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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一言难尽，我和姐姐住在一起的日子[第2页] |
| 作者:陈又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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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酒吧里没什么客人，几个员工都在，他们当中有的认识我，有的才来还不认识我，苏玲就跟他们介绍说我是她弟弟。 在她的办公室里，苏玲坐在办公桌后看这几天的帐，我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传来一阵敲门声，阿飞用托盘端着两杯咖啡走进来，他把其中一杯放到茶几上，“宇豪，你的咖啡。” 阿飞二十五六岁，眉清目秀、身材颀长，是个大帅哥。他是苏玲非常重要的员工，平时苏玲不在酒吧，都是他在打理一切，而且据说他很能打，有一身的功夫。曾经有流氓来骚扰以及喝醉的客人滋事，被他三拳两脚打得满地找牙，后来再没人敢在这儿闹事了。所以他既是苏玲的助理，也是保镖。 “谢谢阿飞哥。”我说道。 阿飞微微一笑，又把另一杯端到了苏玲的办公桌上，说道：“玲姐，咖啡。” 苏玲说了一声谢谢，继续看帐。阿飞正待离去，苏玲问道：“对了，我昨晚带来的那个男孩，什么时候走的？” 尽管孙伟只比苏玲小三岁，可她仍称其为男孩，可能在她眼里，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人都算小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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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飞耸了耸肩，“谁知道呢？反正后来没见到他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溜的？” “是吗？你们没为难他吧？”苏玲看着阿飞，沉声说道。 阿飞笑道：“当然没有，没你发话，谁敢动他。” “那行，你先出去吧！” 阿飞对我点了点头，出了办公室。我曾听李文妮说过，这个阿飞一直暗恋苏玲，这些年有不少酒吧曾高薪挖过他，但他都不为所动，一心一意地守在苏玲身边。 可能是爱屋及乌的缘故，这个阿飞对我也蛮好的，大二时我暗恋过一个女生，苏玲知道后就和阿飞来到学校，遥控无人机悬挂着求爱宣言，飞到那个女生宿舍的窗前，向她表白。当时的动静闹得很大，结果那个女生彻底不理我了，我也在全校出了名，搞得我很没面子。 为这事，我好多天不搭理苏玲，这也是我以前烦她的原因之一。 我有些不明白，苏玲作为一个年轻女人，为什么阿飞和那些个社会上的男人都对她恭恭敬敬的？以前听李文妮说过，苏玲很早就出来混社会，认识一些道上的人也正常，可没想到她还有几分大姐大的威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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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孙伟给我打来了电话，狗日的还好意思给我打电话，我真佩服他脸皮厚。那厮在电话里问我，你那个玲子姐是干什么的？怎么认识那么多社会上的人？ 我没好气地说，她是开酒吧的，以往认识的人当中，有些已在前几年的打黑风暴中进去了。那小子连声说，乖乖，幸好昨晚我没轻举妄动。 “是啊！不然你小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说完就给挂断了，不想再搭理那小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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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玲挽着我离开酒吧的时候，都没想到此时阿飞正注释着我俩亲热的背影，在心里默念，如果我是她弟弟该多好。 我和苏玲从酒吧出来，先去吃了一顿自助餐，又看了场电影，然后回她的住处。 一进家门，我们就迫不及待地拥吻在一起…… |
| 此时的我已经人事，再加上从那些爱情动作片里学到的招，已基本能做到游刃有余。而苏玲也是说不尽的娇柔婉转、千娇百媚，我们在春风三渡玉门关之后，才相拥而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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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玲嘱咐我，我和她之间的事千万别让李文妮知道了。因为她觉得跟自己闺蜜的弟弟发生关系，是一件很难堪的事。 她还说，等我交到了女朋友，就不再跟我维持这种关系。我说，你不就是我的女朋友吗？她笑，我比你大五岁，被人包养过，不配做你的女朋友。我说我不在乎。她问我，你爸妈也不在乎吗？你周围的那些人都不在乎吗？我说，我不在乎他们在乎不在乎。 她又笑，我们还是做姐弟，只是比其他的姐弟多了一层肌肤之亲的关系，不好吗？我默默地抱着她，在心里想，那我就永远都不交女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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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的晚上，我躲在房间里跟苏玲聊微信。这几天她酒吧的生意比较忙，我一直没过去找她，只能在微信里跟她聊。她还自拍了几张照片发给我。 正聊着，房门忽然被推开，我一边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敲字，一边头也不抬地说道：“你怎么又不敲门就进来了？” “姐的新泳装好看吗？”李文妮站在床边对我说道。 我抬头，不觉眼前一亮。李文妮身穿泳衣，左手叉腰，右手垂在腿边，摆出时装模特的姿势，笑盈盈地看着我，还转了一圈。 那是一件雪青色印花的连体泳装，很时尚很好看。虽然不是比基尼，但也比较露，让李文妮出众的身材显山露水，大长腿格外醒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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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好看吗？”她又问我，事业线相当地辣眼。 我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个人间尤物，如果我不是她的弟弟，也会为她倾倒。我问她才买的？她说是，今天刚寄到，就穿给我看，让我做她新泳装的第一个观众。 “我们这周五不是要去青龙湖住吗？到时我就穿这件游泳。” 这个周末李文妮的男朋友会从成都过来，加上我和苏玲，我们四个人准备去青龙湖的民宿住两天。 |
| 我笑道：“你穿成这样，是游泳还是卖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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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李文妮娇叱道，拿起枕头往我身上砸。 我一边招架一边笑：“不是，姐，到时候那么多男人看着你，你确定你那位阿汤哥不会吃醋？” 她男朋友姓汤，又长得很帅，有几分好莱坞明星汤姆?克鲁斯的风采，我和苏玲平时都叫他阿汤哥。 李文妮停下来，不屑地“切”了一声，说道：“他才没那么小气呢！” 我懒得理她，埋头继续往手机上输字，耳畔传来她不满的声音：“喂！你姐在跟你说话，干嘛不理人？” “边呆去！”我头也不抬地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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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在跟谁聊天？是不是跟女朋友？让我看看。”李文妮的一只膝盖跪到了床上，伸手来拿我的手机。 我连忙侧身躲开，“你干嘛？” “给我看，听到没有？”她索性两只膝盖都跪到床上，双手叉腰，不容置疑地说道。 我侧着身子双手握住手机，深怕她来抢，“凭什么给你看。” “就凭我是你姐。”母老虎说着，果然动手抢手机。 如果让她发现了我和苏玲的暧昧，那还得了。我拼命护住手机，不让她抢去，她却不依不饶，非要抢到手。攻防之间，我俩倒在了床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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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给我，你给不给？”李文妮压在我身上，一边说一边抢，丝毫没有男女之间的忌讳。 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玩到大，彼此亲密无间，比一般的亲姐弟还要亲，她对我从来就不设防。有时我在想，她是不是压根就没拿我当过男人？或者只当我是永远长不大的小男孩？ 我见她不达目的不罢休，只好威胁道：“你穿成这样，当心我兽性大发，把你给那啥了……” 她一点不示弱，笑道：“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我决定反守为攻，翻身来到了上面。 “坏蛋，禽兽不如，救命啊！”李文妮娇声大笑。 我也笑了，埋头在她的脖颈上啃了一口，抱着她不动，心想有个这样的姐姐真的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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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妮毕竟是女孩子，止住笑说道：“好啦！