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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发点摘自《怖客》《悚族》《风声》的鬼故事,喜欢的进来瞧一[第15页] |
作者:chongmeihu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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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文峰翻上阳台。朝楼上爬来,接着翻进了窗户,气喘吁吁道"该死让他跑了.差点就看到他的样貌了。" 我和沈小蕾比侯文峰还紧张,有点不敢置信刚才看到的一切,那几乎只有一分多钟的场面足以令所有人吃惊。 "很抱歉,吓到你们了,但这就是江湖,一个从古至今一直存在,隐匿在都市之中的危险江湖。"侯文峰呢喃道。 此时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小柯打来的,小柯在手机那头询问着情况"有群众报警说你们那里有人跳楼,还在墙上挣扎?说什么像是在拍电影蜘蛛侠?" "没有,他们看错了,只是清洁公司在洗玻璃。"我搪塞道。 "开什么玩笑,深更半夜的洗玻璃?"小柯在电话那头疑问道。 "人家爱什么时候洗,我又管不着,挂了别废话了。"我说着挂断了电话。 我想起刚才侯文峰的本领,突然对他的师傅很好奇"照你这么说,你师傅相当的牛逼啊,我怎么听着听着,看着看着就感觉你师傅这号人物挺熟悉的呢?我记得你在说你被收养的时候,提过你师傅姓王?"我摸着下巴疑问道。 侯文峰此刻抬起头望着我,露了个浅浅的笑容"恩师虽然没有说自己是谁,事实上我也感觉到了,他就是个传说,他一直活着,算起来战国的苏秦、张仪、庞涓、孙膑算是我的师兄了,我是恩师的第五个弟子。" 我猛然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吞吞吐吐道"你师傅是鬼…谷…子!"(灵殊完) 作者题外话:注:这里的恩师不同与笑丧里的恩师,那里的恩师是指大学的老师欧阳(见第二十八夜诡案之凶判)。 |
……第二季完……未完待续…… |
9- |
等更新 |
很喜欢怖客!收藏! |
亲爱的楼楼我支持你哦 |
这浓眉大眼的小伙子,白天到处向人打听关于厉鬼的事,晚上像个流浪汉一般在某个角落讲究一宿,他那顶大皮帽子盖住半张脸,靠着墙两手胸口一环就能睡觉。我越发觉得好奇,待他睡着,凑进了左看右看。没想到他突然一抬头,帽子往上一推,两只大眼等着我。害我吓一跳,呼呼往后退了几步。还好还好,活人是看不到我的。 |
"嗨,老杂技厅破烂不堪,没有好的硬件和软件谁愿意进去看,现在观众贼精贼精的,能让他们掏钱进去看是很难的,再说了现在的网络技术那么发达,什么不能在网上看?进杂技厅的人是越来越少了哦。"这位中年司机无奈地摇了摇头道。 "呵呵,是这样啊。"我尴尬地笑了笑。 司机转了个弯,将我们放在杂技厅大广场边上笑着说了声"祝您玩的愉快"就直直地开走了。 站在新杂技厅巨大的建筑下面,感觉这个装修还是蛮现代的。我看了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才开演,于是就和小蕾在广场上逛了逛,妃子撤欢的挣脱了我的怀抱,跑向了人群,它还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场景,远处有一群中老年妇女随着动感的音乐扭动着发福变形的腰肢,许多小贩借着这次杂技厅新开张准备大捞一笔,不论是卖闪闪发光佩饰的,还是卖一些小零食的生意都出奇的火爆。 "咔嚓"身边传来了照相机的细小声音,一群小朋友围着一个小丑合影,小丑脸上涂着油彩,戴着帽子,穿着五颜六色宽大蓬松的衣服正在抱着小朋友合影,每照完一张相,他就给小朋友派发一个气球,忙的不亦乐乎。 "我们也照一张吧,挺有意思的。"沈小蕾推着我。 "不去,你还小啊。"我摇了摇头。 小丑好像听到了我们的对话,走了过来张口说着蹩脚的普通话"先生太太照一张吧.没什么好害羞的。" "就冲你前面的四个字,我照了。"我笑道。于是我们俩和小丑一起照了一张相,小丑同样给了我们一人一个气球。 "气球就不用了吧?"我摆手道。 "先生太太,你们会用的着的。"小丑将那张涂满油彩的大花脸凑了过来做了个夸张的笑脸道"记住别弄丢了,丢了就没有了,气球可是有限的。" "呵呵,好呀,一定。"沈小蕾哈哈大笑。 "您是香港人?"我问道。 "是的,我是这个马戏团的,祝您玩的开心,时间差不多了,您可以进场了。"小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后就转身继续和其他小朋友照相去了。 进到了大厅里,跟着人群我们涌向了马戏厅,我扭头找着妃子,妃子被挤出了人群,只得贴着墙壁跟在我们后面,我看到人群上方一个个的气球在飘动,每 个孩子的手中几乎都拉着一个气球。看着气球我瞥到了大厅的上方天花板角落里有一团不规则形状的黑影,像是发霉了,跟雪白的天花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
