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雨村日常短篇 by孤舟闲行首发loft[第21页]

【瓶邪】反正我上了老张第一次（无逆，沙雕甜饼）
*没有逆，这是一个吴邪误以为自己上了老张的沙雕梗23333
*例行 @卿卿316 一起笑啊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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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醉得一塌糊涂，黏黏糊糊粘在张起灵身上，看着他傻笑。
“我要把你藏起来。”他眯着眼睛，搂着张起灵脖子，这样说。
胖子在旁边用力咳了两声，但两人置若罔闻。
“这是我的……”吴邪在他脖子里蹭了蹭，轻声嘟囔，“我的小哥……不给别人。”
胖子憋笑憋得全身都在发抖，强忍着闪瞎眼的不适，打开了手机的录像功能。
吴邪仿佛自带小花花和小心心的粉红色滤镜，他抱了抱张起灵，碰碰他头发，捏捏他手臂，露出很傻很天真的笑意来。
张起灵无奈地将他往膝盖上抱，听到他断断续续说了一些零星的字眼。
“xi……喜欢……”
“什么？”张起灵低头问。
“喜欢，”吴邪趴在他肩上，几乎快睡着了，“喜欢小哥，喜欢……喜欢你，好喜欢
(?′?`?)*??* ”
“要亲亲。”吴邪说。
胖子手抖到拍视频看不见人脸，所以也不知道那俩亲上没有。
这是自回来以后，张起灵第一次听吴邪这样明确地表达情感。
“抱抱。”吴邪又说。
张起灵依言将他整个抱起来，吴邪这两年身上好不容易长了点肉，喝断片了，全身都是软绵绵的。
抱起来以后，吴邪并不满意，他在张起灵怀里扭动着，抗议：“我要闷油瓶！”
嚷了两声，又自顾自地摇头，“闷油瓶个挨千刀的，无组织无纪律的……**……”他吸了吸鼻子，带上了点委屈，“算了，不要闷油瓶。”
胖子狂笑不止，手机摔到桌子底下去，人也差不多跟着下去了。
张起灵扫了他一眼，把吴邪抱进房间里去。
“……可是我好想他。”吴邪叹着气，对他说。
张起灵目光柔和下来，他伸手揉了揉吴邪蹭地乱糟糟的头发。
吴邪还一本正经叮嘱：“嘘！你别告诉他。”
“嗯。”张起灵在他额头上烙下一吻，“你自己告诉他。”
“我才不说呢！”他对着张起灵狡黠一笑，“我都等了那么多年了，这次他先说。”
张起灵看着他的眼睛，良久，他吻住了他。
肖想了多年的爱人，甫一表明心际，又是这一副任人欺负的样子。饶是张起灵也难以自制。
“小哥，”一吻结束，吴邪趴在他身上大口大口喘气，他说，“你的黑金古刀顶到我了。”
张起灵眼神暗了暗，将人抱到浴室里去，他没有挑明，吴邪身下的情况并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
趁人之危是张起灵不愿意做的事，何况吴邪现在意识恍惚，他拥着吴邪，两人浸在一浴缸温热的水里互相解决了一次，洗干净就把人抱进被子里，吴邪沉溺于亲吻他，张起灵也就放任他盖戳一样在他身上吮咬出一个又一个牙印和吻迹。
——
吴邪醒来的时候，费了足足一分钟才让自己相信这不是梦，尽管他无比渴望这只是梦境。他缓缓地，缓缓地把勾在张起灵身上那条腿挪下来，然后发现他们确实不着寸缕。
吴邪觉得脑袋有点发痛，最可怕的是，他揉着太阳穴，盯着张起灵的睡颜想了很久，发现记忆里一片空白，所以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吴邪只觉得冷汗一阵阵往背上冒。
