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天命长生[第21页]

（15）
#接重启，吴邪死亡设定，he
“啥意思？什么叫好多好多的吴邪？”
一群人安静了几秒钟，我一度怀疑是自己听错了，狐疑地看着小花，胖子最先代表所有人把疑问问出了口。
小花沉默了一下：“就是字面意思，我看到了很多吴邪。”
胖子掏了掏耳朵：“咋可能，天真——天真骨灰还在小哥那呢。”
小花闭上眼睛，似乎在回想：“我没看错，那的确是吴邪。”
“不应该啊。胖爷刚刚下去，啥也没看到，大花，你是不是眼花了？”
小花勾唇一笑，凉凉地开口：“抬头就能看到，一整个湖面都是吴邪那张脸，你说我看错了？”
我忽然截住小花的话头：“东家，您说，你看到一整个湖面都是小佛爷的脸？”
小花点点头，我接着道：“那就奇了，我们在岸边的人，刚刚什么也没有看到。”
解六吐完回来，坐没坐相地靠在我身上，有气无力举起一只手道：“东家，这点我作证，我刚刚还在水里呢，也什么都没看到。”

解六吐完回来，坐没坐相地靠在我身上，有气无力举起一只手道：“东家，这点我作证，我刚刚还在水里呢，也什么都没看到。”
小花皱眉：“奇怪，那应该不是幻觉，我在底下看了足足两分钟，一直到要上来换气的时候那些脸都还在。”
我从前和幻觉打的交道不要太多，要说起幻觉，估计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比我更有发言权的人。小花一提起来，我就知道他没说假话。
但凡幻境，必然要有一个引子，其次在引人入幻境的时候周围的环境最好不要和幻境里有太大的差别，因为幻境是不稳定的，一旦察觉到逻辑无法自洽的地方幻境就不攻自破。
我从前吸蛇毒的时候都要找个安静的地儿才行，小花在冰冷的湖水里待到了人类憋气的极限才上来换气，在那之前的两分钟，他看到的东西肯定不能是假的，这种环境里幻境持续不了那么久。
但是，很多很多的吴邪又是什么意思？
我试着想象了一下小花看到的场面，他刚一下水，要往上游，湖水冰凉刺骨，他睁开眼睛，忽然看到头顶的水面全是一张一张的脸拼起来的，而且还是早该去世的人的脸，换成是我在下面，估计第一眼就能厥过去，小花心理素质是真的强悍，盯着水面看了足足两分钟才上来。
“在哪？”闷油瓶忽然问道。

闷油瓶问的是小花下水的方位，他脱了衣服看着小花，小花皱眉回想了片刻，才迟疑的给他指了一个位置。
毕竟小花下水的时候完全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情，不记得自己具体在哪个位置下潜多少米是很正常的。
“从这里往外五米的水面为中心，附近三米范围内，下潜半米，大概这个范围，如果那些脸还在，这个角度也许还能看得到。”小花回忆了一下，一边比划一边划出了一个大概范围。
闷油瓶点点头，没说什么，转身刚要往湖里面潜，胖子忽然伸手拦住他。
“小哥，你别这么急。我刚刚想了想，事情不能这么搞，这底下有什么咱们都清楚，这个湖诡异的地方多着，你就这么下去不行，太危险了。”
闷油瓶顿了一下，拨开胖子的手继续往下走：“所以我去。”
闷油瓶的意思很明确，小花看到的诡异场景放任自流是不可能的，这个湖下面又是瑶寨又是玉矿，还有密洛陀这种东西，危机四伏，我们是要以这个虹吸湖为中心去找张家古楼的入口，既然发现有危险，就要第一时间排查掉。

这个活如果他不去，就没有人能做得了。
闷油瓶毋庸置疑是所有人当中身手最好的一个，如果连他都搞不定，其他人下去更没戏，这是基于现实的考虑之后做出的最好的安排。
但是胖子明显不赞同：“天真那张脸到处都是，咱们身边不就有一个？小哥你不知道，前几年你不在的时候，我们处理掉过不少，大花既然说是看到天真的脸，咱们不如从这方面想想，现在还有谁顶着天真那张脸活动。犯不着自己进去再看一眼，万一出点什么事……胖爷怎么和天真交代啊。”
闷油瓶却摇摇头，“如果解雨臣看到的是其他东西，我可以安排张海客去，但是他看到的是吴邪，必须由我去确认。”
胖子一时语塞，一个不注意被闷油瓶推开，没拦住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闷油瓶进了水。
我在旁边鼻子一酸，差点落泪，赶紧偏头抹了两把眼睛。
我去世的太突然了，没有任何一个人想到我会死在不到42岁生日之前的大年夜里，在那之前所有人都以为我的病情经过雷城已经稳定下来，一切如常，闷油瓶可能以为我就算不能长命百岁，至少再努力活个三四十年不成问题，但是意外偏偏发生了。

病情恶化的太快，在我混乱的那段记忆中，我从进icu到最后全身器官衰竭，吐血而亡，整个过程不过短短两天。
这导致闷油瓶根本没有机会给我拍合适的照片当遗照，加上再往前因为我要做的事情太特殊，很多时候身份不能暴露，我根本没有正儿八经的照过照片，我偷溜进去的葬礼上，贴在上面的遗照压根就是从我的大学毕业照上截下来的。
换言之，闷油瓶连睹物思人都做不到。
这才是他一听到小花说湖里能看到我的脸后，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去确认情况的原因。
从我去世的那一刻起，闷油瓶就活在了过去，他一直在试图用各种方式怀念以前的日子，同时怀念我，但是这种时候我反倒希望他的失魂症不要好了。
记忆这些东西太累了，我希望他能活的更轻松一些。
闷油瓶当然听不到我内心的想法，他很快在小花圈定的位置下了水，整个人潜了下去，水面上泛起涟漪和水花，随着闷油瓶下潜的深度不断深入，水面逐渐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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