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生活] 说说私企里我身边的年轻人[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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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说说私企里我身边的年轻人[第2页]

作者:zcy66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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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天前方转来捷报——中标了，如银子所说Z总在那边好使。
可回来一进门，Z总迫不及待地让我给曹司机结账，让他走人。我问人事部长艺要了曹司机的考勤，算完了工资喊曹进来，只见曹脸色灰突突地也不抬头拿了钱签了字就走了。

不一会Z总进来，我问他怎么回事。Z总说回来的时候我们前面有个大货车，我就嘱咐曹离前面车远点远点，结果人家老先生也不听啊，紧追着还想超车，车没超过去前方掉下一块大石子，一下把挡风玻璃砸了个大洞。我们找了个破纸壳挡着才勉强开回来的。
第二天银子私下里跟我说，姐我听说是你给垫付的投标保证金，我告诉你以后可别傻了，这钱说回不来就回不来。除了工资我不说就为了投标我把结婚钱都·垫进去好几万了，到现在我对象还埋怨我呢。我都跟Z总提了几次了，Z总老说给我给我到现在也没看到影儿。

不久合同三十多万的首付款到账，我直接找Z总签字拿回了垫付的钱。再以后老板说出天花来我再没敢借他一分钱。

    我还在的时候，老板招聘了两个助理。一个男的，人高马大，戴着副眼镜，据说是名牌大学毕业。一个女的，身材不高长相洋气穿着时尚。他俩一来我们都甘落下风。因为老板整天不是找男助理就是找女助理，谈心啊。
    还真是不白谈，听说女助理借给老板十万，男助理把自己家房子做了抵押给老板贷款——这都是我“道听途说”，因为那时我已经离开了。
    T副总和我闲聊时说，两手插在泥里拔不出来啦。他和S副总不但欠了快一年的工资还都有借款没给，想走也走不了啊，就等着哪天工厂动迁拿了钱才能走人。
    说真的，Z老板真是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啊，还跟我卖弄他3000多的眼镜600多的裤子呢，真够心大的。
    有一天他请我去25°喝咖啡，聊起公司的人和事，我心说还有这闲心，是不是又惦记着我的钱包呢。呵呵。

昨晚做梦被Z总紧追不舍，我拽着L会计一路逛奔，最后还是被他堵住了，就两字：借钱。我也回两字：不借。这几天写Z老板写的，梦里都不得安生，哈哈。

    说起借债想起来，跟我们一同招聘进来的还有个销售部长G。大概因为他其貌不扬所以让我把他忽略了。看来我也是个颜控啊，呵呵。
    G部长是个小个子，身高不足1米7，长得比较模糊，一副眼镜给他增色不少。据说家境还不错。
    我借款的那个合同打进来预付款30多万，又被债主知晓，那个肥硕的女债主清了全部不到10万元的货款，又给大家开了当月的工资，余下的用作了材料采购。
    有了合同那个周末的例会李厂长也赶来参加了。会上大家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Z总先让T副总和技术部长谈然后是采购部长，最后我根据账目上反应出来的问题给大家讲了发票的重要性、影响资产利润的几个方面和合理避税需要大家配合的问题。然后Z总谈了这个合同的重要性及各部门之间的配合。最后Z总又留下销售部说马上又有个标的，看怎么拿下。

一通操作下来进来的钱所剩无几，下一个投标保证金又让老板头痛不已。没几天销售部长拿来2万元让我出借据——又一个被洗脑成功。
采购部长是个人精，不愧是“德高望重”的爸爸带出来的。老板对他下的功夫最大得到的“回报”却最小。老板请他喝酒吃茶，还请他去过家里几次，俩人颇有点意气相投的味道。用采购部长的话说我俩能促膝谈心到深夜。还把公司的女同志从“里”到“外”谈论个遍。老板曾经跟我说采购部长L特别嫉妒我，说凭什么张部长工资比我们多500，不就那点账嘛，有啥呀？老板说你能做不？L说不能。老板说那不得了。

    L部长是个人精，Z老板更是玩人的。钱，L部长没借过，但也被老板摆了一道。
    合同签下来后，要采购减速机（我记得应该是这个）。供应商给的价格是59万，老板带着L部长谈了几次谈到55万。回来后L对老板说我能谈到50万你信不？老板说你要能谈到50万这5万差价都奖励你。也许老板是一时激动说出来的，后没后悔我不知道，但L部长真的谈下来了，而且谈到了49万。合同签下来后L就每天主动找老板谈话了——啥时候给我6万啊，不，5万也行啊。
    这个“人精”也真是精明过度了，老板买减速机的钱还不知道去哪张罗呢，哪有钱给你呀。你倒是沉下心来等等啊，等下一个合同下来说不定还有机会。可“人精”等不及，每天跟老板磨叽这点事。如果说老板想跟他这个大户借点钱，“谈”了再三没见一点效益心里已经想放弃他好再招聘“新部长”接着“谈”的话，机会来了。

有一天L再找老板磨叽，老板干脆利落地给他回了话——钱只能给你2万，但你也不用在这干了，没有一点“奉献精神”的人我们这不留。L也干脆利落地领了钱，走了。走时还跟我说老Z不够意思，说话不算话。但2万在手也乐颠颠的。
其实老板让他走还另有一层意思——他动了老板的“奶酪”艺。当然这是我的猜测，后面再说。

