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荒芜》三世重生公子邪VS周而复始族长瓶一楼给度娘[第32页]

【荒芜/雪映九幽?四十七】
手谈标昔美，坐隐逸前良。
参差分两势，玄素引双行。
上好的木制的棋盘被岁月打磨，泛着浅浅的玉色，温润厚重，足以包容棋局上得腥风血雨。
黑瞎子的棋棋风棋风华丽飘逸、追求子效、大局观强，暗藏杀机。而齐默的棋棋风华丽流畅，落子快速轻灵，大局均衡感极佳，落子步步惊心。
近乎一模一样的棋风。
齐默落子的速度奇快，相比较之下就显得黑瞎子有些力不从心。
他被齐默带着走了。
墓室里的机关随着两人落子不断移动，黑甲兵卒与白甲兵卒交战，死伤惨重。
原本的棋局已是僵局，齐默是个狠的下心的，执黑子先行，一手小尖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算是打开了棋局。
黑瞎子到底是多年不碰棋盘了，或许是他现在顾虑多了的缘故，下棋时总显得有几分犹豫，也少了几分壮士断腕的气魄。
“我上次与你下棋的时候，你可没这么畏畏缩缩的。怎么，爱新觉罗家的天之骄子现在就是这种水平？”齐默又落下一子。
“瞎子可不记得自己跟你下过棋。”白子落在黑子肋骨上，棋盘上清出不少空地来，战场上的黑甲兵卒数量明显的比白甲兵卒少了不少。
“下过的，在你及冠那天，我还送了你一顶白玉冠。”
“玉上加白是为皇，我是盼着你成皇的，他也是。只可惜上辈子你死的太早，这辈子又生的太晚，清朝亡了。”
黑瞎子的手停在半空，顿了顿后落子。黑瞎子定定看着他，“你到底是谁？”
齐默对他笑笑，“把墨镜摘了我就告诉你。”
两双一模一样的墨绿眼眸对上。
“懂了吗？我是你，我是你齐墨。”
墓室里的空气似乎是凝住了，压抑而缓慢的流淌。
啪嗒——
黑子落下。
棋局结束。
墓室里的机关打开，所有黑甲兵卒坠入深渊。白甲兵卒快速移动，分列两旁，清出一条通往未知的路来。
但两人都没有动作。
“你不是我。”黑瞎子极其肯定。
“那我是谁？看我这张脸，你敢说我不是你吗？我知道你所有的过去，我知道你身上每一处伤在哪里，知道它们都是怎么来的，知道你……其实……”齐默凑在他耳边轻声说。
军刀抵上齐默的脖颈，一点血色滑入他的衣领。纯白的衣袍多了一点红色领边，精致妖冶的海棠一点点绽放在绘有枝干的白色衣袍上。
一树海棠灼灼，原来你最喜我穿一身白袍不过是为了这一树灼灼海棠。
黑瞎子脖颈上也出现一道血线，与齐默脖颈上那一道一模一样！
“你看，我就是你。不然你如何解释你脖颈上的血线？”齐默脸上的笑一直都没下去，他对着黑瞎子温软的笑着，笑着说：“来，用力。”
黑瞎子的手微颤，齐默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就好像之前壁画上那些盛放到极致的海棠花一样。
军刀猛地扎入齐默心口，浅浅的白色荧光四散，梦幻而唯美。
“瞎子都说了，你不是我。”
“如果你是我，怎么身上没伤？”

【荒芜/雪映九幽?四十八】
另一边，解雨臣所在的地宫花园内大片大片的西府海棠盛放，软软的海棠花枝缠在他身上。白皙的肌肤上，嫩绿的花枝盘绕，其间点缀零星的血色花苞。
若是换作平时见到大片大片的西府海棠，解雨臣的心情或许会好上那么几分但现在解雨臣只觉得糟心。不见天日的地宫里这些西府海棠还能如此艳丽，说其中没问题，他喵的就是没脑子的粽子都不信。
“花爷知道吗，以惨死之人的怨灵养花，花可长开百年，颜色依旧。”齐默笑着，与黑瞎子如出一辙的墨绿眼眸深不见底。
“但即使是那样养出的花也远不及此处的西府海棠艳丽。”
“这里的西府海棠是生生拿活人肉养的，耗尽了一个人所有的血肉生机，又以惨死之人怨灵浇灌，这才能在不见天日的地宫开的如此艳丽。”这是他试了很多次得出的法子，就是为了可以让他的神明一苏醒就能看到大片的海棠。可是啊，不是他的东西依旧不是他的。
他的神明压根儿没想过醒来。
我想了想，我满身罪孽，最快得到你的方法就是把你也拉下来。
我们在地狱里重逢。
“所以呢？”解雨臣觉得这黑瞎子有些不对劲。
“花儿爷要不要跑？瞎子可没张族长那本事镇压怨灵。”
馥郁的香气摧残着解雨臣的神志，睁眼是幼年时在二爷家学戏，闭眼则是自己一身绯色衣袍自酌毒酒。