快放姐起来。” 我放开了她，岂料她刚一起身，趁机将我的手机夺走，一边在屏幕上划一边问我：“解屏密码是多少，快点说。” “你打死我我也不说。”我索性摆出一副白公馆、渣滓洞中，革命烈士面对凶残特务时大义凛然的模样。 “切！”女特务把手机扔到床上，“不说算了，老娘还不想看了呢！” 她经常在我面前一口一个老娘，有一次我们的父母都在，她没忍住也这样，气得她后妈说：“我和你干妈还在呢！轮不到你当你弟弟的老娘，女孩子家家的，说话没点谱。” 李文妮穿着泳装的曼妙身姿走到房门前，回头对我说道：“要是让我知道了你有女朋友却没跟我汇报，老娘饶不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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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关闭的房门，我在心里寻思，如果她的阿汤哥看到我们姐弟之间这么亲密，会不会吃醋？ 有时候我觉得李文妮真的很烦，但想想我有这样一个长得漂亮、身材又好还很疼自己的姐姐，实在是一件特别幸运的事，并不是每个男人的运气都这么好。 我仰躺在床上，思绪又回到了过去。我从小学到中学都是跟李文妮上的一个学校，小时候但凡我受了别的孩子的欺负，每次都是她为我出头，那些孩子都知道我有个厉害的姐姐。 上了中学后，随着她出落得越来越漂亮，就是我保护她了，充当她的护花使者，还跟对她不怀好意的男生打过架。尽管我年龄小打不过人家，但为了保护自己的姐姐跟人家玩命，打得那些大孩子都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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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长久以来对于自己身边守着这么一个美貌的姐姐，又没有血缘关系，我并非从来都是心如止水。进入青春期后的第一次自力更生，就是献给了李文妮，只不过她一直不知道这个秘密。若真让她知道了，估计我得半身不遂。 尽管如此，在我成长的大多数岁月中，我还是能把李文妮当做自己的亲姐姐，更愿意和她以姐弟相处。人的一生可能会有很多异性伴侣，但异性手足并不多，甚至没有。 我很享受自己有个漂亮姐姐，享受她的美貌带给我的愉悦，享受她的柔情带给我的温馨。我想，我会一辈子把对她的那点难以言说的小心思，以及背着她做过的一点小坏事，埋在心底。 我看了看手中的手机，家里有个跟亲姐一样亲的姐姐，外面有个情姐姐，那一刻心里幸福得不要不要的。 |
|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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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周五。下午，我、苏玲、李文妮和阿汤哥，我们四个驱车前往重庆郊外的青龙湖。 为了这次度假，李文妮特意向律所请了个假，我也翘了半天课，我们先去高铁站接上从成都赶过来的阿汤哥，再前往目的地。 当时是苏玲开车，我坐在副驾位上，李文妮和她的阿汤哥坐在后排。因为兴致很高，大家都有说有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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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汤哥给我带了一件限量版的科比球衣，他知道我喜欢NBA，尤其喜欢科比。说实话，这厮对我这个准小舅子不错，常送我礼物，我也受之无愧，谁叫他喜欢我姐呢？还常来我和我姐的家里，让我不得清净。 他还送过我一副蓝牙耳机，我除了用来听歌、看视频以外，还有一个重要功能，就是每当阿汤哥来我和李文妮的住处留宿，我就会戴上以免听到不雅之声。我估计阿汤哥送我这个，也有这个意思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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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来到风景如画的青龙湖边，我们订的民宿是一间两室一厅的套房，有个简易厨房可以做饭，还带个大露台，正对着青龙湖的一侧，湖光山色尽收眼底。李文妮和阿汤哥住大卧室，苏玲住小卧室，我就只能在客厅的沙发上委屈了。 李文妮说如果我嫌睡沙发不舒服，我和阿汤哥睡，她和苏玲睡。我立马敬谢不敏，让我跟个大男人睡一张床，还不隔应得慌？而且我知道李文妮是言不由衷，她跟阿汤哥是周末情侣，晚上还等着检查她男朋友的作业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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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配完毕以后，苏玲说趁太阳还没下山，抓紧时间游会儿泳。于是我们四个人换上泳装，说说笑笑着去了湖边。 两个女孩子都在泳装外披了件衣服，以免从民宿到湖边的这段路太过春光外露，我和阿汤哥俩大老爷们无所谓，就只穿了一条泳裤。阿汤哥还背了个背包，用来装衣服、水和其他物品。 这儿的湖水特别好，几乎清澈见底，让人一见就有跳下去畅游的冲动。我们四人徜徉在青山碧水之间，不亦乐乎。 苏玲虽然穿的是两件套泳衣，但比李文妮的那件还保守些。她的身材虽没李文妮火爆，，但也算很不错的了。 阿汤哥的身材是真的好，肌肉轮廓分明，结实匀称，一看就是长期坚持健身的人，再加上人又帅，难怪李文妮爱死他了。我就差远了，虽然我的个子也够高，但没有阿汤哥的肌肉，用李文妮的话来说，我跟她的阿汤哥比，就是一只白斩鸡。这婆娘平常损我损惯了，想怎么损就怎么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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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游泳、玩耍的人不少，两个女孩姣好的容貌和曼妙的身材受到了很多男人的注目，那些男人也向我和阿汤哥投来了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或许是阿汤哥游得兴起，又或许是他有意在女朋友面前露一手，一会儿自由泳，一会儿蝶泳，在湖里劈波斩浪，那姿态堪比专业的游泳运动员，惹得两个女孩不住地为他叫好。 相比之下，我实在太逊了，就会蛙泳一种泳姿，还特么不标准，游着游着就变狗刨了，被李文妮奚落、嘲笑了一通。我严重怀疑，这次来青龙湖玩，李大妞之所以带上我，完全是为了让我当衬托她男友的背景板。这美女学霸阴得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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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我们四个人分成两组各玩各的。李文妮和阿汤哥腻在湖水里简直就是如胶似漆，不时传来他们的欢笑声。我见他们离得远，也就不失时机地抱住苏玲，还偷吻她。苏玲躲开了，提醒我当心被那俩看见。 很快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一群白鹭不停地翱翔于夕阳和湖光山色之间，景色美得令人心醉。很多人纷纷拿出手机拍照，一些摄影爱好者也架起了三脚架，对着落日一通猛拍。 我们四个也不例外，拿出手机自拍、互拍，还用自拍杆拍了一张合影。大家都玩得很开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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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初临，我们在露台上支起了烧烤架子和电炉，准备来一顿丰盛的烧烤和火锅大餐。所有的食材和调料都是李文妮昨天准备好的，她为了今天的聚会昨晚弄到很晚。酒水是苏玲带来的。 烧烤架和电炉都是民宿老板提供的，那位阿姨人很好，当她知道我们是三姐弟和其中一个姐姐的男朋友时，连声说一家人出来玩真好，还送了我们一些水果。 一切准备就绪，四个人打开啤酒开怀畅饮、大快朵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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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喝之间，阿汤哥问起为什么我家和李文妮家的关系好到这种程度，苏玲也对此很好奇，他俩以前都没怎么听李文妮说起过个中缘由。于是，李文妮便将我们两家过去的事对他们说了。 我爸和李爸都出生于上世纪的六十年代，他俩是一个野战部队的战友，参加过上世纪八十年代和某国的边境战，一起蹲过猫耳洞，一起经历了枪林弹雨，李爸还救过我爸的命，生死之交让他们结下了血肉兄弟情。 李爸本是湖北人，后来和我爸一商量，两人一起转业到了我爸的家乡南充，之后又各自结婚生子。他俩约定我们两家要世代交好，子女如同亲手足。所以我和李文妮、李文婷两姐妹打小就被各自的父母灌输，我们是亲兄弟姊妹，要永远相亲相爱。 一直以来，我们两家好得像一家。李文妮五岁时，她妈妈因病去世，那时李爸还没新娶，又忙于工作，她就长期吃住在我家，由我妈照顾。等到李爸娶了我现在的干妈并生下李文婷，因他是警察工作太忙，我爸妈就让李文妮继续住在我家。这一住就是很多年，直到她考上大学。也就是说，李文妮等于是在我家长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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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文妮的叙述中，我的思绪又回到了过去。高中三年，每天李文妮下了晚自习，要么是李爸、要么是我爸去学校把她接回我家。