    Z老板把人性看得很透，所以屡有上当之人。但Z老板不媚上，他是我见过的唯一敢跟税务人员叫板的老板。
    一次他带我去税务所申报，前台服务人员说表有什么问题，我跟她解释那根本不是问题她还是不依。一旁的老板急眼了一把扯过表，说我找你们局长去。我对服务人员说我们这老板不怕事大，真要找局长对你也不好。服务员乖乖地给报了。
    还有一次专管员带人来查账，说应收账款过大，有偷税漏税嫌疑。老板说要不是款项收不回来我至于这么难嘛。你要能把钱给我要回来罚多少我都拿。专管员看他那混不吝的样子知道不好惹，遂作罢。
    我听银子说以前有个稽查科长来查账，说要罚款20万，老板说了一堆理由，又说罚款10万，Z老板说一分没有。然后给稽查2万元，稽查不收，老板说我听说你儿子在XX小学读书啊，离我家不远。稽查说这次我不罚你，你也不用给我送礼，什么时候别人查你再补罚款吧。
    查完帐晚上去酒店。吃饭的过程中我给那些人倒酒，老板一拉我说坐下，谁喝自己倒，不伺候他们。过程中专管员说老板电话号码好，言外之意想要，老板说我这号码是不错，全指望它赚钱呢。

    经历了几任老板，除了有拿不到工资的风险，在这里工作是最轻松愉快的。别看公司穷成那样，每周的菜谱都是Z老板亲自定，有鱼有肉每周一次面食。做饭的田姐水平不错，她是唯一一个不被拖欠工资的，不然给你断炊呀。
    银子说，Z老板有个特点：从不欠女员工工资。的确，我在这半年，从没有哪个女员工因为工资来闹。
    半年后我又以原来经理从加拿大回来了要重新办厂的理由辞职了。Z老板说你来我这里半年，提了四回辞职到底为啥呀？我心说我来第三个月就不开资，断断续续的为啥你不知道啊。我说如果没有孩子上大学，我肯定在这做，但孩子上大学每月都得拿钱啊，老不开资谁受得了啊。老板说你放心张部长，只要账上回来钱你先把自己的工资开了。说是那么说，看着那么多同事拿不到工资我怎么好意思只给自己开资呀。
    于是七个月后，也就是国庆节我离职了。当时还欠我两个月工资。不过后来给我打到了银行卡。
    新会计是个年已50的女同志，中等个子梳着短发，一看就是干净利落的人。不久因为账目的事Z老板电话让我去一次，我过去时老板不在，我看新会计凭证订得很整齐，说起业务也头头是道。是个很不错的会计。会计跟我说Z总也不知道啥意思，我自认为我的工作没问题，可他老跟我说以前招聘来的会计水平如何如何高长相多漂亮多漂亮，是嫌我长得不好看啊还是嫌我老啊，不想用就直说。我说你误会了，老板绝对不是那意思，以前的会计我不知道，我有啥水平啊哪漂亮啊，咱也不是来选美的，把工作做好就行呗，对吧。

我把账目上的事跟新会计核对完正要走，Z老板回来了。让我去他办公室聊聊天，问我现在公司做什么的在哪。我就说了，万万没想到一个月后Z老板借着谈业务的名义来了我的新单位。

有人说没有桃色新闻的故事没意思，现在的社会大概每天、每个团体都上演着“真情和假意”，有男人和女人的地方就会有“色彩”。以浪荡公子Z老板为首的公司那也是个花花世界。

    我在的那半年，公司的桃色新闻主要是围绕着美女艺发生的。
    艺，真的是一个非常美好的女子。
    她是学园艺的，但文采和口才都不错。每周六下午的例会，我最喜欢听的是她提纲挈领的总结发言。每次各个部门汇报完本周的工作和下一周的计划，艺的总结都是非常精准到位的，加之她略带羞涩的微笑和标准动听的普通话，我对年轻的艺真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和崇拜。有的女子妩媚不纯真；有的女子心机不善良；有的女子漂亮没才气。艺兼具了纯粹的女子该有的美丽、善良和才气。让你不由得不羡慕不喜欢。一个女人都能这么欣赏她这个同类，何况男人们呢？

人事部的办公室在一上二楼的左手边，上了二楼就能看到一扇大玻璃窗里面对窗户坐着的艺。那是一处靓丽的风景线。上午的时候，艺常常不是抬头面对电脑就是拿着笔在桌子上写着什么。那神态专注又认真。下午呢，则是不同的男人坐在她对面和她聊天，她微笑地看着男人滔滔不绝。

一开始是Z老板经常在，后来时不时的销售部长G和采购部长L时常来，偶尔也会看见T副总。
不是我八卦，实际也是八卦，哈哈。财务部在二楼办公，开水房和厨房在一楼，只要打水吃饭都从人事部经过。人事部在阴面，没有对外的窗户，办公室里只要上班时间常年亮着灯，所以只要瞥一眼里面的人和物一清二楚。