“你是谁？”
解雨臣一刀扎在小臂上，强迫自己清醒。刀子入肉的时候，缠绕在小臂上的海棠花枝一齐被斩断，绿色汁液飞溅。
齐默觉得自己脖颈泛凉。
齐默身后，解雨臣手握蝴蝶刀刀柄，蝴蝶刀刀刃与他的脖颈上的皮肉亲密接触。
“我是谁？花儿爷不认得瞎子了？”齐默覆上他的手，半强迫的让他把蝴蝶刀放下。
“你不是他。”解雨臣十分肯定，他眼前的并不是黑瞎子。
“你伪装的不错，几乎可以以假乱真。”解雨臣压下复杂的心绪，深呼吸。
“但你不是他。”
齐默绕到他身后，抬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花儿爷这可冤枉瞎子了。”
“我就是黑瞎子。”
“我就是齐墨。”
“他才是冒牌货！”
“他才是冒牌货！”
“不信你看。”
巨大的水镜上呈现的正是刚刚黑瞎子和齐默对弈的场景，但在解雨臣眼里却是黑瞎子与“解雨臣”对弈。
“你看，他根本不在乎你！”齐默附在解雨臣耳边说道。
“胜者活，败者死，如果他真的在乎你的话，为什么不主动投子认输呢？”
“你想知道他附在那个齐墨耳边都说了什么吗？我告诉你哦。他说，其实你根本不爱他，对吗？”
“你看那个齐墨！那个冒牌货！他的反应不是心虚是什么？！他戳中了他的心思！那个冒牌货他恼羞成怒！”
“你看啊！你自己去看！”
齐默强摁着解雨臣扭头去。
解雨臣神志有些不清，听到齐默这么说，漂亮的眼睛里瞬间没了光彩，整个人脆弱而精致。
“所以，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我也是‘齐墨’。”
“花儿爷，求你，求你喜欢我好不好？不要喜欢他了好不好？”
“我们都是齐墨，你为什么就只喜欢他呢？”
“喜欢我不是更好吗？”
他抱着他，抱着自己的神明。姿态可怜而卑微。
他让自己低入了尘埃，他只要神明看他一眼。
就一眼。
一眼就好。
一眼万年。
“不好。”
解雨臣掰开他的手。

【荒芜/雪映九幽?四十九】
“他在哪儿？”
齐默的脸色一瞬间灰败下来，就像是一枝灼灼盛放的海棠瞬间失去所有生机。
“我怎么知道呢？花儿爷是不是傻了？谁会在乎一个冒牌货？！”
齐默红了眼，死死掐着解雨臣的肩。
“我说了！我就是齐墨！我就是黑瞎子！花儿爷你为什么就是不信呢？”
“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呢？”
齐默伏在解雨臣怀里，解雨臣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衣服湿了一片。
“这就是你恨他的原因？谁会在乎一个冒牌货？”解雨臣一下一下的拍着齐默的背，“从没有人认为你是冒牌货。只有你自己。 ”
“是你自己否定了你自己。”
解雨臣说的肯定，语气平淡而随意。但就是这么轻飘飘一句话击垮了齐默所有防线。
最伤我的从不是刀剑。
而是你口中轻飘飘的话语。
“所以，现在可以告诉我他在哪里了吗？”
解雨臣知道，自己对眼前这个人的态度不对劲。若是平常有人伪装成黑瞎子这么折腾他，这么骗他，往轻了说他也要要他半条命。但面对眼前这个人，他心里却生不起哪怕半点儿怒意。
只有无尽的愧疚。
是的，愧疚。
明明在这之前他从未见过眼前这个人。
“花儿爷先安静看戏，时候到了自然能见到他。”
齐默眼眶微红，墨绿的眼眸失了神采，那一湖潋滟春水没了魂魄。“所以，你是怎么认出来我不是他的？”
解雨臣没敢看他的眼睛。
“他从来不会说自己是齐墨。”
“对于他而言，他只是黑瞎子，从他做了我解雨臣的保镖的一刻起就只是黑瞎子。”
“是这样啊……”齐默失神道，“那花儿爷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一点点。”
“我对你有愧。”
解雨臣突然有些不忍。
齐默对着他笑：“这样啊……”精致的脸庞上一道道黑色裂纹纵横，但他依旧在笑，对着他的神明笑，温软而酸涩。“那花儿爷你抱抱我好不好？”
解雨臣没有动弹。
齐默自己爬到他怀里，双手换上他的腰。
“你可不可以叫叫我的名字？我是齐默，沉默的默。”
解雨臣没说话。
“这样也好。”
白色流萤散开，海棠花上度了一层银光。
“齐默……”
解雨臣眼角有泪滑下。
