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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瓶邪 《牢狱之灾》(长篇,架空,HE)[第25页] |
作者:释故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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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叹了一口气,他从来不把自己当回事,受伤就跟喝水一样。我挪到背包旁,翻着里面的东西,都是野战时的标准装备。我取出无烟炉点上火,又从背包侧面解下匕首,转头对他说:“子弹要尽快取出来,我略懂一些,让我帮你处理一下。” 他似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起身走到我面前坐下。 我本想叫他脱去外衣,可转念一想,他自己动,又要牵扯伤口,我索性伸手给他解扣。他一把抓住我手腕,看着我。 我笑了笑,说:“得罪了,外衣脱一下。你别动,一动会扯到伤口。” 他慢慢放开了我的手腕,眼中仍有一丝戒备。 军装的纽扣比较紧,我单手摆弄了一阵,连第一颗扣子都没解开。他见状,自己动手解开衣扣,露出受伤的右肩。 子弹口径不小,刚刚没入肌肉。按说能配这个口径子弹的枪,力量不会小,子弹速度不慢,穿透力也够强。换做普通人,整个右肩早就洞穿了。小哥一定是在子弹射中的瞬间,用极精巧的肌肉控制,把子弹留在肌肉里。这个位置伤不到肺,但正好在三头肌前束上,肩膀稍微有一点动作,都会牵扯这个位置,疼痛可想而知。可这个家伙,中弹后一声不吭,背着我驯马骑马开枪提缰,一样没少。 |
我眼窝有些酸,及时控制住了。无烟炉的火焰掠过刀身,带起一股暖意。我等刀凉下来,对准了伤口边缘。 我轻声说:“子弹嵌在里面了,我要用刀挑出来,你忍着点,我要是下手重了,你告诉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手,把刀尖一点点送进去。小哥的肌肉密度很高,送刀时我不得不加力。他的呼吸略有些急,却一声不吭,一动不动。我把子弹挑出来后,连我自己都紧张出一身汗。他按了几个穴位,用手压住伤口止了血。我用我那壶没喝过的水给他洗了洗伤口,再从包里翻出稍微干净些的一块布,给他简单包扎了一下。我只有右手能动,他伸左手来帮忙,没有一言一语,我们的配合很有默契。我有些恍惚,好像他记得些什么。 处理完他的伤口,我又吃了点东西,昏昏欲睡。本来身体就很虚弱了,这一番折腾,实在已经超过极限,靠着墙没几秒钟就昏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极沉,什么梦也没有,很安稳。醒来时,天色又近黄昏。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钻到睡袋里的,一点印象也没有,只记得之前吃过东西很累,不记得我拿出了睡袋。 |
小哥已经在山洞里生了一堆火。越过火光,他的眼神落在我身上,我忽然感觉一阵寒意冒起。小哥的眼神里没有什么气势,可我还是觉得有些压抑。 我打破静默,问:“你怎么来了,而且还是一个人?” 隔了半晌,小哥没有回答我,却忽然问我:“你左手的伤怎么回事?” 我知道这事藏不住,但没想到他会主动问我。我轻轻一笑,说道:“意外。” 小哥的声音越发冰冷:“是汪藏海。为什么?” 为什么?是问汪藏海为什么要挑断我的手筋,还是问我,既然知道会被折磨,为什么还要代替他去?显然不是前一个问题,他不会问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关于替换一事,已经是小哥第二次问我,我知道他这次很严肃了,我若还想敷衍,反倒是欲盖弥彰了。 |
我选择沉默。我不说,他不会拿我怎么样,但我没法再开口编瞎话糊弄他,我做不到。以小哥的脾气,如果我不开口,他应该不会再问,虽然他一定会继续追查,但那也要等我们安全回去以后。眼下能瞒先瞒着吧。 这压抑的气氛持续了很久,天色渐黑。 我原以为对话到此为止了,谁知他竟又开口了,问:“你说见过我。什么时候?” 我转头看着他,平静地表情下,隐藏着无人可诉的孤独。我能想象他的心情,没有过去的记忆,周围的人在谋划,在行动,把他排除在外,每件事却又与他相关,什么话能信,什么话不能信,无从判断,而他唯一想要找的人却下落不明。 我心里抽痛,说道:“都是过去的事情,张海客应该告诉你了。” 他说道:“他隐瞒了很多事,但是你知道。” 一阵见血。我还是低估了他,没想到他会追查得那么快。那天晚上半路拦截张海客,始终还是太匆忙。 我点了点头,说:“我确实知道一些,但没有你想的那么多,即便是做情报的人,也只能接触到很小的部分。