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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发点摘自《怖客》《悚族》《风声》的鬼故事,喜欢的进来瞧一[第18页] |
作者:chongmeihu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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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低声传来了一句呻吟"是学辉吗?" "嗯,爸,我带苏锦来看您了,他在这里认识医术很好的医生,您放心,您的病一定会好的。"颜学辉应了一句。 看得出来颜学辉是个孝子。 表舅躺在一张木床上,床铺上的床褥有点发黑,房间内还透着一股霉味,让人很不舒服。表舅的一张脸干巴而蜡黄,皱纹很多,这个表舅我只见过几次面,平时没什么来往,大概是在亲戚结婚的酒席上见过几次。 颜学辉看了看我,慢慢掀开了他父亲盖在身上的被子,然后轻轻解开父亲领口的扣子,生怕触到了父亲皮肤,令他难受。 逐渐地表舅脖颈之处的皮肤露出了一小块,果然如颜学辉所说,表舅的皮肤就像是在水里泡了很多天,发白、脱皮、起褶。 我有点吃惊,但还是安慰了几句。 表舅动了动嘴吃力的吐出几个字,甚至还喊出了我儿时的绰号"这个小石头,这次真是麻烦你了。" "舅舅您别担心,有办法医治的,我看这样吧,下午我来接您,你大老远的跑到这来先休息下吧,只是这里住着不舒服,不如先到我那?"我一边说一边起身要离开,这房里的气味实在是让我受不了,湿气很大。 "不再给你添麻烦了。"颜学辉起身握着我的手,准备送我出去。 在离开旅社之后我先给林方明打了个电话,然后又给侯文峰去了个电话,看来表舅的情况不容乐观,恐怕去医院有点不方便,只好请林方明来一趟了,虽然林方明并非皮肤科的医生,但好歹学的比较全面先看看也无妨,实在不行再做打算,既然连母亲也打电话吩咐我了,还是要尽力,最重要的就是我只认识这个医生。 安排好后我才长吁一口气,这才感觉到腹中空空饥肠辘辘,早上出来的匆忙连早饭也没吃,于是赶紧找了一家馄饨店先吃点。 下午,林方明背着药箱和侯文峰一起来了,我们三人在巷子口碰了面,我把情况说了个大概。林方明不禁听的皱起了眉头"照你这么说,你表舅岂不是成天泡在水里才会形成那样的皮肤?" "这话怎么讲?哪有人成天泡在水里的。"我有点诧异林方明的问题。 |
"我打个常见的比方,我们的双手在水里泡的时间长了就会产生褶皱,那是因为皮肤上布满薄薄的一层油脂,是防止皮肤直接从外界吸水,但泡在水里时间长了这层油脂就会褪去,皮肤就会开始吸水,在温水和热水里的表现更明显,其实人的皮肤是分为两层的,一层是表皮层,一层是真皮层。表皮层和真皮层是黏在一起,但也并非完全紧密连在一起,表皮只在某些地带由结缔组织紧紧地绑在真皮上,而某些地方则没有,所以当表皮吸水肿起来后,绑住的地方被局限住而成凹陷状,从外观上看起来就跟皱纹一样,如果说你表舅的皮肤真的是这种情况,除非他成天泡在水里,否则这样的皮肤病我是闻所未闻,更何况…。" "行了行了,什么真皮假皮的听得头都大了,等看到了再说吧。"我打断了林方明的话。 我们三人匆匆进了巷内的旅社,柜台上的大娘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从老花镜后面狐疑的打量了我们好久才目送我们上楼。 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差,林方明只是看了表舅的皮肤一眼就坐在凳子上摇头了"没法治,皮肤组织像是完全坏死了,跟尸体浸泡在水中的情况没多大区别,奇了!" 侯文峰却一直古怪的盯着墙壁,还不时的伸手去摸墙壁上的水渍"奇怪,这房子漏水吗?" 颜学辉望着林方明欲言又止,我的脸上有些挂不住,毕竟这"医术高明"的医生是我请来的。 "大叔,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反倒是一直没开口的侯文峰突然问道。 "我爸爸以前是村长。"颜学辉插话道。 "哦?村长?"侯文峰好奇地停了一停"主持过修桥、铺路之类的事没有?大叔你仔细回想一下。" 我对侯文峰古怪的问题丈二摸不着头,但出乎我的预料,表舅一直无神的双眼,突然转动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相当古怪,那张木床发出了一声脆响,我甚至能感觉到表舅惊愕的颤抖了一下。 好一会之后,表舅脸上的表情才稍稍缓和些,但随后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难…道是…那件事?!" 侯文峰的洞察力令我和林方明非常的吃惊。 |
只见侯文峰点了点头,然后望着好奇的我和林方明,仿佛已经知道了表舅要讲的是什么事,侯文峰皱着眉头道"你们应该知道修桥修路之前的奠基仪式吧?通常是一些重要的建筑物在破土动工修建之初举行的一种普通庆贺仪式,比如大厦、大桥、纪念碑等等。虽说演化到现在已经是庆贺性仪式,但奠基仪式现场的选择与布置,有一些独特的规矩,更是牵涉到风水的问题,讲究一点的还要准备一只密封的铁盒子,里面装上建筑物的各项资料以及奠基人的姓名,然后埋在奠基石的右方,多多少少还带有古时祭祀的意味,只是很多人不知道罢了,说的通俗一点无非就是农村盖房子前拜拜神之类的仪式,因为破土动工是件大事,这些仪式只是一种美好的寄托,但从另一方面讲修桥、破土无疑是破坏了两岸原有的宁静,不通人的地方走了人,扰乱了气场,总得有个讲究。" "年轻人没想到你这年纪居然知道这些事情。"表舅向侯文峰投来了敬佩的目光。 不知怎的,我在这狭小昏暗潮湿的房间里呆得很不舒服,甚至有些喘不上气的感觉。表舅颤颤悠悠的接过儿子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温水后开始了缓缓地讲述。 "儿时随着母亲的改嫁,我也到了那个村子,这个村子在黄河的一条支流上,出村进村只有靠渡口上的小舢板,不太方便,虽说经济发展起来后,乡里给配上了轮船,但仍然很不方便。那年通过选举我当上了村长,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修桥!因为修桥是我儿时一直以来的愿望。" 颜学辉长吁了一口气道"奶奶就是因为遇上大风翻船,才离开我们的。" 我点了点头,难怪表舅对修桥的事这么迫切。 "既然要修桥,自然是要集资,我把情况反应到了乡里,由于修桥是件大喜事,通了车村里的经济也会发展的快一些,乡里的领导也表示理解,并逐级向上报,不久之后上面就拨了一笔款下来,加上村民、学校的捐款修一条双向通行车道的桥是没问题了。下面要做的就是准备工作了,然而在举行奠基仪式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些意外。那天在河岸边上聚集了很多人,大家兴高采烈的围在一起议论。我很激动,多年来的愿望就要实现了。在一阵锣鼓声中,我手中握着系有红绸的新锹正准备为奠基石培土的时候,突然在河上传来了马达声,原来是对岸村子的村民驾驶着几艘小型木船正朝这边破水驶来,我抬眼看了看,有三艘船正朝这边过来,而且船头上黑压压挤满了人。" |
"关于祭河这一古老的习俗,历来就存在,最出名的应该算是诸葛亮祭河和西门豹治水中河伯娶妻的典故了,打个比方,如今的馒头就是和诸葛亮祭河紧密相关的,据传,蜀汉建兴三年秋天,诸葛亮指挥军队渡泸水,忽然阴云密布,狂风大作,巨浪滔天,军队无法渡河。孟获说'这里几年来一直打仗,很多士兵战死在这里,这些客死异乡的冤魂经常出来作怪,凡是要在这里渡水的,必用七七四十九颗人头祭供。'诸葛亮觉得,再杀49个南蛮(当时称南方人为南蛮)祭河,岂不冤魂更多?于是命令当时的厨师宰杀牛羊和面,塑成人头形状,馒头一词原意为"蛮头",就是南蛮人的头。"侯文峰说到这里停了一停"对不起,说多了。那,桥修成了?