"不是新装修的吗?"我的心里升起了异样的感觉,但随着进入马戏厅,美女主持人那甜美的声音很快就吸引了我。 我赶快和沈小蕾找到了位置坐了下来,这里的座位呈向上的阶梯形,视野很开阔,能很清楚的看到马戏厅中央的圆形场地。 此时那女主持人正解释着马戏的由来,以及介绍着她们团的一些资历。 "哎呀,这些气球真讨厌,挡着我了。"时不时在前面摆过的气球遮挡了我的视线,我小声嘀咕了句。 "先生,我看不见。"妃子扬起两只前爪站立起来喵叫了声"先生我到过道内看吧。"妃子喵叫着就跑到了旁边的过道内,然后静静地蹲坐在过道台阶上望着场地一动不动了。 我望着妃子笑了笑,仰头看了看顶棚,马戏厅的顶很高,呈圆锥形,上面架设着高亮的灯和一些粗钢丝,估计多半是表演那些高难度时要用到的,突然间我又看到了马戏厅三面墙的交汇处也是黑糊糊的一片,我心中那股异样的感觉越来越重,就在这时那团黑糊糊如发霉一般的东西突然间像是动了起来,开始朝四面八方延伸… "喂,妃子跟你说什么了?"沈小蕾又胳膊肘撞了撞我。 沈小蕾的这一撞,让我回过了神来,那团黑糊糊根本没有动"哦,它说每天跟着你看韩剧太无聊了,还是这些好看。"我随口回答着,眼晴却朝那团黑糊糊的东西瞟去。 "开始了,快看。"伴着沈小蕾的呼叫和周围的掌声,音乐响了起来,我朝中央场地看去,中央场地已经架设起了铁丝网,一个美女领着几只狮子老虎走了出来,驯兽节目很常见,美其名目为"美女与野兽",这个节目换来了观众的呼哨声和热烈的掌声。 接着杂耍、滑稽戏等节目一个接一个的上演,沈小蕾几乎把手都拍烂了。 "嘎…吱。"一阵很细微的轻响仿佛穿透了喧闹的环境传进了我的耳朵,我下意识的仰起脑袋,灯光照的我眼睛睁也睁不开,使我的视线现出一片盲区,我闭了闭眼睛再次朝上面看去的时候,我的心不由颤抖了一下,在装有一排舞台灯光上方的支架上出现了一道黑影,黑影如同一只青蛙一样扒在支架上一动不动。 "有人在上面!"我脱口而出,可惜没有人听到我的声音,周围此起彼伏的掌声立刻就把我的声音给淹没了。 |
"嘭~啪。"头顶上方忽然传来了电流互击的爆炸声,电火花飞溅,接着灯光忽明忽暗,人群开始尖叫,四周全是凌乱的脚步声,黑暗中我听到了"呼呼"的声响,那声响就像我们快速转动绳子之类的物体发出的风声。 我按下沈小蕾,两人趴到了地上,妃子警觉地跑到了我们旁边接着道"先生,铜丝断了。" 此时应急灯立刻亮了起来,主持人的声音传了出来"请大家稍安勿蹀,只是小小的电路故障,我们的师傅正在维修,请大家坐回原处,以免踩踏,造成不必要的受伤。" 美女主持人的话起了作用,大家都乖乖地坐回到了原位,没过一会突然又传出了女人尖声惊叫的声音,就在我旁边不远处,借着应急灯的光我看了过去,只见那个女人满头是血,伸着双手不断的颤抖,在她的头顶上方不断有血如雨般滴落下来,我仰头一看,顿时觉得头皮发麻,人群中的惊呼声更是此起彼伏,大家全都挤向了安全出口,不一会就传来了惊呼"救命啊,出口全给关上了!" 安全出口的大门被踹的轰轰作响。 我按住沈小蕾,示意不要跟着人群乱跑。 "嘭"马戏厅内的灯光忽然全都亮了起来,观众全都呆住了,只见顶棚上方的铜丝索上,一个穿着魔术师礼服的女人被拦腰挂在了钢丝索上,正摇摆不定,随时都有摔下来的危险,鲜血从她的腰部顺着钢丝索不端的往下滴。 "我…我认识她,我的票就是她送给我的!"沈小蕾颤声道。 人群又开始不安起来,所有的人都挤到了安全出口。 "门被东西堵上了!"一个小伙子凑近门缝看了看。 "大家请安静。"此时一个洪亮的声音从观众席后面的位置传来,我抬眼望去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居然是老钟,只见老钟的怀里紧紧搂着一个手拉着气球的小女孩。 "老钟你怎么在这?"我疑惑地问道。 "没办法女儿看到电视上小丑的广告,哭着喊着要来,所以抽了点时间来陪陪她。"老钟叹了口气,接着吩咐沈小蕾照顾他的女儿。 "大家先冷静下来,我是警察。"老钟做了个手势示意观众冷静下来。 "警察同志,你叫我们怎么冷静,现在死了人了,还是这么怪的死法,大门和出口都被堵上了。"人群中有人焦急地问道。 此时马戏团的成员全从后台出来了,看到挂在顶棚钢丝上的尸体几个女生不禁失声痛哭。 "你过来。"老钟喊着主持人。 |
"我就是你们要找的灯光师,真可惜,没能把彭娇拉到顶上,彭娇害死了南希姐姐,我要让她俯看这里每个人死去时的模样来祭奠南希姐姐,嘿嘿,南希姐姐你听到了吗?南希…姐姐。"灯光师仰着脑袋轻声呼唤着。 "结果那条钢丝挡住了娇姐?娇姐就挂在了上面?"马戏团一个内地的工作人员问道。 "是的,本来一切都在计算之内,只可惜算漏了上面那条钢丝!熄灯的一瞬间,凯文利用彭娇刚好要出场的机会用钢丝勾住彭娇,应急灯一亮就是信号,我就利用自己臂力惊人的特点开始拉,地方这么大应急灯的灯光微弱,你们根本不会注意到,就差一点,就差一点我的完美的计划就成功了,我要让彭娇看着所有人在这里死去,你们的笑真是恶心,马戏很好笑吗?魔术很好笑吗?"灯光师露着病态的笑容质问道。 "史蒂文,原来你和凯文串谋害死了娇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主持人带着哭腔怒吼道。 "彭娇在一次魔术中害死了我们的南希姐姐!她居然还毁尸灭迹!你们都要给南希姐姐陪葬!"叫史蒂文的灯光师怒目圆瞪吼道。 "这么说你们串谋了?那灯支架上的黑影是谁?彭娇的尸体为什么会烧起来?"我皱眉问道。 史蒂文愣了一愣"什么黑影?