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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发点摘自《怖客》《悚族》《风声》的鬼故事,喜欢的进来瞧一[第10页] |
作者:chongmeihu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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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夜 冥妃 这几天侯文峰又失踪了,八成又是去旅行了。 "那小子又去哪了?"我无聊地翻着报纸。 "谁知道啊,不过听白莉嫂子说是什么去以前走到半道因为爬出火车窗没去成的地方。"沈小蕾顿了一顿继续说道"这个文峰,怎么去爬火车窗…。" "哦?难道是去西北了?"我想起了文峰说过的事小声嘀咕道。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老牛的。 "小苏,有笔生意要不要做?"老牛在电话里轻声问道。 "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就做吧,您介绍的我能推辞吗?"我打趣道。 "瞧你说的,最近我接到了一个求助电话,是西北那边打来的,是我爸爸老友的女儿好像遇上了一点麻烦,搅得他们一家寝食难安。我忙的很无暇顾及,所以想请你去看看。"老牛在电话那头说的颇为神秘。 "西北?行了,我答应了。"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一会把地址和姓名发到你手机上。"老牛说完挂掉了电话。 我立刻起身收拾起行李,跟沈小蕾解释了一下,下午就踏上了去西北的火车,在车上我一直打不通侯文峰的电话,不知道怎么搞得,他的电话只要一出远门老也打不通,我苦笑了一下,这家伙每次去的都是非常地方,经常是连信号塔也架设不到的地方。 我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在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我抱着侥幸的心理再给他打了个电话,居然打通了。 "怎么搞的打了一天了,你现在在哪?我也在西北了,老牛有件事情交给我办…这地方是人生地不熟的,我想起你也在西北。" "你不能指望*将信号塔架到地下吧?我在地下呆了一天了,现在刚出来。"侯文峰在电话那头笑着回答。 "地下?什么意思?"我有点不理解。 "见面在说,你说的地方离我现在的位置不远,是叫张庄吧?我马上到。"侯文峰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我见到侯文峰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西北的天气环境有些恶劣,尽管我已经包得跟粽子差不多了,但对于南方人还是够呛。 "怎么才来,你这个马上也太长了点吧。"我有点责怪侯文峰。 "路上碰上点麻烦。"侯文峰穿着厚厚的大衣,灰头土脸的。 "喵~喵~" "什么东西?"我好奇地问道。 |
我机械地扭转头去,想去喊一旁熟睡的侯文峰,但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喊不出来。 "喵。"此时传来了一声猫叫,我立刻扭头朝枕头旁边扫去,屋内很黑,没有任何光源,猫的一双眼却显得十分的怪异,在暗夜中居然发出幽蓝幽蓝的光芒。 我的身子僵硬,整间房内仿佛只有我的呼吸声,刚才的那一双手是从哪冒出来的?想起那双手,我的脊背一阵阵寒意。 "嘎吱…"我睡的弹簧床垫突然发出了轻微的声音,像是有人轻轻坐到了床上。我的右手边就是窗帘,我小心翼翼地拉开来一道缝,外面的月光洒了进来,借着月光我慢慢的朝床的另一边看去,令人惊讶地是我床的另一边居然出现了一道深浅不一的人形印记,而且像是侧身蜷缩而卧留下的。 我咽了咽口水,额上冒出了虚汗,我很清楚自己的睡相,而且以我的块头不可能留下那么小的印记,更不像是枕旁这只猫的。我看不见任何东西,正因为这样才觉得的害怕。猛然间我想起了"鬼压床",难道真是? "喵"猫的叫声打断了我思绪,接着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我扭转头去望了望,此时枕头上那只猫的双眼更是让人胆怯,犹如蓝色的夜明珠一般…。 正当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只见那两个小铃铛里突然飘出两道幽蓝如袅袅炊烟一般的物体,瞬间就幻化成一个半透明、穿着白色轻纱的女人,就躺在刚才人形印记的地方,背对着我侧身而卧,我甚至能透过她半透明的身体看到床沿! 我已经惊得没有任何反应了。 "先生。"屋内响起了虚无缥缈的呼唤声,声音轻的就像落到了棉花堆里,却又像是从远处悠远的传来,仿佛这声音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先生。"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我机械地环顾着房子,我分明感觉到我拉着窗帘的手在不住的颤抖。 "啊!"我终于吓得喊了一声,滚下了床。 就在我的声音刚落,房内就亮起了灯光,侯文峰也被惊醒了"发生什么事?!" "猫…猫…女人!"我立刻扯住侯文峰的脚胆战心惊的喊道。 此时房内像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那只猫安静爬到了床头柜上,安静地趴在那望着我们。 "是不是做噩梦了?"侯文峰狐疑地望着我。 |