你上哪找活人祭河伯?"侯文峰直接切入了正题。 此时表舅早以泪流满面,下嘴唇在轻轻地颤抖"有!我找到了!" 我紧张了一下"谁?谁会愿意!" "没有谁会愿意!"表舅垂着头低声应了一句"那几天我真是一筹莫展,各种办法都尝试过了,但还是行不通,但修桥的事迫在眉睫,上头的官员已经下来好几天了,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只欠东风了。我一狠心和村书记揣着八万块钱去了两户人家,这两户人家都有个弱智的儿子,一个三十多岁了成天流着口水跟小孩一起玩,常被村里的小孩欺负,另外一个情况也好不到拿去,甚至成了村里的笑柄。这样的事情很难启齿,天下的父母没有不疼爱自己孩子的,书记正准备开口,却被我突然拦下,拖着他转身就走。" "那最后这桥怎么修成了?"林方明疑惑地问道。 "几年前村子里有个女人疯了,最后不知去向。那天我到城里买完东西,站在黄河边望着城里天堑通途的大桥发呆叹气,此时居然让我发现了桥下河滩上那个疯女人,我一眼就认出了她,我见她破衣烂衫,蓬头垢面,肚子也不知道让谁搞大了,她痴痴呆呆地在河滩上和稀泥,搞的满身泥巴玩得正开心。我准备打电话给村里报个信,让他们来接人,然而就在我摸出手机打电话的时候抬头看到了桥,低头又看到了那疯女人,我突然间冒出了一个非常邪恶的想法,于是我鬼使神差的拨通了我小舅子的电话,让他带几个人过来,然后趁着夜色将那个疯女人哄骗回了村子。" |
"你把那疯女人祭了河?"我惊声问道。 侯文峰摆了摆手一脸的凝重,示意我不要打断。 "我记得当时已经深夜了,虽然这件事参与的人并不多,但我敢肯定对岸村子参观的人绝对不少。我发现对面的河岸上有零星的火光,他们一定已经收到消息晚上要祭拜河伯,肯定在那开坛祭拜。 这样的事夜长梦多,我和对岸村子的几个人一商量,于是一行四五人趁着夜色打着火把偷偷将一艘小舢板划至河中央,在我们一行人当中除开几个壮汉外,还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干瘪老太太,是个米婆。这样的事很缺德,我的心中极度的不安,划桨摇橹的手显得十分的僵硬,甚至还在轻微的颤抖,舢板一摇我的心就一颤、很忐忑。米婆吩咐几个大汉把早以五花大绑的疯女人塞进麻袋,由于她正对着我,那双呆呆痴痴地眼睛始终眨都不眨的盯着我,不一会她咧开嘴朝我傻笑,笑得我心中直发毛,站立不稳瘫倒了下去,还弄的差点翻船,那几个壮汉骂骂咧咧了几句,总之我是听不进去了,我干脆把头扭到了一边,用余光盯着那些人行动,我不敢正眼看那个疯女人。如今想起那张脸仍是心有余悸。米婆将麻袋的口子绑了个严严实实,那疯女人这才意识到了危险,开始不断地在麻袋内挣扎,米婆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砖块和一张画着字符的符文绑在了麻袋口上,然后命几个大汉将麻袋掀进了河里。河面上静的出奇,仿佛只有麻袋沉闷的落水声。随后他们又在米婆的指导下在舢板上点起了香烛,摆放了祭品,举行了一个小型的仪式。米婆开始闭眼低声吟唱着什么,很像庙堂里的诵经声。我当时很害怕,甚至想过不修桥也罢,但已经来不及了,呜呜…呜。"表舅说完以后放声痛哭。 "爸!"颜学辉突然站了起来气愤的喊道"你怎么干出这样…这样毫无人性的事!亏…亏你还读过书!一尸两命啊,我的天!" "学辉啊…我,爸爸当时被修桥的事压得快喘不气来了,而且你知道修桥一直都是我的愿望,我也我也是一时脑袋发昏血气上涌干了错事!呜呜…。" 侯文峰上前拉住了激动的颜学辉"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要面对,现在不是责怪的时候。" 我已经惊得说不出一句话,而林方明也始终皱着眉头一言不发,他或许想起了自己的有过同样经历的孩子。 |
