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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1990》 by一三[第7页]

作者:芮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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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我正准备把手上的戒指扯下来,脚下突然猛地一震,我被震得一晃,一屁股就坐到地上,刚想站起来,又是地动山摇的一震,整个人又跌了回去。
这两下过去之后,震动忽然开始变快了,差不多隔几十秒就一次,而且越来越剧烈,感觉就像有什么庞然大物在一步一步走近一样。
我用力扶住人俑站起来,看了看四周,岩壁上已经有一些小碎石掉了下来。
这个震动是怎么回事?
地震?火山爆发?但是好像没听说过地震是一下一下震的,还震得这么有节奏,怎么可能呢,我马上否定了这个猜想,震动越来越厉害了,上面的岩壁似乎也开始开裂,有些小的石块掉下来打得我后背生疼,我抓紧手中的老56,想着该怎么才能逃命,却忽然觉得这种感觉似乎有些熟悉,几乎是一瞬间我就张大了嘴大叫了一声,那条蛇!
对,在秦岭里遇到那条烛九阴的时候也是这样!我没多想,马上伏下身子爬到石台边上往下看。
黑暗深处,一只黄色眼睛从底下迅速地升了上来,我的脸立刻就绿了。不会吧?又是一条烛九阴?这种上古生物难道不该是稀有少见的吗?
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立刻就往后退,才刚跑回人俑旁边就听到背后传来一连串的金属撞击声。回头一看,一团黑影挟带着腥气从石台边腾空而出,那是一条巨大无比的黑色巨蟒,看起来简直就像黑龙一样。
我心想完了,前后左右都没路,这下想跑也没地方跑了。
黑色巨蟒一冲出石台就注意到了我,巨大的眼睛就死死盯着我。我大气也不敢出,尽量不让自己发抖。一般说来蟒蛇是不会捕食体型太小的东西的,我只要不动,不去引起它的恐慌,它很可能就不会管我。
但很快我就发现这一招不管用,因为巨蟒盯着我,突然缩起了脖子。这是蟒蛇捕食的动作,我一下慌了神,条件反射就端起枪。
按理说我这么大的动作巨蟒应该早就撞过来了,但它却没有动静,蛇头微微摆了摆,似乎有点吃不准。
我觉得有点奇怪,想了想,忽然看到照着巨蟒的手电。狼眼的光很强,这蛇在这里也不知道多久没见到光了,现在突然被照到,估计被狼眼给迷了眼。
我原本打算把手电放到人俑上,趁巨蟒的注意力被吸引的时候溜掉,就算顺着石阶倒回去也好。
这也就是一念之间的事,我决定之后就打算把手电放到人俑的那个黑盒子上,但手一动我就知道糟了。就一刹那,蟒蛇缩着的脖子就像弹簧一样撞了过来,我直觉性地就地一滚,只感觉一阵劲风从我头上掠过,“砰”的一声巨响后,巨蟒撞到了身后的岩壁上。
这一撞的力气也不知道有多大,我感觉身下又是一阵剧烈的晃动。
我站稳后转过身一看,那巨蟒的半个头已经整个撞进了岩壁中,大概是被卡住,所以它蛇身扑腾着,努力想退出来。
巨蟒一击不中,恼羞成怒,蛇身一扭,头一转,又向我所在的方向撞过来。石台外就是深渊,我只能朝岩壁的方向跑。我也不知道自己的速度能不能躲得过巨蟒的攻击,只能凭着一股气疯了一样朝前跑。
奔跑之中脚下又一阵晃动,我一下子没站稳,摔在了地上,紧接着就听见身后传来了石头的断裂声和撞击声。顾不得脚疼,我爬起来就跑,一口气冲到了岩壁边上。
 
