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生尘》沙海后，中长，HE（含双结局）[第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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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生尘》沙海后，中长，HE（含双结局）[第8页]

作者:白天ky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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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要开虐

放心，后面天天放糖我不会寄刀片的！

没看懂，做实验是怕吴邪禁婆化？

生尘十四
杭州下起了雨，吴邪不想出门，靠在沙发上看电视，张起灵坐在吴邪身边，手里捧着吴邪塞给他的一杯水，时而盯着天花板，时而淡淡地看两眼电视上的荒野求生节目。
吴邪看得颇为认真，或许是因为偶尔能派上用场的缘故。
已经好几天了，从张起灵问吴邪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的那天起，张起灵就觉得吴邪变得怪怪的，不知道是更亲近了，还是更疏远了。
吴邪也有相似的感觉。
那时候，他问了张起灵那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张起灵被他问得一愣，看着他很久，才垂眸慢慢摇了一下头，收拾好桌上的东西走向了厨房。
他直起身子，望着张起灵的背影，闭上眼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后悔自己冲动了，他不应该去碰张起灵，更不应该问那个模棱两可又容易让人误会的问题。
但是，张起灵摇头是什么意思？不知道？还是明白了什么，在表示拒绝？
像闷油瓶这样的人，不可能接受他那种想法的。以前不会，现在更不可能了。
更何况，当年自己还是个人样，现在的他……
半死不活，满手血腥。
他抬头，见张起灵从厨房里走出来，径直走向客厅，想了想还是对着张起灵的背影笑道：“小哥，我刚才开玩笑的，你这么乖，其实我还真有点想把你当儿子养。”
像是用玩笑掩盖另一个玩笑，虽然有点欲盖弥彰的感觉，但至少，他不想让张起灵意识到太多。
对于张起灵来说，现在知道的越少，以后会过的越轻松。
张起灵正在倒温开水，没有回答他，等他走到桌旁拆开药，干净利落地就着水一口吞下之后，张起灵才看着他，慢慢道：“我不是那样想的。”
“什么？”吴邪很惊讶，嘴里西药的苦涩还没散去，他的眉头还皱着。
张起灵认真地看着吴邪的眼睛，说：“想把我当儿子养才对我好，我没那么想过。”
“……”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吴邪“哦”了一声，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看起了电视，张起灵也不再说什么。
张起灵好像真的明白了一些东西，却又不说，好像吴邪真的只是开了个玩笑。
张起灵不太敢相信自己的推断，他需要一些时间才能证实。
于是两个人几天都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节目中间插进了广告，吴邪揉了揉眼睛，习惯性地转头看向张起灵，张起灵察觉到吴邪的目光，把视线从天花板移到了吴邪身上，吴邪却又立刻反应过来，扭头看向了别处。
张起灵看着吴邪的侧脸，瘦削又有些苍白，从他的角度看过去，睫毛很长，随着吴邪眼睛的眨动一颤一颤的。
张起灵知道吴邪已经三十多岁了，但事实上是看不出来的，吴邪看上去更像是因为工作过度而显得有些疲惫的年轻上班族。
吴邪这几天几乎整天都在他的身边，他从没见过吴邪在自己的脸上下什么工夫，那也不太符合吴邪的性格。
是天生就显得年轻吗？
他想起了自己。
吴邪说他们十年没见了，他在手机里看到的那张旧照片，里面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差别不大，甚至是完全没变。
十年能改变的东西何止是一张脸？
那为什么他丝毫没有衰老的迹象？
张起灵的直觉告诉他，吴邪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你……”
“喂？”
张起灵的话刚问出口，吴邪的手机就响了。
他动了动嘴，觉得这些事情自己应该再想想。吴邪……似乎不喜欢他追问以前的事情。
“实验结束了。”电话里的声音传出来，到了张起灵的耳朵旁虽然微弱，但也还算清晰，可他认不出那是谁的声音。
吴邪顿了顿，不动声色地转身上楼：“怎么样？”
张起灵听不到电话里的内容了，也没有理由跟上去。他听见楼上吴邪把房间门关上的声音，然后归于寂静，只剩下客厅电视里字正腔圆的广告。
“死亡率百分之百？”吴邪手里夹着根烟，心里一沉。
“我不知道。”黑瞎子如实回答。
“我的计划不能有任何差错，而且关键是，小哥什么都不能知道。”吴邪一字一句道，“我需要准确的答案。”
黑瞎子已经听过这句话很多遍了，但他对于吴邪计划，还是保持着一点怀疑的。吴邪那个计划虽然可行性挺大，但是不确定因素太多了。
“总之这一切由你自己决定。”黑瞎子只好这么说了，他已经尽力了，但他的确没办法救活那只禁婆。
禁婆失去大部分血液之后，靠着藏海花花瓣吊命，吊命三天，这三天之内禁婆还能不能存活，其实更多的是看禁婆本身，藏海花只是起到辅助的作用。
吴邪沉默了一会，只能慢慢说：“到时候，尽量配合，拜托了。”
“好，我答应你。”黑瞎子很果断的答应，便挂了电话。
黑瞎子不是对此毫无感触，只是吴邪这个所谓的他的徒弟，能做的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他当时的预料。所以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不论吴邪的计划到底是什么，他都只有配合的份。毕竟他现在活着的每分每秒，还是靠着吴邪的帮助才得到的。
吴邪捏着手机盯了半天的床头柜，又重新打开短信编辑界面，输入了一大段文字。
在他原本的计划里，一条路有两个可能的结果，而黑瞎子这个消息一到，就直接宣告了一个结果的可能性消失。
一切都成定局了。
剩下的，只能靠那个人了。
吴邪把界面中的短信检查了三遍，确认无误之后，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发送。
**，真不甘心。

