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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初见》半架空,半原著,瓶邪,慢热,he[第13页]

作者:潇潇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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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我想问一下这个镇楼图是哪部电视剧
 
说实话这篇看的真过瘾
 
闷油瓶虽然看着瘦,但体重实在是不轻,更何况现在他身体没有着力点,结结实实的砸在了我身上,我也没料到这个情况,毫无准备的给他砸了个正着,一口气卡在胸口,差点儿没直接过去。我心里暗骂自己作死,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个好例子!!!
好在闷油瓶没有真打算压死我,看我状况不对,马上撑起身来拍我的脸,叫“吴邪。”我半晌缓过气来,不耐道“没死。”他这一下撞的我胸口生疼,勉强抬手揉了揉。他翻身从我身上下来,开了灯撩起我衣服检查。果然,青了一片,我苦笑,在他肩膀上捏了捏,说“你是机器人么?怎么这么硬,不知道以为撞门上了。”闷油瓶没理会我无聊的玩笑,下床去拿药油。他脸色看着不算好,我心说这爷又怎么了,我被他砸成这样都没说什么,他这脸子甩的实在莫名其妙。闷油瓶拿了药油回来,坐在床边就来扯我t恤,他一手拿着药油,单手扯我衣服,没说话,我不知道他要干嘛,看他面色不善,也没敢问,就呆坐在原地任他扯了一会儿。他扯了几把没扯掉,没了耐性,啧了一声掀了我衣服,把衣服底边送到我嘴边,沉声道“咬着。”我“!!!”我惊讶抬眼看他,就见他正冷冷的盯着我,我被他身上散发出的硬冷气场镇住,下意识的咬住了他送到我嘴边的衣服。估计是我这副怂样儿取悦了他,看脸色似乎是缓和下一些。他把药油倒在手上,在我胸口揉搓,手上力气很大,我咬着衣服都忍不住倒抽凉气,真想求他别揉了,我宁可就这么疼着。
闷油瓶似是看透了我的心思,冷冷的扔给我俩字“忍着。”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要受这份罪。可是眼见他心情不好,我又不敢惹他,只能暂且忍着。说来奇怪,闷油瓶这人除了话少了些,待人倒也不错,对我更是没话说,有时候我都觉着自己闹的太过了他也全不放在心上,该怎样还是怎样。可是越跟他相处久了我越是觉着他脾气并不好,骨子里透着阴狠。我虽然不至于怕他,但每次他冷下脸来我还是不由自主的腿软。比如现在,我疼的冷汗都下来,也没敢开口让他停手,还是他注意到我脸都白了,才稍稍收了力气。待他终于停手的时候,我倒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了。
 
他洗了手回来,顺手关了灯,我已经调整好了姿势,准备接着看电影,他一把拿过遥控器关了电视,说“睡觉。”我不甘心,小声抗议,“还没看完呢。”他正坐在床边,作势要躺下,听我说这话转过头冷冷的看着我,薄唇紧抿。我讪笑了下,讨好道“这不是你在么,你不在我又不敢看,你......就陪我看完呗。”他转过脸不再看我,雕像一般坐在床边,周身气息冷硬的像块石头。我胸口还疼着也委屈起来,不悦道“你这生的是哪门子气?看到一半睡着了就算了,还糊弄我鬼过去了,把我吓个半死。就算是我不好,上手招呼你了,受伤的也是我,你倒先气上了?”他不说话,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我叹了口气,还是放软了姿态去扯他的衣角,说“别气了,我的亲哥。你给的锁我也带着了,看在我年幼不懂事的份上你就担待一二吧。”他终于回了头,脸色看着柔和了不少,说“一闹就伤,不长记性。”原来他是在气我受伤的事,我心里好受了不少,赶忙逮着机会卖惨“我都伤了,现在就想看会儿电视,你就陪我再看会儿呗。”他叹了口气,认命的开了电视。我俩闹了这一阵,电影都演过去好多了,我一边抱怨错过了这么多,一边重新抱了抱枕往他身边凑。中途我怕他又睡着,隔一会儿就捅捅他问“醒着么。”他只得一遍一遍的应我,表示他没睡。恐怖镜头出现的时候我躲在抱枕后面偷偷观察闷油瓶的表情,嗯......没有表情。让人惊叹的心理素质。这场电影就在我不断的询问鬼走了么的声音中结束了。
晚上睡觉梦到了咒怨的续集,可惜闷油瓶不可能在梦里陪我演,主角除了鬼就是我,一整晚的你追我赶,在我马上要死了的时候,终于吓醒了,天已经朦朦亮了,闷油瓶躺在我身边呼吸清浅,我定了定神,去抓他的手臂,想解点儿胆量。没成想我一碰到他他就醒了,睡眼朦胧的看向我,声音低哑道“别怕。”我一愣,他怎么知道我做了噩梦。我没说话,此刻我俩是面对面躺着的,他闭了眼微微侧身抬手搂了我,在我背上轻拍着,说“睡。”我依言闭了眼再次沉沉睡去,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身边的闷油瓶已经没了踪影,我爬起来叫了两声小哥,就见他叼着牙刷推开了门,我笑“难得,你起的比我早。”他看我没事,关了门转身出去。
我看鬼片看上瘾了,连下了几部拖着闷油瓶陪我看,他理解不了我吓成这样还坚持要看的变态心理,但拗不过我,还是陪我看了。我自己也觉着自己有受虐倾向,成天成天的看鬼片,整晚整晚的做噩梦,依然乐此不疲。
 