立柱后的人影动了一下,轻声道:“吴邪。”
甬道里很安静,这两个字听得特别清楚。那是闷油瓶的声音。
听到他声音的一刹那,我紧绷的精神立即放松了下来,道:“我可算从那鬼地方出来了,你呢,那些粽子你都解决了?”
闷油瓶没说话,只是从立柱后转了出来,像是想朝我这边走,我看他走路的样子竟然有点一瘸一拐的,心里一紧也顾不得腿上的伤马上跑过去,近了才看清楚,他身上东一道西一道全是口子,衣服上沾满了血污,也不知道受了多重的伤。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问:“小哥,你……”一句话还没问出口,就被他一把抱了个结实。
闷油瓶的力气非常大,抱得非常紧,我觉得我就像被钳子夹住了一般,根本无法动弹。这感觉让我想起在研究所地下室的时候,但他比那次更用劲,我好像连骨头都快要被他勒断了。
我从没见过闷油瓶这么反常的举动,他一直都是个很内敛的人,但这时他的情绪却外露得如此明显。我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光是粽子什么的不可能会让他这样,他在我从那个机关掉下去之后到底遇到了什么?
我尝试着挣了两下,但马上就被更用劲的箍住。我刚想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却忽然感觉到他的身子出奇的冷,几乎不像是人类的体温,我立即条件反射似的反手抱住了他。
说实话,我并不太习惯和男人这么亲近,而且两个大老爷确实也没什么好搂搂抱抱的。但对闷油瓶却好像始终是个例外,之前的那个吻也是,虽然当时有些惊讶,但之后却没有厌恶和排斥的感觉,就像现在,我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按照自己的意志去做罢了,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安下心来。
就这样静静地抱了一会,我感觉闷油瓶勒着我的力气慢慢变小,手臂也渐渐松开了,我以为他终于冷静下来了,就拍了拍他,说:“小哥,我帮你检查一下伤口?”
等了一会都不见闷油瓶有反应,我有些奇怪,就想松开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想到我一放手他整个人就往下滑,我连忙又把他抱住。
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晕过去了,看他刚才把我勒得死紧,以为他还顶得住,看来他体力早就耗尽了,刚才不过是强撑着。想想也是,之前那个粽山粽海的情况,闷油瓶能没缺胳膊少腿地出来,已经很不错了。
脱掉外套才发现闷油瓶里面的衣服都被血浸湿了,我没想到他的伤这么严重,一时间整个人都僵掉了。愣了片刻才哆嗦着手去摸他的脉搏,生怕他不是晕了而是就这么没气了。
还好,还有体温,脉搏也还算强劲,估计是因为失血过多他才晕过去的。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把他抱到怀里检查他的伤口。说实在的这地方虽然不比外面冷,但脱了他的衣服我还是怕他冻着。
他的身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爪子的划伤,伤口都很深,有几个伤口甚至快见骨了,幸运的是血都已经止住了。
 
手边也没有绷带,我只好脱下羽绒服和毛衣,把打底衫撕扯成布条当绷带,将闷油瓶身上那几个比较可怖的伤口包扎起来,看着才觉得放心了点。
整理好两人的衣服,闷油瓶还在昏迷中。我抱着他坐了一会,心想这样呆着也不行,闷油瓶后面不知道有没粽子跟过来,而我身后追着的那只巨蟒也很危险,必须尽快走。
我将闷油瓶双臂往肩上一架,一使力就把他背了起来。我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往前走。甬道里很安静,我能听到脑袋边上闷油瓶极度轻微的呼吸声,至少这能告诉我他还活着,挺好。
又向前走了一段,我们到了一个分岔口。我用手电照了照两条甬道的地面,选择了直走——右手边的那条甬道有血红色的脚印,闷油瓶应该就是从那过来的。
那之后甬道一直没有任何分岔,但路很曲折,而且一直看不到头。我也不知道自己背着闷油瓶走了多久,只觉得手开始发麻,脚也变得沉重。
我感觉自己喘得有些厉害,大概是体力开始透支了。这一路闷油瓶一直都没有醒,我也不想折腾他,就打算先把他放下来,我缓口气再走。
虽然闷油瓶不是很重,但背了这么久也把我累得够呛。一坐下来,我就习惯性的想掏根烟出来抽一下,烟在这个时候,几乎是提神的药草。
烟刚抽到一半我就听到旁边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声,应该是闷油瓶醒过来了。
我转过头,想问他好点没。结果才刚转过身,我就被一股大力一撞,整个人一下子飞了出去,直接摔到了对面的岩壁上。
我撞上石壁的时候头一炸,一瞬间意识模糊了一下,但左肩上传来的剧痛很快就让我清醒了。
这种疼痛我完全无法描述,整个人都呆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我被一把刀插过肩膀,死死地钉在岩壁上,而给我这一刀的竟然就是眼前的闷油瓶!
冷汗一瞬间就冒了出啦,我看着闷油瓶近在咫尺的眼睛,破口大骂:“**你娘的张起灵,老子可不是粽子!”
闷油瓶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被他那双眼睛一瞪,想说的话也不由吞了回去。其实也不用说什么,他这个充满杀气的眼神,跟在七星鲁王宫里扼断鲁殇王颈骨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想到他下一秒很可能就会把手伸向我的脖子我就头皮发麻。
闷油瓶冷冷地看了我一会,右手果然伸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伤的缘故,他的动作看起来变得有些缓慢。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唯一能肯定的是现在的闷油瓶绝对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要想把事情弄清楚就要先把命留着,看着那只我熟悉的手朝我慢慢伸过来,我再也不敢迟疑,血尸的下场我还记得相当清楚,我没时间在这里伤春悲秋的,但是论打我肯定打不过他,唯一能做的事只能是逃跑。我扭过头,一咬牙就用力把扎在左肩上的明刀给拔了出来。
当时的感觉我真的不愿意回想,我本来是想有点骨气,但那刀从肉里生生扯出来的时候我一口气实在没憋住,大叫了一声,那声音回荡在空洞的甬道里跟鬼哭似的。
闷油瓶大概是被我那鬼叫声给震住了,动作一滞,眼神竟然有点茫然起来。
 