"唯今之计或许还有一个办法能挽回你的性命!但是要快!否则大罗神仙也难救,符咒和袋口的绳子已经腐化掉了。"侯文峰若有所失的点起了一根烟"米婆好像还漏掉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但现在已经不再重要了,现在关键就是救现在还活着的人!" 潮湿的旅社逼仄的小房内,气氛在此时相当的压抑。 "有什么办法能救?"颜学辉冷静了下来。 "捞出骸骨,举行法事超度之后,选个风水好穴,好好安葬。"侯文峰瞟了一眼屋内的环境说道。 "这…这跟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颜学辉皱起了眉头。 "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侯文峰一边说一边起身"赶快带大叔回去吧。" 颜学辉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起身送我们下楼。我望着表舅心中很矛盾,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得安慰了几句。 出了旅社,侯文峰拉起我们疯狂的跑出了巷子,直到上了大马路才大口的喘着气。我和林方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间房子有古怪,仿佛一间水房,说的迷信一点,就像是当年的那个麻袋!湿气很大,呆久了很难受,你表舅无论住在哪都会是这样,我相信他活不长了!"侯文峰平静下来说道"米婆漏掉了压上那女人的生辰八字,这个是很重要的…生辰八字或者说八字,其实是周易术语四柱的另一种说法四柱是指人出生的时间、即年、月、日、时…它包含了一个人出生时的天体运行的基本状态,就是所谓的天数…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完全没仔细听侯文峰讲的话,因为我的脑海里一直回想着自己先前呆在这间旅社房内的感受,屋内异常的潮湿,我有些明白了,那疯女人被绑在麻袋中,就像是被装在了一个封闭的房间内一样,水慢慢地渗透麻袋,我咽了咽口水"难道…" "难道真的只有捞尸这一个方法?"林方明问道。 侯文峰缓缓地摇了摇头"已经来不及了,你们看看自己的双手,如果再不离开你表舅呆的房间,我们都会死。" 我和林方明摊开双手,慢慢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接着双手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我们的双手居然像是长时间浸在了水中一般,发白起褶。(河祭完) |
第二十三夜 鬼桥 关于闹鬼的桥的故事有很多,在老人们的口中有各种不同版本的故事,不过归根结底就是告诉我们这些小辈,这座桥不仅仅是我们阳间的桥,而且还是通往鬼门的奈何桥。 表舅回到老家没多久就去世了,听说颜学辉也得了一场大病,不过在表舅去世以后他就好转了,家乡的一些亲戚包了一整辆大巴车前去奔丧。 我并没有去,是因为手头上的事情比较多,老牛给我介绍了好多客人。 今天是星期天,沈小蕾约了林方明,侯文峰夫妇来家吃饭,此时正在厨房里搞的异常热闹,时不时就传来锅碗瓢盆叮当响的声音。我和侯文峰林方明以及白莉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聊天。 "白莉听说你去找夏阳了?怎么样有消息吗?"我问道。 "那天无意中听人家说起在一个山区的村子里住着一对怪异的母子。"林方明插话"白莉谢谢你。"林方明向白莉道谢。 "没事,我反正也是闲着,虽然不是夏阳,不过我想只要不放弃一定会找到的。唉,听说你们最近也遇到了怪事?说来听听。"白莉扯开了话题。 "是一件关于修桥发生的怪事,没什么了。"我忽然想起了表舅那张憔悴的脸,实在是不愿意在提了。 "桥?对了,这次我去找夏阳的时候,也碰到了关于桥的怪事,那天夜里大概两点多的时候我开车经过一座大桥,脑袋里全都想的是找到夏阳的事,想得我很困倦。突然我听到了车顶一声极其细微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到了车顶上,接着挡风玻璃上出现了几滴灰色粘糊糊的东西,我下意识的打开雨刮器,但是挡风玻璃居然被雨刮器刷的越来越模糊,浑浊一片,无奈我只好靠边停车,然后下车去擦拭那些东西。