回家后尽管才十点多，李文妮从不温书，她连书包都没带回家，陪我妈看会儿剧就睡了。那会儿我这个初中生还在吭哧、吭哧地做作业，真他妈的！ 就这，高考时李文妮在发挥不理想的情况下，仍然考上了位列九八五的重庆大学。因为没有去成心仪的南京大学，她为此哭了三天，害得李爸和我爸轮番上阵安慰她。我爸不禁感叹，如果我家这个臭小子能考上重庆大学这样的大学，老子恐怕要大笑不止，一直笑到一口气接不上来给笑死。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有一次李大妞给我辅导，被我给急得，当着我爸妈的面直嚷，“老弟，你是不是智商有问题？这么简单的题也不会？” 其实那题也不算简单，只是在她李大妞的眼里连题都不算。 我常常想，我特么就是金庸的《射雕英雄传》中，又呆又傻又不帅，空长了一个大块头的郭靖，李文妮就是集美貌和智慧于一身的黄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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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玲、阿汤哥听了后，都感叹我们两家这样的感情真是太难得了，比很多人家的亲戚关系还要好。苏玲笑道：“你们两家怎么没订个娃娃亲，让宇豪娶你们两姐妹当中的一个？” 李文妮笑道：“谁看得上他啊？” 我立即回怼：“我还看不上你呢！”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李文妮举起手中的串，作势要给我打过来。 大家都笑了。我又问阿汤哥到底是怎么跟李文妮认识的，以前只是听说他见义勇为帮助过李文妮，但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阿汤哥就说有一次他来重庆出差，刚好遇到李文妮和闺蜜逛街，他发现有一个色狼用手机偷拍李文妮的裙底风光，就上前抓住了那个色狼。抓扯、推搡之际，色狼的两个同伙钻了出来，阿汤哥不仅身高体壮，还练过散打，他以一敌三，把那三个家伙给打趴下了。 我这才明白，难怪李文妮爱阿汤哥爱得要死，虽然他的学历什么的不及李文妮，但不仅人帅，还特别的男人，这样的男人绝对值得女人爱。那晚我们四个人吃吃喝喝、谈笑风生，过得很愉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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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重，李文妮和阿汤哥仍坐在露台上喝啤酒，依偎在一起遥望远处夜幕笼罩下的青龙湖，享受着宁静的时光。 苏玲打了个哈欠，说道：“估计他俩今晚要在露台上呆一宿吧？我可要去睡了。” 她说着进了自己的房间，我往露台上看了一眼，赶紧跟进去。苏玲转过身，刚说了一声“干嘛”，就被我抱住吻住了嘴唇。她稍微挣扎了两下，与我吻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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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后，苏玲娇羞地说道：“别闹，当心被他们看到。” 我再次吻住了她，解开上衣纽扣伸了进去。她有些害羞，想把我的手拿出来，却没能成功。我把手换到了另一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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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卧室外传来脚步声，苏玲赶紧推开了我。 李文妮走到门前问道：“你俩干啥呢？” 我说道：“没……没干啥啊？聊会儿天。” “早点睡，明早还要坐船游湖呢！姐，晚安。”她说着和阿汤哥进了房间关上门。 我对苏玲小声说道：“等他们睡着了，我进来。” “不可以……”苏玲笑道，把我往门外推，“快出去，我要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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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隐约听到从大卧室里传来李文妮轻微的不可描述的声音，我知道阿汤哥开始给她交作业了。 我微微一笑，将蓝牙耳机戴上，打开了手机里的音乐，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因为心里一直念着跟苏玲亲热，我醒了过来。取下耳机侧耳倾听，李文妮那屋再无动静，还有些不放心，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外偷听，里面除了传来轻微的鼾声，并没有别的声音。 “姐，姐，汤哥，汤哥……”我轻轻地喊了两声。里面没回应，不禁心中暗喜，又蹑手蹑脚地走到苏玲的房门前，一扭球形门锁，竟把门给扭开了。又是一阵窃喜，她果然在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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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关上门，又从里面反锁上。房间里灯光暗淡，苏玲正半躺在床上看手机，身上穿着小睡裙，风光无限。 “你来干嘛？”她看到我进来，明知故问。 我上床抱住她，嬉皮笑脸地说道：“你说我来干嘛？” 她推我，“快出去啦！当心被他们发现。” 我嘻嘻笑道：“不会，那俩这会儿睡得跟死猪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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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推半就中，苏玲配合着我解除她的防线，嘴里却一再嘟囔，“不要啦！讨厌。” 我笑道：“嘴里说不要，干嘛还等我？” “谁等你了？”苏玲的脸上现出娇羞之色。 我一边上下其手一边说：“你不锁门，大半夜的也不睡，不是等我是什么？” 她俏脸绯红，娇羞道：“才不是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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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后，苏玲叫我去外面睡，我懒得动。她只得哄我：“乖啦！听姐的话……” 我说呆一会儿再出去，她没办法，只好让我抱着她，两个人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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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天正渐亮。当时我俩被李文妮的敲门声惊醒，她一边敲一边喊：“姐、姐……” 我俩都吓了一跳，后悔夜里睡着了一直没醒，被李文妮给堵房间里了。还好门上了锁，否则被她闯进来看到我俩现在的样子，那还不得糗死！ “姐，你看到宇豪了吗？他怎么没在屋里？”李文妮焦急地喊道。 “没、没有啊！”苏玲一边慌张回应，一边看了我一眼。 “大早上的他去哪了？该不是半夜三更就跑出去了吧？这孩子怎么回事？”李文妮又说道。 苏玲只好说道：“兴许他一早出去逛了吧？” “怎么可能？我还不知道他？没人叫一准睡到中午。” 这时，只听阿汤哥说道：“你弟会不会梦游了？他以前这样过没有？” “你才梦游呢！”李文妮没好气地怼过去，又说道，“不行，我得出去找他。” “我跟你一起去。”阿汤哥说道，两人说着出了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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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两人一走，苏玲赶紧往身上套内裤，一边套一边埋怨：“都怪你，叫你别睡这儿偏睡，这下好了。” “哎呀！快点穿衣服啦！”她催促道，又扣上了文胸的搭扣。 |
| 我俩穿好衣服出了房间，呆了一会儿苏玲给李文妮打电话，说我已经回来了，刚才去湖边散了会儿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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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妮跟她的阿汤哥一回来，劈头盖脑地把我训了一通，“你怎么回事？大早上地不睡觉跑出去，也不知道吭一声。” 我说我出去看日出了，因为他们都在睡觉所以没叫他们。 “是不是哦？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哪个周末不往死里睡，发神经呢！”李文妮将信将疑地说道。 “行啦！他一个大小伙子你还怕他遇到危险啊？走，咱们做早饭去，一会儿不还得游湖吗？别让船老板等久了。” 苏玲过来搂着李文妮往厨房走，她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了我一眼。两人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各自脸红心跳，为夜里的孟浪，也为刚才的有惊无险。 “宇豪，日出好看吗？”阿汤哥在一旁问道。 我支吾道：“好、好看啊！挺好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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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厨房里两个女人的背影，一想到刚才李文妮那么着急的样子，心里涌起一阵感动，即便亲姐对亲弟，也莫过如此吧？ “姐，你过来下。”我说道。 “干嘛？”李文妮从厨房出来，不解地看着我。 我不顾阿汤哥就在旁边，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在她耳畔喃喃地说道：“对不起，姐，让你担心了。” 我感觉到李文妮有些难为情地看了看阿汤哥，同时也感觉到阿汤哥和苏玲都笑盈盈地看着我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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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们四个包了一艘船游遍了青龙湖，回来后吃过午饭，睡了个午觉又去湖里游泳。苏玲因为要来例假了没下水，晚上做了一顿丰盛的湖鲜大餐。 当晚我没再进苏玲的房间，一是怕给李文妮和阿汤哥发现，二是苏玲来了例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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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那年的国庆长假到了。我妈跟共和国同一天生日，十月一日她满四十七岁，陈、李两家每年的这一天都要聚在一起给她过生。 之前李文妮邀请苏玲跟我们一起回去，参加我妈的生日宴会。但苏玲说她要回老家秀山，因为家里给她介绍了一个相亲对象，那男的各方面条件挺不错的，不到三十，是个公务员。 “这样啊！那……你去吧！”李文妮有些失望。 我也很失落，同时充满了醋意。但我没有办法也没有理由阻止她，毕竟她老大不小的了，家里人催她成家实属正常。 而我和她之间，有着五岁的年龄差距，再加上她过往的经历，现实中我们很难走到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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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三十日那天，下午我没课，独自出发回家。李文妮因为当天律所比较忙，翘不了班，只能第二天再回去，没有跟我一起走。 我怀着因苏玲回老家相亲带给我的失落和郁闷，踏上了回家的路。南充离重庆不远，坐高铁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下了公交往小区走去，没走几步就听到有人在身后叫我“哥”，回头一看，一个身材高挑、模样清丽的少女向我小跑过来。 |
| 有多少朋友在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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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们刚才是坐的一辆车吗？怎么没看见你？”少女走到我跟前笑道，显得很兴奋。 她穿着校服，白色的短袖衬衫和深蓝色的百褶短裙，背上背着书包，刚放学的样子。 “我也没看见你呢！”我笑道。 “姐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她要上班，明天上午回来。” 少女“哦”了一声，挽着我的胳膊往前走。她是李文妮同父异母的妹妹，名叫李文婷，这年十七岁，刚上高三。她和她姐姐李文妮从小跟我一起长大，也是我的妹妹。 “婷婷，你是不是又长个了？都超过一米七了吧？”我看着身旁的李文婷说道。 她比李文妮的个还高，跟她姐一样，有着一双大长腿，只是上围小了不少。这也难怪，她还没发育成熟，自然显小。 “嗯，一米七二了。”李文婷嘻嘻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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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她都挽着我，叽叽喳喳地跟我说个不停。我被她挽着的那条胳膊，能感觉到饱满和柔软。 刚一回到家乡，就有这样一个清丽过人、身材出众的小妹妹陪伴，我心中因为苏玲产生的阴霾暂时一扫而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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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一个小吃摊的时候，李文婷松开我的胳膊说：“哥，你等等，我去买串炸里脊。” 我点了点头，她对我嫣然一笑，走到小吃摊旁。我从后面看着她那亭亭玉立的身影，不禁感叹，当年的小女孩长大了，长成了美丽的大姑娘。 我的思绪不由得回到了小时候。当年，我老跟在李文妮的屁股后面跑，姐姐、姐姐地叫个不停，就像她的跟屁虫。后来我的屁股后面也有了个跟屁虫，哥哥、哥哥地叫个不停，那就是年幼的李文婷。 那时我喜欢跟李文妮玩，尽管她有时对我穷凶极恶的，我仍然贱兮兮地老粘着她。我不大喜欢带李文婷玩，尽管我当时也是个小屁孩，却顶瞧不上比我更小的小屁孩，可她一点不介意，也老粘着我。 那些年，我们姐弟、兄妹三人就那样，一个跟一个，一个粘一个，渐渐地长大了。想着这些，我的脸上泛起了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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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笑什么？”李文婷打断了我的思绪，她站在我面前，手里拿着一串炸里脊。 “没笑什么啊！”我说道，“你吃这种油炸食品，就不怕长胖吗？” “我平常都没吃，这不放假了吗？犒劳犒劳自己，嘻嘻……”李文婷笑着，把炸里脊递到我嘴边，“哥，你也吃。” 我咬了一口，她又是嫣然一笑，也咬了一口，挽着我继续走。我们两兄妹就是这样，从小不分彼此，一个碗里吃饭，甚至同吃一根冰棍，丝毫不嫌弃对方的口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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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婷和我一起回了我家，她家跟我家在一个小区，隔着几栋楼。刚一进家门，我爸说道：“儿子回来啦？” “我也回来啦！陈爸好！”李文婷在我身后嘻嘻笑道。 “哟！我幺女也来啦？”我爸喜笑颜开。他没有女儿，视李家两姐妹为自己的亲生女儿，连她们的名字都是他给取的。而我的名字，是李爸取的。 当初李文妮快出生时，大家都以为是个男孩，我爸因为特别喜欢刘兰芳的评书《岳飞传》里的双枪将陆文龙，给取名叫李文龙。没想到是个女孩，于是改为李文妮。后来李爸和我的新干妈快生二胎了，我爸又说，这次是小子就可以取李文龙这个名字了。可还是个丫头，只好取名李文婷，总之李文龙这个名字愣是没用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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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婷又向我妈问好：“干妈好！” 我妈笑道：“你们兄妹俩怎么一起到家了？” 我说在路上碰见的。我妈又问你姐呢？我说她明天上午回来，误不了你的生日宴。 “那行，你先歇会儿，我做饭去。”我妈说着，又对李文婷说道：“婷婷，待会儿也在家里吃，我给你妈打个电话。” “知道了，干妈。”李文婷笑道，她从来把我家当她自己家，想吃就吃，想睡就睡。 我爸对李文婷说道：“婷婷，去你哥房间做作业，待会儿你干妈做好饭了叫你。高三了，不许贪玩。” “是，陈爸。”李文婷说着，调皮地吐了下舌头，背着书包进了我的房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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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客厅陪我爸喝茶聊天，我爸那年五十岁，在他们那个百十来号人的事业单位当一把手，对我谈不上太严厉，但绝不宠溺，就是有些专制。否则，我当年也不会在他的逼迫下，从学校宿舍搬过去跟李文妮一起住。 他问了我一些在学校的情况，又问我有没有要好的女孩子？我说没有。他又说我还小，别急着谈恋爱，等工作了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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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饭的时候，我爸一边给李文婷夹菜，一边问她功课重不重、学习累不累之类的。 李文婷一一作答。她的成绩不大好，这一点比起她姐天差地别，但长得好、个又高，想考收分较低、但对形象要求比较高的空乘专业，将来当一名空姐。 然后我爸又跟她说别早恋，专心学习。我觉得我爸今天有点啰哩啰嗦的，老叫我们不要早恋，可能人老了就是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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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我爸让我送李文婷回家，我说都在一个小区，有啥好送的？我爸说，你不得去问候下你李爸和干妈？大老远的回来一趟。我说反正明天就要见面，不急这一天吧？ “我们两家就是一家，他们也是你的父母，哪有儿子回来了不打个照面的？”我爸说道。 确实，这些年我和李文妮都在外地，呆在家里的时间少，我们每次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去问候对方的父母。 “走，哥，去我家。”