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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今夕何夕兮(瓶邪、生子、有小哥被绑架情节、HE、完[第2页] |
作者:水樱月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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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大概九点钟的时候我就打车去了我爸妈那儿,终是没让闷油瓶跟来,一来两边见面可能会很尴尬,二来我是怕小哥那个闷性子不会跟人客套。下了车,我走在我父母居住的小区内,倍感炎热。 夏日的阳光总是很灼人的,尤其我还穿着黑色上衣。我听着从不远处传来的知了叫声,心里有些惴惴的。 走了半晌感觉有些累,我把右手拎着的水果换到左手,然后捶了捶酸涩的腰部,抬头看看天空,是湛蓝湛蓝的,偶尔飘着几片云彩……我在想如果我的生活能像这片天空一样晴朗,那该多好啊! 我有些忐忑的站在门口,没有按铃。用手摩擦着肚子,在心里和小家伙说:宝宝,给爸爸加油!无论怎么样,爸爸会永远保护你的。 开门的是我爸,手里执着一枚象棋,看来是没来的急放下的,开门的时候脸上带着愉悦的表情,看到是我脸色立刻阴沉了下去,话也没说就转身走了。我心知他还在生气,叫他他也是不应,看他气色很红润,想来病也好的差不多了,我心中一块大石头算是沉了下来。 我跟着他进了门,随手把门带上。进了客厅,把水果放在茶几上,没看见我妈,倒是见了李叔,正和我爸坐在小桌前下象棋,我上前问了声好,抬眼便看见李叔正盯着我的肚子看,我不免有些尴尬,咳了两声。 李叔待我不错,出事的那几天都非常用心的照顾我,也给我用着最上等的药材,我心里的感激是无法言语的,可他唯一的…缺点就是总要研究我的肚子,我想也许是作为一个医者单纯对于像我这种……奇怪的医学现象,想必他是非常好奇的。 李叔见我有些磨不开便收了目光,我爸冷哼了一声,没给我正眼。我硬着脸皮找我爸搭话:“爸,我妈呢?”我爸冷冷的撇了我一眼,道:“不知道。”我叹了口气,又拖着声音叫了一声“爸——”我记得小时候我做错事后总是这样类似于撒娇似的拖着嗓音喊人,对我爸特别管用,长大了之后却很少这样喊了。我爸神色有些动容,抿了抿嘴角道:“她去菜市场了。” 我心里有些欣喜,看来我也不是没有希望的!我讨好的把水果拎到厨房,用自来水冲洗干净,又翻出一个盘子把水果摆成一个好看的形状端到我爸和李叔面前,我爸瞥了一眼,没拿。 李叔拿了一个苹果,放在嘴边一边啃一边对我爸说:“你儿子多孝顺啊,快别怄气了,他变成什么样都是你儿子,以后有了孩子也是你的孙子,是你们吴家子孙,跟你一样姓吴!”我爸又恢复那种冰水儿似的表情,冷哼一声道:“姓不姓吴还不一定呢!”说完重重放下棋子,发出“啪”的一声。 我心中一紧,有些尴尬,我正要开口就听见门被拧动的声音,是我妈回来了。我转过身,叫了一声妈。我妈冷淡的看着我,没应,提着一堆蔬菜就进了厨房。真不愧是两口子,连对我的态度都是一样的。李叔在我身后叹气,然后故意对我大声说:“小邪啊,你爸妈怎么这么老顽固啊!是不?”我笑了笑,也故意提高声音:“是啊!看来他们的孙子是注定没人爱啦!” 我用余光看着我爸,他身子一僵,握着棋子的手紧了紧。我暗自一笑,又咳了两声故作悲伤道:“这个孩子命苦的紧呢,一开始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自己坚强的成长,又差点一命呜呼,最后还不被亲爷爷奶奶接受。真是……”说着还故作哽咽。突然意识到我此时的语气是多么的女气。 我要紧牙根,心道为了肚子里的这个小家伙,死就死吧。 李叔知道我快演不下去了,在一边帮衬附合道:“小邪这件事儿本就不一般,也不知道把孩子落了大人会有什么危险,但是孩子的脉象却是越加健壮,落了真是……可惜啊可惜,对了小邪,你今年有30了吧!不小喽——”说完还若有其事的摇了摇头。 -------------------------------- 吃午饭的时候我爸妈出奇的沉默,这几天来我作呕的症状已经完全消失了,食量大的惊人,都把我爸我妈给吃傻了。我妈一边看着我吃一边给我夹菜,但就是不跟我说话,我知道他们内心已经动摇了,也不想逼得他们太紧。 吃完饭,又呆了一会儿就和李叔一起走了,到门口的时候,我跟他们说再见,他们只点头,脸上却是一种复杂至深的表情,我感觉父母一瞬间就老了好几岁,我对着他们鞠躬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我妈用手蒙着眼睛,靠在我爸身上,我爸深深的看着我,眼中满是苍凉和无奈。 他们最终还是原谅了我,我的父母,最平凡却深深爱着我,我用一辈子的时间都还不完这份普通又伟大的亲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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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孩子一直动个不停,五个月的孩子力道也是很大的,一脚又一脚的踢在我的肚子上生生让我疼出一层冷汗。