第二十一章
我一看闷油瓶恍惚的样子,知道现在是绝佳的机会,于是立刻转身就跑。我连手电都没打,就一手捂着肩上的伤口向前狂奔。
闷油瓶身上的伤不轻,我只要跑得够远够快,带着他兜上两圈,以他现在的体力肯定支持不住,只要他比我先倒,我就有机会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实话我完全无法想象我和闷油瓶对打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
但很快我就发现我想得实在太简单了,从闷油瓶手上逃脱并不容易,我才跑了没几步,就感觉身后一阵劲风突起,随即右脚的膝关节一阵剧痛,腿一软,人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
这一切都是瞬间发生的,我摔得滚了几个跟头,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闷油瓶已经无声无息地站在了我面前,一膝就撞了下来。
我连忙向旁边一滚,心说要是挨上这一下,骨头至少要断几根啊,*****的闷油瓶,你用不用一出手就是这么狠的招啊。
闷油瓶一击不中,翻身一个手肘就招呼过来。跟他相比在黑暗中打斗我相当吃亏,那一下几乎是到眼前了我才反应过来。也来不及躲闪,只能双手挡在脸前试图将他的手肘拦住。
手背一下就狠狠撞在鼻梁上,两行温热的液体立马就从鼻孔里冲了出来。我鼻子酸得要命,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头昏眼花中我自嘲地想,幸亏手掌还缓冲了一下,否则鼻骨肯定得断。
这一下过后我以为接下来绝对死定了,没想到面前竟然没有了动静,他似乎停了下来,并没有继续攻击。我不觉松了口气,又觉得奇怪,小心翼翼地缩回手,一翻身坐起来,往边上挪了挪,和他有了一定距离后,才去观察他的动静。
荧光棒的光并不强,我只能看见他就坐在离我三四米的位置,一动不动,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寂静的甬道中只听见有些杂乱的喘气声,也不知道是我的还是他的。
我看着他那边,有点疑惑他为什么忽然停止了攻击,他的伤那么重,莫非经过刚才一番折腾又晕过去了?我不禁觉得我这种想法太卑鄙了,但不管怎么说,还是先看看再说。
手上都是血,我刚把右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打算弄点布条来包扎下我的伤口,就看到闷油瓶突然动了动。我头皮一炸,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往后退。
但闷油瓶的动作比我快得多,他右手往地上一撑,整个人就凌空而起,一个旋身后一脚踹上了我的胸口。
我一时间疼得喘不上气,人整个向后飞了出去。也不知道闷油瓶用的是什么招数,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跟了上来,一伸手就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一看要糟,趁他的手还没捏实我抓住他的手就打算拉开。但没想到这小子的手指像铁箍一样,完全拉不动。
 