这几天一直看我的床头柜不顺眼,一点儿也配不上我的夜明珠,琢磨着换一个。跟闷油瓶念叨了几天,想出去看看,都被生意和鬼片绊住了脚。好容易痛下决心,发誓下午就去,却迎来了一个意外的客人。说是客人也不尽然,是闷油瓶的朋友。其实我挺惊讶的,这人竟然还能有朋友?我以为我是他唯一的朋友呢。
那天我跟闷油瓶吃过午饭,他回屋睡觉我在后堂整理东西,就听王萌叫我,说有人找我。我出去一看,是个陌生人,那人带着副墨镜,一身的痞气,笑的倒挺阳光,上来就招呼我小三爷。我一听这称呼,就以为是我三叔的伙计,忙招呼他进来,让王萌给他拿水果泡茶。那人在椅子上坐下,笑着问“小三爷,哑巴张在你这儿吧。”他一提哑巴张,我突然想起我忘记跟小哥说绯闻的事了。可惜现在并不是说这个的好时机,我忙说,“在,在。三叔让你来的么,你等着我去叫他。”他冲着我笑笑,没接话。我上楼去叫闷油瓶,他正睡着,听我说有个带墨镜的人找他,脸上露出些意外,起身下了楼。闷油瓶进了后堂,那人低声跟他说了些什么,我没好意思跟进去所以没听清,只看到闷油瓶点了点头,那人笑着说“那走吧。”我有点惊讶,走?去哪儿?正想着他已经从后堂绕出来往楼上去了,我赶忙跟上去,进屋看到闷油瓶已经在换衣服了。我忙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怎么这么着急?”他摇头说“下地。”我“这么着急?现在就走吗?”他点头。我有些沮丧,在床边坐下,小声嘟囔着“刚说好去看家具的......”我也知道闷油瓶下地是没办法的事,轮不到我来多嘴,但我现在跟他关系好,忍不住逾越了。他正低头系裤带,听到我说话,抬头看了我一眼,轻哧一声,走到我身边揉了揉我的头发。他把手伸进我的领口,掏出挂在我脖子上的长命锁,说“别乱跑。”我拨开他的手,不耐道“我能去哪儿?明明是你到处乱跑。”我站起身拿出他的包帮他往里面装东西。他已经换好了衣服,靠在桌边看着我收拾,我把包递给他,他接过去背着,张开双手抱了我一下,转身下楼去了。我跟下去送他,问“这次时间久么?”他摇了下头,不知道是想表达不久还是不知道。我把他俩送到门口,想起小哥身上没装钱,忙拽住他把我兜里的钱都掏出来塞给他,怕他不要忙说“我知道你们都安排好了,带着以防万一。想买个零食什么的方便。”他那朋友笑的一脸的意味深长,看看小哥又看看我,最后目光似乎是停在了我胸前挂着的长命锁上。他忽的笑了,对着闷油瓶说“行啊,哑巴,这童养媳收的真不错。还有么,给我也来一个。”我心说闷油瓶这交的什么朋友,怎么这么没溜儿。小哥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没说话。毕竟是他的朋友,他不说话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要顾及小哥的面子,就只能干笑了下,说“那什么,你俩路上小心。”小哥点了点头,在我肩膀上拍了拍,他朋友却笑着接过了话头,说“小三爷放心,我帮你照顾你家哑巴。”我心里已经在骂/娘了,脸上却还是带了笑跟他俩挥手告别。小爷我就是素质高。
 
