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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张起灵视角 古风武侠长篇略OOC《急急流年》不坑[第5页] |
作者:无邪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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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我之前发的第14章呢?去哪儿了? |
第十四章 天上无数(上) 大厅的一侧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另一侧则是一层层直到屋顶高的书架,架上布满了昆仑所能搜掠到的从中原乃至西域各门各派的武功秘笈,当然还有本门的各项绝学。 “这是我练功的地方。自今日起,我便开始传你恒河沙第六层心法,并教你修习之法,你……可要专心学习。”吴邪说到后半句时脸上微微一红,松了原本携他的手,走到厅心的蒲团上坐了下来。 张起灵原本被他携着手,一路跟着他从书房来到这里,心中迷迷糊糊朦朦胧胧,只觉得若能这样被他携着手,一直走下去,走一辈子,该有多好……可是,手掌一时竟没了那柔软温暖的包覆之感,顿时仿佛丢了一魂三魄般,半边身子都凉了,但听到吴邪说“你可要专心学习”,就是、就是怕他心思旖旎,心神不定,白白浪费了这大好的学艺机会,明白了这一节,不由得精神一振,吸一口气,大踏步走到吴邪对面,在另一个蒲团上坐了下来。 于是,一个用心教,一个用心学,又都端的是人中龙凤精灵慧智,再加上一个心意相通,往往不消吴邪过多说明,张起灵已自领会,自然与在娑婆堂下跟五行子学前三层时大相径庭,亦与在光明堂与其他同伴一同由吴邪传授第四、五层时不可同日而语了。吴邪讲完这一节,便开始教他练习的法门,见他掌握尤其快过从前学第四、五层时,一开始本还端言正色,到后来便不由得面带笑意,语声也越来越是轻柔,张起灵如沐春风如饮醇酒,学得越来越快,少有阻力,直到最后一节一时领会不通,吴邪便与他手掌相抵助他练习,原本两人均一心扑在武学上完全没有思想其它,只是这一时手心相贴,内息相通,只觉得两手相接处越来越热,四目一相对,顿时便如天雷撞见地火—— 从前,我只能远远望着你,看着你在艳阳下与他人并肩而立,欢言相对,我却只能在暗夜里思你想你梦你,如今我终于可以在这无人打扰的光明之地,堂堂正正地牵你的手,与你并肩而立,与你欢言相对,吴邪啊,你可知我等这一日等了多久? 于是等到两人清醒过来时,已经不知抱在一起亲吻了多久,吴邪喘着气推开张起灵,一低头复又抬起,似是下了个决心似的,拉住他手,取了一盏灯烛,往厅角里走去,角上有一小门,推门点亮室内蜡烛,又挥掌闩上了门,就一把将他往室内的小床上推,紧接着爬上他身便去解他的衣物,三两下就剥得他只剩下了亵衣,却忽地呆呆愣住,不动了! 这……从吴邪拉着他取烛到进了厅角的小室到把他推倒在床剥了他的衣物,张起灵全程都是稀里糊涂,不,或者说他是吃惊得完全懵了!他的吴邪、他的吴邪怎么会……怎么会?而他此时却又怎么了,怎么那样瞧着自己,他脸上、脸上似乎……很是难过。 “吴邪?”伸手捧住他的脸,柔声问他怎么了。 