就这样僵直了数分钟，张起灵半闭着眼睛，将搂在他腰间的手收得更紧了一些，随着他的动作，吴邪看见张起灵颈肩，胸膛上大片大片的吻痕，于是，那根紧绷的弦终于彻底崩断了。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一些糟糕的画面，昨天他似乎紧抱着张起灵，那种如入云端的快感和温热从记忆中浮现出来。
怎么办，吴邪欲哭无泪，心说完蛋了，这可是哑巴张，而我真的搞了他。
张起灵醒过来了，那双眸子淡淡地看了他一会，将人往自己怀里搂了搂，温热的亲吻陆陆续续落在吴邪额头上。吴邪心头一热，又想到两人身上并没有什么粘腻的感觉，看来澡也是张起灵帮他洗的，吴邪心里满是愧疚，忍不住拉着人回吻过去。
“我昨天，”他们结束了这个粘腻的早安吻，而吴邪几乎不敢看他，“……喝多了，我酒后失态……”他很局促地说，“对不起。”
张起灵沉默了一会，他眉间难得地微微皱了起来，将吴邪的话喃喃重复一遍：“只是酒后失态。”
吴邪赶紧澄清：“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赖账！我是真的……”他看了看张起灵，小心翼翼地说，“你别生气。”
张起灵眼里似乎多了些笑意，他“嗯”了一声，重新吻住他。
要起床的时候，张起灵开始意识到有哪里不对。
“小哥，你再睡会吧。”吴邪的眼神躲躲闪闪在他身上转了一圈，然后果断翻身起床，“我待会喊你吃早饭，红豆粥可以吗？”
张起灵对吃什么没有什么要求，只是吴邪那粥熬到一半，张起灵已经穿上了球鞋，正要出门晨练。
吴邪围着围裙追出来，几乎要讶异地叫起来：“你今天还去跑步？？？”
今天为什么不能去跑步？
张起灵眼睛里明明白白这样问。
“那，那你去吧……小心点。”吴邪神色复杂地看了看他，又叮嘱道：“你别逞强。”
张起灵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出门了。
吴邪秉持着他强任他强，我宠归我宠的好男人准则，下定决心改变自己上完就睡不负责的渣男形象。

胖子打着哈欠出来的时候，完全是懵逼的，他甚至都来不及嘲笑吴邪昨天的表现，指着家里各种椅子上的垫子问：“现在就冷成这样啦？”他又一眼看见吴邪在盛的红豆粥，一拍脑袋恍然大悟，眼神暧昧地往吴邪腰部以下转了一圈，“天真，你……你是不是？”
“不是！”吴邪一秒否认，又突然泄气一样，幽幽地说，“我对不起小哥。”
胖子沉默了几秒钟，把他的胖手掌贴到吴邪脑门上：“……没发烧吧你？”他狐疑道，“编故事也要有点铺垫，就你这小样，能压了小哥？”
他说着把昨天拍的视频调出来怼到吴邪脸上：“你知道你昨天干了啥吗？”
吴邪面红耳赤地看了一半，实在看不下去了：“卧槽……”他仰天长叹，“我死了……”
又连忙去抢胖子手机：“你给我删了！”
“不好意思，”胖子笑得不怀好意，“我发群里了。”
吴邪看着“99+”的群消息很是无语，粗略看了看众人的消息，哒哒哒开始打字：
——别闹了。
——我要死了。
——我昨天没控制住……
——我那什么
吴邪看着满屏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和“不就是告白嘛吴邪哥哥／徒弟／小天真／小三爷你别害羞啊！”不知该如何回复。说出来吓死你们，他心想。
——……
——算了，我说了你们也不会信，你们聊，我打个电话给家里报备一下先。
张起灵回来的时候，吴邪正在后门口打电话。
“……嗯，我认真的。”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踢着脚下的石子。