"不…不是,真的,床上…有人印…那只猫…。"我指着我睡的床颤抖地说道。侯文峰皱眉打断了我的话"在睡前我就想跟你说,那只猫很有灵性,加上你的特殊眼睛,肯定会感觉到什么,不过看你对它这么喜爱,我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被我这样一搅和,侯文峰睡意全无,我执意要跟他挤在一张床上。 "现在反正也睡不着了,我倒要看个究竟。"侯文峰盯着那只猫。那只猫像是感觉到了危险一样,缩在角落温顺的叫着,像是极为害怕。 侯文峰猛然把灯关了,然后示意我不要出声,只见他在黑暗中念念有词,我虽就在他旁边,却只听了个朦朦胧胧"乾坤…神君…令敕…。"倒是最后一句让我听懂了他在念道家咒语"急急如律令。" "先生,不要。"那虚无缥缈的声音胆怯地传来,此时我敢肯定是黑暗角落里那只猫发出的! "何方妖孽,还不速速报上名号。"侯文峰义正言辞的喝了一声。 我突然间想起了西游记里面的台词,就是这样讲的。 "看,她…出来了。"我指着黑暗角落里发生的一幕说道。只见刚才那两缕幽蓝物体再次出现,幻化成了一个女子,依然是呈半透明状,但此时在黑暗中却看的格外清晰,发髻挽于头顶,五官精致,唇红齿白,虽是呈半透明,但依然可以分辨得出是个样貌绝美的古代女子!只见这女子轻轻跪了下去,柔声细语的说道"多谢先生手下留情,小女子乃南朝士族兰陵萧氏族人,因受武氏狐媚,翻覆至此,而后为猫。" 我根本没听懂她说了什么。倒是侯文峰像是听懂了些"你就是萧淑妃?" "奴家正是。"女子轻声叩首,继而说道"只因先生探得小女子娘家之墓,奴家才有机会重见天日,先生乃奴家恩公,为报答恩公,奴家才迟迟不愿离去,多谢恩公搭救。"那半透明的女子说完又拜倒在地。 "早疑心此猫,倒是不曾感到邪念,因此带你回来,既是如此,又为何现身唬我朋友。"侯文峰问道。 "怪不得奴家,怪不得,先生白日里劳累,夜晚鼾声如雷,奴家只是想控制一下…所以…。"那女子连连摆手道。 "刚那…双手是你的。"我战战兢兢地问道。 "正是,本想让先生换个姿势会舒服点,鼾声也小点,不想先生睡意如此朦胧,一下就醒了。"那女子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
"你且回。不得许可不得出来。"侯文峰沉声道。 "多谢恩公。"那女子再次拜谢,接着幻化成幽蓝物体,飘进了猫体和铃铛内。 侯文峰再次将灯打开,长吁了一口气。 "这…这…。"我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人家嫌你鼾声太大了。"侯文峰瞥了我一眼。我咽了咽口水"这猫精是个什么东西。" "她不是猫精,她是历史上有名的人物,乃唐朝唐高宗十分宠幸的妃子,后因受武则天的*,才落得个如此下场,只因她临死前大咒武则天投胎为鼠,自己转世为猫,要生生扼其喉,虽是如此,但她的戾气早已经荡然无存了。哎,好一个冥灵猫妃。"侯文峰点了根烟感叹道。 "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想起刚才那一幕仍然有点后怕。 "你养着它吧,危险关头兴许有用,我不需要。"侯文峰长吸了一口烟,望了望角落里的猫,那猫像是听懂了侯文峰的话,温顺的"喵"了一声。 "不…不是吧,让我养个冥妃…猫…"我差点吓趴下。 "你把她当普通的猫养就行了,根本没什么特殊。"侯文峰顿了一顿"本来想过了今晚放生的,你招惹了她,自己搞定,我睡了,明天还要陪你去张庄看稀奇呢。"侯文峰说完拉了拉被子,钻进了被窝。 "我…。"我的话都没说完,那只猫就蹦到了我的腿上,温顺的趴在腿上。我呆滞着望着这只猫不知如何是好。 侯文峰突然从被窝里钻了出来"这件事别和小蕾讲,那丫头说不定会吃醋的,其实她不出来就跟普通的猫一个样,别担心了,去,回自己的床位去。" 我被赶回了自己的床位,灯被关掉了,我呆呆地坐在床上发愣,睡意全无,而这只猫却趴在我的腿上睡的正香。(冥妃完) |
不过,他倒是说对了一点,就是那郭怀宗确实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等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我们俩终于等到了那郭怀宗出门,只见他左腋下夹着此时已经编好的菅草席子,右手拿着已经被菅草包裹起来的木马,在那木马的额头上还被绢布缠了起来,上面画了些看不清楚的符号。 "你啥眼神?这哪是木马,这明明就是菅草狗。"侯文峰望了我一眼。 我不好意思的支支吾吾了半天,但还是挤出一句话,只好转头看着郭怀宗。 那郭怀宗一高一低地走的很慢,我们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后面。 "喵…。" 妃子不合时宜的在我怀里叫唤了一声,郭怀宗警觉地停了下来。妃子这一叫搞得我手忙脚乱,方寸大乱,幸好郭怀宗并没有发现我们跟踪他。 "你把它放出来,你把它憋住了。"侯文峰轻声道,接着我把妃子放了出来,妃子在地上伸了伸懒腰,用前爪抓了抓自己的毛发,随后突然往前冲去,我们呆了半天,它这一冲定是会被郭怀宗发现,只因它脖颈处的铃铛声响太招摇了,加上他雪白的毛跟这里的环境完全不搭,一看就知道不是本村的猫。 我和侯文峰吓坏了,但却不敢出声。 只见妃子跟上了郭怀宗,围着郭怀宗打转,喵喵直叫。郭怀宗停下来打量了妃子好半天,随后也不理它继续一高一低的前行。 我在角落处朝妃子焦急地挥手,妃子这才跑了回来。 "先生。"妃子突然间说话了。 我四下打量了一下,这才确定是妃子在说话。侯文峰诧异地望着我的举动,随后才恍然大悟说道"放心吧,只有你听得到它说话,我也听不到,只能听到它在喵喵地叫。" "先生,我在那菅草里闻到了草药味,让我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妃子迷糊地说道。 "草药?昏昏沉沉?"我小声应道。 "别说了赶紧跟着他!"侯文峰拉了我一下,只见那郭怀宗转了个弯就没影了。 琴的家在半山腰处,郭怀宗虽是腿脚不方便,但走得也不慢,倒是我们累得气喘吁吁。 "琴究竟得了什么病?来了十多个医生都没治好?反倒要请这已经被淘汰的半调子医生,而且态度还这么恶劣。"我蹲在琴家门外我抱怨了起来,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我说咱们为什么要这样躲躲藏藏,老牛不是叫我们来看琴吗?大可以大摇大摆的到琴家去。" |
