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执手相伴无忧》接十年正文原著向瓶邪略黑花 HE[第88页]

（九）
此时我的脸色估计可以开染坊了，赤橙黄绿青蓝紫轮番呈现，到最后通通搅合在一起，混成了一种高级灰。
我看见二叔在窃窃偷笑，气得牙根痒痒，真想把闷油瓶薅过来狠狠蹂躏一顿。
怪不得小时候常听爷爷叫我“肉球”，我还以为是自己出生时太胖的缘故，没想到始作俑者竟然是那个“姓闷”的！！
谁能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肉球？老子哪里肉了？老子哪里像个球了？老子还他娘的没管那货叫“冰棍”呢！
死瓶仔，看来你对飞机上的约定很是期待与迫切啊！
好吧，小爷我就成全你，今晚上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肉”，再让你尝尝同时被两个“球”砸屁股，是有多么的快乐！！
如果二叔有阴阳眼，我想他现在应该可以看到，在我的脑袋两侧，正缓缓升起两个小人。
一个是善良的白色天使，一个是邪恶的黑色恶魔。
恶魔阴冷的说:“别拦我，老子要去掐死那个姓闷的。”
天使微笑着说:“我帮你。”
好在我有一个知书达理、贤良淑德的好奶奶，她老人家不太中意这个乳名，否则这俩破字非得在家里家外、邻里邻居当中叫开传遍了不可。
二叔没有停下，还在滔滔不绝的继续说着，我就眯着一双怨毒的眼睛、暗自咬牙的继续听。
二叔告诉我，爷爷回家之后，曾反复琢磨“没事，我护他。”这句话的深层含义。
一开始毫无头绪，二叔猜测，会不会是爷爷想多了？那位“大伯”当时的意思，很有可能只是说他有把握单手托稳我，不会让我摔着。
可直到几年之后，当二叔再次见到那个叫齐羽的人的时候，一切才不言而喻。
他这才明白，原来在那句话的背后，竟隐藏着那位“张大伯”为我们吴家，和吴家的“小肉球”，所做出的那么多鲜为人知的努力，还有一系列周密的部署跟精心的安排。
二叔长叹一口气，捏了捏眉心，问我一句:“小邪，你不是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你和齐羽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还长得一模一样吗？”
听到这，我开始有些紧张起来，似乎领悟到了什么。
当年在秦岭，我明明就梦见自己，不，应该说是齐羽，与其他几位西沙考古队的成员，在下海斗时所发生过的一些经历片段。
可后来我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三叔，也许是解连环，只告诉过我，说我和齐羽样貌相似，并没一口咬定我俩一模一样。
那时我就觉得事有蹊跷，虽然有传闻说他早就已经死了，但他给我的感觉却一直都是人间蒸发，所谓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在我对付汪家的时候，也曾经顺便调查过他。
不过由于线索过于凌乱，又经确定，齐羽的结局，或者说是去向，与当时我所面临的事态发展无关。
加之那时的我，压根没有时间和精力再在当年那个充满政.治味道的阴谋中纠结下去，所以对这个人的调查也就没有太过深入，最后还不了了之。
可眼下二叔又提起这件事，这就说明其中另有隐情。
我的第一反应是，我和齐羽的样貌，实则与闷油瓶有关。
我皱起眉，凝视二叔的表情变化，对他的提问，闭口不答。
二叔干笑一声，道:“呵……大家都是老九门的后人，老爷子当年又与齐家颇有交情，所以你想想，我们几个做小辈的之间有可能一次都没见过对方吗？”
“嗯。”我点了下头，以示这无需揣摩，答案显而易见。
二叔继续说:“可在那一年，也就是你5.6岁左右的时候，具体时间记不太清了，我只知道当我再次见到齐羽的时候，着实被他吓了一跳。因为他的样子全变了，完全成了另外一个人，让我根本认不出来。更奇怪的是，他变得太像我们吴家人了，简直可以说是你爹妈的混合体。”
“小邪……”二叔的表情似是有些凝重:“过去你只在乎有人和你长得一样，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你一样的？举个例子，你知道张海客监视了你20多年，可你又有没有想过，他第一天跟踪你的时候，你几岁？那时的你可能有一张成年人的脸吗？而那一天，张海客又是以一个怎样的面孔出现在你身边的呢？”
我的眉毛已经不知不觉的拧到一起，表情僵在脸上，引不出丝毫变化。
我呆住了，我是头猪吗？这么些年怎么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张海客说过，面具带久了，就真的摘不下来了。
要多长时间才可以称之为“久”？要多久才可以让那张“成年吴邪”的假面和自己真正的皮肤融合到一起，血肉相连？
而那个所谓监视的时间起点，我还是个穿开裆裤的“肉球”啊！即使张海客会缩骨，也不可能缩成一个“小球”，然后顶着一张成年人的脸，以一个小孩子的身型在我身边监视来监视去的吧？要真是那样的话，也诡异得太不靠谱了吧？他哪还有心情观察我啊？估计早被自己的样子要么逗死、要么吓死了。
未完待续