尸体烧起来不关我的事,我没想到那条钢丝要了彭娇的命,我本不想让她这么死,我要让她看着这些人和她一起慢慢死去,这才是我的计划。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已经无所谓了,因为你们马上都要死了哈哈。" 我的心中一颤,这么说那个黑影不是他们计划的一份子?还有尸体的燃烧也不关他们的事了?都这个时候了,他没必要骗我。 我正想着身后传来了打斗声,我转过身来看见老钟借着分散注意力的机会弄翻了凯文,夺回了枪,老钟将凯文打趴在地,用膝盖顶着凯文的背部道"现在看你怎么弄死我们。" "呵呵,你们输了,这里的所有人都要死。"凯文趴在地上大声笑着。 婴儿的哭泣声还在响,婴儿不安的晃动着母亲系在他手腕上的细线,我顺着线往上看去,看到了那个气球,一张涂满油彩的脸突然在我脑海里闪过,我踉踉跄跄有点站立不稳"我…我明白了,你们还有一个同谋,是那个小丑!你们要和我们同归于尽,气球他们利用气球…。" 我的眼角余光瞥见那群马戏团的成员,他们的神色全都有些异样,下意识的低着脑袋不出声。 |
彭娇的刀片在一片片的插入,我们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我们几个坐在侧后方看的心惊胆战。 不一会表演结束了,本来应该是南希姐姐完好无损的从柜子内走出来,但场子内突然熄了灯,观众发出了惊呼,主持人就解释了几句说是什么电路故障马上就好了,果然没过十秒钟灯就亮了,彭娇轻轻地打开了柜子,另一个女人从柜子里走了出来,当时谁也没有注意到在这短短的十秒钟发生了什么事,大家发出了狂热的笑和掌声来回应着柜子里走出来的女人。 阿肯说有些不对劲,好像在熄灯的时候换过箱子了。于是我们就跑到了后台。 等我们跑到后台的时候,这个表演结束才一会,后台忙成了一团,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我们三个小男生已经潜进去了。 我看见彭娇虚弱的扶着墙,满头的大汗,她回头示意了一下,叫人将一个柜子拖进了房间,我们注意到柜子底部边沿正在滴着血,我们的心剧烈的抽搐起来,预感到了不祥的事情。 一个工作人员将那个房间的门给锁上了,彭娇朝他点了点头就返回了休息室,我们三人小心翼翼地跟着她,她进到休息室关上门秘密跟几个核心成员说了些话,我们听不到他们说了些什么,于是我们朝那个放柜子的房间走去,想看看南希姐姐到底怎么了,可惜门被锁上了我们进不去。 不一会,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了,彭娇走出来了,走廊里朝这边涌过来一帮狗仔队,他们把长枪短炮递到彭娇面前,彭娇说着一些自己的努力以及巧妙的手法等等的话,看的我们咬牙切齿。她为了掩饰自己的失败,不想坏了自己省港第一魔术师的称号,尽然在失手的情况下仍将刀片一片接一片的插入了南希姐姐的身体上,这还不算完,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她尽然伙同马戏团的成员在夜晚制造了一起火灾,彭娇还在电视上哭诉自己的助手因为火灾而死,自己内心是多么的难过。看着那张藏虚伪的脸,我发誓一定要用特别的方式将彭娇杀死来给南希姐姐陪葬!我们的南希姐姐…呜呜。"史蒂文说完掩面蹲在地上痛哭流涕。 "我们发誓等我们长大了一定要为南希姐姐报仇。机会终于来了,马戏团招人,我们三个就顺利的被招进了马戏团分别干着不同的事,我们三人一直在策划复仇,一个在复活节的复仇!"凯文趴在地上哭道,接着怒目凝视着马戏团成员。 |
"你,你,还有你,你们都有份,我看的清清楚楚。" "今天是复活节!"我猛然想了今天是西方一个重要的节日。 此时音响内传出了低声的哭泣,小丑阿肯露着一张被哭花的油彩脸,在屏幕上看起来格外的让人胆战心惊。 马戏团的成员早已经泣不成声的瘫坐到了地上。 "不要再废话了。史蒂文扎破气球!快!这群丑陋的人,看到南希姐姐被刀片一片片的插入切过,居然还笑的那么开心,我要他们一起陪葬!"阿肯疯狂的摇着摄像头。 马戏厅内婴儿的哭泣声此起彼伏,他们像是预感到了危险。我看到史蒂文的脸上划过了一丝犹豫,于是赶紧说道"你看看这些婴儿,他们都是无辜的,我们死了不要紧,但你让这些孩子陪葬就是大错特错,你们也是孤儿,我相信你们会明白的。" "不要听他的,赶快扎破气球,我们处心积虑等了这么多年究竟是为了什么,我们就要成功了!"小丑阿肯在怂恿着。 "史蒂文不要在一错再错了。"老钟沉声道。 老钟的话音刚落,音响里就传出了一阵踹门声和打斗的声音,我转头看去,小柯和小黑已经赶到将阿肯给扣了。 "你看到了,这就是结果,不要在继续错下去了,我相信你们的南希姐姐看到你们这样也不会开心的。"老钟动之以情道。 史蒂文非常的犹豫不决。 "史蒂文,史蒂文,不要再错了,不要错了。"人群中传出了一阵阵的轻唤史蒂文痛苦的抱着脑袋仰天长啸,接着缓缓垂下头跪到了地上将双手伸了出来。 小柯稍后赶到,将门给打开了疏散了人群,气球也被收集走拿去销毁了,法医廖艺珍蹲在那道留下的黑影边取着骨头碎片。 "照你们形容的情况来看,火是从体内烧出来的,应该属于人体自燃,而尸体自燃的情况在美国就有发生过,美国威斯康星州一位50岁的妇女,煤气中毒死后的第三天,亲友们为她举行葬礼,突然,棺内起火,尸体顷刻化为灰烬,当时百余人目睹,这是千真万确的事,不过对于人体自燃的研究一直没有什么进展,也就是尚无定论,但无论怎样我回去研究一下做个报告给你吧,就这样吧。"廖艺珍跟老钟说完带着证物就离开了。 "老钟我想单独呆一会,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望着地上的黑影发呆。 |