李文婷又挽住了我的胳膊，跟我爸妈挥手告别：“陈爸，干妈，明天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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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楼以后，我对李文婷说道：“你别老挽着我啊！” 今天一见面，只要是我俩走在路上，小丫头就一直挽着我。她噘起嘴说道：“怎么啦？你不喜欢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别人看到了，还以为你是我女朋友。”我说道。 她的嘴噘得更高了，“你觉得我当你的女朋友，很让你丢脸吗？” 我哭笑不得，连忙跟她说不是这个意思，主要是她还小，还是中学生，让人看到了对她的影响不好。 李文婷这才收起嘴唇，笑道：“那你怎么乐意让姐挽着你？她也不是你的女朋友。” 她说得没错，平时我跟李文妮走在一块儿时，那个母老虎也常挽着我，而我也很自在地让她挽着。除非阿汤哥在场，只要是那小子和我同时出现在李文妮的面前，母老虎的眼里就只有她的阿汤哥，挽他还挽不过来，哪有功夫搭理我？ 为什么换成了李文婷，我就有点不自在了呢？我觉得，可能确实是她年龄太小的缘故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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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问你个问题呗？”李文婷双手挽住我的胳膊，笑盈盈地看着我。 “什么？” “你老实交代，有女朋友了没有？” 那一瞬，我想到了苏玲。我摇了摇头，“没有。” “真没有？”小丫头有些不相信，继续笑盈盈地看着我。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我觉得我没有撒谎，因为苏玲自己都不承认她是我的女朋友，按她的意思，我们是一对非常亲密的另类的姐弟。 如果说李文妮是我真正意义上的姐姐，那么苏玲和我之间，则是亦姐弟亦情人，但不是正经八百谈恋爱的男女朋友。这不是我不愿意，而是苏玲不愿跟我发展成这样的关系。 而眼前的李文婷，我打小拿她当亲妹妹。她们三个，无疑是除了我妈之外，我在这个世上最亲也是最爱的女人。 我发现李文婷偷偷地笑了，我问她笑什么？你哥没有女朋友就这么开心吗？ “那当然啦！陈爸不是不让你在大学谈女朋友吗？我得帮陈爸看着你。”小丫头理直气壮地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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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李文妮家，她爸妈都在，看到我非常亲热，儿子长、儿子短的叫着。李爸没有儿子，拿我当他的亲儿子，跟我爸没女儿拿李家姐妹当亲女儿是同出一辙，反正是缺什么就想要什么。 李爸是个老帅哥，他比我爸还大一岁，可看上去更年轻，也没我爸的那种中年男人特有的油腻。他在派出所当所长，经济条件还行，李文妮按揭的那套房子，李爸付了百分之七十的首付，剩下的百分之三十直到李文妮工作后才由她来按揭。并不是他拿不出全款，而是想给李文妮一点压力，让她活得有些紧迫感。 当初我住进去的时候，我妈说我们家也出一半的按揭费，权当是租金。李爸死活不要，说爹买的房，儿子住天经地义，哪能收租金？ 李爸和我干妈，一左一右坐在我两边，一人握住我的一只手问长问短，好像我出去多年后才归家似的，其实从暑假结束到现在，也就个把月的时间。 那天晚上，我被笼罩在浓浓的亲情中，很幸运自己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拥有两个家庭的亲情。 从李文妮家出来后，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苏玲，想她这会儿在干嘛呢？也许明天她就要跟那个男人相亲了吧！一想到这个，我的心里一片黯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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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我们一家三口开车去市郊的一个度假村，我妈的生日宴订在了那里。 这次的生日宴，除了陈、李两家人以外，还邀请了我大伯一家，他们是我们家除了李家之外，在南充唯一的亲人。只是我堂哥和女朋友跟一帮朋友旅游去了，不能参加。 我们先去大伯家接了大伯和大伯母，再开往度假村。而李爸一家先驱车去高铁站接李文妮，再前往度假村跟我们汇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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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包房里坐了一会儿，李家人来了，李爸和干妈跟我大伯、大伯母寒暄。因为我爸的缘故，李爸和我干妈跟我大伯、大伯母也很熟，拿他们当自己的哥嫂。 我爸一见李文妮，就亲热地喊道：“哟！我家大女儿回来了，来，跟陈爸抱一个。” 李家姐妹是他从小抱到大的，李文妮也一点不忸怩，喊了一声“陈爸好”，跟我爸大大地拥抱了一个。然后她又跟我妈也拥抱了一个，分开后拿出她带的礼物，“干妈生日快乐！祝你永远年轻漂亮。” 说完在我妈脸上亲了一口。我妈笑得合不拢嘴，轻拍李文妮的脸蛋，“谢谢乖女儿。” 李文妮打小住在我家，住了十多年，几乎就是我妈带大的，母女俩怎不亲热？ 李文妮又把给我爸买的礼物拿给了他，我爸那个乐啊！眉开眼笑地说道：“哟！我也有份呢？还是我闺女疼我。” 我妈说道：“不对啊！妮儿，怎么我过生他还有礼物？” 我爸不服气地说道：“瞧你说的，我亲闺女给我买礼物怎么啦？” 李文妮搂着我妈笑道：“干妈，你别吃醋，给陈爸的没有给你的好，今天你是主角。” 大家都哈哈大笑。我干妈提醒李文妮跟我大伯、大伯母打招呼，她大大方方地向二老问了好。她跟我一样，也是叫大伯、大伯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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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开启，唱完生日歌、切完蛋糕后，大家推杯换盏，边吃边说笑，沉浸在节日欢聚的气氛中。我坐在李文妮姐妹俩中间，我们三个小的自己聊自己的，相互夹菜。 大伯母忽然看着我们三个，说道：“真是三个帅哥、美女。” 大人们都纷纷看向我们，大伯笑道：“是啊！年轻真好。” 大伯母又看向我干妈，笑道：“你们李家这两个女儿，有一个算一个，一个赛一个的漂亮，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你俩好福气哟！” 说得李文妮姐妹俩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李爸和我干妈自然是笑逐颜开。我干妈连忙自谦，“哪里、哪里？大嫂你过奖了，呵呵。” 大伯母又说道：“还别说，我们家宇豪，跟妮儿和婷婷站在一起，简直就是郎才女貌。” 她这话有点钦点鸳鸯谱的意思。大伯也觉得大伯母说得有点过头了，他怕李爸和干妈不高兴，说道：“人家是姐弟兄妹，你说啥呢？” 李爸笑道：“没事，我觉得大嫂说得挺对的。” 大家都笑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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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吃得差不多了，我们三个决定去市里看电影，看完再回来吃晚饭。他们六个长辈会留在这里喝喝茶、逛一逛，这个度假村很大，风景也挺好的。 李文妮向李爸要了车钥匙，李爸给她的时候要她小心点开，别剐蹭了，最重要的是别伤到人。李文妮和我虽然早就拿了驾照，可开车的时候不多，还不是熟手。 来到停车场，李文妮说她忘了拿她的充电宝，叫我回包房给她取，我就叫李文婷去取。李文婷“哦”了一声，刚要走，就被她姐叫住了。 “臭小子，我叫你去取，你却使唤婷婷，你还是不是男的？”李文妮美目圆睁，李文婷见状，在一旁偷笑。 “我去就我去，凶什么凶？”我嘟囔着，往房子里走去。 从小到大李文妮对我呼来喝去的使唤惯了，我就算不情愿但有哪一次敢不从？否则她的掐、捏、扭、拧四大神功我可受不了。 我屁颠屁颠地回包房，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我伯母的声音。 “说真的，二弟，你有没有想过在妮儿和婷婷这两姐妹当中，选一个当儿媳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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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里一阵哀呼，她老人家还没完了是吧？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敢并且不愿娶李文妮那个母老虎当老婆，何况她现在心里只有她那个阿汤哥，哪还装得下别的男人？而李文婷一直跟我亲妹一样，我怎么可能跟自己的妹妹结婚？大伯母分明是乱点鸳鸯谱嘛！ 只听大人们呵呵呵地笑了一阵，又听到我大伯说道：“你又来了，老太婆，人家妮儿比宇豪大三岁，婷婷还是高中生呢！你这鸳鸯谱乱点个啥？” 大伯母怼道：“大三岁怎么啦？女大三抱金砖。再说，婷婷虽然现在小，但明年就上大学了，也差不多了。对吧？丽娟。” 丽娟是我干妈的名字。干妈笑道：“对、对啊！” 伯母又说道：“关键是你们两家当家长的是怎么想的？这仨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们仨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对，应该是三小无猜。我也看得出，你们两对夫妻也有这个想法，只是都不好意思先提出来，我这个做大嫂的看着着急，今天就索性替你们把这个头开了。” 稍一沉默，我爸说道：“既然大嫂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先表个态。