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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忆邪(重生)[第15页] |
作者:灏忕煭鑵库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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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和三叔去了潘子所在的医院办理住院手续,并准备在这里住几天。 潘子的伤很重,到现在还在昏迷当中。 我这几天也算消停,憋在家里研究从鲁王宫带回来的东西。 “气死我了!”三叔的声音很大。 我听着屋外传来的怒吼,赶忙把房间里收拾收拾,打开门便是三叔怒气十足的脸。 “三叔?这是怎么了?” 我看着他,把他迎进屋里,用床底下水瓶给他倒了杯水。 他接过,扔给我一张镶金黄丝帛,我装着看了会,抬头疑问:“怎么了?这镶金黄丝帛有问题?” “可不是嘛!”三叔一把把茶杯放下,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响:“我把它送去检验,结果纯度太高。而且那个时代根本无 法炼出来,这是一份几乎完美的赝品!” “三叔是怀疑有人狸猫换太子了?”我摩擦着镶金黄丝帛,吟思了会道。 三叔叹了口气,皱着眉。 我又道:“你怀疑小哥?” 三叔闻声看了我一眼:“我上次和你说的地下的事,说到小哥一个人独自离开过,我现在真是越想越怀疑,他是不是 那个时候做了什么事。” 我听着三叔又编话忽悠我,低头看着那张镶金黄丝帛,心道:真可惜,三叔自己调换的那张检验的也是假的才这样 生气吧。 “大侄子?” “嗯?” 三叔站起身来拍了拍我的肩:“我刚刚和你说的只是假设,至少现在还不能石锤,你也别太纠结,那古墓被我们烧塌 了,有些事也不能确定,你最近一段日子就老老实实的呆着,有 时间回长沙看看你父母。” 三叔苦着一张脸,看着有些颓废。 “我知道了。” 我拍了拍三叔的手,脸上露出一个适中的微笑。 空气静了几秒,我心里暗道三叔真他娘的是老狐狸。 面上却疑惑道:“三叔还有事?” 三叔看了我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复杂:“我记得小邪在那古墓里拿到过一个紫金匣子。” 我装着愣了下,随即啊了一声,连忙把我面前的抽屉打开,把东西拿出来递给三叔:“是这个,我打开过了。里面是 一跳铜鱼。” 我把我在那外国人身上看到的数字和后来打开紫金匣子的经过和三叔说了一遍,他这才点头,接过我手中的铜鱼, 端详了一会,脸色大变:“这不是蛇眉铜鱼吗?” 之后三叔拿出了一个海货给我看,引出了海底墓。 和记忆里的无二,我装作兴致很高的样子听着他的故事,听到他说文锦,小哥。 然后似乎想起什么似的,自言自语了几句丢下我,跑了。 三叔不在,我也乐得清闲,拿着三叔从古墓里弄来的玉棺套转手卖给了一个叫老海的人,顺手得了个骨香。 做完这一切,我立马给潘子交了了一个月带护理费,给胖子打了个电话,然后又在附近转了会,最后才坐着我来时 的小车回酒店。 结了酒店的费用,我迈着步子走向房间,看着门口红漆地板上的几滴鲜红,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有只小狐狸钻进我 房间了啊..... 我定了定神,掏出房间卡打开门,里面一漆黑一片,视线无意扫过窗帘,那里有很浓的血腥味。 我轻啧了一声,揉揉鼻子,别过视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倒在床上假寐。 半个小时。 他还挺能坚持! 我听着窗帘处发出的响声,脚下掩去声音,轻轻的走到窗帘边,撩开,就见一个大概20出头的男孩满身鲜血,脸色 苍白的做躺在了地上。 我把他抱到床上,解开他的衣服,弄来热水给他清理了下。 “你是谁?” 警惕性还不错。我心道 拉开他握在我腕上的手,挑眉:“醒了?” 他皱眉,转头环视了下周围:“你一开始就发现我了?” 我没理他,拿着酒精的手一抖,大片洒向了他胸口的一处刀伤:“啧,真是抱歉,手抖。” 