老钟朝手下挥了挥手走了出去,沈小蕾犹豫了一下抱着妃子出去了。偌大的厅里突然间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四周寂静的可怕,我咽了咽唾沫长吁口气说道"出来吧南希,我知道你也来了,从大厅天花板到马戏厅你一直跟着来了,我知道你就在这里,出来吧,我刚才看到你趴在灯架上了。" "南希,出来吧。"我鼓起勇气颤声又喊了句,我的回声在空荡的马戏厅里回荡,叫人心生寒意。 我环顾着四周,望向了墙角那团如同霉变的黑影,我揉了揉眼睛,因为我看到古怪的事情,绝非幻觉,墙角那团黑影正在向整个马戏厅无声无息的延伸,黑影仿佛在蠕动.接着我看到了一双眼白就镶嵌在黑洞洞墙壁里。 我吓得从座椅上滑到了地上"南…南希。你是南希。" 马戏厅里只有我的回声,没有任何的声音,墙壁上的黑影还在无声无息的延伸,渐渐朝我延伸过来了,我下意识的往后爬,墙壁上延伸下来的黑影渐渐和地上那道人形黑影融合在了一起,接着便停止了延伸。 "切断她的腰,然后烧死她,我怎么死的她就要怎么死。"黑影开始退去,马戏厅内只剩下空灵的回音。 (马戏团完) |
敢不敢一次多更新点-_-# |
马 |
9 |
留名 |
"睡了。"我伸了个懒腰朝卧室走去,脑海中却一直在回想电视中那秃子的话"三十年前进去一个女孩不见了,十五年前进去了一对恋人失踪了,十五年后的明天又会怎样呢?这个女子高中的后山森林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电视当中秃子的话太让我好奇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给侯文峰去了电话,想问问他有没有兴趣找找那所女子高中。侯文峰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道"应该是滨江女子高中,只有那所学校地处山地林区,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想去那所学校的后山森林看看,传说那里…。"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哦,我明白了,你看了昨晚的午夜节目了,我也看了,不如一起去看看吧。"侯文峰提议道。 洗漱停当,我们俩约好见面位置,就去了滨江女子高中。 这所学校实行的是封闭式的管理,属于私立性质,里面全是有钱人的女儿,几个保安在大门口来回的晃动,学校的选址有点偏僻,不过可以理解,这里环境清幽是个学习的好地方,没有城市中的喧闹,不过我还是觉得不舒服,这里的气氛让人有些压抑,我可以想象得到在这样的学校里读书是多么的痛苦,跟坐牢几乎没多大区别。 我们两个大男人没办法从学校里面进去从正面入山。于是侯文峰开着车子绕到了后山,后山有一条崎岖颠簸的泥路,梅雨季节的雨下了好多天使得这条山路变的泥泞非常,我坐在车内几乎都快被颠簸的吐了。 "到了。"侯文峰拉起手刹道。 听到这话我如获大赦,赶忙打开车门扶着树就吐了起来,吐着吐着我感觉到有人在看我,于是抬头望去,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短发女生就站在不远处诧异地 盯着我,女生的胸前挂着照相机和一个证件,像是一个记者。在她身后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四十多岁的男人,背着行囊,戴着墨镜,一副登山的打扮,见他面色严峻一副酷劲十足的样子,还有一个男人则是张熟悉的面孔,我认得这个人,就是昨天午夜节目的嘉宾,那个秃子毛亦。 看到他们出现在这,我立刻明白他们的目的跟我一样,于是我上前打了个招呼,毛亦打着哈欠打了个招呼,那酷酷的男人则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过头去擦拭他手中的工具,显得很宝贝。 那女生走到我面前,露着甜甜的笑问道"你好呀苏锦,这位…面无表情好酷的帅哥一定是侯文峰了吧。" |
我伸了个懒腰走到门外,毛亦点上烟转身去了屋后的树林里,我看见侯文峰也跟了上去,我有点好奇,于是偷偷跟了过去。 毛亦和侯文峰在林子里站着,两人都注视着对方,眼中带着杀气,不一会侯文峰率先开口了"你带了几个人来?阮浩是不是跟你一伙的?" "放心吧,今天的我只是个民俗专家,为了节目特地来看看,没什么别的意思,你太多虑了,况且我知道你的本事,绝不去碰石头,嘿嘿。"毛亦露着恶心地笑道。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对我的朋友下手,我绝饶不了你。"侯文峰沉声道。 "是吗?你以为你能躲的过随家,他们的势力很大,戴着各式各样的面具生活在你的周围,你一天不交出随侯殊,你自己的性命都难保,还有空去关心别人,哼。不过你放心,虽然我也姓随,但是我对那狗屁珠子一点兴趣也没,记住我只是个民俗专家,我只为钱而活。"