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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执手 相伴无忧》接十年 正文原著向 瓶邪略黑花 HE[第15页] |
作者:司马韶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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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经手过的玉器不多,但依着我多年的从业经验,这东西打手一过就知道绝对是个珍品,而且还是个年头不短的珍品。 多了不敢说,杭州西湖边上换两套三居室是绰绰有余。 光这一个小药瓶子就已经价值连城,那这里面装的东西何其珍贵当真是不言而喻。“小哥,这真漂亮,哪来的?”我把小瓶子把玩在手里,稀罕的不得了。 “家传,族长才有。” “小哥,这里面就是给我治病的药吗?药吃完以后,这个瓶子能送给我吗?这小东西太漂亮了。”我越看眼睛越放光。 “嗯。”闷油瓶点头,眼睛一直盯着我看,根本没去在乎我手中那个所谓“价值连城的珍品”。 “太好了,谢谢小哥,这我可得藏好,绝不能让胖子那个老财迷看见。”说着,我把小药瓶放进背包,小心翼翼的藏在一个十分安全隐蔽的暗格里。 我如此宝贝这个小药瓶,其实并不单单由于它里面装的是能救我命的东西,更不是因为它价格不菲。 最主要的原因在于这是闷油瓶送我的,对我来说这里面的意义大不相同。 我可是把它当定情信物看的,闷油瓶送我个小玉瓶,光想想都觉得有趣,物如其人。 那么好吧,既然如此,小爷我就不客气了,照单全收,两个瓶子都归我了…… 直到很久以后,当我再次回想起现在的一幕,我觉得当时自己的智商应该是被狗吃了。 闷油瓶的背包,是我在长白山的营地里给他准备的,里面除了换洗衣物和必用装备什么都没有,而他在出青铜门的时候也是两手空空。 我想我当时一定是被兴奋冲昏头了,居然对那个小玉瓶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他包里没有一丝疑惑。 关于这瓶药的来历,他只说了句“家传”。我怎么那么二?怎么就不问问这“家传”的宝贝之前一直放在哪了?是什么时候到他手里的? 后来,当我知道真相的时候,我恨不得一头撞死。为了治好我的病,闷油瓶这个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大闷货,居然在长白山上那个平静的深夜里,背着我做了一件那么不平静、那么意想不到又那么令人后怕的事……… |
今天心情好,多写了一章,一会发上来 |
楼楼好棒 |
(五) 后话暂且不提,此时我的精神好多了,可闷油瓶还是很担心,叫我多休息。 天快亮了,从昨天下午醉酒到现在,足足折腾了半天一夜。 我给小花发了条微信,告诉他我酒喝多了身体不舒服,只能多留一天再启程回杭州。 不出所料,解大花同志把我的意思完完全全理解成酒后乱性以致纵欲过度下不了床,而他本人对于此事的态度则是——万分理解跟同情。 我也没多计较,本来嘛,这就是纵欲过度,只不过欠点火候而已。 虽然房间里有两张床,但我和闷油瓶还是躺在了一起。两个人面对着面,赤裸着上身,盖在同一条被子里,他抱着我,我拥着他。 即便没有那些更暧昧的举动,可单就这暖心温情的氛围,也足以将两个人的心彻底融化。 闷油瓶今天史无前例的乖,我问他什么,他就会回答什么。 虽然很多时候他还是面无表情,说的话也只有“嗯”、“哦”、“是”、“好”这几个字,不过他能做到有问必答,我就已经很开心、很满足了,毕竟在这世上也就只有我一个人才能得到他如此厚待。 好在还是有些收获的,关键性的问题他跟我说了不少。