小哥几乎是在两秒内就出现在我面前,他低声喊了一声“吴邪”,一如既往的深沉安抚,我心里一下子安定起来,连疼痛似乎也跟着这声音减轻了不少。 他从身后抱住我,也不问怎么回事,抄起茶几上的电话就拨给了李叔,为了以防万一我早早就把李叔的号码存在电话里,看来真没存错!他边打电话边帮我打圈按摩着肚子,电话里传来嘟嘟的等待声音,我稍微抬高了脸看到他的眼神很深,隐隐透着一种严肃,想必是生气了,于是便伸手拽住他的袖子,用一种弱得不能再弱的声音说:“别生气,没什么大碍的……” 他依旧保持着一种面对粽子的严肃,我无奈低头乖乖躺在他怀里,这个姿势有点弱势,我非常的不喜欢,但是没办法,现在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我用余光瞄了瞄小花和黑眼镜,俩人齐齐愣在那里连表情都是一样的,我不知道他们是在诧异我这个样子,还是小哥不正常的体贴。我转了目光,半眯起眼,客厅里边的挂钟已经指向10点钟方向,孩子平静了很多,我推了推闷油瓶示意他放下我,除了在某个特殊的地点我委实接受不了这种弱势姿态。 他似乎感觉到我的腹部柔软了很多,慢慢放低了速度,矮了一下身子顺势把我平放在沙发上,我们家的沙发极大,躺下一个成年人绝对不成问题,我转了转身子换成侧卧,这样对小家伙会比较好。 黑眼镜走了过来,拍拍闷油瓶的肩膀问道:“没事吧?”闷油瓶冷淡的看他一眼,不做声。黑眼镜看着我耸了耸肩,我对他笑了笑道:“没事了,你和小花先回去吧。”小家伙也没什么大碍,还赖上人家不成?听我这么说小花看着我们的方向张了张嘴,但最后又抿上没说什么。 黑眼睛正要转身,闷油瓶却一把钳住他的肩膀,用一种寒冰似的声音说:“你们,一个都不许走。”黑眼镜一怔,调笑道:“怎么还舍不得我们了?”小哥瞥都没瞥他一眼,三两步走到小花跟前“你,跟我过来。”小花也不是省油的灯,之前楞的跟个傻子似的那是被我吓的,这会儿都反应的差不多了,看起来似乎有些不满意小哥的语气,挑了挑眉一双丹凤眼略显出一种古典美,不过现在却折射出一股锐气,给人一种盛气凌人的感觉,但是我知道小花绝对不是那个“盛气凌人”的意思,因为他从小就是这样,一旦对某件事有些许的不满意,他就会露出这种表情。 我了解这种表情背后的含义,可是小哥不懂。小哥本来就罩着一层寒雾的脸这下子立刻结了冰,这种表情变化极快的情况在小哥身上几乎是千年罕见哪,我怔了一怔,这预兆着小花将有大难!我心里有些不安微微撑起上身“小哥,这件事不怪小花。”小哥转头看我一眼,眼神淡淡的,看不出情绪,也不做声。客厅里一时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之中,我侧撑着身子扫了一眼他们,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弄得跟分家产似的。 在这尴尬无比的时刻,门铃响了,看来是李叔来了。我如释负重的松了一口气,用眼神请示小哥是不是可以去开门了,小哥表情略为缓和,当然这种变化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我狗腿似的笑着道:“赶紧开门去,赶紧赶紧。”他还是有些不愿,用眼角瞥了一眼小花,转身去开门。 ----------------------------------- 李叔来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走了,说没什么大碍,只是孩子受到了惊吓,现在孩子月份大了对外界感知会渐渐敏感起来,稍微不注意就会吓到它的,我一直低着头接受李叔的教训,一言不吭,小哥也在一边站着,一直看着我,也不知道他在看些什么。 李叔走的时候我叫小花和黑眼镜也一起走了,不然的话我都不敢预料他们以及我家的家具会是什么样的命运!小哥的功夫可不是盖的,一旦触怒了他估计家里得重新翻新家具了…… 小哥脸色一直有些低沉,我从来没见过他为我动这么大的怒气,先前的时候一直觉得他的感情都应该是淡淡的,因为一起盗墓的那段日子里就算他生气也会随时保持理智,从来都不会像这样喜怒形于表。 我深深看着前去关门的小哥发呆,不知不觉他竟回到我的面前,俯下身子抱起我,我吓了一跳,反射性的抓紧他的上衣。我一抬头刚好看见他上挑的嘴角,内心有些愤懑,松开他的衣襟把手放在肚子上。他走的平稳,几乎感觉不到颠簸,却突然从头顶传来他略显清凉的声音:“吴邪,不要有事……” 小哥我答应你,在生命的最后一缕余晖消逝之前,我不会有事的。 |
