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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最佳搭档by此处用户名 哨兵向导接沙海梗 瓶邪HE[第52页] |
作者:江程序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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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 |
“他奶奶的,竟然被那俩小子给捷足先登了,”胖子的音量几乎要把我的手机炸开,他怒道;“敢动老子的地盘!” 我心口一紧,耳朵贴在手机上,道:“冷静点。你不是说全村都有你的眼吗?” 我忙着和胖子沟通,闷油瓶看了我一眼,俯身抽走小满哥吃完的快餐盒,找个地方扔了去。我一边看着他的动作,意识到此处并不是个打电话的好地方,跟上他走向了路边建筑的角落,一只耳朵里接收着来自广西的讯息。 “妈的,老子一进去就发现不对,一路上机关都被拆光了。在里面连油水都捞不到,走到一半我们就退出来了。真他妈***,北京个个是人精。”胖子的火气消了下去。背景音里,我隐约听到几个张家人用粤语交谈,口气有些激烈。 胖子许是嫌他们太吵,走到一边,这才没了杂音。“村里所有姑娘都说,霍家的队伍一直待在外头,都没越过村口。你说,这么一群人要去张家楼,居然连个动静都没人察觉,可能吗?所以只能是夜袭。但无论下水还是凿山,晚上声响更大,我天天睡在湖边的屋里,一点点声音就能把老子吵醒。” 听起来胖子已经有了自己的结论,我顺着他的话,道:“所以是怎么进来的?”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前阵子湖里水位上涨的事情吗?”胖子道。 我记忆犹新,尤其是那时胖子还跟我炫耀抓到了一条不常见的鱼。我问:“水下潜入?” 水系联通之后,确实可以从别的地方游进来。胖子的语气中无不自嘲,“妙啊,选择了这个暴雨的季节,连胖爷都被糊弄过去了。” 这个技俩乍一听是挺聪明,可是胖子作为一个多年生活在山里的人,我不相信他之前没有预料到。而且在我们这一行里,那种方法也算不上什么创新。难道胖子廉颇老矣,连脑子都不灵光了? 胖子听了我的这几句话后,连骂放屁,说他自己还没到老年痴呆的份上,好不委屈道:“臣流放边疆以后,皇上和臣的嫌隙果真越来越大了啊。” 我迅速道:“爱卿还不速速解释?” “是连接到了附近的水系没错,可是那高出的一截水位,最多只能游条鱼过来。” 隔着电话我看不到胖子是否在比划,但是听那意思,水下无法给一个人提供掩护。胖子接着道:“那可是我家附近,没人比我了解。所以老子从没想到,他们居然挑了这条路,你猜怎么着?” 趁着水系联通之际,他们在别处将这个湖的入口挖开扩大,于是原本只能通过鱼群的地方,变得人也可以藏身。胖子叹道:“相当于一个小型工程,直接改造了那一片地形,准备得太周到了。” 在水下动工?我心中一动,紧接着问那个工程量有多大,胖子回答,少说需要十几天。而且这个过程中必须悄无声息,不惊动村里任何人,肯定是个长期计划。 远处传来那个炒饭摊的吆喝,在叮呤咣啷的锅铲碰撞声中,我细细一琢磨,俩霍害不像是那么耐心细致的人,更不用说这件事的成本很高。只是为了一次倒斗,不划算。如果是霍老太,我尚能理解老人家的想法,可这已是下一代,张家楼对他们来说真有那么重要? 我忽然发现,胖子的思路错了。这说到底不能怪他头上,我正想让他把电话交给张家的人,但胖子说话容不得我打断,又道:“之前的事情发生就发生算了,怪我,胖爷我后悔也没办法。但是现在他们居然正大光明地进来安营扎寨,看样子是第一次太顺利了,没了顾忌还想再进去一回。” 我暗暗一算,心说恐怕这回才是真正的霍家。胖子一番慷慨陈词:“老子再不出手,他们还真不知道这里是谁罩的了。” |