我本以为闷油瓶3,5天就会回来,也没放在心上,不想他这一走就是一个月。
他离开没两天三叔就给我打电话找小哥下斗,我说小哥不在,三狐狸似乎挺惊讶,问我他去哪儿了,我当时正在睡觉,被吵醒有些气不顺,不耐道我怎么知道他去哪儿?连你都不知道。三狐狸还是不死心的继续追问,似乎是不信我不知道。我给他气笑了,反问小哥这么大人了,去哪儿还用征求我意见么。没准是带女朋友出去玩儿了,过几天就回来了。三叔大惊,问他有女朋友了?我笑,说我哪儿知道,没准儿就有呢,这么大小伙子有个女朋友这事儿稀奇么?三叔听出我在胡扯,也懒得再跟我废话,只说等小哥回来赶紧通知他。我之前就已经隐隐猜到他这次下地可能跟三狐狸没有关系,也许是帮朋友的忙也许是其他人夹他喇嘛,我怕三叔知道了不高兴,下意识的替他隐瞒。既然闷油瓶没主动跟我说,我也识趣的不去打听,谁还不能有点儿秘密了。
这一个月我过的倒也还滋润,之前闷油瓶带回来的那些东西出手了不少,周达他们也总约了我出去玩儿,除了他刚走的那几天我受恐怖片的影响,总做噩梦,其他的还算是顺遂。哦,对了,我妈还给我介绍了个妹子,说是他朋友的侄女,非让我去见见。左右我也没什么事,见就见呗。约了顿晚饭,我妈还塞给我一千块钱,让我请人家妹子吃饭,再看看电影啥的,又嫌我也不好好收拾收拾就去相亲,穿的一点儿也不稳重,我随便敷衍了几句就吃饭去了。那妹子叫叶晓,长的还不错,挺大方,浙大中文毕业的,一聊还有不少共同好友,一顿饭吃的倒也不算尴尬。本来答应了我妈跟她看电影的,但是我突然犯瘾想打游戏,随便找了借口把她送回家,自己也回去打游戏了。那妹子估计对我还算满意,我也觉着她还行,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偶然约着吃个饭。周达要过生日,打电话约饭,我说行啊,不过我哥出差了不在。周达现在是闷油瓶的迷弟,一听他不在马上表示要推迟自己的生日宴,坚决要等偶像回来再过。我忍不住挤兑他,说“怎么着,你这是等着他回来给你接生么?过生日也能推?”周达不理我,表示一定要等小哥回来。他的生日我犯不上操这闲心,爱什么时候过什么时候过,不过小哥都走了好久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我有些后悔他走的时候没让他把手机装上,哪怕偶尔联系一下也好,不用像现在这样音信全无。
周末妹子约我吃饭,吃完饭说在商场转转,我想着周达要过生日,我得给他买礼物,转就转吧。转了半天也不知道买什么好,就给他买了个运动水壶,他平时喜欢出去玩儿,也算实用。自己买好了也不好意思马上说走,又陪那妹子溜达了一会儿。我俩一间一间的逛,她突然拿起件T恤衫对我说,“这件挺适合你的。”我一看是件黑色的t,左肩上印着大片樱花,挺惊艳。我瞬间想起了小哥左肩上的纹身,也是这样从肩头蔓延下来,烧的人睁不开眼。那妹子看我盯着衣服发呆,叫了我一声“吴邪?”我回了神儿,不好意思的跟她道歉。这衣服挺好看,肯定适合小哥,我拿了衣服交钱,想着之前给他买的衣服都是冬天的,夏天衣服好像一直是穿我的,既然出来了,干脆多买点儿好了。于是我又来了兴致,东买几件西买几件,一路下来比人家妹子买的还多。
 