【十九】 杭州的七月真的就跟下流火一样热,我每天只能乖乖的呆在空调房里养大爷,对着闷油瓶那张千年僵尸脸,然后开始担心小家伙会不会以后也是个面瘫,会不会因此而找不到老婆,诸如此类等等等等,一直忧虑到睡着的前一刻才肯罢休。 小哥的厨艺越来越好,我时常考虑以后可以让小哥去饭店当厨师,但是小哥表示坚决不去,我问他为什么他也不回答,每次都把我气得直用抱枕扔他。 “吴邪。” “嗯?”我下意识一应,从自己的思绪中回到现实。 “到楼下走走吧。”小哥淡淡道,伸手指了指窗户外头的夕阳。 我一惊,看了看窗外竟然都到傍晚了,怎么这么快!我的思绪还停留在中午呢!我低头看了看我的肚子,又看了看外头正要回家的太阳,道:“嗯……行吧,那得等太阳落山了再去,我这么出去还不把人吓着。” 他应了一声,便坐在我身边不说话,我时常埋怨他的不善言语,因为每次他出去买东西一定会把东西以两倍的价钱买回来,还一脸准备接受表扬的样子,总是气得我差点咬碎一口“钢牙”。但是却偏偏喜欢静静的和他一起坐着,每当这个时候我才有一种小哥在我身边的真实的感觉。 想着想着,太阳就落了山,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我披上一件深色外套就准备出门,小哥拉了一下我的手示意我等一下,我疑惑的看着他,只见他回了卧室,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皮夹,我更加疑惑的看着他,他拿钱包做什么,只不过散个步,又不是去大购物。 小哥看出了我的疑惑,一边穿鞋一边说:“晚饭从外边吃吧,我不想做了。”我反应了整整五秒钟,天呐!小哥竟然会有想偷懒的时候!!我毫不吝啬的对他表示鄙视:“原来你今天这么积极的要我出去是有目的的!你竟然想偷懒!” 他瞥了我一眼,不理我,把我拉到门外就开始锁门。哼哼!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不想去当厨师了,原因是他讨厌做饭,哈哈哈,我现在应该仰天大笑,老闷童鞋以后要是不听话我就罚他天天做饭,而且不许有重样的!天哪!我就是个天才! 我从自我陶醉中出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到达小区的小路上了,两旁的路灯发出昏暗橙色的光,不远处的小广场上有不少跳自由舞的,热闹的很。这要是以前我是绝对会去凑这个热闹的,不过现在……打死我都不会去人多的地方了。 小哥走在前边,不快不慢,刚刚好迎合了我的速度,我加快脚步跟上他,问道:“去哪里吃?”小哥看了看小区的大门口又看了看我,摇头道:“不知道,你说吧。”我无力状:“大~哥~~可是你要出来吃的,我做什么主啊!” “不然我们回家?”小哥转过头来,像是在询问我的意见,我怔了怔,没有回答,因为我听到他说“回家”,说明在他的头脑里已经把那个120平米的屋子当做了家,我突然笑了出来,想起小花说的话,我终于把这座冰山给捂化了! 我笑的有些莫名其妙,外加神经病抽风,生生把小哥笑怔住了。他静静的看着我笑,希望时间就此停止,然后吻住我上扬的嘴角。我止住笑,睁大眼睛看着面前放大的面孔,大脑里一片空白,身旁突然传出惊呼声,我推开小哥后退几步。 惊呼声的发出者是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看样子像是一名高中生,我想起来了!她是我家楼下那位时髦太太的女儿! 我不知所措的冲那个惊呼女孩打招呼:“嗨~你…你好,我是你家楼下的,哦不楼上的……叔叔。”惊呼女孩似乎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反应过来,继续盯着我和小哥看,我尴尬的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还是没反应。小哥只用眼瞥了一下便拉起我向着小区大门口走去,惊呼女孩还在看着,我甩了甩被握住的手,没有甩掉,便不再试图挣脱,我知道他如果不想放手,我是永远都甩不掉的。 当我们已经走出5米之后,从身后传来了一阵更大的惊呼:“天哪,我见到真的了!” |
【二十】 第二天当我打开门看见站在门口那个昨天惊呼的小姑娘的时候,突然有一种很想汗颜的感觉。 小姑娘换下了校服,穿着小吊带和超短裤,头发扎成单马尾,看起来很有精神,一双大眼睛从看到我开始就笑眯眯的,甜甜的都快滴出蜜来了,却让我汗毛倒立。 “叔叔你好~”她向我挥挥手打招呼。 “你…你好。”我努力装作自然的样子,却笑的跟脸部抽筋似的。 “叔叔介意我进去坐坐吗?”我怔了怔,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了,忙侧身让出一条路来。小姑娘非常自来熟,蹦蹦跳跳便进了屋,在客厅绕过一圈才肯再次站到我的面前。 我今天穿的是黑色T恤衫,隐约能遮盖住些隆起的小腹,但毕竟都五个多月了,再怎么遮盖还是能够看出些端倪来的。但是平常人是不会往那个方面想的,只当是起了啤酒肚。 “吴叔叔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吧!我叫陈静,你叫我小静就好了!”陈静蹦到我面前大方的做了自我介绍,顿了顿又说:“对了,昨天晚上的另一个帅叔叔呢?你们俩不是正在同居?” ?同居?!!我嘴角抽了抽,这小姑娘,思想怎么这么奇特啊,“呃……他去商场买菜了。”陈静听我这么说笑的更加灿烂了,嘟囔了一句什么“人妻攻”便跑到阳台上去看仙人掌去了。 