"该死,光顾着盯着郭怀宗忘了这茬。"侯文峰说完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脸上露着尴尬地表情。我忽然间很想笑。 琴家的大门前有一个大平台,平台上有个木架子,上面晒着许多我叫不上名字的草药。 很快我们就看到了郭怀宗。 郭怀宗将手中的菅草席子慢慢铺到了平台上,然后将草狗面朝北的放在了旁边,自己爬上草席也面向北而坐,当看到我们出现,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快,但随着琴的出来很快就消失了。 琴被亲戚簇拥着走了出来,当看到琴的时候,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就是琴根本不像这里的水土能养出来的一样,琴相当漂亮,皮肤很白,五官精致,脸上淡淡地雀斑倒给她添了一份俏皮,只不过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让人看了高兴不起来。 此时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本想跟琴的父亲打个招呼,现在看来没那个必要了。 "这琴还真有病,你看她脸上没有丝毫血色,白得跟纸一样。"侯文峰皱着眉在我耳边说道。 琴在郭怀宗的对面坐了下来,旁边的人渐渐散开围成了一个圈,郭怀宗皱眉打量着周围的人,动了动嘴道"乡亲们能不能回避一下?" 人群中立即骚动起来"看个病神神叨叨的"、"你不就是个跳大神的半调子郎中,还装什么清高""就是就是"。 郭怀宗叹了口气,像是有些顾虑,只见他缓缓抬起头"既然这样,那后果自负。"郭怀宗说完闭上了眼睛,口中开始喃喃自语…。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郭怀宗和琴,看他能搞出什么花样来。不一会,我就感觉到了古怪,只见郭怀宗念的声音越来越大,但是我一句也听不懂,伴着这声音四周像是突然起了一阵怪风,吹得那草狗呼呼作响,而这风声却像极了狗叫,郭怀宗拍了拍草狗的脊背,那草狗居然活了!此时正摆开饿狗扑食的架势、一双狗眼凶狠地盯着琴的脸,那狗的喉咙里传出了一阵低吠。 我眨了眨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睁开眼睛才发现这一切居然是真的,我扫了扫周围的人群,令人诧异的是,他们丝毫没有反应,却像是早已经见怪不怪。 此时琴开始颤抖,而且抖得越来越厉害,接着脸上的表情变得很狰狞,眼睛变成了血红色,咬牙切齿盯着郭怀宗。 郭怀宗没有任何表情的望着琴,一言不发,也没有任何动作。 |
此时琴脸上的狰狞和血红的双眼逐渐开始退去,最后恢复了正常。我隐隐闻到了一股污秽之气,像是腐臭的烂鱼所发出的,琴不一会就坐不住歪倒在地上了昏死了过去。 随着琴的倒地,我眼前怪异的现象也消失了,草狗依然只是草狗,根本就没有活! 我一边看着眼前发生的怪事,一边推搡着侯文峰"你…你看到了没有,刚才那狗…活了!" 侯文峰皱着眉头扬了扬手阻止我继续说话,双眼紧紧盯着已经开始收拾东西的郭怀宗。 "爹!我现在觉得好了很多,胸口也没那郁结了,像是整个人都轻松了。"琴醒转过来,脸上恢复了红晕,也没那么惨白了。 "我开始明白老牛为什么请你来看琴了,他早就知道琴生了什么病了。"侯文峰自言自语道。 郭怀宗收拾完东西,将草狗和席子一把火给烧了,接着从琴的父亲手中接过几张大钞转身就晃晃悠悠、一瘸一拐的走了。 看热闹的人也嘟囔着散去了"看了这么多大夫都没看好,居然被这丑八怪坐在席子上说几个字,什么都没做就好了,真是走了狗屎运。" 侯文峰拉着我再次跟在了郭怀宗后面,只不过这次我们才走出几步,郭怀宗就回过头来哑着嗓子干笑了两声"你们两个一直跟着我干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一直跟着我。" "既然这样,那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的祝由术相当厉害,尺度掌握的很恰当,你绝非一般的农民,你藏匿在村子里究竟有什么目的?"侯文峰沉声道。 郭怀宗丑陋的脸此时更加的扭曲,但只是一刹那就恢复了冷静"居然有人看出了祝由术,而且还没有被催眠。" "催眠?"我不禁重复了一下。 "没错,你和那些村民刚才都被催眠了,不过由于你的眼睛的缘故,你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侯文峰回过头来小声的对我说道,接着顿了顿道"祝由术乃上古巫术,在黄帝时期就已经有了,是古代巫术的一种流派,在隋代就被纳入了官方医学范畴,直到清朝才被废除,被清朝的萨满巫术所取代,祝由术利用话语暗示、咒符、音乐、动作达到催眠的目的,而下阴入魔念咒驱鬼也是其中的几种流派,说白了就是利用人性弱点的古心理学,祝由术可说是世界心理学的鼻祖,不过在那菅草狗身上还加入了一种令人致幻的粉末,如果猜得没错,应该是印度的毒蝇伞蘑菇粉末,这种植物曾被古人在举行宗教仪式时使用,而且还用它作巫术、魔术以及犯罪的麻醉剂,甚至可以说是世界上最早的麻醉剂,比华佗的麻沸散还要早的多!就连这只猫刚才也差点中招。"侯文峰指了指我怀中的妃子。 |
只见妃子此时摇头晃脑,一副慵懒的样子。 "只可惜你并没有把这种药用在真正意义的医术上。"侯文峰蹙眉盯着郭怀宗。 "嘿嘿,不简单啊。"郭怀宗的笑声让人瘆得慌,只听他道"我藏匿村中无非是掩人耳目,我这怪模样没吓到你们吧?嘿嘿。" 郭怀宗望了望自己那条残疾的腿,脸上的表情令人琢磨不透,时而一副阴险的嘴脸,时而苦笑,又或是激动,只听他突然仰天大喊"我终于等到阳寿契约期满的这天了!天啊!老天爷你个王八蛋~!" "阳寿契约!"我大惊失色喊了出来,我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那天夜访我家的怪人说的话"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跟我一样的人挣扎地的活着。" "当初倾家荡产跟着师傅了学这祝由术,没想到一时贪心,想学最高的法门,签了契约,呜呜…师傅说过'要是有人能看破你的手法,那人便是我要找的人',等了一百多年终于等到了,哈哈!终于等到变回正常的一天了,我要痛快的死去了,为了这天我痛苦的活了一百四十多年,自杀摔断腿、伤了眼睛周围的经络,却还是死不了,现在…现在终于可以痛快的死去了,哈哈。"郭怀宗难掩心中的激动,像是发了狂似的又哭又笑。 "你师傅是谁?"侯文峰大声喝道。 "我…我不知道…哈哈…我要死了…哈哈。"郭怀宗已经癫狂了,最后看准一块凸出的墙头,猛得撞了上去,随着一声巨响,墙头的黄泥"哗啦啦"脱落下来一大片,顿时墙头上溅满了鲜血,那郭怀宗头破血流的倒在了地上死去了,脸上还浮现出了一丝释怀地微笑。 我和侯文峰赶忙跑到角落里躲了起来,村民不一会就会发现了郭怀宗的尸体,省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没想到有人这么迫切地想死。"我的心头像是堵上了东西闷得慌。 "世界上的事是矛盾存在的,万物的法则如此,有人想活,就必然有人想死,穷人想过富有的生活、就必有富人想过穷人的生活,对了,那阳寿契约是怎么回事呢?我怎么没听你说过,看样子你知道这事?"侯文峰突然想起了刚才我的反应。 于是我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