闷油瓶回来那天是下午,我正躺在躺椅上看拓本,就看王萌一脸紧张兮兮凑过来,欲言又止的,我瞟他一眼,笑问“怎么了?见鬼了,把你吓成这样。”王萌摇头,说“老板,我刚去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好想听你那屋有动静。”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傻看着他,他看我没反应,接着道“我没敢进去,该不是......进贼了吧。”我已经明白过来了是闷油瓶回来了,没顾上理王萌,站起身来往楼上去。王萌一脸担心的站在楼下看着我视死如归的往楼上走,小声说“老板,你一个人行么,要不......我跟你一起壮壮胆儿。”我笑,头也不回的说“不用,你老实看店吧,这点儿小事儿小爷我一个人就能搞定。”说着就推门进去了。一开门就见闷油瓶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想啥,我推门进去,他也没抬头。我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去,说“怎么又坐地上,快起来。”他抬眼看我一眼,没说话,伸手进我领口把我脖子上的长命锁掏出来看了一眼,收回了手。我对他格外紧张这锁有点儿诧异,说“怎么着?怕我摘了?这是到底是什么宝贝值得你这么紧张,不知道还以为是你家传家宝呢。”他没理我,撑着地站起身来。我看了眼他身上的衣服,愣了一瞬,衣服挺干净,不像刚从斗里爬出来,可是这衣服不是他走时候穿的那一身,我不记得他有带衣服,还没等我反应话已经脱口而出了“衣服哪儿来的?”他看我一眼,低声道“买的。”我气略不顺,有空逛街竟然不知道赶紧回家。想挤兑他两句,又觉着没立场,闷油瓶想干嘛,轮不到我管。我起身在床边坐下,低头哦一声,没再说话。他已经拿了衣服,准备去洗澡了,看我低头坐在床上不动,回过头来问了句“怎么。”我深吸了口气,抬头说“没事儿。你洗去吧,我出去买点儿菜等下吃饭。”他站着没动,我却不想再在屋里多呆,起身要出去。从他身边路过的时候被他抓了手腕,问“怎么。”我不耐,挥开他的手说“都说了没事儿。”开门就要出去,他一手抱着衣服一手抵了门,跟我对峙,一副我不说清楚就别想出去的架势。
他这一走就是一个月,音讯全无,以前从没走过这么久,我多少有些担心。而且这趟又不是三叔的活儿,我也没处儿打听。好容易回来了又这样不冷不热的,好像谁欠了他一个亿。我心里越发不耐,抬手在他胸口狠推了一把,说“让开。”闷油瓶身体没动,脸却刷的惨白了。他的手还抵在门上,闭了下眼,我此刻已经猜到闷油瓶身上可能有伤,赶忙去掀他衣服查看,果然,他身上缠着不少绷带,有些地方已经渗出血来了。我顾不上别的赶忙拉他坐在椅子上,脱了他的衣服查看。他没说话,由着我摆弄。我许久不见他受伤,一时也有些慌了,手忙脚乱的拆他身上绷带,问“疼么。我刚刚弄疼你了吧。受伤了怎么也不知道说。”他还是不出声,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终于拆完了所有绷带,我看到他身上的伤口很多,有些已经结痂,有些还在淌血,应该是受伤的时间不一样。难道他下了不止一个斗?我下意识的去看他的脸,他比以往更苍白了些,完全看不出血色了,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却隐隐透着倦意,瘦了。他看我傻盯着他不说话,抬手在我头上揉了一把,轻声安慰“没事。”我此刻已经被自己内疚淹没,刚刚tnd是在抽什么风,他回来已经够累的了,不冷不热怎么了?换身儿衣服怎么?可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我赶忙整理了情绪,说“小哥,你先去洗个澡,小心些,等下好上药。”他点点头拿着衣服进了卫生间,我要帮他上药,没空去买菜,赶紧下楼去吩咐王萌帮我多买东西回来。王萌还惦记着我屋里遭贼的事儿,看我下来还没来的及问,就被我打发着去买菜,有些不放心的问“老板,没事儿吧。”我心思不在这上面,心不在焉道“没事儿,张爷回来了。你赶紧去吧。”王萌不知道闷油瓶喜欢翻窗户的事儿,愣了一会儿,小声嘟囔着“回来怎么不走门呢,又不是偷情。”我顾不上理他,催他赶紧走。王萌出去之后,我关了店门,进屋去伺候小哥上药。伤口倒不是太严重,都是外伤,但实在太多,看着很是吓人。我忍不住抱怨“你这是干嘛了,怎么伤这样,参加越战了?”他嗯了声。还有心情开玩笑,估计是死不了,弄了一个小时才收拾好。我问他“饿么?”他点头,我“饿就先吃点儿点心垫垫,我让王萌去买菜了,做好还早呢。”说着就起身去给他拿点心,又倒了茶。他是真饿了,一会儿功夫就干掉半盒。我赶紧拦着,说“行了,垫垫就得了。一会儿还吃饭呢。”他看我一眼,依言停了手。我让他先睡会儿,等下做好饭叫他。他上床躺下,没一下呼吸就匀了。
 