陈静是个非常健谈的小姑娘,和她的名字完全不搭,从她7岁爸爸去世,14岁妈妈再婚说到她家狗狗的爱情史,又说到她家盆栽里长了10棵草,到第二天又神奇的都枯死了……就差没把她家银行卡密码告诉我了。 我听的满头黑线,不时的瞄两眼挂钟,已经11点了,小哥是10点多钟出去的,他再怎么不会买菜,一个小时也能回来啊! 陈静还在自顾自的说,间或问问我和闷油瓶的关系,我只是含糊的一带而过,心里面有些担心,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委实纠结的很。 也许是感觉到我内心的不安,小家伙在我肚子里面动了起来,12点的时候茶几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我的心突突的跳的不正常。 我接了电话,说话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略微有些熟悉:“吴邪……吴老板,你不记得我了吗?”我心中一惊,仿佛一颗大钟在心中响起,是那个杨八爷。我看了看在一旁好奇的看着我的陈静故作镇静道:“八爷这是出院了么。”对方呵呵笑了两声道:“托小三爷的福,我不仅出院了,还得了一件宝贝呢!哦,对了,这件宝贝在小三爷心目中恐怕地位不低哦,他叫做……”那个杨王八故意拖长声音,我心里惴惴的,隐约觉得不对劲,刚要开口对方的声音就又传了过来,“他叫做张……起……灵……”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凭小哥的身手别说一个杨王八,就算一百个杨王八也不再话下!“混蛋,少他妈的放屁!”一时情绪有些激动,爆出粗口来。 陈静似乎被我激动的情绪吓了一跳,稍稍靠近我想要听清听筒里面的声音,我瞥了她一眼,抱起座机坐到沙发的另一头。 “哟,别不信啊,那个小哥再怎么厉害也厉害不过我的特殊部队啊!何况他们人手一把先进的德国进口的大家伙,就算他是个神仙也逃不出去的哟!”戏谑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像是被重物狠狠击中,几乎不能正常思考,我一直在说服自己他是骗我的,是骗我的,可是没用!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大,小家伙也动的越来越厉害,头上几乎渗出冷汗来。 “你让他和我说话。”深呼吸几次,用没有拿话筒的左手缓缓揉着腹部。 “你觉得他现在可能是清醒状态吗?他还一直叫着你名字呢,看!对你多痴情啊,变态!”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仇恨,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他这么恨我,一个盘口?还是…… 我没做声,但是我听见了轮子压过枯碎植物的声音,不到半分钟,小哥低沉的声音传来,他一直在叫着两个字“吴邪”,不像是清醒的声音,叫的含糊不清,但却像爆竹一样在我脑袋里炸开,这一定是小哥的声音!一定! |
【二十一】 挂了电话,心跳依旧不能恢复正常的频率,我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不去想一切坏的结果,陈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我旁边,我无暇顾得她是否听到了什么,只沉思在自己的世界里,思考着万全之策。 好不容易安静了半天的陈静又突然叫了出来,我皱了皱眉头,有些心烦,“你又怎么了?”她瞪圆本来就很大的眼睛说道:“我想起来了,我说那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我心里一惊,觉得这丫头可能和这件事有关,刚要询问陈静便又说起来“那个什么八爷明明是我继父的声音!原来吴叔叔认识我后爸啊!” 我目光一沉,低声询问道:“小静,你说……刚才电话里的人是你继父?” 陈静点点头道:“对啊,虽然你们说话的具体内容我没听到,但是从那些声音片段里我能大概听出来那个人就是和我们生活两年的后爸!没错的!叔叔你认识他吗?” 我点点头道:“算认识吧。”隐约觉得,也许这丫头可能成为解决事情的关键,“小静可不可以帮叔叔一个忙?” 陈静显得有些疑惑,但还是很爽快的拍拍胸脯道:“只要我能帮得上的忙,我一定帮!”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安定了不少,但随即又吊了起来,陈静是杨王八的继女,在他心里面也不知占没占一定的分量,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你和叔叔去一趟郊西,叔叔有很重要的事要请你帮忙!”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总得知道啊”小丫头被我弄得有些晕头转向,非常不解的问道。 