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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画师(架空古风 |画师瓶x世子邪 |HE)[第18页] |
作者:寒露飞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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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师 19 吴邪用干净的手巾轻轻将旧药膏和血迹清理掉,又敷上新的药膏,再将纱带缠回原样。整理妥当,他抬起头来,便看见小哥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怎么可能不疼呢?那人明明在忍,一身的伤,还陪了自己一下午。吴邪心里打翻了五味瓶。 “为什么救我?小哥,你差点就没命了!如果那支弩箭再往左偏一寸,就是一箭穿心。” 小哥轻声道:“既然还活着,何必多想。” 吴邪叹了一声:“你那天,是要去柳安村的吗?你也知道柳安村的事情吧。” 小哥隔了一会儿,才慢慢点了点头。 半晌,吴邪道:“算了,我不问了。晚饭应该已经备好,吃过晚饭,你早些休息吧。” 临出门时,吴邪把下午画的七八张作习纸都带走了。 这一夜,吴邪睡得并不安稳,脑子里乱哄哄的,一会儿是柳安村的村民,一会儿是山间的逃亡,一会儿又是京城暗流涌动,最后他从一片火光废墟的噩梦中醒来。这才刚过三更天,他起身点亮烛灯,枯坐了一阵,理不清思路,索性随手拿起一本书,想要分散一下心思,却忽听门外三短三长的敲门声。是暗卫。 吴邪穿上衣服,开门问道:“什么事?” 暗卫不同于府中护卫,他们不仅身手比普通护卫好很多,更重要的是忠诚,心思少。所以往往说话也简洁直接:“世子,府中有人走动,声响是从您的屋子上传来。” 暗卫直接受吴邪调遣,连福伯都不能指挥他们。平日吴邪若不出门,或者没事差遣,这些人就守在吴府各处,默默履行自己的职责。 吴邪问道:“你是说,我原来住的屋子上有人走动,是我带回来的人吗?” 暗卫道:“不确定。身影太快,我没跟上。但人已经离开府邸。” 吴邪又问:“什么时候的事?” 暗卫道:“两个时辰前,我看您醒了才来禀报。” 吴邪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去吧,暗哨可以撤了。” 遣走了暗卫,吴邪来到小哥住的屋子。他敲了敲门,静静等着,过了约盏茶的时间,屋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小哥耳力极好,而且警觉性一直很高,即便当时在山洞里身受重伤,也能在追兵赶到的时候及时醒来。这敲门声已经足够引起他的注意了。看来,他是真的不在屋里了。 吴邪想了想,还是推门而入。东隔间里是空的,床铺整齐,压根儿就没有被人睡过的痕迹。吴邪退回中厅,在圆桌边默默坐着。 走了么?招呼也不打,就这么走了么?吴邪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样的情绪,愤怒?失望?难过?还是松一了口气?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觉得好像一切都是徒劳。 这一坐,就坐到了快天亮。吴邪迷迷糊糊靠着桌子,将倒未倒的时候,被人扶住了。 吴邪握住扶着自己的手腕,道:“我还以为,你一去不回了。” 小哥轻声道:“没有。” 吴邪摇了摇头,道:“在京城的时候,你总避着我。到了杭州,你也不曾露出形迹。如果我没有被追杀,你是不会现身的吧?你本来不想让我知道你今夜离开过的,对吗?” 小哥默不作声。 “我知道,我是世子的身份,高高在上,想要什么都有。可真的是这样吗?