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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麒麟街370号》(架空,瓶邪only,HE)[第6页] |
作者:清澄01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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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谈话 狗舍位于院子中央,占了很大一片位置。 吴邪的爷爷曾经被人称为狗五爷是有道理的,他老人家特别擅长训狗,他训出的狗都极有灵性,尤其是在古墓里,简直是天降神兵一般的存在,吴邪常听三叔说起,爷爷这些狗啊,比起人来就差不会开口说话了。 现在里面一条狗都没有,但是吴邪还记得曾经的盛况,爷爷站在狗舍前打个唿哨,几十条狗摇着尾巴从各自的狗舍里跑出来的场景,那叫一个壮观。 吴邪首先远远的站着观察了一下狗舍的基本形状——这次倒不是根据祖屋的布局来的,就是很普通的一个狗屋连着一个狗屋,没什么特别的。 这么大一片狗屋会藏着什么线索……吴邪想了想,决定先上手每一个都检查一遍再说。 吴邪挨个狗屋轮着摸的时候,闷油瓶没动,他站在原地,盯着吴邪卧室的窗户凝视,直到吴邪全部检查完毕一无所获的回来,他依然没动过一下。 “小哥?” 吴邪不明所以的喊了他一声。 闷油瓶转过头来淡淡的看着他。 “昨天在我三叔那,我第一次画出来设计图的时候,你那时候是不是有发现些什么?” 吴邪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那时候潘子直接要求闷油瓶说出自己的发现,闷油瓶却根本没接茬而是给了吴邪一个和他同一战线的保证,而吴邪选择了信任他。 当然现在吴邪也是信任他的,否则就不会直接问出来了。 爷爷那张手绘图太抽象,所以闷油瓶就算有猜测也很可能没办法确认,所以他那时才会说“我不确定”,而现在吴邪已经把梦里想起的完整版本画了出来,那闷油瓶的答案应该也有了吧。 果然,闷油瓶微微点了点头,道:“这是个古阵法。” 这个答案出乎意料。吴邪瞪大眼睛,爷爷这是把家里摆成了一个阵法?! 有点扯淡,因为在乡下,这种农家院并不少见,难道家家都是阵法? 闷油瓶像是看穿了吴邪的心思一般,又淡淡的补充了一句:“不全。” 吴邪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又问道:“是什么样的阵法?” 闷油瓶这次没有出声,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吴邪,眸光沉沉,无悲无喜。 跟闷油瓶对视实在是对意志力的重大考验,吴邪被他看得一阵发毛,很快败下阵来,躲开他的目光才问:“小哥你怎么了?” “吴邪,你想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 吴邪一脸懵逼。 “你不该掺和这些事情,这不是你的世界。你应该回去你过去的人生里去。” 闷油瓶罕见的说了一个极长的句子。 吴邪愣了愣,抬眼又看了他一眼,发现对方依旧定定的注视着他,这才意识到闷油瓶竟然是很认真地在跟他谈话,并且异常固执的等着他的答案,若他不肯回答,对方显然有死磕到底的意思。 张起灵也会主动跟人聊天,这他妈倒是件新鲜事。只是这内容…… 吴邪觉得有点好笑,他也真的笑出了声,只是这笑声怎么听怎么都有点瘆人: “呵?我他妈想做什么?我他妈连该做什么都不知道。你比你当年失踪还要更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我家门口,说了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封印没了,然后一连串的事砸过来我他妈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我的原来的人生?我的人生从正常的都市屌丝奋斗系列突然跨界成了灵异玄幻类,自己家里一窝的妖怪,还中了个蛊,好好的老家房子变成了阵法,三叔还生死不明,你现在跟我说我不该掺合?” 吴邪抹了下脸,叹了口气:“小哥,如果一切就是冲着我来的,我说句我不想掺合,有用吗?” 