原来,那小瓶子里的药叫做“九花丹”。是用一种极其罕见的“九籽莲花”再配以张家族长的麒麟血和多种名贵中草药共同炼制而成。而这其中,包括九籽莲花在内,有好几味药材都已经绝迹了,所以这瓶药当真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稀世珍宝。 据闷油瓶所说,这种药的配制方法是张家历代族长秘传。为了避免家族内出现别有用心的蛇语者随意读取费洛蒙信息,所以这种药物连同药方在内,只有张家的族长才有资格掌控和使用。 九花丹的药效奇特,不但能治疗蛇语者的费洛蒙后遗症,如果给普通人服用,还会有延缓衰老,延年益寿的功能。而且此功能还相当强大,一般可以将正常人的寿命延长2--3倍左右。 因为九花丹是专门针对张家人体质而炼制成的药物,所以如果是张家本族中的人患上了费洛蒙后遗症,那么只需要服用这一种药,就可以痊愈了。因为他们有麒麟血护身,不管效果强弱,最起码是正宗,能保毒不侵骨。 可我就不一样了,我的血是赝品,还是个半吊子,单凭九花丹的药效是不够的。它只能清除我体内的费洛蒙元素,治好那些症状,却解不了入体的蛇毒,也就是所谓“治病,不救命”。所以想要彻底康复,同时还能达到延长我寿命的效果,就必须再配上一种叫做“蓝蛇胆”的东西。 闷油瓶说“蓝蛇胆”是剧毒,毒性绝不亚于“鹤顶红”跟“落雁沙”,见血封侯。但同时它又是一种能解百毒的良药,其原理就是以毒攻毒。这听起来有点像武侠小说,不过闷油瓶说的却是言之凿凿。 提到“蓝蛇胆”这个名字,我有一种莫名的熟悉。静下心来想想,不禁回忆起小时候爷爷曾给我讲过的一个关于老九门的故事:说是当年张大佛爷为了帮二月红的夫人治病,在新月饭店连点三盏天灯,烧掉了大半家产。然而买回来的,就是当时在拍卖会上盲拍的三味珍稀药材——麒麟竭、鹿活草、蓝蛇胆。 后来因为张大佛爷的这一举动,不仅使他在京湘两地声名鹤立,而且还一箭三雕:红二爷及九门中人自是为此感激折服;许多同道中人也由衷赞叹,主动投其挥下;同时,他更是抱得美人入怀,将新月饭店的大小姐迎娶进门,成就了当年老长沙的一段传奇佳话。 可是,有关于那三味药材,我也只是知道:当年为了给二夫人医病,将其中的一味鹿活草入了药。对于麒麟竭和蓝蛇胆的最终下落,因为不是那个故事的重点,所以爷爷也就并没有过多提及。 未完待续 |
闷油瓶掌握的信息和我也差不多,只是他认为,既然当年那三味药是同时被张大佛爷拍得,那么即使过了这么多年,麒麟竭跟蓝蛇胆也应该不会落在老九门之外的人手里,最起码九门中的人多多少少也会有一些线索。所以闷油瓶的意思是我们先回杭州,然后再想办法找到蓝蛇胆。 闷油瓶的办事效率跟态度不容置疑,而且一贯是条理清晰目的性强,在这一点上我绝对相信,只要是他想找的东西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那他就一定能够找得到。 更何况现在又有我这个江湖地位不大不小的吴小佛爷亲情加盟,寻找区区一味药材的下落,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 闷油瓶本来没打算这么快就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他是想先找到蓝蛇胆,把药配好了之后再给我个惊喜。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我们的关系进展神速,加之我意外发病后的精神萎靡,还有一再企图与他断情的决然想法。 这就使他不得不一改往日“只做不说”的办事原则,提早给我吃了这颗“定心丸”。 听到这里,我又是一番感动和欣喜,后来还厚着脸皮问了闷油瓶有关于处男的那个问题。 他的解释是:能承受“黑毛蛇毒”在体内沉积多年,又不至于丧命的只有蛇语者,而从古至今也不知道为什么,蛇语者都是男子。