    关于艺的“战争”，最开始爆发于T副总和L部长之间。
    一次老板在例会后请大家去吃水煮鱼。当时是老板一台车，L一台车。我和艺还有T出来的时候L在擦车，我知道L特别宝贝他的车，所以就想等一等老板。T却笑呵呵地拉开副驾驶说上车吧，L瞥了T一眼，大概为了艺才热情地说上车上车。
    到了饭店，艺一落座，T和L就坐在了艺的两边，我坐在了他们对面。不一会老板和其他几位部长来了，点了菜大家开始边吃边聊。我一向是不喝酒的，除非陪税务人员，到了这个公司连“陪酒”也免了。
    酒喝微醺，对面的L和T突然吵了起来，俩人都站起来，L撸胳膊挽袖子要大打出手的样子，T还行保持风度没说几句话。S副总就急忙劝解，技术部张部长醉眼迷离地看笑话。老板看着他俩面无表情。一顿饭草草收尾。
    第二天，我问老板昨天怎么回事呀，老板神秘地一笑，都TM孙子，借着酒劲发泄自己的那点小心思。
    再以后，我发现T副总很少出现在人事部。

一天出纳和艺出去办事，临到中午出纳一进门极其兴奋地说，姐姐今天我见到艺姐的爱人了。我说是嘛。哎呀可惜艺姐那么漂亮个人儿啦，他爱人个子不高长得一点也不好看，真配不上艺姐呀，唉-----

    艺那时候正在读天津大学的函授硕士，说马上就要毕业了。那段时间吉大毕业的L常常去人事部，美其名曰辅导艺写论文，艺也很享受的样子。不久后的一个周五，艺请了一天假，说要去天津领毕业证。巧的是L部长那一天也请了事假。
    从天津回来的艺眼睛炯炯有神，L更是神采奕奕。大家的眼神里也都有一种不言自明的意味。
    公司那段时间都忙着一个大合同的设计、采购、生产等事情。一个月后我发现艺经常披件男人的外套，不是采购部长L的就是销售部长G的。艺说总感觉冷，我私下里跟她说你是不是怀孕啦？艺说不可能，结婚两三年了一直都没动静，说丈夫家是个大家族，他奶奶一直催生呢，他俩也着急，早晚都是生生完拉倒。
    不久，检查证明艺真的怀孕了；不久，艺的身上只有L的衣服了；不久，L离职了；不久，艺也离职了。
    离开那个公司一段时间后，一天晚上我在网上斗地主，感觉一起玩的那两个人打伙牌。一看名字其中一人叫L一，那是L部长的真实名字，叫这个名字的人一定不多。另一个人网名是“德艺双馨”。我发问，你们是L一、W艺？俩人闪退。NND，生活中“不正经”，游戏怎么还这么不正经呢。

    艺的事我总结了一下
    一、长得漂亮的女人一定要长心眼儿。
    一、女人不能嫁给比自己差太多的男人。这会让周围的“狼”对你虎视眈眈，觉得有机可乘。当然，也的确是有机可乘。
    二、你最好做圆心，跟周围的男人保持等距离。一旦有一处“塌陷”，其他的男人真的就等距离了，在这个团体里要想再得到其他男人的帮助那可就难上加难啦。当然，也有长袖善舞的，但往往也没什么好下场。
    三、职场上的女人常常处于弱势，有求于他人必受限于他人。所以趁着年轻多充实自己，武则天你做不到，至少你可以独立。

L和艺先后离开跟大家都断了联系，或许俩人又去另一个公司继续这段“恋情”了吧。希望是个美好的结局，因为艺实在是个太单纯太美好的女孩。

    离开后，遇到过Z老板的司机，他说后来的采购部长也被老板坑够呛，因为欠工资和借款只好占着公司的职位业余时间他俩一起捣腾鱼。
    前年在一个服装店遇到“有气质”的女采购员，她说跟银子一直有联系，说L老板厂房动迁了，给了一千多万，还了债以后在城市南部开发区买了门市，说那个男助理走了，T副总走了，S副总退休了。女助理还在。
    这个公司的故事还有很多，但都是道听途说，所以不在这里八卦了。

    当我有了想离开Z老板的公司的想法时，就在网上投了简历，接到电话后我去面试。那一天是2009年9月30日——国庆节的前一天，我记得非常清楚，因为两年后离开这家公司正好也是国庆节。
    我是上午九点到的，老板很年轻，高傲地昂着头，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一进办公室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个巨大的鱼缸，里面有两条大鱼在“遨游”，通体金色类似鲤鱼。后来我知道那叫“过背金龙”，据说从泰国空运过来的，一条十几万。
    老板跟我聊了一会儿，问我以前在什么企业做，为什么不做了，又说了为啥不用现在的会计了。我问了问企业年产值和利润情况，特别问了问能否按时开资（我被Z老板吓怕了，呵呵）。小老板傲娇地说不存在不开资的问题。然后带我去车间溜达了一圈。

    一边溜达小老板一边给我讲解，什么车床啊铣床啊之类的，其实以前我们厂都有，一见这些设备还是很亲切的。
    厂子有70多人，分两个车间，一个是机加工车间一个是数控车间。机加工车间由老板的姑表哥掌管，大家叫他厂长。数控车间由老板的姨表弟掌管，大家叫他虎儿。技术部门有四人，技术部经理回山东老家了，新招聘的W经理在我不久后到岗。采购部有两人，一个是老板的舅舅，大家叫他L师傅，一个是老板的同学M。
    老板带我溜达完又上楼，问我感觉如何，我说挺有朝气的。因为除了车钳洗刨的老师傅管理人员都很年轻。老板说原来的会计工资2500，你看怎么样？我说至少3000，如果你觉得行过完十一我来上班，等你电话。老板说好。