“我吴字头的队伍交给了你,要是你现在跟霍家干上,对方怎么想?”我不由急道;“那群香港佬里管事的呢,现在张海客在哪?你把电话给他。” “你早说,他去外面找家伙了,你有什么事跟我说。”胖子道:“这种节骨眼上不就是比效率吗?你们家的伙计加上张家的队伍,等装备到位后,我们也再进去一趟,把事情好好搞清楚。” 野外装备的开销可不小,张家队伍不是资金有限吗?我心说,现在事关自家祖坟,张海客倒积极起来了。我和闷油瓶动身去北京的时候,只向他解释了霍家的动向,恐怕他压根没想到还有另一层因素,便与胖子同仇敌忾。 “不是你想的那样,总之别和霍害们起冲突。”汪家的事根本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明白的,我想了想道;“友好相处,和平万岁。还有,尽快让张海客联系我们。” 胖子一万个不乐意,“你什么时候和香港佬走那么近了,就因为是小哥家的?能比过咱俩的关系?他们又不是你亲家,你现在跟外人商量却不找胖爷,啊?” 胖子还真说对了,严格意义上讲,他们确实是我亲家。我一时哭笑不得,却不能说出真相,差不多准备把这通电话挂了。 那边的背景里冒出一个女人的声音,我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胖子就接着道;“天真,哑姐找你。” 在我一愣神的功夫,电话那头就换了人。直到哑姐说完第一句话,我才在记忆里找到这个人,声音和语气吻合一致。即便如此,多年未见之后,我的第一感觉还是非常陌生。在一个关系疏远的人面前,似乎时光的正常流逝都会显得格外沉重。 哑姐规规矩矩地喊了声小三爷,带着点长沙口音,语气平淡。除了帮二叔带话,我想不出她还会说什么。然而我等了片刻,再也听不到声音。我把手机拿开,看到屏幕上一秒一秒的通话依旧在继续,不是通讯问题,她一直没有开口。 她为什么不开口?我寻思道:“你们要是觉得那胖子不靠谱,实在不想去就算了。张家楼着实危险,我知道,反正还有那群香港人。” “吴二爷说了,我们到了这地方以后,便听你的。”哑姐出声,说:“你二叔在长沙和杭州挑的人,全都在这里了。” 我轻叹一口气,“行。” 二叔手上确实没有我的行踪,但只要他想,可以根据别人的活动来推测我的打算,更何况广西正是闷油瓶祖坟的所在地。很早之前我们在那儿出事的时候,二叔就是第一个过来解决的,可见他知道的并不少。 那老家伙知道管不住我,终于放手了。他尚有精力在短时间内为我布署这些事,看来身体挺好,我暂时还不用操心他的健康问题。哑姐会说这种话,无非想让我明白,至少在我的背后,有我家里默默撑着。 我不禁想起了那个历史遗留问题,问:“你们之后去杭州吗?我有件东西落家里了,一直没能回去拿。而且那东西,常规的运输是走不通的。” “可以的。我们这拨人要去哪里,去做什么,”哑姐道:“以后,你直接说就是。” 她的态度不言而喻,我有点吃惊,二叔究竟跟他们说了什么?转念想想,二叔确实用不着太多人手,反倒是我这里需求很大。 “小三爷,你二叔让我们对你换个叫法。”哑姐顿了顿。 我估计关乎什么礼节,二叔的破规矩就是多,对她道:“他那人死板教条的,有时候偏喜欢搞些没意义的东西,我无所谓。” “其实吴二爷是对的,我们也都觉得说‘小’难听,再说您本来就不小了……”哑姐的语气一下变了味道,多了几分恭敬。我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打断道:“不用。” 她已经说出了口:“三爷,今后就多关照了。” 千百种滋味一齐涌上心头,我不由放软语气,“你们这些从长沙来的,都在我三叔手下待过。你们这样喊我,自己心里肯定不会爽快。” 哑姐好像反倒洒脱,我听不出丝毫的犹豫。她道:“多少年前的事情,早忘了。三爷,人是要活在今天的。” 这一口一个三爷,我听着心里堵得慌。那边长沙的旧部,或许很容易就可以接受这个事实。只要他们有活干,有饭吃,到底谁是三爷其实并不重要。即使哑姐和吴三省真的有过什么情谊,还是躲不过时间的消磨。一切皆流,无物常驻,这种哲学上的言论自有其道理 但是对于我来说,三爷却不是一个简单的称呼,是我记忆的一部分。现在这个称呼易了主,以另一种形式登场,似乎我过去的经历都会被同步覆盖抹去。我忽然有些恍惚了,既然三爷在这里,那么潘子在哪?三爷的侄子又在哪?