要说妮儿和婷婷这两个孩子，我都喜欢，哪个做我们陈家的媳妇，我都高兴。” 我恍然大悟，难怪昨天我爸一直跟我和李文婷说别早恋，原来在这儿给我留了一手。他是想着让李家的肥水留到陈家的田里，反之亦然，总归是不能便宜了外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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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附和道：“是啊！是啊！妮儿我带了她那么多年，婷婷也是我打小看着长大的，我早在心里拿她们姐妹当亲生女儿，她俩当中无论哪一个做我儿媳妇，我都乐意。” 只听我爸又说道：“诶，我说老李，你咋不表个态呢？你是不是觉得我儿子配不上你俩闺女啊？” 李爸笑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你儿子我闺女的，他们都是我们共同的孩子，如果他们之间能联姻，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们两家好了这么多年，最好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亲上加亲。至于宇豪，我打小拿他当儿子疼，无论是他当我的大女婿还是小女婿，我都一百个赞成。对吧？老婆。” 我干妈也笑道：“老公，这事我没意见，都听你的。” 包房里的众人都笑了起来。只听大伯母又问：“对了，妮儿现在到底有没有男朋友？” 我干妈说道：“应该没有吧？她上大学那会儿谈过一个，现在没听她说过啊！” 大伯母说道：“有也没关系，这不还有个小的吗？总之你们两家这门亲，算是结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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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再笑。我听不下去了，心想你们就这样把我们三个配来配去，有没有征求过我们自己的意见？我悄悄转身走开一段距离，又重重地走向包房，脚步声令包房里的说笑声戛然而止。 “宇豪，你咋又回来了？”我妈看到我进了包房，有些吃惊地问道。 “我姐的充电宝忘拿了。”我沉着脸说道。 我以前当李文妮不在的时候，在大人们的面前从来都是对她直呼其名，这次故意说我姐，是想提醒在坐的各位，我跟李家姐妹，永远都只能是姐弟和兄妹。 我拿了充电宝以后，一句话没说就离开了包房，留下大人们面面相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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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停车场，李文妮问我怎么去了那么久？我说上了个厕所。我没告诉她，刚才大人们在包房里已给我们三人私定终身。 开着李爸的那辆黑色的大众迈腾上路，我坐在副驾位上老觉得李文妮开车有问题，就不停地提醒她注意。 李文妮一下火了，一拍方向盘，“老娘开车，你瞎哔哔个啥？” 只要是大人们没在，她对我就是一口一个老娘。 我消停了一会儿，忍不住又出声，李文妮踩了一脚刹车，说道：“臭小子，要不你来？” 我哪敢开？不是我对自己没信心，而是我坐到那个位置上的话，李文妮一准比我哔哔得还厉害。 我立即噤若寒蝉。李文妮白了我一眼，继续开车上路。把李文婷给乐的，一直在后排嘻嘻不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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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影城，我们三个一时拿不定主意看什么电影。我说姐想看哪部就看哪部，李文妮说我妹想看哪部就看哪部，李文婷说我哥想看哪部就看哪部，反正是无法统一意见。 李文妮对妹妹说道：“你哥、你哥，从小到大就知道你哥，是不是以后你哥叫你嫁谁你就嫁谁？” 李文婷脸一红，不说话了。这姐妹俩，都拥有出众的美貌，但李文婷不具备姐姐的智慧，性格上也远没有姐姐那么泼辣。 最后还是我做主，选了李文婷想看的，因为这也是李文妮所愿意的，从小到大她都很疼、很宠她这个妹妹。而从小到大只要是李文妮想做的事，我都会无条件地支持，就算我有时候故意要跟她唱反调。 买了票，距离开映还有半个多小时，我们就到影城隔壁的电玩厅打游戏。无论是在影城，还是在电玩厅，所到之处，我带着李文妮、李文婷一大一小两个美女，无不收获了巨多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这让我相当的惬意，同时又倍感骄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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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开始后，我们三个坐在了位置上，还是我坐中间，李家姐妹一左一右。 一坐下来，李文妮就自然而然地用她的右手握住了我的左手，和我十指紧扣。平常我们在重庆的家里看电视的时候，她就喜欢握住我的手，看到澎湃处，还抓住我的手往沙发上捶，或惊叹或惋惜，好像我的手是她的惊堂木。 另一边，李文婷用她的左手挽住了我的右边胳膊，反正我这条胳膊，长出来就是给她挽的。 姐妹俩一边看，一边伸出左手或右手到我大腿上取爆米花往嘴里塞。我估计其他人看到了，不定怎么想我们三个人的关系呢？可能他们会猜，她俩到底谁是我的女朋友？或者都是？ 我才不管他们怎么想呢！虽然我有点难为情，但还是很受用。我得感谢我爸，他和李爸建立了生死之交，李爸又生下了两个这么漂亮的女儿，成为我的姐妹，陪伴在我身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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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电影回去的路上，李文妮开车不太熟，把旁边的一辆车给惹着了，那辆车追上来跟我们并行，驾驶员对着李文妮指指点点、嘴里不干不净的。李文妮的火炮脾气哪受得了这个？跟对方怼了几句，对方在一个路段把我们逼停，那个男的下车就向我们气势汹汹地走来。 我腾的一下就火了，不顾李文妮的阻拦，跳下车就向那男的迎面走去。别看我这人平时比较蔫，但如果有人敢欺负我的家人，我特么得跟他玩命。 李文妮赶紧下车拽我，那辆车上也下来了一个女人，不知是那男的的老婆还是女朋友。那男的个也不小，比我稍矮一些。可能他见我超过一米八的大个，又摆出一副玩命的架势，就有点怂了，说了几句就在他女伴的拉拽下回到车上，开车走了。 我和李文妮也回到了车上，李文婷拍手叫好：“哥，你好棒！太MAN了。” 李文妮捏着我的脸颊笑道：“臭小子，姐没白疼你。” 我连忙叫她轻点，把我给弄疼了。这婆娘，不管是夸我，还是骂我，总喜欢动手动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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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结束后，我们三家人分头回家。李爸一家四口开车走了，我们一家先送大伯和大伯母回家，再回自己家。 路上，我和我妈、大伯母坐在后排，大伯母忽然问我：“宇豪，妮儿和婷婷姐俩，你更喜欢谁？” 我察觉到我妈也向我看来，不仅如此，我还感觉到正在开车的我爸和副驾位上的大伯，似乎也在侧耳倾听。 我知道，大伯母一直喜欢李文妮，以前她还想过把李文妮跟我堂哥凑一对儿，只是后来两人都各自谈了朋友（堂哥的那个女朋友不是现在这个，李文妮当时是跟她的大学同学），也就不了了之。看来她真的是一直想让老李家的这股肥水，留到老陈家的田里。 我一边玩手机一边若无其事地说道：“都喜欢啊！” 大伯母笑道：“臭小子，你还挺贪心的，那可不成。” 我说道：“大伯母，她俩一个是我姐，一个是我妹，我当然都喜欢啦！”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大伯母说着，被我妈拽了拽，不再说下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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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我洗了个澡，路过我爸妈的房间时，听到他俩在里面说话。 “要说这姐俩，我肯定都喜欢……”我妈说道。 听到他们又在说我们三个的事，我不由得站在门外偷听。 “不过说实话，妮儿我把她从五岁带到十八岁，她们两姐妹之间，我当然更偏心妮儿了。” 我爸又说道：“但妮儿毕竟大了宇豪三岁，虽说女大三抱金砖，可也就是这么一说。还有啊！咱这个儿子咱心里得有点数，人家妮儿多好的条件，漂亮、聪明，九八五大学的硕士研究生，又是个律师，咱儿子哪配得上人家啊？”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看他俩还是当姐弟的好。真要娶儿媳妇的话，我还是更中意婷婷，她比宇豪小五岁，蛮合适的。我还是情愿妮儿继续当我女儿。” 只听我妈又说道：“可你知道咱们儿子是怎么想的吗？” 我听到这里，心想这帮大人当中总算有个明事理的人了，还知道考虑我们自己的想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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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问道：“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啦！”我妈说道，“你们这些大男人，就是粗心，平时没看出来吗？从小到大，宇豪就特粘妮儿，对她言听计从，婷婷粘宇豪，对他也是言听计从。他们三个啊！是一个跟一个，一个粘一个。” “听你这意思……”我爸好像有点醍醐灌顶，“宇豪喜欢妮儿，婷婷喜欢宇豪？” “可不是吗？”我妈颇有些得意地说道。 