我看向陈静的眼睛,她眼睛里是满满的纯净,有些迟疑,不知该不该告诉她,但事已至此已经由不得我不说了,我不是圣人,也顾不得别人,我只能把小哥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我把事情挑挑拣拣的说了一遍,自然我并没有说我们是因为什么打起来的,也没说明我和小哥的关系,情况紧急,我只能在通向郊西的出租车上讲明这些。 到了郊西井口巷,我们便下了车,这里是待翻修的地段,几乎没有人会到这里来,整个地方显得阴森森的,下午的阳光照在巷子的墙壁上,让那些生得旺盛的苔藓都发了光,那个杨王八在电话里的确说的是这里,没错的。 我转过身面对陈静严肃道:“你在巷口这里守着,随时注意着这边的情况。”陈静点点头,脸上表情有些僵硬,我知道她是害怕了,却装作没看见似的缓步朝着里面走,害怕也没办法,我只有她一个帮手,我不能叫太多人,这是杨王八的要求。 巷子小道上铺满了干枯的落叶,我抬头打量,是各个院子里面种植的槐树和梧桐落下的,也不知是今年的还是去年的,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小巷里显得格外清明,我没做迟疑,朝着第五个院子走去。 院子的门像是年久失修的样子,被我一推险些散了架子,院子不大,里面种着一颗梧桐树,树冠大的都伸出了院外,正前方是一间屋子,屋子门紧紧关闭着看不出任何人气来,我走过去,推开门,激起一阵烟尘。 屋子里有人!杨王八正坐在屋子东边的一个椅子上看着我,仿佛是一直在等我,我心中一跳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尽力掩盖住肚子,“八爷,事儿,挑明了说吧。” |
【二十二】 杨王八不做声,只盯着我看,我也不畏惧他,毕竟这么多年过来这些无所谓的眼神是震慑不到我的。过了半晌,他依旧只看着我,然后慢慢向我移动,我终于发现他不对劲的地方,原来他坐的是轮椅!突然想起上次我和他干架的时候他的腿被小哥踢断了,可是就算断了也绝到不了坐轮椅的这种程度! 他慢慢靠近,我闻到一种不正常的气息,收起心中疑惑对上他略微复杂的眼神,我发现镶嵌在他那张略显狰狞的眼睛中透露出一种不可名状的感情,像是在透过我看到另一个人。 我心中一紧,又拽了拽衣服,杨王八却突然伸出手想要触碰我的肚子,我一惊,猛地侧身重重磕在门上,腹中瞬时一阵闷痛。 我微不可寻的轻哼一声装作镇定,冷冷道:“杨八爷,你到底想怎样。”他像是突然回过神来,收回手,眼神里充满嘲讽的看看我又看看我的肚子,我心中一顿,莫不是他看出了什么? “小三爷……可要好好保护着这……身子。”他换上之前与我对峙时痞子似的表情,戏谑道,丝毫没有刚才的那种心不在焉的样子。 他真的知道些什么!我可以非常肯定,“不管你知道什么也好不知道什么也好,我只要你告诉我……小哥在哪里。”面对这种危情我却渐渐镇定下来,交代我此番到来的目的。 他冷笑:“哟,挺痴情的嘛,该不会就是那小哥的种吧”我倒吸一口冷气,已经能听到杨王八下属的议论声了,不过我现在没时间管这些,“妈的,别兜圈子,别忘了我来的目的,想要什么条件才能换回小哥!有屁,就赶紧放出来。” “你慌张了,你害怕了。” “放屁,老子害怕什么也不会害怕你这个人渣。” “别急,我知道你现在情绪不稳定,不过……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欠下的帐总是要还的,我叫你来不只是想看看你这个肚子,你把我害成现在这样,事情的解决绝对会让你好受不了的……放心……”他从下属那里结果一颗烟慢慢抽了起来。 我心中一紧,略微有些气闷,自从知道有了这孩子我就再也没吸过烟了,“说吧,什么条件。” “好!小三爷就是爽快,我要你放弃湖西港那边的盘口,自废双手,还有……你肚子里这个和里面躺着的那个,你……只能选择一个,想必你现在连我手下的小喽啰也打不过了吧……变态。”他得意的弹了弹烟灰,神态自如,像是拿定了我的选择结果一样。 我咧了咧嘴角,痞痞一笑,就像高中时候打架前的预告一样,然后说:“无论是哪个,我都不同意!”没等他反应过来我一个拳头轮了过去,正正当当打在他左脸的疤痕上,竟打出了血印! 下一秒他的下属就钳制住我的双手,我不敢做大幅度挣扎怕伤了孩子,随即又莞尔,就算我现在不伤到孩子,几分钟之后他也逃脱不掉被伤到的命运,更甚可能会流掉。我承认刚才是我太冲动了,可我的性子就算在磨练一百年也练不出闷油瓶那种淡然若水的模样。 我内心有些懊悔刚才冲动的行为,我应该尽量拖延时间的!“艹,竟然打我,妈的,都给我打他,专打他肚子!” —————————— 几个人迅速围了上来,我心中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就算是四年前下斗的时候也没有过这种程度的恐惧,不是对威胁到自己生命的害怕,而是,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我拼尽全力大吼,闭了闭眼,有些苦涩,“……算我求你。”我不该与他正面交锋的,我是没有胜算的,凭我现在的样子。肚子因为刚才的动作更加凸显出来,杨王八几个手下用惊异的眼神打量他,我只感到身上一阵一阵的凉。 “呵,求我?我可受不起。”充满讽刺。 