吴邪按了按发闷的胸口，勉强勾起嘴角安慰自己，至少，这个结果对张起灵来说是最好的。
安静了一会，手机有了回信。
王盟：“我明白了，老板。”
吴邪看完，面无表情地把短信删除，灭了烟换上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回到客厅，电视节目还在放，张起灵一动不动地盯着电视机，听到吴邪下楼的声音他才稍微转头看了吴邪一眼。
只是一眼，吴邪就明白了。
“黑瞎子的电话。”吴邪说，“之前交给他的任务完成了，他现在准备回来了，你想见他一面吗？”
张起灵点头道：“好。”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吴邪坐下来看着张起灵问。
他知道张起灵刚才那个眼神想说的绝对不只是一个“好”字。
也罢。只要不影响接下来的计划，说一些张起灵以前就知道的事情也无妨吧。
反正到最后，这一切都不会被当真。
“我想知道，你这十年里的事情。”张起灵道。
“我的事情？”吴邪不敢相信似的微微睁大了眼睛。
闷油瓶这家伙居然不问他的身世和经历？
“嗯。”
吴邪很欣慰似的笑了起来：“没想到啊，我居然能活到你对我的经历感兴趣的一天。”
张起灵沉默了片刻问：“我以前，不关心你的事情吗？”
吴邪沉吟了一会，说：“你当年要是有这个闲心来管我这么多，我可能会觉得你是别人假扮的。”见张起灵不回答，他接着道：“其实我这十年也没干什么，管管盘口下下斗，跑过几趟西藏和沙漠，其实也就那样，没什么特别的。”
这十年的事情，不管是以前的张起灵还是现在的张起灵，都没必要知道。所以，吴邪略过了最主要的事情，把一切说的很轻松。
“为什么会被割喉？”张起灵追问。
“……唉，说来话长啊。”吴邪摆手笑道，“就因为我的生意做的太好，仇家看我不爽，派人来干掉我。不过很遗憾，老子福大命大。”
“那你的手臂呢？”张起灵继续问下去，对于吴邪来说，这些问题一个个都刁钻无比。
“哦，这个啊。”吴邪淡淡地说，“这十年里面，是有那么一两年，我的脑子不太好，出了点精神疾病，伤疤是那个时候自己搞的，不过后来吃药就吃好了。”
“你过的很不好吗？为什么会得精神疾病？”张起灵的语速有些加快，吴邪意识到自己应该尽快结束这个话题了。
“还行吧，可能是那个时候工作压力大，不想管盘口了，又不能把我吴家的东西随便拱手让人，所以心态有点……算了算了，我们别说这个了吧。”吴邪笑了笑，想把话题转开，这些事情说多了迟早出破绽。