10月7日接到小老板电话，说张会计你怎么不来上班呢？我心说不是说好的等你电话嘛，原来你说的好是可以呀。我说这边有事情要交接一下，明天我就上班。

    10月8日上班的第一天就是跟原来的会计交接工作。
    原来的会计跟我年纪差不多，老板说是因为税务查账查出问题她又解释不清，所以老板觉得她不行就辞退了。
    交接完工作我找老板，原来的会计兼职出纳，我说这在财务制度上是不允许的，咱们得招聘个出纳。老板说行，人员你来定。

    我想到了司机媳妇，也就是数控厂的那个出纳。我给前出纳打电话问她现在做什么，她说在一家私企做出纳呢，工资1500元。我说如果你想换个地方，那你就打我现在公司老板电话来这面试看看，工资多要点。但碍于私企老板不希望会计和出纳“一条绳”，同时我也在报纸上发布了招聘广告。
    一直没有前出纳消息，我也就没再问。
    一天有两个女孩打电话预约第二天的面试，可第二天早起就开始下雨，我心说哪个今天来我就留哪个，相信能在阴雨天来面试的女孩工作态度也差不了。
    一个女孩提前半小时到的，一看这个又黑又矮还有点兜齿儿的小女孩，我心想实在是差点意思，我都看不过眼小老板能同意吗？
    我先简单地跟她聊了聊，女孩叫晶，25岁，在一个服装厂做出纳四五年了。问了她一些业务问题她对答如流，那时这个公司还是手工帐，没上财务软件。我让她坐一会等等老板，我认可她业务，老板也得认可人啊。

    在我操作一个文档的时候电脑突然死机了，晶见了说我看看，然后她七弄八弄地给弄好了，我知道这个女孩对电脑比较明白。
    一会儿小老板来了，我过去简单介绍了这个女孩的情况，老板让她过来聊了聊，定下工资1500元。第二天上班。
    这个小老板倒是不“色”。

    晶是个懂事的女孩，上班第一天她早早就来了，把办公室打扫得干干净净。我把出纳业务交给她，她马上就上手，字写得不好看但一笔一划的很整齐。三个月试用期满公司给她交了五险。
    我们俩家相距不远，同一个班车上下班，工作配合也很默契，算是其乐融融吧。对了，她的电脑桌面是是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我心说“要求不低”嘛，问她这是谁呀，这么帅！她说姐这个人你都不知道啊，吴尊啊。
    女人一辈子对男人的想法有三个时期。第一个时期是青春期，看着帅气的男孩难免想入非非。心说这是谁的男朋友啊，要是我的男朋友该有多好！第二个时期是中年期，看到漂亮的男孩子会想，这是谁的儿子呀，我儿子要是这么漂亮该多自豪！第三个时期是老年期，看到酷帅酷帅的男孩会想，这是谁的孙子啊，我孙子要是这么帅我这心里该有多美呀！
    那时候晶处在第一时期，而我在第二阶段。她跟我聊起吴尊的时候心里怎么想我是猜的，我心里是很羡慕吴尊的妈妈的。哈哈。

好景不长，有一天晶对我说姐我挺矛盾的，刚来四个月，保险也给我交了，咱俩一起工作也挺愉快的。但服装厂老板找我回去，会计辞职了，让我回去做会计，工资2500，我都不好意思提离职。我说这是好事啊，谁能当会计还做出纳啊。
晶跟老板提离职时把小老板气得够呛，说财务工作刚捋顺，公司业务也蒸蒸日上，才来这么几天怎么说不做就不做呢。然后跟我说让她走，这回咱们直接招聘两个出纳，免得耽误事儿。

    小老板说到做到，这次招聘来两个美女。
    楠25岁，身高1米7，长得不是多漂亮，但清清爽爽干干净净。身材苗条偏瘦，后来公司的小伙子们私下叫她牙签美人。她负责出纳和老板的“小金库”。
    琳23岁，身高1米65，长相漂亮，颇似年轻时的闫学晶。主要负责车间的统计报表，也是出纳一职的“备胎”。
    俩人的工资都是1800，颜值上来了工资也就跟着涨了。

她俩来了以后小老板给财务增加了两项我特别反感的工作——给老板办公室打扫卫生兼喂鱼。
打扫卫生还凑合，反正老板办公室和财务办公室相邻，就当多“划拉”一块地方。可喂鱼我是真做不到，除了苍蝇蚊子我从不杀生。

老板在一楼楼梯间养了一池子小鱼，大都是“川丁儿”（我也不知道这两字怎么写）。每天早晨要把川丁用网捞上来放在小盆里，用剪子剪成两段，然后再喂给金龙。鱼缸底部是黑色吸盘一样的鱼，好像叫清道夫。我看着就起鸡皮疙瘩。打扫卫生我都绕着走。
琳跟我一样胆小，倒是楠胆子比较大。每天早晨我负责财务和老板办公室地面，琳负责擦办公桌和帮楠网鱼。楠负责剪鱼和喂鱼。老板的同学负责清理鱼缸。