“现在说这些也晚了……”吴邪捏紧手机道，“我昨天喝上头了，我们已经……”
“也不全是因为这个……”他停顿一会，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气，又说，“不可能的，二叔，他只有我了。”
张起灵脚下一顿，忽觉有暖意齐涌上心头。
吴邪又说了几句什么，挂了电话，抬头见到张起灵站在院门口，视线对上时，吴邪眼里似乎闪起零星的光。
“小哥。”吴邪向他笑了笑，走到跟前看见他脖子挂下来的汗，急忙问，“你今天不是又跑了两座山吧？累不累？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吴邪，”张起灵斟酌着语言，企图把吴邪的认知错误掰回来，“昨天我们……”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吴邪挥着手打断他，“我不是因为发生了什么才对你好，我是一直都……只是没挑明而已，我也不只是想将就将就，我想和你好好过，你看行吗小哥？”
张起灵接过吴邪递过来的那碗红豆粥，把本来想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

接下来的一个月，吴邪跟换了个人似的，他每天早上和张起灵一起起床，毫无怨言地包揽了做早饭这项艰巨任务，出门给张起灵加外套，天凉给张起灵暖手，晚上给张起灵暖床，连洗澡水都给张起灵倒好，浴室用热了才让他进去，衣服抢着洗，鸡抢着喂，吴邪几乎抢了张起灵要做的所有事，偶尔张起灵出门，回到家不管多晚，灯都是开的，床头那杯水都是暖的。
胖子啧啧称奇：“你小子最近打鸡血了？谈个恋爱至于吗？”
吴邪满脸骄傲，一副你是单身狗你不懂的小表情：“我还就乐意宠。”
吴邪深陷入自我泥塑的忠犬攻人设之中，殊不知在旁人眼里表现的有多人妻。
当然，随着感情的升温，该来的终究是逃不过去。
吴邪终于被张起灵压在床上各种折腾的时候，还在替自己开脱，他心说，毕竟我上了老张第一次，这事也得两个人换着来来嘛。
于是第二天吴邪没能起床。
他几乎是半身不遂地在床上躺了一天，突然收到刘丧的一条消息明显滞后的短信：“吴邪！你对我男神做了什么！”
吴邪揉着腰翻白眼，心说你该问问你男神对我做了什么，劳资把他当媳妇宠了一个月，他娘的这**居然把**到起不来床。
又想，妈的张家人真不是人，想想张起灵上次第二天居然还能去跑步，又觉得追悔莫及，心说我当时怎么还真答应了让他去？不得疼死了？！
有了第一次自然也有第二次第三次和无数次，可悲的是吴邪再也没轮回来过。
在他腰酸背痛的日子里，吴邪时常想到自己曾经醉酒后的那次并不存在的光辉历史。
算了算了，舍不得他疼，就让让他吧。吴邪心说，反正我上了老张第一次。
END、

沙发

【瓶邪】小闷油瓶来我家（上）（张起灵生贺）
*闷油瓶变小的老梗，但怎么想怎么甜，写出来满足一下幻想，段子体，卖萌向
01
吴邪醒来感觉到张起灵那边被窝还是温热的，忍不住习惯性地往身边蹭，捞了一把没捞着人，却感觉到身边有矫健的影子飞快地窜了下去。
吴邪瞌睡都惊醒了，揉着眼睛半撑起身子去看，只见一个五六岁的小孩贴在房门和墙壁的夹角里站着，身体微微前倾，对着他做出非常标准的防御姿势。
小孩身上套着张起灵的睡衣，那衣服对他来说实在有点太大了，领口一点点从肩膀上往下滑，露出大片细嫩的皮肤来。
吴邪看着那张小脸上一本正经的表情和颇有架势的动作，“噗嗤”笑出了声。
02