我心里那叫一个哭笑不得，我的老妈诶，你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我从小是粘李文妮，那是因为她是我姐姐，李文婷也粘我，那是因为我是她哥哥，怎么就扯到男女之情上了呢？ 我一把推开门走了进去，我爸妈正半卧在床上，吃惊地看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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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我是喜欢李文妮、李文婷，但那是对姐姐和妹妹的喜欢，我们这辈子都只能是姐弟和兄妹。你们和大伯母，就别瞎操心了。”我沉声说道。 我妈跟我爸互看了一眼，对我说道：“儿子，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有……”我脱口而出，那一刻脑海中想到了苏玲，梗着脖子说道：“有……还是没有，重要吗？重要的是，我只拿她俩当姐姐和妹妹。” 我爸将手里的报纸往床头柜上一拍，说道：“臭小子，我不管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反正李家这两姐妹，将来你必须给我娶一个回来。外面的女人，你想都别想。” 我爸有时就是这么专制。我冷笑道：“凭什么？” “就凭我是你爸……”他掀开被子坐直了身体，瞪着我说道，“凭你李爸也是你爸，凭我们两家的关系……” 他缓了一下，又说道：“李家那么好的两个女儿，跟我亲闺女似的，你能让我眼睁睁地看着全都便宜了别人。再说了，你李爸和你干妈，也是这个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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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冷笑道：“你们全都合计好了是吧？都达成共识了是吧？可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是怎么想的？你们就没有想过，人家李文妮喜不喜欢我吗？” 我妈一下笑了，“儿子，这你就多虑了。妮儿要不喜欢你，你俩住一块儿，她能给你做饭、打扫房间、洗衣服洗内裤，像伺候老公一样地伺候你？你怎么对女孩子的心思那么不了解？白长一米八多的大个了。” 我再次哭笑不得，“妈，她为我做这些，是因为我是她弟弟，是因为李爸从小教育她要把我像亲弟弟一样照顾和呵护。没错，她是喜欢我，我也喜欢她，可我们是亲姐弟之间的相互喜欢，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我爸和我妈面面相觑。我接着说道：“再说了，人妮儿姐有喜欢的人了。” “妮儿有喜欢的人了？她有男朋友了吗？”我妈一起身下了床，拉着我问道。 我后悔莫及把这事给说出来了，这可是李文妮一再叮嘱过我的、绝对不能在大人们面前透露的一级机密。 “我不知道，你们当我什么也没说过。”我转身往外走，进了自己房间把门锁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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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我妈在外面敲门，“儿子、儿子，跟妈说说，妮儿到底怎么回事？” 我没好气地吼道：“妈，你烦不烦？我要睡了。” “唉！你这孩子……”我妈叹息了一声，走开了。 我躺在床上心潮起伏，今天差点就说漏嘴了，差点泄露我和李文妮各自的秘密。 我猛然想到，刚才我妈问我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孩子时，我在潜意识里一下就想到了苏玲。 没错，我喜欢她，甚至是爱上了她，因为她是我此生的第一个女人。我之所以从来没有对她说过我爱你，那是因为她把我们之间的关系界定为可以有肌肤之亲的姐弟，出于男人的自尊，我逼迫自己必须遵从她给我俩划定的规则。 但我很清楚，我对她的喜欢，跟对李文妮的喜欢，是不同的。 还有一点让我心烦意乱，无论在何种情况下，我都能坦坦荡荡给我爸妈介绍我喜欢的那个女孩子吗？我能跟他们说，我喜欢的女人不仅大我五岁，还曾被有钱的男人包养过？尽管我丝毫不介意苏玲的这些黑历史，我才不管她跟谁睡过，但我爸妈也不会介意吗？他俩要知道了，一准得气死一个、吓死一个。 此时此刻，我在心烦意乱中异常地想念苏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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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长假第四天，中午过后我在微信里接到苏玲发给我的信息，问我在家里过得怎样？ 之前那几天我一直没联系她，一方面是怕被她家里的人发现，另一方面是，一想到她跟别的男人相亲，我心里就不舒服，不想跟她联系。 我问她在哪？她说在重庆，昨天就从秀山回来了。我一听来了劲，跟她说回去找她，我们在一起呆几天。她问我你姐呢？我说去成都了。 李文妮是昨天去的成都，见她男朋友去了。 苏玲说那行，我等你。我心花怒放，赶紧收拾好随身物品，拿上包跟爸妈说回重庆和同学玩，丢下他们就出了家门。我妈在身后喊，你李爸送的水果拿上点呗？我没理她，此时已是归心似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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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小区马路上，就接到了李文婷的电话，她说学校只放四天，明天就要上学了，想约我下午去KTV唱歌。 我只好跟她说我马上要回重庆，小丫头在电话里明显很失望，她叫我在小区门口等她。 等了一会儿，李文婷提着一袋水果过来了，跟我说是别人送李爸的，叫我拿上一些。 我笑道：“家里有，李爸不是给我家送过了吗？” 李文婷说道：“你带点去重庆吃呗！” 我只好接了过来，跟她拜拜，她说送我去车站，我也就由着她。她照例挽着我的胳膊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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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边走边说话，李文婷说姐姐去了成都（她还不知道李文妮有男朋友的事），我又要回重庆，没人陪她玩。 我笑道：“反正你这几天要上课，也没时间玩。” 李文婷嘟嘴说道：“我觉得自从你和姐姐去了重庆后，就跟小时候不一样了，我们三个在一起的时间少了好多。我真想经常能像干妈过生日那天那样玩。” 她的话让我于心不忍，她打小对我和李文妮就特别依赖，在学校也没几个朋友，现在的学习又紧张，自然感到孤单、落寞。如果不是赶着去见苏玲，我一定会留下来陪她。 我伸手搂住她的肩，说道：“婷婷，等你考上重庆的大学了，我们三个人就又可以在一起了。” 李文婷嫣然一笑，点头说道：“嗯，我一定要考上重庆的大学，哪儿的大学我都不上。” 据我所知，重庆的好几所大学都有空乘专业，她的选择面还是挺广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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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车站，当公交车驶入的时候，李文婷趁我和其他人没注意，在我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跟我挥手，“哥拜拜！” 说完转身离去了，我有点错愕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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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公交车上，我还在回味李文婷亲我的那一下。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我对李文妮的喜欢、李文婷对我的喜欢，都是姐弟和兄妹的感情。我没想到，李文婷喜欢我到了这样的程度，难道小丫头不仅仅是把我当做哥哥，对我还有另一种情感上的依恋？ 我的心情不由得复杂起来。说实话，作为男人，有这样一个漂亮、乖巧的妹妹喜欢自己，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好事。可我打小拿李文婷当亲妹妹，并不希望她对我产生超出兄妹范围的感情。 正想着，又收到苏玲发来的信息，她问我在哪儿见面？是她家还是我和李文妮的家？ 我不想跟她呆在她那里，因为那个地方是当初包养她的那个男人买的，那里曾经留下过他的痕迹，于是跟苏玲说在我家。她说好，买了菜先去我家等我，给我做晚饭。她有那套房子的开门密码。 我立即沉浸在即将和苏玲见面的喜悦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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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家门，就看见苏玲在厨房里切菜，她穿着紧身长袖T恤和紧身牛仔裤，身姿曼妙，那头中短秀发束在脑后。 “回来啦？”苏玲问了一声，继续切菜。我走过去从身后搂住她，亲吻她的脖颈。 “干嘛啊？做饭呢！”她娇嗔道。 我喃喃地说道：“玲子姐，我好想你，你想我吗？” 她轻轻笑道：“怎么不想？天天都想你。” 我把她转了过来，吻向她的嘴唇。她躲了一下，还是和我吻在一起，两只手也伸上来，揽住了我的脖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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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缱绻中，我开始脱她的T恤，她一边躲一边娇笑：“不要啦！等吃完饭再说啦！”