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瓶邪《画妖》[第32页]

【二十八】上
我有些累得伸了个懒腰，虽然黑瞎子给的方法挺有效的，但用毛笔在胸口写的字太容易被磨掉，像昨晚跳进河中就被洗掉，冷回来之后，字也立刻重新写上，晚上在睡时还是觉得冷的有些难睡。
『…咳咳！』
轻咳了两声，坐在铺子里摆的老人椅上，打盹的王盟立刻弹起身来，我瞧了他一眼，勾起嘴角，王盟就像被吓到一样抖了下，拿著鸡毛毯去其他地方扫啊扫，就是要离我远远的。
我想了下说：『今天我要出去一趟，铺子就交给你顾了。』
『当然，老板请放心出去吧！』
『那在我回来前，把这一墙的画全卖掉。』我随意指了一面挂满画的墙，那一墙的画挂很久已经有些泛黄，因为不讨厌那几只妖就让王盟一直挂著。
『什麼！全部？怎麼可能！』
『嗯？有困难？』我回过头问。
『没、没有……』王盟把要说的话全吞回去，一脸很难受的模样，见我从铺子走出去，他连忙探出半个身子喊住我。『老板！你没有要带上那个人吗？』
『那个人？』我不解的回头，就听到王盟吓得大叫一声，他似乎被默默跟出来的闷油瓶给吓到，然后立刻闪得闷油瓶老远。
『我看你在练剑就没叫上你，』觉得王盟对闷油瓶的反应很怪，似乎我从望月村回来就开始这样。『你跟王盟怎麼了？他怎麼很怕你的样子。』
闷油瓶摇头表示不清楚。『你要去哪？』
『要找一户我认识的农家，去跟他们借个东西。』我说。
农家住在城西郊外，没走太久就到了我说的那户人家，是一般常见的农家，用篱笆围在屋子的四周，屋前的一处圈养了许多鸡。
『有人在吗？』我在外头望啊望，屋里头很安静，好似没人在的样子，回我的只有院里那一大窝的鸡叫声。
推了下篱笆墙的门，发现没上锁就推开走进去。『怎麼会没人在……』
『吴邪哥——！』
我顺著男孩喊我的声音转过头，看到我找的这户人家的小孩，跑过来的姿势像要扑我的脚，但却被闷油瓶一把抓住，只停在我的身前。
『牛顺子，你家老爷子呢？』我蹲在男孩的面前，视线刚好能与他平视。
『爷爷他闪到腰正睡著。』牛顺子拉住我的衣服，举起手指著闷油瓶问：『吴邪哥，他是谁？』
『他是我最近认来的护卫。』牛顺子努力的仰著头，努力的想看到比他高很多闷油瓶他的脸，愣愣的样子让我忍不住伸手去揉他的头顶。『老爷子怎麼会闪到腰？连你的手也伤到了。』
牛顺子的双手被伤布包的密不透风，几乎要看不到手指。『这是被阿肥它啄的，爷爷还气得爬上屋子上要打飞很高的阿肥，最后闪到腰还差点爬不下来。』
『喔——』我听了忍不住笑出声，转头看向鸡窝。『牛顺子，你拿这钱去帮老爷子买些什麼，我借你家的阿肥用用。』
也不知道牛顺子有没有听进去，他低著头数著手中的钱，确定好多少后很高兴的笑出来，然后就跑出去说要买东西，我在牛顺子离开后便进了鸡窝，看准了那只栖息在最高处，不怎麼理下头那群黄橙橙小鸡的公鸡，抓下来抱进怀中。
公鸡看起来有些老，有几处的毛已经开始在掉，但相当的通人性，我抱著它也不怎麼挣扎，反而在土地上跑来跑去的小鸡，在我进去后就窜逃开。
『把牛顺子啄伤，还害老爷子闪到，你没被宰来炖我真的很佩服。』抱著公鸡阿肥回到闷油瓶的身边，一手掐著它的鸡脖子搓著。『快叫一声来听听，阿肥。』
回我的不是咕咕的鸡叫声，微沉还有些不满的男孩声：『邪娃儿……别叫我阿肥。』
我不意外，抓著它凑到闷油瓶的面前。『小哥，这只看起来像老公鸡，又会讲人话的怪鸟，
是种能警示、消灭妖灾羣恶的鸟，叫做重明鸟或是双睛鸟，会这麼叫是因为它两眼中都有双瞳。』
『喂喂！邪娃儿！你要扭断我的脖子了！』拍打著翅膀想要从我怀中飞出去。
『啊……抱歉。』
一松开掐它脖子的手，重明鸟就拍著翅膀飞落在我们的脚边，歪著脖理好羽毛后，用鸟嘴啄著闷油瓶的脚。『你这娃儿叫什麼？』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张起灵。』而后弯下身，一把抓住重明鸟的一对翅膀。『妖怪，要画还是杀掉？』