毛亦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接着道"那位小朋友听了很久了,出来吧。" 我的心抖了一下,接着站了出来愣愣地望着他们两人,我的肩头突然被拍了一下,吓了我一跳。 "苏锦先生,你们三个人傻傻的站这干什么呢?"严思思疑惑地望着我们。 "没什么,看看周围的情况,看晚上传说中的哭声和轻语声会从哪里传来。"毛亦摊了摊手,接着返回了屋子里。 终于等到了天黑,森林中的温度骤然的降了下来,周围的雾很浓,诡异的气氛笼罩着这片森林。 "月食在几点呢?"严思思仰望着头顶枝叶缝隙看着圆圆的月亮问我们。 "很晚,在11点25分。"毛亦答道"在此之前可以先到林子里看看,说 不定能听到传说中的哭声和轻声细语。" 严思思打了个冷战道"牛总编,你害死我了。" "我看我们分头行动吧,你们一组,我一组,林子这么大,希望能在11点25以前赶回来。"阮浩拿出几件雨衣和手电筒交给我们"雾气大,搞的湿漉漉不舒服。" "你一个人不害怕吗?"严思思咽着口水道。 "都找了这么多年了,你觉得他会怕吗?只不过分开是不是有点不妥?我们不太熟悉这森林的情况。"我问道。 "以往我一个人兼顾不到许多地方,如今这么多人就好了,范围更广。没事的,你们顺着树上的箭头,就能返回来,待会我再给你们张地图。"阮浩道。 "也行.就这么决定了。"侯文峰答道。 |
"记者同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人家死了老婆当然伤心了,毕竟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他们夫妻两的感情很好的,我跟他们邻居十来年来,从来没见过这两口子红过脸,而且整天还黏糊在一起,真是羡慕死人了,哪像我那死鬼,整天夜不归家…。"这中年妇女打开话匣唠唠叨叨说个没完没了,说着说着就扯到了自己的头上,我的头都要炸了,于是说要走,然后赶紧下了楼,我听到后面还传来 那中年妇女的叫声"记者同志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到了楼下我终于长吁了口气,想起既然案件警方在调查,去找找老钟兴许能问到点什么。不过等我到了警局,老钟说我现在属于记者性质不方便透露,于是我只好从小柯着手,死磨硬泡终于打探到了消息。 "死者叫武静,32岁,普通公司的文员,平常在公司没有树敌,在公司的口碑也相当好。上个星期一个垃圾堆填区的挖掘车司机看到了尸体的手臂露出了垃圾,于是报了警,警方赶到现场找到了尸体,说起来真吓人,尸体是没有头的,烂的很厉害了,我们翻遍了垃圾堆填区也没有找到头。警方发出了认尸公告,那个利民看到公告就来认了,利民完全不管尸体的腐烂就扑到尸体上哭着说'老婆去看她的姐妹要几天才回来,没想到就出事了',后来我们去了武静姐妹家打探消息,她的姐妹邹维说她只来了一天就走了,有没有回家她不知道。艺珍从尸体的腐烂程度初步判断尸体大概死了一个星期以上,由于埋在垃圾堆填区导致腐烂加剧,所以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3到5天,根据利民的口供,他老婆本来是想去姐妹邹维家住几天的,所以几天没回来利民也没打过电话,经过调查我们排除了利民的嫌疑,现在就只有两种可能性存在,第一种就是武静在从邹维家出来后出现了第三者将武静杀了…。"小柯和我在走廊的角落里小声谈着案情。 "第二种就是被她的姐妹杀了抛尸垃圾场。"我皱着眉头点起了一根烟接过了话茬。 此时小柯警觉的环顾着来来往往同事"这里说话不太方便,下班换个地方谈,对了你最好别乱写,要不然我麻烦就大了。" "放心,我明白的。"我点了点头,跟他约在离警局不远的小酒馆见面,然后就去等他了。 下班时间一过,小柯就来了。 "老牛的杂志这么三八?"小柯摘下帽子问道。 我只有无奈的摊了摊手。 |
"其实这个案子最少有三个嫌疑犯,一个是利民,一个就是邹维,还有一个就是未知数,本来我们有怀疑过利民的,首先腐烂的尸体利民一眼就认出来了,不过利民告诉我们对着妻子的身体多少年了,就算是闭着眼睛摸一摸他也认得出来,想想也挺有道理;其次夫妻吵架错手杀死也是有可能的,但是经过走访,发现他们夫妻俩的感情好的不得了,十多年来根本没有吵过架,我们才排除了他的嫌疑,而至今也没有出现过第三者的线索,能割下死者脑袋的人一定是很痛恨死者,打劫也没必要割脑袋,而嫌疑最大的就属邹维了,根据邹维的口供武静到她家来是为了道歉的,还说要跟她增进友情过来住几天,她们曾经吵过架,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只呆了一天就走了。"小柯喝着酒说道。 "邹维既然能告诉你们跟武静吵过架,就不怕被怀疑,我觉得她不像凶手,反倒是利民,你想想夫妻不吵架是可以装出来的,哪有夫妻十多年不吵架,我不 太相信,我总觉得那个利民很可疑。"我一口灌下啤酒道。 "不吵架的假象的确可以装出来,但你要知道装一次两次倒还好,要是装十来年是很不容易的,你想想有多累多辛苦,有那个必要吗?而且眼泪是不会骗人的,利民在停尸房看到自己老婆的尸体时,痛哭流涕真情流露的样子是装不出来的,我想不到他有任何的理由要杀死自己的老婆,而且还要这么残忍的割下脑袋。"小柯苦笑道。 "从利民家到邹维家距离不过1个小时的车程,但都会经过那个垃圾堆填区,哎,两点一线的困惑,第一天就出师不利啊,不说了喝酒。"我叹道。 "既然你这么怀疑利民,今天晚上是武静的头七,我们再去看看吧。"小柯拿起啤酒凑到了嘴边提议道,只是他还没喝到啤酒他的手机就响了,小柯接起电话眉头就皱了起来。 "怎么了?"我疑问道。 "现在连最大的嫌疑人也死掉了,看来利民家是非去不可了,小黑打来电话说邹维死了,头也被割掉了!"小柯眉头深锁道。 听到这话虽然有些吃惊,但谈不上震惊,因为我本来就觉得凶手不是邹维。 我和小柯匆匆赶到案发现场邹维的家。 赶到现场邹维的尸体已经被抬走了,只留下空荡荡的房间和染有大量血迹的床单,房间里面老钟和小黑正在不停的走来走去查看着蛛丝马迹。 "怎么把记者也带来了?"老钟看到我一反常态一脸的不悦。 |