“你是谁家小孩？”吴邪扣好睡衣扣子，勉强把胸口尚未褪去的吻痕遮掩起来，他下了床，在小孩面前弯下腰。当他仔细看那张小脸的时候，基本已经确认了小孩的身份。
“小哥？张起灵？”
但小孩听到这两个词，脸上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反而因为吴邪的走近，他与墙角贴地更牢了一些，小拳头捏地很紧。
“啧，别贴墙了，不冷啊？”吴邪看着他那件穿了和没穿一样的睡衣和底下光溜溜两条白藕似的小腿，起身扯了一件张起灵的帽衫想给他穿，见小孩仍然满是防备的样子，只得把衣服塞进他怀里。
“裤子家里没你穿的，待会我去买，别光脚站那儿，过来穿鞋。”
吴邪握住他的小拳头，果然是冰凉的，赶紧捂在手心揉了揉，特别正经地跟小孩说：“我叫吴邪，我是好人，不会害你。”
小闷油瓶并不说话，只默默看了一眼吴邪脖子和手腕上的刀疤。
吴邪仿佛听到了打脸的声音。
03
“才几岁啊你劲儿就这么大？”
胖子打开房门的时候，就见吴邪打横抱着个不断挣扎的小孩边吐槽边往卫生间走。
胖子一见帽兜里裹着的那张白白净净的小脸，立刻嚷起来了：“卧槽天真牛逼啊！你俩啥时候生的？这得有四五岁了吧？”
胖子伸出他的手掌企图虎摸闷油瓶的脑袋，被小孩一偏头躲了过去。
吴邪懒得理他，边替小孩儿拿毛巾，边抬头说：“拿个小板凳来，有的忙活了，咱小哥现在都够不到水池。”
04
吴邪把闷油瓶小号抱到凳子上站着，往他的小手里塞了牙具，拧干热毛巾，等小孩漱完口，蹲下来要给他擦脸。
闷油瓶偏了一下头，向他伸小胳膊，淡淡道：“我自己洗。”
这是他今天第一次说话，吴邪听着那童声实在忍不住笑：“好好好，自己洗脸脸。”
闷油瓶接过毛巾，用一种看三岁小孩的眼神看了看吴邪。
05
既来之则安之，吴邪写了一张儿童用品的清单，胖子自告奋勇上街采购。
小闷油瓶踢圾着对他来说太过巨大的拖鞋艰难地从卫生间挪出来，连帽衫盖到小腿，袖子长出整整一截。
吴邪完全忍不住泛滥的父爱，只觉得这小家伙简直要可爱到心里头去了，他走近了弯腰把闷油瓶抱到桌子前，见小孩儿坐在凳子上腿还点不着地，吴邪连人带椅子挪近了点，盛小半碗粥插了根勺子吹凉了递给他，又给他夹了些菜：“吃了再盛，小心烫。”
闷油瓶看了他一眼，把碗捧过来，却并不动作。
吴邪叹了口气，从他碗里舀了一勺粥，当着他的面咽下去：“吃吧，没毒。”
小孩这才一勺勺乖乖往嘴里喝粥，碗底吃地干干净净。
吴邪用手指把闷油瓶蹭乱的头发轻轻理了理，见他放下碗：“这就吃饱了？你别客气啊，我家狗子吃的都比你多。”
小孩道：“节食练习，规定不能吃饱。”
吴邪差点没把桌子拍碎了：“我去！你才多大，张家有毛病吧？”
闷油瓶从凳子上跳下去，往门口走：“再见，”他回头对吴邪说，“我要回去了。”
吴邪提着帽衫把人揪回来：“回来，你他娘的裤子都没有，能上哪去？”
06
闷油瓶早上已经领教过吴邪一言不合就把他打横抱起来的厉害，自觉打不过，被拎回来倒也并不挣扎。
“来吧，我们聊聊。”吴邪把他安顿在沙发上，本来只是想用毯子把他两条小细腿裹起来，无奈毯子实在有点大，闷油瓶瘦瘦小小的一只，带着个帽兜整个人都埋进布料里。
“叫什么名字？”
“……”
“我知道你姓张，肯定是叫张海什么。”
闷油瓶抬起头，认真看了他一会，似乎在判断他和张家的联系，但不管吴邪怎么哄，他都不肯开口。
“你再不告诉我名字，我就叫你小瓶子了。”
“……”
“你不用这么警惕我，我对你们张家很熟悉，实话跟你说吧，现在你们张家一大家子，连着族长在内都靠我养，你信不信？”
“……”闷油瓶的小脸上毫无波澜。
吴邪决定从他身边人入手：“其实，我还认识你哥。”吴邪停了停，见闷油瓶看向自己才说，“张海客。”