王萌还没回来,我坐在床边看着闷油瓶发呆,他侧躺着刘海歪向一边,遮住眼睛有些长了,我伸出手把他挡住眼睛的头发往边上拨了拨,该剪头发了。我没下过地,想象不出其中的凶险,不知道他在斗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楼下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关了门下去接电话,一看是那个妹子打来的,接起来问怎么了。她问我有没有空一起吃饭。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闷油瓶的伤,没多余的心思跟她周旋,只说我这里忙走不开,改天吧。那妹子倒也识趣,马上让我先忙,有空再约。王萌买了菜回来我就让他下班了,早早关了店门在厨房做饭。小哥受了伤回家还被我来了一下子,我心里堵的难受,无处发泄,只能拼命做饭,恨不能把他喜欢吃的都做给他吃。
7点多我去叫他吃饭,他走到桌前坐下,看见一大桌子菜愣了一下,抬眼看我,问“还有人?”我心神不定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他呆了一阵才意识到他是觉着我做太多了,问是不是还有别人一起吃,忙说“没有,就咱俩。你不是饿了么,多吃点。伤还疼不疼?”他睡了一会儿,看上去脸色缓和了不少,神情也放松下来,没有刚刚看着那么吓人了。他看着我轻轻勾了下嘴角,说“吴邪。酒。”我从刚刚开始心里就一直钝痛,听他说这话心里顿时无名火起,冲着他嚷嚷“酒什么酒,你怕死不了是不是?”我声音有些大,他轻皱了下眉,似是嫌我吵,半晌柔声道“到家了。没事。”这句话说的我心里一阵酸涩,到家了可以不用紧绷着神经,到家了可以放下心来,到家了,没事了。火瞬间被浇灭,我站起身来,倒了小半杯酒递给他,说“就这些,不能再多了。”他点点头。
 
吃了饭我强迫他打破伤风,有了上次的经验教训,这次他没再做无谓的挣扎,我给他胳膊消毒之后,他接过针给自己扎了一针。刚吃过饭,我让他等一会儿再睡,他精神看着还好,倚在沙发上指挥我给他剥橘子。我去冰箱里拿了两瓶养乐多,递了一瓶给他,说助消化的,让他喝。他打开一口气灌了,觉着味道不错,把我手里的那罐也喝了。我心情还没有完全恢复,没有往日欢脱,闷油瓶可能是看出我心情不好,让我把他背包拿来。我把包递给他,他拍拍沙发示意我坐下,我依言坐了,他拉开包,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儿的到了出来。呵!好东西还真不少。一眼看过去光夜明珠就有7、8颗。我看着那堆东西发呆,一般王侯将相没这么高规格,他这是.......下皇陵了?他知道我喜欢这些东西,现在拿出来应该是哄我高兴的,可是我脑子现下乱成一团,根本顾不上这些,只呆呆的看着他。他有些诧异我的反应,微挑了眉,问“不合你意?”我没理会他的话,问“你......下皇陵了?”他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抿了抿唇,半晌无话。这是默认了么?怪不得受这么多伤,怪不得去了这么久。我闭了闭眼,许久说不出话来。我俩沉默了许久,还是闷油瓶先开了口,他说“闭眼。抓一个。”我看着他,不知道他这是要干嘛,但最后还是顺了他的意,伸手进那堆宝贝里抓了一样出来。我手里握着的是一个红玛瑙把件儿,椭圆形,雕着大片的荷叶,荷叶下有一尾红色的鲤鱼若隐若现。闷油瓶从我手里接过拿着手里看了看,轻笑了一声,说“吴邪。一生自强不息,多彩多姿多财富,福寿双全。”我不知道他这是在干什么,怔怔的问“这是.......算命?”他摇头,说“抓周。”
我足足看了他三十秒,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抬手就要往他身上招呼,手抬起来了,才想到他现在一身伤,根本没处下手,又悻悻的把手放下了。他看我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儿吧唧的,轻哧一声,抬手把我搂了过去,他身上有伤,我不敢往他身上靠,想把他推开,碍着伤又不敢推,有些着急的说“你快放开我,仔细的你伤。”他轻描淡写道“无妨。”闷油瓶时不时会说出这种文邹邹的话,我一直没能适应,听到总觉着别扭。我叹了口气,老实给他搂着,一是怕碰到他伤口,二是太久没闻到他身上的味道,犯瘾了。我知道他刚刚说抓周是为了宽我的心,让我打起精神来,心里熨帖不已。情绪瞬间好了不少,我一边用手拨弄那一堆物件儿,一边跟闷油瓶闲聊,说他刚走那几天,我整晚整晚做噩梦,做了快半个月。又说周达坚持等着他回来过生日,没他不行。反正就是絮絮叨叨的把这个月发生的事念叨了一遍。闷油瓶只是听,时不时应两声。
 