"我跟小柯在喝酒,听到消息就一起来了,钟队长你放心,我现在的身份不是记者,或许我可以帮到警队。"我说着就把证件塞进了口袋。 老钟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死者邹维死在自己家的床上,现场没有打斗过的痕迹,门窗也没有被撬过,也就是说凶手是死者认识的熟人。" "难道是利民?"小黑从里面走了出来说道"利民怀疑自己的老婆是被邹维杀死,于是用同样的手法杀了邹维来替他老婆报仇,而且利民和邹维是认识的,他们三个人曾经在一个公司共事,根据调查他们三个的关系一直很不错,还有今天下班的时候才得到一个新的线索,原来邹维一直都很喜欢利民,但利民却一直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道,而利民喜欢的却是武静,后来利民跟武静结婚了,邹维的心里一直不舒服,所以偶尔会因为小事跟武静吵架,但表面上装的若无其事,看上去依然是好姐妹。" "难道是情杀?三角恋导致了这场悲剧?我将案情重组一下,你们看看有什么不妥。事情应该是这样的,首先是武静和邹维为了一些小事吵架,武静很不开心,她不想失去闺蜜,于是想来跟邹维道个撒,顺便增进一下姐妹的感情,可能在道歉的过程中武静流露出了利民对她怎么好的情况,于是邹维积压在心里长达十多年的愤怒终于爆发了,然后杀了武静,杀人后的她或许有些害怕,但长期的羡慕嫉妒恨使得邹维的心理已经产生了畸变,于是狠心的将武静的头给割了,接着就是弃尸垃圾场,头也不知道被埋在了什么地方,接着利民思前想后,觉得有可能因为吵架的事,邹维怀恨在心杀掉了武静,于是跑来跟她理论,邹维流露出对利民的迷恋,说不定将真实情况说了出去,利民怒火攻心于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老钟滔滔不绝地说着,老钟顿了顿说了句"这样说可能不太明白,我看这样吧,苏锦你来看着我们,我们三个来个还原现场,说出你看完时的第一感觉,小柯你演邹维,小黑你是武静,我来演利民,首先从武静到邹维家开始,台词自己编只要不偏离主题就行了,马上开始。"老钟说完就站到了我身边,小黑则带上门退到了门口。 小黑敲响了门,在小柯开门的一刹那我仿佛真的看到了武静站在门口! "武静怎么是你?"邹维皱了皱眉。 "邹维上次…上次的事真是对不起,我是无心的。"武静不好意思的笑笑。 |
"算了,过去的事别再提了,对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邹维仍半开着门,没有让武静进来。 "今天我是专程来给你道歉的,加上我结婚后,好久没跟你在一起,所以想来跟你住几天.嘿嘿。"武静笑道。 "哦,那进来吧。"邹维打开了门。两人坐到了沙发上开始畅谈心事。 "你知道吗?利民真的对我很好,每天早上都会陪我去晨练,然后一起到街角那家我们在大学时代常去的咖啡店吃早餐,吃完早餐我们牵着手逛回家,跟着一起去上班,然后…。"武静满脸幸福的说道,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邹维打断。 邹维将茶几上的东西全给扫到了地上,目露怨毒之色道"你不是来跟我道歉的吗?说这些干什么!" "邹…维你这是怎么了?"武静颤声道。 "怎么了?你难道不知道我一直很爱利民吗?是你。是你抢走了利民!"邹维站了起来,歇斯底里的吼着,随着情绪的激动浑身都在微微的颤抖。 "你…你说什么呢?我跟利民都结婚十多年了,你怎么…。"武静听到这话太过吃惊,看到邹维的一反常态顿时吓得缩到了沙发上。 武静的话刺激到了邹维,邹维的愤怒达到了极点,于是扑到沙发上掐着武静的脖子,直到武静停止了挣扎,手慢慢垂了下去。 "死…死了。"邹维望着自己的双手不住的颤抖,但转念想到利民于是自言自语道"死了更好,利民就是我的了,我要让利民永远见不到你,永远不要看到你的脸。"邹维跑进厨房找出了刀,然后硬生生将武静的脑袋砍了下来,接着邹维将身体和头分别装进了编织袋出门去了。 "卡!"老钟大声喊了句。 老钟的一声将我拉回了现实,我的全身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起满了鸡皮疙瘩。 "小柯,你要死啊,掐得我好痛。"小黑咳嗽着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接下来利民出场。"我咽了咽唾沫道。 接着老钟走出了门外,小黑站到了我的身边。 门再次被敲响,小柯打开门,我又仿佛看到了利民就站在门口。 "利民是你啊。"邹维快速的将门打了开来,接着慌忙去厨房泡茶水,不一会茶水就端上来了,邹维无限温柔的看着利民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武静的死我也很难过,你想开点吧,这个世界上又不止武静一个女人。" "不,武静跟她们不一样,我这辈子也只会爱武静一个人!"利民斩钉截铁的说道。 "为什么!"邹维的心态又开始发生变化,猛的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