吴邪闻言抬起头,摸着他新擦伤的下颌,然后擦着他的喉结一路往下,脖子是人全身最柔弱的地方之一,所以没有什么伤,右肩上,一层新裹的伤,定是前日里在逐鹿会伤的,到胸前,大大小小的疤痕,有的淡的都瞧不清了,有些却狰狞得可怕,还有一处紫色的手印,想必是在黑木林里中了一掌,再往下,肋上和小腹上的伤口因用了自己的药已经开始结疤,小腹上那新疤旁还有一处箭伤,他认得,那是在晋试之夜他一时手软被对手近身射出的袖箭所伤,再往下,大腿上有一处新伤,小腿上还有一些粗粗细细的伤疤,有些是剑伤,有些是刀伤,有些是摔伤,有些甚至辨认不出来是什么伤,再将他扳过身去看他后背,后背上的疤痕并不多,可见他是一个十分小心谨慎的人,但那上面的伤口却没有一条是浅的,手臂上的自不必说了,手臂是用来护头颈的,自然受伤最多,而这些伤里,有不少还是拜他的流风剑所赐……他的指尖从那些深深浅浅新新旧旧的疤痕上极轻地一一抚过去,前两回都是在他黑暗的房内见到他的胸膛,一心都在给他换药裹伤上,虽触手也碰到一些伤疤,心想着身为练武之人,又是在昆仑山上训练出来的杀手,身上有些伤疤自然是再寻常不过的,却没想到……没想到竟然有如此之多,他才……才多大啊,身上就已经有这么多的伤痕! 吴邪的疼惜张起灵固然瞧见了,但他哪有功夫去瞧,心尖尖上的人正坐在自己身上,拿柔软的手指在自己身上从上抚到下,指尖所到之处,都火烧火燎的,是个正常人都抵不住啊,“吴邪……”他忍不住叫出声,舔了一下越来越干的嘴唇,吴邪听到叫声,一抬头,再次将他推倒下去,从他脸上的擦伤开始吻起,用舌尖去舔他身上一道道的疤痕,他哪里受得了这种煎熬,吴邪才刚吻到他的小腹,他就再也忍受不住一把拉起他找到他的唇,一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发狂一般狠狠地啃咬他,被他的牙齿硌破了嘴唇,顿时腥味、咸味、甜味、香味一起翻滚,到最后已经不知道是什么味道,抱着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褪掉了他的所有衣衫,在他的周身留下独独属于自己的印记,两个人都是正值血性少年,略知情事,全然不懂章法,一通乱来释放了无处安放的欲望,抱着对方喘气,喘完气瞧着对方狼狈的模样忽地相对大笑起来,待笑够了又亲在一起,亲完了张起灵看着吴邪白皙的身子上都是自己不知轻重留下的痕迹,又是怜惜又是甜蜜,吴邪见他盯着自己那样瞧又去推他,两人又扭作一团,又踢又打,当然多是吴邪在打张起灵一声不吭受着,最后又咬在一起,直闹了半个时辰,不敢再闹了,吴邪拉住张起灵饱经风霜长满厚茧的双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吮一遍,狠狠道:“以后在光明堂见到我,不许露出这种神情知道么?”张起灵心里冤枉,你这样拉着我的手,这样亲我,还叫我不要露出这种神情?当下不甘示弱地在他光滑的后背上一通抚摸,才道:“是,知道啦,吴邪师父!”先前头脑被热浆糊糊住了,现下再抚他的后背,触手的伤疤却也不少,他却光顾着心疼自己,而不曾想他自己如此年纪轻轻就要肩负起整个光明堂的武学传授,不知又是吃过多少苦才练就了如今这一身本事,于是心里又疼得要命,忍不住将他再搂紧一些,心中暗道:我定不负你所教,一定练到再无敌手,以后便由我来护你、爱你,教你再也不用吃半点苦头。吴邪被他搂得气短,拍拍他道:“起身了,你再不走要给人起疑了。” 匆匆忙忙离开星魂殿,张起灵才猛然发觉,自己先前憋了一肚子要问吴邪的话竟一个都忘了问,吴邪先前答应自己要答的问题也一个没有答,不过,呵,即便是不问、不答也无妨了,他终于拥有了吴邪,哈哈,他终于拥有了吴邪,哈哈!吴邪,你也拥有了我,从今往后,你便是要我命,我也绝不会皱一皱眉头!不,吴邪,你就是我的命啊! 他一路上轻飘飘如走在云端,高兴得只想放声大笑却又不能,憋得几乎内伤,还得管住自己总想回头再瞧一眼星魂殿的脑袋,双拳攥得指甲都嵌进了肉里也浑不觉得疼! 只是,次日他便接到了新的刺杀任务,再见到吴邪已是一个月之后了,路途遥远加上大风沙阻路,他在沙漠里穿行了十五日才到昆仑边界。回到光明堂的第二日,星魂使以查检学业为名派婢女将闷油瓶召到了星魂殿。