用蓝蛇胆去解除入体多年的黑毛蛇毒,对男人的气血要求极其严苛。 整身童男精力足、气血旺,服用蓝蛇胆解毒,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反之,破了童身的男人,尤其是贪恋女色之人,多半会气衰体弱,阴阳失衡。那么用到蓝蛇胆时,不但不会有效,反倒容易在医治过程中遭毒气逆流攻心,轻则伤身,重则丧命。 听完这番解释,我默默的为自己捏了把冷汗。 好在我专一自持洁身自好,这么多年来一直心无旁骛,为了个闷油瓶守身如玉。 难为胖子还总替我叫亏,说我没尝过女人味。 亏个屁呀!爷现在不但守回来个绝世美男,还连带着把小命也给保住了,多他娘的值啊! 就这样,聊着聊着不知不觉一丝困意席卷而来。 说真的,自打认识闷油瓶以来,我还从未如此清晰的感受过他的存在。 此时此刻他就在我怀里,两个人不再隔望天涯,两颗心近在咫尺。 哪怕是我已经睡着了,看不见他的脸,内心也会感到无比踏实、无比安然。 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睁开眼睛,闷油瓶还在我身边。可是他好像连动都没有动过,一直保持着我睡前的那个姿势,侧身面对着我,一只手被我当枕头,一只手揽着我的腰。他躺在我身边一声不响,用那双谜一样的眼睛盯着我瞧。 “醒了。”声音平淡,却充满磁性。 “小哥,你没睡呀?”我揉揉眼睛继而问道:“你是不是一动也没动?你累不累?胳膊疼不疼?”我抬起头,让他把手抽回去活动活动。 他缓缓的攥了两下拳头,逐一回答:“睡了,怕吵你,没动,不累,不疼。” “你怎么这么傻呀?手都被我压酸了吧,快给我,我帮你揉揉。”我一边说,一边拉过他的胳膊,放在自己怀里紧张的揉捏:“小哥,以后不许你这样,我心疼知道吗?” “没关系。”他淡淡的说: “以后不许你再说‘没关系’这三个字,更心疼!”我提高嗓音,皱着眉佯装生气,好让他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因为我真的是太讨厌那三个字了。 “好,听你的。”他说道: “嗯,这才乖。”我贱贱的撅起嘴,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吴邪。” “干嘛?” 下一秒,一个温柔甜蜜的吻落在我的唇上,不再霸道,也没那么强势。 嘴唇贴着嘴唇,舌尖挨着舌尖,轻柔缠绵的摩擦、纠缠、吮吸。 一股清香甜润的暖流滑进我的口腔,两唇贴合之处勾勒出一道晶莹绚丽的银丝。 服药之前我必须禁欲,闷油瓶不敢有太多的动作,他怕我把持不住,所以,这一吻只能在无尽的留恋与难舍中悄然结束。 我意犹未尽,但又无可奈何,最后只能悻悻然的撇撇嘴,喃喃撒娇:“小哥……郁闷……” “以后补上。”他宠溺的轻轻咬了一下我的鼻尖。 “小哥,你说什么呢,我又没想。”这样的心思被人看穿,终归是有点不好意思。 “一定补。”他顿了顿,隔了几秒后又补充一句:“加上这十年。” “我说,我,没,想。”我一字一顿,红着脸的口是心非。 “别骗自己。”淡淡的声音再一次敲击我的耳膜。 死闷油瓶子,恭喜你又一次戳中我的要害,补刀成功。 我没再跟他抬杠,而是又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吻,再加上一个阳光灿烂的大笑脸。 因为,他的那些话说得我心酸,在常人看来那只不过是几句简单的情话,但在我这儿,却品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一定补,加上这十年”,呵呵……恐怕只有我才听得懂,他真正想要弥补的根本就不是那种事,而是他不在我身边的那段时间,烙印在我心里的那份残缺跟遗憾。 闷油瓶变了,他真的变了…… 正文结束,稍后番外 |