"原来如此,这契约可减寿还可增寿,事物的两极,都因贪念而起。"侯文峰紧了紧行囊"我们走吧,琴不需要我们看了,她已经好了。" "对了,琴究竟得了什么病?"我仍有些不太明白。 "普通的水鬼上身而已,医生治不好也不稀奇。"侯文峰说着向前走去。 "难怪我刚才闻到了一股腐臭烂鱼味…喂…等等我。"我边喊边追了上去"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那世外高人找你干什么?你就不害怕?" 侯文峰将双手插进裤袋里,露了个微笑"有什么可怕的?该来的始终要来,难道你怕了?哈哈。" 我正在想刚才的事情,侯文峰就已经走出了老远。 "先生,让奴家下地走走,中了那道人的岐黄之术,头好晕呀。"妃子的声音在我怀中响起,我将妃子放到了地上,妃子摇头摆尾,走着名副其实的猫步缓缓向前,古老的巷子里顿时响起一阵清脆而悠远的铃铛声。 这古老的黄土巷子里一前一后的穿行着我们两人,还有一只猫!(祝由术完) 第一季完 |
↖(^ω^)↗加油 |
我不会告诉你这就是标准的十五字 |
我来啦! |
第二季 第二十七夜 船祸 终于回到了家,老牛听说琴的病好了,执意要将钱打我卡上,但被我拒绝了。我什么都没做,这钱实在是不好意思拿。 一晃都快过去一个月了,离过年越来越近了,可这侯文峰居然还在外头旅行,真不知白莉作何感想。 在沈小蕾上班后好在还有妃子陪着我,我才不至于太孤单了。说来也奇,那猫和狗本是对天敌,但妃子居然和沈小蕾的波波玩到了一块,而且还不亦乐乎,我不禁感叹如今这世道都变了,狗拿耗子那叫多管闲事,那猫和狗玩在一起又作何解释? 这天早上,我在门口的信箱里发现了一封信,我一看地址居然是从印度的眼泪、热带岛国斯里兰卡寄来的,我寻思着我在外国没有熟人啊?这是谁寄给我的信?我纳闷的往下看去,信封上居然写着钟良涛的名字,我这才想起这老钟去了国外"莫非是那老小子想勾我的旅游馋虫,寄来的照片。"但仔细一想又觉不妥,他不是去欧洲了吗?怎么会在斯里兰卡给我寄信?我急切的拆开信,想看个究竟,但是结果令我失望,里面不是什么沙滩海浪、也不是什么比基尼美女,而是大段大段的文字,我只好耐着性子看了起来。(下面是信的内容) 见信好,苏锦。我想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到法国巴黎了,这封信是我经过斯里兰卡一个大型港口的时候写的。 忘了告诉你了,我这人不喜欢坐飞机,我的老家是个渔村,所以天生就喜欢大海,于是这次出行我选择了轮船,虽然路途远了些,但我喜欢大海,喜欢海上的环境,也许你无法理解,但这确实能让我放松压力,况且借着这次的大假好好放松一下,在这次旅途中我遇到了一件怪事,于是想起来写信与你分享。 我是从宁波港上的船,这艘船是大型的国际集装箱货运船,一般是不载人的,我动用了一点关系才上的船,而且船长还是我们局长的好朋友。 我站在码头上仰头朝这船看去,这船犹如龙楼宝殿般壮观,人站在船下就如蝼蚁般渺小。船身蓝白相间、层次分明,虽然有些残旧了,但依然很壮观,这样的集装箱货运船有着如足球场般的甲板,在船尾有一栋五六层楼高的舱室,所有的船员、船长以及其他工作人员吃住都在这里。 |
我上船的时候甲板上已经堆满了大型的集装箱,船长则是站在悬梯上迎接的我。 船长叫罗朴,初听上去像是萝卜。 当我看到罗船长的时候几乎被吓了一跳,这罗船长长得相当魁梧,那穿在我身上都显大一号的短袖汗衫,在他身上几乎被撑得没有一条褶子,取而代之的是结实的两块胸肌和排列整齐的腹肌,他的肤色很健康黝黑黝黑的,我忽然间想到了电视里头那些被油抹得发亮的健美运动员,这船长的身材与他们相比丝毫不逊色。很难想象一个年近半百的中年男人居然还有这么好的身材,真是羡慕死人了。 罗船长的脸上没有多少皱纹,他几乎不笑,看起来相当严肃,就连迎接我这个船客也是如此。 船长站在梯子上伸出手同我握了握,那只手粗糙而有力,犹如一把钳子将我的手给夹住了。 "欢迎你上船小钟,我听你们严局提过你。"罗船长说道。 罗船长说欢迎我的时候面无表情,眼睛也不看着我,只是一直盯着我身后的旅行箱。我的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他不是在感谢我,而是在怨我。 我笑着说道"客气了船长,给您添麻烦了。" 罗船长望着我喜笑颜开的表情皱了皱眉,然后松开了握着的手严肃的说"上船以后不许笑,这在我们船上的规矩。"罗船长说完之后就转身上船了。 我朝铁悬梯跨了一步,还没迈开步子,船长突然回头问了句"行李里没带违禁品吧?" "那是自然,你忘了我是干哪行的了吗?难道知法犯法?"我答道。 "哦。"罗船长哦了一声便朝上走去,接着跟一个船员模样的人打了招呼,意思是安排个住处给我。我寻思着这船长的脾气怎么这么古怪,上了船还不准笑,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接待我的船员名叫杨峰龙,年纪不大,约二十二三的样子,斯斯文文的,一点也不像常年在海上跑船的水手。 我见他也面色严峻,就如在遵守那船长所说上船以后就不许笑,这仿佛是一条铁的规定。 "你的箱子里装了些什么东西?"杨峰龙也问了同样的问题,但随后加上了一句"没什么,我看船长一直盯着你的箱,所以有些好奇。" "衣服、护照和日常生活用品。"我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愉快。 |