我心说这下完了,他压在我身上,紧紧掐着我的脖子,没有一丝的放松,但是让我不解的是他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低下头定定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忽然觉得这样的情景非常熟悉,像是曾经发生过一样。
但这时我已经想不了太多,他的手指紧紧卡在我的咽喉处,我被掐得气都快喘不过来了,但又拉不开他的手,情急之下一拳就朝他的鼻子上打了过去。
他左手一抬接住了我的拳头,我往回抽,竟然抽不回来。但就这一推一拉的功夫里,他的神情又开始变得奇怪起来。
我不知道他又出了什么状况,趁他现在又有些呆滞,又是一拳往他右脸上砸。
这一拳打了个实实在在,毕竟这种生死关头上我下手也不敢手软,一下就把他打得从我身上翻了下去。因为是左手挥的拳,肩膀的伤被扯开,痛得我眼泪都下来了。
我感觉脖子一松,空气一下涌进肺里,立刻控制不住地咳了起来。
等我顺过气,见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我心想着先下手为强,不管怎么说,打晕了拖出去再说。于是悄悄摸到他的身后,一个手刀狠狠劈了下去。
但闷油瓶反应也够快,一转身那两只奇长的手指就把我的手掌给夹住了。在这种黑暗无光的甬道中,也亏他眼神这么好!
手指不偏不倚地正好卡在那三枚戒指上,闷油瓶看着我,似乎在努力控制他的舌头,有些艰难地道:“吴……邪……戒……指……”
戒指!?我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但又不得要领。我见闷油瓶似乎神智恢复了一些,怕又让他受到刺激,也不敢乱动,试探着问:“是不是戒指有问题?”
闷油瓶缓慢地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话讲得比刚才利索了一些:“不是……把戒指给我……”
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现在看来他刚才的失常和这几个戒指有很大的关系,看他说话那么费力,我也不管那么多,马上就想把手收回去,摘下戒指给他。
但我一动,闷油瓶的手指就加大了力气,我吓了一跳,以为他又开始发作了。
闷油瓶似乎在忌惮什么,抓着我的手不放。他又调整了一下呼吸,慢慢道:“戒指给我戴。”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接着就手忙脚乱地将戒指从手指上扯下来。我激动之下忘了自己的左肩还受伤,结果牵动了伤口,痛得我连连抽气。
闷油瓶紧抓着我不放,我只好右手抓着他的手,左手把戒指往他手上套。
我捏着戒指,忽然觉得有点怪,心说这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怎么那么像结婚时候互换戒指啊,说实在的,给别人戴戒指,我倒还是头一遭呢,怎么扯的就是个爷们的糙手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还真没看过闷油瓶戴戒指是什么样呢,普通的肯定不适合他,莫非要特别另类帅气的那种?但是那种好像又不太像结婚戒指……
我正胡思乱想着,闷油瓶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乱七八糟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干咳了一声,连忙把戒指往他手指上套了过去。
做完这一切后,闷油瓶才放开我的手,靠在岩壁上喘气,看起来相当疲惫的样子。
 