闷油瓶安静的看着他,出乎他意料的竟然点了点头:“你可以退出,我会帮你。” 吴邪一愣,看着闷油瓶的眼睛,意识到对方很认真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于是问道:“为什么?” 闷油瓶深深地看着他的眼睛:“这不是你该掺合的事情。” 他娘的又来! 吴邪被他气笑了:“我不该掺合什么?我又该掺合什么?带着你这块玉躲起来?能躲多久?老子是个男人,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要躲在后面被人护着。” “吴邪,”闷油瓶的声音轻得像是在叹息:“我记得你说过,你只想好好的活着。” 吴邪怔了怔,他确实说过。 上学时有次他生日,寝室几个人一起喝酒,吴邪许愿的时候说了这句话。其实也没别的意思,父母都去世了,吴邪觉得自己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活着,认真地走完这一生。那时喝了几杯酒有点微醺,想什么就直接说出来了。 没想到自己当年酒后的一句感慨,对方竟然还记着,心里顿时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 吴邪看着他,淡淡的笑了:“我现在想的也是好好的活着。但是如果有人执意不打算让我好好活着,我就只能先想办法把他们弄死再说,否则我也不一定能活得下去。” 他摸了摸狗舍的屋顶,看着空荡荡的狗笼:“我好歹也是老吴家的男丁,而且很可能是最后一个,遇到事也不能总缩在三叔后面。老吴家的事,总归也要有人做的。” 闷油瓶看着他的侧影,薄薄的唇线绷的平直。 吴邪这时又转过身来,笑了:“小哥你还打算继续跟我谈人生?不谈了的话,我们继续说说这个阵法的事情怎么样?” 闷油瓶扫了他一眼,垂下眼睑,淡淡的说:“这是巫族的召唤阵法。” “你爷爷的狗,是召唤出来的灵兽。” |
--------TBC-------- |
暖暖 |
冒泡~期待下文~ |
16.另一半阵法 嗯,爷爷从和蔼可亲爱狗如命的宠物达人摇身一变成了手持法杖的召唤巫师。 画风说变就变,次元壁之间来去自如,身份转换如风一般自由,就是这么任性。 吴邪都懒得惊讶了。 他重生之后所经历的每一件事都把他之前二十多年人生建立起来的三观一遍又一遍的碾碎成渣渣,再继续碾磨成尘埃,然后轻轻吹口气,咻,好一个随风而逝,不留痕迹。 闷油瓶又不吱声了。这人就是这样的脾气,你问他,他挑能说的简略跟你说说,你要是不问,他就沉默到底。 吴邪早就习惯了,于是继续问道:“黑瞎子说我也有巫族血脉,也就是说我也可以做到这些事?” 所以这些难道都是爷爷留给自己的线索?他老人家早就预测到自己可能会有这么一天? 其实昨天听黑瞎子说过巫族的事情之后,吴邪抽空手机百度查了一下,没想到一点也不难查,百度百科竟然就有答案。巫族相信万物有灵,而且可以通过精神感召祖巫降临,并能召唤各种生灵助战,修行传说中的通零术,不需具备强横的力量,讲求一种精神信仰和精神力修为,成效极快。 正所谓:神魔鬼怪妖佛仙,天心修为我为前。 听上去是不是特别的高大上?牛逼的不要不要的,要成为巫妖王真是分分钟的事情。 吴邪本来没对度娘抱多大希望,以为最多就是个扯淡的答案,没想到现在看来好像还真他妈有那么点靠谱。 敢情巫族还真是职业召唤啊。 说真的,吴邪有点跃跃欲试了。就像他自己说的,他不愿意总是被闷油瓶护在后面,如果着一些都必须要面对,那么他希望自己可以强悍一些,至少不要拖后腿。 闷油瓶这次没回答他,垂着眼睑不知想些什么,瓶盖再次紧紧地拧上了。 吴邪能明显感觉到他心情不佳,显然对于吴邪的执迷不悟有些不满。 其实闷油瓶不回答也无所谓,吴邪有吴邪自己的判断。如果祖屋的设计图是爷爷给自己留下的线索,而且闷油瓶已经证实了整个组屋的完整布局其实是召唤阵法的一部分,那么中间添上的这些奇怪的线条,会不会就隐藏着另一半阵法的线索? 越想越有这个可能。 狗舍和自己房间这条线可以说一无所获。吴邪没有泄气,拿出他自己手绘的那张图片看了看,转身又往二层小楼最边角的那间走去,那里是爷爷的书房。 说起来爷爷这么个半文盲竟然会有书房,这也是件很神奇的事情,但是事实上他不仅有,书房里还存着许多的古籍,只不过那些古籍,爷爷的三个儿子还有吴邪翻阅的都比主人要多得多。 闷油瓶不声不响的跟在吴邪后面。 这次起点的位置,只有一副挂在墙上的特殊的中国地图。