我的心中憋着一股气,压抑的很。好在船很快就出海了,看到了久违的大海、吹着略带咸腥味的海风我感到亲切极了,所有的不快都随风湮灭掉了。 此时我的肚子有些饿了想去找餐厅,我来到了宽大的船尾,船尾的浪声几乎淹没了我的脚步声,我看见了那船员杨峰龙正在船尾眺望逐渐远去的码头,我见他眉头不展,于是走过去打了个招呼。 "你好,小杨,发什么愣呢,请问餐厅在哪?"我问道。 "其实…我不是船员,我还是第一次离开家,真有点不习惯,我跟你一样也是第一次上这船,不同的是我是去看我爸的,而你是出国旅行的。"杨峰龙望着越来越远的港口,伤感地说了句。 "你…你知道船长为什么不让笑吗?"我不禁好奇地问道。 "我哪知道啊,我一上船罗叔就告诉我不准笑了,我也正纳闷呢,也好,反正我也笑不出来。"杨峰龙道。 "罗叔?"我顿了一顿"你跟罗船长有亲戚吗?" "他是我爸的朋友,我爸本来是这船的船长,罗叔那个时候还是大副,但因为一次出海染上了疾病很快就死在了船上了,由于当时船已经航行到了红海,调头回国肯定是不可能了,况且尸体在海上保存相当不容易。你看看这些集装箱,全都是出口外贸的货物,价值几亿人民币,要是赶不上客户的合同期,大家都赔不起那个损失,你要知道一艘船船长死了,能做主的就只有大副了,于是罗叔就大胆地把我爸给葬在了国外。"杨峰龙的脸色有点难看,缓缓地说道"对不起,我有点晕船,我到厨房去找点糖姜片。" 我们说话的气氛还真有点尴尬,本是一次很友好的谈话,但两人都记着船长的话,一脸的严肃,仿佛在进行一次高达几亿的商业谈判。 正好我也在找餐厅,既然他要去厨房自然就能知道餐厅在什么位置了,于是我们俩一同去找厨房去了。 我见到了几个忙碌的厨师,这船虽说没有客人,载得都是货物,但人还是很多的,比如大副、二副、水手长、轮机长等等,大家各司其职,加起来上百号上是绰绰有余。 厨师们虽在忙碌,但都没怎么说话,只有煤气上的火舌"嗤嗤"的舔着锅底。 厨师们汗流浃背,脸上同样没有笑容。厨房里锅碗瓢盆的响动和厨师们严肃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
身为一个警察,我的职业病又犯了,我越发感觉到事情的蹊跷了。 杨峰龙进到厨房里找糖姜片,也没人理会他,大家只是瞥了他一眼就干自己的活去了。这一点却被我看在眼里,厨师们的眼神躲躲闪闪,像是很畏惧杨峰龙。 餐厅里的气氛也是如此,这顿饭越吃越堵得慌,于是我和杨峰龙一起胡乱扒了几口就出了餐厅,回到船舱里呆着。 在船上的日子不太好过,一次幻想中好好的旅行被那些船员、厨师搞得索然无味。 就这样大概过了十来天,那夜我睡的昏昏沉沉,却被外面走道里响成一片凌乱的脚步声给吵醒了,船也摇摆的厉害。 我看了看手表,算了算北京时间,应该是夜晚十一二点左右了。 于是我将舱门打开一道缝朝外看去,只是我这一打开,狂风便夹杂着雨水呼呼的冒了进来,我被吓了一跳,顿时睡意全无,我再次打开了舱门,这才发现外面雷雨交加,滂沱的大雨加上巨大的海浪,让人心惊胆战,而在舱门外有许多穿着黑色雨衣的船员在走道里来来往往…。 "船长…船长,当初就是在这个地方…会不会是杨亦之回来找我们了!这好好的…怎么突然起了热带风暴!"这声音就从我的眼前的走道里一响而过。 "秦大副做你的事,别他妈废话!"罗船长的声音传来了。 我的心剧烈的颤抖了起来"果然有问题!" 我匆匆忙忙穿好衣服,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件雨衣穿在了身上,接着打开舱门混进了人群。 "*检查舱口的水密性和牢固情况,张涛检查甲板排水情况,钱大磊检查集装箱,快!快啊!"大副站在风雨中的甲板上挥动着双手怒吼着。 看来是遇上风暴了,偌大的船身在一望无垠的大海上如同一片树叶被海浪打的左右摇摆,就连我这谙熟水性的渔村人也不禁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出什么事了?"杨峰龙从打开旁边的舱门睡眼惺忪的探出了头。 我一把将他的都按了回去,然后侧身闪进他的舱位。杨峰龙惊愕地望着我"你…你是什么人!" 我掀掉盖在头上的雨衣帽子说道"你父亲的死可能令有隐情,今夜可能是最好的机会,想不想知道。" "啊!?父亲不是病死的吗?"杨峰龙诧异地望着我。 "哼,年轻人你太孤陋寡闻了,想必是常年在城市里呆着,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吧?这么大的货船不可能连个冷藏舱室也没有,难道你不知道吗?想要把你父亲运回国是很容易的,你父亲是叫杨亦之?"我十分有把握的说道。 |
杨龙峰愣了一愣,显然被我说对了,只见他赶忙翻找了一件雨衣,随着我出了舱室。 我们低垂着头沿着梯子朝上面的驾驶室跑去,迎面全是急急忙忙往下跑的水手,有人见我们还往上跑于是拉着杨峰龙问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下去检查防护情况,还往上跑干什么?" 那杨峰龙显然没见过什么世面,紧张的直哆嗦"我…。" "我们上瞭望台看看海上的风暴情况。"我低着头插话道,这名船员立刻催促我们赶紧上去,在这样天色的夜里,我们穿着雨衣,加之海上狂风暴雨根本没人能认得出我们。 很快我们就靠近了驾驶室,只听里面呼喝声不断,像是乱成了一团。 "船长,船速已经放慢到10节了,还是不行啊。""船长,不好了,ARPA雷达和GPS导航系统全失灵了!""船长,求救信号也发不出去!""船长!船长,你怎么了?" 我将目光扫向了罗船长,却发现罗船长整个人愣在那,一双眼睛呆滞地望着前方,我甚至看到罗船长魁梧的身材在轻微地颤抖,像是前方有什么事情发生。此时驾驶室里的其他人好像也发现了异样,慢慢朝船长靠拢,接着朝前方望去。 我和杨峰龙顺着那些人的目光转动着脑袋朝前看去,这一看不禁吓了一颤,在船头重吊的顶端有一道白影在晃动!看上去像是个人,要知道爬到那上面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在闪电时而闪烁的白光下,却看得真真切切,这个人如同幽灵一般,只出现在闪电的白光里,只要不闪,就完全看不到,然而当闪电再次闪过的时候,那人却已经爬到了一根钢丝绳上,仿佛正朝驾驶室爬过来。 此时驾驶室里的仪器和信号灯突然怪异的闪动起来,速度仿佛人的心跳,一黑一亮,很是古怪。 "是…是爸爸。"杨峰龙在我耳边颤声道。 "鬼…鬼啊!"驾驶室里突然有人反应了过来,接着惊叫了起来,驾驶室里乱成了一团。 不一会传来了一阵尖锐刺耳的"嘎吱嘎吱"声响,像是粗钢丝绞动发出的摩擦声,船长室内的仪器和信号灯在此时居然也随着越闪越快,频率甚至达到了人肉眼看不到的速度,仿佛一直亮着没动。紧接着就是一声沉闷的巨响,这声音仿佛穿透力极强,就连雷声都掩盖不住,随着这声巨响,驾驶室里的人都抖了一下,接着全都安静了下来,那些仪器仪表全都恢复了正常,就连风雨霎时也像小了下来。 |