汪藏海放出去消息并不是真的,漏洞百出,他急病乱投医,只是为了把你引出来。” “他设局,却不是空穴来风。”小哥的眼神异常犀利,盯着我,毫不让步:“你若不是知情的人,张海客不会让你去,而汪藏海也不会用你设局。” “我……”我哑口无言。 他不待我细思,一步将军:“你和关根是什么关系?” 卷四· 第九章·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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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匹马是救命恩马啊,就这么扑街有点可惜...?_? |
卷四· (十)停留 我心里一惊,难道他知道了什么?怎么会突然把我和关根联系起来?知道内情的人不超过一掌之数,张海客,张小蛇,解雨臣,以及当给我动手术的黑瞎子。张海客最不可能透露此事;张小蛇应该还不至于,他很清楚把事情告诉小哥会有什么后果;黑瞎子神龙见首不见尾,小哥失忆后还能不能找到这个人都难说;解雨臣,我对他并不了解。但小哥很有可能找上解雨臣,毕竟解雨臣是一起进雪山的人,小哥要追查关根的下落,第一个就会想到解雨臣,找他问清楚后来发生的事情。 解雨臣会把我的秘密告诉小哥吗?我猜他没有告诉。解雨臣隐藏了很久,才来试探我,并最终确认我的身份。他早就看出张起灵的身份,却一直对陈四秘而不宣,他掌握的信息要么待价而沽,要么就是留到关键的时候才用。除非小哥有什么特别的办法,否则解雨臣不会轻易说出关根就是吴邪。 如果我猜的没错,小哥并不知道我就是关根,否则他不会像现在这样试探。他应该只是掌握了某些线索,认为我知道关根的下落。那我就要赌一赌了。 我反问:“你不顾危险,明知是局也要跳进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问题?” 小哥很坦然:“和汪藏海交换的人,原本是不是我,我并不在意。你是唯一出面阻拦的人,我救你不需要别的理由。只是我想知道,你知道关根多少事情。” |
小哥的坦诚触动了我心底的脆弱,我低头沉默了一阵,收拾好心情,才又问:“那你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我是他的上线,还是他是我上级?你想追查关根的事,我不拦你,我也没资格插手。但是你如果想从我这里打听什么,就算了,我是不会说的。” 小哥问:“他为什么会进雪山?以他的身体状况,不适合进雪山执行任务。” 我叹了一口气,说:“你这是难为我。你知道有很多事情,作为情报员,我不能说。他有他的任务,也有他的职责。” “那你能说他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这也是机密吗?”小哥淡淡地问,气势却一点点强硬起来。 我一愣,才反应过来,入了他的套。如果一开始就选择沉默到底,大约是不会出什么这么多事的。 我偏过头去,说:“做情报的人,有几个能全身而退?活着就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我这一身的伤,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衣服都被血染透了几十遍,破碎不堪,像一片片摇摇欲坠的鳞片挂在身上。 小哥可能和我想到了一处,他转过目光,看着火苗,脸上有一丝寂落。 |
半晌,他忽然又开口,似乎有一丝犹豫:“你知道,但你不说,是不是因为——” 我立即截住他的话头:“是因为他的死活与我无关。” 他突然抬眉盯着我,眼里最初的惊讶过后,寒意越积越浓。 我收起所有情绪,迎上他的目光,说道:“难道不是吗?我自己的生死我尚且顾不上,还能管得了别人吗?我只是个普通人,没有什么伟大的抱负,我只知道,选择这条路的时候,不论是什么原因,背负起的责任就注定要背负一辈子。我不需要任何牵挂,成为我的弱点。” 这话说完,我愣了,他似乎也愣了。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他也和我说过类似的话。他说,他唯一不需要的,就是和这个世界的联系。不知不觉中,我沿着他的脚步走上了他的路,咀嚼着他曾经的孤独,并且和他一样,推开身边所有的人。 他不再言语,靠着墙闭了眼,静静休息。 我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仍觉疲倦,躺在睡袋里胡思乱想一阵,也睡了过去。 |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火堆已经被灭了。小哥靠在墙边,仍是前一夜入睡前的姿势,好像一整夜没有动过。我刚一起身,他就醒了,从背包里拿出一套当地人的衣服给我,随后走到了洞口。 我脱下这身破得不能再破的衣服,身上的伤口都露了出来,有些狰狞,刀口深浅不一纵横交错,有些伤口是同一个位置被划了十几刀,几乎剜掉一块肉。