闷油瓶歇了一会才缓过劲来,一瘸一拐地走到我旁边,问:“你怎么样?”
我听闷油瓶这么一问,就知道他没什么事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苦笑了一下,说:“还死不了。”精神一放松,我立刻就觉得全身上下每一个伤口都痛得要命,血把衣服都浸湿了,感觉黏黏糊糊的粘在身上很不舒服。
闷油瓶看了看我左肩上的伤口,就把他外套的下摆撕下来给我包扎。他那外套左一道右一道的口子已经够破烂了,再撕这么一圈,看起来更加惨不忍睹,我想他如果这么出去往路边一蹲,肯定有人给他扔零钱。
闷油瓶抓着那根布条,在我左肩上缠了几圈后使劲一勒,那感觉痛得我几乎要骂娘。他那到底是什么鬼力气,我觉得他再使点劲我的肩膀可能就要掉下来了。
闷油瓶下手倒是干脆利落,三下两下就处理好布条,打了个牢固的结。他的包扎手法相当专业,我动了动手臂,感觉舒服多了,就跟他说了声谢谢。
闷油瓶收回手,仍是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的肩膀看,半晌才抬起头看着我,说:“对不起。”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为刚才的事情跟我道歉,我看着他,他脸上左一道右一道的伤口,头发上也凝结了些血块,衣服上的血似乎比刚才更多了,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嗓子里有点噎得难受,伸手拽了他一把,说:“说这些干什么,我还不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坐下休息吧。”
他也没说什么,就在我旁边坐了下来,我感觉他身体还是绷得很紧,我沉默了一下,开口道:“小哥,你真的别在意,我们这一路走过来也够久的了,你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要这点把握还没有我也不至于陪着你走这一趟了,再说了,以前那么多次要是没有你保着,我早就没命了。”
话一出口我就觉得后悔,他明明记不得以前的事,还说这个干什么,但是看了看他,他还是直直看着前面黑暗的甬道,一点反应也没有,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听了难受,只好转移话题说:“反正你也挨了我的拳头。”
闷油瓶听了没有出声,过了一会才转过头看着我说:“你是对的。”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烦躁,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攻击他是对的?当时那种混乱之下完全都是靠本能行动,如果可以选择,谁会和与自己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动手!
我很清楚刚才我们两个人几乎都没有留什么余地,出手都是狠招,幸亏手里没有家伙,要不然说不定我们之中早就有一个挂了,但在这种情况之后他居然能这么平淡地说一句我是对的。他以为这是判断题,简单的一句对错就可以?还是他根本就不把他自己的命当回事,或者根本就没有信过我?
我死死盯着闷油瓶,脸上的表情估计变了几百次。
但很难得的是,他没有转过头再去看前头该死的黑暗,而是定定地看着我,过了很久,他才低声说,吴邪,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是说,谢谢你刚才阻止我。他停了一下,又说,还好,我们都没事。
我不确定我是不是看错了,刚才那一瞬间,我仿佛看见他笑了一下。
我微微一怔,记忆里闷油瓶总是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最多也不过是面对粽子时候的凶狠和受伤时候露出些许疲累。但他笑的次数,说实话真是少得可怜。
而且他刚才分明已经看穿了我那一刻的想法,但这时候我却一点也没有被他看穿的窘迫和恼怒,反而有些欣喜的感觉。
这些日子以来他虽然还是不多话,可身上以前的那种旁人勿近的感觉却淡了许多,我想,不管是我、还是胖子和潘子,我们对于他,都已经不再只是一起倒斗的土夫子了吧,这多少让他多了几分人的感觉,看着他的时候,也觉得更加安心。
我正在**一样傻笑的时候,忽然感觉手指被另外五根修长而冰冷的手指握住,只一下又放开,抬头就看见他带了几分笑意的眼。
停了一下,我听见他说:“看不出你小子手还挺黑的。”
 
第二十二章
胖子和潘子头上缠着绷带,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看上去比我们还狼狈。
德吉还昏迷着,被潘子背在背上跟死了一样,看来他们跟我们分开之后,也没遇上什么好事。
胖子一看到我和闷油瓶就冲我们直乐,特别是当他看清闷油瓶的脸时,更是笑得他的一身神膘都抖了。
我刚想喝一句胖子你中邪了吗,就听到胖子边笑边说:“哎哟,我说小哥,是哪只粽子手这么黑,专门招呼你英俊的小脸啊!”
我一听到胖子这么说立马就萎了,心虚地看了闷油瓶一眼后,大声对胖子说:“死胖子就你话多,快走,这地方不对劲不能久留。”
潘子一听我这么说,就上来问我是不是着了道,不然小哥怎么把我手捏得这么紧。
我老脸一热,摇了摇头,示意他们先走再说。胖子看我的表情知道我不是说笑,立即就掉转过头跟我们一个方向走,但走了两步他就说:“天真,你干嘛跟小哥小手拉小手?”边说着他又边用手电照了照我们,又叫道:“才多久没见你们俩怎么就戴上婚戒啦?敢情你们是来这请粽子证婚来的?”
胖子向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呸了他一口,就跟他说了刚才闷油瓶中招的事和我们的推测,当然中间我跟闷油瓶打架的事只是含含糊糊地带过。
胖子听完后肯定了我们的推断,接着又咋咋呼呼地要我给他一个戒指戴,说同是革命战友不能区别对待之类。
我就说都走了这么久,要有事早就发作了,还戴什么戒指。胖子一听就嘲笑我,说既然都没事了我还死拉着小哥的神手,看来一定有猫腻。像他这种对待同志就像春天般温暖的人,只好牺牲自我亲身体验一下,看到底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说着他也要上来扯闷油瓶另一只手,最后被潘子拦了一下才消停。
我看胖子终于闭上了他那张嘴,就转头问潘子,要不要换我背德吉。潘子就说我这副重伤患的模样,要给我背的话就都出不去了。
我知道潘子体力比我好,也不再坚持,就问潘子他们跟我们分开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潘子正要开口,胖子便说潘子背着德吉太辛苦,具体过程由他来描述最合适不过。我懒得听他扯些有的没的,就催他:“行了快说吧,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
胖子对我的态度表示了谴责之后,就把分开之后他们遇到的事情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原来我和闷油瓶掉到拱桥下之后,那只钻地蛇跟他们对打了一会,不知怎么的又缩回岩壁去了。当时他们原本是打算下去看看,无奈底下太深,他们也不知道下面到底是什么情况,而且他们寻思闷油瓶已经下去了,如果连闷油瓶都没办法上来,他们也没什么下去的必要。
 
