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福祸相依重生沙海邪[第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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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福祸相依重生沙海邪[第31页]

作者:释故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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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我很累
青铜铃，一个就会造成人的疯狂。
吴邪感觉自己走在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上，尸化发作的时效开始减缓的时候，吴邪知道自己完了，如果自己不抗拒尸化并且自己引导，那么尸化发作的周期就会越来越短，其次，是疼，非常的疼，头整个开始像是要炸开，但又在往回收缩。
曾经吸收过的鸡冠蛇的费洛蒙里的记忆全部在沸腾，几千年还是几百年，他们狂轰乱炸，没有尽头的回响。
头发被他乱揪，他需要一种缓解痛苦的方式，否则他会很没出息的放弃抵抗，流着口水大小便失禁，在幻想里死亡。
他觉得自己刚才都在胡言乱语，眼前有人影飘过，看着他感觉谁都像，最后竟然感觉是解雨臣来到他身边。
吴邪被张起灵背在后背上，手掌上还有剩余的头发，他沉默着把头发给扔掉。
温泉水浸泡在两个人的身上，因为洞壁连接在温泉的底下，现在水已经都泻下去了，浅浅一层水，从吴邪的身上浸泡出淡淡的猩红液体，张起灵无言，这个男人身上的伤痕无数，雪崩他一定也受了不轻的伤。
上岸后吴邪的衣服被揭开，烧伤的痕迹，还有新的擦伤的痕迹，扭成一团在他的胸膛和后背上呲牙咧嘴，他一直处于奇怪的寂静之中，让他坐着他就坐着，让他怎么样就怎么样。
胖子觉得奇怪，张起灵突然急火火的重新下去，从底下把一直不见人的吴邪给拉了上来，但看见了吴邪身上的伤口他选择闭嘴，拿出药给吴邪上了，吴邪的寂静他也觉得不对劲，不过他只以为吴邪是在生气他们自己逃命的事情。
现在所有人的情况都不算好，所以只能在原地休息，胖子更是累的狠了，闭上眼睛靠在温泉边上，呼噜大作，好似天雷大作，张起灵抱着刀，闭上眼睛，一阵香气四溢，这股香味从一开始围绕着这里，吴邪的头发还在疯长。
一阵脚步声响起，那声音很轻，绕过正在睡觉的胖子，冲着温泉走去。
“嗖——”
石子落在地上的声音，然后传来一声极轻的骂娘声，一双睁开的黑眸中，倒映着一个青年的背影，捂着自己的腿弯处，忍着疼想要站起来，但偏偏使不出力气。
这石子来的非常古怪，而且唯一能用一颗石子轻松剥夺那人的行动能力的，只有一个人，小天回过头，那本应该假寐睡着的张起灵此时一双黑眸如豹，清明地盯着他。
“小哥？”小天的表情瞬间从骂娘变成老实的，“我去解个手！”