我那些封装的记忆完全被打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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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更改大多在不知不觉中发生和结束,但这次很是捉弄人,是由我自己来主导。 “三爷,那我挂电话了。” 我每听到这两个字,相当于就要转过身去,亲手给自己的过去插上一刀。等到血流满地的时候,我便再也无法向后倚靠,因为那个过去,已经倒在了地上。我之前千算万算,也算不到二叔会出这种不见血的狠招。两个字,能杀死一个人。 闷油瓶看出我脸色不好,走近来握我的手腕。我轻轻摆头,示意没出什么差错,只是道:“副部转正,不算坏事。” 这些年的岁月一晃而过,实际上三爷早就没有三爷了。 小满哥还蹲在那家炒饭摊旁边,被我叫了过来。那老板向我笑了笑,“你这狗很有意思。” 按理说,它平时耍赖,吃一顿就能解决。百试不爽的法子今天居然失效了。我分心瞥了眼那个小摊,看上去没有什么诱惑力,可能是食材的缘故,但是小满哥对食物的热爱应该没那么疯狂。 闷油瓶凑近我耳边,轻声道了一句;“他像是道上的。” 我盯向那个老板,疑道,“你认识?” 他摇头,“一个人的动作是瞒不住的。”闷油瓶低头看看小满哥,“还有气味。” 我随即意识到,小满哥的本职工作除了黑飞子还有什么?是跟着土夫子闻土。墓里各种东西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凡是下过地的人都清楚,阴凉又浑重,死寂的气息。如果一个人常年下地,身上多多少少会惹上那种味道,不过普通人是闻不出来的。 小满哥嗅出了“地下墓穴”,便条件反射,坐在这里待命。怪不得我看小满哥的眼神里,没有讨要食物的耍赖,而是专注和凝神,我还以为是自己把它教得好。 这哥们可能是来摆摊兼职,也可能金盆洗手。我心说我和闷油瓶要是退隐江湖了,就卖卖深山药材,小满哥负责去山里嗅觉定位,能挣不少。 有个人挤过来到摊前点单,我下意识后退让路。转身的瞬间,就看到了那人脸上的墨镜。 我们和黑瞎子现在住在同一栋楼里,活动范围相似,碰上面的机率真是越来越大了。黑瞎子看到我们后,不动声色朝小满哥的反方向挪了几步,一边道:“巧啊。”他冲那老板说:“老样子,青椒炒肉丝。” “肉丝卖光了。”老板笑道:“黑爷,要不就青椒炒饭吧。” 我没空去管他只有青椒怎么炒饭,注意力集中在这人的话上。他知道黑瞎子的名号,果然和道上有关系。黑瞎子付完钱后再次低头望了望小满哥,道:“还不走?” 那老板却以为是和他说话,接道:“打算再出一个钟头的摊,后面还会有人的,我可不就是靠这个凑烟钱嘛。” 黑瞎子接过只有青椒丝的盒饭,居然就在原地津津有味吃起来。那老板似乎和黑瞎子有点交情,继续扯皮道:“我们这种人,幸亏只需要养活自己。你不知道,还有个和我一同出来的,听说离了婚还得一个人养儿子,惨不惨啊。” “拖油瓶。”黑瞎子呼噜吃完,漫不经心地评价道。 我没心思去介入这种无聊的话题,直接对黑瞎子道:“借一步说话。” 那老板听到我用这种口吻和黑瞎子说话,情绪明显一震。这才把我认真从头到尾打量一遍,又瞧了瞧一旁沉默寡言的闷油瓶,竟笑了起来,对黑瞎子道:“你又有活了?” 黑瞎子拿腔拿调的,道:“还不知道是什么活呢,吴老板?” 我们离开那家摊子,向着秀秀的出租屋原路返回。我边走边说,“雇你干活,让你说话的活。” 既然他不愿提起陈年往事,那我提出开口费,不算为过吧。黑瞎子这会儿却不跟我们谈价位,扭头看向闷油瓶,问他道:“你们什么意思?要我签生死状吗?” |