我看着他又白了几度的脸,恶趣味道:“你吓到人家了。” 我拿着酒精的手继续在他身上游走,那孩子倒也聪明,一声不吭的认我摆弄。 “小同志,你胖爷我来咯!” 门外,是胖子的声音,我上楼之前和前台说好了,等下如果有个胖子过来把我的房卡给他。 胖子拿着房卡,门滴的一声就开了。 一进门就是我手拿一堆医疗物品,头埋在一个满身伤痕的男孩身上的场景。 胖子当即哎呦了一声,嘴里不正经道:“小同志你也太坏了,打电话叫胖爷过来原来是看这香艳场景的。”他双手捂 在眼前,我依旧能从他的手指缝里看到他睁大的双眼。 我低笑一声,男孩赶忙把床边的被子拉倒身上,一脸警惕的看着我和胖子。 “别闹。”我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 胖子一脸猥琐:“不是,小同志,怎么我到了你俩就结束了?” |
“你他娘别放屁!” 那男孩也是个暴脾气,指着胖子就骂。 胖子一听怒了,看了我一眼,抬脚踹床,喊道:“勾娘养的,要是不仗着你是小同志的人,老子屎都给你打出来!” “就你?凭着一身膘 ?” 男孩直视着胖子冷哼一声,说完又嘲讽的呸了一下,惹得胖子立马炸毛了,扬手就要打男孩。 我咳了几声也不好再看戏,赶忙拦住胖子安慰道:“小屁孩,别和他计较。” 说着,我又转头看向男孩:“多大了?” 他冷眼,视线在我和胖子身上转了一圈,闭口不言,一脸拽样。 刚被安抚好的胖子气的又暴起。 真是... 我无奈的把胖子强制在椅子上,声音冷了一个度,对男孩道:“你不说,我可以把你扔给伤你的那群人,他们应该还 在这周围找你。” 我看他脸色一变,继续道:“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乖点,按照我问的答。二,我把你送给他们,顺便再给你身 上挂几道彩,也算给你上一课在外面要管好自己的嘴。” 我手下安抚好胖子,见他还只是沉默的坐在床上,皱眉,拍了拍胖子。 胖子立马站了起来:“小同志,你和这种人费什么话,不给他点厉害,就是学不乖!” 胖子握着拳,就要冲上去。我也没阻止,看着他收拾了男孩一顿。 那男孩也是够能忍的,全程没发出一点声。“可以了胖子。” 我叫住胖子,人打坏了,我以后还怎么用。 “几岁了?”我再次开口 “问你几岁呢!”胖子喘着气推了男孩一把。 我也不急,把胖子再次推到椅子上,自己站在床边盯着男孩的狼狈样,嘴角扯着笑,等着他的开口。 “18。”他声音有些沙哑,看着我的眼神里布满厌恶。 我有些好奇,挑眉:“你讨厌我?” 他哼了一声。 我继续:“为什么?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我抱胸,听着他道:“你他娘的别恶心我了,想上就上,别娘们似的。” “谁要上你了?”我问。 他惊讶道:“你刚刚....你不上我?” 我知道他误会了,笑道:“你有什么?要胸没胸,屁股还行,可是哥哥喜欢女人。” 我说完,那男孩瞬间松了口气,随即又一脸憋屈。 就连旁边的胖子也道:“小同志,这不是你的人啊?” “不是。”我摇摇头,看了眼男孩:“不过很快就是了。”我低吟,那男孩到是没听到。(手下,是手下!) 接着我又一一问了些问题,那男孩虽然还是冷着声,可态度比之前好很多。 “叫什么?” “南一。” “还在上学?” “不上了。” “嗯?” “......” “那你现在怎么生存?” “......” “既然这样,你不如跟着我。”我看了他一眼,这男孩各方面能力都挺好,多加训练也是一狠角色。 我神色闪了闪。 看他犹豫了片刻,又道:“放心,会给够你钱。” “好。” 之后,我把南一送到了一个惨绝人huai的地方,反正用胖子的话说是这样,但他对于南一要去那地方挺幸灾乐祸 的,顶多就俩星期,出发前我一顿安慰小孩,大多是寥寥无几的良心 作祟,也是,刚成年的小孩.... 我把他送走的时候这孩子看了我一眼,看的我心慌慌的,明明没说过一句反抗的话,但总感觉他要干掉我。 啧。 甩掉诡异的念头,我和胖子好好在济南溜达了一下。 这真不是我没良心,胖子那家伙每天吵着要吃这个玩那个,没时间让我去看潘子。 过了个把星期的糜烂生活,南一回来了,原本有些白的男孩成了煤炭,那模样到比以前硬朗了些,只是嘴巴更毒 了,用胖子的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当然,好事也是有的。 