等我下车以后才发现居然是水泥,而且整辆上全是成放射状的水泥点点,我不禁下意识的抬头望天'不会吧,天上还下水泥雨。' 我带着疑惑上了车,继续开。橘黄的桥灯将这座桥照的昏黄一片,前面的能见度越来越低,像是突然间起了一团浓重的雾。 这座桥是一座建在长江支流上的钢筋混凝土的梁桥,具体是什么江我已经记不清了,不过那桥看上去有些年头了…。"白莉正说着却被我打断"什么是梁桥?" "梁桥是我国古代最普遍、最早出现的桥梁,古时也称作平桥,像武汉长江大桥,南京长江大桥都属于梁桥。"侯文峰解释道。 |
'那怎么还有少量的车子从这里经过。'我疑惑地问道。 '不用过桥费呀。'老头子惊讶地应道。 '那您还在这做生意啊?'我有点好奇,既然没人没车这摊子摆在这还做的哪门子生意。 '我不缺吃穿,闲着无聊帮着老太看着摊子,姑娘,姜太公钓鱼你明白吗?' 我傻笑着点了点头。此时从桥上走来了一个老太太,只见他提着一个袋子,袋子里不知道装了什么,我见她朝摊位缓缓走来,然后拿起挂在冰柜上的毛巾擦拭着手上的灰。 '回来啦。'老头抬眼招呼了一声,然后低着头继续看报纸。 告别冷饮摊的老头,我开始上桥。走了一段时间,忽然顺着江风飘来了一股香烛味,我觉得很奇怪。渐渐地前方出现了微弱摇曳的烛光,难道是有人在桥上祭拜? 这时我想起跳江自杀的新闻屡见不鲜,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我靠近了烛火,只见两根白色蜡烛在微弱的江风中摇曳,一时熄不了,一个盛满土的易拉罐里插着几根长寿香,散发着淡淡地檀香味,在桥的栏杆上绑着一束白菊,显然是在祭拜死去的亲人。我猛然想起刚才那个老太擦手时的动作,瞬间我就明白了什么,这些东西都是那老太布置下的,她在祭拜自己的亲人? 我回转头去,突然有种十分不对劲的感觉,大桥又像昨天晚上一样起了浓雾,能见度不足三米,远处小摊的微弱灯光此时更是模糊,而且四周开始没了声响,就连先前还听的到江面上采沙船舶发动机的声响也没了,我大口的喘着气,心中很紧张,四周静的可怕,空气异常的稀薄,像是瞬间被抽空了一般,我像是堕入了另一个空间。 我开始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耳鸣声,这个时候我多么期望有一辆汽车能经过啊。我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好使自己冷静下来,我的步子迈得异常沉重,就好像地球的重力在此时瞬间增大了好几倍。 '喂,有人吗?'我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大爷,您在吗?' 根本没有人回应我,反倒是听到了自己的回声,我的脑袋还清醒,正因如此我更害怕了,因为稍有点常识的都知道在空间广阔的桥上是听不到回声的,除非是隧道。 |
我的脚发软了,右手下意识的去扶栏杆,就在我的手触碰到栏杆的刹那,我又猛得缩了回来,我的手在颤抖,我摸到了冰冷、滑腻,柔软的东西,根本不是栏杆,我战战兢兢地低头去看自己的右手掌,当我看到后倒吸了口凉气,我的手上居然黏满了湿滑混凝土,我缓缓抬起头去看栏杆,这一看我不禁吓了一跳,栏杆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被混凝土所包裹,甚至还在蠕动往下慢慢地滴,顺着栏杆我慢慢的看过去,这一看更是惊呆了,此时整座桥仿佛全被湿滑的混凝土所包裹了一般,整座桥都在怪异地蠕动! 我的双脚陷入了混凝土里,然而接下来的事更令我震惊,在我周身的混凝土里仿佛有东西在蠕动,在拼命的往外冒,想要冲破混凝土 我尖声叫了起来,此时栏杆外那些白点又出现了,这次我终于看清了是什么东西,那是人的眼白!