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瓶邪《画妖》[第74页]

【三十一】上
见闷油瓶说的认真，我却不懂到底是因为什麼让他有这种念头，只因为想保护我？但又为什麼这麼想保护我……越想就越得不到能解释的答案。
感觉闷油瓶只是很单纯的就决定那样做，很简单的这麼想，却又有很强的力量；单看一地死伤的妖怪，如果不多加制止，他以为绝对会成为妖怪畏惧的对象。
对人来说，闷油瓶或许会是必要的存在……
但死了太多的妖，却又让我烦闷起来，有些想避过闷油瓶探询的眼神，更想要屏息不去闻到这浓浓的腥味。
『吴邪，你不高兴？』
听起来已经是肯定的在问我了，我苦笑下，没办法跟他说没什麼。『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释妖是什麼，为什麼要你别滥杀它们，或许也只有我会那麼认为……』
『教我，我会学。』
『你…你太认真了。』我因闷油瓶的话顿了下，最后失笑的说。对他招了下手，要他弯点身，扯起自己的袖口，把他脸上沾到的血给擦掉。『现在只要知道别滥杀就够了，其他……有机会再慢慢教你。』
『嗯。』
很浅，但我还是注意到闷油瓶的笑意，笑起来真的好看到让我擦血的手僵住，我缓缓的收回手，把自己的动作搞得很像在担心闷油瓶这难得一见的笑，会因为我惊扰到而消失。
闷油瓶的笑很快的消失，换成没什麼表情但看的出是在疑惑的样子，自己才刚想要开口，一道极快的黑影刷过闷油瓶的头顶，我还没反应过来是发生什麼事，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很凄厉的鸟叫声。
『耶？！』立刻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一只老鹰，有力的鹰爪紧攫住一球黄色毛绒的东西，搭著惊慌且拉长的哔叫声，老鹰捉著小毕方直飞云霄。
『那、那是小毕方吗！』一直把闷油瓶的头顶当成巢，反而让我忽略掉他的头上多出一撮黄毛，现在被鹰给捉走才猛然想起它的存在。
闷油瓶点了点头，没什麼紧张担心的样子，反而随手捡起一块石子，就朝天上的鹰用力一射，我看著飞远的小石子消失在视线中，接著老鹰就被打中羽翅的歪斜坠下。
看著那只白身黑翅的老鹰似乎昏过去的掉下来，瞧著那鹰的样子就越觉得眼熟，身边好像有人也有养一只跟这长一样的老鹰。
『哔……』小毕方好不容易才从鹰爪里逃出来，跑回到闷油瓶的身边，他却不怎麼搭理小毕方，反而先看起昏过去的老鹰，让小毕方在一旁乾跳著，跳到连我都觉得可怜了。
『小哥，你别这麼不理它，怪可怜的。』我捧起著急到又烫又热的小毕方，如果不是它爱黏著闷油瓶，不然留在身边当暖手炉真的相当不错。
『握住。』连同我的手把小毕方给包住。『天气冷。』
感觉到手中的毕方又挣扎下，但没一会就安份的当起我的暖手炉，很快的就驱逐我两手心的冰寒；手背让闷油瓶给捂著，也变得温温热热的。
『打扰了…两位，』听到熟悉的声音，我回过头就看阿宁站在我们的后头，在看到她的表情，原本想要喊出口的阿宁小姐全哽在喉间。
她衣上的大红牡丹如火一般在烧，搭上她冷艳的一笑，就让人心生畏惧，不敢靠近正在怒火中烧的她。
『能告诉我是谁打落我的鹰？』微抬起白晰的右腿，随时准备因为我们的回答踢出。
『呃……』等等…闷油瓶你先别急著想要拔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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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今天从起大早就开始不顺遂，做了怪梦、手莫名的受伤、被一大群妖怪围著打，现在明明打下鹰的人是闷油瓶，最后被打到的却是我。
我揉著肩颈，还是觉得有点疼，走在热闹卖许多东西的街上，人来人往跟声不停的叫卖，待久了让我连头也有些抽疼起来。
余光瞄到闷油瓶那双不时看过来的黑瞳，我只能对他摆摆手，要他别担心别想太多，见他担心完后又变成冷淡的表情，冷视走在我另一边的阿宁。
阿宁在她的鹰醒过来后，架也不打火也不烧，专心的顾著她的鹰，拿著肉骰子一口一口的餵著，亲密的让我感觉到，我手中的小毕方似乎很羡慕的在望著。