见到吴邪时,张起灵眼都红了!两人什么也没干,就在那间小室里待了整整一个时辰。后来他问吴邪,他的练功厅里为何还会有一间如此“巧妙”的小室时,吴邪推他一把又打他一掌才告诉他缘由。原来他小时候学功夫,遇到学了几回还不会的情形,就会被师父关进一间小室里,不许吃饭,待肚子空了,脑袋就好用了,到后来长大了已经不需要用这个法子才能把功夫练好,他还是要工匠在这里开了一间小室,每到自己有所懈怠或是武学上没有进境时,便把自己关在这里,想不通练不会就住在这里,不回自己房间休息,直到想通、练成为止。这……张起灵听完又是心里一阵疼痛,抚着他汗湿的发,吻他发红的脸颊,柔声道:“吴邪,若有机会,你愿随我离开这里,下山去么?” 不但吴邪震惊了,就连问出此话的张起灵自己也吃了一大惊!他怎么就突然问了这样一句?他怕吴邪生气,正想说我乱说的,却听吴邪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我记事起就在这山上了,是师父养大了我,教我武功,师姐对我也很好,我的一切,都在这山上,我也不知道可以到哪里去。” 张起灵默默听着,本觉很无望,是啊,他的有生之年都在这山上,他的师父对他恩重如山,还有一个对他很好的“师姐”,他又是堂堂的星魂使……但听到最后“我也不知道可以到哪里去”时忽又燃起了一线希望,原来,原来,他不是完全不想离开这里,而是不知道离开这里该往哪里去,而且,而且他似乎并没有怪罪自己有“离开昆仑下山而去”这种念头的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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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天上无数(下) “‘天下之大,总有我们的容身之处。’我当时说这句话时,是真心地,只想和他离开那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生活,敦煌我也可以不管了,什么我都可以不管了,呵,真的,我当时便是这样想的,我张起灵生来就不曾拥有过什么,眼前的人,才是我的一切,他是我的命!” “公子……”公子杯中的酒早已凉了,却一直端着,不肯放下,就像他不肯放下那个人,不肯放下自己的心。不过公子说的倒也没错,他从生下来就不曾拥有过什么,虽说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但那时他才三岁,连父母的模样都不记得,就要他背负起全城人的仇恨,整整十五年,在那刀光剑影血肉模糊的十五年里,在敦煌,真正关心过他的人除了他张初客便没有旁人,而在昆仑山,那最艰险、无情、残酷、日夜命悬一线的五年里,是那个人,是那个人为他求情,提点他,教他武功,入他的心,怜他,爱……他,若是那五年没有那个人,公子恐怕未必还是今日的公子,可是,可是上天捉弄,却要教他与那人生死分离,苦楚煎熬十年,终于等到他来了,他们却要去那劳什子祁连山决一死战?这……没有天理啊! “小哥,你家在哪里?”吴邪拿手指缠他的发,问他。 “我……”他当时心里猛然一跳,“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这一句却也不算说谎,他当时心想。他的家在哪里,他也不禁自问了一句,是敦煌吗?他也不知道,敦煌,算是他的家吗? “嗯。”吴邪也不追问。上昆仑山的少年,又有哪一个是有家的,即便是有,也是不能回的。 两人的长发散在一处,吴邪的发色要浅一些,而张起灵的则很深,深深浅浅缠在一起,张起灵不由伸手缠住了那缠绕自己头发的手,连他的发也一起缠了进去,叫他的名字,吴邪—— 为何总是叫不够呢,他的名字。 “不如,你跟我回家吧,去江南!”吴邪的眼睛忽地亮了一亮,慧黠地转了转道。 张起灵心里不由一震,握着吴邪的手几乎颤抖了起来!真的?真的么?吴邪,你愿意跟我一起下山? 吴邪似乎很开心,继续道:“我只知道我是师父从江南捡回来的,呵,其实江南也没有我的家,不过,那可是江南喔,我只是从书里见过,什么‘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什么‘水秀山清眉远长,归来闲倚小阁窗’,每次读到,我都想去看看,看看江南到底是何模样。” “吴邪!” “嗯?” “你说真的么?你真的想回江南么?” “想啊。” “那……我们一起去江南好不好?” 吴邪嘻嘻一笑,在他额头上一点,“我的闷小哥,你别做梦啦,我们啊,生是昆仑山的人,死是昆仑山的鬼,快起来啦,时候不早了!” 他固然知道吴邪说的话有多渺茫,可是在往后的日子里,他止不住还是会想啊,“不如你跟我回家,去江南”,一直到很多很多年以后,每当他想起这句话,心口都还是会疼,疼得一如当时听到那一句:我们啊,生是昆仑山的人,死是昆仑山的鬼。 后来,他为了能够多获得几个与吴邪单独相处的时辰,故意放慢了修习第六层的进度,但很快便给吴邪发觉了,先是将他按在身下打了一顿,而后双唇凑到他耳边,啄一口,说道:“你好好学会了这一层,我便教你第七层。”张起灵顿时愣在当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吴邪唇角一勾,骑在他身上,抱起双臂,说道:“怎么,你不想学?” 学武之人,哪怕是当世高手、一代宗师,更精深的武学就摆在自己眼前,岂有不想学之念,又岂有不想学之理?但张起灵心内深知,驱使他学下去的,却绝不是那第七层或是第八层的恒河沙,也不是我要技压光明堂我要成为天下第一,而是眼前这个恨不能将他含在嘴里吞进腹中上穷碧落下黄泉都跟他一起去的吴邪啊! 他心里如是想着,便说了出来,吴邪脸上微微一红,便要从他身上爬下来,只是却还哪里爬得起来,于是又是一番缠缠绕绕,难分难离,之后张起灵终于又想起问他:“为何是我,吴邪,你那么好,我,我却只是一个连名字也没有的亡命杀手,你为什么会……会对我这般好?” “你跟其他人不一样。”吴邪只说了这一句,便又扑上来堵住了他的嘴,自那以后他便再未问过那个问题,吴邪也未再提过。 再后来,他进境迅猛,吴邪已开始悄悄传他第七层,却向大师兄回报说闷油瓶因常常下山执行任务,所以进境较慢,才学了一半有余。只是两人聚少离多,有时张起灵一下山便是少则十数日,多则月余,回来后还要应付光明堂里的训练和暗杀,好在他的身手早已是另上了一层楼,鲜少带伤回来了,吴邪心中大慰,但对他的担忧却是与日俱增,每次张起灵回来去见他时,便免不了见他又消瘦了,心里疼得无以复加,恨不能将他揉进自己的魂魄里,走到哪里都带到哪里,两人一体,永永远远再也不要分离!所以在那样的日子里,仗着升了青鵹,便常常以请教武学为由到星魂殿前求见,相思之苦越解越馋,于是不由重提江南之事,提得多了,吴邪便慢慢开始沉思起来。 时光匆匆,转眼已是中秋之日,光明堂再办逐鹿会,青鵹杀手闷油瓶不出众人意料地战胜了所有对手,从黑木林中走出,迎接他的,除了月华使与星魂使以外,竟还有日阳使。日阳使面带微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是我昆仑自创立以来,培养出的最优异人才,自明日起,你便从旁相助星魂使,一同为光明堂培养更多像你一样的人才。”张起灵诚意道了谢,日阳使又转而对星魂使笑道:“星魂,这可都是你的功劳。”星魂使也笑道:“星魂不敢居功。” 