闷油瓶垂下了眼睛，看起来毫无兴趣。
吴邪惊了：“张海客，你认不认识他？你族哥？”
闷油瓶似乎很不理解他惊讶的语气，缓缓摇摇头又点点头，终于开口说：“不太熟。”
07
“……”吴邪觉得十分挫败，他摸了摸鼻子，“好吧，那你几岁了？这个总能说吧？”
“……”闷油瓶犹豫了一下，看见吴邪闪闪发光的眼睛，很无奈似的闷闷道，“六岁。”
吴邪把他拉起来，不可

每次和老张一起洗澡，不是在浴缸里搞起来就是急急忙忙出去搞起来，这瓶泡泡浴液吴邪买了有一两个月，在老张面前玩这个怪不好意思的，在小张面前，吴邪总算有机会能正大光明试一试了。
20
两个人在铺天盖地的粉红色泡泡里扑腾了半天，吴邪揉着小孩儿软软的发丝，只觉得无比满足。
“你自己玩一会，我去拿毛巾。”
吴邪冲干净身上的泡泡，出去一趟，进来看见地上一堆灌满了泡泡的套子。
“张起灵！这个不能玩！”吴邪连大名都叫出来了，他红着脸收拾掉那一盒浴缸旁边的套子，暗怪自己没收拾好带坏小孩。
闷油瓶不明所以，乖乖在旁边站着，任由他冲掉身上的泡沫。
“吴邪，”闷油瓶向他伸出小手，贴到吴邪脸颊上，认真道，“你脸上很红。”
21
吴邪拿一块大浴巾把闷油瓶团吧团吧揉搓擦干了，把小孩儿塞进胖子买来的小恐龙睡衣里。
带尾巴的那种。
22
闷油瓶晃荡着两条小腿，坐在床边，吴邪任劳任怨地给他吹头发。
小孩儿玩了一天，安静下来的时候显然有点累了。
吴邪只觉得腰间被抱了个满怀，低头却见闷油瓶扑在他身上，小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瞌睡。
“自己睡行不行？”
闷油瓶带着小恐龙的帽子，睡意朦胧地点点头，吴邪心下软地一塌糊涂，把孩子裹到被子里。
23
“晚安。”
吴邪关上房间的灯，在小孩额头烙下一吻。
24
半夜，吴邪到底是忍不住拧开隔壁房间的门，本想看看小孩有没有蹬被子，没想到看见小孩裹着被子蜷在床角。
吴邪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意识到自己疏忽了。
他一摸闷油瓶的手脚，果然冻得冰凉。
这床被子张起灵盖不嫌冷，五六岁的小孩怎么受得了？
吴邪又是自责又是心疼，心里后悔就不该让小孩一个人睡。
吴邪连被子带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孩一块儿抱到自己被窝里，把那双小手贴在自己胸口捂暖了。
24
小孩儿窝在他怀里，睡得很安稳。
吴邪久久地凝视着，忍不住在那张白净的小脸上亲了又亲。
别回去了，让我陪你长大吧。
吴邪心说。
25
又觉得这并不可能。
还是快点长大吧。
吴邪祈祷：
快点长大，长大了，你就能遇见我。
我在未来等你。
TBC、

【瓶邪】小闷油瓶来我家（下）张起灵生贺
*小哥生日快乐，我们一直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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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习惯了张家训练出来生物钟，小孩儿醒来的时候正好六点，这个时间吴邪睡得正熟，手脚并用把闷油瓶整个圈在怀里。
闷油瓶动弹不得，无奈看向吴邪时，才发现这个脖子手腕上横着刀疤的男人，在睡着的时候竟是这样一副温和无害的样子。
“吴邪。”闷油瓶轻轻推了推他。
吴邪没有醒，他睡意正浓，迷迷糊糊喊了声：“小哥。”