《老九门》不能白看,楼楼无耻的插一小段 吴邪:“张大佛爷,有劳啦,麻烦借蓝蛇胆一用。” 张启山:“你是吴老狗的孙子?” 吴邪:“晚辈吴邪,这厢有礼啦!” 张启山:“可是……那是人家送给红红的一片心意呀!” 二月红:“佛爷,你的心意我收到了,五爷的孙子咱得帮,何况他还是你家族长夫人,把蓝蛇胆给他吧。” 张启山:“既然红红都这么说了,那好吧,给你。” 吴邪:“谢啦!” 齐铁嘴:“副官,伦家也想要心意嘛!” 张副官:“‘意’暂时买不起,‘心’倒是有一颗,你想要吗?” 齐铁嘴:“好好好,我要,我当然要。” 张起灵:“吴邪,‘心’或‘意’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给。” 吴邪:“小哥,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张起灵:“好,我们走。” 吴邪:“去哪?干嘛?” 张起灵:“回家,七次。” …… |
够勤奋啊!挺暖的。有期待啊,期待何时全补上。 |
小番外《第十封信》之第九年 2014年8月17日 雨 倒数第365天,闷油瓶。 小哥,一切顺利,都结束了。 明年的今天,我们就又可以见面了,或许会很匆忙,但不要紧,能见到你安然无恙,我就满足了。 我的计划已经圆满落下帷幕,你的归路也已经畅通无阻。 你回来后的日子,我都帮你计划好了,你的家……也替你至办妥了。 福建有个地方叫雨村,因一条瀑布而得名,那里有一种雨仔参,传说吃了能长记性,我觉得挺适合你。 不过传说只是传说,如果你不喜欢,不去,也未尝不可。 毕竟你的失忆症,如果不受重伤,不受强烈刺激,是不会犯的。 我在杭州和北京各帮你买了套房,相关手续都已办妥,详细情况,见了面再说,回来之后你喜欢住哪就住哪吧。 或许以后的路,我没办法陪你走下去,不过万一事情会有转机,那你的将来,小爷我一定奉陪到底。 很奇怪,总觉得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但提起笔来,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过去总盼着你能早点回来,没少发牢骚,没少抱怨你,可现在时间一天天逼近了,我这心里反倒是越来越没底了。 你还好吗?没忘了我吧?没忘了过去我们在一起摸爬滚打出生入死的那些日子吧?没忘了我跟你的十年之约吧? 小哥,我想你,可又害怕见到你,因为如今的我恐怕会让你觉得很陌生。 你介意吗? 你会接纳一个没有了天真的吴邪吗? 小哥,对不起,我说不下去了。 我该回家看看我的父母了,这些年,我不孝。 闷油瓶,明年见。 吴邪,2014年8月17日 下午17点30分 亲笔 ———— 长白山下 年轻人独坐在岩壁之下,他望着面前丧失效用的陨铜,望着那座再无用处的祭坛。 终极的力量彻底消失,他的宿命彻底解脱,他的命运也被彻底改写了。 提前苏醒,面对眼前的事实,他已经在这里呆呆的坐了七天。 他早已接受了这一切,没有怀疑,更没有感到诧异,因为他相信那个和自己有着十年之约的青年男子——吴邪,做到了,也成功了。 终极已不再需要他的守护,陨铜也不再需要他用自己的血液去祭祀,他不会再昏迷,不会再沉睡了。 那么现在的他,到底应该做些什么呢? 整个人被放空,过往的种种回忆,不时闪现在脑海—— 吴邪,英俊帅气、温润如玉。 吴邪,风度翩翩,单纯善良。 吴邪,天赋异禀,聪明机智。 吴邪,声音润朗,笑容灿烂。 吴邪,坚定执着,倔强好奇。 吴邪,市侩奸商,贪图小利。 吴邪,笨手笨脚,二缺犯傻。 …………吴邪,吴邪………… 年轻人此时满心满脑全是吴邪,不自知的唇角微微上扬,竟又想起那人说来好笑,却又足以致命的奇葩体质——开棺必起尸,下都必逢凶。 “开棺,起尸,下斗,逢凶。”年轻人兀自言语,似是瞬间想到了什么。 于是,他最后一次在门内割破了手指,在岩壁之上写下了最后一段文字—— “天真浸我骨血,吴邪入我魂魄。 君命自有我护,不假手于苍天。” 之后,年轻人毅然决然的开启了青铜巨门,提前一年,萧然离去…… (至于小哥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以后正文中会有解答,番外没有结束,明天还有一篇。) |