不知道邪帝还能瞒多久啊？要是被小哥知道的话...........【默默捂眼睛】

加油，老张终于开窍了

加油↖(^ω^)↗楼主真棒

棒棒哒

好棒啊！文笔好好啊！

老张居然问问题(O_O)？

我觉得我还是不应该选择日更……

生尘十五
“那，为什么我没有变老？”张起灵看吴邪不太想接着说下去的样子，立刻换了个问题。
“嗯……这个跟你家族遗传有关系，解释起来比较麻烦，说白了就是你家血跟普通人不一样。”吴邪回答道。
“那你呢？你……也没有明显变老。”张起灵问出了他原来想问的这个问题。
如果他自己是因为家族血统的原因，那吴邪呢？吴邪现在的脸和他的年龄其实是不太符合的。
吴邪挠了挠鬓边，犹豫了一会才道：“我啊，怎么说呢……简单来说，你就当我是蛇毒吸多了吧。”
野鸡脖子闷油瓶以前应该了解得不少，告诉他费洛蒙的事情，应该对他恢复记忆之后影响不大。吴邪这么想着。
“蛇毒？”张起灵微微皱眉。
他不太能想象出来吴邪吸那所谓的蛇毒的样子。
吴邪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吸蛇毒？
吴邪这十年真的过得如他所说的那么简单吗？
“没你想的那么夸张。”吴邪看张起灵纠结地皱起的眉头笑了起来，解释道，“那只是一种叫做费洛蒙的信息素而已――嗯？小哥？你怎么了？”
张起灵突然望着吴邪恍了神。
“小哥？！”吴邪看到张起灵明显空洞了的眼神一下子有些慌了，连忙抓住他的肩膀贴近他，“小哥你怎么了？说话啊！”
张起灵整个人呆滞着，他的眼前瞬间闪过了一个画面。
“没有你……夸张……”
“如果你消……我会……现……”
张起灵的脑海中不断闪过一张模糊的脸，耳边的声音断断续续，感觉很熟悉，特别熟悉。
但他的大脑像当机了一样。
什么……
那个人说了什么……到底是什么！
张起灵像木头一样呆呆地坐着，吴邪迅速在脑内回放了一下刚才的对话，他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会刺激张起灵的话啊！怎么突然就……
“张起灵！”吴邪大吼一声，张起灵终于有了反应，他抬起头，看着吴邪的眼睛，眼神忽然恢复了清明。
“吴邪。”张起灵不自觉地喃喃着，话一出口，脑海里那张脸瞬间清晰了起来。
被篝火映照着的，柔和的笑脸，坚定的眼神。
那是一帧很美好的照影，张起灵却不由得发自内心地感到悲伤和恐惧。
那种感觉，没有人能明白。
就像是……只身一人，处在一片冰天雪地之中，他想蜷缩成一团偷偷地无声哭泣，任凭寒风和雪花将他淹没。
那是永远失去的恐惧，三天三夜的绝对寂静无声。
张起灵在很久很久以前，已经感受过那种痛苦了。可是现在，那种痛苦的记忆在渐渐苏醒。
他不想再感受一次了。
“吴邪……”张起灵双手抱着头，脸越埋越低，吴邪抓着他的肩膀都能感到他的微微颤抖。
吴邪意识到张起灵可能想起什么了。
吴邪蹲到张起灵面前，按着他的双肩，放轻了语气像安慰小孩子一般道：“好了小哥，我就在这，没事的，我就在这里。你看到什么了，告诉我好吗？嗯？”
张起灵听到熟悉的声音，缓缓抬起头，眼睛在稍长的细碎刘海下慢慢睁开。
吴邪尽力作出一张温柔的笑脸。
眼前的脸和脑海中的那张重合起来，那断断续续的话语也终于完整清晰地在他的耳畔响起。
“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如果你消失了，至少我会发现。”
吴邪的声音。
当年的声音，清亮一些。
他不知道自己之前说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之后又是否有说些什么，但这一句话，像定心剂一样让张起灵觉得安心。
就像一个人处在虚无之中，忽然踩到了实实在在的土地一般。甚至还有一种归宿感。
他害怕失去脚下这片土地，重新坠落。
张起灵紧紧抱着头的双手放松了力道，视线凝固在吴邪脸上。
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自己会情不自禁地关心和在意一个刚认识了几天的人，即使那个人有时候坚强又冷漠，他还是会在那个人表现出一丝柔软和脆弱的一面时，感到心疼。
过往的一切，他仅仅记起了这短暂的一瞬，或许有些断章取义，但他清楚地感受到了曾经的自己听到那句话之后的欢喜，他也清楚地知道，曾经的自己，珍惜眼前的这个人，把这个人看得非常重要。
那吴邪现在所做的一切，是对这种珍惜的……回报吗？
“吴邪。”张起灵看着吴邪的眼睛，动了动嘴唇，把心里的问题说了出来，“我为什么离开你？”他一停顿，又补充道，“十年以前。”
吴邪久久地看着他，轻声问：“你想起了多少？”
吴邪看着张起灵的眼睛，像回到了十年前。
从长白山回来之后，吴邪总觉得张起灵看他的眼神与以前想比多了一种隔阂，他知道这是因为张起灵失忆了，也就告诉自己无需在意。
但刚才，张起灵看着他的时候，他发现那层隔阂，似乎消失了。
吴邪不是不希望张起灵恢复记忆，只是张起灵自己恢复记忆之后，谁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失忆一次？到时候，吴邪只会更难受而已，张起灵也不会开心到哪儿去。
失忆，拾忆，死循环。
吴邪不知道张起灵受够没有，反正他是受够了。
张起灵摇头道：“没有。”
“那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吴邪觉得自己心脏不太好了。
“回答我。”张起灵略过吴邪的问题，用不容置疑的口气道。
吴邪暗自无奈地笑了笑：这几年，已经几乎没有人敢用这种强硬的口气跟自己说话了，只有这个闷油瓶子一如既往的……
用网上的话来说，叫攻气十足吗……
不过这个词，曾经被黎簇用来形容吴邪自己。