有一次,我和胖子出去吃饭,正巧,遇上来饭馆收生活费的小流氓,我和胖子很不幸的被祸及了,我脾气好没和他 们计较,胖子也就性子有点急,当场抓着那小流氓的头往我们的火 锅里按。 事情闹大了,警察也来了,连着那几个小流氓和我们还有那饭馆老板一起抓局子里去了,真想不到,我这样的良民 也会进警局。 堕落了..... 录完笔录,也不知那老板说了什么,反正打了人的胖子和我一起“无罪释放”了,那群小流氓可能要关个个把月。 反正,这之后我就觉得那老板可能和我三叔是差不多的人,只是潜性还没被开发,还有点良心。 总之,后面我天天拉着胖子去他店里吃火锅,也可能是他的良心被我感动了,给了我电话号码,微信,答应跟我入 局。 忘了当时是怎么忽悠他的,时隔太久,反正现在想想,之后顶顶大明的黑心蝎子竟然是我的手下,心里就别样的骄 傲。 咳咳跑题了,他叫言乚(hao四声),要不是我读书多,脸就真的丢大了,要知道,有一段时间,胖子一直言za, 言za的叫人家,后来经过改正才知道人家叫言乚,用言乚的话来说就是,看你们犯蠢我很高兴,用胖子的话来说就 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
舟车劳顿十几个小时,我和胖子打了个哈气就回船舱睡觉了,至于南一,他好像特别专注于和闷油瓶待在一起.... 很难想象,两人坐在一起,各不言语,偶尔还视线相交,含情脉脉,咳咳跑题了...... 总之,两人之间的氛围十分的尴尬。 醒来时,船已经行驶到海中央,整个大海像泼了绿墨,偶尔有些生物游过,也是一种别样美。 就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夜,海面上海鸥沾水翱翔,前一秒还难得的美景,下一秒就烟消云散。 天上的乌云一片连一片,视线一下暗下来,船上的人紧张却不慌乱。 大浪一波一波的朝着我们的船拍来,高空落下的海水打湿了我们的衣服,参杂着一丝凉意,却又让人隐隐兴奋。 “鬼船!是鬼船!”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所有的人都静止在原地,背身站着,如果仔细看,还能看到他们隐隐颤抖的身子。 上辈子阿宁就是从这里被那鬼手抓上了鬼船,我留了个心眼,把阿宁往前一拉,她瞬间到了我前面少许的位置,我 也跟着往前移了点。 也是赶巧,我刚动作完,没一会,身后的甲板上就发出“啪”的一声响。 我赶忙拔出腿间的大白狗腿往后一扔,应该是中了的,之后再没听到身后的甲板上有什么动静。 巨浪滔天,却也仅存在了一会。 不知谁回了下头,看到身后大雾四起,唯独不见那鬼船当即道:“鬼船不见了!鬼船不见了!” 众人这次回过神来,船长指挥着船员行动,瞬间所有人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中途阿宁回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 看我的手,然后一语不发的进了船舱,我心里纳闷,看了看自己的 手,心道:你干坏事了? 鬼船里的笔记无非是关于海底墓的,***一个开挂VIP玩家怎么会用到那玩意,何况船上还有一只海猴子,我吃 饱了撑的再去救一次阿宁,单挑下海猴子。 我摇了摇头,我这样破坏剧情走向,不知道会不会蝴蝶效应。 大海又重归于平静,胖子倒是舒爽,在船舱里睡了一个饱。 相比南一就有点不舒爽了,毕竟是小孩子,从小没见过大风大浪的,可能也有点吓着了,坐在一旁的就甲板上呆呆 的看着大海。 “吴先生啊。” “什么?” 我正想凭着我仅剩的良心去安慰安慰小朋友,身后便传来一道声音。 我准过身去,逆着光,看那秃头的程度,是闷油瓶没错。 我看着他,眼睛适应了会光线:“怎么了?” “没事,吴先生身上都湿了不是。”他对我笑了笑继续道:“我拿来毛巾给吴先生擦擦手。” 他抬起我的手,用毛巾包裹着,轻轻地擦拭,惹得我心里一阵发毛。 等他擦完了,再一咧嘴笑回去时,我低头看了看我的手,心道:我身上湿了他为什么擦你? 风暴过去,胖子也睡醒了,我们在船上弄了个鱼头锅,胖子在船老大那“抢”了瓶酒,我们大吃大喝,那味儿真足。 “各位,吃饱喝足了,我们也该谈谈正事了。”胖子一抹嘴,打了个饱嗝,语气立马严肃起来,视线扫了一圈,继续 道:“这海斗,我从未倒过,但这海斗可不比旱斗,海斗里面复 杂,我要先看看你们的装备,别等会进去了手忙脚乱的,胖爷可不打无准备的仗。”