于是,那一日,张起灵跟着昆仑三使回到了光明堂,一路上,他暗暗盯着吴邪的背影,心里的念头一浪盖过一浪…… 次日,他与吴邪并肩站在了青雀台上,当然,说是并肩,也并非是真正的并肩,毕竟身份悬殊,说是相助,其实也就是与其他青鵹那般,帮吴邪看着少鵹训练,指点一二,毕竟,棋子总是棋子,你这棋子好用,便给你一副镶金的棋盘,你却还是棋子,让你摆在哪里便只能摆在哪里。但好处还是有的,即他总是有正当的理由可以多见到吴邪,但也仅仅只是“见”而已,除了说训练上的正事以外,吴邪不惜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功夫悄悄传第七层给他,常常害得他连衷肠还未诉就被吴邪赶了出来,但只要一接到新任务,吴邪就会紧张万分,若不方便召他进星魂殿,也会夜半潜入他的住处,紧紧搂住他,耳鬓厮磨,不舍得放手,但又怕逗留太久会扰他心神反而贻害于他,于是又不得不咬牙离开,待他下山后又日夜忧心盼他无恙归来,于人前人后又不敢表露半分,如此这般身心煎熬,入冬后的一日,那一日,离张起灵下山已经过去了整整二十天还没有任何消息,吴邪终于病了。 张起灵一回来便听说星魂使已病了三日,他当时恨不能立刻飞奔到他身前去,可是已经入了夜没有正当理由无法贸然去探,直急得彻夜难眠坐立不安,险些便夜闯星魂殿了!直熬到第二日天亮,日阳使派了人来给他送药,他迷迷糊糊接过来也无心换上,最后把心一横大踏步去了星魂殿,随便编了个理由,说此番学艺未精受了伤,有几处疑难想要请教星魂使,门口的下人认得他,便道:“你方下山回来吧,星魂使正在病中,眼下月华使正在照看他,你怎地还这时候来请教武学,速速回去吧!”张起灵双目一暗,即便是昆仑三使的下人,也瞧不起这些为昆仑立功最多的亡命杀手,只因他们都清楚,这些杀手们有今日没明日,不足为惧,当下隐忍着一腔怒气不发,装作一无所知道:“怎么星魂使竟病了么?不知现下如何了?”能打探一些是一些,总比心里油锅一般翻滚着却一无所知的好。其实,他纯粹是关心则乱,失了理智,要想吴邪可是堂堂的昆仑三使,一身绝顶武功不说,他还正值年轻体壮,又不是受了什么重伤有性命之忧,殿中又必然有各种灵草妙药,自然是将养几日也就好了,只是他哪里忍得了耳听着二十几日未见的心爱之人受着病魔侵袭而自己又不能前去探望的折磨啊! “日前里受了风寒,听说他幼时就有这个病根,不过也不是什么大病,现下也没什么大碍。” 他幼时就有这个病根么?怎地我不知道?怎地他一个普通的下人都知我却不知?一时竟有些魂不守舍,忽听吱呀一声那人就要关门,他伸手一阻,张嘴便道:“承蒙星魂使授业栽培,心存感恩,如今得知星魂使病了,心内惶恐,能否容我入内探望?” “你……”那人上下打量来人一眼,只见他双目通红,胡子拉碴,风尘仆仆的模样,连衣衫都烂了几处,正要出言大概是要赶他走,却听到背后传来一个清婉的声音道:“让他进来吧。” 张起灵心里一凛,登时便冷静了下来。 那声音不是别人,正是月华使。 |
这文在前期还是有很明显的某种写法的痕迹,不排除模仿痕迹,毕竟这是我的第一部长篇小说,但到中后期已经几乎都是我个人的风格以及在此文范畴之内我能让它呈现出来的东西。 它有着我自己的道,情节上很虐但也很甜,看下去需要点耐心。全文大概在70万字左右,鉴于读者年纪都特别轻,网上又都是各类轻松搞笑小黄文,其实我更得很辛苦 |
第十六章 碧落黄泉 月华使正由两个婢女陪着,从星魂殿走了出来,张起灵忙上前见了礼,月华使微微一笑,道:“你此番全凭武功实力,就又立了大功一件,确实应该来探望探望你的星魂师父,去吧。”张起灵应声“是”,心里却不由一凛,她这一句话话中有话,“你此番全凭武功实力”是说你没有用我教你的那些东西只用星魂教你的本事便顺利完成了任务,你有本事,而后半句“确实应该来探望探望你的星魂师父”,不知是他多疑还是别的,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却一时来不及细想,脚下克制着克制着却还是身不由主地越走越快进了殿等婢女去传话,心里是又焦又急又喜,终于等到婢女回话带他进了吴邪寝房,双目一找到那个令他牵肠挂肚的人影,便再也不肯移开了—— 他瘦了,单薄的双肩撑着宽松的袍子,长发松松束着,发下的面容苍白得令人心碎,只那双星眸在见到来人时忽地散发出两道神为之夺的光彩,同样苍白的双唇微启,似乎在无声地呼唤:小哥! 