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牢狱之灾（瓶邪，架空，短篇）[第66页]

我坐在屋中发呆，小哥临走前最后一句话反复在我耳边回响。他相比之前实在有很大变化。
张小蛇随后就来到我面前：“族长命令我听你安排。”
我抬头看他：“正好有事问你。张起灵在边防一营的时候，是怎么得到我的消息的，又查到了些什么？”
张小蛇摇摇头：“我以为族长会问我，可是他在边防一营的时候只字不提过去的事情，甚至没有向王胖子打探过。他当时告诉我他要去朝陵找你的时候，我很吃惊，我以为他想起了什么。”

这答案倒是在意料之中。看来小哥在朝陵的几个月一点也没闲着，只怕已经把事情查了个大概。只是他那个样子，又不像是完全知道了真相。我也只有静观其变了。
张小蛇还在我房间逗留，我看他憋了一肚子话的表情，无奈道：“我说过，我不是你族长，你在我面前有话可以直说。”
张小蛇如获重释：“族长又去哪里了？为什么不让我跟去？”
我说：“黑瞎子找他帮个忙。”
张小蛇疑惑：“什么黑瞎子？”
我有些惊讶：“你不认识？”
张小蛇摇了摇头。
我说：“这倒是有些意思了。当年你们把我送出城放到乱葬岗之后，又是谁把我送出包围圈，送到后方医院的？”

张小蛇说：“我不知道。我们兵分七路各自带着名单突围，彼此并不知道都有谁执行任务，走的什么路线。当时族长只安排把你送到乱葬岗，后面的事情没有交代过。”
我说：“我知道了。多谢你帮我解惑。”
这样看来，当年在乱葬岗把我捡出来的人，很可能是黑瞎子。小哥没有用张家人，张海客才查不到线索。而就连最接近小哥的张小蛇都不知道黑瞎子的存在，说明黑瞎子其实是个很隐蔽的人，只是因为小哥和解雨臣的缘故，我才会接触到他。
张小蛇问：“现在需要我做什么吗？”
我说：“张起灵不争，张海客不翻脸，但是他们貌合神离，你这么聪明，应该看出来了吧？”

张小蛇轻轻点了点头。
我问：“但只要小哥在一天，张海客就不能成为族长。你觉得张海客会怎么做？”
张小蛇说：“不会，没有人可以违背族长的，更不会背叛。”
我笑得无奈：“你仔细想想，张海客真的一丝一毫都没有违背过张起灵吗？我问你，你为什么帮我瞒着你的族长？”
张小蛇说：“我不是帮你，是因为族长没问过。”
我又问：“那你知道张海客为什么瞒着张起灵吗？”

张小蛇摇了摇头。
我说：“一旦张起灵知道了我过去的事情，那么无论如何，张海客都不可能再利用我了。但张海客一直想除掉我。让我代替张起灵去见汪藏海，不仅我想到了，张海客也想到了，他只是在钓鱼——等我这个愿者上钩。他知道我一定不会坐看张起灵去冒险而什么也不做。所以从他接回张起灵那一刻起，他就抹掉了所有我存在过的痕迹，甚至设局利用我，再借汪藏海的刀来杀我。这一切都是他瞒着张起灵做的。你认为，这算不算违背？人是会变的，尤其在尝过权力的味道之后，能看得开放得下的人很少。”
张小蛇又问：“如果真的要除掉你，为什么不直接派人？就算你的身手好，那也……更何况，除掉你有什么好处吗？你又没做什么坏事。”

我点头：“的确，就算我比常人厉害些，在张家人眼里也不过耳耳，派几个张家高手，轻易就能杀了我。至于要除掉我的原因，就要去问问张海客了，我猜是因为我进了你张家的禁地，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事情。你想想，我为什么不杀琉璃孙？这和张海客不直接动手是同一个道理。”
我没告诉张小蛇，张海客只能借刀杀人是因为我还有个老头子在上面震慑着，背靠大树好乘凉。而我不杀琉璃孙却是因为琉璃孙还有利用价值。
张小蛇陷入迷茫。我不着急让他立即就想通，毕竟他一直听从张起灵安排，听命行事已经几乎成为本能。我一直往他脑子里塞一些种子，等这些种子慢慢发芽，很快，他会成为一个有自己主见的人。
小哥会如何看待张小蛇的变化呢？