我也被眼前见到的景象吓得没了反应,好在杨峰龙碰了我一下,我才反应过来。我皱了皱眉突然想到事情的关键可能出在罗朴身上,于是我闪身踏进了驾驶室冷冷地说了句"杨亦之不是病死的吧?" 罗船长机械地转过脑袋直直地盯着我,那颗喉结在紧张地上下滚动。 此时海面上渐渐平静了下来,轻轻地海风吹过来带着潮湿地热气,驾驶室里一丝声音也没有。 "随我来!"罗船长紧锁眉心朝甲板上走去。 我跟在他后面有些忐忑不安,我隐隐感到事情不简单。 只见罗船长走到了重吊的下面,然后抚摸着重吊的大柱子缓缓开口道"你说的没错,杨船长确实不是病死的,而是出意外死的,但我隐瞒了真相。" 这倒在我的预料之中,一点也不感到惊讶,倒是那杨峰龙惊愕了一下"罗叔…你!" 罗朴抬头望了望已经平静下来的黑色海面,叹了口气道"几年前那次热带风暴比这次要强的多,我任大副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风暴,我甚至有点紧张,杨船长比我要冷静许多,他立即做出了正确的调度,确保了我们的平安,正当我以为一切准备妥当的时候,重吊又出现了问题,此时杨船长正攀爬在重吊上指挥着大家,我在下面呼喊着,但杨船长根本听不到,就在这是一个巨浪打来,杨船长被浪拍到了钢索上,不一会就见杨船长顺着钢丝绳快速的滑动下来,鲜血如同下雨一般滴了下来,紧接着是一声接一声的沉闷声响,先是手,然后是腿…身体…呜呜,杨船长被钢丝绳切成了几段,最后杨船长的头如同一个西瓜一样重重地砸到了我的眼前,溅得我满是鲜血,杨船长的头被砸的血肉模糊,脸上的表情也扭曲了,眼睛像是死不瞑目地盯着我,那表情仿佛在笑,看得人透不过气。"罗船长说到这已经蹲在地上哭成了泪人。 杨峰龙听到这哽咽道"罗叔,你也别太难过了,这不过只是个意外。" 罗船长缓缓抬起了头,脸上露着一种莫名其妙的表情。 "他的话好像还没说完。"我小声说了一句。 "当时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在有人提醒我,现在大副是最高的指挥了,所有的船员都在等我的命令,看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望着一段一段的尸体,我的脑海里冒出了一个非常邪恶的念头,我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下了那样的命令,就连船员们听到了命令也是惊愕非常。"罗船长茫然地摇着脑袋。 |
"你下了什么命令?"我皱着眉头望着蹲在地上的罗船长。 "让他们把尸体丢进大海里!"罗船长颤声道。 "罗…罗朴你…。"杨峰龙脸上的表情扭曲了,愤怒到了极点。 "我不知道我的口中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命令,我感觉发出的声音完全不属于我自己。"罗朴掩面哭泣道。 "那是因为你的脑海在那一刹那被权利的欲望占据了,你不要忘了,你干了这么多年的大副,在你内心深处一直都希望当上船长!"我皱着眉头道。 "是,是的,但我没想到等来的是这样的机会,呜呜…,我吩咐船员们将尸体丢进海里,有人不乐意了。我突然发了狂似的怒吼道'现在我是你们的指挥,所有的事都得听我的,否则我要你们好看,只要我一句话,你们休想拿到钱!'我说到钱,所有的人都犹豫了,我见他们犹豫于是又说道'只要不把这件事情抖出去,以后你们跟着我跑船,我不会亏待你们的。'船员们开始动摇了,不一会就有人开始掩鼻收拾起地上的残肢。有个船员实在看不过去,找来一个旅行箱递给我后带着哭腔道'罗大副,给杨船长个全尸吧。'于是我和船员们将分散在甲板上的残肢都汇聚起来装进了旅行箱,最后把头放了进去,当关上旅行箱的一刹那,我仿佛看到了那颗血肉模糊的头正瞪着眼睛,嘴角上扬朝我诡异的微笑。"罗朴已经颤抖了起来,他仿佛回想起了那笑容。 "这就是你为什么禁止船员们笑?还有害怕旅行箱上船的原因?"我不禁恍然大悟。 罗船长没有回答我,但他脸上的表情很惊恐,他瞪大了眼睛望着我的身后,全身开始颤抖"箱…箱。" 我扭转头去,不禁也被吓了一跳,我身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腐烂不堪的旅行箱,难道是被浪打上来的?我不禁哑然失笑。 我看了看箱子上那些已经发黑的血迹,我猛然想起刚才在驾驶室听到的沉闷声响。 杨峰龙颤抖着想要去打开那个箱子,他轻轻拉了拉箱子上的拉链,顿时被吓缩了回来。 透过旅行箱细小的缝隙,我看到了一张嘴,一张嘴角上扬带笑容的嘴!我发誓在看了那诡异的笑容之后再也不想看见笑这个表情了! |
故事讲到这里算是写完了,我知道你看完这个故事一定觉得很庆幸,为什么我还有命还活着给你写信,当杨峰龙上船的时候罗朴就已经动了杀机了,没想到出现了我这个意料之外的因素,其实只要罗朴一句话,我和杨峰龙随时都会和杨船长一样被丢进茫茫地大海,这或许也是为什么这件事一直无人知晓得原因吧,当时船上这么多人,只要有一个人不同意,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只要船员们阻止,我不信这么多人阻止不了一个人,哎,国人的悲哀啊,算了,不提也罢。 我和杨峰龙索性还有命,我们现在已经下了船在斯里兰卡休整,明天就要换船了,我已经通知了严局,估计他现在已经带着小柯他们到了法国了,等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估计我已经在法国了。(船祸完) |
第二十八夜 诡案之凶判 傍晚十分我接到了小柯的一个电话。 我有点诧异小柯为什么会在今天给我打电话,难道是因为罗朴的事?说实话,个人认为罗朴充其量犯了毁尸罪,应该判的不重,没必要大费周章的飞到法国去抓人,毕竟杨亦之的死只是个意外,但同时也说明了他们一丝不苟的态度,犯罪就是犯罪,没什么情理可讲,在这方面的态度我还是对他们表示敬佩。 "是苏锦吗?我是柯晓。"小柯的声音从听筒里低低的传来。 "小柯?你不会是打的国际长途吧?"我笑道。 "没有,我没有去法国,严局带着小张去了,我留下来负责处理国内的事情…苏锦我想麻烦你…一点事情,钟头说了,他不在这段时间有什么棘手的案件可以找你和侯文峰协助,只…只不过侯文峰一直找不到人,所以只好找你了。"小柯的态度相当诚恳,而且话语低沉,像是真碰上了非常棘手的案件。 "这么说我只是个替补的?"我开玩笑道。 "别开玩笑了,我是说真的,我现在就在凶案现场!你来不来?"小柯严肃的说道,声调也高了一点。 我已经从他的声音里听出小柯真的是急了,我渐渐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了"究竟发生什么事情?"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赶紧来禄苑小区的案发现场看看。"小柯边说边挂掉了电话,就在他挂掉电话的同时,我似乎听到了电话背景里传来了一声干呕。 我看了看阳台上的妃子,它正和波波玩的起劲,就不打扰它们了。 很快我就到了现场,这是一个没什么特别的小区,两栋二十多层高的大楼矗立在小区之内,我看见这两栋大楼是相通的,在两栋大楼之间有一座天桥,形似颇有点吉隆坡双子塔的味道。说有特别之处,就是小区外站着好几个武装警察在来回的徘徊,而小区内则停了好几辆警车,幽蓝的光闪成一片。 我一看这阵势,隐隐感觉事态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在问清了来意,我就被几个警察护送进了警戒线,接着同小柯碰上了头,只见小柯拿着对讲机愁眉不展,神情极度紧张,脸色苍白。 "猛的发生这么大的案子,我一个人处理有点吃不消,而且案子的诡异程度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恶心的尸体,凶手简直他妈的不是人!"小柯愤恨的骂了句,然后扯着我进了电梯。 |