张起灵只觉得心里猛地像给人刺了一剑一样,连带着半截身子都是痛的,三两步飞奔过去一把将他搂在怀里,嘴唇擦着他的发,吐出的一口气许久许久才想起吸回来,松开他时发觉自己眼角已经湿了,这才堪堪叫出一声“吴邪——” 吴邪从他怀里伸出苍白的一只手来,去摸他的脸,不由笑了,道:“你是多久没有剃须了?方才扎得我脖子疼。” 啊!他不由伸手自己摸了摸,忽地灵光一闪,似乎有些明白先前月华使那后半句话的意味了。 “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吴邪说着两手开始在他身上到处乱摸,摸到一处张起灵不由吸了口气,吴邪眉头一蹙道:“伤得很重么?让我瞧瞧。”动手便去解他的衣带,张起灵大惊,使不得啊我的小祖宗,这可是你的房间,急忙捉住了那双一直不肯老实的手,放在唇边,双眼盯住他:“你怎么病了?我……我,我快急死了你知道么?” “所以你便自己闯了进来?” “我……我要看你,便是死了也要来看你!” “你!你给我听好了,以后不许将‘死’字挂在嘴上!” “吴邪……” 吴邪挣了他的怀抱,扭身不理他。 “我不再说就是了,吴邪,你不要生气了。” 吴邪被他拉拉扯扯拉拉扯扯又给拉到了怀里去,这才注意到他身上一股风尘味儿,直起身道:“你多久没有休息了?” “我……” “说!” “三天。” “昨夜也没休息?” “嗯,我担心你,睡不着。” “你……”吴邪举起手想揍他,却又下不去,转而又问:“我师姐让你进来的?” “是。” 吴邪静了下来,靠在床头,若有所思。 张起灵一瞧他的神情,原本心里模模糊糊那股不安的猜测,似乎呼之欲出了! 吴邪转头过来,四目一相交,两人不由同时打了一个激灵!吴邪伸手勾过他的头颈,亲他通红的双目,亲他被风沙磨砺得斑驳的面庞,最后用湿软的舌去滋润他干涸的薄唇,惹得他心魂俱醉,却一再提醒自己,他还在病中,你不要欺负他,最后却还是没忍住,紧紧搂住他深深深深地吻他,直吻到他苍白的脸上爬上两朵红晕,深知不能再继续下去,生生忍住了还想掠夺他的念头,抱紧了他在他耳边道:“吴邪,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你现下马上回去,以后没有我的召见不可再擅自到这里来,也绝不可以像……像今日这般风尘满面地就跑过来!” “吴邪……” 吴邪推开他,理了理弄皱的衣衫,披好了袍子,不再瞧他,说道:“我会设法打消我师姐的疑心,你也知道应该怎么做。死,永远不是最可怕的。” 死,永远不是最可怕的,张起灵瞧着吴邪的神情,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了一丝恐惧! 以前他总觉得,人生在世不过如此,若是哪一天不幸死了,那就死了,不过是一条性命罢了,活着总是要死的。出生入死的这几年里,说没有害怕过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却从未恐惧过,即使在与吴邪偷偷摸摸的这大半年里,担忧过、惊怕过,却也从未恐惧过,但现下不同了,就连吴邪都怕了,吴邪是他的命,不,比他的命更重要,他怎舍得让他受到一丁儿委屈? “吴邪,若有机会,你愿不愿随我下山,离开这里?” 吴邪双眼一闪,嘴唇动了动,却没有答话。 “吴邪,我的心,你可知道?” 吴邪双眼又是一闪,终于缓缓转过脸来,轻点了点头。 “不,你不知道。吴邪,我的命,是你的,我的心,是你的,我心里爱你,爱到便是即刻为你死了也是甘愿!” 