此时我抬眼朝楼梯看去,这一看不由吃了一惊,在楼梯的每一级台阶两侧上,点满了白蜡烛,火光摇曳一直沿伸到了利民住的五楼,台阶上还洒满了玫瑰花瓣,同样一直延伸至五楼。 "武静最喜欢玫瑰了,加上蜡烛照明,这样武静就能在午夜十二点找到回家的路了。"利民烧着纸钱呆呆地说道。 "大家都散开,我们是警察,这里我们来处理。"老钟喊道。 人群开始畏畏缩缩的朝楼梯上走去,接着一家一家关上了门。 利民回过头来看了看我们,接着转过头去继续烧他的纸钱,当我们不存在。 小柯刚要说话,利民就开口了"警官,我知道你们已经知道是我杀了邹维要来抓我,我求你们让我见完武静最后一面就跟你们走。" 老钟犹豫了一下,还是摸出了手铐"不可以,你现在是极度危险的人物,我们要抓你回去。" 利民突然转过头来,吓得我们抖了一下,利民满脸的泪水,双限充满着愤怒"为什么你们这么没人情味,我只是想见我老婆最后一面,这也不行?!" 老钟刚想给小柯使眼色,准备抓捕,哪知利民突然将我拉了一把,接着从腰间摸出一把刀就架到了我的脖子上,看着寒光就在我眼皮底下闪,我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别乱来!"老钟喊道。 "你们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他!"利民的声音在我耳边震耳欲聋的响着。 利民将我朝楼梯上拖着喊道"我见完我老婆就跟你们回去,在没见到我老婆回来之前,你们谁也别想踏上楼梯一步,否则这个记者就死定了!" 老钟将冲动的小黑和小柯挡在了身后,接着喊道"好,我答应你,过了12点,我们马上逮捕你,如果在这期间人质有任何的损伤,我绝不放过你。" "你放心,我只是想见我的老婆,我不想再杀人了。"利民回了句,就拖着我继续上楼,直到进了他家,然后将我绑在了椅子上,自己则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大门敞开着,门口的烛光在不断摇曳,利民手中握着刀子望着我道"我不会杀你,我只是想要等着我老婆回来。"利民说完去打开音响,接着我听到了惠特尼休斯顿唱的"人鬼情未了"的主题曲,利民打开了一瓶红酒,倒上了点问道"要不要来点?" 我立刻晃了晃脑袋。 "武静最喜欢喝着红酒听这首歌了。"利民呢喃道。 |
"你老婆已经死了,活不过来了,你为了报仇已经杀了邹维了,不要一错再错了。"我颤声道。 利民的眼中突然露着无比怪诞的神色望着我,嘴角扬起了微笑"噢?你觉得我是为了报杀老婆的仇?" "难道不是吗?"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疑问道。 "我带你看一样东西。"利民缓缓放下酒杯,接着过来要拖起椅子。 "你想干什么!"我大声呼喝道。 "不要乱来利民!"楼下传来了老钟紧张的呼喝声。 "警官,他没事,你放心,我只是想带他看一点东西而已。"利民大声喊道,接着继续将我朝一个房间内拖去。 利民说了声"到了"后,就将我转了过来,接着我看到了这一生也无法忘怀的一幕。 房内的壁灯很暗,在房内摆着两个医院用来装人体标本的玻璃瓶子,瓶子里面是淡黄的福尔马林液体。两颗女性头颅分别挤在装满福尔马林液体的玻璃瓶里,头发乱莲蓬的漂在液体当中,如同鬼魅一般,我一时之间被惊的说不出话来,我认得这两个头颅就是小柯给我看过的照片上的人,是武静和邹维!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颤声呢喃道。 利民靠近了装着武静头颅的玻璃瓶子,将脸贴到了瓶子上,然后伸手将瓶子给紧紧地搂在了怀里"老婆我们永远也不会分开。" 我突然间恍然大悟,顿觉胸口很闷,压抑,的厉害。 "那天我带老婆去查妇科病,医生告诉我我老婆得了癌症,已经中晚期了,我一直隐瞒着真相,没想到最后还是让老婆看到了病历,我不想就这样看着她离去,被送去火葬场变成骨灰,呜呜…。"利民哭了起来,五官扭曲着,鼻涕眼泪口水全都下来了"去复诊的时候医生…医生说最多只有一个月了,呜呜,武静看到我这么难过,于是哭着告诉我她有一个办法让我们俩永远也不分开,就是将她的头制成标本,但我不能这么干,我下不了手!但…但武静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不想失去她。武静一边安慰我一边轻轻抚摸着我的脸哭着说'等我死后你就把我的头留下,然后把身体埋到垃圾场附近去。'那里是她最值得回忆的地方,武静出生在垃圾场附近的工棚里,因为家庭困苦,武静小时候就跟妈妈爸爸住在那附近,她爸爸是个建筑工人,挣不到多少钱,于是她就跟在妈妈后面帮妈妈一起捡垃圾补贴家用,呜呜…,那里有她的童年。" |