他倒退了几步，尽量远离了张起灵手中石子正对他另一条腿的射程。
“出来。”张起灵淡淡地道，“不管你要做什么！”
小天低着头，又往后退了几步，只要再一步，他就能跳进温泉里，但马上，张起灵的石子以一个刁钻的角度袭向另一条腿，张起灵出手的速度太快，小天只来得及转了下身子，就被打得双腿跌倒，看着张起灵一步步走过来。
“吴邪。”张起灵站在他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嗬。”小天的面孔笑了下，“我也没想过撑太久。”
“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吴邪很好奇这个，但张起灵没有回答。
吴邪能短暂地再把意识搁置在小天的身体里，他自己身体的情况什么都做不了。
出乎他意料的是，共生链之中，顶端的人可以用香气轻易地操控对方做什么，但张起灵果真不能用平常的定论来形容。
“温泉底连接的这个地方，你不想回去看看？”“小天”仔细地分析了下，“我们可以再下去探查一下，你也不用明白我到底怎么做到的，但现在是一个机会我们听不见铃声的。想必你也发现了。”现在吴邪的本体意识已经彻底封闭，尸化的过程中，他负责接收青铜铃铛的副作用也是可怕的搞混脑子的那种，小天他们作为副体，听到的铃声全部都可以被他接收。
张起灵默然无声地看着他，双目漆黑无情。
“出来。”
“小天”像是意识到什么，“哦”了一声，“我不会占着这孩子的身体，说实话也太弱了，我下去只是打探，不会触碰危险的地方，现在我的状况最多只能做到这种地步了，等探查过后我会把这段意识给割断的。“
他知道利用另一个人的身体，实在是不择手段，但现在他时间越来越少，对于温泉下他非常的好奇，总觉得会有发现。
而他也不会伤害小天，他只是想下去先看一眼。
“吴邪。”张起灵听过后什么表示都没有，只是半蹲下来，眉眼沉稳地看着他，“回来。”
“回来。”
张起灵的气场有时候不是没有，只是他懒得放出，此时他的眸子威压着面前的人。
“小天”忍了下，他并不是害怕张起灵的气场，只是他在张起灵的眼睛里，似乎看到了别样的情绪，张起灵眼中很少会有情绪，也很少会有这样，风雨欲来。
张起灵的手掌落在他的后颈，“回来。”
“小天”知道如果他不回来张起灵是不会放过他的，对于张起灵，任何的诡计都没有用。
他叹了口气，“我真的不会占着这个孩子的身体的。”

小天的身体被放到了温泉边上，惨白的面孔对着温泉的热气，好歹有了些红润，靠在一旁的长发身体，微微的动了一动，坐姿马上变了样子，整个扭成了一团。
如果吴邪只有这一世的记忆，凭着尸化的失感他不会这么惨，但他娘的当初他可是吸了那么多蛇的费洛蒙，差点自己崩溃，现在那么多的记忆狂潮挤压他，迫使他整个人都体验到了脑子被生生剥开似的痛苦。
只有催动尸化他才能逃避痛苦，可是逃避了之后，尸化会因为催化越来越严重，他会彻底丧失人格。
吴邪感觉有人把他从地上拖起来，但是痛苦无处不在，他即使能依赖在那个人的身上，也根本没有用处。
“你很痛。”张起灵说，“你怎么做到把痛苦封锁，现在就可以把痛苦分享，这是我们应得的。”
吴邪没有说话，冷汗如同河流在他的额头往下坠落，整个人突然往地上趴伏，身体软的像棉花一样，头发疯长的速度快到极点，他选择尸化来一点点缓冲，如果不这样，他会脑袋炸开。
张起灵的眼眸一闪，吴邪的表情开始变得呆滞，他快速上前，将吴邪的身体给按住，“吴邪。”
“醒过来吴邪。”
一声重过一声，吴邪的身体开始暴乱，整个人趴在地上，既有尸化的前兆，又有脑袋的痛苦，然而这声音也让他承担不住。
“吴邪。”
“吴邪。”
一声声恍如黎明前歌声般的呼唤，吴邪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狠狠地被张起灵揽在胸前，他缩成一团，头发疯长缠绕在张起灵的臂膀间，坠落在地上，半跪在地上，张起灵也是如此，他的眼睛不知看向哪里，但始终不许吴邪再坠落进尸化里面。
这样的霸道，吴邪根本没有任何出路，他睁大双眼，骨骼软化又渐渐回过原本的硬度，但是脑袋依旧非常的疼，双手不知在半空抓挠着什么，到后来又总是被那十足的力度掌控在怀抱的方寸中间。
“吴邪，醒过来。”