我无能为力的事情太多了,我不知道柳安村的真相是什么,不知道我吴家到底有没有牵扯其中,不知道事情会怎么发展,也不知道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吴邪,顺其自然。”小哥的声音在吴邪听来,似乎那么飘渺。 屋里没有点烛,月光也被乌云遮住了。屋里的人看不见彼此的面容表情。 吴邪苦笑:“我都不知道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出现,又为什么要半夜悄无声息地离开吴府却又回来。小哥,我问你,你为什么会到杭州来?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相信,我只想要一个答案。” 只要一个答案,是继续无条件地相信,还是从此放弃,形同陌路,再见时便只有防备? 吴邪等了很久,久到天际的光亮都驱赶了黑暗,久到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得到一个回答。搭在吴邪肩上的手拿开了。 小哥开口,声音有些虚弱:“有时候对一个人隐瞒,只是为了保护。吴邪,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吴邪猛然起身,却把身后的人推得向后倒去,他眼疾手快,在小哥摔倒之前揽住了人。低头一看,怀里的人穿着黑色夜行衣,衣服的胸口处泛着水渍的光泽。伸手一抹,指头上沾着殷红的血。 “小哥!” 吴邪一手揽着小哥的肩膀,弯腰用另一只手抄起膝后,赶紧把人抱到床上放好,手忙脚乱地帮人脱了衣服。小哥身上的纱带已经被血浸透,胸口和肩头的伤都有撕裂。于是换药又是一番折腾。 小哥没有说什么,吴邪也没有再询问。 吴府终于迎来了短暂的平静。吴家旁支和何府的少爷似乎是已经得到了他们想要的消息,这几天都没有闹着来探病。杭州郡府的失火并不严重,这消息在杭州城打了个小浪花便消失不见,被烧毁的档案还需要清理核对,然后再想办法补足。吴一穷的回信到了,寥寥几个字:“来信已知晓,静心安养。”这意思,就是让吴邪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吴邪自然乐得清闲。 最重要的是,小哥安分了,再没半夜失踪过,作息规律,伤口恢复得很快。吴邪一日三次探望,虽说是为了送膳,可醉翁之意不在酒,每次早膳后,总要多在房中留一个时辰,与小哥探讨丹青笔法。吴邪给自己定了一个严格的时间,每天只能打扰小哥一个时辰,否则会影响小哥休息。在小哥的指点下,吴邪的画技一日千里。 不知不觉就过了七八日,已到上元佳节。福伯早早备下了彩灯,只等着天一黑就把灯挂起来。厨房已经做好了元宵的馅料,是吴邪最爱的芝麻花生馅。 只可惜,天刚擦黑,吴邪便换了衣服,匆匆出门,未等得及看一眼灯光绚丽的吴府。 TBC 元宵节啊~必需有糖。请期待下章。 |
画师19章,更新在273楼。 国庆节,必需好吃好睡。大家加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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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师 20 每年上元之夜,杭州城都无比热闹。太阳还没落山,集市就已经挤满了人,各酒肆茶楼都绞尽脑汁地弄些新花样出来招揽生意。最热闹的,莫过于西子湖上,游湖赏月斗灯谜,最受公子小姐们的喜爱。 长堤上挂满了缤纷的灯,每一个灯下都挂着一个灯谜,买下彩灯,若能猜中灯谜,则店家另有礼物相赠。礼物倒在其次,买灯赠佳人,猜谜表才情,这才是重点。 吴家旁支的少爷们包了一艘游船,夜游西子湖。吴邪也收到邀请,一同赏灯过节。吴邪原是想拒绝的,但自己称病躲了七八日,要是病还不好,反而会引起人的注意了。不出所料,何府大少爷也在游船上。 