两个美人的字写得也很美，楠的账目管理得清清楚楚，性格既开朗又随和，跟所有人的关系都很融洽；琳长得看起来挺结实但人有点懒洋洋的，每天上班零食不断。这也不全怪琳，稍微注重点饭菜质量的人在这个公司都待不下去。

    买菜做饭的是小老板的姨。夏天还好，有青菜吃呀。只要一入冬，每天中午除了土豆萝卜就是白菜酸菜，最可气的是东北名“菜酸菜五花肉”到她这变成“鸡架炖酸菜”啦，实在是难以下咽。我这个一向不挑食的人都被她折磨得每天带咸鸭蛋咸菜上班了。
    饭难吃还在其次，脸色更难看！
    每天中午，七十多人每人拿个饭盒排队打饭，老板的姨拉着个“驴脸”在一边站着，一边看着你打菜一边说吃不了少打点，别动不动倒了祸害人。本来看着那菜就难受再看她那张脸就更没食欲了。
    这个公司是我去过的私企里饭最难吃，脸（老板的姨）最难看的公司没有之一。

    我在那个公司做了一年多，老板对我无所谓好还是不好。反正每天见他时间也不多，再说他79年的，跟我年纪相差十多岁，也没啥可聊的。时而我就会想起前一个公司轻松愉悦的气氛，觉得那半年真是很快乐的，当然还有那里Z老板制定的食谱，呵呵。
    话说我刚来这个公司不久，有一次T副总联系我，说你现在公司做机加工啊，Z总说有一批零件看看你们能加工不。我说我问问老板啊。我跟小老板说了大致情况，顺便也说了一嘴如果金额太大最好别做。小老板说让他们把图纸带来看一看吧。
    第二天下午，Z老板和T副总还有司机开车来了，我把他们介绍给小老板就回到了财务室。
    不一会小老板送他们出来，Z老板还特地到财务室跟我告别，我也一同送他们，Z老板临上车低声跟我说，你换公司就换公司呗，还跟我说原来的老板回来了。大概他是看这个老板太年轻了不是我原来跟他说的我们经理比我大一岁。然后扬长而去。至此“永别”。
    业务当然没谈成，我们小老板那时一直给外企做加工不屑于Z老板那点活，所以价格高得离谱。我也乐得不成，不然Z老板欠款不给我也担责任。

每天被打扫卫生折磨得不行，心说公司有保洁员干嘛让我们财务干这活呀，尤其是我已经43岁了，在家里都很少做家务，到你这来奉献了。再说饭菜还那么难吃。
于是我就开始留心网上招聘。没几天看到一个粮油加工企业招聘会计，工资3500元。我投了简历，那个老板电话约我第二天在我家附近见面。

第二天老板开个丰田霸道来了，老板一下车，他的魁梧伟岸让我想起小姑子的老板。年纪跟我差不多的样子，跟他站一起我觉得我都萎缩了，有点自惭形秽。我俩在车下聊了起来，我说别的都没问题就是上班的距离有点远。一个东城一个西城。老板说在省委党校那有通勤车，你辛苦两个月，老厂房马上动迁，新厂房已经建造得差不多了，就在你家北面，通勤车在你家门口经过。我想了想说那就试试吧。

我一般都是骑驴找马，但这次我没有冒然辞职。一是因为我刚刚买了房子，有贷款；二是因为那公司实在太远，一向到了冬天就感冒发烧的我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吃得了“长途跋涉”的苦。然后我跟小老板请假说感冒发烧休息几天。小老板很痛快地答应了。

    上班就开始跑贷款。一边做报表一边和银行联系，好在老板和银行那边很熟，所以贷款办得很顺利。然后就快到2011年春节了，老板让我和出纳跟着司机给工商税务送礼。可能是送礼的过程中太冷把我冻着了——我真的感冒发烧了。
    我每天在家门口坐公交车十几站，然后在党校倒通勤车，然后到那个单位。
    这个单位倒好，连“难吃的饭菜”都没有——自己解决午餐。头两天去银行去新厂房都是老板请客吃饭，这一到公司还得自己解决饭菜。我头皮发麻，其他的老板娘啊出纳啊记账员啊保管员啊或者家在附近或者自带午餐。出纳带我去了附近的一个小卖部，我的午餐是用方便面解决的。
    那个企业在城乡结合部，可老板娘也好其他业务人员也罢，丝毫没有”农村人”的淳朴和热情，一点没有感受到她们温暖的我上班的第四天就开始发烧了，然后老板让司机送我回家。回家后我就再也不想去上班了。于是我跟那个老板电话说你们还是招聘新会计吧，老板说不能再坚持坚持吗？我说身体坚持不了。

短命的四天新岗位，我也没要工资。等到银行贷款下来给我打电话，我把老板电话给了信贷员。第二天老板给我电话表示谢意。当时老板说老厂房动迁给五千万赔偿他一直没同意，后来愿望应该达成了。他的粮油加工厂做得也很好，后来在许多大超市里我见到了那个品牌。

我做会计的感觉是要么工资高，我可以为了钱不计较其他；要么是公司福利待遇好，我可以降低对工资的要求；要么企业氛围好，让我身心舒畅。否则，只要条件允许，我随时可以换地方。但这一次我怂了。我乖乖地又回去吃难吃的饭菜看难看的脸色了。
但我也借机跟小老板提了点要求，我请假是假“再就业”是真，可小老板不知道内情啊。上班以后，小老板客气地问我张会计，身体都好了？不行就再休息几天。我说还行。然后我说鹏总我想跟你谈谈。

