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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张起灵视角 古风武侠长篇略OOC《急急流年》不坑[第16页]

作者:无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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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好可怜
 
坐等更新= ̄ω ̄=(等了有点久)楼主加油
 
第四十七章 花开水流
只要问得多了便要头疼,尤其是关于他。
他忍不住用左手抱住了头,强迫自己别再想了别再问了,再过几日养好了伤恢复了功力便会离开这里,永远也不会再见他的面,问那么多做甚!
“吴邪!”
可是怕处有鬼,你越是不想靠近一个人时,他偏偏要靠近你。
“吴邪,怎么了?又头疼了么?”
“我没事。”
那人的倒影在溪水里摇晃,手足无措。
心里喊着叫他不要过来,可是他就在身旁时却发觉赶他走的话又说不出。
“那……这石上凉,我扶你到院中坐吧。”
经他这么一说才发觉这石上确实凉,且矮,坐久了确不大舒服。他左边身子本朝着溪水,大石太矮了,他手上无力,试了一下虽起来了身子却摇摇晃晃,那人终是不放心一把拉住了他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碰你,可你现下身上伤重,你若想早日摆脱我,你便听我的话莫乱耗精神,便可早日好了,便可早日离我而去。”
此话一出,两人都盯着溪水一时无语。一个是心里憋屈一时冲口而出,一个是想着他说得没错,可是却有哪里不对,尤其是最后那句“便可早日离我而去”,听到时为何心里会忽地一酸呢?
“走吧。”那人先出了声,扶着他的左臂,往屋前走去。
小六儿立在院中,默然瞧着一黑一白两个一样瘦一样高的人影并肩而来,摇起了毛茸茸的大尾巴。
药膳的香味儿已经飘满了整座院子,孟大娘盛了一碗叫张起灵送去给吴邪,将其余的继续温在炉上,接着招呼了张起灵去收拾左边耳室的杂物,叮叮当当地忙活了半日才弄妥当,将小床上铺上铺盖,又搬了些必需品进去,已俨然一副可住人的模样。张起灵心上感激但嘴上笨拙,也不知说句什么,只觉得让一位老人家挪到这堆放杂物的房里来住甚觉过意不去,孟大娘见他神色拍拍他道:“此处窄小住不下两人,你们又不是在这儿住一辈子。”
吴邪喝了汤只觉精神都强了些,独自坐在院子里,望望远山,看看近水,瞧着一群鸡在眼前来来去去,还有那只山羊也被大娘放开了绳子自己去找草吃,大黑犬则似乎心情极好,一时跑去追山羊一时又跑去赶公鸡,直瞧了一阵子才发觉原来它是在保护山羊和鸡群,又时不时听到屋子里孟大娘与那人搬东西的声音,还有孟大娘发号施令的声音,不知是不是喝了鸡汤的缘故,只觉得胸口里暖暖的一片,很是受用,一生中似乎从未有一刻如此刻这般平静安宁,心想若能如此这般生活下去,便是没有内力没有武功没有身份又如何,只要能与……“不如你跟我回家,去江南。”
怎地又想到了这一句?
为何总想到这一句?
到底是谁说的?
又是对谁说的?
不由自主就去用力思想,头便又疼了,他熬不住那种疼,便放弃了。可是他心里,终究是会想的……
夕阳西下时,三人一同坐在屋里吃晚饭,三人都本寡言,饭桌上一时极为沉默。吴邪左手不太灵便,张起灵便时不时顾一顾他。自从在溪边与他讲了那句话后,吴邪也就不再明显地拒绝他的照顾,而他则全理解为了他只是想快些好起来才会听自己的话,但不论如何,他肯听自己的话终是好的,他能好起来也终是好的,他是吴邪,是昆仑山的星魂使,是光明堂第一高手,是他的授业师父,让他如此这般折断翅膀窝在这穷乡僻壤里连吃饭的力气也没有,他比他还要难过。