这次的状况并不比当时在琉璃孙手上好多少,若不是体质被天门变强了,可能真的撑不过来。 收拾好了,我向山洞外走去。原以为休息了一整天,正常走路应该没问题,谁知脚步虚浮,踩到洞口一块松动的石头,差点摔倒。小哥及时伸手扶住了我。 他背过身蹲下,说道:“上来。” 我犹豫了:“你肩膀上还有伤。” 他说:“不碍事。路还远,要抓紧时间。” 我叹了口气,伸手搭上他的肩膀,把身体重量慢慢压到他身上。他稳稳站了起来,托着我的腿,往山顶上走去。 走走停停,我们在深山里走了五天。小哥选的路线很偏,别说人烟稀少,根本就没有人迹,没有路。还算好,汪藏海的人手不足,没法进行地毯式搜索,而要论追踪和反追踪的本事,谁能出小哥左右?小哥走得不易,有时山势险峻,他也不得不放我下来,让我自己走。大多数时候,他仍是背着我。 小哥认识很多草药,走着走着就会摘一些,或捣碎了敷在伤口上,或煮了喝,加上我这几天没有怎么消耗,休息得也好,到了第五天,身上的伤好了一半,只是仍觉得身体没有太多力气。他难得地和我解释,身体受伤太重时,先天本源受损,不是短时间可以恢复的,需要长期调养。 在我的坚持下,小哥没有再背我。我们终于在第七天的时候,看到了山脚炊烟袅袅。 如果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我瞠目结舌,那就是现在。 |
小哥敲开一户人家的门,脸上的万年冰山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柔和还略带羞涩的表情。他对着来开门的大婶说道:“阿和嫂,我带我兄弟回来了,又要叨扰您一段时间了。” 那个被称作“阿和嫂”的妇女满脸笑容,热情地招呼我们进屋,说道:“小张回来啦,别客气,你在嫂子这儿住多久都行。快进来,屋子还给你留着,还接着住就是了。” 小哥一边往里走,一边说:“多谢阿和嫂。阿和哥不在家吗?” 阿和嫂说:“昨儿村里的男人们进山打猎,他也坐不住,跟着一块儿去了。这个季节,山里的家伙们正肥,赶在入冬之前多打一些。咦,你们进来的时候没看见阿大阿二吗?” 小哥摇摇头,问:“怎么了?” 阿和嫂笑着说:“嗨,这不是你走以后,他们两个天天掰着指头数日子,盼你回来嘛。你走的时候只说十来天,他们数到第十天,就每天都去村口等。” 小哥赧然一笑,说:“我走近路,从后山过来的。那要让他两空等了。” 阿和嫂打开屋门,屋子很小,一个窄炕几个破柜子,走道堪堪够一个人走,但小屋收拾得整齐。她说着:“没事儿,一会儿吃饭的时候他两就回来了。你们抓紧时间休息,赶路累了吧。一会儿两小子回来了,你又该没时间休息了。” 小哥放下东西,说道:“这倒没关系。阿和哥的腿怎么样了?” 阿和嫂说:“好着呢,一直没疼过。要不他咋还能进山呢。我们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才遇到你,要不然,这日子还咋过啊。” 小哥说:“阿和嫂客气了,都是缘分,不用挂在心上,如今一家子平安健康最重要。” 不知为何,听到小哥这么说,即便我知道他是在人前演戏,可仍觉得他话里有真实的感情。历千难万险,所求的不过是平安二字。 |
阿和嫂很是兴奋,看得出来,小哥来这里,她打心底里高兴。她又拉着小哥闲话了一阵,才不舍地带上门离开。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终于忍不住笑起来,还不敢笑出声,对上小哥恢复冰山的面孔,我却笑得更甚。 笑够了,我才问:“你仍用了张姓,不怕暴露吗?” 小哥一边整理东西一边回答说:“从这里往南一百二十里有一个村落,是从北境迁徙过来的,里面有几户人姓张。” “那……你用了什么名字?总不能是真名吧?” “张秃。” “咳咳咳……”我好不容易停下的笑,又被这个名字噎得咳了好一阵,终于平息下来,我抹着笑出的眼泪说:“你这个名字取的……真别致……” 小哥回头看了我一眼,就仿佛我才是奇怪的那个,好像我不应该觉得好笑。 我收了笑声,严肃的问:“我应该用什么名字,什么身份?别穿帮了。” 小哥淡淡地说:“你是我表弟,叫张言。” 我点着头,说:“张言,言为心声。好名字。你怎么没给自己取一个像样点的名字呢?” 他背对着我,轻声说道:“这个名字挺好。” 我喃喃道:“秃者,山无草木。” 我心里又一阵酸。无论经历多少,他仍是踽踽独行,无人相伴左右。我看着他的背影,差一点就要告诉他,吴邪就是关根。到底还是忍住了,我怕他再做傻事。两渡生死,又死里逃生,若果还有第三次,我不知道自己会怎样。 于是,我很认真地对他说:“你不是一个人。” 他身形一顿,却说:“躺下休息。” 卷四· 第十章· 完 |
太棒了!又更新了,太爱你楼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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