呆了一会儿觉着食儿消的差不多了,我怕他身体受不了,催他睡觉。他倒是一反常态的不急,开了电视调了电影频道。里面又在放恐怖片,韩国片,没听说过。我抓了个抱枕跳上床,蹭到小哥身边,说“你可千万别睡着。”他嗯了声。我俩挤在一起看了两部鬼片,最后都困的不行,电视都没关就睡着了,一夜无梦。
我的情绪来的快也去的快,睡了一晚就满血复活了。醒的时候闷油瓶还睡着,我轻手轻脚的爬下床关了门出去。昨天晚上饭做的太多了,还剩了不少,中午懒得做,凑合一口得了,晚上再好好做一顿,争取让小哥早些恢复。跟王萌在楼下看铺子,想起三叔嘱咐我闷油瓶一回来就通知他,虽然我不想现在就告诉他,闷油瓶还受着伤,万一三叔马上要夹他喇嘛怎么办。想了又想还是决定给他打,主要是他在我这儿也不是秘密,他什么时候回来的这种事根本就瞒不住,既然瞒不住还不如痛快说了。说是说了,不过添油加醋的说小哥伤的挺重的,暗示老狐狸他最近不能下斗了。三叔倒没关心这些,只是问我知不知道他下了哪个斗,这我是真不知道,闷油瓶从来不跟我提这些,老狐狸又追问他有没有带回什么东西。这事儿怪我,之前小哥给我的那些玩意儿,我总忍不住跟三狐狸面前显摆,所以他知道小哥下地总会顺点儿东西回来给我。现在后悔这些也晚了,但我也不能直说,那些东西我一看都能猜出他是下皇陵了,别说老狐狸那人精了。可是说没有又太假,我突然想起了我脖子上带的锁,于是对老狐狸说“带了。”三叔一听,声儿都变了,马上追问我带了什么,我说长命锁。三叔在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说“......给你带了...长命锁?”我心里乐的不行,语气却很正经,说“对呀,做工特好,特漂亮,我正带着呢,给你听个响儿。”我把锁拿出来,对着话筒晃了晃,问“听见没。”三狐狸半天没说话,他要是在我面前估计已经一口血喷我脸上了。他骂了我几句不着调就挂了电话,我又倒在躺椅上闷笑了一阵。
中午叫闷油瓶吃饭,他赖着不肯起,我碍着他身上有伤,也不敢硬拽他,就由他去了。四点多他晃晃悠悠的从屋里出来,靠在门边儿上看我做饭,光着膀子身上满是绷带。我问“饿了?”他点头,我拿起块酱牛肉塞进他嘴里,说“热,你出去等,马上就好了。”他站着不走,频频把手伸向酱牛肉。我嫌他站在门口碍眼,催了几次他也不动,我一怒之下把装肉的盘子塞进他怀里,他才抱着盘子慢悠悠的溜达出去。吃饭的时候想起外面传我俩的绯闻,于是问“小哥,道上传咱俩的事儿,你知道不?”他正在啃小排骨,闻言不解的看着我,我把在三叔那儿听到事儿跟他讲了一遍,听完他点头,我接着问“你啥时候知道的,咋也不告诉我?”他看了我一眼,像是不懂为啥要告诉我。我磨牙,道“这风声是谁放出去的?”他想了下,道“三叔。”我咬牙切齿的骂三狐狸不是好东西,连他大侄子都坑,小爷我的清白都被他毁了。闷油瓶专心吃饭,理都不理我。我不甘心的撩他火,说“小哥,他们那样说咱俩,你不生气?”他喝了口汤,说“假的。”我“......真谢谢你帮我鉴定了。”心里想着,跟闷油瓶当队友太没默契。
 