他们在石头平台上等了我们个把小时后,才收拾好装备,过了拱桥继续往前。胖子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一下,语气里带了点歉意,还偷瞄我的脸色。
其实我并不怪他,三叔以前也常说,做这一行的脑袋就是拴在裤腰带上的,什么时候没了都怨不得别人。况且如果胖子他们执意要下来找我们的话,还不知道中途会出什么意外。
我对胖子摆摆手表示我不介意,就让胖子继续说下去。
他们一过拱桥,就看到对面岩壁的石台上立着一块十多米高的石碑,底下由黑色的东西驮着,那东西不是常见的赑屃,看起来像是一只狐狸形状的动物,背上还长着角,也不知道是什么。胖子和潘子都是有经验的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个陵墓界碑,再顺着往后走应该就到斗里了。他们没想到竟然会遇到一个可能等同于吐蕃王室等级的陵墓,人都兴奋了起来。
那之后他们竟然很顺利,没多久就摸到了主墓室。胖子和潘子不是没有理智的人,德吉虽然是第一次下斗,可也不是惹祸的主,即使没有遇到任何机关,但也依然打起十二万分的警觉。毕竟没有任何陷阱就直接进到主墓室的斗他们还真没遇到过,所以即使看到眼前真金白银一堆又一堆,他们也没敢贸然下手。
可他们虽然做了心理准备,却还是没料到墓室中危险的程度。他们才刚踏进主墓室没走几步,墓室正中那个金丝楠木棺的棺材板就一下翻了过来。就在棺材板翻过来的同时,他们觉得脚下一空,三个人就一起掉了下去。
这机关启动得相当突然,因此他们根本就没办法止住身形。幸运的是下面的深坑里没什么刀啊剑啊什么的,否则他们三个一定成了挂在上面的肉串。
可他们也没高兴太早,人都还没从屁股摔成两半的疼痛中缓过气,之前我们遇见的那些人首蜘蛛就像潮水一样向他们涌来,也不知道是从哪出来的。为了杀这些蜘蛛,胖子他们的子弹差不多都用光了,包括照明弹燃烧弹什么的,就在几乎弹尽粮绝要被蜘蛛拖回巢里去的时候,胖子竟然发现了闷油瓶留下的记号。
那个记号刻在两面墓壁的接合处,中间正好被墓壁断开只剩下一半。胖子是用枪托砸墓壁上的蜘蛛时偶然发现的。但也就靠着那个记号,胖子找到机关打开了那面墓壁,他们才由此逃过蜘蛛那一劫。
那面墓壁之后是一条长长的甬道,手电光一照到甬道内胖子他们就僵住了——甬道两边靠近岩壁的地方,是两排排列整齐的黑色人俑,目力加上手电光所及的地方看不到尽头,也不知道有多少。
而德吉第一次看到这种东西,简直目瞪口呆,如果不是胖子和潘子叫他脚下小心点,他估计就直接踩过去了。
胖子看一大片黑蒙蒙的过去,也不知道前路如何,就想打个照明弹看看,但潘子立即阻止了他,然后指指脚下对胖子说:“你悠着点,别忘了刚进来时的那条甬道。”
胖子听潘子这么一说,立即就想起那条燃烧的甬道,脸一下就绿了。等他蹲下来看清楚地面上是什么时,更是让他出了一身冷汗。幸亏潘子手快拦了一下,这甬道地上铺的全是火砂,估计只要有个火星掉上去,他们三个就全得烤死在里头。
三个人愈发小心,把可能起火的东西都收拾妥当才踩上去。他们走近了看才发现人俑都是站立的,靠得很紧密,身上穿的都是少数民族的服饰。
人俑个个都是真人大小,保存得很完整,相互之间被青铜锁链绑着,走在甬道里就像被它们夹着走,感觉相当不舒服。胖子走了一会,就对潘子说:“老潘,你说这玩意值多少钱?”边说着他就把腰上的猎刀抽了出来,用力杵了人俑几下。
潘子根本来不及拦他,人俑一下就被猎刀捅穿了,露出了里面白色的骨头。胖子一看,大叫晦气。
德吉一看就吓坏了,不停地催胖子和潘子快走,说那些是恶鬼。对于德吉来说,尸体葬入土里留下骨头,那可是永世不得翻身的,一般只有恶鬼上身的人才会被这样镇压。
潘子皱了皱眉,就说这东西看着蹊跷,放在这的方式也相当古怪,让胖子小心点。胖子不以为然:“怕个球,都干成这样了肯定没办法起尸。”说着又用刀捅了捅人俑。
人俑毫无反应,但潘子却听到了几声轻微的“哗啦哗啦”声。他本来以为是捆绑人俑的青铜锁链因为撞击在一起而发出的声音,也没太在意。没想到声音却越来越大,这下就算德吉这种没经验的都知道情况不对了。
 