当晚张起灵不能再睡在堂中免得孟大娘问起不好说话,便搬进了房里,将草席铺在墙根下,仍旧和衣睡在草席上。
两人同居一室却各占一墙,各怀心事,都难以睡着,一个不由回想起了从前与他同处一室的甜蜜时光,无论是谁偷偷去见谁,都是相思刻了骨恨不能即刻将对方揉进自己的魂魄里,如今却一个说不得一个全忘了;另一个则不由得将与这个人自第一回见面至今全回忆了一遍,仔细想想他说过的话,他做过的事,只觉一切全然不可思议,没有任何道理,自己本该离他远远的,不,本该一剑杀了他才是,如今却为何与他纠缠在一起,还同处一室,还……渐渐习惯了他的照顾,习惯了有他在身后,甚至开始习惯他叫自己“吴邪”?
自十年前有记忆以来,吴邪这个名字,除了这个人,还没有人叫过。师姐告诉他,他周岁时被师尊捡到带回了昆仑山收为徒弟,他的小衣上绣着他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于是九岁前,他都是叫做吴邪。九岁那年,师尊同时将大师兄、师姐还有他立为日月星三使,自那日起,日阳、月华、星魂便是他们的名字,久而久之,他们的真实姓名便被众人遗忘了,而门中的那些杀手们,大师兄说他们只是低贱的杀人工具,他们没有资格知道日月星三使的姓名。可是,此人却知道我的名字,他如何会知道我的名字,他不但知道,还似乎……不不吴邪你不能再想了,不可以再想了!他强迫自己闭紧眼睛调息睡眠,可是夜幕下一切都太安静了,除了窗外低低的虫鸣声,便只剩下了自己的耳鸣声,星光透过窗纸洒进来,幽幽的,凉凉的,他右肩处仍有些不适,总想翻个身侧到左边去睡,可却一直忍着,因为只要一转过身去,便难免要与躺在草席上的那人相对,如今虽说已是春天,可夜里依然还是寒凉,就算他武功高强,但连夜和衣只睡在草席上也会难受,更何况他每晚睡前都要替自己疗伤要消耗掉不少内力,可是……算了,由他去吧,只盼自己能早些好了早些离开此处便了。
他岂知那厢也是一样心思,侧身面着壁全然不敢转过身来,怕心上人看到自己,会不自在……
吴邪这一日耗神过多,再加上疗伤过后经脉畅通,终究是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却又做了那个已做了十年的梦,梦里的人依然面目模糊,依然血流如注,却在消失前听到他叫了句什么,那叫声极为熟悉……
翌日阳光依然大好,身上与昨日相比又稍好了些,勉强已可自己穿衣套鞋,右手也可以动了。那个人跟着大娘到那几块田里去又是拔草又是翻土,还要浇水,直忙活了大半日,反倒是自己无事可做,寂寞得很,偏心里又静极了,给太阳晒一阵子便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时见身上一袭黑衣,那只叫小六儿的大黑狗趴在自己脚边也给太阳晒得直打瞌睡。天空真蓝啊,连一片云彩也无,他这才发觉他下山以后竟还从未看过天空的模样,原来这里的天空与昆仑山的一点儿也不相同,这里的天空很高,高得那样遥远,一片空旷,空旷地没有任何陪伴,那样不屑,那样寂然,却又平实,平实得就如脚下这片土地。土地里孟大娘的身影圆圆的,却很灵活,而拿着铲子的那个人却极为笨拙,小心翼翼,浑不如他使刀时来去如风的模样,不禁忍俊不禁,待意识到时,嘴角已挂到了脸上,心里又是微微一惊,忙收回了目光起身去屋里找找看有没有什么书可以读……
