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雨村联想日常《当雨村瓶回到过去》[第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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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雨村联想日常《当雨村瓶回到过去》[第36页]

作者:我的唯爱V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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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8.17
（一）
前些日子我和胖子一起去看了部电影。
这部电影是小花推荐给我的，他说你和胖子去看正好合适，就不用叫张起灵了。电影的名字叫重返二十岁，讲述的是女主人公机缘巧合之下回到了自己二十年前的故事。在电影里，主角保留着几十年的记忆与经历，她的外在和心理是不匹配的。我能理解小花叫我和胖子去看这部电影的理由——除去闷油瓶之外，我们都不再年轻，看到这部电影，大概也可以勉强算是我们对自己逝去岁月的一种缅怀。
转眼间，我已经四十三岁了。论语里有言：“四十而不惑”。在我的前半生中，我曾经做过很多在现在看来无比**的事情，这些我做错的、没错的事情充盈着我所有的岁月。在电影里，主人公获得了一次重返二十岁的机会，胖子和我在上厕所的时候问我，如果真的有这样的机会，你会干什么？他不是一个会多想的人，我知道胖子话里的意思。其实早在看这部电影之前我就曾经不止一次地思考过——如果当年我拒绝了金万堂带给我的信息，选择避而不见，也许现在的我会有很大不同：至少我不会像现在这样每天只能靠药物苟延残喘，也不会遇到那些至今仍在我梦境里出现的人和事。
很多时候人的命运并不能自己决定，金万堂的出现并不是一个偶然，从始至终，我似乎都没有真正选择的机会。
在2015年，我和胖子曾经有一段让我至今都十分难忘的对话：在我们三个人驱车前往福建的路上，我曾和胖子说，以后我打算就这么一直养老了，要是小哥不愿意，你就带着他回北京，我是不可能再动的。闷油瓶和我们不一样，普通人的生活轨迹并不适合他，我现在已经没有能力再去帮他规划一条合适的道路，今后的一切我也没有心力去操心了。
胖子开着车，他回答我：我也是这么想的，小哥如果不愿意的话我回头就告诉他，让他有时间过来看看咱们这两个老骨头就得了。
我“嗯”了一句，带着我和胖子几乎所有的家当一起住进了雨村。
（二）
雨村的生活和我想象里的差不多，在我读大学的时候，我最大的梦想是当一名建筑师。那时候我的偶像就是那个建造了悉尼歌剧院的约恩伍重。但正如我所说的那样，很多时候人的命运并不能自己决定。毕业后我没能成为一名建筑师，而是接管了家里扔给我的一个小古董店。在每天为水电费发愁的空隙中，我几乎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的命运。
2005年，一个叫吴邪的愣头青第一次见识到传说中的古墓，我跟着三叔一路穿过了无数诡异的奇景，在那个神秘的年轻人身后，我幸运地没有在那一次下斗的过程中死去，而接着在后来的日子里，无论我想还是不想，我都自愿或是被迫地渐渐脱离了常人普通的生活。
前几年我带着黎簇的时候，他的一个好朋友苏万也跟着他和我一起来到了沙漠。黎簇和年轻时的我很像，他的身上有着一股仅仅只能在年轻人身上看到的朝气与活力。甚至有时候我无聊时会想，很可能闷油瓶在看我和胖子的时候，就是抱着和我看黎簇时一样的心态——我们都在风尘之后窥视那份年轻，而这个东西却早已经在我们自己的身上消失不见。
在告别了那些往日的痛苦后，现在的我似乎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身边挚爱的人和事。在我的这前半生中，寻找三叔几乎消耗了我的绝大部分时间和精力。执念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它可以使将死之人瞬间变得精神熠熠，也可以让原本风华正茂的人一夜白头；胖子曾经和我说，我的执念就是三叔和闷油瓶，找到他们是我行动的最大目的；我并不这么认为，因为直到现在，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执念到底是什么。
在大部分人的生命里，或多或少可能都会出现一些让其花费心力不断追寻的人或事。比如在胖子的盗墓生涯中，他一开始最大的目标就是明器，因为只有卖了明器，他才能在潘家园过得舒服自在；而在他遇到云彩之后，他的执念就变成了那个天真可爱的女孩；胖子的人生很好概括，他是我们三个人之中活的最为轻松的人。
除去我和胖子，对闷油瓶而言，他的人生看起来似乎要简单得多：在他绝大部分的时间里，所有事都是没有什么意义可寻的。他只是在按部就班地履行着自己诞生以来就肩负的责任。没有悲喜，没有感受，甚至没有反应。在我第一次遇到闷油瓶这个人时，我便对他所表现出的对人世的无欲无求而感到震惊。但是事实和时间都证明，闷油瓶的确和常人不同，不过他身上所有的喜怒哀乐其实并不对常人开启，而我那时对闷油瓶的很多看法，现在看来其实也只能说是一种误解。