“快走!”潘子拍了拍已经愣住的德吉,示意他赶快走。胖子这时候早已收起猎刀,窜出老远了。
潘子刚跑出没几步,就看到眼前有个黑影一闪,就朝德吉的方向撞过去,接着就听到德吉惨叫了一声。
胖子和潘子几乎是同一时间就把手电朝德吉照过去,就发现德吉一手挡在身前,手臂血流如注,上面咬着个黑色的鸟一样的东西。受到强光的刺激,那鸟松开嘴转过头来。
那是只怪鸟,大概成年人两个巴掌大小,长着两个头,一个头上一只眼睛,这时两个头一个看着胖子一个看着潘子,威胁似地张大了嘴,露出里面一排锋利的牙齿。
他们俩从没看到这么怪的鸟,但从德吉的惨叫声中能知道它嘴巴的厉害。胖子把猎刀一抽,一刀就拍了过去。
胖子这一刀下去,怪鸟一下分成了两半。胖子正自得意,却发现黑影一闪,那鸟就朝胖子冲了过来。
这地方不能用枪,胖子只好用刀去跟这鸟缠斗。这鸟速度相当快,胖子被爪子抓了好几道后,好不容易才把它打掉在地上,他生怕那鸟没死透,还狠狠地踩了好几脚。
他喘着气,一转头就看到潘子也在往地上捅刀子,面前也是一直怪鸟的尸体。
胖子抹了一把汗,就说:“这什么东西,怎么有两个头?”
潘子摇了摇头,说:“不是两个头,这是两只鸟。”说完就把脚下的鸟尸踢到胖子面前,他们一看,果然是两只长得差不多的鸟,但奇怪的是一只是左边翅膀大右边翅膀小,另一只就反过来,刚才可能角度不对,看起来就像两个头。
自从进了这里之后,遇到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太多,三个人都麻木了,看了一下德吉似乎还撑得住,就打算尽快离开甬道再说。
谁知道他们还没跑几步,就听到青铜锁链的“哗啦哗啦”声此起彼伏,就像潮水一样一波一波的。
他们都意识到不妙,也不敢往后看,就一个劲的往前跑。可他们的速度还是慢了,没一会那些怪鸟就铺天盖地地飞了过来,包围了他们。
那怪鸟虽小,但嘴里那口獠牙杀伤力却极大,跟云顶天宫里那些“口中猴”有得比。他们也不敢用枪,只能用刀边打边跑。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身上全是被那鸟撕裂的口子。最后胖子和潘子一冲出甬道,根本没来得及看自己在什么地方,立即端起枪就开始扫。
刚开始怪鸟被他们强大的火力打得昏了头,可它们就像死不绝一样源源不断,就算只剩半个身体也朝他们恶狠狠地扑过来,到了最后他们身上几乎已经没有好的地方。
很快子弹就告罄了,胖子他们杀红了眼,掏出猎刀就继续肉搏。但是比起子弹来,刀对那些鸟简直就是不痛不痒了,因为想要打中它们实在是有难度。很快他们身上就咬满了怪鸟,胖子的大腿甚至被扯下一块肉,痛得他一下就用手砸死两只,可立即又有更多的扑到了他身上。
 