    鹏总让我去了他办公室，我说我来这也一年多了，不知道你对我工作有没有意见。小老板说挺好啊，你来了以后财务一点也不让我操心，还跟我提了很多合理化建议，建立了财务制度。以前我们部门经理开会从来不叫财会，现在只要开会你们财会全员参加。去年底我给班组长都是500元红包，给你1500，这都是部门经理级别的待遇。感情在他心里我比班组长还强呢！NND。
    我说既然你对我没意见，那我也来了一年多了，工资方面你是不是给考虑一下呀。小老板一怔，大概他还没遇到跟他提涨工资的会计吧。但随后就说行，500、800的我不在乎，只要你工作做得好，你自己写。
    既然老板这么痛快我也不能太过份啊，再开资时我给自己加了500元。于是我工资从原来的3000变成了3500。

    据鹏总的姨说鹏总小时候调皮捣蛋的，书不好好念，勉强混了个高中毕业证。他老爸是一个军工厂的采购员，一边做着采购员一边“掏地沟”，在自己大舅子任经理的商店库房里安装了几台二手设备，找了个退休技术员，做着跟公司一样的业务，只是都是“残渣剩饭”。
    他爸看鹏总高中毕业无事可做，通过关系把他弄到一个外资企业当工人。鹏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有一年大雪，鹏总本来是骑车上班的，雪太大根本没办法骑车，他一生气自行车扔在路上就回家睡觉了。再上班班长问他这几天你咋没来呢，鹏总脖子一梗说我他妈不干啦。转身就走了。
    他爸看他整天不是吃喝玩乐就是睡大觉，怕他废了。就把自己的“仓库小厂”交给他。没想到这小子特别喜欢鼓捣机器，对做出的零件也大感兴趣。没两年把小厂子做得有声有色。还娶了个漂亮的富二代，生了个大儿子，把他爹妈高兴地嘴都合不拢。他爸把厂子也全权交给了他管理。

    小子兜里有了钱就变成了“肖子”。坐飞机认识了一个空姐，然后就做了情人。富一代老丈人不干了，半夜找人把他小厂子砸了个稀巴烂。鹏总他姨说本来他还没想跟空姐怎么着，老丈人这一做法把他惹毛了，干脆离婚。富二代也是个利索的主儿，离就离谁怕谁呀。于是鹏总的儿子没了娘。
    鹏总拿出全部积蓄买了块地，建了大厂房。做业务颇有一套的鹏总拿下了两家外企的零部件加工业务，我去时，年产值一千多万，净利润500万。
    企业经营得有声有色，吃喝玩乐也没耽误。鹏总喜欢鱼，就在我们市花鸟鱼市弄了个档口，贩卖泰国热带观赏鱼；鹏总喜欢玩，就带着空姐四处游玩，澳门赌场也去遛遛，但鹏总是个有理智的人，只是玩玩而已；鹏总喜欢兜风，就买了个96万的途锐（是吧，我这穷人也不懂车），还花13万买了辆摩托车，经常出去玩刺激。好像鹏总对女人还算专一，那个空姐跟了他八年，有一年年会那个空姐还去了，条顺人靓。但也只是在一起混并没什么名份。据说前妻借着孩子的名义想和好，鹏总为了儿子也有此意，但空姐这边又觉得交待不过去。总之我在的时候鹏总的情事还没什么变化。

鹏总跟我原来数控厂的那个厂长差不多，痞里痞气的。但数控厂长每天都笑呵呵的，鹏总整天是一脸严肃，对年轻的工人不高兴了张嘴就骂，抬脚就踢，连小姑娘的面子也不顾。

这个企业每月考勤1号到月末，每月1号根据考勤开上月工资。车间有个小伙，是车工。有个月开完工资第二天就没来上班，车床的活儿没人做啦。鹏总一问表哥，表哥也懵圈啊，鹏总就给那个小伙打电话，小伙说我不干了。鹏总张口就骂，你TM赶紧给我滚回来，不然明天我找人把你腿儿打折。小伙啥也没敢说，第二天溜溜来上班了。这力度不服不行。

琳是个爱吃爱玩工作拖拉的小美女。每月初她都给鹏总和S厂长报车间的统计报表，有一个月琳大概是忘记了，恰好她在车间统计劳保，鹏总在车间看到她当着大家的面指着鼻子把她损了一顿。女孩子嘛总归是要面子的，过几天就提出了辞职。据说到父母开的牛肉店做起了“牛肉西施”，我想那个店因为她一定比过去火得多。
有意思的是，琳虽然离开了公司，但跟虎儿和车间的小伙子联系并没断，经常在一起出游玩乐，后来还跟虎儿谈起了恋爱。鹏总姥姥家每周固定一次聚会，鹏总在聚会上把虎儿损了一通，说谁不好找，找那么个奸懒馋滑的。虎儿不做声心里有主意，没几天也提出离职，鹏总把他臭骂一顿，我给你出钱让你学的数控，现在你走了数控车间的活谁管？但对虎儿的恋爱不再阻拦了。一年后虎儿到底和琳成双入对了，再一年生了个儿子。