@NovolaRN |
以后全补上 |
小哥提前出来了,不去找吴邪,他要干嘛?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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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楼,求艾特 |
粽子生存法则:不要惹粽王夫人 不要在粽王夫人开棺时起尸 当粽王和粽王夫人在墓室中待了15分钟以上,不要去打扰 |
顶顶 |
明天见 |
早 |
顶顶 |
蹦沙卡拉卡~顶顶 |
(六) 八月份的天气,长白山顶虽然积雪覆盖,但是山下已经入了暑伏,即便是在东北,也照样烈日炎炎,热得要命。 饥饿的肚皮在向我抗议,于是在闷油瓶的督促下,我不得不起床,跟他一块儿洗漱,一块儿换衣服。 我穿了件白色衬衫,一条深色西裤配黑皮鞋。 而闷油瓶,照旧是藏蓝色连帽卫衣,黑色军装裤,中长款皮靴,只不过这些都是我先前替他备好的薄款,我想他应该会喜欢。 我帮他整理好头发,英俊逼人、潇洒透顶,用四个字形容就是“祸国殃民”,让人看在眼里,忍俊不止,恨不能一口吞进肚子。 并肩立于镜前,一对身影煞是好看:左侧那人仪表堂堂、冷若冰川、王者之风乍现; 右边这位风流倜傥、俊俏公子、书卷之气尽显,截然天造地设,一双璧人。 可再看两对眼眸,一对目空旁骛、深邃无尘、淡若清水;而另一对,则饱经世故、历尽沧桑、阴郁狡黠。 “唉……终归还是回不去了。”我暗叹一声,如是想到: 无奈的摇摇头,想打开背包,取出那副许久都没再戴过的黑框近视眼镜。试图换掉博士伦,遮遮这双令人不忍直视的眼睛。 可没想,却被人一把禁锢在怀里,生生制止。 “小哥,你干嘛?”我疑惑道: “不需要。”声音淡定又坚持。 我叹口气:“小哥,别固执了,我知道你不嫌弃,但事实就是事实,我回不去了,你的‘天真无邪’终究还是被我弄丢了……对不起……”一个苦涩的笑,出现在我脸上。 “傻。”几秒后,他开口说道:“‘天真’没丢,‘无邪’还在。” “你说什么?”我被这话弄得愣怔木讷。 闷油瓶捋了捋我额前的碎发,又在我的鬓颊落下轻轻一吻,然后锁住了我闪烁疑问的目光,淡淡道:“过去‘天真’蝼蚁不伤,如今‘无邪’杀一救百,你只是,长大了。” “小哥,你……”我说不出什么了,21个字,字字诛心、声声噬骨,他总能看得通透、一语中的、直击我致命的要害。 只是没有想到,我的懦弱在他眼里竟是‘天真’;我的狠戾在他心中竟是‘无邪’。 他到底是有多爱我?我的存在对他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啊?我又该如何去温暖、去回报这颗比金子还要珍贵、比我自己还要更懂我自己的真心呢? 不错,的确是长大了,过去我只知不忍,如今却学会取舍。 若想长大,必然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众生皆是。 我如此,他亦如此,如果非要说出个区别来,那也仅仅只是不同的人,走不同的路罢了。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可计较、可矫情的?我微微一笑,没再言语。 一切打理妥当,我和闷油瓶手牵着手,十指紧扣,不约而同的给了对方一个深情注视。 