日子便这样开花流水般不紧不慢地过着,虽说身上一日好过一日,但内伤终究不似外伤用些好药便可一日千里,于是渐渐地也就不心急了。那个人跟着孟大娘学会了钓鱼,也学会了用锄头,严肃的孟大娘脸上时不时地开始露出一些笑容,小六儿则已将他们二位外人当成了自己人,每日一早便跑进房里来一个个叫醒了,自己去散步时它有时也会慢慢陪着,而每当那个人要去钓鱼时它便死活定要跟着去,那人也极为宠它,往往钓起来的第一条鱼总是先赏了它,孟大娘说这只狗都是遗传了它爸爸的毛病,偏爱吃鱼,他听了便饶有兴趣地询问。原来孟大叔在世时养了一只黑犬,极为聪明懂事,取名叫老六儿,因孟大叔原在家中排行老六,老六儿原是不爱吃鱼的,偏孟大叔喜欢钓鱼,钓了鱼便喜欢给它一条,久而久之也就惯了,后来孟大叔病逝了,老六儿郁郁寡欢,过了一年也生病去了,家里便只剩下了孟大娘一人,她本不欲再养犬了,只是此处偏僻偶有野狼恶犬路过也是不妥,还有黄鼠狼会来偷鸡,又偏有一日打从镇上回来时遇到一只幼犬,模样便长得与老六儿幼时一模一样,心想莫不是老天有意安排,于是便将它领了回来,取名小六儿,小六儿从小就爱吃鱼,于是她便认定,它定是老六儿与哪只野犬生下的儿子了。“那算来小六儿今年不是也有六七岁了?”他问,孟大娘道:“是啊,叫着小六儿小六儿,其实早已是名副其实的老六儿了。幸好这犬身体强健,似乎还能再陪我两年,到时便与我一同去了,去见老头子和老六儿了。”他听到这句忽地想起那日在长安城的酒楼里听的那首曲子,“乌兔相催,日月走东西。人生别离,白发故人稀”,“急急流年,滔滔逝水”,急急流年,滔滔逝水,急急流年,急急流年……“孩子,孩子?怎么了?”被孟大娘连唤几声才回过神来,笑笑道:“大娘,我没事,一时走了神。”孟大娘拍拍他手道:“等你们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年轻时解不开的那些疙瘩,其实就像这地上的土疙瘩,随便用脚踩一踩,也就成了粉成了尘了。你现下身上不好,柳暗花自明,水到渠自成,莫过多劳神了。”吴邪应了声是,想到这大娘还是头一回与自己说这么多话,而且句句到心,似乎将自己瞧了个透明似的,心下不由赞叹,心想我若也能活得如大娘这般明白可就好了,只可惜我的一生不明不白,却也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须怨不得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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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心魔邪祟
这天一早,吴邪还在梳洗,那人便跑了进来大叫:“吴邪!吴邪!”他正在入神想一样事情,被他这般突然一叫,跌了木梳。那人呆了一**腰将木梳捡起来,喃喃道:“吴邪,桃花开了。”他心想,桃花开了便桃花开了,何需这般大呼小叫,于是便“哦”了一声,接过木梳继续梳洗。那人呆呆地站了片刻,默默转身出去了。
他正在想的是,来此地养伤已过去了十日,以大师兄在长安的探子势力,查到他刺杀失败用不了几日,再查到他藏身于此也是早晚的事,此地终不能久留,否则恐要连累了大娘,可是眼下自己功力只恢复了一成,若是此时就走,那随便遇到一个三流角色都可以要了自己的性命,还有,他此番刺杀失败,尚不知如何交待,除非伤愈之后再去取江中侯的性命,可是……想到这些心里不由一阵烦乱,干脆出去走走,那人不是说桃花开了么。
于是,走出去便看到了那样的一幕。
两株老桃树,似乎一夜之间开了满树粉红,灼灼其华,树下负手站着一人,黑衣黑发,面对着桃树,岿然不动,如一尊摩崖石像,孑然伫立,独历岁月长河,独阅世间沧桑,不言不语,面目斑驳,这一刻,他不是高高在上的敦煌城主,脚下一片匍匐,亦不是种田除草的山野村夫,脚下一片黄土,他就是他,世间唯一,独独无二,他那样瞧着,心里没来由地一疼,几欲便走上前去,轻轻抚一抚他的头发,同他说一两句话,告诉他:我在这儿呢!
可是很快他便被自己一时涌动的念头吓了一跳,几乎惊出一身冷汗!