吃完饭我帮他换药的时候,突然想起他头发长了的事儿,对他说“小哥,你这头发也太长了吧,我帮你剪头发吧。”他瞟我一眼,一脸的不信任,我无视他怀疑的眼神,接着跟他推销“都说寸头是检验帅哥的唯一标准,要不要我帮你检验一下。”闷油瓶垂了眼不说话,我再接再厉“我有套专业的工具,剪子推子都全,怎么样?”闷油瓶坚定的摇了头,说“不。”我有点沮丧,退而求其次,说“那也得剪剪,你这头发也太长了。给你两条路选,第一,我帮你剪剪。第二,我给你扎起来,梳个朝天辫。”闷油瓶一脸无辜的看了我半晌,说“出去剪。”我对他邪魅一笑,说“你有钱么?”他看着我不说话,我接着说“你的钱都在我这儿,你还记得吧。”小哥的眼睛缓缓眯了起来,我感觉到一丝危险,马上换了个态度,说“我有洁癖,你知道的,别人碰你头发我就心塞,我一心塞晚上就睡不着觉,就得可劲折腾,你还想出去剪么?”闷油瓶看着我不说话,好像真的在认真思考要不要出去剪,我心里好笑,但面上好的绷着,身手在他头上揉了揉,说“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帮你剪,剪的特精神。”闷油瓶许久才勉强点了头。终于磨到他点头,我怕他等下变卦,马上翻了东西出来着手准备,在地上铺了些报纸搬了椅子,让他坐好。闷油瓶坐在椅子闭了眼,一脸的生无可恋,我正玩儿在兴头上,没空理会他的感受。先拿了喷壶把他头发喷湿些,用梳子梳了梳,就上剪子剪了。其实我也是有点紧张的,万一给他剪坏了,他一怒之下会不会又打我屁股。
稍稍把他头发剪短了些,我换了打薄的剪子,这个剪子我用的熟,以前大学住宿舍的时候,我经常帮附近几个宿舍的人剪头发,其实手艺真的还可以。三下五除二,我就剪好了。嗯......好像稍短了一些,不过整个人显着更坚毅更精神了,我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闷油瓶长的好看,头发剪短之后更衬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雕刻一样的冷峻,配着他削薄紧抿的唇,就是我看了心跳都会忍不住加速。剪好后拿了镜子给他看,我能感觉他刚拿到镜子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才睁眼。他左右照了一下,看表情应该还算满意,我又得意起来,大夸特夸我的手艺。闷油瓶起身去卫生间洗澡,我哼着歌把地上的报纸头发收拾起来,突然想起,cao,老子刚才辛辛苦苦给他换了药,他这一洗,不是又要重新上一遍??我欲哭无泪的坐在沙发上,暗恨自己给自己找事,明天换药前剪不行么?不行么?不行么?
 
他出来我又给他上了一遍药,顺便把下午我打电话给三叔的事儿跟他讲了一遍。他听到我忽悠三叔说他给我长命锁的时候轻哧了一声,可能是觉着好笑,我正在给他绑绷带,听他笑我抬手在他腿上拍了一把,说“笑什么,还不是为了给你遮掩,我连这事儿都说出去了,下次他见了我指不定要怎么埋汰我。”闷油瓶正色点头,已是他接受了我的好意。换好了药我正给小哥切芒果的时候,周达来电话了,问小哥回来没。我说回来了,不过有点儿感冒。我私心不想让小哥这么快跟他们吃饭,每次聚都少不了喝酒,他身上这伤能不沾酒还是不要沾的好。周达听说闷油瓶感冒觉着有些不可思议,说这天气还感冒?我支吾着敷衍,嗯,吹空调吹的。闷油瓶全程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胡扯。好容易打发了周达,我妈又来电话,问我啥时候回家吃饭。我就纳闷儿了,怎么今儿大家都想起我了。
挂了电话,我一句话也不想说了,把切好的芒果递给闷油瓶就去洗澡了。进屋的时候,闷油瓶正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呆,看到我进来,拍了拍他旁边的位置,示意我坐过去。我坐到他身边,正想问他干嘛,他突然出手掐了我的下颚,我条件反射的张开了嘴,他把不知道什么东西塞进了我嘴里,一股苦涩液体瞬间流到了我的喉咙里,我挣扎着想把那东西吐出来,无奈嘴被他牢牢捂着,根本吐不出来,直到那东西完全融化被我咽下他才松了手。我喝了口水,想把那种苦味冲淡,闷油瓶坐在一旁一脸平静的看着我,好像刚刚那缺德事儿不是他干的一样。我皱着眉问“你tnd给我吃了什么东西?苦死了。”他把头转向电视,不再看我,淡淡道“药。”我几近疯狂“!!!我又没病,你干嘛给我吃药?你疯啦!!!”小哥看我要抓狂,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冷静,说“驱虫。”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他在挤兑我,狠狠在他腿上掐了一把,说“我又不是狗,你tnd才需要驱虫。”闷油瓶挨了我这一下颇有些无奈的看向我,说“驱蚊。”我一愣,大喜,道“真的么,你也是吃了这个东西么?”他点头,我接着问“那......那我会有你身上那种味道么?那种安神的味道,会不会?”我有点儿激动,语无伦次起来。他看着我犹豫了一下,道“难说。”我略有点失望,转念一想,也对,每个人的身体状况都不同,效果不同也是正常的。
那是我吃下的第一块麒麟竭,后来他断断续续又喂过我几块。从那年的那一天开始,我的时间就此停止了。
闷油瓶在家休息了几天,中间周达打电话过来问过两次小哥的身体状况,毕竟人家是过生日,我也不好一推再推,就说已经好了。小哥一开始就不甚在意,觉着我实在是小题大做,只是碍着我会发火,才不在提了。听我说闷油瓶好了,周达马上定了时间、地点,还特意嘱咐我们打车去,千万别开车。我一听就开始头疼,这架势是要喝多少,一遍一遍问小哥,身体受不受的了,用不用再推迟几天。闷油瓶觉着我小题大做,又被我狠狠训了一顿。嘱咐了一遍又一遍不许喝太多酒,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才恍然记起,每次喝多的人都是我。他身上的伤好的还算利落,可现在是夏天,穿的少,胳膊上的伤疤露在外面看着非常刺眼。我想着要不要让他穿个外套遮遮,闷油瓶却一脸的不在意。这两天光顾着忙乎他,把我妈介绍的妹子忘了个干净。
 