“你不疼吗？”吴邪不知道在痛苦之中做了些什么，他甚至好像摸了自己腰间的刀，他哑着嗓子，整个人都颓废下来，靠在张起灵的怀抱中。
“我回来了，咱们就下不去那里了。”
“为什么让我回来，你不想下去查探了？”
吴邪低着头，感觉张起灵放开自己，一声没说，“嘿”了下，然后握着自己的手掌说：“你也是注意到那些被锁在棺材旁边的尸体了吧，所以才会试试自己的血滴在上面，那些人的情况也和我现在这样差不多。而这些血液都被供奉一样献给了棺材里的尸体，古怪至极，这些血液到底有什么用处还是象征？”
“而这些和外面的轮回墙壁画到底有没有关系。”
他自顾自的说，感觉头上一阵轻柔的触感，他转过头，又被一只手掌转回去，“别动。”淡然的声音，张起灵拿着把刀站在他身后，吴邪眯了下眼睛：“这是要砍头？能不能等我先洗洗脖子？”
他说了等于没说，耳边传来轻柔的几声摩擦响动，随即他的头就轻了一些，那坠着脑袋都在疼的头发落在地上，他正好坐在温泉池边，张起灵站在他身后，正处理那一头乱毛，手掌很快却很稳，吴邪不禁笑了：“大爷好手法，一会给我刮刮胡子。”回答他的是碎发落在脸上的痒意。
“那些尸体，你确定是张家人吗？”
吴邪老实地坐在地上，等着张起灵给他整完头发，张家的势力曾经是无与伦比的，他们的墓葬机关甚至让人目瞪口呆，即使被汪家打击，他们仍旧维持自己的生活状态，是一个让人不得不佩服的家族。
但是现在如果那些都是张家人的尸体，却卑贱地被吸取血液跪着上百年或者上千年，是什么人，能做到这样的手笔。
张家人又为什么会尸化，在棺刻上面，一个人踩着上千具的尸体往上攀登，那些尸体的象征，很像是张家人尸化后的体态。
为什么又是张家人的尸体，张家人又怎么会尸化？吴邪整个人皱了下眉头。
那刺在张家人身上的尖刺角度是不对的，而且尖刺是有两个沟渠的，如果是取血就应该是一个沟渠才对。
这不是所谓的封建迷信，实施的人有很强的目的性来完成这件事的。

吴邪甚至认为，轮回墙的每一个女人脸后都藏着类似的密室。
他分析着，张起灵在后面静静听，“你好像很了解张家。”
吴邪愣住了，他能说他上辈子整天研究张家还有汪家的所谓的关系网都要吐了。
但这些都随着他上辈子的死亡烟消云散了，他没往下再说下去，为防张起灵对他的怀疑越来越深。
张起灵收回刀，吴邪的头发虽然还有点长，但至少精神了些，和张海客假扮的要像了一些，可笑的是他才是真正的吴邪。
见吴邪默然了，张起灵有些无奈的将吴邪剩下的碎发从脑袋上抖下来。吴邪本来头发就比常人要多，这么一抖就像只刚洗完毛的金毛，那种蓬松的感觉非常的诡异，吴邪正要在自己兜里摸烟的手僵直了，维持着这样的角度回头看张起灵，张起灵黑眸非常认真的抖了抖，然后收回手，没有吴邪想象中的故意。
好歹是这样的闷油瓶，吴邪没怀疑别的，默默抽烟，烟能给他一点亢奋的感觉，他舒服的摇了下脑袋，结果头发就这样又抖了下，蓬松地好似释放。他的面色僵了一下，低着头咬牙切齿了下，“艹！”绝对不能再摇头，这会破坏他的气场。
他装作淡定地回过头，结果张起灵始终在擦着自己的刀，镇定的样子一丝不苟，根本没发现他刚才发生了什么。
吴邪转过头，张起灵正在擦刀的手停了，黑眸转过来凝视着抽着烟背脊弯着的吴邪，随后继续擦着刀，嘴角却是带着笑了。
“他们的确是张家人。”张起灵突然说着。
吴邪的烟蒂落在地上，他整个人转过身子，当然头发又在空中抖了下，张起灵的头低着，“在看到他们的时候，我好像想起了什么，但是我却捕捉不到，我看到他们被取血的情状，用自己的血实验了下自己的想法。”
吴邪等着他说下去。
张起灵放下刀：“张家人的能力，即使被擒住也没人能对他们做这样的事情，有的张家人虽然高傲无情，但风骨极其烈，能让张家人在死前都维持着这样的方式跪在地上，只有一种可能。”