    楠是个非常懂事勤快的女孩，出纳工作做得非常好，得到了鹏总和大家的一直称赞。年底的年会上，别人的红包都是S厂长发的，只有我和楠是鹏总给的。
    琳走了，又来了个岩，喂鱼的活还是楠在做。但楠也产生了畏难情绪，毕竟每天做着“生杀予夺”的事儿，一个小姑娘心里应该也是极不情愿的。不久她结婚了，嫁给了一个双胞胎哥哥，鹏总带着公司的领导都到场了。一个月后楠也离职了，鹏总再三挽留楠还是离开了，但鹏总说你随时可以回来。
    我离开后，招聘来新会计，没多久鹏总觉得她不行竟然让楠回来做会计，楠电话里跟我说姐我行吗？我说多好的机会呀，试试呗。鹏总跟她说最大的错误就是不应该放张会计走。
    哈哈，我心说你那“猪狗食”我实在无法下咽，你姨那脸色也实在太难看。再说哪个会计会做打扫卫生的事呀。这话也只能我自己在心里“回味”，那么不好你不也做了两年嘛。由此可见，人就没有低不了的头，就看有没有机会摆脱。

楠做了一年多会计，毕竟不是财会专业毕业的，不懂会计原理，照猫画虎容易，一旦遇到查账怎么说都不知道。大概自己也觉得力有不逮，最后还是辞职了。

琳走了，来了个岩。长得像没发育好的初中生，说话也鸟悄的，但她是正规大学毕业的，来了后接替琳的统计工作还给技术部门做些档案管理的活儿。人长得不出色，但工作做得很出色，鹏总对她倒是很客气。大概人的心里就是怜贫惜弱，每个人跟她说话时也变得“温柔”起来。岩是我知道的几个女孩子在那工作时间最长的一个。

楠第一次走了后，来了孙和莲。那时公司的业务做得有声有色，开发票的量比较大，孙主要负责开发票。莲接替了楠的出纳工作，包括“生杀大权”。
孙是个看起来就很倔强的孩子，脑子也不太灵光，每次开发票总是问我些问题，仿佛离了我这个拐棍就做不了，我对她一直很有耐心，还惹得莲有些嫉妒。孙跟岩家里住得近，都未婚都没男朋友，大概俩人颇有同命相怜的感觉吧。逐渐地，俩人变得越来越要好。

莲是军人家属，丈夫是营长，家就住在部队大院。家里经济条件相对于岩和孙好得多。莲的儿子那时刚上小学，她一边工作一边管孩子学习，对儿子的教育很有方法。
莲是个大方热情而且情商极高的女子，相对于楠工作没有那么出色，但好的人缘弥补了她的弱点。我们前前后后这几个女同志，跟鹏总都有距离感，只有莲可以跟鹏总开玩笑。一是她的性格和为人，还有大概也源于她跟鹏总同龄。

    我们公司有个车钳洗刨全能的大勇，也兼我们这趟班车的司机。一个面包车十几个人，都是年轻人（比我小的我都叫年轻人，哈哈）。大勇是个爽直的汉子，个子不高身体强壮浓眉大眼，不太爱说话但特别爱笑。
    每天早晨只要上了班车，大家一路欢声笑语，这一路的笑声抵得了半天的辛劳。到了中午那难吃的饭菜，难看的脸色，下午工作的疲惫，都会消失在回程的班车里。晚上一上车，大家就开始讲这一天车间里发生的新闻，嬉笑怒骂一瞬间放空了心里的所有阴霾。
    我家这里的班车站设在我家前面一个路口，走路要五分钟。有一天下雨我忘记带雨衣，下车后我披着衣服往家跑。第二天说起昨天下雨的事，我说大勇也不说送我到家门口，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大勇哈哈大笑，说还怜香惜玉，那意思你都多老啦。但至此以后只要天气不好他都拐到我家门口让我下车，还说这回我怜香惜玉了吧？这句话也成了我们班车一段时间的一个“点”，大家动不动就拿怜香惜玉说事，哈哈。

我离开公司多年，大勇一直在，我俩有时还会在QQ互动。

    有没有人跟我一样的感觉，周围情商高的人往往智商不行，智商高的人情商堪忧。双商都在线的人肯定有，但因为我在的圈层所限，周围这样的人真不多。
    莲一直想跟我学习做会计，也可能人的精力有限吧，人际关系上占用太多，也就没时间专研业务。况且她本身高中毕业，我想80后如果连个大专都没上，那学习能力一定也是有限的。
    到我走的时候，只看到莲跟大家关系越来越熟悉，业务上也还是个出纳。我走的那天莲特地送给我两瓶红酒。在班车站下车时我给大勇留下一瓶。
    我跟莲偶尔还会有联系，大概是2017年吧，有个同行业的公司招聘会计。我先跟莲说了，面试后留用。但工作上莲不知道从何下手，我电话里教给她如何做，并把自己做的报表经过处理后发给她，几个月后她还是离职了。
    后来我又推荐给司机媳妇，她去后开始电话里经常问我，后来倒是做得不错了。现在还一直在那个公司，工资涨到5000了。
    莲和司机媳妇都属于高情商的人，区别是莲太热衷于人际关系，忽略了学习的重要性。司机媳妇不吭声不吭气的，但知道与时俱进，知道不断学习强大自身。其实，私企更看重的是你的工作能力，当然关系也很重要，除非你不可替代。