『小哥你别这样瞪阿宁小姐……』闷油瓶用一副为什麼的表情丢过来。『毕竟是我们先打伤她的鹰，而且她来也是因为我的事。』
『你受伤了。』
『…………』我叹口气。『你怎麼老归出这个结论。』
『这次，一是你没保护好，二是吴邪闪得不快。』阿宁勾起嘴角对著闷油瓶说：『追根究底是你护卫当得不好。
『……阿宁小姐你别故意这麼说了。』就算没回头，也能猜到闷油瓶大概皱起眉了，在看到阿宁回我一笑，我就放弃去制止她了。
走近一个卖糖葫芦的摊子，买了一根，凑到嘴边咬了一口，冰镇的果子裹了一层糖，冰冰甜甜的，大概是我从小吃到大还没吃腻的甜食。
阿宁在鹰脚上绑了信条，是文锦要传给我的话，只是阿宁不放心她的鹰追了上来，也没想到的是，还真给她看到闷油瓶用石子打下她的鹰。
想到信条上的字，是文锦要我当心的字句，再加上阿宁的话，我才知道今早右手上莫名的伤，让我无法握笔画画的事情，已经传到城东那去，甚至这事也是文锦从妖物口中听来的。
消息是妖传的比人还要来得快，这种能趁火打劫的事，大概也都传到大部份妖怪的耳中，所以刚妖怪的来袭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只是手伤的事，这回也太快传出去了，像有人在故意外传似的。
我头一偏，发现闷油瓶又到我的身边，但这次却是盯著我手上的糖葫芦看，见他的样子，似乎是对这有兴趣。
『小哥，吃糖吗？』
他看著被我咬掉一口糖葫芦发愣会，我正要替他再买一根，闷油瓶就低下头，把我吃了一口的果子从木叉上整粒咬走。
『那我咬—…』过了……
闷油瓶含了一整粒在口中，弄得面颊的一边鼓了起来，表情还很认真的尝著那味道，看起来就相当好笑。
『喜欢吗？』忍不住的笑著问，在闷油瓶点头后，我就把剩下的全塞进他的手中。
『那种腻死人的东西你们也能分著吃。』阿宁看一眼，微蹙起眉，继续待在水粉摊前翻找有没有中意的。『你们这儿能挑的胭脂挺多的，颜色就比我那多好几种。』
『毕竟这边花楼开得多……啊、你身后有人要撞——』话还没说完，阿宁就跟她身旁的人碰撞到，阿宁人没怎样，反而是对方手中的东西掉了一地。
我捡起离我最近的花枝，花的量不少，应该是要买回去当簪花用的，递回去给对方时，听到好听的声嗓说了谢，让我马上抬起头看对方。
『小花！』
解语花不慌不忙的接过花枝，并很快的把其他东西给抱回怀中，对著我们淡笑下：『许久不见，小爷。』说完，跟闷油瓶和阿宁有礼的点了下头。
『的确，最近你们迎月楼不知在忙什麼，里头差不多只剩一些姑娘在撑著，连外头招客的刘姥姥也不知道被老痒支去哪办事了。』
『最近那边人手不够，我弹琴唱曲的也被人给唤出来当跑腿，不过最忙的还是爷他自己。』小花说。
也如小花说的，最近到迎月楼也老见不到老痒，要不看到了，也是忙到无法停下来招呼，跑来跑去的让坐著看的我，都觉得老痒要冒出个分身来。
『但或许是爷太忙，弄得他都不像他自己了。』听小花这麼说，我想到自己最近因老痒变忙了，就少去那找他了。『所以请多看看他。』
在望月村跟小花对话的那种异样感觉又回来了，总觉得小花的那双眼藏了很多事，也似乎看穿了很多事情，要我多去看老痒也是在提醒我什麼，但也仅止於提醒而已。
『嗯，我们一会就过去。』不只小花的话，连今早梦到关於黑瞎子的事，让我很在意那对跟老痒戴的六角铜铃一模一样的耳饰，不知道会不会给老痒带来什麼影响。
小花跟我们先道别后，我看著他走入人群中的身影，一抹穿在人群脚边的黑影，很快的就钻到小花的脚后边，我仔细一看是只很壮、比一般猫还大只的短毛黑猫；那猫蹭了小花一下，做出像闻味道的动作。
小花没发现到有什麼异样的继续走，黑猫也没有再跟下去，在我瞧的入神时，那只猫像有感觉似的猛转过头，那双碧绿的猫眼中，瞳仁拉得又细又长，对我嘶声喵吼了一声，随后就跑不见踪影。
虽然不知道在哪招惹到黑猫，但刚跟它对上眼时，我的右手被咬的地方又痛又麻，手有些忍不住的抖起来。
『手在痛？』
『……如果我说没事，你还是会当成有事吧？』我回问闷油瓶。
『嗯，回去重上药。』
『竟然没反对我说的……』头一转，就发现阿宁正盯著闷油瓶握著我的手看，想抽回手却没抽成，闷油瓶一个劲的捉著我的手在检查。
瞧完后，阿宁不以为然的指著我说：『吴邪，快养好你的手，别让文锦担心，我不想再多跑几趟当传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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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言
之前那个番外5不用等了
大概不会再写下去了
会有那篇是为了找回写文的感觉拿来试写用的
虽然这一篇也让我打的很辛苦
什麼都很慢让我不喜欢

赞呐...蹲...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