大大，新年快乐！！！

（三）
从2015年的那个夏天开始，我和胖子就已经变成了两个真正的中年人。早些年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我不得不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去应对那些困难繁琐的事情，等到我真正闲下来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步入了中年。人体的机能是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一点点变弱的，和我比起来小花显然保养得很好，去年我还可以和小花比赛一下攀岩，但是今年我就只能选一条最简单的路线跟在他的身后了。
在我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中年人身份后，我和胖子就有了正当且令人无法反驳的理由正式解甲归田。雨村经常会下雨，很多时候这些雨会不分昼夜地降落在每一寸土地上。每当这个时候，我最喜欢的事情之一就是坐在屋檐下看着这些雨点。这样看似毫无意义的行为给我创造了一个十分安静且易于思考的环境。以前下雨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会这么做，但是在某一天，由于雨下得太大，雨村停电之后胖子被迫走出了屋子。他搬了一个躺椅坐在我的身边，我们两个一言不发地看着眼前的瓢泼大雨，不一会儿，闷油瓶也加入了我们的队伍。就这样，看雨在后来成为了我们三个在雨村最热衷也最无聊的一件事。
由于雨村物质匮乏，我和胖子不得不定期进城去采购一些日常用品。因为我每次来几乎都会买上一辆面包车的东西，所以我和镇上一个超市老板混的很熟。胖子每次在这个超市买东西都会不厌其烦地和老板讲价，但是因为我的福建话比他熟练，所以最后经常会变成我和老板闲聊，顺带讲价。但即便如此，我和胖子也都知道无论老板愿意给我们便宜多少，他都不会是亏本的那个人，而且我经常在想他的那个超市究竟在平时赚了多少暴利。
虽然有这些种种的不方便，但我还是觉得我的雨村生活是美好的。闷油瓶并没有像我和胖子最开始想的那样，他仅凭自己的意愿选择留在了雨村。我不清楚他在以前是否过过这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日子。不过看他老神在在的样子，胖子和我就再也没有怀疑过他住在这里的动机。闷油瓶是一个全能的人，多亏有了他的帮助，家里的几只母鸡都长得膘肥体壮。我经常和胖子说闷油瓶很有养鸡天赋，去年小花过来看望我们的时候我曾经想拉着他给我投资，我和胖子想在村头建个养鸡场，说不定会迎来事业第二春。只是小花并没有对我们的这个项目表现出兴趣，于是张氏养鸡场的计划就此作罢，这件事到现在也是我心头上的一大遗憾。
（四）
今天对我来说是个特别的日子。有时我会抱怨时间过得太快，很多人在我还没来得及记住他们之时就已经被新的覆盖；有时我也会觉得时间过得太慢，慢到我甚至可以把过去十年里发生的所有事一一细数；在时间的流逝下，每个人都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我也不例外。
我曾无数次想过自己今后的结局，我想过我也许会在某一次冒险中死去，在黑暗的墓室里化为枯骨；也想过我可能会有幸过上普通人的生活，最后儿孙满堂，安静地阖上眼；但无论是什么样的结局，正如杜甫所说，最后终究不过是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普通人的一生短暂而珍贵，我已经在这短短的四十三年里见到了世界上最为绮丽壮阔的美景，也得到了人与人间最为真挚动人的感情；在我数次追问人生意义的过程中，兜兜转转下来，这个结论都会在最后回到我的心里，不灭不朽。
今天傍晚的时候，雨村又一次下起了雨。我们三个人排成一排坐在屋外，胖子提议做点什么来纪念一下这个日子，于是闷油瓶放了一首歌。我把音箱蓝牙连上他的手机，是一首德语歌，歌声在雨声中显得有些模糊。我躺在摇椅里昏昏欲睡，一边听到胖子问闷油瓶：小哥，唱的什么？
我看着身边坐着的这两个人，闷油瓶淡然的眼睛和往日一样，他的声音在窄窄的屋檐下流淌：“ ob ich tief falle oder hoch flieg,ohne euch h?t ich's nie geschafft.不论坠入深渊或飞向穹苍，没有你们这一切都可望而不可即。was auch geschieht,Ihr seid mein Halt,ihr seid mein Glｕck.不论何事发生，你们都是我永恒的幸运。”
——2020.8.17.写于福建。