闷油瓶还没来得及听清，又听吴邪清清楚楚地念了一个名字。
27
吴邪醒来，花了几秒钟来分辨昨天并不是自己的梦，低头却见怀里只剩一个枕头，手往身边一摸，被子里的温度却一点也无。吴邪一跃而起，从窗户里看见小孩背对着他，安静地坐在院门口的台阶上。
阳光很好，晨曦柔和从后面拥抱着他，一些明亮的微光闷油瓶柔软的发丝上跳跃。
说来也怪，十一月雨村连续大半个月的阴雨，从小闷油瓶来到这里，却连续两天都是明媚的晴天。
吴邪站在窗前看着，只觉得对这孩子的疼爱盈满了胸膛还要往外溢出来，恨不得现在就出去把人捞起来揉进怀里。
28
吴邪准备了早餐，把小孩抱进来投喂，闷油瓶乖乖吃掉吴邪给他的食物，这会倒没有昨天那种不信任了，但是，吴邪很快发现闷油瓶今天的状态全然不同于昨天晚上那样活泼闹腾，而是重新沉默下来，安静地不像个五六岁的小孩。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吴邪把闷油瓶的刘海撩上去，摸了摸他的小额头，手感凉而光滑，并没有不正常的温度。
闷油瓶低下头，轻轻把吴邪的手推开。
吴邪顿时察觉到不对了：“你在生气？生我的气？”
小孩缓缓看了看他，又低下头去，小手插在卫衣的口袋里。
吴邪看着这个和大瓶子如出一辙的动作简直要笑出声来，心里一软忍不住就把人抱起来，贴着他又白又嫩的小脸亲一亲蹭一蹭：“跟我说说，嗯？怎么不开心啦？”
闷油瓶小小地挣扎了一下，也就随吴邪去了，看起来倒并不是执意拒绝他抱的意思。
吴邪心说小样儿，大的我拿他没辙，小的我还拗不过？他抱住小团子心情愉快地揉了好一会，终于见闷油瓶垂下眼睑，闷闷地说：“你不喜欢我。”
吴邪一愣，感觉自己被小孩这语气萌地一击清空血条，只恨不得把整颗心都掏出来让他看看，我满心满眼都是你，你这小**还说我不喜欢？吴邪都气笑了，问：“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不喜欢你了？”
闷油瓶：“……”
吴邪最看不得他憋着不说的样子，沉下脸道：“不许不说话，问你话要答。”
闷油瓶看了看他，终于说：“我听到你梦里喊别人的名字。”
吴邪福至心灵：“梦话？我说什么了？小哥？张起灵？”
闷油瓶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轻声道：“你昨天也叫错我名字……”
吴邪愣是听出满满的委屈来，他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心说还不是你不肯告诉我你叫什么，又觉得占有欲满满又诚实的小瓶子着实招人喜欢，不知比大的那位可爱多少倍，忍不住笑着抱起来，捉进怀里亲了又亲，宠溺道：“你想太多了，我喜欢的一直只有你。”
29
吴邪自己都快被自己感动了，耳根一红，心说哑爸爸都没机会听到过他这样直接的表白，转头却见小闷用完全不可信任的眼神看着他，转念一想也是，对小孩来说才认识了一天半而已，哪来的一直？
吴邪也有的是办法，立刻作痛心状，无比失落地说：“你不信我，我难过死了。”
小孩惊异地看着吴邪突然开始嘤嘤嘤，显然不知道他还附带戏精属性，觉得有假，又怕吴邪是真的伤心，神色复杂地观察了好一会，终于还是很无奈地反抱住吴邪脖子，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吴邪“噗嗤”一声笑出来，故技重施要小闷亲亲。
闷油瓶觉得自己被骗了。
但还能怎么办？当然是选择亲亲抱抱原谅他。
30
吴邪把小孩哄好，自己也被小孩哄开心了，跟胖子一合计，就觉得今天是个好天气，宜过生日。