没再多说一句话,一切了然于心,我们清楚,这双手一牵,便是一辈子,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任何力量能将它们分开。 感慨归感慨,话又说回来,此刻除了有点饥饿之外,小爷我当下的状态绝对可以说是“心情极好,神色俱佳”。但哪成想,这样的“春天”竟是如此短暂。 因为,正当我跟闷油瓶两人走出房间,一脚院里一脚院外的时候。 霎时间,就被眼前一片骇人的场景惊呆了……他娘的,这是什么情况!? 只见原本宽敞平坦的农家大院中央,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搭起了一座巨大的帆布凉棚。 小花、秀秀、黑眼镜正坐在棚子底下聊天乘凉,而胖子则举着把屠刀,凶神恶煞的盯着一只待宰的大绵羊。 顺子和他媳妇,也不知道在一旁忙忙叨叨的准备些什么。 老天爷,你不会又是在玩我吧?怎么所有人都在呀? 见到我跟闷油瓶两人手拉着手,并肩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一干人等先是一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俩。 未完待续 |
然后……几秒钟之后,我所能听到的,就只有一片响彻云霄的起哄声,外加震耳欲聋的嚷嚷声:“……快看,快看他俩……嗷……嗷……好哦………”胖子咋呼的最欢,其次就是黑眼镜,他那张贱嘴乐得都快扯到极限了。 黑瞎子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一边打着调.戏又尖锐的口哨,一边嘚嘚瑟瑟、流里流气的晃悠到闷油瓶近前。 胳膊搭着闷油瓶的肩膀,把上半身软塌塌的栖在他身上,还笑得一脸欠抽着说道:“行啊哑巴,有两下子呀,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你这家伙平时闷声不响的,没想到动起真格的来比瞎子可强多了呀,佩服、佩服!怎么着,小三爷没给你罪受吧?” 这话让我觉得很不好意思,可闷油瓶就像没听见似的,连个正眼都没赏他。 冷着张面瘫脸,也看不清是怎么弄的,把身子轻轻一抖,不仅将瞎子从自己身上甩开,还晃了他一个趔趄,差点没来个狗啃屎。 我心中暗爽:该,让你这些年动不动就打着“师徒”的幌子整我,这下有你好受的,黑瞎子,你他娘的再牛叉,还牛得过老子家里这位? 黑眼镜倒是不以为意,依旧笑得洋洋洒洒,其他人也都照笑不误。 这种场面还是生平头一次经历,这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做不到淡定自若,更上升不到闷油瓶那种境界,所以不自觉的脸就有点开始发烧泛红。 倒不只是因为害臊,关键是,还没等我想好该以怎样的方式公开的时候,这群坑货就一个不落的,集体出现在我面前了。 我现在的心情那叫一个“酸爽”,就像是在婚礼现场上被人戏弄的新郎,别人怎么逗你、怎么调侃你、怎么拿你寻开心,你都不能生气、还不能回嘴。不仅如此,你还必须时时刻刻保持微笑、点头哈腰、以礼相待。这他娘的可就太憋气、太郁闷了! 闷油瓶意识到我有点慌神,握着我的手又紧了紧。 我很欣慰,冲他略显尴尬的笑笑,随后还不忘安慰一句:“呵呵……小哥你别生气啊,他们就这样,大家在一起都闹惯了。” “没事。”他淡淡的说: 本来我还傻傻的以为他说“没事”就真的没事了。可没想到,他前一句话音未落,后又立马把嘴唇凑到我耳边加了一句:“事实,他们早晚知道。” 紧接着,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家伙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旁若无人的亲了一口我的脸颊。 这下可倒好,我的整张脸简直烫得能烧开水,而整个院子也瞬间彻底炸锅。 