胖子说完看看阿宁 阿宁一笑说道:“王先生,您不如先给我们露个底,这次行动您有几分把握?” “不好说。”胖子目光闪了闪,扭头看向我:“根据我的经验,这海斗,一是定位困难,二是盗洞难挖,三是里面的情 况不明。其中这第一第二,我们暂且不去想它,主要是这个第 三,这海斗里,不知道有没有粽子,若是有,就麻烦了。若是没有,那这海斗也不过是在水里的一个旱斗而已,轻 易就可拿下。”(盗笔原文) “有的。”我直视胖子的目光:“三叔和我说过这个海底墓,他讲到了粽子,嗯...还有海猴子。” 话音刚落,众人皆一愣,脸色突然凝重起来。 “大不了就给他一梭子,什么妖魔鬼怪,难道不怕枪?”张秃子突然站起来,说着还挥舞着手臂比划了一下(这里真 不想标注小哥,不然我容易出戏,就用张秃子代表他吧) “小时候我听家里人说过,但我一直以为他是假的。”阿宁没理张秃子道。 胖子也插嘴:“真没想到,这玩意真有。” 气氛有些沉重,我等着船老大为我们科普完夜叉鬼后,突然站了起来拍了拍一直没发言的南一,转头向大家道:“这 斗三叔和我说过,想进去不难,但你们在下面要听我的,不准乱 跑,不准掉队。我保证可以把你们都安全带出来。” 我说着话,看了眼阿宁,笑着又看了眼南一,胖子和张秃子。 开完会,我们各自回船舱睡了会,养养精神。 醒来时,海面上风平浪静,我用手捧了一把海水冲了下脸,神清气爽的伸了个懒腰,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 胖子他们正在旁边收拾自己的装备,那几个蛙人效率也高,我睡了一觉,他们盗洞都找到了。 那盗洞很长,他们不敢继续往里游。 阿宁抓着他们询问了一番,转头看了眼我们:“准备一下,要行动了。” 我们各自穿好潜水衣,除了胖子的有些不合适,其他的都还好,我安慰的看了眼南一,见他眼底止不住的兴奋,摇 摇头,第一个跳进了海里 那盗洞离船不远,我很快看到三叔在海底炸出的大坑,这里有很多痕迹都和三叔说的相似,我对着他们招招手,来 之前我们已经对过手势暗语,这里没什么值得研究的东西,我向他 们表示了一个走的意思,就继续慢慢往前游。 我们在盗洞口最后对了一遍手势暗语,确定没问题了,胖子才猫着腰第一个游了进去,我们几个打开探灯跟着,一 下子潜进去五六米。 进洞前我把南一放在了我前面,我一边往前游一边时不时的照顾下他,很多时候,他和上辈子的黎簇十分的像。 这盗洞很不规则,时宽时窄,我们往里游了大概20多米,盗洞的方向突然垂直向下了,我们在垂直向下的洞口前休 息了会,才继续前进。 胖子第一个下去,他对我做了个小心的手势,拿着探灯一下钻进水更深的地方,游到这里视线已经不是很清晰,我 看着下面晃了几下的小光点,招呼着阿宁他们跟着。 那下面已经被挖开一个很大的空间,我们马上看到了古墓的墓墙,墓墙上破了个大洞,很奇怪。 这里奇怪的东西很多,我心道,突然往前游了一下,靠近南一,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机灵点。 一路上,我十分敬业的装着样子,偶尔研究一下墓壁墙上愈发奇怪的图案,还十分良心的照顾下南一。 等到接近三叔说的机关的位置,我才逐渐认真起来,手仔细的在墙上摸索着,上辈子那机关是被胖子踹塌下去的, 这辈子我可不想再被禁婆“吓跑”一次。 我仔细的用手在墙壁上摸索,动作不禁慢了下来,身后的阿宁有意无意的提醒我快点,我一烦对着他摆了个等下的 手势,她瞬间连着她身后的张秃子一起停了下来,我摸到一块有些 光滑的墓墙,一下拉住南一,示意他把胖子叫过来。 霎时间,一行人都围在一快光滑的墓墙边上,胖子一脸疑惑,手对我比试了一下,问我:有什么发现吗? 我连忙拿出纸笔在上面写到:准备好,我找到机关了。 我看着他们有些激动的脸,当即又写下一句话:做好准备,有点心里防备。 胖子在旁边嫌我啰嗦,打着手势示意我快点。 呵。 我对着他们咧嘴一笑,当着他们的面从包里拿了个头盔戴在头上,然后,手在墙壁上用力一按。 |