我跟重明鸟都呆了下，重明鸟一反应过来就拼命的挣动著，但一对翅膀都被闷油瓶给抓住，怎样也逃不掉。
『阿肥是在这守著牛顺子，我不能画也不能杀它，不过小哥你这样抓住它也好，省得它等等飞不知去哪。』无视掉重明鸟拼命挣扎的样子，弯身看著它说：『阿肥，带我去找城西可能藏毕方孩子的树吧。』
『………咕……』垂下头。
很难得能在公鸡的脸上看到充满人性，那种对事情不满的反应，让我觉得相当的好笑，拉著它的鸡冠说：『喂，别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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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明鸟还被闷油瓶给抓著翅膀，方向怎麼走就看它的头摆哪我们就往哪走。
『阿肥，你为什麼要啄伤牛顺子的手？』
『咕……』撇了下脸，但最后还是开口。『牛娃儿跟你一样，都与生俱来收妖的能力，不能让他在什麼都不懂时就使出来，所我才啄伤他的双手，以前有同样情况的你应该可以了解。』
『我以前可没有能啄伤手的重明鸟。』我淡然的说著。『不过牛顺子有你顾著，应该就不用担心会出事。』
『待越久就越觉得你们这类的人身边，像命定一样都会有人守著……啊、就前面那棵，邪娃儿快要这家伙放开我！』我一点头，闷油瓶就放掉一直抓著的鸡翅膀，重明鸟一落地，身上的鸟毛就掉了更多。
重明鸟带我们到一棵快要枯死的树，种在城西墙的附近，这一带住的人家没有我住的那地方多，这棵大树成了这边的人乘凉的地方，不过现在看样子以很不明的原因死去。
『确定是这了吗？』我问。
『藏了毕方蛋的树，最后都会因气被吸乾枯死，而这棵树的确能闻到新生妖怪的味道。』
听完，我也认同重明鸟的话，虽然我闻不到所谓妖怪的味道；绕了树一圈，终於在某一处找到一个裂痕，我在外头探探望望，没办法从这个裂痕看到里头有没有东西。
『邪娃儿我想问你，这蛋的父母听说被被你们给解决，那你找到这蛋是打算怎样？』重明鸟走过来，伸长脖子也想从缝看到里头。
所幸这一带目前没什麼人在，不然我跟一只公鸡说著话，大概会觉得我是个怪人。『阿肥，重明鸟跟毕方算是同类吧？同样是鸟。』我笑说。
『咕！』重明鸟像吓著，鸟爪明显的后移。
『况且毕方是种兆火袅，我总不能把会放火烧家的妖物养在我那吧。』我肯定的说完，重明鸟便露出懂的样子，咕的一声便掉头逃开，边跑边拍打肉翮，飞起了些许的高度。『小哥，帮我抓它回来。』
『嗯。』
闷油瓶点了头之后就立刻跑去追重明鸟，我拿出昨日画下毕方的画卷轴，放在枯树旁边，点了火把画给烧毁。
望著逐渐吞噬掉画纸的火光，墨线随著烟像活过来一样向上爬升。『毕方，你的孩子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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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言：
重明鸟，又明双睛鸟，据说眼睛是双瞳的，样子很像鸡，叫声像凤凰，不时会脱下毛羽，只用肉翮飞翔，能搏逐猛兽虎狼，消灭妖灾羣恶
↑以上是在山海经中找到的重明鸟资料
因为真的看起来很像公鸡，我就直接当成公鸡在写，所以我想凤凰也不会咕咕的叫才对(喂)

噗～闷神对吴邪化的王萌做了什么啊？那公鸡甚有趣～凤凰看到了不知做何感想。吴邪好温柔啊～扑～谖大早点休息哦，每次都凌晨来更文勤奋得让人感动啊T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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