闷油瓶没心思与他周旋,直切要点,淡淡道:“城南的情况,你知道多少?” “既然你们已经下定决心,我只有一句话。”黑瞎子道:“完整的答案不在我这里,自己去城南那个山洞找吧。” 我心想,我和闷油瓶已经说得很明白了,黑瞎子怎么还藏着掖着不肯说?就在我真准备数钱给他的时候,他看向我,“再奉劝一句,你可得小心。我收的这个徒弟能够坚持到现在,我还挺怕他一下就没了,那我的徒弟数量又要变成零了。” “你徒弟活得很好。”我口气不善,应对道,“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要去的是个什么地方,这就活得不好了。” “哦,那你去试试无妨。”黑瞎子没有被打动,说道:“只有你去了,才能亲眼见到。” 我一开始觉得,如此拖泥带水的谈话风格,不符合黑瞎子的为人,渐渐就失去耐心。直到他说了这句话,我立马听出异样来。闷油瓶明显也察觉到一丝不同,和我在空中交换了一下眼神。 黑瞎子说的是“只有你去了”。但是并非强调“去”,他说话时把重音放在“你”——只有“我”去了,才能亲眼见到。 谜底呼之欲出,我张嘴道:“你是说,那里有我能读取的东西?” “怎样?”黑瞎子挑眉看向闷油瓶,“还想去吗?” 蛇的信息素,闷油瓶从来都不乐意让我碰,我也的确有段时间没接触了。然而此刻费|洛|蒙重新进入视野,我顾不得闷油瓶的情绪,一步走到他们俩中间,隔断了两人,对黑瞎子道:“有多少?” “要是真找对了地方,数量是完全不需要考虑的。”他慢慢道:“到时候你就是那把钥匙,能打开所有的门。” 他话里有话,我略一思索,道:“恐怕不止城南一个地方吧。” “当然,对于那个终点来说,区区一个城南何足挂齿。” 他让我们不要局限于眼前。我有些小小的感触,真实的景象会有多宏大?我转去看黑瞎子的那副墨镜,深黑色把眼睛完全遮住,他的意识领域里一片虚无。我道:“你能看见什么?” “你何必纠结这个?我只是历史的意外副产物。”黑瞎子给自己如此定义,作无辜状。想了想又指指小满哥,“吴家的狗讨厌我,不外乎是这个原因。也幸好只是副产物,倘若是主产物,应该活不到现在。” 他像讲故事一样一笔带过,我心说太诡异了,为何历史上八旗家族也会掺合进来?不由得想到了统治阶级,难道坐在高位的人很在意这个? 黑瞎子绕过我,走到闷油瓶面前,道:“哑巴,如果你养了一只黄金鸟,只要它飞出笼子,世上就有无数人要抓它吃掉,那该怎么办?” 傻子都明白他在说什么,我对这个比喻感到莫名的恼怒,冲着黑瞎子的背影,冷冷道:“谢谢你抬高我的身价,小哥不是笼子。” 黑瞎子揣着明白装糊涂,笑道:“对,本来就不是聋子,是哑巴啊。” “我是他的刀。”闷油瓶淡然地说了五个字 他目光朝我看过来,我还在原地消化那番表述。非常简练的一句话,但含义深刻得令我心服口服。出神的一瞬,我手腕被他一带,就牵走了。 朝前走了几步,我转头对黑瞎子道:“多谢。” 虽然他立场不明,到底还是把事情告诉了我们。黑瞎子站在那里,正和小满哥互瞪。我儿子对他的警惕丝毫未减,一动不动地提防着。黑瞎子朝小满哥打发地挥了下手,无奈道:“还不跟你爹娘回去?” 我念头一转,特别应景地喊道:“儿子!” 小满哥没有一丁点的听不懂,马上起身,小跑着跟了过来,很快超过了我们俩。它走在前面,一路上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好似在带路,竖起耳朵,挺直了背,尾巴轻轻摆动,样子很精神。 早知道就喊“孙子”了。 我随意踢走一颗路上的石子,道:“其实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城南的事情,你知道是什么吗?” 闷油瓶答道;“与霍家的关系。” 一般人理不清其中的层层关系,我也是另辟蹊径才追溯到了根源。知我者,莫如闷油瓶也。我重重地点了点头,“这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瓦解人心。” 开始推算。在我和秀秀的那通电话中,假设我听到“时间差”后便立即赶去了城南,探进山洞。且不说那里是否真的如黑瞎子所言藏有大量信息素,光是一具偌大的山体,少说需要耗掉我一两天的时间。那么在洞内屏蔽的环境里,就和小花接不到我的电话一样,这时胖子给我打电话多半是打不通的。 没有了我的劝阻和解释,广西那边的队伍便以为两个霍害已经先下手为强,肯定会阻止霍家人手的第二次行动,实际上只是首次。特别是张家楼内机关与物品的损坏痕迹,大大激怒了胖子和张家人。 这种情况下,两方同时探入古楼,冲突是在所难免的,语言解释都显得苍白和软弱。我不知道楼里还会有什么在等着他们,反正凭霍害俩的脾气,大概会折腾得翻江倒海,不可收拾。 再纵观人手分布,吴家的伙计不用说,胖子和我关系铁更是出了名的。至于姓张的香港佬们,自从闷油瓶向吴家赠刀结盟后,外界都一清二楚。闷油瓶姓什么?哑巴张,就姓张。所以摆在霍害们眼前的,从里到外尽是我吴邪的人。等广西闹完了冲突,霍家定与我不共戴天。 我自己是不稀罕什么两家关系的,秀秀那俩哥哥我都不屑为伍,但这不是个人感情所能左右的。目前所有迹象都表明,霍害们从霍老太太那里发现了不一般的线索。黑瞎子暗指了城南之外的某 |