吴邪,你怎么了,你怎会如此想,你怎能如此想?
他转身逃回房里关上门盘膝坐下,直花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将心中的慌乱压了下去,再用了会儿功,大娘已煮好了早饭,只是桌上却只摆了两副碗筷,大娘说,那个人出去打猎去了。
“没用早饭便去了么?”他波澜不惊地问。
“是啊,我叫他带些干粮他也未带。”
“哦。”
“要变天了。”
他抬头看看天色,果见天边多了几片灰云,再瞧树梢,风向也已变了。
“过了年以后还未下过雨呢。”大娘自顾自又补了一句。
不知道是因变了天的缘故,还是寻思着下一步该如何走的关系,吴邪总觉得心神不宁。在春雷声里帮大娘收了晒在院子里的衣物还有干菜,将木柴也都收进了厨房里,将鸡群都赶回了鸡圈,山羊也拴紧了绳子,诸事完毕无事可做只等春雨降下了,却仍觉得胸中空落落的,似乎还缺了点儿什么。
雨不算很大,也不小,整整下了半日还未停,孟大娘坐在门前做针线,吴邪也坐在门前,捧着一本《道德经》,小六儿也坐在门前,精神奕奕地盯着雨线。
直到天色将晚张起灵都没有回来,吴邪回房取了剑道:“大娘我出去看看。”孟大娘一把拉住了他道:“不行。这里的路你不熟,我去。”吴邪知她所言不错,此处地阔人稀,他又从未走出过这个山坳,确实不知该往哪里去寻那个人。一说起他心里就不由来了气,一气他怎地如此不省心孩子脾气出去一天了还不回来,二气他怎地可以不出一声便出去一整天不回来?三气他莫不是被自己应付了一句便一气之下舍自己而去了?总之不论哪一样都想抓住他大骂一顿,可是心下又担心他莫不是遇上大师兄派来的杀手被困住了或是被拖住了,想到此处再也顾不得别的,脱口道:“那我同您一起去!”孟大娘欲再出言叫他在家等着时,却听见小六儿“汪汪”叫了两声同时一个箭步冲进了雨里,两人同时一喜,知道是要去找寻的人,自己回来了。
张起灵从头到脚淋得一条鱼一样,背了一只小山猪放在门檐下,一进屋身上的雨水便流了一地。只向孟大娘点了个头便进房去换衣裳,好一阵后才出来用了晚饭。
当晚他仍睡在地下草席上,吴邪曾试了几回,想开口叫他去床上睡自己睡草席,可是却无论如何也未开得了那个口。直睡到下半夜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叫自己,“吴邪,吴邪……”声音极低,低得他甚至不确定是不是在叫自己,只是那声音时断时又续,他本就睡得不熟,再听了听,确是在叫“吴邪”,而发出那个声音的人,正脊背朝着他,面壁蜷卧在一张窄小的草席上。
“吴邪……”这一声干涸而嘶哑,疼痛又酸苦,吴邪心里一颤,被那叫声牵引着,到了他身边,“吴邪……”他的呼吸不大正常,身子也似乎在轻轻发抖,莫不是淋了半日雨病了,当下也顾不得别的伸手去摸他额头,果然很烫,竟是发热了。
“敦煌城主张起灵”这七个字,名播西域,威吓西域,光明堂中的杀手于他的底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连大师兄提起他也带着七分谨慎,在江湖上听人说起他,则大多带着七分畏惧,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如今却躺在这破烂的草席上,淋了一场雨便……病了?
张起灵,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放着富丽堂皇的敦煌城主不做,却跟着我千里迢迢跑到此处来淋雨生病呢?
轻轻摇了摇他,唤他:“张起灵?张起灵?”
“吴邪!”那人却猛地张开了眼睛,惊慌着叫吴邪。
“我在这儿。”不知不觉便对着他放轻了语声,“你发热了,到床上去睡吧。”
“吴邪?”那人却似乎完全未听到他的话,一双黑眸在夜光里闪闪发亮,魔怔一样地盯着眼前的脸,不可置信般地梦呓
 