酒过三巡,吴家一公子问道:“天真哥这是怎么了,今天喝酒都喝得不尽兴,只小酌了几口,话也没说几句。今晚请的舞娘可是这西子湖上画舫头牌,你都没睁眼悄悄。要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出来,兄弟几个一定为你排忧解难。” 另一人道:“就是啊,今天是上元佳节,最适合寻一佳人,月下谈心。莫不是大哥思念哪个姑娘了?” 又一人道:“哦哦哦!我知道了。大哥前些日子不是在招雲楼点了一个雏儿吗?这么多天不见,该不会是想她了吧?哈哈哈。” “原来如此,天真哥,你先别着急,咱这边儿喝完了酒,下船直奔招雲楼!” 吴邪淡淡道:“别瞎猜了。我前几日生病,虽然好得差不多了,大夫还是交代要好好将养。一会儿船靠岸,我就先回去了。” 何家大少爷道:“世子说的在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冬天生病更要注意休养。只是有些遗憾,本想可以与世子多请教些诗文,看来要再等等了。” “唉,何兄,这何必等呢?诺,那场地上那么多灯谜,不如我们靠过去,每人猜他十个八个的,这不就算是切磋了吗?” 何家大少爷道:“吴兄这主意真好。世子意下如何?” 吴邪道:“上元佳节,岂可不猜灯谜。只是到时候我若猜不出来,何兄可千万给我留点面子。” 说着,吴家少爷便叫船夫靠岸。众人随手指了十几个灯谜拿到船上,一一猜过。 “头戴金冠称大王。是字谜。” “是个‘主人’的‘主’字。” “花儿黄又白,八月遍地开。是物。” “八月,黄白,定是桂花!” “以身相许成大错。是成语。” “这谜面真不好。谁愿意猜啊。不过,还真不容易。” “我来吧。应该是‘一字之差’。” “何兄不愧杭州四大才子之名。” “世子,你也来选一个吧?” 吴邪一眼扫过,彩灯各个精致,但大多都中规中矩,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唯有一个黄色的灯,扎成了一只小鸡的形状,笔墨勾勒出眼嘴翅膀,样子憨态可掬。他将小鸡灯提起,下面挂着一张黄色的纸,上书“久雨初晴,字谜”。字迹还显得有些稚嫩。 “久雨初晴……久雨初晴……天真哥,你可想到是哪个字?” 吴邪思索了一阵,抬头笑道:“确实没猜出来。你们试试?” 世子都没猜出来,旁人哪还敢猜出来,众人都一副绞尽脑汁的模样,最后纷纷表示自己没那个才学。 吴邪也不揭穿,话题一转,众人又去猜剩下的灯谜。吴邪提着小黄鸡彩灯,想到了什么,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回到吴府,已经快子时了。吴邪信步走到小哥的屋前,见屋中烛光还亮着,便敲了敲门。 小哥开门一看,没看见人,映入眼帘的是一只样貌可爱形如幼鸡的灯。 “小哥,上元节怎能一个人过呢?”吴邪的声音从灯后传来,继而探出头:“来,猜个灯谜吧!” 刚一进屋,吴邪就看到了桌上放着的两碗元宵,元宵个个大小均匀,色白质嫩,碗里还冒着丝丝热气。吴邪一愣,问道:“你还没吃吗?我不是让人亥时之前送过来吗?难道我一出门他们就偷懒?这也太不像话了。” 小哥道:“没,按时送来的。” “那怎么还是热的?”吴邪刚一伸手去摸碗,手指就被烫了一下:“碗怎么这么烫?” 小哥道:“放炭盆边一直暖着。” 吴邪试探着问:“你,是在等我回来一起吃的吗?” 小哥从吴邪手里接过彩灯,找了个地方挂着,然后坐在桌边。 尽管小哥没有直接回答,但吴邪知道他就是这个意思,于是笑道:“晚饭没怎么好好吃,这会儿正好饿了。小时候过上元节,我最期待的不是挂灯,而是吃元宵,以前只有上元节这一天的元宵是奶奶亲手做的,别人都做不出那个味道。好些年没吃到了……过节呢,不说这些了。小哥,你快趁热吃吧。” 吴邪原是想邀请小哥一起去逛灯市的。小哥自进吴府之后,只有那一晚悄悄潜出府去,其他时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活像是被人养在了深闺。吴邪琢磨着,老闷在屋里也不太好,正好趁着上元节热闹,带小哥出去散散心。