就连平日里最冷静自持的解大花都乐得直不起腰来,捂着肚子嘴还不闲着:“哈哈……小邪啊小邪,这回知道什么叫一物降一物了吧?对付你这种蛇精病,还真就得黑面神出马,傻了吧?有本事,你再作一回死给大伙瞧瞧啊!” 于是乎,又惹得一阵哄堂大笑。 我是彻底傻了,心中一通狂吼:闷油瓶你个老不正经的,有你这么“谋害亲夫”的吗?你还嫌不够热闹是吧?故意调戏老子,当众宣示主权是吧?你给我等着,看老子病好了以后怎么收拾你个死瓶子! 好在,还是秀秀妹子最贴心,她看出我尴尬,第一个站出来帮我解围:“吴邪哥哥,这可的天大的喜事,值得炫耀,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恩爱就是要秀出来让大家伙都看到的嘛,张哥哥做的没错,你看,你俩在一起多般配!”说着,她还同时挽起我和闷油瓶的胳膊,把我们俩又往一块拉得更近了些:“吴邪哥哥,张哥哥,梅花香自苦寒来,有情人若要终成眷属,老天都挡不住,祝福你们。” 我有些感动,秀秀说的没错,“梅花香自苦寒来”多贴切!我和闷油瓶这“迟到了十年的牵手”来的有多不容易,只有我们自己才最有体会,可谓是:万般滋味,甘苦自知。 还有那句“恩爱就要秀给大家看”,让我一下子恍然大悟,立刻就明白了闷油瓶在做什么。 其实,他是想当众给我承诺,深情一吻,足以证明一切,抵过数句言语表白。 思及此,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饶有深意的微微一笑,故意轻咳两声,道:“咳……咳……行了行了,我跟小哥服你们了,可以了吧?虽说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不过呢,我还是要再郑重其事的宣布一遍……”说着,我紧紧拉过闷油瓶的手,抵在胸口:“从今天开始,我吴邪跟小哥张起灵,就真真正正的走到一起成为一家人了,永远不会再分开。烦劳各位做个见证,从今往后我们俩相濡以沫、携手并肩、不离不弃。我们是认真的,所以呢,拜托各位爷,就别再拿我跟小哥逗乐解闷了,好不好?拜托拜托,谢谢大伙,谢谢大伙。” 话到结尾声时,我说得有点半开玩笑的意味,不过油瓶还是能体会到我的用心。 “我明白。”他说着,嘴角轻轻一抿,勾勒出一个十分亮眼而又明显的弧度。 没错,他敢做,我就敢说,他给我一个承诺,我许他一个未来。 而且,不仅此时此刻我要让他安心了然,在将来,我还会用事实向他证明,我吴邪不仅嘴上会说,我能为你张起灵做的,远远要比今天说的更漂亮。 正文结束 稍后番外 |
我想到一个场景,我自己已经笑疯了。 |
小番外《第十封信》之归来(小番外完结篇) Igotmysightssetonyou AndI'mreadytoaim Ihaveaheartthatwillneverbetamed Iknewyouweresomethingspecial…… 《See you again》再见你一面,舒缓的旋律在空气中自由流淌,萦绕在这最靠近地狱的地方。 他会以何种方式出现?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他……还记得我吗? 胖子在我身边安稳的睡着,只是呼声比那歌声还偏大些。 我背靠着那扇通往地狱的大门,对门上附着的人皮没有半分忌讳与恐惧,相反心倒是静了。 眼前的篝火滚动跳耀,暖,我身上穿的,是他十年前放在这门口的那套衣服,被折得整整齐齐,摆得规规矩矩,更暖。 “呵……我穿了他的,他该穿什么?”苦笑一声自言自语:“时间过得真快,这一天真的到了。” 看着胖子那不太优雅的睡姿,又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距离零晨,还有3个小时。 忽然想到了什么,打开包,拿出了那本只写了九页的日记。 