栏杆上扒着几双这样的眼睛,他们的全身完全被混凝土包裹,根本看不到其他的部位,只有那眼白看的异常的清晰,我已经完全没了反应,呆滞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只是瞬间那栏杆外的眼睛就消失了,接着我周身的混凝土里冒动得更是厉害,我盯着脚下的混凝土一动不动,猛然间那些在混凝土里蠕动的物体冲破了混凝土冒了出来,居然是一颗颗带有毛发的人头!几颗头颅满是湿滑往下慢慢滑落的混凝土,我张大了口,喉咙里的尖叫声不知觉的传了出来,我的双脚不由自主的想抽离粘粘的混凝土,那些人头还在不断往外冒,接着露出了脖子、肩膀、上身…他们如同破壳而出的昆虫在拼命想要挤出混凝土的束缚爬出来一般,他们完全被混凝土所包裹,看不到一处肌肤,简直就是泥人! 那些泥人在地上伸出手艰难的朝我爬过来,感觉像是求救!他们每爬一步就带着泥浆缓缓往下滴,那种粘糊糊地感觉直到现在想起来也觉得太真实了。 我闭上眼睛不敢看他们,突然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往下倾斜,闭着眼睛仿佛像是在坐船,让人眩晕。 此时我的身子猛得摇晃了一下,右手臂像是一双手抓住了一般,被猛得拉拽了一下! 我睁开了眼。 |
'究竟是什么事故?'我问道。 大爷缓缓站起身子,将我带到了侧面,指了指那巨大的桥墩说了一句话'有五个人被混凝土浇注在桥墩里!我儿子就在其中。' 我惊了一惊,顿时感觉自己全身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当时浇注混凝土的时候,仍有五个人在桥墩里面施工,当时并不像现在一样科技发达,什么对讲机、手机通通没有,用得最多的就是哨子和旗子,上面的人以为下面没人了就开始了浇注,下面的人发现混凝土铺天盖地的倾泻下来,反应过来大声呼叫了的时候已经没用了,声音很快就被淹没了,当上面的人意识到下面有人时已经来不及了,况且浇注一个这样的大桥墩耗费的资金是相当多的,一旦停下来损失是相当大的,那个时候国家的经济刚刚起步,每一分每一厘都有它的用处,不能浪费,只能继续施工,哎。老伴经常惦记儿子,怎么也不相信儿子就这么离我们去了,儿子死的无辜,阴魂不散,这里经常有人跳江,我不想儿子在连累其他人了,于是和老伴从那个时候起就一直守在桥头。' 大爷说完,将手慢慢地背在身后低着头,弯着腰默默的往回走…。 "桥?你们聊什么桥呢居然聊成了苦瓜脸?可以吃饭啦!"沈小蕾解开围裙笑着喊我们吃饭。 我略有所思地倒了一杯啤酒,正准备凑到嘴边忽然想起今天老钟怎么没来,电话也打不通"老钟呢?"我边问边灌下一口啤酒。 "说是什么去欧洲进修灵魂学了。"侯文峰夹着菜正准备往嘴里放。 闻听此言我的啤酒从嘴里猛得喷了出来,喷得所有人满脸的啤酒沫,怒气冲冲地瞪着我。(鬼桥完 |
第二十四夜 晚娘 这个故事本来是没有题目的,当然了这个晚娘不是电影当中的后妈一说,因为实在想不到叫什么更好的题目了,至于为什么叫晚娘看了之后应该会有所了解吧。 闲话不多说了,直接切入正题吧。 佛说前生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歌词还唱了百年修的同船度,千年修得共枕眠,大概的意思就是说缘分很重要,强求不来。 那夜我喝的大醉说这些话的时候,沈小蕾一脸不屑的应道"照你这么说,我上辈子岂不是啥事也没干,光顾着回头看你了?那脖子受得了吗?" "我估计怎么也得扭出颈椎病吧。"我睡意朦胧的回答,接着就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阳光从落地的玻璃窗洒进来很刺眼,我的头疼的要死,快要炸开了,我听到沈小蕾的声音在阳台上叽叽喳喳响个不停,不知道她在和谁说话。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窗外传进邓丽君的甜美歌声,像是从上世纪老式的卡带录音机里传出的,带有沙沙的杂音。 "小蕾,求你了能不能安静会,让我再睡会…。"我翻了个身模糊地说着。 "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床…周先生真是个模范丈夫啊,呵呵,我吗?