目前所有迹象都表明,霍害们从霍老太太那里发现了不一般的线索。黑瞎子暗指了城南之外的某个地点,那个地方说不准也同样被霍家捏在手里。 尤其是以后,要想抵达信息的核心,霍害们手上的资源能提供极大的便利。 可若是闹掰了,从此势不两立,又将如何?解家被上头压着,给不了我什么帮助,况且看现在的形势,小花与秀秀的哥哥对立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解家气数大伤,吴家与霍害的势力又各自孤立,演变到最后,怕是一场鏖战。 在所有人竭力苦战的时候,“他们”再从中做手脚,不论是什么行动,不论要改变什么,对他们而言都非常容易,基本是个全赢的局面。而在我们三家的战场上,则不会存在真正的赢家。 结束。这个短短的推算,还不包括来北京之前发生的前置操作。如果都囊括在内,演算因果,会是一个复杂了无数倍的操控计划。这已经不是一环扣一环了,而是无数个环交叠在一起。 费|洛|蒙只有向导能读取,而信息又藏在费|洛|蒙中。如果世上有一只黄金鸟显形,那些势力有两个选择,捕捉,或者杀掉,以免落入他人手中。 但是黄金鸟不想死,怎么办?同样两个选择,逃亡,或者反杀。 TBC |
好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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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最佳搭档 3.9 晚些时候,收到了小花的信息。 北京城南的那一场掺杂黑白两道的高强火力,使得上面不得不重视起那个古怪的山洞。这大概也是霍害的目的之一,来借他人之手更加方便地进行调查此地点。不过,官面上的处理没多久便中止不前,收敛声息。 “这下又是一个无人问津的三无地带。”小花不咸不淡道:“肯定是查到了棘手的东西,几十年前在此互相纠缠的权势……一笔烂账吧。” 这个话题不方便言及于口,我一下子意会,不过政治上的东西我倒不关心,“那你查到了什么棘手的东西?”我揶揄他道,“那样急匆匆闯进去,不像你的作风。” “他们的野心比我想得还大。”小花的声音沉了沉,“我原本一直奇怪,好端端的怎么会来招惹我家。现在看来恐怕是为了达成一个终极目的,才要尽可能解决掉他们眼中的那些麻烦。” 他又道:“对了,二爷爷的盒子……” 我想到那张令人费解的老地图,冥冥中这个“目的”的模样似乎快要浮出水面了。心中有了一大半的把握,我道:“你先说说,城南的东西是不是和霍老太太有关?” 不出所料的话,霍害正在沿着霍老太的足迹,调查上一代九门所调查的东西。我只纳闷一点,霍家上下现在体质普通,这一辈的人有什么必要掺合进来?这又不是什么一夜暴富的项目,明明一堆苦差事,图什么? 小花对我的回答是一张传送过来的照片。背景非常黑暗,只有一样近距离的东西被闪光灯照亮。我在打开图片之前,乍一看以为就是秀秀说的什么生化危险物品,但那却是一张单子,一张货物受理清单。 照片放大,我和闷油瓶一起看了看详细条目,不禁咋舌,上面写着以吨为单位运输中药,似乎是好大的一笔生意。但实物肯定不是中药,道上但凡有点渠道的人,都喜欢在运输过程中套上一层假皮,揭开这层“皮”以后,里面到底是什么,大家心照不宣。 这张单子受潮发霉,依然能看到运输公司的名字。小花显然做足了功课,告诉我们这家公司以前有个隐形股东,是霍老太太生前的一个心腹。而公司本身其实早已倒闭,注销时间正好是霍老太死亡的那一年。 我心说霍仙姑活着也真累,养个老都不得安生,一边与外界的妖魔鬼怪打交道,一边数着自己余生的日子。