说这份地图特殊,是因为它并不像市面上常见的地图一样,标注出每个省份每个主要城市,它标注的是全国的山脉和水脉,从大到小,事无巨细。 吴邪知道这副地图,那是爷爷用来看风水找古墓专用的……而诺大的一张地图,上面只有很显著的一个人工标识,那是……北京的位置。 吴邪可不认为爷爷会去北京倒斗,倒哪个?八宝山还是明十三陵?不管是哪个都是No do no die的节奏。 所以,线索是……北京? 吴邪无法确定,只能在纸上记下“北京”俩字,然后画了个问号。 这条线的终点是爷爷和奶奶的卧室,终点的位置放着一个元青花瓷瓶——呃,仿的。 吴邪把瓷瓶上上下下检查了一圈,也就只能确定是个相当精美的仿元青花,年代大概是民国左右。只得无奈地又记上了“仿元青花”几个字。 接下来,吴邪和闷油瓶两个人找遍了每一条直线的起点和终点,吴邪的纸上记下了一堆莫名其妙的元素。 北京,仿元青花,双面苏绣,崂山绿石,小藏刀,东阳竹编工艺品,榧木根雕,海南的椰壳装饰品等等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吴邪一个头三个大。 所以其实他想多了,爷爷只是想告诉他自己收藏的这些装饰品工艺品都放在哪里了? 他从来不记得爷爷喜欢这些东西,爷爷只喜欢狗和奶奶。 吴邪盯着这些字看啊看,恨不得把每一个笔画都拆开来研究一下有没有玄机,想得脑袋都痛了的时候,突然灵光一现。 他怎么就忘了,爷爷是个半文盲,所以他不可能在文字上下那么多功夫,更不会跟他打字谜,爷爷想表达的,一定是非常直接的意思。 那么,会是什么? “地域。” 闷油瓶突然淡淡的开口说道。 地狱?什么地狱?吴邪愣愣的看着他,是说线索太杂让人烦躁的恨不得下地狱? 闷油瓶不该是这么没耐心的人啊。 下一秒吴邪就知道自己误会了,因为闷油瓶的手指指着北京俩字,静静地看着他。 哦,他说的不是地狱,是地域。 对了,地域! 要说这些工艺品的共同特征,可不就是地域特征特别明显吗?而且北京俩字那么大咧咧的记在那里。 吴邪飞快的将地域都记了下来——北京,景德镇,苏州,青岛,拉萨,东阳…… “你的照片和狗舍又代表什么?” 闷油瓶问道。 吴邪沉吟了一下,缓缓的道:“杭州,长沙。” 爷爷的提示似乎被解开了,但是…… 吴邪看着这一串地名,依然一头雾水。 什么意思?爷爷把秘密藏在了这些地方要他一一去找?这他妈范围也太大了吧? 一定不是这样。 “吴邪,”闷油瓶唤他:“纸,笔。” 吴邪立刻将东西奉上。 闷油瓶刷刷几笔临摹出一张全国地图,然后飞快的在上面点了几个点,吴邪认出正是他刚刚写出来的那些地点,闷油瓶笔锋不停,继续在其中几个点上开始连线。 吴邪瞪大了眼睛,脑海中不知为何飞过一句话——下面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很快的,几个点在闷油瓶笔下连成了一个诡谲的符号。 吴邪觉得自己的脑袋懵的一声,整个人几乎僵在了原地。 这符号他见过,他一定见过。 可是在哪里见过,什么时候见过,大脑一片空白。 “另一半的阵法。” 闷油瓶淡淡的说。 |
----------TBC----------- |
巫妖王………… |
17.蛇人 吴邪傻兮兮的看着闷油瓶在纸上写写画画,几下就把两个原本看上去并没有什么联系的符号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奇异图案,然后面无表情的递给了自己。 这……就是爷爷的秘密,上古巫族的召唤阵法…… 虽然用黑色签字笔画在普通的笔记本上看上去很儿戏,就像是小孩子的信手涂鸦,但是无疑这玩意儿一定很牛逼,如果度娘说的靠谱的话,巫族的召唤法术是可以召唤出传说中的十二祖巫的,只是大概因为爷爷继承的血脉确实很低微,所以只召唤出了一群狗,不过即使这样,也足够他老人家笑傲古墓了。 一瞬间,吴邪觉得自己手拿上古神器,说起来真是牛逼的不要不要的。 只是…… “这玩意儿怎么用?” 闷油瓶坐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看上去似乎根本没听到吴邪的问题。 这人要是不想说话,那拿锯子也不可能锯下他的瓶盖子,吴邪叹了口气,将阵图收好,看了看时间,竟然已经快要到午餐的时间了,不由微微叹了口气,又道:“小哥,你休息会儿,我去村口买点吃的。” 闷油瓶依然保持着四十五度角看天花板的那种忧郁的天花板要掉下来的姿势,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吴邪就当他默认了,转身就出门了。 