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没毛病》大瓶小邪[第4页]

第三章
在张起灵把吴邪接去自己家之后，潘子就送来了吴邪平时用的东西和穿的衣服。张起灵让潘子留下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照顾吴邪。潘子晚上没在张起灵家留宿，张起灵家里什么地方能去什么地方不能进去潘子自有分寸。潘子都只是做完饭看着吴邪吃完就走。
说起潘子，众人只觉得奇怪。潘子是吴邪三叔身边最信任的人，平时不管去哪都要潘子跟着，每次下斗或者每个月到盘口算账都有潘子的身影。唯独这一次下斗吴三省说什么也不让潘子跟去。只是走的时候偷偷告诉潘子看好吴邪。
那几天连续暴雨，山路崎岖，随时可能发生泥石流。众人好不容易找到上次挖的盗洞，却因暴雨被泥土填满。花了一天的时间才把盗洞清理干净。没有停歇，张起灵就带着人进到斗里。一路上随处可见一具具的尸体，几乎每走一段路都可以看见断臂残肢。尸体发出一阵阵的尸臭，可见上一次的死伤是多么的惨重。墓里很多路都倒塌了，所以开路又费了不少时间。这一次跟张起灵进去的是六个解家人和两个张家人。
这一次张起灵从进到墓里到出来只用了四天。即使这是张起灵第二次进去，但是出来的只有三个人和一具尸体，张起灵，一个张家人和解家人。至于尸体，当然是吴一穷的。张起灵几人一出来便把尸体送到吴家老宅交给解连环。之后张起灵一人便赶回了家。解连环已经告诉过他，后天，带吴邪来参加吴一穷的葬礼。他说，吴邪早晚该知道的。解连环没有要让吴邪见吴一穷最后一面，因为那对吴邪来说，还太残忍了。

回到家里已经是凌晨一点。潘子早已经离开，但是客厅里都灯全被打开，整个客厅犹如白昼一般，连自己的房间也不意外。张起灵皱眉，把背包放在沙发上便走向唯一一个闭着的房门。打开发现吴邪正在睡觉，整个人都闷在被子里，只剩下半个头露在外面。即使是在睡觉，吴邪房间里的灯也都被打开。看来，灯应该是这个小家伙开的吧。张起灵走到吴邪床前，轻轻地把被子往下拉，让吴邪的小脑袋都露在外面。环视了一周以后没觉得什么不妥便把灯关了然后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张起灵拿起在沙发上的背包关了客厅的灯就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背包里的东西之后便去洗澡。
等到张起灵洗完澡却听见客厅里有人在走动就走过去轻轻地把房门打开。张起灵打开房门后的第一感觉便是亮，然后就看到还在踮着脚尖开灯的吴邪。吴邪房间的门此时没有关上，房间的灯又被打开。当吴邪转过身准备回到房间的时候被站在身后的张起灵吓了一跳。
“为什么开灯？”张起灵看着眼前这个还不到自己跨骨高的小孩。
小孩低着头不说话，也不敢看着他。张起灵伸手就把吴邪捞起来，吴邪被这突然离开地面的感觉吓到，下意识地伸手紧勾住张起灵的脖子。被勾住脖子的张起灵浑身一僵，但只是一瞬间便放松下来。张起灵一只手托着吴邪，另一只手轻拍着吴邪的后背。“为什么开灯？”张起灵又问了一次。“……”吴邪还是没有答话。就在张起灵以为吴邪不会回答他的时候，吴邪才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了“怕”这个字。
张起灵想了想，觉得让吴邪这么开着灯睡觉也不是个办法，“跟我一起睡，好吗？”
吴邪点点头。张起灵抱着吴邪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把吴邪放到床上让他躺着，拉开被子帮他盖好。张起灵刚想去关灯吴邪便拉住了他，“我要我房间里的狗。”
“嗯。”吴邪口中的狗是一只布娃娃，当初潘子在送来吴邪的行李的时候还特地告诉张起灵吴邪晚上要抱着东西才能睡着，这只狗一直被吴邪抱着睡。
直到娃娃狗送到吴邪手上吴邪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张起灵关了灯拉开被子也躺了上去。
早晨张起灵下楼买了一些包子和豆浆，把豆浆倒到杯子里，洗了把手就到房间把吴邪叫醒。吴邪迷迷糊糊摇晃着走出来坐到椅子上，张起灵把豆浆和包子往他前面推过去。吴邪拿起一个包子同时还不忘招呼张起灵吃,“张叔你也吃。”
张起灵拿起豆浆喝了一口后对吴邪说“吴邪，待会跟我回吴家一趟。”
“好。我们以后要回那住吗？”
“不。”
早餐过后，张起灵带着吴邪回到吴家。路上吴邪有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到了吴家之后张起灵把吴邪抱下车，吴邪这才转醒。吴邪睁开眼睛的第一眼看到的是老宅大门上挂着白色的绸缎，即使吴邪还不是很明白，但还是隐隐约约感觉到很不安。张起灵把吴邪抱到大门前就把他放下。张起灵牵着吴邪走进老宅。吴邪看着老宅弥漫着不同以往的严肃气氛，不觉地握紧张起灵的手。张起灵带着吴邪走到祀堂前，解连环和潘子早已经在那等候着。待张起灵带着吴邪走到他跟前，还不待吴邪跟他打招呼，解连环已经弯下身子，两只手搭在吴邪的肩膀上，“小邪，进去吧，去跟你爸道别吧。”说着还摸了摸吴邪的脑袋。
道别？爸爸不回来了吗？知道吴邪看见了挂在中央的吴一穷的黑白照片，吴邪才慢慢理解了解连环的意思。那一瞬间吴邪想到的竟然是逃跑，但是张起灵却紧紧地牵着吴邪的手不让他走。
吴邪哭得眼睛通红，张起灵没有安慰他，只是拉着他对着吴一穷的照片深深的鞠了一躬。从他答应吴一穷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把吴邪跟自己紧紧地绑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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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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