“张家人一定遭受了已经不受他操控的事情，导致他没法掌控自己的意识，乖乖地献血，从那个机关就可以看出，这机关只对张家人的血起效果，我探查过这棺材的装置，尖刺和孔相连接，空里面同样有一个尖刺，连接其中，倘若没有持续鲜血的重量，也就是人抗拒献血的动作，尖刺就会向里倾斜然后碰触到机关，人就被投放下去。”
“如果猜测成立，那么底下的就是，惩罚室。”吴邪皱了下眉毛，张家人如果被投放下去，被几万个青铜铃铛搞得失疯了，他们才会这样合作。”
“张家人的体质会有尸化的可能吗？”吴邪问张起灵。
他们尸化的源头可能不是来于自身，而可能是将他们关在墓穴里的人做了什么。
“不可能。”张起灵说道。
吴邪继续问道：“你们张家人有没有过集体失踪的案例。这样的动作，难道不会引起你们张家的反应？”
张起灵这时收拾了下，站起身回复了寡言：“别问。”
吴邪当然是我了个大槽，这是奖励问答？到点了就没了？
“那你说这么多干嘛？”
张起灵停下手头的动作：“省得你再思考。”
吴邪“啊？”了一声，坐在原地看着张起灵，这一句太突然，张起灵转过眼看着吴邪，“你的头会炸掉。”
吴邪的头刚刚被摧残过，偶尔都会出现意识断流的场景，坐在原地思想一片空白，现在思考，吴邪的头会当机的更快。
他下意识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当然是因为脑袋又当了回机。
看他又呆滞着坐在原地，像是没有魂一样，就知道他脑袋禁不起思考，张起灵点头，又添了一句：“你说的很对。”
醒过来的胖子心情舒爽的伸了个懒腰，腰上的肉都荡漾了一下，整个队伍需要整装待发。

他们现在处于类似火山岩裂缝的某处，这和吴邪记忆中当初进云顶天宫路线的裂缝很相似，吴邪怀疑他们所去的墓室和云顶天宫所在的路线有一部分重合。
巧合足够多，就不可能是巧合了。
温泉所处的山壁处有很狭小的空间，足够人通过，但胖子就有点费事了，小天醒过来仍需要被人照顾，看见吴邪他明显是开心了，但那句“叔”说什么也不能若无其事地说出口，只能勉强叫他吴邪哥。
吴邪走在张起灵的身后，这一段漆黑的路途，能听见水滴的声音。
胖子问：“陈老板他们现在走在哪了？咱们这一道上都是靠他指路，也不知道咱们现在到底在哪，这地方透着股古怪劲。”
吴邪：“我崩开的入口和他们进的入口应该都属于一个线路上的，可以也比较成两条线上的起点和终点，虽然咱们偏离了刚开始的线路，但始终会再遇到的。”他笑了下。
吴三省找到的古镇的东西，和这个地方有关，但也和当初考古队的人来到云顶天宫的线路有重合，两点都和古镇有脱不开的关系，吴邪越来越觉得这一切像越陷越深的网。
还有那封信，为什么会让他来到长白山？
是欢迎他来到这个圈套，还是和古镇一样，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个人为什么选择他。
他不知不觉地又陷入了思考中，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又意识断流了，张起灵稳重的脚步，他整个人伏在张起灵的后背上，被张起灵背着走在狭窄的通道里，似是有所感应，张起灵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无喜无怒的，却更让人害怕，吴邪还没觉得自己做什么呢，就有种已经对不起张起灵的感觉了，关键更恼火的是他还没他妈做什么。
吴邪赶忙要下来，但张起灵的手臂有力地往上托了托他，反而一股力道把吴邪直往他后背上拱。
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吴邪直接拍了下张起灵，实际上他这点力道和摸没什么区别，但张起灵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在前面走，吴邪已经在上辈子充分锤炼了下对付张家这种闷货的技巧，那就是你别说我也别说，都他妈别说。这种事习惯就好了。
这时狭窄通道已经快到头，吴邪能顺着这感受到凉风的气息，吹散了些许的热潮。
身后小天的脚步声却停了，等吴邪再从意识断流中醒过来，胖子和小天手电筒大亮，正对着顶上，张起灵依旧背着他，见他醒来，冷冷扫了一眼。
吴邪下意识忽略他的眼神，也往上看，眼睛呆滞了一下，扑面而来的，是洞顶黑暗中，那展翅的凤凰，并没有颜色，那凤凰正倒立着身体悬在半空中，似是沉眠没有反应。