走到大门口,突然看到门口站着一个老人,干瘦干瘦的,穿着件旧旧的草绿色汗衫,已经看不出原色的脏兮兮的裤子,裤腿乱糟糟的挽起到膝盖,头上戴着个破草帽,肩上还搭着条不知是抹布还是毛巾的破布,十足一个刚从地里干活回家的老农形象。 大概是附近的村民? 只是爷爷的祖屋地处村里最偏僻的角落,平时若不是特意来此,基本不会有人路过。 吴邪皱了皱眉,正厅里遍地的蛇肉块还没来得及收拾,不过闷油瓶随手布了个结界遮挡了一下,相当于一个障眼法,所以他倒是不担心被人发现。 闷油瓶的道行,绝对值得信赖。 大概真的只是巧合吧。 吴邪继续朝村口的位置走去。 “吴家小子,你家这么大的血腥味,你闻不到?” 就在吴邪要与老农擦肩而过的时候,老人突然开口说了话,声音古怪的过分,简直像是锈死的零件被强制运行时候那种刺耳的声音。 吴邪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闷油瓶的障眼法出问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么这个老人很可能就是知情人! 他们三个凌晨到这里之后就没出过门,这里又人迹罕至,这老人很可能是对家也说不准。 吴邪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揣在口袋里的一只手攥紧了潘子之前塞给自己的那张防身符。 所幸就在家门口,他大吼一声潘子和闷油瓶应该都听得见。想到这,他就直接开口召唤起究极杀器闷油瓶来。 “……” 小哥俩字仿佛堵在了喉咙口,可他怎么都喊不出来,就像是有人给他罩了个静音罩子一般,把他隔离到了一个无声的世界。 卧槽! 他这是碰到哪路牛鬼蛇神了? 管他哪一路的,反正他现在对上这种超自然的存在根本毫无还手之力,三十六计,还是赶紧逃跑为上,只有几步,只要冲进院子里被闷油瓶发现就有救了。 这么想着,吴邪就打算扭头就跑,可无论他怎么努力,竟然根本无法挪动身体分毫。 他身体的每一个部分似乎已经完全不属于他了,像是和大脑之间的联系被切断了一般,完全不听从大脑的指示。 老人依然笑眯眯地看着他,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瘆人,怎么说呢,就是老人的唇线微微弯着,像是微笑的样子,可整张脸的其他部位却很僵硬,完全没有微笑的意思,就像,就像给一张石刻出来的呆板而面无表情的脸上强行画了一个笑脸的感觉,说不出的诡异。 最可怕的还不是这个笑容,而是那双眼睛。 没有一丝温度,冰冷至极,那根本不是人类的眼神,像是,像是那些恐怖的血红色的蛇! 吴邪不敢再看,可……他娘的他竟然连移开自己的目光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张恐怖至极的脸慢慢的放大,放大。 不对……不是放大了,而是,他靠过来了! 两个人面对面,距离大概有两步左右,这老人比吴邪矮一个头,身子也没动过,可脸却就这么一点一点的靠近了。 说起来这似乎是根本做不到的事情,可事实就是这么发生了。 当吴邪意识到他是怎么做到的时候,整颗心脏吓得几乎要炸开,若不是他此刻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肯定已经瘫倒在了地上。 那老“人”的脖子,像是抻面条似的,就这么慢慢的抻了起来,越来越细越来越长,顶着那颗诡异的头,慢慢冲他逼近,逼近。转瞬间,两颗脑袋已经鼻尖相抵。 吴邪已经嗅到了那股属于蛇的腥气。 老“人”的嘴巴慢慢的张开,一条猩红细长的蛇信子探了出来,缓缓的扫过吴邪的脸。那嘴里也不是正常的人类牙齿,而是四颗带着倒钩的毒牙。 嘴越长越大,毒牙眼见就要咬穿他的脸颊。 吴邪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八月正午的艳阳下,他在瑟瑟发抖。 这下真完了,吴邪心想。 紧要关头,金属摩擦的尖啸带着凌厉的杀意破风而至,漆黑的长刀穿透了蛇人的头颅,将它整个身体牢牢的钉在了树上。 吴邪感觉自己的左手被一只微凉的手拉住往后一带,下一秒,闷油瓶那熟悉的身影已经挡在了他的前方。 蛇人一死,吴邪重新获得了身体的掌控权,他张口正要说话,却只觉得脑袋一懵,整个人就栽倒了下去。 “吴邪!”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似乎有人握住了他的手。 |