快乐

8.17快乐

询问一下卤煮身体好点没，顺便催个更

四十一：亲近
即使黑影的面部早已经变得腐烂不堪，但是吴邪还是可以感觉到此时此刻他的脸色一定很不好看。
“密洛陀本来就可以被驯化……吴邪，难道你忘了那些蛇？”黑影低声道，不知是不是因为受了刚刚张起灵那番话的影响，他挣扎的力道慢慢弱了下来，声音也开始变得有气无力。
吴邪看了一眼张起灵，张起灵对他摇摇头，意思是他对密洛陀的事情也不太清楚。
“怎么说？”
“这些密洛陀常年被封锁在山体里，他们已经变得非常饥饿，只要我稍微用一点办法，他们就可以不顾一切地离开岩石。”
吴邪点头：“那么它既然可以为了食物从山体里逃出来，你怎么保证自己的安全？”
“吴邪，如果你要驯服一头饥饿无比的狮子，你首先会干什么？”黑影没有直接回答吴邪的问题，反而反问他道。
“我明白了。”吴邪看着黑影不成人形的身体，心里突然充满了厌恶：“你拿附近的活人喂它们。”
“没错。”黑影抬头看了吴邪，眼神里充斥着一股诡异的得意，“密洛陀就和其他的生物一样。要想不被它们吃掉，只有变得和他们一样。”
“你是说，你让那种密洛陀误以为你是它们的同类？”
“不……与其说是同类，不如说是‘首领’更为准确。”黑影笑了笑，但是语气几乎没有任何起伏：“你以为我为什么愿意在这座大山里不人不鬼地苟活几十年？除了我之前告诉你的那个原因，更重要的是，我找到了驱使这些怪物的方法。”
听到黑影的这番话，吴邪和张起灵面面相觑，黑影的这通操作已经完全颠覆了他对密洛陀这种生物的认知，吴邪对黑影训练这些密洛陀的过程没兴趣，于是便又问了另一个问题：“你的目的呢？”
“你不用那么看着我，我对你的计划没兴趣。”黑影接着道，“我只想拿到母铃。张家古楼对我来说太危险了，我需要帮手。”

“哦。”吴邪应一句，他看了看黑影，“希望你的话都是真的。否则……”吴邪的声音慢慢低下来，他拿枪托轻轻地碰了一下黑影的太阳穴。黑影对吴邪的威胁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他垂下头，从吴邪的角度上看简直像个死人。
“…… 先留着他。”吴邪对张起灵道。
张起灵的手法非常专业，黑影的身体被绳子捆的结结实实，没有任何的活动空间。
盘问完黑影之后，吴邪和张起灵两人便接着刚才的路回到了第七层。吴邪一边走一边问道：“小哥，你觉得他的话可信度有几分？”
“八分。”张起灵想了想，回答道。
吴邪点头，虽然他还不能确定黑影嘴里的信息是不是全部正确，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到目前为止黑影的确成功地操控了密洛陀。但不知为何，吴邪的心里总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感，他侧头看着张起灵的脸，又问道：“小哥，看起来你对黑影的那个计划并不意外。你知道什么？”
张起灵把绳索固定好，他也转过头看着吴邪：“黑影和张家人有勾结。他们分头行动，一个拿到鬼玺，另一个拿到张家古楼里的母铃。这两样东西结合起来可能会有一些很特别的效果。”
“什么效果？”张起灵很少会故意卖关子，他这么说，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让他难以解释的事情发生。吴邪被他勾起了兴趣，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人。
“你可以把它理解为‘穿越’。”张起灵说到一半停了下来，他想了想，接着补充道：“在我目前掌握的信息上来看，母铃和鬼玺都是完成‘穿越’必不可少的道具。”
“刚才黑影那句话难道是这个意思……”吴邪沉吟片刻，他想到了刚刚黑影所说的“只要我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嗯。之前我说的张昭阳，就是他的同伙。”张起灵道。
张起灵的回答传递给了吴邪一个全新的信息，这个虚无缥缈的信息一时间让他觉得难以接受，吴邪皱起眉头，他摆摆手，道：“等等……小哥，我知道你不会和我开玩笑，你等我消化一下。”吴邪找了一个空地坐下，张起灵也坐在他的身边，可是吴邪却并没有注意身边人的动作。
“小哥，其实你刚才说的那些东西，让我想起来一个人。”吴邪表情呆滞地想了一会儿，他突然扭头对张起灵说。
看到张起灵询问的眼神，吴邪接着说：“他是我的一个好朋友，我叫他老痒。我们从小玩到大，感情很好。前几年我被他叫着去了一趟秦岭。在那里，我看到了一棵青铜树。”吴邪的语速慢下来，“那棵青铜树很神奇。它可以把人内心的想法变成现实。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吧？但是它就是那么发生了，就在我的眼前。”吴邪转头看着张起灵，果然不出他所料，面前的人在听了他的这段话后依然是一脸平静。