随着荧光光芒越来越微弱，地宫花园里的海棠一瞬间凋谢。
它们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他的神君看到了他为他准备的灼灼海棠。
“哥哥，分明是你说，我穿白袍最好看了。”齐默他对着镜子说。
神君正如平时一般对着一盘注定无解的棋局苦思，神君见他来了，只淡淡看了他一眼，吩咐道：“去把本君殿中那幅画拿来。”
那是齐墨的画像。
画中的男人玄衣墨发，眉目之间满是嚣张肆意之情，一杆长枪御三千弱水，本来善利万物的水在他手里却是伤人的利器。
“这是你双生兄长。”
“龙族少有双生子，更准确来说是少有能平安降生的双生子。龙族孕育所需灵气浩瀚，双生龙子还在母亲腹中时便开始厮杀争夺养料，所以，即使是能平安降生的双生子也是一强一弱，体弱的那个十之八九会夭折。但你和他不同。”
“龙帝龙后本来都已经做好要失去一个孩子的准备了，谁知还在胎中时他就主动退让，分了一半的灵气给你。”
“只是，你和他都是天之骄子，为上天所不容，自出生起便灾祸不断。但他到底是比你幸运，遇见了那两位，讨了其中那位的封正，超脱六道。当时我不过是一枝海棠花，机缘巧合得了好处，被人称一句扶花神君。”
“后来的事，你大概都猜到了。”
“所以，抱歉。”
那一树海棠灼灼盛放，好似一场生命的祭礼。

【荒芜/雪映九幽?五十】
原本齐默在的位置只余一枝无花海棠枝，缠绕在解雨臣身上的花枝自动脱落，落在地上成了灰烬。
解雨臣拾起花枝别在背包上，打算出去以后找个山青水秀的地方种下。
墓室里安静至极，除了解雨臣自己的脚步声什么都没有。没有机关，没有尸鳖，没有粽子。有的只是一幅幅精美绝伦的壁画。
越往地宫里面走解雨臣就觉得自己的脚步越沉，一步一步腿上好像灌了铅，每走一步都要耗费好大力气。
等进入主墓室得时候，解雨臣已经连抬脚的力气都没有了。
解雨臣一个踉跄，正好被人从后面接住。
“花儿爷这可不行，走个路都会摔跤，离了瞎子可怎么办呢？”
解雨臣白了他一眼，黑瞎子痞笑。“我觉得这里不对劲。”
“这里的怨气太重，花儿爷的命格太轻，被怨灵缠得紧了可不觉得浑身难受。更何况花儿爷重生一次，身上沾了幽冥的气息，在这些怨灵眼里，花儿爷跟唐僧肉没什么区别。”
解雨臣没说话。他刚刚看到了齐默的记忆，对于自己的命格到底怎样还是了解的。植物成妖本就是万妖中最弱的一类，如果不是当初沾了齐墨封正的光，恐怕他化形没多久就会成了其他大妖的养料。
虽然他之后成了名震一方的扶花神君，但本质上他依旧比其他成神得大妖虚弱很多，这种情况下他还冒天地之大不违强行为齐墨聚魂，能再入轮回已经是大幸。
命格薄弱，世世短命。
这是他必须付出的代价。
但从心底说，解雨臣并不觉得自己看到的就是真相全貌。
更或者说，他不一定是扶花神君。
解雨臣并不打算让黑瞎子知道这些。
“花儿爷信不信瞎子？”黑瞎子定定看着他，墨绿色眼眸里是他看不懂的深情。
“信。”
解雨臣丝毫不犹豫。
谁都会害他，但黑瞎子不会，吴邪不会。这是上辈子无数次生死之际培养出的信任，是上辈子在青铜门，黑瞎子以命护着他给予他的胆气。
但，下一瞬，匕首穿心而过。
“太子殿下，好久不见。”
“神君，好久不见。”
扶花神君一身绯衣，腰追白玉佩，三千鸦发披散。
“这是我的情丝？”
黑瞎子点点头。
“也好，你记得好好待他。”扶花神君面色苍白，随手从解雨臣的背包上取下那一枝干枯的海棠花枝。
“他是我的命。”黑瞎子抱紧了解雨臣。
“这话你曾经对我也说过。”
扶花面色不变，小心翼翼的用花枝将鸦发束起。
“当年我违背天地，强行聚你魂魄后遭天地刑罚，情急之下剥离了情丝送入轮回，只剩这一抹残念。如今看这情况，倒是算得上圆满。”
“我带他走之后这座地宫就会塌陷，你带他走吧。”
“等他醒了，你记得替我和他说一声，两清了。”
年轻的神君行了一礼，身影逐渐消失。
地宫开始塌陷，黑瞎子抱起解雨臣猛地往外冲。
冲出地宫的瞬间，地宫轰然塌陷。连带着血谷里的各类毒虫也一并消失，温暖的阳光落在山谷里。

【荒芜/雪映九幽?五十一】
解臣雨觉得自已真是命大，心口被人开了个子都没死还能在这继续蹦跶。
“黑瞎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儿爷想知道？亲瞎子一口。”解雨臣懒的和他争，拽着衣领把人拖过来亲的干脆利落。
