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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40岁大叔静下心来，讲讲这么些年走过的路，遇见的人吧。[第4页] |
| 作者:鱼爷笑江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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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 “其实之前和你吃饭，你说的那些话我都没往心里去，哪有那么多喜欢，最多就是对你有好感，不讨厌你”她一板一眼得说。 我在回忆那天我做了什么。 “然后呢？之前就没偷观察过我？”我说。 “那倒是有，斯斯文文的，起码你的外表是我喜欢的类型，”她说。她说这话的时候像是被我发现了秘密，有些突然的害羞。 “那天我生病，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说来，你那下浑身都是汗，我看了还挺内疚的，”她继续说。 “这没什么，”我打断了她的话，我明人不做暗事，“我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担心你。” “嗯，”她点了点头，“我洗澡的时候，你在外面，我心里还想怎么赶走你这癞皮鬼。” 怎么是赖？我那不是赖好不好？我那是担心你，”我急于申辩。 “你别和我纠错，你自己心里想什么你知道。”她看来也并不是那么傻啊，我的那点小心思她不是不知道，而是装着不知道。 “不过呢，我出来的时候，看到你煮面，呵呵，真的把我感动到了，虽然那碗面很难吃，但是那天，它真的很有杀伤力，”她说。 “就因为这？”我有些不敢相信这面能起到这么重要的作用，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效果有些让我意想不到，那碗面肯定不好吃，因为料不够，当时纯粹是乱煮的，但是达到的效果却比什么燕鲍 翅，比什么满汉全席都更猛烈，话说，我也没吃过这些。 “嗯，”她肯定，“你得感谢那碗面去。” “那必须得感谢啊，就因为这？没别的原因了？”我希望她能发现我身上更多的亮光点，人都是虚荣的，被别人赞美的时候，心情都是相当愉快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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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你感动了我，还不够吗？你还想怎么样？”她说。 还没问到主要问题，我及时转弯，“那你打算和他什么断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是有相当自信的，毕竟今天她主动和我谈到了他们之间趋于平淡，并且一开始的时候很主动的告诉了我，我们是男女朋友。 “不知道，他性格比较偏激，从小被宠坏的孩子，我刚和他说想分开冷静一段时间，就被他打断了，”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中透露着一种无奈，转变很快，我想他们的这段感情在她的心里 ，分量远远不是她轻描淡写的这般轻飘飘。 “嗯，那你们这次那个了？”我说。 “没有,”虽然语气很坚定，可是她的眼睛突然在躲闪着我。 我不想追究下去，事实上问这个问题首先就是很愚蠢的，亏她居然还一本正经地回答我。 我装着姑且相信她，在这种状况之下，最好的情况也不过如此了，能从她嘴里得到认可我做她男朋友的答案当然，我更不知道的我有什么样的魔力能冲淡她和他之间有些时间的感情，但是我知道她这些深思熟虑的回答是非常认真的，我开心地捧着她的脸，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像是感谢，又像是给予鼓励。 “他这次回来，发现我有变化，他问我了，”她接着说。 我的心慌了一下，我不是害怕他，而是害怕她。 “他问我，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我说没有，”她说。 “我想问一下，如果你和他断不了，那我是不是永远就像现在这样躲在地下？”我问。 “你别急，听我说，我以前已经好几次和他谈过，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我们的未来，他出去这几年，也不想回国内了，可是我又不想出去，我父母就我一个女儿，过几年就回杭州了，让我跑那么远丢下他们，我做不到。”她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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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同龄人，上个世纪七八时代出生的很多独生子女面临的问题就是若干年后，组成一个小家庭，抛开现在二胎政策不说，还要负责的是四位白发苍苍的老人，那压力不是一般的大，所幸，我有个姐姐，大我三岁。林楠面对的问题，我想是个很棘手，但是又必须面对的事情。 是人都要和柴米油盐打交道，而恰恰这个问题很现实，谁也无法妥协，一边是坚持自己的理想，追求更美好的生活和工作，一边是家有至亲，必须承担照顾他们即将到来的年迈岁月，这二者如果无法完美统一，那就会成为横跨在他们之间的一道鸿沟。 她说他坚持不回来，让她的等待变得遥遥无期，而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重要的原因是她发现他们之间开始像白开水一样变得平淡无奇，每天的例行聊天除了问对方吃些什么，明天要干些什么，再无其他，像那种结婚N多年的夫妻一般，乏味，无奈。 