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静水流深，沧笙踏歌》重生 |HE[第12页]

第十一章长得帅没办法
风浪巨大，风浪中我抓住甲板边缘的栏杆，一旁的船员发着抖指向海浪中的一侧。我看着风雨欲来的海面，巨浪的缝隙中，高起的海浪后面是那艘鬼船。
灯光在浪和浪的缝隙中闪烁，我们被困在海浪中，船行驶的很慢，鬼船有一段距离，但照这个速度很快就能赶上。
我抓了抓头发，妈圱的之前白废话了。
我瞟了一眼，阿宁脸色惨白地站在船舷那不动。我拍拍她的肩膀，“别傻站在这，太危险了，去船舱。”
阿宁被吓傻了，浑身都有点发抖，眼睛看着鬼船，听不进我的话。
鬼船的速度很快，离我们已经大约不到五米。我暗骂一句，拉着阿宁往船舱里拖。
刚迈出一步，阿宁突然在我耳边尖叫起来甩开我的手，我事先没有防备，被这个女人吓了一跳。
这还闹上脾气了？
我看着阿宁，却见她正惊恐地看着我。船在风浪中剧烈摇晃，几乎是瞬间我意识到，我的肩膀上正搭着两只手。
四周渐渐变得安静，没有人再有动作，只剩下耳边的呼啸声和海浪的碰撞声。
我看着心说不好，下一秒，鬼手骤然抓紧，接着我整个人被猛的提起，一下子翻进鬼船里。
你圱麻圱痹，他圱妈圱的又不按剧本来。
我对着黑暗大骂，鬼手擒住我在甲板上来回拍打。猛烈的撞击下，鼻腔和嘴里全是血味。突然它速度极快地将我甩了出去，我双手扒拉了半天，什么都没抓住，直到后背撞上船舷才停下来。我的肩膀刹那间传来了剧痛，这下摔得够呛。脑袋磕到了某处尖锐的地方，眩晕间发现，甲板多处地方已经被我压断。
我闷哼一声，感觉自己像要被宰的鱼甩来甩去。
操圱他圱妈圱的这多大仇。
鬼手再次向我扑来，我赶紧往边上滚，挣扎着不被袭击。

“跳下去！”远处响起闷油瓶的声音，开玩笑呢，这不是找死吗。这种风浪下掉进海里，命还有吗。
“快跳！”闷油瓶的声音再次响起，鬼手向我扑来，我身下的甲板已经到达极限。
看着这海浪呼啸的海面，要么跳下去，要么掉船舱里。
我没有时间细想，忍住剧烈的头晕，挑了个方向后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侧翻了出去。
闷油瓶大法好。
坠入的瞬间感受到海水的冰冷，我扑腾了两下，屏气睁眼看去。鬼船移动速度极快，我们的船离我已经有十几米。仔细去看隐约可以看见救生绳和救生圈在我一臂长的位置。
风浪很大，海浪一次次打下来，把我拍进海里，乱流冲击着身体，任我怎样游都够不到救生绳。
我能感觉到体力正迅速流失，海水的乱流把我越推越远，我极力游过去，却再次被海浪冲进海里。几次之后，渐渐的我感觉自己胸腔越来越肿胀，氧气越来越少，我在海水中拼命的挣扎想游出水面，船上的呼喊声越来越小，越来越远，大量的海水涌入鼻子口中，我呛了一大口水，水从鼻腔、喉咙里钻进去，呛地生疼，吐出去，然后又是更多的水进去身体。
我已经没有力气再游上去，意识变得模糊，这大概是我的极限了，我想。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我过得很漫长，恍惚间有人抓住了我，把我拉上海面，我整个人陷入一种混沌状态，甚至不会呼吸。
我知道闷油瓶来了，奈何做不出什么反应，竭力睁开眼，却什么也看不到。海水冰凉的触觉一点一点侵袭着我的身体，在陷入黑暗的前一刻，觉得这次被闷油瓶坑惨了。
多年后我回想起这一幕，始终不能理解当时为什么会选择跳海。无论从理论还是从实际上来讲，这都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我觉得这跟选择吃圱屎还是选择吃饭没什么区别。
至于为什么会选择前者，胖子说我当时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脑子进水，智商成负。
我笑了笑，抢走胖子盘子里的虾。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放晴，没有之前阴霾暗淡。我有一瞬间的恍惚，认为我仍然在梦境里，周围一切不过是幻影，我仍然在黑暗里殊死搏斗，在巨大漩涡里夹缝生存。
“哟，醒了？”胖子走过来道。
我坐起来抹了把脸，“我睡了多久？”
“不多不多，一天吧。你醒的真是时候，马上就找到地方了，一会儿咱们下水。”胖子晃晃悠悠地坐在我旁边，哼着喜羊羊的主题曲。
我道:“一路顺利？”
“必须顺利，胖爷我是谁啊。”胖子哼了一声。
“我们……咳咳…咳……”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气管不舒服，紧接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天真，你这……”胖子给我顺气，满面愁容。
我摆摆手，示意没事。“你少拿这种表情看我。水…咳咳…呛进气管了而已，过会儿就没事了。”看胖子表情，估计我脸色好不到哪去，可能像个白萝卜干。
“你不会把肺病也一块包邮跟你穿越过来了吧。”胖子哼哼道。
我没理他，自己也觉得不对劲。虽然比那会儿好太多了，不过跟我二十多岁比起来，多少有些力不从心。
前面所做，后面所负。我心里不由苦笑，果真应了爷爷那句话。无论怎么挣扎，该承受的，还是要承受的。我想着，在狭小的床上闭上了眼睛，只觉得自己又辗转了一个浪掷生命的循环。还是一无所有。闭上眼的时候，旧日情景忽然之间铺天盖地而来，我承接不暇。之前时间过得这么的快，事情太多。悲伤都来不及了。然而现在却落得空闲，细细掐算起来，有相似的情景，但我心境不再如当初。
我笑笑，也许我真的老了。
胖子看不惯我这样，说我像小媳妇似的胡思乱想，不带我打坐参禅还面带春风满面这样的。我踹了胖子一脚，胖子立刻跳起来躲甲板上哼他的喜羊羊去了。
我没空和他贫，看着胳膊上磕的紫印，心中又开始翻腾。
有人想让我死。
难道长得帅也是一种错？

- TBC -

跳海这段无科学考证，不知道侧翻会不会死，请勿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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