----------TBC------------ |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大张哥好帅啊 |
顶顶,催更 |
18.梦 写,写老痒说,说话,真,真他妈,累,累死个人了%>_<%写,写完,舌,舌头都捋,捋不直了 --------------------- “老,老,老吴,你,你这身体,身体素质,太,太差了。这才跑,跑多远,你就喘,喘成这样了。” 说话的是个十六七的少年,染着一头金黄灿烂的毛,用发胶做成了古怪的形状,乍一看挺像超级赛亚人的,只是超级赛亚人可不戴黑框眼镜也不戴耳钉,更不可能穿得这么……朋克。整一个乡非少年。 吴邪气喘吁吁的爬上山坡,啐了他一口:“滚你丫的老痒,老子是被你那屎黄色脑袋闪的,你说你怎么就把自己倒腾成这么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审美扭曲成这样你妈会哭的。” “你,你他妈才鬼,鬼呢,老,老子这叫,时,时尚。现,现在班上那,那些小妞就喜欢这个,这个调调的。你,你这样的没,没有女,女人缘。羡,羡慕吧?” 老痒拍了拍吴邪的肩膀,脸上得意洋洋。 吴邪又好气又好笑:“能看上你的妹子审美和你是一路的,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可想而已,老子羡慕个屁啊,你他妈别光顾着吹牛,好好带路,在山里迷路可不好玩。” 老痒听到这话就站住了,往一个方向一指,道:“就,就在那。说,说你怂你,你还不认,跟,跟着哥哥,哥哥走,保,保证没事。你,你要是害,害怕就回去,我,我自己也行。” “滚你娘的,老子要是不去,你他妈肯定哭着回家找妈妈,老子在这可以借你个肩膀,哭了也没人看见,咱哥俩这么多年了,老子肯定不笑你。” 吴邪翻了个白眼,继续说: “也不知道是谁自己不敢来才拉我来壮胆,你他妈到底进不进去,别再这里拖延时间。” 十六岁的他正处在桀骜不驯的年纪,被老痒几句话一激热血上头,二话不说便陪着这货来了这山中老屋探险。其实这件事吴邪自己半分钱好处也没有,老痒自己追女生,和竞争对手打赌来这栋知名鬼屋探险,谁要不来谁是孬种。这种脑残的赌平时吴邪都是不屑一顾的,可架不住求他的人是老痒,那是他的发小,一起玩大能穿一条裤子的兄弟。 天大地大不如哥们义气大,吴邪一拍胸脯就应承了下来。 不远处,一座孤零零的破旧老屋,静静地立在怪石之中,显得无比萧条。吴邪看着那黑洞洞的窗口,蓦地,心头涌上一丝不安,直觉觉得这一趟可能不会是多么愉快的探险之旅。 不过这点小不适很快被他抛到了脑后,跟在老痒后面,两个人一路小跑的就冲进了老屋子的院落里。 老痒站在老屋门口,坐下来,一条腿屈着另一条腿放直,然后摆了一个极为装逼的抬头四十五度角望天姿势,表情力求一个忧郁,嘴里还不忘催促吴邪:“老,老吴,你,你他妈别发,发愣,快,快给我,拍,拍照。” 吴邪怔了怔,随即立刻清醒过来,边啐他一口装逼贩子,边举起挂在胸前的相机开始拍照。 他刚才确实走神了,老痒的姿势让他觉得异常熟悉,似乎有个经常这样坐着看天或者天花板的人影存在他的记忆深处,可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是谁,他唯一能肯定的一点就是,同样的姿势,那个人肯定比老痒养眼一万倍。 为什么这么觉得,他自己也不太明白。 在门口拍了几张照片,两个少年站起身来,打算进去了。 这老房子一看就很有些年头了,窗户几乎已经烂完了,大门却不知是什么材料的木头,竟然保存尚完好,只是门上的锁已经完全坏掉了,老痒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霎时,一股潮湿又霉烂的陈年老木头腐朽的气味扑面而来。 吴邪皱了皱眉头,他嗅觉一向灵敏的很,这味道冲的他脑仁疼。 两个人往屋里看去。 正是阳光灿烂的下午,屋内光线倒还不错,阳光透过没有玻璃的窗框照射进屋内,肉眼可见的灰尘在暖融融的阳光中飞舞。 很普通的老房子,和普通的民宅一般大小,大门正对着的应该是客厅,靠墙摆着落满灰尘的八仙桌,椅子已经没有完整的了,一地狼藉中隐约看得到家具的残肢。 两个少年来回转了两圈,很快失去了兴趣,挑位置拍了几张照片便准备打道回府。 吴邪嫌弃这里气味熏人,率先就要往外走,不想老痒却突然拉住了他: “老,老吴,你看,那,那是什么?” 