还有什么比这更让我欢心鼓舞的呢？ 我和林楠在一起，很安心，仿佛可以像孩童一样无忧无虑。因为我们有太多的共同话题可以探讨了，两个异乡人可以一起回忆贵州火辣辣的美食，可以说到我们两个城市之间的美景，好多我或 者她都未曾去过，她的性子好，会不厌其烦得听着我一遍一遍描述着我幼年少年大学时期的点点滴滴。听到兴致，她甚至会把一只脚架在我的肚子上，也不管我愿不愿意，她也不再是一个乖 乖女孩，每每被我挑逗得春潮泛滥的时候，她也开始会很主动得用她的身体抚慰我。白天，我们就是普通的同事，任何人察觉不出我们是如此亲密的一对恋人，下了班，我们卸下了工作中的 包袱，那几天，几乎隔一天就会去她家，甚至有时候在家待到十一二点，她或者我，总会突然特别想对方，然后半夜三更我就又跑过去了。 目光所及，全是她的好。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和我一样感觉到如此美妙，但是我能告诉你们的是，那些日子，我至今很怀念。 |
| 来几个冒冒泡，鱼老师今天大更一下。趁着把存货发完，续写新篇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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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的秋天很美，美得像是童话，如果我能够在这童话里活到最后一集，我愿意做那个小矮人。 我以为会在不久的将来，领着林楠回贵州老家，得意洋洋的告诉我妈，我的终身大事要解决了，我以为我爸即将像别的老人一样，为我们即将到来孩子吧屎端尿。 我想得太多了。 和MINA的萍水一炮之后，她从没主动提起过这事，而我也装作没发生一样，我和她应该都属于能按捺住性子的人，也许某一天，我就找个借口申请调到别的团队，那我一定会把和她之间的事 ，烂在肚子里。 如果有这么多的如果就好了。 国庆前一天。 每个消费品类公司都会在这个举国欢庆的长假里推出各种促销活动，我们公司当然也不例外。 这天理所当然是我们部门最忙的时候，每个人都忙着安顿好自己负责的渠道，不论是搭活动展台，或者是安排促销人员，事无巨细，都不能出现一点差错。公司的资源只能做到阳光普照，但无法做到一碗水端平，资源的抢夺就是弱肉强食，越强的渠道，得到的资源也必定更多。 我负责的渠道在公司其实只能算无足轻重，可是MINA却不动声色得把我们公司最强的外场活动主持人争取到我这里，我有些惊讶，也让我对明天的活动能有突破性的效应产生了充足的信心。 组织人员到现场，和渠道的负责人员确认，进行场地勘测，再做个简单的彩排，这一忙活，就是耽误了晚饭时间。 林楠那边的工作也差不多在同步进行的，因为我们一直在联系着对方，尽量把两个人的时间安排一致，然后我策划着等到工作结束，我们可以找个大排档去吃点夜宵。 我的工作差不多好了，进行收尾，交代好最重要的主持人明天千万不能迟到，我们公司的促销活动的这部分主持人并不像很多公司一样外包，都是市场部的专职人员，所以我提这样的要求也理所当然，这个主持人能力很强，话筒一拿上，就有如倪萍附体，主持的有模有样，唯一让人不省心的就是她爱睡懒觉，真怕她误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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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交代万交代，所有的目的就是明天的活动能破天荒得出成绩，让MINA不会让人说闲话，要知道，为了争取到我们公司的这个金话筒，可是好多人挤破了脑袋，而MINA争取到了她，又把她放到了我这个渠道，她是承担了一定压力的。 我收拾东西，准备走，接到MINA的电话，电话那头她询问我这边的情况，我一一和她汇报，事情汇报差不多了，她问我现在是不是可以结束了，我回没什么事情，我就回去休息了。 “你先别急，赶过来我这里一下，我这个展台现在才开始搭，缺人手，你过来帮忙一下。”她说。 我没有理由拒绝，于公于私，我都不会去提醒她可以找别的同事帮忙，我告诉她，差不多半个小时可以到。 MINA什么都没说，让我打车迅速过去。 挂了电话，我发了条消息告诉林楠，和她说如果她事情已经办好了，可以先回去，我去MINA的场地帮忙，等忙好了再联系她。 她说好。 很累，忙了一天很累，但是我知道忙好，让林楠躺在我怀里，我一身的疲倦都会消失。 赶到MINA的场地，好家伙，热火朝天，她的活动舞台起码有我两倍那么大，除了外包的专职人员在忙碌着，她也卷起袖子管跟着忙上忙下，这点她确实比我强多了，我是双手插着，对工人发号司令，能不动手尽量不动手，能用嘴，绝对用嘴。我看到她，放下手中的包，也把袖子管卷起来，问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MINA当然不会见外，指了指堆在地上的一个充气彩虹拱门，“你干这个吧？” 轻体力劳动，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但是我顶上去可以省一个劳动力，我按照她的吩咐，把彩虹门整理好，这东西循环利用，有些年头，破损的地方用不干胶粘着，必须小心得整理再充气。 她像个壮劳力一样，有搭手的地方，绝对不偷懒。看着我这边活快搞好了，又吩咐我跟着音响师去调音，我五音不全，更调不来这种密密麻麻的线路，只好打下手。 没有添乱，哪怕给音响师递递烟，也属于小工干的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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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活干得差不多了，想先开溜，跟MINA开这个口，我不存在敢不敢的这个问题。 “MINA,差不多了，我先回了，今天太累了，”看着她也在收拾东西，我见缝插针得问了一句。 “你先别走，等会去吃点东西，”她不紧不慢回答我，“我肚子饿了。” 记住一句话，美好的故事都是在夜宵中产生的，悲催的故事同样不例外。 妮玛的，我也饿了，可是我答应了和林楠吃啊。 “今天算了吧？我连吃夜宵的力气都没了，我还是回去睡觉吧，”我强势想溜，包都背起来了。 “先别走，还有事要说，”她不为我动，固执得坚持要我留下。 这下尴尬了，如果有另外的同事现在在边上，我可以嬉皮笑脸得拒绝并且开溜，可是现在就我们两，别的都是公司外包的那些人，我可不敢像是跟她撕破脸一样说走就走。 “好吧，”心里千万个不愿意，我还得留下来，谁让她是我领导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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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等了一会儿，mina跟个保姆一样，每个环节检查了一遍，然后，交代外包公司留一个人晚上这里看场地，我那里不存在这个问题，给了保安一条利群烟，让他晚上帮我盯着。 事情收拾差不多了，她挥挥手，叫我走。 余老师跟个小跟班一样，紧随其后，跟着MINA朝着马路的方向走。 这个商场是被一个很大的绿化带包围着，像是在公园中央，穿过绿化带到马路需要一段距离，这工夫，我问MINA准备去吃些什么，心里计划着尽早结束，早点去找林楠。 走到绿化带中间的时候，她停下来，没有想再走的样子。 “你最近为什么不找我了？”她问。 这是女人的通病，跟一个男人上床过后，总希望他心里一定有她的位置，能得到他的关心，哪怕只有几句甜言蜜语，而我因为种种原因，确实在那夜过后并没有再任何暧昧的举动，我想了想，回了一句让她不失体面的话，“没有不理你，我是看你不理我，我怕打搅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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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来了，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对？”她一副咄咄逼人的态势。 我想此时的MINA一定是愚蠢的，如果换了我是她，我想应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而不是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这样的问话，对我来说颜面上并无任何损失，而对于她来说，仿佛是一个战败者投降之后，问着看守她的士兵，自己的军队到底是因为什么输了。 “MINA，你误会了，千万别这么想，”我被她这句话问住了，我生硬地拒绝显得有些太不给她面子，但是我如果继续和她暧昧得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我怕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MINA,你要听我真心话吗？”我脑袋瓜子开始急速运转了，想着说些技术性的话，让她明白我的意思并且欣然接受。 她点点头，“你说，不要拐弯抹角，说重点。” “我相信你看得出来，我还是挺喜欢你的，对吧？”我有些违心 她点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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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想过没有？你有老公的，我不是说我有多大的魅力，只是我怕我们再继续深入下去，会对你的家庭造成影响，我们实事求是的说，我相信我也不足以撼动你的家庭，我一无所有，这 点你比我更为清楚，对吗？”我态度诚恳，掏心掏肺，希望能得到她的谅解。 这一招果然奏效，MINA的态度明显缓和了许多，“你考虑得比我周到，我只是百思不得其解，那天晚上还好好的，突然第二天你就对我不闻不问了，明白了吗？这是关键。” “嗯，”我狠命得点点头，“你也知道我都是为你考虑，知道用心良苦了吧？” 她沉思了片刻，冒出来一句，“我挺失败的，呵呵，有些自讨没趣。” “可别这样说，”我拽住她的手，安慰她，轻抚着，“说真的，我挺喜欢你的，和你在一起很轻松，你床上，也很舒服，”说着，还看了看她，她并没有因为我说的这些话表情有多大的变化。 “我早怎么不说这话？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她欲言又止，不知道还想继续说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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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撤退。好不容易等到林楠松口，愿意尝试做我的女朋友，我如果在和MINA继续下去，迟早会穿帮，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不穿帮，我夹在她们两个人之间浑身不自在，再说了，这么近的同事关系，日久天长，怎么会发现不了蛛丝马迹呢？ 我得全身而退，不能犹犹豫豫了。 “我是为你好，真要是被你老公发现了，到时候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我抽出了拽住她的手，拉拉扯扯反而会给她藕断丝连的假象。 她老公挺可怜的，我短暂默哀三秒钟。这女人一根筋似的，我不就是跟她战了一场吗？还不至于像是投入了多少真情实意吧？ 