看到凤凰的石雕，吴邪的脑袋又疼了一下，但仍旧想起，有一种图腾，汪家人见到必须无条件服从有这样纹身的人。
吴邪赶紧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膀：“这东西——”
张起灵打断他的话：“对张家来说，凤凰，即是恶魔，不知是从何时开始，我的记忆中就有这个比一切都要重要的事情。”
“恶魔，会剥夺张家人的一切，会让张家痛不欲生。”
当初上辈子吴邪曾百番追查关于这凤凰的事情，但到最后只能得到非常浅薄的表象答案，而张家和汪家对于这凤凰的态度又十分暧昧，吴邪对于这个凤凰的执念也就慢慢淡了。
凤凰对于汪家是诡异的如同座上宾的存在，但对张家又是恶魔。
这只凤凰和汪家脱不了干系，现在这里出现一只这东西，难道这里和汪家也脱不了干系吗？
他被放在地上，打量着那只凤凰的石体。
小天他们应该是又发现了什么，张起灵也追过去看了，吴邪原地坐好，意识又有点断流的意思，拍了下脑袋，“啊呀，我这个流浪智障儿童也没人看管。”
与此同时，他的耳边传来断断续续却十分轻的声音，这样的脚步不是什么奇怪的生物，就是——
穿着冲锋衣的青年从吴邪来时的地方走来，不用灯亮都走得很稳，直到吴邪扭亮手电筒，那个青年对着吴邪笑了：“瞧你那熊样。”
吴邪很友好的冲他扬眉：“滚。”
张海客用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很欠揍地挤眼睛，顺便用手揉了一把吴邪的秀发，“又被撇下了？”
两个人打嘴仗是万年没够的，吴邪问他怎么会来这里，不应该陪在吴三省身边卖萌打滚装孙子？
张海客歪头讲了下，他应该是和吴三省他们一同去云顶天宫的，路线是基本上确定的，但是在整个队伍休息的时候，有人在吴邪的帐篷外面晃悠了很长时间，像是在确定什么。
张海客的身手比张起灵虽差但也是顶尖，一直装孙子躺在那半天，感觉那些人的脚步声在走远，他悄悄跟过去，那群人的速度很快，而且对于在这的路线非常熟悉，甚至张海客都不知道的，他们随意一拐就出现一条路。
他追着他们到了吴邪他们所在的温泉边上就止步了，他们拐进了吴邪他们进来的这个洞口，那些蚰蜒竟然对他们熟视无睹，张海客身体里没有族长那么纯正的麒麟血，只能在外沿寻了个地方趴着，谁知道等了会张起灵他们就出来了。
看见族长自然是有一点激动的，不过张海客还是自己回到队伍里面，直到现在队伍又重新驻扎，他才回来。