我甩开钳制住我的两人,也许是看我没有再反抗的意识没再上来压制我。我尽力不去扶酸痛的后腰,缓缓曲下双腿,“我……求你” 我低着头不去看周围任何人的表情,过了很长时间他都没有说话,我抬头去看,只见他死死盯着我的身后,脸上是是惊诧的表情。 我转过身,看到他的碎发被阳光照的发出光芒,他脸上很苍白,有淡淡的血迹,我知道那不是他的。 “小哥,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我站起身,靠近他。我知道杨王八现在不敢举妄动,他怕小哥。 小哥看到我,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我隐隐有些不安,又唤了他一声。他仍没反应,用一种看陌生人似的眼神看着我,满身防备。 “你是谁?” 腹中孩子一动,有些闷痛,冷汗顺着背脊流下,我不敢想象这种结果,他竟然又失忆了。 |
【二十三】 我只能呆呆的看着他了,大脑已经宣布**。以前关系还没挑明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敢把我们忘了,真是太不够意思了,可是现在心态已经从根本上发生了变化,以前的那些想法根本无法覆盖住我大脑的空白。 杨王八最先反应过来,他非常镇定的转身对几个手下悄悄吩咐了几句,随后便向这边看来,我看到他嘴角带着讽刺的微笑,仿佛小哥把我忘了是一件多么令人大快人心的事情。 我尽量保持清醒,让自己注意力逐渐集中,并且从小哥身上转移。身子已经虚的不行,我从来没菜到过这种地步,竟然让杨王八的手下一拳打到脸上,然后狠狠偏坐在地上,孩子毕竟才刚刚五个月,这么大的情绪波动和外界冲击是它根本承受不了的。 它在我身体里反抗我对他所造成的伤害,结果疼得我脸色和一张白纸没两样,我想它是快要保不住了。这时我反而冷静了下来,撑着虚弱不堪的身子站起来,杨王八操纵着轮椅靠近我,他把手再次伸向我的肚子,嘴里若有若无的念叨着“他为什么不像你这样,为什么……”我心里奇怪,却不敢轻举妄动。 我怕他伤到孩子,慢慢向后退,他却像着了魔一样非要触碰我,我躲的更加厉害,逐渐退到小哥身边,小哥没什么反应,只用淡漠的眼神瞥了我一眼,心里一阵刺痛,我努力别开脸不去看他。杨王八突然大叫一声,飞快向我靠近:“你竟然害怕我,为什么害怕我……” “爸!” 清脆响声打断了杨王八疯狂的状态,他红着眼睛看着陈静“暮沉,暮沉,你怎么来了。”陈静非常奇怪的看着他,刚要开口,却被另一个声音抢了先“你死心吧!暮沉早就死了,是你亲手害死的。” 原来是陈静的妈妈,她怎么来了? “不是的,我爱他,我们还有小静,小静是我们两个人的!”杨王八疯狂的摇头,轮椅都跟着颤动起来。 “哼,你以为他愿意给你生孩子么?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若不是你逼迫他,也许现在他正和我过着最普通最正常的生活,全是因为你!暮沉才会……才会……”陈静的妈妈冷哼,又带着些哽咽。 “不是,不是这样的!他说他喜欢我的!他说过要和我还有小静过一辈子的!”杨王八已经陷入了癫狂。 “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静似乎感觉到事情不对劲儿,有些惶恐的问道。 陈静的妈妈看了看陈静,没作声。杨王八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屋子里一片沉寂。 我大概猜到了事情的全部,那个叫暮沉的男人大概和我一样,被杨王八用什么特殊方法有了孩子,最后大概是被杨王八害死了,而陈静就是那个孩子。 身旁的小哥碰了碰我,我转头看向他,他眼神严肃,道:“跟我走。”说着便拉着我快速朝门外走去,外面的天已经接近黄昏,院子内的梧桐树被罩上一层金黄色,我渐渐吃不消:“停,停一下,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他放慢脚步疑惑的看着我:“想起什么?” 我的心一下子又凉了,“没什么,你先跟我回我家一下。” “我们认识吗。” “我们以前是……朋友。” |
【二十四】 进了家门,我顾不得小哥,先进卧室吃了些安胎药。过了半晌,感觉好些了才肯把目光投向小哥。他靠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天花发呆,像极了他回来后第一次到这里的姿势,我有些怔怔的看着他,心里不知是什么感受。 “吴邪……你以前不住这里的。”我正发着呆,听见小哥叫我,稍稍回过神,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他怎么会叫我的名字?还知道我以前不住这? “小哥!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我有些难以自控,心都跟着跳得快了。他用一如往常的淡淡的眼神看着我,道:“我忘了什么吗。” 我察觉有些不对,这种表情很熟悉,这是只属于六年前一起出生入死时的只限于朋友的淡漠。我想他是仅仅把和我在一起的那段记忆给忘了,也好,免得被我牵挂。