可是她不，她不甘心得抓起我的手，摸着，摸着，我想看看她到底要摸到什么时候。 “晚上陪我，他今晚不在，”她说。 人就是这样，在希望得到她时候，她说这种话就是风情万种，一旦幻想破灭了，同样的一句话，就让人觉得丑陋不堪。 我心里骂了句，妮玛的，前面说的话都白说了，我说了半天，你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又一次想抽手，可是心里缺少底气，摸吧，摸就摸吧，摸了反正不会少根毛，掉块肉，摸完我就走。 MINA见我没有接话的意思，向前走了一步，“抱抱我。” “有人，”我看都没看，直接回了句。 “没人，你抱抱我，反正没人认识，”她坚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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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想重重叹口气，她贴了上来，我往后移了移，我倒不是怕谁看见，这里是MINA的地盘，谁也不认识我，可是我得为她考虑。 再退就退到了花圃上了，尖尖的叶尖扎得我后背疼，她用手把我身体往她方向拉了一拉，“我看你逃。” 余老师骗你就是乌龟王八蛋，我是真想逃，可是真没地方逃，她的头贴在我的胸膛，双手勾住我的脖子，这叫我如何是好。 “想我吗？”她问。 我该怎么回答呢？索性不说。 她把腿些许抬起，紧贴着我，，“晚上要我好不好？我想要你，好不好？” 这一说不打紧，余老师压根都没在酝酿，可是脑海里居然闪过了那晚上最疯狂的那一幕，最糟糕的是还有了些反应，如果再不刹车的话，我怕又要犯罪了。 “你还说不想我，不想我你会这样？”她用身体紧贴着我，“走吧，我现在就想要。” 一听，我更不争气了，身体也随着她的摆动而摆动，妮玛的，别把我惹急了，惹急了我现在就把你拉到草丛里面去。 正在忘我的时候，一阵风，像是阴风，我能感觉到树叶都在抖动。 一个脚步声，急匆匆，像是快步小跑，一个影子，无比熟悉的影子就在我面前，长长的影子迅速缩短，还没反应过来，那影子就变成一个短短的椭圆形，刻在了地上，我的前面。 我推，MINA头埋在我怀里，她踏马也知道不好意思，去踏马的，我继续推，她松手了，转过身去，张大了嘴巴。 老子这下子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我和MINA看着小路中央的她，林楠。 她怎么会来这里？事先没跟我说过她会过来。 |
| 快乐的一天开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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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比的尴尬，三个人。 我倒吸了一口气，正想说些什么，林楠先发制人打破了这僵局。 “你们，还没下班啊？真巧，我是，我来这里找一个朋友，我不知道你们也在这里，”开始胡言乱语了，林楠凭空冒出这么几句话。 “马上走了，我刚才和JACK商量谈点事，真巧，”MINA用手整理着头发，急于恢复日常的形象。 妮玛的，我是一句话不敢说了，还谈事，谈你妹呢，抱着谈事，谈妮玛。 我眼睛看着林楠，她毫无缘由的笑了一笑，“你们继续谈，明天还要加班呢，我先去找我朋友。” 目光，射向我，那一束利光折射到我眼中，是一把刀锋刺到了我的心口。 说完，她头也不回得朝里面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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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嗒吧嗒吧嗒，她的脚步声越老越小，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四周静悄悄，仿佛地球停止了转动，我像是大病一场，浑身无力，呆若木鸡般得站在那里。 “她是来找你的？”MINA应该在第一时间已经猜出了林楠来这里的目的。 我没回答，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狠狠得抽了几口。 “我不知道你们有这层关系，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真不是东西，”MINA的拳头重重地击在我的胸口，老子差一点一个踉跄休克过去。 “你踏马别烦我了，都踏马是你，叫我来，来你妹啊，和你说了，你有老公的，到此为止，你偏不，现在得意了吧？妮玛的，”我一口气骂了好几句粗话，这些粗话平时都很谨慎使用，今天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 我第一次在MINA面前这样暴怒，她被我一番狂轰乱炸气得脸色铁青，瞪大了眼睛，嘴里呼呼呼得真像是要吐我几口痰才能解气。 “我走了，”现在说再多多余的话都没意义了，我闪到一边，看了MINA一眼，把烟头丢在地上，鞋尖狠狠得熄灭，然后朝着林楠走的方向奔去。 我不知道MINA有没有看我，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循着林楠的足迹，希望能捕捉到她的气息，我希望能看到她，马上，立刻。 我想跟她说对不起，告诉她我是一时糊涂，我甚至想到了撒谎，就说是MINA勾引我的，我已经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让林楠原谅我了。 越往里走，路越静，再往里走，就是商场的大门了，现在她不可能往里走，只有沿着边上的岔路走，再往前是一排郁郁葱葱的榕树，树影把道路全部铺盖着，漆黑无比，像是一个无底洞，我真担心她往这里走进去，像掉进了陷阱，我朝里往，没有一点动静，犹豫了一下，这是她现在能走的唯一的一条路。 