吴邪一愣,顺着老痒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到左边的厢房中,似乎有什么的东西映着阳光,微微反射着金色的光亮。 两个人循着光亮走过去,发现竟然是一串晶莹剔透的像是玻璃一般的珠子,颗颗圆润饱满,好看极了。 老痒上前就要捡起来,可哪知他步子刚迈出一步,不知道踩到了哪里,就只听见咔吧一声,整个厢房的地板一塌,两个少年直接就摔了下去,咚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操!” 吴邪揉着屁股站起身来,一定是这破房子年久失修,地板烂透了,他俩才倒霉催的掉进了地下室,差点摔出肛裂来。他一扭头看到比他早一步爬起来的老痒正对着墙角发呆,于是骂道: “老痒,你丫摔脑残了?还不快过来我们想办法爬出去。” “老,老吴,这,这里怎么有,有你爷爷的灵,灵位……” ?! 吴邪一愣,三步并两步冲了过去。 果不其然,墙角处摆着一个石头案子,上面竖着一个白色的灵牌,上面暗褐色的字写的可不就是爷爷的名字?! 爷爷的灵位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山中几十年来都无人问津的老屋中?! 而且这字迹真的是熟悉极了…… 吴邪只觉得浑身发冷。 “老,老吴,这,这不是你,你的字吗?” 那确实是标准的瘦金体,是吴邪自己的笔迹。 他不记得自己有给爷爷写过灵位。 吴邪往后退了两步,腿软的几乎要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他深吸一口气,勉强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显得镇定一些: “别……别瞎说,瘦金体看着都差不多,这肯定不是我写的。” 吴邪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在自欺欺人,瘦金体看着是都差不多,但是不同的人写出来的也不可能没有差异,而这个笔迹和自己写的真的几乎一模一样。 吴邪抹了把脸,想让自己再冷静一点,可他转眼就看到老痒竟然将那灵位拿了起来,顿时吼了起来: “老痒?你他妈想干什么!” “老吴,你,你看后面有,有字。” 老痒说着,将灵位一翻,便露出后面一排字,是甲骨文,吴邪一个也不认得。 可看到这些字,吴邪的潜意识里莫名就冒出了报警讯号。 别看,离开,危险。 吴邪不知道一排甲骨文到底有什么本事威胁到自己的安全,可潜意识里的信号太过强大,他下意识地就想要遵从,只是那排字像是有吸力一般,吴邪的眼睛一直一直的盯着它们,目光无法挪动分毫。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突然在身后响起的声音如一声炸雷,炸得两个少年险些跳起来,吴邪慌忙转身,只见一个黑影飞快的朝自己逼近。 危险! 危险!! 危险!!! 潜意识里报警的讯号越来越急切,可吴邪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吓傻了一般无法挪动分毫。 只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影朝自己扑了过来。 为什么只是一团黑漆漆的影子,为什么看不清楚脸,到底是谁?老痒,老痒去了哪里? 明明是这么危险的境地,吴邪脑海里竟然还转了无数个念头,满脑子跑火车的习惯估计是改不了了。 有个念头越来越清晰,这里的一切好像都不太对,他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 蓦地,一个倚着墙根坐在地上看天的人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那是……张起灵。 对了,这是在做梦。 “小哥?!” “我在。” 手掌处传来舒适的触感,微凉,修长,骨节分明,又一层薄薄的茧,有人正握着他的手。 吴邪缓缓睁开了眼睛,入目便是一双淡然的幽深黑眸。 张起灵。 果然。 |
------TBC------ |
更了笔芯 |
来了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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