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或许有人从中做了手脚。小哥不记得了,我自然没办法去巡查。 我对着他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我走了。”他静默片刻却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我一惊“你要去哪?”他没回答,起身作势要出门。 我伸手想拽他衣角结果抓空了,失力跪在地板上,脸色登时白了,小哥回过头来瞄了我一眼,再次转向门口,淡淡道“去巴乃。” ===================================== 不知怎的心里边就像被人狠狠挖去一块似的,像是怎么填也填不满的无底洞。小哥走了一个多月,我没想过去找他,也没想过他为什么这次会失忆的这么离奇,仅仅是把我和他的部分记忆忘记了。 这段时间我总会想起再次重逢时他别有深意的目光,总觉得那里面似乎包含着一些我所不知道的内容。我懒得去想,我怕我再去深入想的话会成立更多他是在骗我的证据。孩子快七个月了,肚子已经相当可观了,它最近老实了不少,只是偶尔动一两下,也许是察觉到他另一个父亲离开了吧。 天气开始慢慢转凉了,新增的衣物刚好能稍稍掩盖住我不正常的腹部,乘着夜色买个日用品什么的还算可以,这阵子我就像搬家的蚂蚁一样,把以后三个多月要用的大多部分东西都买了回来,以免以后不方便出去。 我不敢把这些事情告诉我爸妈,只是有时候给他们打打电话,我当初信誓旦旦的保证我会过得很好,可是现在刚好相反,我怕他们上火:儿子被人搞大了肚子,最后还被人甩了。 在杭州不是没有朋友,但那些都是些酒肉朋友,信不得。盘口的事情我已经交给几个元老级的人物,大概不会出什么太大的乱子。王盟太单纯,我一直都不想把他牵扯进来,说起王盟那小子,本事不错,找了一个水灵灵的女朋友,今年年底估计就得结婚,那小子搂着他女朋友笑的很欠扁的对我说:“老板,如今可就剩你一个在光棍节里孤军奋战啦!”我一个巴掌拍在他脑袋上:“混蛋小子,爷什么时候过过十一月十一,爷向来都只过一月一。” 我总是让自己忙的像只陀螺,家里的地板擦了一遍又一遍,一旦感觉到困倒头就睡,我觉得我活的太没追求了,幸好早些年存了不少钱足够我现在挥霍,不然早就坐吃山空了。 陈静一家从我家楼下搬走了,我从超市回来刚好看见陈静很安静的站在搬家公司的大卡车前看着,真的很安静,就像她的名字。她看见我冲我微微一笑:“叔叔,你回来了,我们要搬走了,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了……”我心里一阵一阵的难受,说不出来是怎样的难受,好好一个活泼开朗的姑娘,却突然之间转变这么大…… 不知道他们的事情到底是怎么解决的,我很好奇,却不想去深究,我早已不是当年见着一切新奇的事物都想去探究一下的愣头青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最好不要去强求。就像六年前的那场盗墓,如果不是我太执着于真相,我想三叔和潘子也不会…… 我仰仰头看着窗外的天空,右手抚摸着隆起的肚子,从今以后,就剩咱爷俩了,好好过吧。 |
【二十五】 夏天大概快要过去了,每天足不出户的日子让我产生一种时间错觉,仿佛和闷油瓶一起生活的日子还在昨天一样。计算着日子小家伙竟然将近八个月了,身子越来越不中用,晚上常常会抽筋,也经常会做噩梦,梦里小哥一直在问我“你是谁你是谁……”永无休止,一遍又一遍的,每次我都会伴随着冷汗和抽筋被吓醒,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夜无眠。 老妈来过几回,到底还是放不下我这个不争气儿子,每次来都是问东问西,唯独没问过小哥去了哪里,老妈心里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尽管很担心,但还是怕伤到我而忍住不问的吧。我只能尽我最大可能的表现出我很快乐,没有小哥一点都不影响我的生活,老妈只是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看着我叹气。我看着窗外的天空只是笑,我们根本就不应该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铺子交给王盟我很放心,偶尔通一两个电话,一切都好,都比我想象中好。我总以为我会就这样过完我的下半辈子,守着这点家业,守着肚子里这个孩子,但是现实总是出乎我的意料,胖子来电话了,让我立刻去长白山。具体没说到底有什么事,十有八九和小哥有关,我说我不想去,胖子就骂道:小哥救过我们那么多次你竟然不想管,真是太没良心了。我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笑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更没良心。 