"是怎么样的尸体?行凶手法如何?"我皱了皱眉,对小柯的话持保留态度。 小柯支吾了半天才吞吐道"尸体没有皮!" 我顿时颤了一下,难怪小柯这么紧张了。 随着电梯"叮"的一声,到了案发的楼层,这时我才发现,整层楼的住客都被疏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全副武装的武警。 "我们对媒体已经封锁了消息,犯案手法太残忍了,这么大阵仗实属无奈。"小柯叹道"你做好心理准备,我们的一个女法医都有点受不了,刚才都吐了。" 虽然我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依然被进到客厅里见到的尸体吓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眼前这具女尸太过古怪,只见她被绳子勒着脖子直直地悬挂在一盏吊灯下,肉的颜色暗红,他的肌肉在没有皮后完全呈现,血管清晰外露,我仿佛可以看见她的内脏在轻轻搏动,吊灯的光线照在尸体上,让尸体呈现出更诡异的状态,像是上面涂抹了一层油,尸体的肌肉纤维更是熠熠生辉,在尸体下方的地毯上有一滩稀薄的血水。 "小廖,给苏先生说说你的报告。"小柯叫喊着那个面色难看的女法医,小柯说完回过头来小声对我说"这是廖艺珍,年纪轻轻的但很有能耐,很多棘手案件的法医报告都是她做的,为我们破案帮助不小。" "柯警官,死者是中国籍女子吕婷,二十八岁,颈部有勒痕,但不足以致死,*有分娩扩张的痕迹,应该生产过没多久,死前没有被性侵犯过,但被水浸泡过,至于真正的死因是被人为的用慢火灼烧皮肤,使身体烤熟到三分,这时活肉彻底附着在身体上,然后活活将整块皮给揭下来…呕…。"廖艺珍说着说着脸上越来越难看,甚至干呕了起来,但还是强忍着继续道"这种死法类似古代的一种刑法活剥,也就是说,死者是被活活疼死的,太…太残忍了!" 廖艺珍边说边带着我和小柯朝浴室走去。 这是一间很大的浴室,在浴室内有一个方形的大浴缸,就如同澡堂子里的大池,此时浴缸内盛满是水。 "真会享受。"小柯皱眉道"水里那是什么?"小柯指着水中央一团阴影道。 "一块绑着绳子的石头。"廖艺珍顿了顿道"我相信这块石头就是造成死者颈脖勒痕的东西。" 我们转回了客厅,那肉糊糊的尸体真是让人看了受不了。 "凶手…真…真他妈变态。"我忍不住骂了一句,然后将头侧向了一边,好让自己的眼界离开那具尸体,再多看一眼我就想吐。 |
欧阳教授住在一所大学提供的宿舍楼里,由于事先约好了,很快就找到了他。 欧阳教授是一位年近七十的老人,身体很不错,看起来很健康,头发一根也不见白。一番寒暄后,小柯便把案情告诉了他。 欧阳教授踱步到办公桌后,然后不紧不慢的点上烟斗,十分享受的抽了一口才缓缓道"按你的说法,这应该是古代印度或是古罗马的一种刑法,也被称为'小火去细毛',作为刑罚,活剥已消失了数个世纪,我不敢肯定,但或许跟宗教还会有一定联系,你们应该知道古印度和古罗马都是宗教圣地,对于古代的刑法,不论是中外,都是相当的残酷,而我研究较多的则是如古罗马的刑法,如割喉刑、钉刑、烤刑、活埋,还有将人类的残忍性发挥到极致的木桩刑…"欧阳教授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而后抬眼望了望我们俩人的表情,微笑了下道"对于具体是怎么行刑的细节,我也不做过多的解释,怕你们接受不了,不过既然说到了活剥,还是有必要听一下,这对你们破案有帮助,当然了,在古代中国也有类似活剥的刑法记载,如明朝的《大明律》当中的剥皮刑,再比如古老的茅山术当中剥人皮做灯笼、书皮等,相传能禁锢人的灵魂,让人永不超生。哎,没想到凶手居然采用这么古老而残忍的方式杀人,太可恶了。" 我和小柯虽品着上好的铁观音听欧阳教授的叙述,但身上却一点热气也没有,周身寒意阵阵。 "天快亮了。"欧阳教授望了望窗外"其实我对这种涉及宗教刑法的案件还是相当有兴趣的,只可惜我不太方便出门,不过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位对宗教挺有研究的得意门生,但他是个怪人,我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或许可以试着联系一下,我这学生对古代刑法也有些研究,可能是受了我的影响吧,哈哈。"欧阳教授边说边拉动抽屉,想要去翻找笔记本。 "不用找了,您该不会说的是侯文峰吧?"我苦笑了一下,想起侯文峰跟我讲过人彘的古代刑法,这世界上的怪人很多,但教授这么一形容,我敢肯定他说的就是侯文峰。 "咦!?你们认识?"欧阳教授一脸的惊讶。 "不只是认识,我们还是好朋友,这个时候我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我回答道。 |
