声和带有醉意说话声"小希开门啊,爸爸会对你好的,哈哈。
 
我很害怕,我环顾了下四周接着又躲进了洗手间将门给反锁了。门外传来了钥匙的声音,我忘记了叔叔是这房子的主人,每一扇门他都有钥匙。
外面传来了翻箱倒柜的声音,叔叔在到处找我,最后叔叔还是在洗手间里找到了我,洗手间的门被打开了一道缝,透过门缝我看到了叔叔的血眼和嘴角扬起的邪恶笑容,外面的雷雨交加,老天爷在干什么呢呵呵。
颜希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呆滞了一会,接着就浮现出一丝苦笑。
我已经能想象的到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在那些深刻反应人性的电影中我曾看到过继父对女儿做出的一切,但没想到在现实当中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时之间我有点茫然,望着颜希我突然间生出了一丝怜悯。
豆大的泪珠慢慢的从颜希的眼眶内滚了出来,颜希缓缓抬起了望着我"先生,你知道我多痛苦吗?"
我点了点头默不作声,我知道这样一件事对一个女孩的心理会有怎样的影响,尤其是在这个女孩长大以后明白一些事情之后,这样的阴影会伴随这她的一生。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妈妈痛不欲生,几次想带着我逃走都是不行,叔叔派专人盯住了我们,我们犹如坐牢一样。叔叔的别墅在郊区一个偏僻的位置,周围几乎就没多少人。妈妈带着我每逃走一次,很快就会被捉回来,被捉到一次妈妈就会被毒打一次,渐渐的妈妈就不敢跑了。叔叔每次回来都会对妈妈毒打发泄,妈妈真的很可怜,叔叔将我关进了漆黑的地下室,我不能上学也不能跟小伙伴们玩了,我在地下室都能听到妈妈的哭喊声,能听到老师找上门问我怎么没去上学的声音,还有叔叔虐待妈妈发出的狂笑声。只要叔叔不在家,妈妈就会悄悄的给我送吃的,安慰我在等等她会想办法带着我逃出去。"颜希说到这里冷笑了一下。
"你妈妈为什么不报警?"我皱了皱眉头。
"这样的事报警有用吗?他们这些专管大事的警察同志会管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颜希说着扬起了头望着墙角正对着她的摄像头嗤笑道"妈妈报过警的,可是那些警察看到妈妈狼狈的样子一点反应也没有,相反叔叔的三言两语,烟酒茶水立刻就使他们相信了。这只是夫妻间的吵架打架而已。警察走后,叔叔更是变本加厉的对待妈妈,说妈妈丢他的脸。就在那天晚上,妈妈说过这次一定要带我离开,于是我就在心中默默数着时间,望着手腕上爸爸最后送给我的生日礼物那块米奇的电子手表,我跟着手表上的闪动数着时间,在这期间我听到了外面的打斗声,但没多久就没动静了,之后妈妈再也没来找过我了。"
"既然你妈妈再也没来找过你,那你又是怎么
 