我还没结婚呀。"沈小蕾貌似羞涩的回答着某人的问话。 "谁想打小蕾的主意!"我猛得一个激灵从床上滚了下来,冲上了阳台。 原来是对面那栋老楼天台上的住户,虽看了个脸熟,每天早上起床碰到只是点个头,却是不知道名字,后来才从沈小蕾那里知道,这个人叫周继光。 对面是一栋有几十年历史的老楼了,墙上用红漆写了"拆"字都快五六年了却始终没有动静,老楼的天台上有温室,放眼望去里面一片绿,种了不少的花花草草,看来这个周先生生活的相当有情趣。 "周先生,您怎么还不搬走啊,我看其他邻居们都搬得差不多了?"沈小蕾问道。 "没找到合适的地方,我老婆腿脚不方便,也不适合搬家,再说了人嘛都是有感情的,在这个地方住了十来年了多少有点感情的,算了吧,还是等真要拆再说吧。"周继光跟我们打了个招呼,随后回到温室里照顾他的那些花花草草去了。 "他老婆腿脚不方便吗?"我有些好奇。 |
"不客气,大家都是邻居嘛,平时多走动,相互有个照应嘛,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介绍好医生给周先生认识。"我笑着答道。 "真是谢谢了,还是不麻烦了,你看…我这屋简陋,招呼不周,有所怠慢还请两位多担待。"周继光一口官腔,听得我很是别扭。 不光是这个周继光说话让我别扭,这屋内的一切都让我觉得很别扭,仿佛这屋内的人和物都已经和这个时代脱节了。 "我们能去看看您太太吗?"沈小蕾突然问出了来意。 "这个…她已经睡了,我看还是改天吧?"周继光显得有些紧张。我心中有些纳闷"这才几点就睡了?" 周继光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只见他犹豫了一下说道"这样吧,我去问一下内人。"周继光说完返回了卧室,然后轻轻地将门合上。 我不假思索的站起身,接着靠近门将耳朵凑到了卧室的门上,里面传出了周继光朦胧而胆怯的声音"子慧啊…咱们对门的沈小姐和苏先生来看你了,你要不要起身见见他们?我知道打扰到你了,可…可人家也是一片好意啊。" 我正听到这里,沈小蕾一把我把扯回了沙发上"你怎么这样,人家的隐私。" "好奇嘛。"我苦笑了一下"周先生好像挺怕他老婆的。" "你懂什么,这个世界上只有尊重老婆的男人,没有怕老婆的男人。"沈小蕾对我一脸的不屑,我感觉自己一下子成了那种反面教材。 这时周继光出来了"沈小姐…这个…真不好意思,内人身体抱恙,实在不方便见二位。" "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打扰了,改天再来探望您。"我起身同周先生握手告别,沈小蕾疑惑地看着我,随后我拉着沈小蕾匆匆出门了。 "真是稀奇了,这不像你的作风啊?"沈小蕾在楼道内纳闷地问道。 我没有说话,立刻拉着沈小蕾闪进了楼道的拐角处,一把捂住了沈小蕾的嘴巴,一双脚不停的轻声跺脚,做出已经下楼的样子。 沈小蕾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随后轻轻扯下捂在她嘴上的我的手,压低声音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的这个邻居好像问题很大,看!"我示意沈小蕾露出眼睛朝楼上的楼梯口瞄去。 周继光此时正站在楼梯口鬼鬼祟祟地查看着我们是否走远。 "好像是有些问题。"沈小蕾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再看你脚下!"我轻声说道"刚才我上楼就发现了。" "烧钱纸?"沈小蕾望着楼道里一堆一堆的钱纸疑惑地自言自语"现在该怎么办。" |