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就想吃你。”我热切地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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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收雨毕，苏玲依偎在我怀里，喃喃地说道：“跟你在一起，真的好好。” 我微微一笑，说道：“我这个炮友还合格吧？” 她娇羞地掐了我一下，笑道：“是啦、是啦！特别合格，你是一个很好的炮友，也是一个很好的弟弟。” 我微笑看着她，却在心里说，我想要的不是这些，你不明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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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问我这几天在老家过得怎样？我跟她大概说了一下，包括我妈过生日那天，我和李文妮、李文婷一起去看电影。 她说好久没见到李文婷了，怪想她的。以前李文婷来重庆时跟苏玲见过几次，苏玲也拿她当自己的妹妹。 我也问了她回老家的情况，主要是想知道她跟那个男人相亲没有。她说见了面，但她对对方一点感觉都没有，也不打算跟他有任何联系。我不痛快了好几天的心情，这才舒展开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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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聊了一会儿，苏玲起来做晚饭。吃过晚饭，我们去外面逛了会儿，又去超市买东西。 在超市的时候，我推着购物车，苏玲挽着我，一边走一边看。我们任谁看了，都是一对情侣，这让我很是开心。我们买了一些水果和零食，还买了一盒安全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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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我们自然是共赴巫山，从浴室转战到卧室。 这个过程中，苏玲对我笑道：“你哪学的这些花活？” 我一边运动，一边说道：“自学成才。” 她打了我一下，与我吻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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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子姐，我们在一起吧？”我抱着苏玲说道。 “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了吗？”她背倚在我怀里喃喃地说着，伸手轻抚我的脸颊。 “我是说，我们正式在一起，跟别的情侣一样。” 我不知道自己在那个时候为什么会这么说？我当时就是想说出来。我明显感觉到她怔了一下。 “还有，别开酒吧了，我不想你那么辛苦，也不想你陪那些男人喝酒。” 她转过身来，捧着我的脸，轻声说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她笑了一下，说道：“我的傻弟弟，你把有些事想得太简单了。” “其实也没有那么复杂吧？我大四了，明年就毕业了，大不了我养活你，只是不如你现在过得那么宽裕罢了。”我凝视着苏玲。 我看到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感动和欣喜，但转瞬即逝。她又笑了，在我的嘴唇上吻了一下，“你以为姐是贪图物质的女人吗？” “没有……”我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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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玲又凝视了我一会儿，起身坐起来，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点燃一支，吐出一缕青烟。 “有些事，你不会明白的，我有我的苦衷。”她背对我说道。我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已感受到她的忧伤。 我坐起来抱住她，轻吻她的肩颈，“你告诉我，我不就明白了吗？” 她扭头在我脸上亲了一下，眼中泪光闪烁，“姐这样的女人，配不上你。” 我吻着她的嘴唇，说道：“我说过了，你的过去，我不在乎，你又何必在乎呢？” 她回吻我，“有些事，不是你不在乎、我不在乎，就可以当它不存在的。相信姐，以后你会有一个比姐好得多的女孩当你的女朋友，甚至成为你的妻子。” 我迟疑了一下，问道：“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吗？” 她在烟灰缸里灭掉烟头，说道：“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不离开你，直到你有了女朋友。” 我依然吻着她，“那我就永远不找女朋友。” “傻弟弟……”她的话，被我的吻吞没…… |
| 那晚，我们相拥而眠。但我并不知道的是，我睡着后，苏玲坐在我的身边，一直看着我流泪，无声地哭泣了很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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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天，我和苏玲沉醉在温柔乡中。直到国庆长假第六天的下午，我们的醉生梦死才戛然而止。 当时苏玲正跨在我上面，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伸出左手食指放到噘起的嘴边嘘了一声。 “妮儿……”苏玲接通了电话，我能清晰地听到李文妮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姐，我回重庆了，晚上过来吃饭，我刚才去超市买了些菜，我们煮火锅。” 苏玲跟我面面相觑，对电话里说道：“好、好啊！那个，妮儿，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 “我现在都快到家了，你直接过来就行。” 我勒个去！我在心里大呼不妙，苏玲也是花容失色，她赶紧跟李文妮敷衍了一句，挂断电话就从我身上下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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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不顾办事正办到一半，各自飞快地穿衣服。我暗暗埋怨，这婆娘怎么提前一天回来了？ 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后，刚送苏玲走到房门口，就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我从猫眼往外面一看，只见李文妮左手拖着拉杆箱，右手拎着一包东西，眼看就要走到房门了。 我顿时吓得面如土色，索性拿起苏玲的鞋，拉起她进了我的卧室，把门关上。 很快又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我对苏玲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拉开门出去，又把门关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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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臭小子你在家呢？什么时候回来的？”李文妮看到我后问道。 我支吾道：“今、今天呗！” “干嘛大白天关着门？”李文妮看向我身后的门，好像发现了什么，盯着我说道，“你是不是趁我没在家，带女孩回来了？” 我的心砰砰直跳，嗫嚅道：“哪、哪有？你、你什么时候看到，我、我和女孩交往了？” 李文妮似信非信地说道：“那你干嘛关门，还慌里慌张的？” 我更加紧张，深怕她闯进去。她转而一笑，“你是不是又在看那种片子？” “没、没有啦！”我稍稍松了一口气，接过她手中的购物袋说道，“姐，晚上我们吃什么？吃火锅对吧？” “你怎么知道我打算吃火锅？”李文妮盯着我。 我在心里又咯噔了一下，说道：“你买的这些菜，不就是用来煮火锅的吗？” 她嫣然一笑，“你还挺聪明的，姐就是要煮火锅，我还叫了玲子姐……对了，我给她打个电话，叫她来的时候买点鱼丸，我刚忘买了。” 她说着拿起手机拨号。我一看，这还得了，苏玲就在我的卧室，手机一响不就穿帮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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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中生智，夺过李文妮的手机把她往卫生间里推，“姐，你大老远地刚回家，先洗澡，我来给玲子姐打电话。” 李文妮一边被我推着往卫生间里走，一边说道：“臭小子，你今天怪怪的哦！” 我把她推进卫生间关上门，隔着门对她说道：“姐，你慢慢洗，洗白白哦！待会儿我要检查。” “死小子，我凭什么给你检查？”她在里边娇嗔道。 我装模作样地打电话，“喂，玲子姐，我姐叫你来的时候带点鱼丸……对，就这些，其他的不用买了，她都买齐了……嗯，拜拜。” 耳边传来哗哗的淋浴声，我赶紧进了卧室，小声对苏玲说道：“快走，她在洗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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