前些年的时候,为了方便办事,我也稍微学了几手易容术,虽然不如人家弄得以假乱真,糊弄糊弄普通人还是可以的,我把自己装扮成一个长满络腮胡子的壮汉,这样一来我这个肚子就显得不那么突兀了。 ---------------------------------------- 到了长白山脚下没做过多停留,马不停蹄的向胖子所说的那家饭店赶,孩子有些烦躁,在我肚子里一直动个不停,我自己也感到一阵阵的腰酸,我想也许是长途跋涉再加上气候不适的原因。 看见胖子的时候,他也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身上裹着很厚的棉大衣,我忍不住调侃道:“你个死胖子,在巴乃呆矫情了是吧,裹得跟只熊似的。”他反应了三秒钟,一巴掌拍在我肩膀上,盯着我的肚子道:“天真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难道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兄弟——二胖子!”我瞪他,道:“谁跟你兄弟?少套近乎,这叫易容懂不懂。”他佯做一脸谦虚状“小弟受教了。”我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胖子也跟着笑,似乎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都从这笑声中得到了解放。 晚上的时候我们俩人简单的要了些饭菜凑合了事,胖子说让我把这身“装备”歇了,我死活不肯,笑话!卸了装备我不就全露馅了,说不准还得让人抓到研究所去。胖子见我执着的很,调侃两句有的没的之后就不再提了。 话归正道,胖子这次叫我来是为了协作找闷油瓶,闷油瓶离开杭州之后去过一次巴乃,胖子说,小哥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失过忆的。我苦笑,他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骗我?青铜门的事根本没有那么简单,我竟然完完全全的信了他。怎么说这件事我的责任都很大,况且这件事还是老九门所引起的,最重要的,小哥有事!我绝不能放任不管!我一阵阵的担心,同时也很犯怵,小家伙已经八个月大了,它还能受得起这样的折腾吗? 我故意忽视掉内心的隐隐不安,整理好装备和胖子一起匆匆向长白山赶去。我们前进速度很快,不久便过了雪线,一眼望去一片白茫茫的让人内心都生出一种敬畏感,上一次来长白山就是因为这片雪得了雪盲症,还险些被雪埋住,如果不是……我恐怕会死在这里。 我叹了一口气,从背包里拿出两副眼镜,把其中一副递给胖子,胖子哆哆嗦嗦接过去,又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才把眼镜戴上,我鄙视的看着他,道:“你怎么不背一个暖炉来,竟然能冻成这样。”胖子搓着手怒吼:“他娘的你去巴乃给我弄场雪景看看!” 我继续鄙视他,扶了扶眼睛道:“赶紧走吧,死胖子。” 我们走过六年前曾经走过的那一条路,可是却没有了当年所经历的一切危险,我大概能猜到些许原因,可是危险没了路的崎岖却是还在的,揣着沉重的肚子,每走一步都像是身上坠着一座山一样,我咬咬牙安抚着肚子里的小家伙继续加速。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现在觉得这句话无比的对,胖子被冻成那样竟然走的比我快那么多。我被胖子落得远远地,盯着他的背影暗自磨牙。他走着走着却渐渐慢了下来,转过身来揣着气对我喊:“天真—— 咱们今天晚上就在这个山洞休息一下吧——”我冲他点点头,再这样走下去只怕我能坚持住,孩子也坚持不住了。 “天真—— 去,去,给胖爷找点吃的去,饿死我了。”胖子靠在山洞的墙壁上冲我挥着爪子指挥到。我瞥了他一眼,道:“我看你长得像吃的,啃干粮吧你!”我懒得跟他贫,放下背包取出几块压缩饼干和水壶自顾自的吃了起来,胖子大嚎,“没天理啊!没天理呀!”叫了半天见我不鸟他便悻悻的坐下来吃压缩饼干。说实话这玩意这么多年没吃,现在真是难以下咽。 晚上好不容易安抚好肚子沉沉睡去,突然感觉身上一阵一阵的凉,我一惊慌忙睁开眼睛,只见胖子正带着一种惊诧的眼神盯着我,而我身上的棉衣被掀了起来,只露出圆圆鼓鼓的肚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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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中雷点求勿喷,楼主小心脏太差劲了。这文连载了有半年了,但只能算得上个中篇,写文经历较少,楼主也不是考究党写手,所以有不合常理的地方请指出,楼主以后注意! |
完成任务,滚去睡觉。 |
马克慢慢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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