潘子也情况比胖子好不了多少,但还在死命撑着。德吉那时已经昏迷了,几乎是任那些怪鸟撕咬。就在他们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他们突然感觉脚下一震,几乎把他们震摔到地上。他们刚站稳,又是一震,这两下过去之后,震动忽然开始变快了,差不多隔几十秒就一次,而且越来越剧烈,感觉就像有什么庞然大物在一步一步走近一样。
胖子说到这里我就知道了,这是那条烛九阴出来的时候。胖子说那些怪鸟感觉到这种震动,就像见了鬼一样,呼啦啦一下全从他们身上飞走了,简直像一片黑雾一般。
他们当时根本还来不及反应出了什么事,就看到面前的黑暗之中突然冲出一条巨大的黑色蟒蛇,简直就像一条黑龙一样。一张口就把怪鸟形成的黑雾吸到了口中。
胖子和潘子当时完全都看傻了眼,就怕蟒蛇一伸舌就把他们舔到嘴里。但那黑色巨蟒根本没注意到他们,带着金属撞击的声音一直往上窜。直到黑色巨蟒全部越过他们的头顶,他们才看到那巨蟒的尾部被青铜锁链绑着,看起来像是条被拴起来的看门蛇。
等他们缓过劲之后,才发现他们在一个石台上,这个石台绵延过去,围着峭壁成了个环形。他们于是包扎了一下伤口,背着德吉找出路。
绕了一圈,他们发现石台就像悬空出来的,没有地方上去,也没有地方往下走。最后他们在岩壁上一棵树后发现了个裂缝,爬进去之后发现那里竟然连着一条人为修建出的甬道,所以他们就一路顺着甬道走了过来。
那之后一路无惊无险,而且还意外发现了几个闷油瓶留下的记号。这简直是救命的指示,所以他们便跟着记号走了过来,最后就遇到了我们。
那之后的事我们都知道了,胖子就不再说了。
我一听到胖子说那黑色巨蟒的尾巴还被青铜锁链绑着,才明白为什么巨蟒不继续撞进来,心中暗自庆幸。
胖子走了一会,就开始抱怨这次连底裤都亏没了。我知道他没摸到明器,心里惦记着我手上的戒指,我就说出去给他买几打小鸡内裤,就当补偿他。
胖子一听就不干了,说我这是公报私仇,又说小鸡内裤是小哥专利,君子不夺人所好之类之类。
我笑了起来,就想开口打击胖子一下,但闷油瓶却突然用力捏了捏我的手,我以为他发现了什么,一下就紧张起来,连忙转过头去问他:“小哥,怎么了?”
闷油瓶指着右手边的岔道说:“这边有出口。”
一听说有出口,我们都又惊又喜。我看着闷油瓶,就问闷油瓶是不是又看到他以前留下的记号了。
闷油瓶摇了摇头,忽然回过头来看我,我一看他的眼神心里就震了一下,他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往常的那种淡定,而是变成了一种接近绝望的冰冷眼神,整个人看上去心思好像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就问他出了什么事。闷油瓶看了我一会,才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情。”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平缓,不带丝毫感情。我头皮一炸,脑子里一下混乱起来,他这个样子好像在是什么时候看到过,但是一时间怎么也想不起来,我看着他,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出了一身冷汗。
闷油瓶又看了我一会,才转过头去,缓缓道:“走吧,出去后再说。”
 
——————————第一部完————————————
 
来啦
 
努力
 
期待下部
 
还没更吗?其实好像微博上完结了,但翻着实在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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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2-04-30 01:45:13  更:2022-04-30 02:2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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