我加快跑，东张西望，我怕她也在跑，我知道一个女孩在这样一条空洞的小路奔跑是多么的害怕，我必须马上追上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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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出了这条林间的小路，就是一条行车的小马路，人不多，冷冷清清，视线前方的一辆出租车像是故意一样，停在前方红绿灯路口，红通通的刹车灯像是一双眼睛，仿佛在嘲笑我，嘲笑我的狼狈不堪。 这么迟了，她应该回去了，她不会乱跑的，她一定回家去了，我上门负荆请罪，哪怕用多么不堪的语言来羞辱我，我也得去。 等了有十分钟，才拦到车子，看来刚才的那辆车载的应该是她，我就差几步。 一路上，没有再想任何和她解释该说的话，紧闭着眼睛，晃过的都是她的影子，蒙太奇一样的片段，断断续续，和她扫雷时，她专注地盯着电脑，她说其实她注意到了我在偷看她，和她吃饭的时候，她像妈妈照顾孩子一样，盯着我把盘中的菜都吃光才善罢甘休，她在床上的时候，喜欢用我的手臂做枕头，说这是我给她最有安全的时候。。。 。。。 司机问我还要不要往里开，睁开眼，隔着车窗，视线模糊着，但是我知道已经到了林楠的小区门口，我用手指指了一指前面，司机继续往前行，直至停到了她家楼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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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钱的时候，我抬头看了看那扇窗，灯，亮着。 按楼下的门铃，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的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我相信她是听见了，不过门没开，绿色的大铁门死气沉沉得堵着我，堵着我丧气。 我掏出手机，拨她电话，一个，不接，两个，不接，三个，不接，四个，按掉我电话，五个，继续按掉我电话。 痛定思痛。 我现在能做的就是把心中的忏悔，用文字传达给她，我坐在过道边的一辆自行车后椅上，在键盘上输入着：我知道今晚的事情我说再多都无济于事，因为你看到那一幕确实我是百口莫辩，但是背后有很多原因，你让我解释一下可以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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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着她的回音。 结果可想而知，一点动静都没有。 “林，”刚开口想喊林楠的名字，我想了想不能这样做，“余明”， 不敢太大声，极力把声音控制在三层楼之内，我相信她听见了。 窗户没开，我想她现在应该坐在沙发上，或者心乱如麻，或者伤心悲痛，也或者对我充满了厌恶。 “余明，”声音的分贝可以漂到五楼了，我不敢太放肆，余老师底线是有的。 等了二三十秒，我想这次准备喊到七楼听得见，正准备喊的时候，手机屏幕闪啊闪啊闪着了。 低头一看，上面一行字，让我凉到了心底：你别叫了，叫破天了我也不会开门，你要是敢叫我名字，你这辈子见不到我。 我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搭建了一座房子，但是一阵风，一阵阴风，就把房子刮的七零八落的了，我心有不甘哪。 如果继续待在这里，我的风度没了，只会让她心更乱，这是女人最不喜欢的一种方式，概莫能外，可是让我现在离开，我哑巴吃黄连，有口又说不出，前面几小时幸福的小河流还在心间潺潺流动，才这么一会儿工夫，就灰飞烟灭了，我万分后悔，后悔晚上不应该答应MINA帮忙，后悔刚才不应该对MINA心太软，更后悔当时的那一炮。 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走吧，走吧，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 突然想到这句歌词，不好意思，跑题了，不过那一刻，我深深叹了口气，还是挪动了脚步，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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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头看看窗户，多希望她能推开窗看看我，哪怕只是偷偷的，当时那扇窗，紧闭，没有丝毫动静。 我想我狼狈不堪的样子一定像极了一条狂奔过后气喘吁吁的丧家犬，毛发乱窜，一瘸一拐，就差一口老血喷得满地糊涂了。 林楠，我错了，我压根就不是喜欢MINA，是因为他回来的那几天，你没陪我，你音讯全无，我很懊恼郁闷很孤单，所以就一失足成千古恨了，我希望你理解我的心情，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可以吗？ 我把这些字打好，反反复复看了几遍，长吁一口气，短信发了出去，抱着一线希望，期待我罗列的这些客观原因唤醒她的负罪感，毕竟，客观事实就是他回来的那几天，我也去采野花了。 其实我并没有马上走，在她家楼下逗留了十几二十分钟，什么都没做，我心里始终存在一线幻想，希望她对我法外开恩。 我回去了，孤助无援让我更加疲惫不堪，明天还要上班，有什么争议先搁置一边去吧。 到家，躺在我那破旧的藤床上，我那思绪是百转千回，林楠为什么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呢？而且踏马的那么巧，她难道是猜到了我和MINA的蛛丝马迹吗？