周达的生日礼物我已经买好了,可惜忘了帮小哥买一份,周达心心念念的等小哥一起庆生,收不到他送的礼物未免太残酷了一些。我问闷油瓶“小哥,你是不是得送周达个生日礼物啊,他等你这么久,没点儿表示说不过去。”他点头,我眼睛一亮来了兴趣,想知道闷油瓶会送周达什么不着调的东西,追问道“那送他什么?”闷油瓶正靠在我桌边吃苹果,桌子上堆着他带回来的那堆玩意儿,他伸出他那纤长的二指在里面拨了拨,夹出一块羊脂平安扣,说“这个。”我目瞪口呆,心里暗骂,这混/蛋果然是个败家的,送我就送恐龙蛋,送周达就送羊脂玉,良心呢。我磨牙,道“你给我放回去。”闷油瓶一愣,缓缓地把那颗平安扣放了回去,我嚷着“那些都是我的,你别打它们的主意。”闷油瓶看向我的眼神带上了丝不易察觉的戏虐,似乎是想说什么,我干忙截住,说“我知道都是你带回来的,但是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已经是我的了,你别想了。”闷油瓶沉思了一下,道“我没说。”我一愣,迅速回忆了一遍,果真,他从头到尾都没说过送我。想起来之后我立刻恼羞成怒,站起身来咬牙切齿的说“对,对,您随意。”说着就往外走,一下也不想再理会着闷油瓶子。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他一把抓了我的手腕,用了点儿巧劲儿把我带进怀里,又来这一招,我心里翻他白眼,没点儿新鲜的么,这都跟哪儿学来的,动不动就抱,以后不能让他随便看电视了,这都学了些什么。我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在他身上推了两把,示意他放开。他身上有伤,我不敢用力,自然是推不开的。他这次下地时间长,回来又受了伤,我不敢跟他打闹,所以冷不丁给他一抱,心里竟然泛起一阵悸动,脸也有些红了。
他也没料到我会脸红,颇为新鲜的看着我,我更囧了,给个男的抱着竟然还脸红了,这个世界果然对我充满恶意。他可能看我真的囧的不行,主动放了手,在我脑门儿上弹了一下,说“丫头。”转身出去了,我站在原地开了空调,冷静了半天。
最后我从家里翻出瓶五粮液打算送给周达,这酒是我家老爷子送给小哥的,闷油瓶站在一边用眼神表达着他的不满,哼,小爷我选择性失明,看不到!闷油瓶最终也没开金口阻止我,其实他要是说两句好听的夸夸我,我也不是那么不通人情。可惜,他这人惯爱死撑,那就别怪小爷我成全他的气节。
 
沙发?
 
叫丫头真的是我看这么多的瓶邪小说里最让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太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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