眼前灵光闪过，忽然间我全明白了:“二叔，如果我想得没错，你应该是在告诉我，其实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有人知道，我成年之后的脸会是个什么模样了对吗？而且不仅如此，那个人还根据我未来的样子，在真吴邪还是个孩童的时候，就复制出几个甚至几十个“成年假吴邪”了是吗？而齐羽，就是数个“成年假吴邪”当中的一个。”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所以，事实并不是三叔之前告诉我的那样，我像齐羽。而应该是，齐羽把自己改造成了长大之后的我。”
“也对。”
“二叔……”我点了支烟，深吸一口:“猜得没错的话，把我成年后的样貌提供给模仿者的人，就起张起灵，对吗？”
“嗯……”二叔肯定的点了点头:“其实一开始我也想不通他是怎么做到的，后来还是通过研究一些稀有的帛书拓片才得知，原来世上真有那么一种人就精通摸骨预颜。他们可以根据一个小孩子的面部骨骼特征，精确推断出孩子成人后的容貌，某些技艺精湛的，甚至可以做到分毫不差。”
“呵……摸骨，预测容颜……他还真要成仙啊？”我有深意的笑着摇了摇头，兀自嘟囔:“这家伙比电脑还本事哈，连这都懂，恐怕除了生孩子，天底下就没他不会干的事了吧？……也就是说他当年摸我的脸，并不是因为觉得我可爱，其实是在给我摸骨。”
“哼，还可爱？臭不要脸。”二叔浅浅一笑，继续道:“说正经的，他这么做的目的，不用我再解释了吧？”
“嗯。”我点头:“真吴邪还是个孩子，假吴邪就已经铺天盖地，走马灯似的反复出现在各路人马的视线里。如此一来，不仅可以扰乱汪家和‘它’的判断，也能最大限度的护我平安长大。”
二叔有些自惭形秽:“唉……说来惭愧，跟他为你所做的一切比起来，我们这些真正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倒显得渺小、庸俗了，我们只懂得一味的呵护与隐瞒，而他，才是真正用行动守护你成长起来的人，无论是身，亦或是心。”
我闭紧双眼，脑海中闪出一串串的画面，鲁王宫、海底墓、蛇沼城、张家楼、还有长白山……等等等等……
我甚至可以看到，寂寞萧条的街道上，一个清冷淡然的“冰棍”，历经屡次失忆，为了找到那个在他记忆碎片中所出现过的、那个他真心想要去保护的“肉球”，寻寻觅觅、独自徘徊。
我也有些怀疑，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考古队伍当中，会不会是因为，他忘记了我还没有长大，而把那个齐羽，错认成了“肉球”？
我的内心第一次产生一种想要挖地三尺找出齐羽，然后再亲手把他杀死的冲动。
因为我实在不敢肯定，丫的是否借用我的名义，利用过闷油瓶？是否欺骗过闷油瓶？是否背叛过闷油瓶？是否加害过闷油瓶？
我不敢再往下想，用力挤捏眉心，缓了好一阵子。
当双眼再次张开时，不自觉的泛出氤氤水雾。
原来，他不止在斗里救我无数，就连我能活着长大，也全赖那人在背后为我基石铺路。
算了，肉球就肉球吧，只要别是肉末就好，死家伙，小爷我原谅你了。
之后，我又向二叔打听了一些有关齐羽的详情。
抛开无关紧要的不提，他告诉我说，假吴邪的队伍当中，大多都是以保护为主要目的的张家人，直到后来，才又逐渐被渗透进了几只汪汪叫。
而这其中之所以会存在齐羽这么一号，实则是因为他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当初他是自告奋勇第一个首当其冲冒充我的人，或许是与“它”势力有关，或许是与“求长生”有关。
总之，如今人不在了，也无从核实。
由于当年那伙西沙考古队员，除了三叔和解连环以外，集体都被“它”当成试验品，灌了尸蟞丹。
其中估计也包括闷油瓶，只不过那东西对他而言起不了什么作用，顶多身体不舒服一阵，时间长了，也就过去了。
以此为据，来推断齐羽的下场，我和二叔达成共识，无外乎就那么三个，一是半途死了，二是跟霍玲一样变怪物，三是跟陈文锦一样进了陨铜，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
也正因如此，当年家里人才决定将错就错，既然齐羽不见了，干脆就让我模仿他，用他的瘦金体做字帖叫我练字，再时常有技巧的向我潜意识里灌输他的生活习惯，叫我刻意遵循。
这是家人对我的一种保护，小时候他伪装我，长大了就让我伪装成他。
这样一来，在确认三叔失手之前，汪家永远发现不了真吴邪。而随着“它”势力的瓦解，我所扮演的假齐羽，也不会再受到牵制和威胁。
再后来，二叔又絮叨了许多其他的东西。
比如，闷油瓶几次救过爷爷，闷油瓶几次帮过九门，闷油瓶几次救过三叔，闷油瓶几次识破但又没有在外人面前揭穿过解连环……种种此类，再加之爷爷生前的嘱托，就导致今时今日，老爹跟二叔对闷油瓶如此这般的尊敬与感激。
说实话，他在讲这些的时候，我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这上头了。
我什么都不想再去深究，只想立刻把闷油瓶拽过来搂在怀里，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就那样死死的抱牢，直到天荒地老。
今天更完，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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