    心里对这个机加工企业一直有抵触，所以稳定了一段时间后我还是在网上寻找机会。
    一天在58上看到一个商贸企业的招聘广告，月薪3000—5000。于是我打了招聘电话，约了面试时间。
    这个商贸企业就在我工作的工厂两站的距离，第二天中午午休的时间我过去了。

一到门口，见到一个很黑的三四十岁的男子从车上往下拿东西。我顺嘴问了一句林经理在吗？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笑嘻嘻地向着门里喊，林经理在吗？然后让我进去。后来我知道他之所以“笑嘻嘻”，是因为他们除了老板从没喊过任何人经理。这个笑嘻嘻的男子长得浓眉大眼，脸型端正，身材中等，就是肤色太黑。我去了以后才知道，大家都不叫他名字的，只叫他“老黑”。

    一见到林经理，让我想到一个词：玉树临风。除了1.73米左右的身高有些缺憾，长相堪称完美。像贾乃亮，但比他多了些笑意。
    林经理让我填写简历，然后聊了聊公司的业务。我问了问工资，林说你期望值是多少，我说最少4000，林拿过一摞简历说你看这里比你年轻的比你学历高的都有，还有研究生毕业的呢，就你工资要得最高。我笑着说这是我期望的，你可以不给我也可以不来，咱们双向选择嘛。
    林说我对你印象挺好，但你这工资我决定不了。我们老板回老家过中秋了，还得等老板回来再决定。

    记忆里2011年的中秋节和十一挨得比较近，“十一”期间接到林经理的短信说如果不出意外我们会成为同事，过几天老板回来我约你面试。
    10月5日接到林的电话说老板回来了，让我第二天面试。10月6日我过去时见到了老板。
    老板四十左右的年纪，身高不到1.7，面相冷峻严肃，黧黑的五官棱角分明，一看就是个脾气大的主儿。
    我们在公司办公楼二楼见的面，打了招呼后仨人落座。林把我的简历拿给老板，老板用他们的方言跟林进行沟通，我一头雾水心里特别反感他们这种当你空气的感觉，直至现在我也反感。
    他俩沟通完老板说我们现在的会计工资是2500，你对工资的要求是不是有点高。我说会计和会计不一样，好的会计可以给你节约，不好的会计可以让你浪费她几倍几十倍的工资。我跟林经理沟通过你们的销售额，我觉得我的工作值这个钱。
    老板说我看你的简历你一直在工业企业做，你对商业企业了解吗？我说您可能不了解财会，工业会计可以做商业会计，商业会计不见得能做得了工业会计。如果您不放心我可以先做一个月，一个月后您觉得满意我继续做，不满意这个月工资我可以不要。但我要求上岗就4000，不能有试用期工资。
    老板点头，然后我回到工厂跟鹏总提出辞职。

鹏总满脸的不解和不耐烦。鹏总说张会计，自从你到这来你提出的建议我都采纳；你家里装修我没扣过你钱吧（我心说我也没请过假呀，只是有时候出去办事就直接回家了，但家里装修的事我从没管过）；以前的会计出去办事就是五点回来也得回来，你出去办事直接回家我说过你吗；你说加工资我让你自己随便加（啥时候随便加了，你不就说500/800的你给得起嘛），你说还咋地。那意思我就对你格外照顾。可我想说，你家的“食”太难吃啦；你姨的脸子太难看啦；你家的卫生我真打扫不下去；你的鱼我真的不想看啊——可说这些有用吗？要走的人了你不愿意做就算了，没必要纠正人家呀。
我又拿出了对付Z老板的那套说辞，我说我们原来的经理从加拿大回来了，还要办企业，让我过去帮他，我实在盛情难却。鹏总干脆利落地一挥手说行，然后我急忙说你放心，新会计不来帐我保证做着不会耽误事儿，什么时候来人我什么时候移交。鹏总眼皮都没抬。

    鹏总的招聘很顺利，没几天就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会计，下午我过去交接在楼道里碰到鹏总正好下楼，鹏总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走了。
    没多久这个女会计离职了，什么原因不知道。鹏总找了楠回来接替，一年后楠又走了。再后来的事就不了解了。
    有一次跟大勇QQ聊了几句，大勇说现在工厂也不行了，他正想辙呢。说原来的两个外资企业搞招投标，一开始业务量还行，后来越来越少，现在几乎没咱家什么事了。
    唉，一个企业坚持二十几年已经很不容易了，鹏总现在就是什么都不做，还有两个厂房呢。这辈子可以衣食无忧了。

    2011年10月份我来到现在这个公司，一呆就是11年，如果没有意外，我应该能一直工作到职场的终点——2025年5月。
    这是我参加工作以来年限第二长的公司，也是到私企后工作时间最长的一个公司。究其原因有三：吃得好；心情舒畅；春节还有一个月的超长假期。
    这十年发生了好多好多的事儿，但因为现在还在这里工作，很多事不方便透露。等彻底退休后再做描述。
    接下来我会讲讲我工作了十五年的那个单位的事，以及我是如何从一个混子技术员到办公室主任再到会计岗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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