"你干嘛不整体保存下来,我见过有人将尸体藏在家中用中药泡的。"我颤声问道。 "我想过,但是武静说那样体积太大,很容易被发现,只要能看到她的脸就可以了。武静弥留之际最希望见到邹维,她想跟邹维道歉和好,顺便能和邹维多呆几天,毕竟就要离开人世了。我知道不是武静的错,为什么要道歉,但武静说邹维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想带着遗憾离开,于是我开车送武静去了,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从后视镜里看到武静哭着就跑下了楼,邹维那个贱人没有原谅她,还数落了她一番,回到家后武静一直不停的哭,最后伤心过度提早离开了我,我哭了一阵,捧起了武静温柔的脸,她的脸上留着泪痕,就像睡着了一样,是那么的美丽安详,我不能再失去她了,于是我就把心一横按照武静的意愿慢慢割下了她的头,最后将她的身体带到了垃圾场准备找个好地方将她埋了,此时附近刚好有人在查暂住证,一直往这边过来,我很紧张,于是躲到一个工棚后面想等他们走了再埋,谁知道工棚后面有个斜坡,袋子一时没拉住就滚了下去,这时那些查暂住证的听到工棚后面有声音还以为有人跑了,于是赶忙跑了过来,我缩到了角落里,这时正好有个人出来撤尿替我挡了过去,可能是注定的,那下面就是一个垃圾堆填区,我试过爬下去,但是没成功,一直试到天都快亮了,那些垃圾越来越多的运来倒了下去,我彻底的绝望了,于是就回了家。"利民顿了顿继续道 "一切都是邹维这个贱人造成的,要不是她武静不会这么快离开我,还这么狠心,一个要死的姐妹诚心给她道歉,居然不接受,我不能再让武静受委屈了,我要让他道歉!于是我去到邹维家在她喝的茶里下了安眠药,接着…。"利民停止了哭泣,目光凶狠地盯着另一个瓶子内的头颅"我要你也陪着武静!" "错了,错了,原来我们一直都错了。"我苦笑着摇着头,心中那股压抑感越来越重,我根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利民,你这是扭曲的爱,爱一个人是在心里的,不是身体的一部分!" "不,看不到武静的脸,我无法入眠,我已经好几天没好好睡过了,只有抱着瓶子我才能入睡。"利民哭喊道,那双核桃眼此时看起来阴森恐怖。 外面敞开的门突然发出了"嘎吱嘎吱"的轻响。 |
利民紧张的看了看手表,然后呢喃着"武静回来了,武静回来了"就跑了出去站在客厅里静静地等待着。 我挣扎了一下,板凳翻了下来,我倒在地上刚好看到了大门。 我的心在剧烈的颤抖,难道武静真的在头七回来了? 此时客厅里吹过一阵过堂风,吹得人冷飕飕的,门外的烛火在摇曳,突然间一只粘满玫瑰花瓣白皙的手缓缓从门边沿伸了出来,我的呼吸顿时就急促了起来,全身的汗毛都在张开,凉气从毛孔进入了体内。 "她会有头吗?"我的心几乎快要从胸腔内跳出来了。 那只白皙的手一直扒在门沿上,抓的很紧,利民瘫坐到了地上开始了哭泣。 "武静、老婆。"利民一边轻声呼唤一边朝门口爬去,利民紧紧抓住了那只白皙粘满花瓣的手放到了唇边,眼泪顺着两颊滴到了白皙的手上,我看到那只手轻微的抽搐了一下。 屋内"人鬼情未了"的歌曲还在不停的重复播放着,利民抓着那只手不停的在自己脸上温柔的摩挲着,那只手也做出了回应,开始缓缓拭去利民脸上的泪痕,我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于是我缓缓侧过了头朝房间内看去,接着我看了惊悚的一幕,那玻璃瓶内武静的头颅上居然露着哭态,福尔马林液体中一串串的小水泡在不断的翻涌。 我吓的大喊了一声,接着不停的摆动着椅子朝客厅里艰难的挪动。 "利民,你这是何苦呢?呜呜…你为什么要杀邹维。"声音从屋里传出,但那只手却在利民的脸上摩挲。 我全身不停的发抖,眼睛朝屋内看看又朝门边的那只手看看,浸在玻璃瓶子内的头颅上的神态和门边上的手是同步的,那种感觉是很难形容,身首异处却又配合一致。 此时楼梯里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老钟和小柯小黑冲了上来。我转过头去看见那只粘满玫瑰花瓣的手在以极慢的速度缓缓向后缩着。 利民哭喊着想要伸手抓住那只手,但却怎么也抓不到,利民脸上露着痛苦与无奈,五官扭曲哭的很凄惨"老婆…你不要走…不要走…呜呜。" 那只手终于看不见了,不断摇曳的火烛慢慢停了下来,静静地亮着,利民抱着自己的脑袋深深埋在了双膝内。 老钟他们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停在了门沿边上,利民缓缓站了起来伸出了双手,等待着戴上手铐。 |
利民转过头来冲着我黯然神伤的说了句"谢谢!" 冰冷的手铐拷到了利民的双手上。 小柯过来解开了我的绳索,在转头看到房内的两个玻璃罐子时,小柯顿时吓得呆住了,接着战战兢兢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这样!" 此时屋内的那颗头颅早已经恢复了我先前看到的样子,雪白的脸上眼睛紧紧的闭着,很安详也很美丽,如同睡着了一般,屋内的曲子还在静静地回响着。 "利民一直在等待头七,等待着与爱妻见上最后一面。魔鬼之路,有时候是用爱铺成的。"我揉搓着酸麻的手臂望着那颗安详的头颅静静地说道。 (诡案之头七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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