巨大的推力从背后传来,我刚用双手护头,整个人就被那股力推入了墙上的洞里,就像被丢到滚筒洗衣机里一样, 整个世界都是旋转的,什么都看不清。 幸好心里早有防备,又戴着头盔,我被水蜷着眩晕了一会,很快就恢复过来,手脚用力往上一划,头顶一暖,这才 露出了水面。 四周一片漆黑,我关掉手上的探灯,跳上岸,拿出背包里的手灯,在四周照了照,这才堪堪看了个大概。只见棱见 角的长方形,除了宝顶上面描着五十星图之外,其他地方并没有太 多的檐楣雕饰,显得朴实无华。并且这里没有棺椁和椁床,却有着几百只瓷器陪葬品,其中不乏几个非常值钱的青 花云龙大瓷缸。 这应该是上辈子的那个耳室。 我打量着四周,心里依旧不是很确定,上辈子这耳室可是能变化的。我怕出什么差错,一直在这个耳室里晃悠,坚 决不出那连着甬道的石门一步。 直到手灯的光扫过一道赤脚印子,心里的石头才落下来。 “噗呲~~” 身后传来响声,我这才想起胖子和张秃子,赶忙走到泉眼边蹲下,手灯往水里照了照,就见泉眼里面有几个模糊的 身影还在来回晃动。 南一毕竟还是个孩子,没见过地下的凶险,没有对应这种事情的经验。我怕他因此出什么事,连忙跳进水里先将他 拖了上来,别看这小子长得瘦瘦高高的,他娘的,重是真重。 刚一碰到地板,少年就抽搐了下,面色惨白,闭上眼晕了过去。 啧,我看着良心有点过意不去。把他翻了个面,放在我屈膝的大腿上,头部向下,双手撑开叠在一起,按压在他的 背部迫使他的呼吸道和胃内的水倒出。 我只按压了一会,见他嘴里陆陆续续吐出些水,这才松了口气,伸手在他头上探了探,没发烧。 张秃子(再说一遍,在小哥还没变回来之前一直用张秃子代称)恢复的也快,在我急救南一的时候,自己晃晃悠悠 的了上岸,我抬眸就见他全身湿透视线在我身上瞟。 我把南一平放好,走近张秃子扶了他一把,等他坐在地上缓了一会,我已经把泉眼里的阿宁拉了上来。 她的情况还好,跟张秃子一样需要点时间缓会神。 我看了眼泉眼,只剩最后一个胖子还在水里跳芭蕾了。 心里莫名其妙的高兴了下,嘴角一杨。 正想招呼人一起去拖他上来,就听到水里传来的一阵喊骂声。 “你们他娘的造孩子呢!胖爷在水里转多少圈了都,你...你们...小同志你太不是兄弟了,胖爷差点就英年早逝了!”胖 子喘着粗气,一下拿掉呼吸嘴,用手撸了把脸,游到泉眼边 上,双手一撑上了岸。 我赶忙上前扶住他,嘴里说着些好话这才哄高兴他。 我们在耳室里休息了会,等着大家都缓过神来才决定继续前行。 当然,我突然按墙块导致大家被水卷的触不及防,还是被胖子说了一顿。我心里冷哼,面上的笑意更浓了。抓着胖 子当场就和他掰扯了一番,最终胖子败。 阿宁很快就发现了地板上的赤脚印子,用刀在上面一刮,就闻到一股尸蜡味。 “是粽子。” 我说了一句站在原地并没有动,来这里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给南一开开眼,实战锻炼下他。 既然这样我可不想在行动的前期事情就有什么改变。 尽管我知道那小粽子不在那青花瓷后面的双凤雕婴儿棺里,却依旧装作紧张的样子跟着胖子和张秃子左右包抄,捉 粽子。 最后,粽子是没捉到。不过也好,反正就是个导游,导导路已经是它最大的作用了。 我们跟着那粽子出了石门,进入了甬道。 那是一条直甬,里面一片漆黑。 我打开手灯,视线中瞬间出现了点光。 那粽子的“交通工具”突然挡在三个门的中间停下了。 胖子在一旁打着手灯照了下它道:“这玩意儿怎么这么诡异,不会是它们粽子大本营派来的内奸想引我们过去吃掉 吧?” 我深知胖子的脾性,自觉地忽视他的话,盯着左边的那扇门出神,直到身后的张秃子推了我一把才回过神来。 “跟着它走吧。”我甩了下头,看了眼张秃子,转身走在了阿宁旁边对她道:“等会小心点。” 我对她笑着,视线落在了她的脚上,抬眸看到她脸色一变才收回视线。 “真走?”胖子手里拿起了枪。 “嗯。” 我们沿着墙边走,阿宁走在我前面。 期间我又盯了眼那扇左门,心里涌起一阵诡异。 一路上,我一直紧盯阿宁,她到也没有机会作案,我们很快走完那段路,上辈子的机关没被触动,但我心里的不安 却越来越强烈。 “胖子!”我感觉到身后有人突然倒地,心里一紧,刚想叫住前面的阿宁,就见她面带微笑转身向我走来。 我感受着身体愈发的没力,眼里出现重影,晕倒前,我再一次闻到了七星盗洞里的那个味道。不同的是,这次的很 淡,和空气没两样。 上辈子嗅觉失灵,这辈子嗅觉竟出奇的好。 我闭上了眼,摔倒在地。 真是讽刺........ 醒来,是在一个墓室里,身上除了蔽体的衣物再没其他东西。 手下意识的摸向腿间,才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 很好,这下真是新兵打怪,开场一条狗,装备全靠捡啊..... 