不可能啊，凭她有话直说的性格，凭我缜密的作案手段，实在找不出理由让她发现纰漏啊，或许，或许她是想给我一个惊喜，知道我在MINA这里，直接冲过来，让我更早见到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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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个可能性最大了，唉，这就是一起无头冤案啊，迷迷糊糊中，我睡去了。 国庆这天，部门的人都没有去公司打卡，各就各位到各自的渠道蹲点，我招呼着公司派来的女主持人和一些从艺术学校招聘来的临时兼职，她们奔奔跳跳，欢歌笑舞，源源不断的把人流吸引到舞台的周围，从公司的考核标准来看，这次的活动应该可以打90分加，不谦虚一点说是99分，被扣掉的一分是因为我心猿意马，老是走神，走神到好几个必须让我抓拍的镜头我都错过了。 公司的规划，活动要持续到下午三点半之后才能收摊结束，我想按照昨晚林楠对我的态度，我今天如果还是跟她预约，然后等确认，那这个确认估计还是遥遥无期。 不按套路出牌吧，三点多不到，我看看时间，跟女主持灌了点迷魂汤，让她尽早结束，我们都早点下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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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开口了，她也乐得清闲，三步并着两步走，三点不到就把整场舞台活动结束了，我知道她肯定还没结束，我得趁早过去以免扑空。 小跑带大跑，我到了林楠的工作场地，来的真是时候，她那边的展台已经在做鸟兽散了，我远远得看见她，在展台边帮着收拾东西，我想走近一些，又怕她不给我好脸，我就在离她三十米开外的地方找个地坐了下来，眼睛一刻不停得盯着她。 其实她看到我了，眼睛朝我盯了一会儿，又当做什么事没发生一样，继续埋头忙她的事，我生怕她一时半会儿想不开，撇下我撒腿就走，我就往前挪了十米，这样的安全距离，进可攻退可守。 剑拔弩张啊，我能感觉到这是一场敌我双方明争暗斗的战斗，她想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开溜，手按住她放在展台上的拎包，只要我一分神，相信她立刻能从我视线中消失。 我又往前挪了几步，十米远了，就这种距离，我让她先跑五秒，我都不费吹飞之力立马赶上她。 她跟边上的人在交谈着，估计也是交代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吧，随后她拿起包，朝着我相反的方向的走了。 我跟着后面，离她五米，她缓慢着走，我缓慢着跟，她快步地走，我快步地追。 她停下，我也停下。 “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她回头对我说，怒气冲冲。 片刻的犹豫，我开始酝酿可怜巴巴的情绪，“不能让我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被枪毙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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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身而过一个行人，听到枪毙二字，回头看看站在我前方的林楠，摇摇头走了。 我往前走了几步，来到她的身边，“你让我跟你解释一下，干坏事被抓现行都要录口供的，更何况这里面还有很多误会。” 她沉默了片刻，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就像以前和她散步一样，往前走，不同的是以前我们一路上有说有笑，说到开心俏皮的时候，她会恶作剧一样打我一拳，然后撒腿就跑，而我在后面会 故意给她留一段距离，追到她跑不动了，她停下来，很无辜得看着我，求我放过她。而今天，求人放过的，不是他，而是我。一前一后，一言不发，直到她走到路边的一家咖 啡馆，朝里看了看，也没问我，就直接走了进去。 点了两杯咖啡，她的目光没在我身上逗留，眼睛盯着窗户外看。 “我可以说话了吗？”我问。 她不语。 “林楠，我要是说昨晚上你看到是个误会，你愿意听我说说怎么回事吗？”我小心翼翼得开口。 “哼，”她一脸鄙视，嘲笑，“误会？我眼睛看到的是假的吗？就差在路边干那啥了。” “没有，我没这想法，”我说。 我心里纠结啊，是该承认说已经和她上过床呢，还是告诉林楠我和MINA是犯罪未遂呢？其实上午在搞活动的时候，已经把方案想好了，死不认账，就说昨晚是在萌芽状态的时候，就被扼杀了，可是看着林楠现在态度，她一点也不笨，昨晚和MINA抱在一起的时候被她看的那么仔细，我甚至怀疑，我蹭啊蹭的动作已经被她定格在脑海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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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本来要走的，被她拉住了，我想及早脱身，她说有事和我说，我就留下了，说了没几句，真的没几句，就被你看到了，”我边说边观察她，也许这种避重就轻的说辞能让她忽略掉昨晚那羞愧难当的场面吧。 “嗯，真好，谈事情谈到怀里去了，昨晚要不是我突发奇想，想给你一个惊喜，你们还会有下一次，对吧？在一起多久了？”她一脸嘲讽。 核心问题，我避不开逃不掉。 “就没几天，不是和你说了吗？就他回来的那几天，”我说。 “哦，跟她上床舒服吗？是不是比我风骚？比我放荡？”她斜着眼说，“一整个公司，最恶心，最让我反感的人就是她了，你倒好，谁不找，你偏偏去找她，切，我也是无话可说，”她摇摇头。 “不是，林楠，将心比心一下可以吗？你可以说消失就消失，你陪着他，你知道我的感受吗？换了你是我，你怎么想？”我差点想冒出来一句，你能和他上床，为什么我不能，话到嘴边，缩回去了，大丈夫不逞匹夫之勇。 噢，这下她被卡住了。 “对，我是陪他，可这能一样吗？我做好了准备和他分开，你倒好，给我当头一棒，我想我这个决定是错误的，我收回以前所有对你说的话，过两天我会辞职找工作，成全你们，让你双宿双飞，白头偕老，”她轻拍鼓掌，“恭喜恭喜。” “这踏马哪跟哪啊，你不知道她有老公的吗？我一时糊涂可以吗？你至于这样讽刺我吗？”我有些沉不住气了，“你不要辞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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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不辞职管你屁事，你们勾搭在一起，你让我继续在公司跟傻瓜一样看你们演戏，余明我告诉你，我庆幸昨晚被我发现你们的勾当，要不然我不知道被你瞒多久，”她气呼呼的。 “我和你说了这么多遍了，昨天真的是误会，我骗你我就是狗，昨天你看的那下，我是在和她说就此结束，以后不来往了，对，就是你看到抱住的那下，我说的就是再不来往了，”我重复再重复，生怕她没听懂我表达的意思。 “晚了，你知道吗？我喜欢你对我好，我以为你没心机，我以为你心里只有一个我，我太天真了，我真没想到，你隐藏的这么好，对，我是陪他，我再和你说一句，我陪他的那几天根本就没和他上床，我还编了好几个理由跟他说身体不舒服，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想用这种方法，让他死心，让他彻底死心，”她说。 这句话能信吗？我原来一直怀疑他回来的那几天他们有上床，久别重逢，干柴烈火，我过去的时候又是新床单，说不上床，鬼信啊，可是这下却让我突然相信她没有在撒谎，要不然，她情绪不会如此激动。 “原谅我可以吗？”我突然觉得很对不起她，因为我信了她说的这些话。 “我没办法原谅，实在太恶心了，哪怕你换做别人，我或者都能原谅，可是这个人是她，我没办法接受。”她说。 我希望用我们之间甜蜜的片段唤醒她，我试图想劝她换个地方坐坐，去她家，再像上次一样，煮一碗面感动她，大不了加几个菜，然后一炮洺恩仇，可是她始终不为所动，我不明白她为什么 能如此决绝得敢爱，就突然的爱，恨起来，能如此坚定，没有一丝退让。 她说，“也好，今天既然敞开了说，这样很好，不是开玩笑的，国庆过后我就会辞职，以后我们路归路桥归桥吧。” “没有挽留的余地吗？林楠，不论这件事是多少的荒唐，但是你知道吗？我对你是喜欢的，是那种真心的喜欢，”我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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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生气了，我们的认识本来就是一场错误，既然现在发现了，分开，对你我都好，我现在原谅你了，但是我们不能再并肩前行了，”她说，异常冷静。 “回去吧，我也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和包容，你其实是个非常可爱的大男孩，可是，我要的是只有一个我，而你，让我失望了，”她微笑，笑得那么灿烂。 她买单，说今天不送我了。 不舍，还想着她，每天都还会发短信给她，说一些挽留的话，让我们重新开始，她不回。如果是轻描淡写得问她在干什么，她才会有一句没一句的回我。 没过不久，林楠辞职了，辞职的那天，我问她是否可以再谈谈，她如此坚定，我知道她走了。 和MINA，自从那晚穿帮之后，没有谈及任何私人的事情，不做任何解释，更谈不上重温旧梦。 林楠辞职很快找到了一家新的公司，在她离开的半个月后，我也提交了辞职书，MINA挽留我，我坚决要走。 辞职的时候，财务室给了我一个信封，不知道怎么算的，算了两个月工资给我。 离开公司的电梯口，我删除了MINA的电话，拉黑了她的扣扣。 和林楠的联系很少，但是始终没有成为陌路人，就在第二年，他还是回到了杭州，又过了一两年，林楠和他结婚了，后来生了一个女儿，女儿像她，看着她发来的照片，憨态可掬，似乎在朝 我笑。 我想林楠当时的离开，多少带着一些负气的成分，倒退回那时，如果再死皮赖脸的和林楠纠缠纠缠，她或许还会和我在一起，起码，会再陪着我一起前行一段路，可是，没有那么多如果。 若干年后的某一天，开车路过原来公司的那条路，我特地把车速放下，车载广播传来一首歌，陈奕迅的好久不见。 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 在街角的咖啡店 我会带着笑脸，挥手寒暄 和你，坐着聊聊天 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 看看你最近改变 不再去说从前，只是寒暄 对你说一句，只是说一句 好久不见 。。。。。。 那一刻，突然觉得爬满爬山虎的围墙边，她还会路过。 把车子停在路边，发了条消息告诉她，我想她了。 从未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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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前面太乱了，编个顺序写吧 NO 1 这故事没办法不好看，并且不短，让我浓墨重彩写。 人性本善。 2006年，入冬。 对了，忘记交代一件事了，大牛回来了，大牛不是赖人。他走了大半年，我惦记着钱，但是嘴上没说，打电话给他时候，我只会问问小月的情况，他也不主动跟我提钱的事，有一段时间，索 性就没联系。