“那些人，身手也都非常了得。”张海客皱了下眉毛，“打群架也是他们赢啊，我们张家人丁真稀薄了，在这就我和族长两个人，那帮东西还繁衍地不错呢。”
吴邪笑了：“我假装听不懂你这非常烂的用语，还有，你确定你们张家人丁稀薄不是被人抓了壮丁？”为防止张海客临时起义要复仇什么的，他没有提及古墓里的事情，而是把上面的凤凰图腾照了一照，张海客马上脸色变了，“凤凰？”
吴邪等着他说下一句，张海客忽然对他笑了下，“你们一定在底下还发现了什么，告诉我，我就和你说凤凰的事情。”
还是上辈子那个狗样。
吴邪不是不想说，而是怕张海客会突然发疯去干点什么计划外的事情，本来这货就被振兴家族这四个字牢牢拴住了。
张海客却像是突然听到什么似的，他听力比常人要好很多，起身快速揉了下吴邪的脑袋，低声道：“凤凰是张家衰落的始因。”
吴邪听了这话，脑袋呆滞了一下，等他再想起什么的时候，不知道过了多久了，脑袋再一次当机。这时手电筒前逆光站了个人，吴邪把手电筒收回来，张起灵垂着的眼睛转向他，“怎么回来了？”吴邪笑了下。
“前面有壁画，胖子他们正在看。”
“我先缓一会，你先去，多发现一点都能提早捏住真相。”吴邪感觉自己装了个大比，其实他就是脑子有点用多了，断流断的有点反应不过来。
张起灵没动弹，吴邪感觉自己的头脑又有点要断流的意思了，他的头马上被张起灵给捏住了，张起灵不知道按住了哪里的穴道，吴邪先前感觉痛得蛋都在痒，但后来又觉得麻酥酥地，昏沉的脑袋舒服了不少。
吴邪想感谢张起灵，发现他还是淡着脸色，和平常淡定却有点不同，但吴邪却不知怎么和他说话。
等张起灵弄好了，就一言不发地坐在吴邪的旁边，吴邪觉得这气氛实在凝重，“你们在那都发现什么了，我现在好点了，咱们去看。”
说着起身，手腕却被张起灵拦住了，他淡淡道：“一会再去。”
“怎么了？”吴邪实在不能理解，张起灵身上拒绝人靠近的感觉比以前更甚了，他都感觉自己这一路上肯定不知什么时候惹到张起灵了。

黑暗中，吴邪收回手，静静地坐了回去，他学会不问为什么就从张起灵身上开始的，现在这点学来的知识又学以致用地送回去了。
叹息，张起灵把手电从吴邪手里拿来。
“我在这等你，多呆一会，现在开始，不要再用脑。”
张起灵的声音如同利剑划破沉默，也让吴邪的淡定因子一消而散，他的头唰地一下转过来，这也导致他的头发在空中划过一个蓬松颤抖的弧度。
张起灵笑了。
吴邪没看见，他心都有种不现实的感觉，难道一路上张起灵的情绪都是因为他用脑了？
“累了吧？”张起灵淡淡道，“歇一会？”
吴邪没有说话，他只是有点接受不了，不管是什么时候，其实张起灵都和他隔了天那么远，他站在天上，木然地看着生命中的人走来走去，但从没有下来和他们一同走，吴邪这一次有了种错觉，张起灵的距离竟然没有那么远了似的。
他也笑了，在黑暗中，其实他正对着张起灵的面孔，张起灵的嘴角扬起，两个人好似相视而笑。
“对，我很累。”吴邪揉了下脑袋。
“恩。”
“很累。”
“恩。”

黑暗中，即使没有光，穿着冲锋衣的青年也走得很顺畅。
他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笔记本，他曾经简单翻了下，里面写的东西让他觉得啼笑皆非。
他慢慢停了下来，这是个细长型的小山谷，身前不知不觉已经站了一圈黑影，那些人的爪牙即使并没有亮出，也令人胆惊。
注意到为首的人的长手指，他扬了下眉毛，“哥们混哪的，在墓地里也他妈要收保护费？”
那些人没回答他的话。
为首的人站了出来，慢慢走近，他大约中年，却不能让人有一星半点的怠慢。
“你，不是吴邪。”
“我说是我就是，没人管得了我。”青年转回头看了下周围，那些人很有打群架技巧的把能突围的点给包围了，那一双双死人一样的眼睛盯着他。
“这样的气息，好久没闻到了，你一定就是张家人，没想到。”男人露出些许的欣喜，却带着病态，也带着一种凌驾其上的不屑。
青年感到背后一阵风，他瞬间跳起，弹跳力十足的，腰在半空扭了一下，双腿好似子弹划过更烈的一阵风，对上身后跳上来的黑影的胳膊，然后快速夹住一扭，那人的身手也了得，很快就着这力道闪身出来。
青年落回原地，好似一只猫般。
他暗自叹道：“用吴邪的脸装了个大比，要不然他这一辈子也不能像老子一样潇洒。”
中年男人眼中的光越来越浓，张海客比了个中指，学一个人就会不自禁地变成自己的习惯。然后他恢复了作为张家人的冷漠，整张脸木然地凝视着身前的包围圈。
“今天就让你回想一下，张家的人到底能不能惹。”

更新完毕

哈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