"很抱歉,看来我帮不上你们的忙了,不过我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些参考资料,你们以后大可不必驱车赶来,打个电话或是上网发邮件也行,这玩意还玩的懂。"欧阳笑着用十指做了个打字的动作,我们三人相视而笑。 教授起身缓缓靠近窗户,推开窗户,一股带着湿润的泥土腥味的空气顿时溢了进来,让人精神大振。 我们告别了欧阳教授准备驱车返回。我还在下楼梯,就已经听见坐在车内的小柯着急的催促。 我打开车门,还未坐定,就听见小柯低沉的声音"又有离奇的命案发生了!"接着,小柯踩动油门,拉响了车顶警报,车子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这次的案发现场比较偏僻,是个废弃的停车场,在停车场里有一间破败不堪的低矮水泥房,当我们赶到现场时,现场已经被封锁了起来,警察们正把守着那间水泥房。 "什么情况?"小柯一面步入那间水泥房,一面朝廖艺珍问道。 "自己看,这具女尸死亡将近两天了,我还没动过现场。"廖艺珍指了指屋内的尸体。 这间水泥房内,什么摆设也没有,显然不是住人的,里面只是杂乱的堆放了一些极度锈蚀的汽车零部件,而那具尸体就在水泥房的中央位置的一个架子上摆着。 我走近了些,一股难闻的尸臭味迎面袭来,苍蝇的哄叫一时散了开来,此时传来了"吱吱嘎嘎"的木头挤压声。 我这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架子,而是一架木质的大天秤! 天秤的两个木托盘很大,一边放着一块足有几十斤重的大石,一边则是横卧耷拉下来的赤/裸女尸,而此时的天秤已经缓缓朝石头方向倾斜。 我朝木天秤挪了挪。 "不用看了,这不是普通的天秤,上面的刻度刻的是梵文。"廖艺珍看出了我的意图说道。 "梵文?"我有些诧异。 "没错,就是古印度的文字,一边刻的是生,一边则是死,我想大概意思是,如果比石头重就生,如果比石头轻就是死,很显然这石头比人重!"廖艺珍顿了一顿继续道"我曾受邀到印度,在那边为警队法医做过辅导,所以有些了解。" "死者是什么人?"小柯神情严峻朝一旁的警察发问,掩鼻问道。 "还没查到。"那个警察皱眉叹道。 "那是谁第一个发现尸体的?"小柯道。 |
"没有人知道我和阿婷老公阵立海的关系,他是我的师兄,我们曾在年少的时候一起在印度古老的山区里学习类似中国缩骨术的一种密术--密宗瑜伽,这种瑜伽能将人的生理极限发挥到极致,一个人甚至能缩成足球大小塞进小箱体内。就在几年前我见到了阵立海的妻子吕婷,我一眼就喜欢上了阿婷,无奈阿婷当时已经是师兄的妻子了,为了找机会接近阿婷,于是我提议和师兄一起开办一个汽修配件厂,这样就能整天见到阿婷了,师兄负责外务,我则负责厂里的事情,师兄对感情一直看得很淡,他在乎的只有钱和权,甚至忘记了师傅的嘱咐,要将瑜伽术传承下去,甚至我一提瑜伽他就生气。阿婷对师兄的抱怨很大,于是有意无意的在家里修炼健身的瑜伽,当然了这种瑜伽仅仅有健身的作用,跟我和师兄弟学的密宗瑜伽有着天壤之别。起初我并不理解为什么师兄和阿婷的关系那么差,但后来跟阿婷在一起我就明白了,原来师兄和阿婷根本没有夫妻之实,阿婷告诉我师兄因为练这苦不堪言的密宗瑜伽,伤到了命根子,根本没有能力了,这件事除了她以外没有人知道,婚后性情大变,动不动就打阿婷,阿婷也是后来才知道了真相。我知道了情况后更是对阿婷百般呵护,渐渐地我们就产生了感情,这种事是纸,永远也包不住火,很快师兄就发现了我们的关系。很意外,他居然一点也不生气,更是不在乎,仿佛是摆脱了包袱一样。你知道吗?女人就是这样奇怪,别人对她满不在乎,她反而来劲了,还跟师兄大吵了一架,结果错手将师兄给杀死了,还是我帮着掩埋尸体的,接着我做了一个假象,就是让全世界的人都以为师兄为了生意出国了,而我和阿婷也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呵呵,是不是很高明,骗了你们这些愚蠢的警察好多年?哈哈。"宋笑飞出言挑衅。 "那么你为什么要杀死你深爱的吕婷?"小柯皱眉问道。 "她该死,既然忠贞于我之后就不要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这无疑是对我们这段感情的亵渎,我要审判她!你们以为我是第二次去现场?为了毁灭证据?哈哈,可笑,我一直都在现场,我一直都藏在柜顶小小的糖果盒里,哈哈,包括第二个死者,我也一直在那间房间里,你们居然愚蠢到根本没发现我的存在哈哈…没错,我是想毁灭证据,比如那张照片,可惜等我想到的时候却晚了一步,已经被发现了,而且你们已经顺藤摸瓜查到我的存在了,哈哈…哈哈…咳,太可笑了…。"宋笑飞都快笑岔气了。 |
"是你太敏感了吧?我看只不过是她在跟朋友闲聊几句而已,这样的事多的事!你的心理问题相当严重。"小柯皱眉道。 此时我招呼着那个小林,然后到走廊里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宋笑飞歪着脑袋、嘴角扬着邪恶的微笑轻蔑地望着我,仿佛已经猜到了我说什么一般。 宋笑飞动了动嘴角问道"对了,我从未在他人面前显露过我的瑜伽术,你是怎么知道的?" "如果我说我有阴阳眼,能感应到一些事情你信吗?"我应道。 宋笑飞大笑了一下,然后脸上就马上就恢复了平静,一脸的阴霾反而不笑了,这倒让我更加的胆寒。 果然不出所料,那宋笑飞忽然间以极快的速度挣扎了几下,绑在他身上的绳子一下子就松掉了,而宋笑飞整个人如同纸片一般从椅子上滑到了桌底,然后又像蛇一般游走到了墙角,接着顺着审讯室的气窗铁栅拦纵身一挤就挤出去了!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仅仅只用了几秒钟! 审讯室内的人几乎都惊呆了,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我知道你们想找我孩子来要挟我,你们已经查到阿婷生产过,不过很可惜,哈哈,我要带着我的孩子出国去了,哈哈。"宋笑飞阴冷的笑在高墙外回荡着。 说实话,我对这个宋笑飞的智商和本领很佩服,无奈他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等我们反应过来以后,赶忙冲到了大门口,此时我看见了一个久违的面孔,这个男人左手的臂膀中抱着一个襁褓当中嗷嗷待哺的婴儿,右手提拉着垂头丧气的宋笑飞,正正气凛然的站在警局大门中央。 "放心吧,我已经点了他身上关节的几处大穴,他是逃不了了,交给你们处理了!"那男人露着睿智的微笑道。 "侯文峰,你来的真及时啊!"小柯激动地迎了上去。 "别多说了,我已经从欧阳老师那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了,这个人交给你们处理了,至于找尸体,整理犯案经过那是你们的事了,不过这个婴儿要由我来处理。"侯文峰长吁一口气,丢下了绝望的宋笑飞,然后望了望怀中的婴儿,转身离去。 我随后跟了上去,我知道这次那宋笑飞是死定了,我转头看见宋笑飞如烂泥一般被几个警察给再次给捆绑了起来,脸上已经丝毫看不到先前意气风发的表情了。 此时侯文峰一边走一边逗着嗷嗷大哭的婴儿,急得满头大汗。 "你怎么找到他孩子的?"我好奇地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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