等到他又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他把借我的钱如数归还，钱怎么来的，我没问，小月的病应该凑合算好了，只是要持续吃药，他们比我幸福，因为他们有家。 大牛到一家歌厅驻唱，好歹算是有了一份正经的工作，小月又找了一份工作，据她说那毛病比想象中的好一些。年轻就是本钱，抵抗力胜过药力很多，他们跟平凡幸福的小两口别无二致，依然住在城中村。 而我已经搬出来了，租了个迷你的一室一厅，好歹算是人住的地方了。 我那会儿早已经跳槽到了一家泰国饮料公司上班了，生活简单，工作充实，有的人天生是搞音乐的料，可以把三合板敲出架子鼓的味道，你看，那个王宝强，看着蔫不拉几的，还没熬成婆，平地一声雷就给造成了大明星，我是做业务的料，才干了一年，公司也算是破格提拔了我做了个小主管，类似MINA的位置，一切都还好。 这家公司入职差几天才满一年，本没有年假，可是人事部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了我五天，两个周末算起来，可以去放荡九天。 想不出更好的地方，所以我去丽江，虽然它离贵州近，可它不是贵州。 现在经常看到一些网红视频一上来就是巴拉巴拉的我穷极一生啊，终于匍匐到了这片心灵的热土。 穷你妹啊，这不就是一张飞机票就能解决的事吗？还一生呢，难怪你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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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2 飞机起落架放下的时候，我想，一个人好好来到这座城市干嘛。 真不是矫情。 那时候的丽江人还不多，和现在的丽江比，那时候她还只是块刚切了道口子的璞玉，没有惊艳的外表，却有干净归真的内在。滴答滴成为古城的市歌，就是那一年窜起的，满大街都是非洲鼓 应和着这首歌，那声音有些凄凉，侃侃应该是用心唱的，那旋律像一朵云，又像一缕风样轻泣，听了让人灵魂微微一颤，还有一丝莫名的伤痛，我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可是我那会儿却沉醉其 中。 淡季，我喜欢这里的夜晚胜于白天，这里的夜色是笼罩在一片红艳艳的灯笼之中，霓虹闪烁，灯火通明，数不清的游客在酒吧里面推杯换盏，肆意的欢笑， 摇摆。 没进酒吧，但是在外面蹭了好多家的歌听，还好那时候的拉客现象不多，不像现在这样生拉硬拽能让你反胃地落荒而逃。 一个人多逛逛，逛到有些不知所措，有时候会留意街边，桌前，石板台阶上，某位男人搭讪一孤身女子的时候，一瞬间，我感觉我错过了无数的艳遇，这里足够安静，足够干净，美好得能激发本 能的欲望，各种欲望。 我喜欢鸡豆凉粉，从第一天吃到第二天，一直去兴仁街上的那条老店，很多人说他们家的东西咸，除了咸还是咸，我口味重，刚刚好。 在五一街上找了家旅行社，去雨崩需要五天，时间不够所以放弃，就只能在泸沽湖和香格里拉两者选一了，思来想去，决定去香格里拉，价格就在三四五六百之间，我选了个中间价位的短途 旅行团，这种价位一可以避免强制购物，二就算有购物，也不存在强制，一分价钱一分货，价格上大致能提现出一条路线的大概品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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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3 第三天起了个大早，必须得大早，清晨的丽江异常得冷，我找到旅行社告诉我的约定地点，是在古城外一条破旧的小路，尘土飞扬。 中巴车还没到，我应该算是第一个来的。 后面有个老奶奶在用一个黑不溜秋的的锅子在烧水，不停地搅拌着，往里掺东西，我好奇得问了一问奶奶在干嘛，她说在煮酥油茶。 酥油茶不是西藏的东西吗？这里不是纳西族的吗？我从电视上看到都是把茶水煮好了灌进一个筒子里面上下摇动的，那才是酥油茶啊，我再问她，为什么这酥油茶和我电视上看到的不一样， 她似乎听不大懂我的话，笑笑，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到今天我都不知道她当时说的是什么。 我蹲在路边抽了根烟，中巴车来了，探出一个人头，他大概就是我们的导游，个子小小的，脸上露出职业性的微笑，问我是不是去香格里拉的，我点点头，上车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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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 本想坐在门上来的一个单独的位置，再一瞧瞧椅子是坏的，耷拉着脑袋，倾斜着悬在半空中，这要是坐上去，还没开10公里，我估计就得掉下来。 就坐在正对车门的第一排位置吧，靠窗，这个位置好，看风景视野好，最主要是可进可退，上厕所放风的时候都能第一个进出。 把小背包霸占住位置，我又下车去看奶奶煮酥油茶去了。 每个单身旅行者心里或多或少都希望一个陌生的旅途中遇见一位能和你谈的异性同行，这种想法一定符合是自然规律，你看单身的公狮子永远不会和另一只公狮子作伴前行。我四下张望，心 里潜意识的希望有个女孩，最好的单独一人的，如果不是一个人，两个也行，能坐在我座位的附近。 这种想法没存在多久，我就又被奶奶的酥油茶吸引去了，她善意得问我，要不要喝，我心里纠结啊，喝吧，她准备递给我的碗黑不溜秋，上面似乎还有一些残渣粘附，不喝吧，又觉得驳了别 人的好意，况且我也想试试酥油茶是什么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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