不像我和闷油瓶,正值盛年,有大把的精力可以花费,也有大把的时间去蹉跎,还能见缝插针谈个恋爱养个儿子什么的。但话说回来,那大概正是属于她的无法逃避的宿命。 小花从来都很靠谱,他不仅查了那家公司,还查了单子上签名的负责人是谁。“这个男人现在还在北京活动。公司倒闭后他换过很多份工作,一直没能稳定下来。” 树倒猢狲散的典例。涉及过这行工作的人,身上会有一种难以言明的特质,而这种特质对其他行业来说又是陌生且排斥的,于是转行困难。我多看了一眼那个签字的名字,默默记住,姓黎。 小花这条地头蛇实在神通广大,还把那人的地址给了我,说是有空的话不妨去登门拜访。我敷衍地应下,心想不如先去城南的山洞探个明白。之前黑瞎子的那番话影响了闷油瓶,我看得出来。但是他清楚我的决心有多大,所以并没有出言阻止。 |
在屋子里,我重新摊开那张地形图。这条路线中之所以频繁选择山区,应该是想利用山体隧道。估计不仅仅出于掩人耳目的目的,那些隧道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首先是很好的贮藏室,山中完全不必担心费|洛|蒙外泄。 也许还有温度因素……我还没怎么深入思考,闷油瓶就站到我旁边,俯身抓着我的肩,一上来就亲。突如其来,而且是那种撩人的吻法,没有停下的意思,带着索求的意味。几天以来我蠢蠢欲动的念头被他彻底点燃激发,一旦尝过那种味道,便很难抑制住身体合二为一的渴望。 闷油瓶这是要在去城南之前再来一次?我心想,那岂不又意味着我体力大损甚至腰酸背痛?那家伙动情的意识很明显传了过来,再加上他的手摸进我的衣服里,搞得我被感染得也情欲高涨。 还好,我没有在欲火中丢掉理智,扭头对上了小满哥的眼神,发现我儿子正静静地看着我们。我给它扔了个示意的眼神,它就站起身,非常通情达理的,不慌不忙掉头走进另一间房。我不由得愣了一下,感到既尴尬又好笑。 我立刻被闷油瓶拉了回去,继续战斗。之后衣服服脱了个七七八八,剩条单裤。然而碍于接下高强度的行程安排,闷油瓶没怎么折腾我。毕竟到时在山洞隧道里,总不能让我连跑步都没法正常。 但是,除此以外,我身上其他能碰的地方,他倒是全照顾一通。他应该和我一样,一直有那种意向,却不敢胡来,到了今天终于没法忍了。最后我俩用手弄了出来,我和闷油瓶面对面,额头相抵,身子不住地颤抖。结束的那一刻,我看到他高潮时的脸,忍不住感慨,心说真是绝色,人间看不到的绝色。 这种事十分神奇,哪怕是只是看着那个人在自己面前达到欢愉的顶点,自己的身体也会有源源不断的快感。骨子深处的余味尚未淡去,我伸出那只没弄脏的手,搂过闷油瓶的脖子再吧唧了一口。 我去卫生间和闷油瓶并排洗手,抬头偷偷瞥了下镜子里的闷油瓶,他脸上一派云淡风轻,我看着就想笑。一半是因为他前后的神色差异实在太大,另一半则是我偷着乐,自己竟然能看见他充满欲望的表情。我低下头,迅速不动声色地把笑意憋回去。 洗手洗到一半,我的手机来了个广西的号码。我匆忙把手擦干净,这个号码我存过,不是胖子,而是阿贵。 听他声音,衰老了很多,年龄的变化比胖子明显了好几倍。阿贵说,想来想去,还是给我打这个电话比较好。然后他大概叙述一下,我听了个开头就知道是胖子进张家楼的事情,忙对阿贵说不用管了,我们自有分寸。 阿贵不相信我对那边的事情了如指掌,将信将疑道:“他们又去了第二回,这你知道?” 我在心里“嗯?”了一声,这才明白原来他们已经开始第二轮行动了。我心说胖子怎么没给我发个消息,说好的革命情谊呢?他真的有和那支张家队伍说清楚吗? 电话那头是阿贵,我也问不出胖子是否和霍害们进行了沟通。我细一琢磨,可能我之前更倾向于与香港佬交流,言语间流露出的那种态度伤了他脆弱的小心灵,打消胖子积极性了?宁可让阿贵联系我,也暂时不想主动打我电话。 冤枉啊,我心说,看来胖子是故意逼我,非向他解释清楚不可。 我们这边差不多该动身了。胖子连个电话都不打,恰恰说明他理解了我的意思,广西尚且顺利,总算能让我和闷油瓶放心去城南一探究竟。 |
板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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