“我至今也没有搞清楚那棵树的原理。甚至直到现在，我也说不清现在的那个老痒还是不是他。”吴邪叹了口气，他接着说：“小哥，我说这件事的意思是，即使我遇到过那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是我还是觉得‘穿越’这件事实在是太离谱了。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或者换个说法，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如果张起灵说的就是事实，如果真的有那种可能，吴邪也无法保证他会不会变得和黑影一样，不顾一切地想要回到过去，回到那个一切都尚未发生的起点。
张起灵看着吴邪的眼睛，这双他十分熟悉的温和的双眼此时此刻正在坚定地注视着他，企图从他的身上得到问题的答案。
“吴邪，很多事情无法用科学解释。只有当你亲眼看到，你才会相信。就和那棵青铜树一样。”
“……”吴邪没有回答，他明白了张起灵话里的意思，他知道自己的性格，即使听张起灵说了再多，只要吴邪不亲眼看到那一切，他便会对这件事持怀疑态度。
“……我知道了，小哥。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吴邪沉默了几秒，他说完便一下子站了起来，身体却因为突然的头晕而左右晃了晃。吴邪甩甩头，他一手扶住墙，语气中有着一丝尴尬：“走吧。”
就在吴邪转身刚想抬脚的时候，站在他身后的张起灵突然拉住了他的衣服，吴邪转过头疑问地看着面前的人，张起灵看着吴邪，道：“你再休息一会儿。”
对吴邪来说，张起灵的这句话丝毫不亚于他刚才听到的那番话。这里除了他们两个人的说话声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吴邪被张起灵拉着袖子，他愣了几秒，随后便朝面前的人走近了些，张起灵看到他的动作也没有放手，他干脆拉着吴邪重新坐回到刚才的位置上。吴邪沉默无言地和张起灵坐在一起，心里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小哥，你是不是有话没说？”吴邪斜了旁边的人一眼，此刻他的心情已经放松了不少，语气也变得和之前相比欢快了一点。
张起灵摇摇头，他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之前吴邪喝水的杯子递给吴邪。
“……谢谢。”吴邪有点惊讶地看着他的动作，他接过张起灵手里的水杯，嘴里突然冒出一句：“我想胖子了。”
“为什么？”就在吴邪自言自语之后，他居然听到许久都没有说话的张起灵问了一句。吴邪下意识地“嗯？”了一声：“什么？”
“你刚刚说你想胖子了。”张起灵看着吴邪，因为提到胖子，吴邪看到张起灵的脸上多了一些温暖的笑意。
“……他啊。”吴邪在看见张起灵的笑容后也不自觉地跟着笑了起来，他接着道：“以前咱们三个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胖子和我一起聊天。现在没了他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张起灵“嗯”一声，他抬起头，看着手电筒照不到的一处黑暗。“妈的，怎么这么冷。”吴邪突然骂道，他不再和张起灵继续刚才的话题，反而缩了缩脖子，一副哆哆嗦嗦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张家古楼的构造原因，即便他们现在处于山体内部，但就连张起灵也感受到了这里的寒气。张起灵拿出背包里的睡袋，对吴邪道：“先睡一会儿。”吴邪应一声，他们两个现在谁也不能保证上面的楼层会不会变得越来越冷，还是趁早休息一会，免得到时候冷得连觉都睡不上。
吴邪和张起灵两个人分开守夜，张起灵坐在吴邪的睡袋旁边，吴邪躺在睡袋里，他嘱咐张起灵道：“小哥，四个小时后如果我没醒，记得叫我。”张起灵拍拍吴邪的睡袋，吴邪见状放心地闭上眼，难得地睡了一个没有任何梦境的觉。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沙发

回来了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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