不可置信般地梦呓着他的名字。
“嗯。”吴邪不知不觉地蹲低了身子,瞧着发梦般的他。
“吴邪……”那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两行夺眶而出的热泪即便是在黑夜中也瞧得一清二楚。
吴邪被他抓得心里一紧,下意识便想抽回手来,可是一瞧见他的眼光便放弃了。他病了,烧得糊涂,便由着他吧。
“吴邪你……我……”他嘴唇颤抖着,似有千言万语却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听话,来,到床上去睡。”吴邪一手扶住他的肩膀想将他扶起来。
张起灵朦朦胧胧地以为在做梦,否则吴邪怎会如此温柔地跟自己说话,怎肯主动来碰触自己?他自初识他时便时常听他号令,对他的话向来从不违拗,言听计从,此时莫说吴邪开口叫他“听话”便是什么也不说只是发号施令他也会照样遵从。当下便乖乖地随着吴邪到床上躺了下来,自始至终眼光便未离开过他。吴邪为他盖好棉被,待要起身去掌灯仔细瞧瞧他病得如何,却被他又忽地一把抓住了左手急道:“吴邪不要走!”
吴邪又是心里一紧,只觉这个人怎地会对自己依赖如此至深,而自己却又为何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让他靠近,愿意对他温柔?当下瞧着他虽病着却依然在黑暗中晶莹发亮的目光,祈求似地攫着自己,似乎他正身在深水之中,而自己便是那块唯一的浮木,于是不由自主地握了握他手柔声道:“我不走,我只是去掌灯。”
“当真?”
“嗯。”
张起灵这才缓缓松了手,目光却仍锁在他的身上,片刻不离。
吴邪却不知怎地,忽觉得心里,暖热一片。
掌了灯凑近了去瞧了瞧他脸色,确然烧得厉害,额上碎发都已湿了,胡乱地贴着,于是伸手为他拂开了,见他双目炽热双唇赤红,问他身上冷吗,他却猛然摇了摇头,他也不再多问只当他是糊涂了,心想要先帮他退热才是,怕他又要发急恐自己要走于是对他轻道:“你先睡一会儿,我去打水来给你退热。”
张起灵糊里糊涂地也不知道为何要给自己退热,但自己全身发热倒是真的,既然吴邪说了要退热,那便退热吧,于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其实按理说,以他的年纪,以他的功力,就算是淋三天雨也未必会发热生病,他这病,两分是雨淋的,一分算是他夜夜睡在地上未小心受了点风寒,另两分是连日里一边消耗内力一边消耗心神所致,剩余一半,则纯粹是他自己的内因。他期望自己受伤受损好搏得吴邪的注意,便如同他当年在光明堂为了让他再对自己理睬不惜在青雀台上故意惹他生气一样。当年他与吴邪在一起后,吴邪曾提起过他做过的一些傻事,笑他简直孩子脾气,他便往他怀里一埋,心道,我就是这般孩子脾气依赖你,要你理睬,要你注意,要你疼爱,吴邪啊,你不知道,你就是我的唯一,我的所有,我只有你,只有你!
吴邪出去打水时,他便焦急地左等右等,待吴邪回来时已见到他从床上爬了起来正要下床,忙叫他回去躺好了,湿了帕子敷在他额头上,他顿觉一阵清凉,似乎脑子也稍稍清醒了些,见到吴邪坐在床沿上,那样温柔地瞧着自己,拿凉凉的手背来试自己脸上的温度,怔怔然便又流下泪来。这时他已然明白,自己不是在做梦,而是病了,而吴邪在照顾他,便如同他受伤时自己照顾他那样,心里热得如何也管不住,不光是热,还有许多许多憋了许多许多年看着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的话,堵得难受,却又为眼前如此这般不容易换来的暂时的幸福而感到幸福,却又患得患失……
 
回话的人好少啊,更得我没力气了
 
楼楼加油
 
还不是楼楼更的有点慢了,我可是天天都来看呢
 
加油更
 
不啊,我一直都在追,一更新我就好高兴,楼主加油!
 
顶顶顶
 
你们光潜水等吃糖
我也想吃糖才有力气更
接下来几章全是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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