“齐默早就死了，不他对花儿爷执念深重触发了孽镜台，这才折腾了这么一堆乱子出来。巫医一血谷就孽镜台化身，不论正也好,反也罢都只不过是镜像而已，只要镜像不散，对本体就无甚影响，但镜像散了本体也就没命了。破掉孽镜台的关键就是花儿爷，瞎子手里有小三爷给的血竭，能稳住花儿爷的镜像，所以瞎子才敢一刀扎入花儿爷镜像心口从而破解镜像。后齐默执念无处依附，孽镜台失控，将我们两个排斥出来了”黑瞎子说的轻松，但那时候却是实实在在的生死一瞬。倘若他速度慢上一点儿，他们两个就和齐默以及扶花神君一样了：永远困在镜中，无限重复这些日子的经历。
解再臣说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心情，即使他不知道多久以前的前世对不起齐默，那也是前世了。虽说将前世今生割裂开有些不地道，但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这一点上他分的很清。对于齐默他或许有愧但他不后悔。
黑瞎子并没有告诉解雨臣扶花神君残念的存在，那些都不重要了。
黑瞎子知道解雨臣需要些时间缓缓，这几日得到的信息量太大,他难免有些吃不消。事实上他也需要缓缓，齐默取走他双眼、赠他白玉冠的同时封了他那段时间记忆。现在生机恢复，记忆也找回来了，他有些不好受。
不，是很不好受
他黑瞎子汉名齐墨，但并不能改变他是旗人这一事实。
他姓氏尊贵，他是满清遗贵。
而齐默取走他双眼的时候是1911年。
他，国破家亡。
曾经啊，他也是个潇洒肆意的公子哥儿，鲜衣怒马意气风发。
但现在，都回不去了啊。
犹记当时，故里半轮月。
吴邪知道血谷一行后两人都需时间调整,真相太沉，想要背起它继续进是需要时间的。所以出了血谷后他就带胖子回了谢家，同困在镜像里与他们不一样的是，胖子是真真切切的又经历了一次上辈子。云彩又一次死在了他眼前，吴邪又一次被张起灵害死。因此胖子一直不愿意醒过来。最后吴邪没办法让人去巴乃把云彩带了过来，胖子这才醒了
“天真你实话告诉胖爷，我们些人重生是不是和你有关系?”王胖子看看吴邪，神色认真。
“或许，我不知道。”他是没能力同时逆转这么多人的时间的。不，准确来说不是没能力，而是不能。规则限制，就算他执掌六道轮回也不可以。
“那天真你还有多少时间?”吴邪惊讶看他。“胖爷不傻，看天真你现在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尸化。”
吴邪对他摇摇头“不是尸化,我阴气太重,非人非鬼非神非仙，非生非死。这才是我该有的样子之前是我拿功德换了生机有这才有这辈子。为治瞎子的眼，我身上生机所剩无几,这才变成幅样子。现下没了生机我遭规则排斥，最多还有一月时间。”到了现在，吴邪也不瞒着了，反正胖子他们早都知道的差不的了，瞒着也没什么用
“一个月啊……”
“对啊一个月”太短了。
“胖子,以后好好和云彩过日吧,别再折腾了。顺带告诉黎簇我在吴家族谱上加了他的名儿，吴家给他了，让他替我好好尽孝。”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又想抛下胖爷?!”王胖子抬手掀翻了茶杯，手被热茶烫红了也没注意。
“哲衍带他下去上药!”哲衍拽起王胖子进了里间，王胖子死命挣扎那双手却如铁一般,力气极大。看着哲衍与吴邪最初一模一样的脸，王胖子心里发寒。
看王胖子进了里间,吴邪略松了口气，脸色好看了些，能保全一个是一个。
“谢翎！准备好东西,三天后发长白山！”
“哲衍和谢家就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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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阔落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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