吴邪甚至还记得黎簇的原话：“吴老板那可是攻气十足，谁干的过他？”
那时候，胖子还嘴欠地回了一句：“还能有谁？咱小哥呗！”
吴邪重新坐上了沙发，摊手说：“因为，你的家族坑了你一把，你当年太老实，就跳了坑走了。你还是在失踪了一年之后才来跟我告别的，那一年的时间，我和胖子也不知道你到底去干什么了。你告别之后我还追了你一路，你死活不听我的，非得往坑里跳，还把我弄晕了偷跑。”
吴邪说起十年前的事情，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说到一半，就开始抽烟。
“家族……很重要吗？”在张起灵现在的印象中，吴邪对他非常重要。家族对他来说，更重要吗？重要到可以在吴邪追了一路相劝的情况下还毅然决然地弄晕吴邪跑掉？
“反正我不觉得很重要。”吴邪说，“其实你就是他们推出来的替死鬼罢了。他们说那是你的责任，那就真的是你的责任吗？可你就是傻。”
“……”张起灵无话可说，或者说，他听不懂吴邪的话。
“还有要问的吗？”吴邪问他。
张起灵摇了摇头。
他现在觉得，一切还是要等自己恢复了记忆才有定论。
“那就这样吧。”吴邪叼着烟环顾了一圈，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
他们已经宅在家里看了好几天电视了，只在刚回来的那天晚上出去过一次。
要带张起灵出去走走吗？吴邪犹豫着。
算了，反正到时候一切都会变的，更何况已经让张起灵跟着自己出去过一趟了，出去也没差了，以后可以一起让幻觉背这个锅。
吴邪下了决心，转头问张起灵：“在家无聊吗？要不要出去走走？”
等等。
吴邪突然想起来，张起灵前几天早晨独自出去过一趟，他却忘了问清楚张起灵到底去了哪里，有没有见到什么人。
不过看张起灵这几天的反应，倒不像是有发现什么的样子。
“好。”张起灵点头答应。
“那我们明天出去逛逛吧，黑瞎子过来估计还得过两天。”吴邪笑着说。
张起灵又轻轻点了一下头。
吴邪其实很高兴。
他们相处的时间没多少了，总该……留点回忆吧。
说的矫情点，只在乎曾经拥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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