可没想到刚一开口,就被否定,理由只有四个字——节外生枝。随后没多久,邀请吴邪同游西子湖的帖子就送到了,于是此事只得作罢。不过,好歹一起吃了元宵。 吃过元宵,吴邪指着小黄鸡彩灯道:“这上面有个灯谜,你猜猜?” 久雨初晴。小哥拇指食指轻轻捻着等下的纸条,思索了一阵后才开口:“‘昨日’的‘昨’。” 吴邪问道:“小哥,你以前没猜过这个灯谜吗?这不是新的,很多年前我就见过了。” 小哥轻轻摇了摇头,道:“没猜过灯谜。” “怎么会?这不是……” 这不是每个人从小到大都会玩的游戏吗? 吴邪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哥年岁不大,不仅字画惊艳,连功夫都出人意料地高强,这两项加起来,就算天赋很高,那也要从小刻苦训练。小哥该不会,从小到大都在严格的训练中度过吧?所以才会没有猜过灯谜。 他心里有些难受,嘴上仍是安慰:“没关系,这下你猜过了。而且,这个灯谜不简单,我记得我那时候抓破了脑袋也没猜出来,所以印象特别深。你居然一下子就猜到了。在下佩服!”说着,吴邪故作江湖游侠一般抱拳行礼。 小哥似乎是笑了笑,又转头看着那个彩灯。 吴邪道:“喜欢吗?你要是喜欢,明年我还送你。” “明年?”小哥低声念道。 “是呀。”吴邪点头道:“明年如果在京城过上元节的话,我带你去扬兴坊的灯市,没有比那儿还热闹的了。” TBC 灯谜来自网络搜索,肯定不是我写的。 不过,这狠狠的一碗糖,够不够呀? |
画师20章,更新277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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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师 21 正月十六,开朝复印。 御史台一本奏章递到了御前,把柳安村之事捅到了朝堂上,桩桩件件有理有据,阐述严谨,条理清晰。天子大怒,钦点了钦差大臣,下令彻查。 吴邪遵照吴一穷的交代,不出面不参与,并且为了避嫌,甚至闭门谢客,把自己关在吴府里。但各路消息却从未间断过。 正月二十二,钦差大臣抵达杭州,一到府衙就封了府库,接管了府库的防卫,并责令何之远交出所有失火后的核查记录,同时令衙内所有人不得靠近府库。随后钦差大人又调派人手前往柳安村查看,并着手着急杭州城内所有商行问话。没过三日,官府便张榜公告,要求各府县乡村,按照公告的顺序,在规定时日内持地契到相应府衙登记。 这一系列动作招招都在点上,只可惜,证据已毁,证人已逃,到底是慢了半拍。果不其然,钦差大臣风风火火地查了数日,竟然像是陷入了泥沼,半步都不得前进。 吴邪与小哥说起查案进度,小哥只是不咸不淡地给了四个字:静观其变。 吴邪道:“这位钦差大臣齐羽齐大人出身刑部,当年任刑部主司的时候,就以查案严明见微知著而闻名,甚至连陛下都赞赏过他。后来升任刑部左侍郎,负责各地方呈送上来的大案要案的复审,两年来未曾出过纰漏。就算府衙的地契毁了,商行出逃,但是柳安村的村民尚在,只要问过村民,便可将实情弄清楚。” 小哥道:“未必。” 吴邪疑惑:“何出此言?” 小哥道:“死无对证。” “你的意思是,他们狗急跳墙,会杀人灭口?!”吴邪惊讶道:“在钦差大臣眼皮子底下杀人灭口?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更何况,就算他们把人杀了,可村落还在啊。” 小哥又道:“假扮。” 这一句,虽是说者无情,但吴邪猛然觉察到,既然对方可以派杀手来拦截自己,又怎么可能任由手无寸铁的村名好端端地出现在钦差大臣面前,等着被询问呢? 果不其然,暗卫带回了消息。柳安村并无异常,村民正借着年后农闲之时,翻修村庄房屋,没有一丝残败破乱之像,更没有人抱怨税负太重。显然,柳安村的村民已经被悄无声息地掉了包…… 吴邪拍桌怒道:“如此草菅人命,简直**不如!可恨我竟然没有想到他们会这么极端!