我神色一暗,推开还在我脸上瞎舔的狗,心里惊奇,这墓里真是什么东西都有。 “你哪来的?”我抹了一把脸,强制狗在我面前坐下。 “你哪来的?”见它不回答,我又耐心的问了一遍。 毕竟是个动物嘛。 等了许久,都没有回复,我低头看着它无辜的眼睛,当场想抽自己一巴掌,娘的!真是堕落了,竟然指望着狗能开 口回答我。 我心里怪异,却也没有在意。 凭着上辈子积累下的经验,我很快平静下来,垂眸打量了一下它,通体雪白,好狗! 我拍了拍它的脑袋,这狗也乖巧,很是依赖的在我手上蹭了蹭。 “叫你真白吧。”我看了真白一眼,知道它不会回答。 转头就打量起了四周。娘的,这真的太奇怪了! 这墓室里的光线很足,照在人身上出奇的舒服。但我找了一圈,都没能明白这光是从哪里出来的,无缘无故。 墓室正中央有着一个棺材,是木制的看上去十分破旧,旁边躺着一些积满灰尘的瓷器,不怎么值钱。 整个墓室,看上去气势辉煌,可里面的东西却破败不堪。 我盯着那棺材看,抿唇思考着。 可每当要想出什么时,思绪就莫名奇妙的乱了,就像一团打散的毛线,缠得我心里烦闷不已。 情绪愈发的不受我控制,整个人处于暴怒的边缘。 “汪汪汪!”或许是真白叫的太大声,我头痛了一下,暴躁的情绪,平息了不少。 我指尖在太阳穴上揉了揉,转身,就看到刚刚醒来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口棺椁,棺椁旁边是蹲着的真白,它双目通 红对着棺椁狂吠。 啧,视线刚落在棺椁上,心里暴躁的情绪又腾起。 不能看这里的东西! 我咬牙,直接闭上眼,阻止着自己去看那棺椁。 可每次都以失败告终,这双眼睛就像被人强制住了,无法自动闭上! 我心里复杂,各种情绪似海水般涌出。再怎么说也不是毛头小子了,面对这样的场景虽然不至于吓得尿裤子,但也 是紧张的直冒冷汗。 我试图自我平静下来,却惊恐地发现我的身体逐渐的不能动了。 先是双手,再是双腿,直到我无法张嘴,闭眼,皱眉,除了呼吸和感官还正常。其他任何正常人能做到的行为,我 都无法完成。我无法驱动我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我就像被钉在原 地一样。 我只能瞪大双眼看着真白对着那泛出了黑色血水的棺椁狂叫不止。 随着那棺椁泛出的黑色血水越来越多,那棺椁突然震动了起来,一股冷气冒出,我还是无法活动,冷汗顺着额头留 下,我必须跑。 我凭这仅剩的念头,使了吃奶的劲挣扎着,可我就像是一个孤魂,虽然进入了这具身体,却无力掌控它。 一只手.....一只手。 那棺椁里翻出一只手,我头皮发麻,我无法用语言形容它,只能瞪着已经泛酸的双看盯着它看,看它离我越来越 近..... 墓室的光线很足,十分柔和的光线落在我身上,似乎想安抚下我狰狞的面容。 它爬的很慢,每爬一步,我就感觉自己身上的肉被撕下一块。 直到它爬到我的腿上,身上,胸膛,脸,最后,它撑开我了嘴,很疼,我敢肯定,我的嘴唇被它划破了。 我无力反抗,任凭它爬入我的嘴里,喉咙里,最后到了我的肚子里....... 再次醒来时,我浑身都是汗,脸被狗舔得十分湿。 我推开它,强撑开眼,打量着四周,还是在一个墓室里,只是这里什么都没有,除了正中央的那扇开着的石门。 “汪!” 真白叫了一声,扯着我的裤腿就拉着我往外走,我脑子很乱,我想剖开我的肚子看看里面有没有那只手,明明之前 还被一直手撕开了喉咙,撕开了肚子,那种痛现在还存在。 可现在不仅嘴巴没破,肚子没破,喉咙也好好的。 真白力气很大,竟然真的将我扯出了石门。 我双目通红,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低头看了眼真白。 看着它无辜的眼睛,吐着舌头对我摇着尾巴的傻样,丝毫看不出来之前对着棺椁狂吼的样子。 是幻觉? 可我有感觉。 不是幻觉? 可我的全身都是好的。 “你知道的,是吗?”我蹲下身来,捧着真白的脸道。 它对我吠了一声,转身跑了。 这下真是,毫无头绪了,我无力的坐在地上,无力去追真白,刚刚发生的所有事都让我不可思议,那股香是阿宁放的吗?如果不是,她为什么不像我们所有人一样晕倒呢?那只手是 幻觉吗?那个泛着血水的棺椁是幻觉吗?难道真白也是幻觉?甚至,我的重生是不是也是幻觉? 