封面是在广告公司单独印刷的,图案是张照片——铁三角全家福,闷油瓶面瘫着站在中间,左边是单手叉腰大笑的胖子,右边是比着剪刀手傻笑的我,拍照的是云彩,背景是阿贵家的吊脚竹楼。 翻开本子,内容只有九封信,九封收信人永远都收不到也看不到的信,对,永远看不到。 从同至尾又读了一遍,说不出是何滋味,只觉得这些年活下来的目的,就是能有命在,为他写够十封。 还少一封,我如是想到。翻出钢笔,漂亮的瘦金体在本子上洋洋洒洒,第十封信———— 2015年8月17日 今天,就是今天了,闷油瓶。 我来了,你在哪? “晚上九点,鸡眼黄沙,龙脊背。”改写我的命运,让我初遇见你的一条简讯。 换过8个手机,这段简讯始终在被复制粘贴,没删。 从2003年的那个春天遇见你,到2005年的深秋你向我道别。两年多时间,你对我说过的话不超过450句,直接救我的命却超过30次,平均下来一个月一回吧,还不包括间接的和我不知道的。 瓜子庙尸洞,把我一脚踢下水的人是你吧?放心,不是跟你找后账,因为那是你第一次救我。 “快走,千万不要回头看。”我第一次不听你的话,后果很严重,幸好后来我改了。 “知道了又能怎样。”你第一次拒绝回答我的问题,我当时很不开心。 “你们要知道的一切,都在那匣子里。”你第一次骗我,呵……那张金丝帛是你换的吧?小样,造假用真金,你挺阔啊! “幸会幸会,敝姓张。”你第一次跟我演戏,哎……你怎么那么会装啊?北电毕业的?胖子说,因为你的心是空的,所以装谁像谁。是这样吗?我心里堵得慌。 “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第一次,我心疼你。 “我的事为什么要告诉你。”——第一次,我生你的气。 “我是站在你这边的。”——第一次,我觉得你很暖。 “没有时间了。”第一次,害怕你出事,你把我吓得极尽崩溃。 “还好我没有害死你。”第一次,我为你流泪。 “酷爱舟。”第一次,你让我知道,如果失去你,才是这世上最大的恐惧。 “他们是我的朋友。”第一次,你清楚的告诉我,你心里也有我。…… …… 原来我们俩有过这么多的第一次,我不求别的,只求这些通通都不会是最后一次。 闷油瓶,如果我还能离开这里,这辈子,除非死别,绝不再与你生离。 吴邪,灵归日,亲笔 ———— 整整十封信,在这个本子里。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或许是怕他看到后会难过,或许是我想把这十年彻底从脑海中抹去。 “胖子,冷吗?加把火吧。”我嘟囔着,撕下本子封面,把它折好放进衣兜。 内容烧了,瞬间化为齑粉,没留半点残余。 烧吧,整整十年的遗憾、泪水、辛酸、委屈、苦难……还有,我对你的抱怨。 出来吧,我在等你…… 未完待续 |
他们已经来了,隐藏在黑暗中的年轻人庆幸自己归来的及时,一切都很顺利。 吴邪,来赴约了,就知道,他不会忘、不会迟,更不会,食言。 吴邪好像睡了,在篝火旁,挨着胖子,靠着巨门。 他的周围是闪着光的,不知道是火光还是阳光。 你成熟了,但没变,还是那样俊俏,那样帅气,那样温暖。年轻人心中念着“吴邪”,步伐虽有些激动,但还是轻盈得没发出半点声响。 看着那人的睡颜,年轻人其实是想紧紧将他抱在怀里的。 但终归还是害怕自己会吓到吴邪,于是默默的坐到了他身旁,侧头看他。 “你老了。” “走吧。”…… ……我们只是,好久不见。 十年后,年轻人终于牵起了那双手,他在心中如是想到:“吴邪,给你的第十封血书,只能写在我心里。因为它很长,需要我日以继夜的为你写上……一辈子。” 小番外 完结 |
十年 |
@13513477588爱 |
我觉得外番写的最感人,打动人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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