如果我没有疏忽,那些村民就不会……” 小哥扶着吴邪的肩膀,道:“天网恢恢。” 吴邪叹了口气:“只能寄希望于这位钦差大臣查明真相,还村民一个公道了。” 有些话,吴邪不便说出口,即使他信任小哥,那也不能把吴家的家事说与小哥听。何家既然敢兵行险招屠杀村民,用尽手段销毁证据,足以说明事态严重,一旦案情查明,罪名坐实,那便是杀头抄家灭门的大罪。如此大罪,如果真的有吴家旁支涉及其中,那么吴一穷在朝中必然受到连累。倘若处理不好,就会酿成一件震动朝野的大案。 所以,吴邪不能出面,不能有任何动作。他从柳晴口中得知冤情,又亲往柳安村目睹惨状。可他却无法做一个人证,去指证元凶。这一口气憋在胸口,怎么也无法排解。 “吴邪。”小哥的声音把吴邪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怎么了?” 小哥道:“我该走了。” 吴邪先是惊讶,继而被失落淹没:“这么快就要走了么。我还以为,这次你能留得久一些。你还回京城吗?我怎么找你?” “不要找我。”小哥想了想,又道:“我会找你。” 吴邪又问:“什么时候走?” “今夜。” 吴邪回到客房里,打开窗,看着窗外朦胧的夜色。冬夜的寒风一下子灌进屋里,温度骤降,而窗前的人却似乎觉察不到冷。这个方向,是看不到自己的卧室的,也看不到小哥离开。 吴邪没有撤去暗卫。然而一整夜,暗卫没有发现任何踪迹。果然,小哥想要走,没有人拦得住。上次他趁夜离开被暗卫发现,大约也是因为身上有伤,所以行动受了限制的缘故。 柳安村一案,在小哥离开后的第三天,忽然拨开云雾。悦来商行的账房先生前来投案自首,声称地契买卖一事,皆由他亲手处理,同时呈上了原始账目。铁证。 又两日,郡府库房失火时被砸死的衙役借尸还魂一般出现在郡府。只是他一身烧伤,五官大变,已无往日容颜,是他老母说出他脚上有一根出生时便畸形的脚趾,当场验明,这才证实了他的身份。衙役呈上了一本抢救下来的地契登记册,经查验,是官府所藏原本,并未有任何改动作假。 商行的账目和地契登记册交叉核对后,其内容完全匹配。万幸吴家旁支并非柳安村土地的买主,看来他们还真没有那个胆子。 然而此时,还没有证据显示何家直接参与其中。何之远很聪明,当时就没有让家里的人出面。根据商行账目来看,何家甚至从低买高卖的利润中分一杯羹。而买家则是何家的另一个亲家,那家的女儿与何家大少爷有婚约,但尚未过门,所以也算不上有多大的渊源。 倘若查不到郡府肆意加税的证据,那么何之远最多是绩评考核时降一等,并不算什么大事。 正在何家暗自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柳安村被“灭口”的五十余村民持血书诉状,在府衙门口击鼓鸣冤。鼓声一响,揭开了何之远欺上瞒下、私加赋税、草菅人命的恶行。 之后案情审理势如破竹,要人证有人证,要物证有物证,顺利得不能再顺利。前前后后不过二十日,这桩曾经让人无处下手的案子,干净利落地结了案。 不过事情却没有完。按说结案之后,柳安村的村民应该回到村里,可钦差大臣齐大人却把村民迁往别处。不仅如此,他甚至调来兵力,将柳安村所在的整片山围了起来,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听到消息后,吴邪沉思良久,认定其中还有蹊跷。何之远冒着砍头抄家的风险,如果只是贪图那点土地,似乎有些得不偿失的感觉。说白了,费的力气很大,收益却很少。这完全不合常理。这也是一开始吴邪认为应该存在同类案件的原因。如今看来,柳安村所在的那片山,还藏着别的秘密。 不过,这些就不是需要吴邪去考虑的了。杭州事了,他也该收拾收拾,启程回京了。 TBC 剧情开始上线。 小哥虽然下线,但是后面还会出镜的! |
画师21章,更新281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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