"你…。"我怎么也不敢相信这话从周继光的嘴里说出。 此时周继光似乎开始准备了,只见他将药盆中的老婆抱了起来,然后拿起毛巾又轻又慢地落在了他老婆的尸体上为他老婆擦拭全身,他的样子如同在擦拭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周继光擦拭完毕后开始为他老婆穿上那件鲜红的唐装。 "沈小姐会化妆吗?"周继光停顿了一下,忽然转头好奇地问着沈小蕾。 沈小蕾立刻明白周继光的意思,吓得直打哆嗦"会…不会…。" 我紧紧地握着沈小蕾的手安慰道"不用怕,不就是给遗体画个妆吗。" 沈小蕾胆怯地接过周继光递来的化妆箱。 "周先生,你用什么办法让遗体保存的如此完整美丽?从你的言谈之中像是已经多年?"我见周继光情绪缓和了下去,于是好奇地问道。 "一个道长给了我一个中药秘方,他还告诉我什么时候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在这天我和子慧就能结婚了,所以我才一直等到了今天。"周继光扶着他老婆低垂的脸庞让沈小蕾化妆。 沈小蕾颤抖着画好了妆,打上了胭脂水粉,周继光的妻子脸上渐渐有了血色,鲜红的口红如同鲜血抹在两瓣嘴唇上,让人看得目眩。沈小蕾还摘下了花瓶里一朵红色的塑胶花插到了周继光老婆的发髻上。 时间一点一点在过去,漆黑的屋内很静,我和沈小蕾的心情忐忑不安,但已经没了先前的恐惧。 周继光缓缓横抱起自己的老婆朝卧室内走去,周继光的老婆一身的鲜红和半黑暗的房间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我仿佛看到了周继光老婆眼睛突然睁开了,吓得我往后缩了缩。 "他想干什么?"沈小蕾在我耳边耳语。 "我…哪知道啊,这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新娘。"我咽了咽口水小声应道。 此时周继光慢慢将卧室的门合上,在里面传来了刺耳的拖拽之声,像是在拖桌子柜子,不一会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好热,你闻到什么气味没有?"沈小蕾嗅着鼻子问道。 |
我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立刻跑到卧室门前,用脚猛踹,但却怎么也踹不开,门被物体抵住了,不一会,门上的温度开始升高,浓烟从门缝里涌出,火舌从缝隙里吐了出来。 "周先生,不要啊,你别傻了啊,你死了你太太也不会活过来了…咳咳…咳。"沈小蕾大声嚷道。 我努力了几次,依然没用,紧闭的卧室内突然飘出了卡带录音机的声音"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 "来不及了…小蕾,我们赶紧走吧,再不跑连我们也要被烧死了。"我拉起沈小蕾冲出了大门,此时屋内已经浓烟滚滚,我们匆忙往楼下跑去。 消防车没一会就赶到了,由于扑救的及时,火势很快得到了控制。 出于好奇,第二天我再次进到了周继光的卧室,屋内所有的东西全都焦黑一片,焦糊味仍是很大。 我注意到了那个被烧了一半的卡带录音机,里面的磁带也被烧的焦黑扭曲变形,我正看着,那盘磁带突然诡异的转动了起来,并且发出了女人低声哽咽的歌声"继光,你为什么这么傻,明…明天我要嫁给你啦,明天我要嫁给你啦呜呜…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呜…好…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晚娘完) |
@巨蟹小甜心521 @小唐迷路了 @她城7丶 @女爷儿们 @maek未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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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点摘自《怖客》《悚族》《风声》的鬼故事 |
恐 怖 漫 画 ~ 恐 怖 漫 画〔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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