俩大老爷们遂牵着个萌娃，悠哉游哉去镇上蛋糕店订做……啊不，打劫去了。
是真的打劫。
一想到小孩那年代连蛋糕都没见过，让他自己挑也不吭声，吴邪差点一激动就一口气给他买个五六七八个，权当把他错过的生日一年年全补回来，就差把人家蛋糕店整个搬空，反正吴邪有恃无恐，他已经打算好了，小瓶子吃不完就等大瓶子回来再给他吃一遍。
31
闷油瓶最后阻止了吴邪幼稚的浪费行为，并且坚定地挑了一个粉嫩嫩的草莓味。
吴邪和胖子直叹人不可貌相，没想到老张帅气的外表底下还有一颗喜欢草莓味的少女心。
闷油瓶想了想决定不说出去，他选这个是因为吴邪自从走进蛋糕店，眼睛就没从这个草莓蛋糕上移开过。
32
等待蛋糕制作的两个小时内，吴邪和胖子还带着小孩好好逛了一圈商场，吴邪算是和闷油瓶体验了一把他以为这辈子不可能再体会到的，另一种意义上的天伦之乐。
33
这一瞬间，吴邪甚至萌生了把小孩带回杭州给吴家三兄弟耍耍的念头。
34
吴邪和胖子还在商场里为“瓶仔更喜欢坐在谁脖子上”吵了一架，闷油瓶推着购物车冷静地站在一边观战，颇像拿熊孩子没办法的家长。
35

闹剧以胖子答应无偿给吴邪买一件小恐龙睡衣成人装告终。
“胖子真的幼稚。”吴邪对闷油瓶说，又转身警告胖子，“恐龙爪子棉拖鞋也不能少的！”
……
36
从闷油瓶有记忆以来，所受的教育都在告诉他区别有用和无用，蛋糕没有用，糖果没有用，小恐龙睡衣也没有用，但这些他从前不会在意，以后也不会留恋的东西，却被吴邪和胖子一件件捧到眼前来。
在这个多雨的村子里，他感到一种与阳光相似的温暖。
笑也是没有用的，但这一刻，闷油瓶想要勾起唇角。
37
终于拿到蛋糕的时候，店员小姐姐看着小孩可爱，举着一大沓五颜六色的蛋糕装饰卡片问他：“小弟弟，你想不想要小猪佩奇呀？”
闷油瓶看了看那一堆粉红色奇形怪状的猪，转头去问吴邪：“你想要吗？”
38
最终，那个蛋糕还是插满了小猪佩奇一家的人物卡片。
这样看起来童趣一点，符合六岁小孩的生日氛围。吴邪如是说。
接下来是传统的许愿，吹蜡烛，切蛋糕。吴邪缠了闷油瓶整整一个晚上问他的愿望，小孩终于告诉他，他许的是：“要和吴邪一直在一起。”
他看了看旁边痛心疾首的胖子，又乖巧补上一句，“还有胖子。”
39
这个晚上，吴邪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小闷油瓶站在他面前，跟他说，再见，吴邪。
吴邪知道他要走，追上去说，糖没吃完的你拿上，又说，蛋糕也还没吃完呢，你也带上一块，又想到路很远，连忙去翻衣柜，说天寒露重的，你把小恐龙睡衣也穿上，别冻着……等收拾了一堆，又担心小孩背不背得动，自己走那么远会不会累……
闷油瓶静静看着他，吴邪突然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看到梦境里的张起灵在成长，抽条，他倏忽成为少年的模样，一点点长高，变强，像在走远，又像在朝他走过来。他知道闷油瓶一个人走了很久很久很远很远，那种黑暗里，吴邪只能看见那双仍然纯粹的眼睛。终于，张起灵跋涉过一个人所有的寒冷和孤独，一个人所有的千山万水，前半生的风雪阴霾全都远去，他终于站在吴邪面前，迎着阳光对他说，醒来吧，我回来了。
吴邪睁开眼睛，他看到张起灵在他身边，拥着他。
热泪淌了下来。
窗外又是一个晴天。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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