我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思绪一下子又乱了,头很疼。 “啊!” 我控制不住自己,双手紧抱着头,嘴里不时的发出低吼,这样的状态在我身上保持了很久,直到费劲了我全身的力 气,才逐渐停息下来,我迷迷糊糊的躺在地上,双目无神的盯着墓 顶。 “汪! 我感觉到嘴巴被撑开,一个软绵绵的东西顺着我的喉咙进入我的肚子中,很舒服。 糟糕的是,这种舒服没有坚持多久,很快,我就感觉胃里一阵翻滚,对着地板就狂吐了起来。 难闻的气味散开,我脸色苍白,对着我吐出来的黑色液体往后退了几步。 虽然很恶心,但我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换,情绪稳定了下来,头也不疼了,整个人焕然一新! “汪!” 真白叫了一声,头在我垂下来的手掌间蹭。 我看着这只不知从哪里来的狗,满心疑惑。 我爷爷虽然和狗之间有种特殊的联系,可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可不认为,我可以像爷爷一样吸引狗。 刚刚也是被那墓室里的东西影响了,竟然还给它取了名字。 上辈子可没有发生这样的事。 我摸着真白的头,眼底一片黑暗。 或许,不是那墓室的问题。 我突然想起什么,嘴角扯笑, 怪不得啊..... |
什么阿宁,什么墓室全他娘是幌子,真正致幻的只有那股奇怪的香。 之前在七星时我和闷油瓶就有幸领教过一回,并且当时的香味比这次海底墓的重很多。 海底墓这次的香参杂在空气中,与空气无二,若不是我嗅觉莫名其妙的灵敏,被卖了还不知道凶手是谁....... 我讽刺的靠在墓壁上,手心顶着真白的头,头脑清晰的将这整件事全部梳理了一下。 假设,那股香在我们进暮前就有,并且无处不在布满了整个海底墓。而海底墓又大,且不知道那香存在了多久,种 种原因,导致那股香在逐渐淡化。正因这样,我们这次从进墓到晕 倒,除了我在晕倒前闻到的那一丝香,之前所有,我们均没发现它的存在。 又因为我们从进墓到走进甬道,无时无刻不在呼吸。于是那股无色的香味就顺着鼻子进入我们每个人的身体里,我 们每呼吸一次,身体里的那股香就多一分,久而久之我们一行人应 该是全部出现了幻觉。 但我和闷油瓶不同,我们之前身体里就存储着一大堆香味,再加上这次的,幻觉出现的更猛烈,更真实。 我之所以看到所有人晕倒,就阿宁转身微笑想我走来,则是因为我之前一直提防着阿宁,有着上辈子的阿宁在我这 的案底,那些存在与我身体里的香便爆发出来,引导着我出现了幻 觉。 再者,三叔和我说的他的经历中也出现了一股香...... 这样一想,所有都是幻觉,墓室里的也是幻觉,那这条狗呢?它从哪来?它为什么会在这?再者它给我吃了什么? 而我出现幻觉期间难道梦游了从甬道走到了这个不知道海底墓的哪 个地方? 很多很多,很多谜团在我脑海里像杂乱的毛线一样,一个解了,又来一个。 从我重生以来,很多事都脱离了轨道,大概是我一开始的行动导致了蝴蝶效应,但现在的情况,显然,我需要静下 来好好想想...... 啧 我背靠着墓壁叹了口气,这个强盛的好奇心,真是和以前的我越来越像。 我休息了一会,打量着周围,才发现这才不是什么海底墓不知道哪个地方的地方,这是一条甬道,和之前的不同, 这里的光线可以让人看清楚四周。 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但我们之前所走的甬道离这条甬道应该不远。 我快速朝着之前的甬道进发,中途真白一直跟着我,大概是因为它救过我,我也没赶走它。 这一路,走的莫名的顺畅,什么妖魔鬼怪都没遇上。 就连真白也一直在我后面跟着,不叫不闹,十分乖巧。 我顺着甬道直走,浑身充满了力量,五官像是开了神通,变得十分敏锐。 除了脸上粘稠的感觉让我少有的不舒服,其余的,简直是开了外挂! 而且,越走,这种感觉就越明显。 “小天真?”远处穿来胖子的声音,我心里一愣,才发现这是上辈子胖子对我的昵称。 “小天真呐?”那边又喊了一声。 我当即回过神来,皱眉,循着胖子的声音走去。 这种地方,大声喊叫会引来一些东西,怎么,胖子不知道? 我没有回复胖子,却在他的声音中确定了他们的方位,走到后来,那边倒也没了声音。 “汪。” 走过一面墓墙,真白突然停了下来。 这狗聪明,我之前就知道。 这会也跟着停了下来,去看那墓墙。 嗯?胖子的衣服。 