「好啦，先这样吧，后面的情节还要再琢磨琢磨。更新不定期，可能爆发小宇宙也可能草地干枯无货。要常来看看，留个脚印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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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o印

樓樓終於滿血復活啦

pia叽踩一脚，留个号！然后去写论文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当初跟在张起灵身边，自然不了解张海客的布局和手段。他这个通讯班班长是我特意给他留下的，现在终于要启用了。你埋伏在一营周围，不要对任何人暴露行踪，包括一营和张海客。你要盯紧一营，从总部过来的传令兵离开一营后，你把人截住，然后约王胖子私下见面，让他重新见一次传令兵。如果我估计得没错，通讯班班长会对传令兵动手脚，伪造总部的作战命令。”
张小蛇摇头：“不可能。作战命令怎么能伪造？这个罪名就跟造反差不多！”
我笑了笑：“张家不是没造反过，而且一直都是造反的幕后帮凶，你只是不知道罢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办，一营这边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既然你的族长让你听我安排，那我的话是不是能和族长命令等效呢？”
张小蛇说：“是。遵命。”
我说：“我并不想命令你，但是这件事实在重要，事关边境安危，马虎不得。就算现在是张起灵在，他也会同意我的安排，将来他若问起，你可以把我的话转告他。”
张小蛇问：“为什么要我转告？”
我说：“因为他会先来一营找你。好了，我走了。你不需要知道我去哪儿，这样就不需要同你族长撒谎。”
张小蛇还想说什么，这次我没让他说。总要留点事情给他自己琢磨，都是我告诉他，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再次回到雪山，一呼一吸都是那么熟悉，我突然发现，原来我的感知能力在雪山里比在外界更加敏锐。或许是因为雪山更安静，也或许是因为我离天门更近了。
张海客还真是没有让我失望。翻过雪线后我还没有走得太深，就发现了张家人的踪迹。只不过张家人确实厉害，我不眠不休追了三天才看到他们的影子。承蒙他们看得起，看见我如临大敌，立即摆开了阵势。那领头的人显然认识我，而且得了张海客的命令，对我提防得紧，一副要缉拿叛徒的架势。
领头人说：“吴邪，我们对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你不要得寸进尺。如果你不立即离开雪山，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没资格跟我讲话。”我抬手指着队伍里一个纤细的人，说：“让她来。”
领头人又说：“只怕你才是那个没资格说话的人。”
我冷笑：“哦？是吗？难道张海客没告诉你，鬼玺在我手上吗？”

嘿嘿是不是海杏？我不太信她死了鸭～

哇哦(?◇?)是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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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很帅

我冷笑：“哦？是吗？难道张海客没告诉你，鬼玺在我手上吗？”
“鬼玺？”“鬼玺？”……
领头人怒道：“吴邪，你想干什么？”
我说：“我想抗击外敌，保卫国土呀。难不成，你们不是为了这个目的进雪山的？不会吧，真的不是啊？那就是……要投敌叛国咯？张家的人可真是越来越出息了。看来我是得带着鬼玺去找张家阁老好好说道说道这些事儿了。”
领头人不想与我正面冲突，便将我指到的人叫上前来。
她取下面罩，问：“为什么是我？”
我笑了笑：“因为你我有缘。你数数看，从我救你下火刑台到今天，我们总共见了四次面。这不是有缘是什么，月牙儿？”
月牙儿脸色冰冷：“别那么叫我。”
我说：“月牙儿，我又不知道你真名叫什么，难不成我叫你‘哎’‘喂’？我们两这一路还要一起走很久呢，你老这么绷着，就不怕脸皮绷久了没弹性么？”
月牙儿怒道：“你找死。”
我走近她，低声说：“那我得把命留好，等我把脖子洗干净了送你手上，成不？哈哈哈哈。”
月牙儿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稍微放大了声音：“朝陵的人想找什么，你心里清楚。我认识路，能赶在他们进入山谷之前就截住他们。张海客不希望朝陵找到那地方，我比他更不希望。我只是看你们走偏了方向，不想浪费时间而已。”
月牙儿又问：“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低头看着她：“就凭——我救过你的命。再说了，你们这一大群人，还怕我一个么？”
月牙儿回头看着领头人。
我又说：“北偏东十五度，翻过三座雪山，山脚下有一条裂缝，顺着裂缝走到底，就是你要找的地方。你们不能从雪面上越过边境，那会引发两国事端。到了那地方，从山腹中穿过，就能拦截朝陵的部队。”
领头人说：“山脉本就错综复杂，山腹里如果有路，恐怕不仅是复杂两个字。”
我点点头：“所以，你们最好跟着我走。我可以找到路。顺便传个话给张海客，告诉他，看在张起灵的面子上，这件事情我帮他解决了。其他的账，我回头再和他算。”