吴邪身子轻轻一颤,双目晶莹起来。 “我却舍不得留你一个人。吴邪,我们走吧,一起离开这里,去江南,去西域,去哪里都好,只要能光明正大地看着你,堂堂正正地和你在一起,我愿永不轮回再也没有来世!” “什么?你要和他……私奔?”张初客一惊,方倒好的酒洒了一手。 “嗯。” “那他呢?他愿意吗?” “嗯。” 张起灵微微一笑,仅仅只是回忆,就那么地幸福非常。 “那你们……”他本想问,那你们一起走了么,但随即打住了,若是他们一起私奔了,怎还会有今日,于是咳了一声改口道:“那后来……发生了什么事?”究竟是发生了怎样的事,才会以那样惨烈的结果收场,公子险些丧命,两人反目,过了十年了,都还要决一死战,那究竟该是怎样的恨啊! “时候不早了,安排下去,未时,议事厅,再传宁先生过来,拟文。”说着起了身,摆手叫属下下去安排,自己则进了书房。 这……张初客一千一万个不愿动身,却深知公子的脾气,他一旦决定了的事,没有任何人可以扭转。 待议事罢,又将城主事务尽数交付给张初客,并嘱他一些防范事宜,诸事完毕后已是黄昏时分。 落日,还是这般令人喟叹,只消眨一下眼,再见它时,它便已又红了一分、细了一分、沉了一分,便如那握不住的青春,留不住的美丽,弹指间已从天上,沉入地底,只有回忆,如附骨之疽,驱之不去,日夜折磨,却甘之如饴。 天,终于黑了。 吴邪,离我们再见,又近了一日。 吴邪,我想你,我想了你十年,想到你若再不来,我就要支持不住了,可是你来了,你终于来了,吴邪,我欠你的,终于可以还给你了,吴邪,你等我,再等我两日,再等我两日,我便可以,尽数还给你了,吴邪啊—— 张初客望着那个窗前孑然的背影,不由得喉头一阵苦涩,那背影看起来如此清孤,明明离得很近,却遥不可及,如同伫立在万仞之巅,又如同漂浮在大漠半空,漠漠然,踽踽然,若不是与他亲故的关系,他可能会替他惋惜一番,如此年轻有为,如日中天,却为了什么儿女私情,放着这大好的半边天下竟不要了,还一心二心想去送死,连父母给的命也要舍弃……一想到此,张初客心里就管不住地一股无名火起,脱口道:“公子与那人究竟有何仇怨,还是有何误会,待初客与公子一同前去祁连,向他说明白了就是,何必非要拼个你死我活!” 玄衣城主闻言淡淡道:“你留下,敦煌比什么都重要。这是我的私事,我要独自前去。” “你也知道敦煌比什么都重要,你还说摞下就摞下了?”张初客更气了。若在平时,他绝不敢如此跟公子大呼小叫,但现下管不了那么多了,公子要发火就让他发吧,要杀人也由得他杀吧,只要能动摇他一分,是一分! 谁知玄衣城主却丝毫没有动怒,回头瞧了他一眼,便又转了回去,如此这般张初客也气不起来了,任谁对着一块石头也发不出火,于是放缓了语声道:“以公子对那人的……情……意,必然不会下杀手,但战书是他下的,届时他必然会全力以赴,公子又说最厉害的三成功夫都是他教的,那……那……” “这条命,是我欠他的。” “你!张起灵,他已经刺过你一剑了你忘了?十年前你已经在他手上死过一回了!” “我心意已决。” “你……” “敦煌,就交给你了。” “张起灵!你平日里的精明智慧都上哪儿去了?你就只能用这种自杀的手段才能赢回他的心吗?就算你如愿以偿地死在了他的手上,以他十年前对你的心,他会快活么?” “可是……” “可是什么?” 玄衣城主冷冷一笑,道:“昨夜你没有见到他,你不知道他看我的神情,那眼里,没有任何情意,也没有任何仇恨,只有冷漠,我知道,他是一心想要我的命,他只想要我的命!” |
久不更新,今天双更了,有人按赞吗 |
真的好久没更新了,很喜欢"那句一起离开这里,去江南"~ |
棒棒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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