我看着幕墙中夹着的一片碎布,突然转身在角落里拿来了一个破损的罐子,然后指挥着真白站在我身后,我自己则 站在墓墙的左侧:“胖子?”我试探的叫了一句。 “小天真?” 里面立马的传来声音。 “是我。”我赶忙道。 话音刚落,那幕墙就抖了一下,开了。 那幕墙里有一块小空间,胖子和变回了原来样子的小哥正窝在里面。 “小哥?”我装着样子惊了一下。 看着他淡然的在我身上扫了一圈,然后垂下头,低声嗯了一声。 这是怎么了? 我疑惑。 “小天真,你没事吧?” 胖子道爽快,一下跳出幕墙拍了拍我的肩。 “这是怎么回事?” 我回应了下胖子,视线在他们二人的身上来回转,两人均是一脸疲惫且衣衫不整。 也是中了那毒吧.... “是鋆(yun,三声)。”闷油瓶也跳出了墓墙,这会正靠在幕墙上休息。 “什么?”我疑惑道。 “鲁王宫盗洞里的味道。”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个东西叫鋆。 我上辈子好像在哪本书上看过,这种东西是古代人用来做亲密事时所用的一股香,能使人致幻,让人在更大程度的 体会到快感。 怪不得之前我会被撸晕...... “什么鋆,什么玩意?”胖子嘴里扯了一句,人正在和真白玩呢:“这哪来的狗,这么聪明?” 我看着正和胖子握手的真白,嘴角一扯,把之前的事情多多少少和他们说了。 说到最后,胖子突然怒道:“都是阿宁那个臭娘们!” “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我道。 看胖子这样子,可能不止中了鋆。 我话音刚落,胖子就沉寂了下来,抬手撸了把头发道:“我和小哥之前莫名的中了春药一样的东西,浑身发热,口干 舌燥。娘的,要不是胖爷自制力好,洁身自好,说不定就跑去强 粽子了......” 胖子答非所问,眼神飘忽不定。 “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南一呢?” 我皱眉,视线在胖子身上一扫,发现他的外露的手臂上全是一些抓痕,又长又密。身后闷油瓶的手臂上虽然不多, 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一两道。只不过,照那抓痕的长度,肯定不是人为。 我暗下神色,抬眸直视胖子 “说话。” “我....”胖子看着我张了张口,又转头望向闷油瓶,然后仿佛下定了决心道:“他娘的,阿宁那娘们不知道跑哪去了, 当时我和小哥还有太难(胖子给南一气的外号)一起中了那春药似的东西,浑身发热,小天真你又突然不见了, 我们一着急,一时也没多在意身体的异状,跟着小哥就来找你了,他娘的,那张秃子是小哥变得!” 胖子说着坐在了地上:“之后我们就去找你,但越走,身体就越不对劲,到了后来,我们竟然开始无意识的抓身体, 我总感觉我身体里有虫子在爬,那感觉太可怕,就连小哥这体质都扛不住那玩意,啧,反正我们又休息了会,然后 就继续找你,真是个玩意啊!我们跟着小哥进左门,在那里我们又遇到了阿宁,她浑身发红,衣服破破烂烂的,嘴 里还一直说着什么,吱吱呀呀的,没听清。但是!就在我们要走的时候,这臭娘们竟然突然跳起来掳走了南一!当 时,我就和小哥去追,真是屋里开煤铺——倒霉到家了!遇到了2只粽子,嗯,那种时刻,就我这小胳膊小腿的怎么 斗的过他们啊,我就赶紧拉着小哥跑,跑的过程中,小哥发现了这个小空间,我们就趁机躲了进去,然后就看到你 了。” 胖子说完,喘了口气:“亏你之前还照顾阿宁,哎,也是阿宁那娘们心太黑,随便勾勾手就把你这个小天真勾走 了。” (好了整理完了,之前太乱了,你们看的也辛苦) |
沙发 |
来啦 |
顶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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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超棒,楼主加油啊,期待 |
楼主呀,要更文噻 |
晚安 |
来啦 |
早上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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