"也不知道过了几天,我已经饿的快不行了,外面在几天内一点动静也没有,我下意识的去推门,门居然离奇的开着,在我推开门的一刹那我看到妈妈就躺在门边上,手上还拿着一串钥匙,是妈妈用尽最后一口气把门给打开了。我哭喊着摇晃着妈妈可惜妈妈一点反应也没有了,妈妈好像睡着了,我看到叔叔也血流满面的躺在地上,脸色已经发青,像是死了有一阵子了,屋内一片狼藉。"颜希嘴角露着令人心寒的笑说着。
"照你的说法,应该是你妈妈为了救你跟你继父争执不下,最后将你继父杀死,自己也因在争执当中受伤最后支撑不住而死。"我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
此时老钟轻轻推门进来了"这个十多年前的案子外省的资料已经传过来了,确实发生过富商因为家庭纠葛双双死在家中的事,但警方接到富商手下的报警赶到现场时没有发现小女孩,经过警方的排查确定是夫妻双方发生争执,最后导致了惨剧。那么你最后去哪了?"老钟催问着颜希。
"当时叔叔的手下突然开门进来,看到现场的情景惊的目瞪口呆,接着他们就要来抓我,我很害怕于是就在屋内到处躲藏,我无意间躲进了叔叔书房的密室内,密室内摆放着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当时我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东西,后来我才明白了那些是什么了,那些全都是性工具,妈妈肯定被叔叔用这些东西折磨过,叔叔是个变态!我躲过了那些手下的抓捕,我小心翼翼的出来,最后离开了那栋别墅。我一直相信妈妈没有死只是唾着了,她一定会来找我的,几年里我无时无刻不在心里数着时间,我记着妈妈最后跟我说的话,她一定会来救我的,就在五年前,我躲在水泥管里冻的晕了过去,后来有人把我送到了医院,等治好我以后,他们见我不说话神情有问题,最后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治疗,不过我经常逃跑。"颜希的双眼里再次充盈着泪水。
"看样子你一点精神问题也没有。"我小声说道。
颜希没有回答,我们陷入了沉默,四周一片寂静。此时小柯突然气喘吁吁跑了进来,望了望我又望了望老钟和颜希,最后凑到老钟的耳边嘀咕了句,老钟听完小柯的话后整个人都呆住了,只见他的神情越来越凝重,最后双手狠狠的捶在了桌子上大声吼了句,就连我也被他的反应吓了一大跳,我知道肯定是发生什么严重的事了。
"你在撤谎!你在隐瞒事实!凶手根本不是你!"老钟突然怒吼道。
我更是吃惊不已"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外面又死了一个人,死法就跟前面的几位死者是一样的。"老钟怒不可遏。
 
颜希躺在地上苦笑了一下,双眼呆滞的望着墙头喃喃自语"为什么你们不放过我爸爸,为什么,他已经很可怜了。"颜希顿了顿开始了缓缓的叙述"十多年前,当我打开地下室门的刹那,我看到了爸爸痴痴呆呆的拿着血刀,叔叔和妈妈躺在了血泊里。爸爸看到了我,他还认得我,我和爸爸拥抱了在一起,爸爸真的来看我了,爸爸告诉我他经常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然后会在夜晚潜进来看我,原来我没有做梦,爸爸的确在我睡觉的时候来看过我了,我知道爸爸并没有抛弃我。我问爸爸为什么要杀妈妈,爸爸说他并没有杀妈妈,他以为妈妈过着丰衣足食的好日子,他也就放心在医院接受治疗了,但他没想到过的是这样的生活,他看到妈妈是被叔叔杀死的,于是就杀死了叔叔替妈妈报仇了…。"
"这样看来你爸爸也没精神病很正常啊?"我不禁好奇起来。老钟示意我不要打断颜希的叙述,于是我只好安静了下来听着颜希的叙述。
"我和爸爸短暂的相聚之后,叔叔的手下就来了,于是我和爸爸就到处躲藏,最后躲进了那间密室,密室内的一切都令我新奇,爸爸却痛苦的抓着脑袋。那一夜我们躲过了那些人的抓捕,后来我们逃了出去,之后我们父女俩颠沛流离,四处乞讨为生,爸爸确实有精神病,只要一看到带数字的手表和时钟就会发狂,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不知道爸爸以前发生过什么,我守护着爸爸,尽量让他避免看到数字.爸爸好像也知道自己有病,但在发病期间发生什么事他却一点也不知道,爸爸让我用黑布把他的眼睛蒙起来,于是就这样又过了几年,那天我出去给爸爸找吃的,回来却看不到爸爸我很担心,于是四处找,我找了几天也没找到爸爸,于是就在工地的水泥管道里累的睡着了,没想到后来被人送进了医院,还将我转送进了精神病院,居然还诊断出我患有抑郁的精神病,我知道这可能是真的,那些儿时的事情的确给我带来了难以磨灭的痛苦,但我选择性的进行了忘记,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要找到爸爸,我很担心爸爸。我逃了几次院终于逃出去了,当看到电视新闻之后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爸爸干的,几年的相处我已经对爸爸的病和行迹有所了解,最后我在一个小区内找到了爸爸,爸爸又杀了一个人,在清醒过来后,爸爸缩在了墙脚直哆嗦,在这么下去爸爸迟早会被抓,他已经杀了十多个人了,于是我一不做二不休策划了一切,反正我也痛苦的不想活下去了,呵呵。"颜希露了个苦涩的笑容。
"这样做对你们父女一点好处也没有,你父亲有病法官自然会懂的如何判。"老钟语重心长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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