又回到当初与他重逢的地方，一沙一石都是那一晚的见证，我仍找得到他曾倚靠过的那块山壁。每一步都踩在回忆里。只是身边人不同了。
说服张家这个领头人的其实并不是我，而应该是张海客。张海客对我的了解比我对他的了解还深，他几乎能猜得到我每一次的选择。就像这次朝陵屯兵北境，我不会袖手旁观，我不会坐视让朝陵掌握天门的秘密，张海客都能猜到。他也会提防我借此谋划些什么，而我确实也有所安排，但他知道，我可以忍小仇而不乱大谋。在对付朝陵这一点上，他不会怀疑我。所以他应该早就跟带队的这个领头人交代过了。
带着这队张家精英出门几乎是种享受，翻山越岭如履平地，有什么深沟峭壁都不在话下。这几日我乐得清闲，除了跟着走，其他时间都在休息。
顺利到达万人谷谷口时，震撼依旧，就连张家人也露出惊讶之色。众人没有耽搁，迅速入谷。山谷里的情况我已经大致和领头人说了。
他并不意外，反而说出了那种活藤蔓的名字——蛇柏。这种植物最早是在一处神秘的沙漠里被发现的，至于是不是被“移栽”到雪山还是雪山原本就有，那领头人也不知道了。通过蛇柏的方法就是要比它更快，同时利用周围环境分散它的“注意力”。这些难不倒张家人，也很顺利。尸蟞还没来得及出来，我们就已经穿过了蛇柏控制的区域。

越往深处走，我心里越腾起一阵不安。忽然间，一声清脆的铃声在我脑中炸响，那声音不大，却入一把利剑只插大脑，我疼出一身汗，几乎站立不稳。
领头人问我，我只摆了摆手，说：“托汪藏海的福，身上有些旧伤，休息一会儿就好。继续往前走，前面有路口的时候，往右转。我们要从这山腹里穿出去。”
最先的铃声过后，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苏醒了，就像穿木偶的绳线。我在山体里往某个方向走，铃声就会越来越响，而往另一个方向走，铃声就会减弱。看来是因为某些原因，我和青铜树青铜铃产生了共鸣？这样也好，脑中的铃声就像一个风向标，帮我指引方向，只是代价大了点。
穿出山体时，我终于松了口气，感觉自己像跟人连打了几天架，几乎丢了半条命。不过这只是体力消耗得多，并没有伤，休息休息就能恢复。
山谷出口在半山，只有一条一人宽的细缝。此处视野开阔，能看出去很远。理论上说，我们已经在朝陵境内了。这一片山脉是从朝陵方向进天门的必经之地。只要守在这一带，就能截住朝陵军。山体内通路复杂，并非只有这一处可以通往地底，所以我们一旦发现朝陵军的踪迹，就要赶在他们钻入山体之前把他们解决。我们在朝陵境内行事，不能留下任何把柄，要么不做，要做就务必要全歼对方，不留一个活口。

【画外音】
不要着急，小哥会上线的，不会离线太久。先让邪帝帅一会儿吧。

（我倒是努力更文了，摇旗呐喊的小伙伴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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