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生活] 老爸给我留的东西，现在被老公惦记上了[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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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老爸给我留的东西，现在被老公惦记上了[第37页]

作者:猫生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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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又是什么医生护士来换药查房的，没想到进来的竟然是一高一矮两个警察。
    “邢天是么？我们是市重案组的。”两个警官开门见山，直接出示了证件。
    我没怎么惊讶，因为邢天身上带着枪伤，送来医院难免会被例行问话。
    但我没想到的事，两人出示完证件后，又丢出一摞照片给邢天，问他认不认识这上面的人。
    我只是用余光扫了一下，就差点呕吐出来。
    那是两具尸体，近乎面目全非，血肉模糊。
    我看到邢天目不转睛地盯着照片看，双手掐在床单上。几乎要掐碎的力度，手臂上的留置针都要爆出血管了。
    “认得。”良久，他点头。
    “真的认得？死者已经不太好辨认了，今天早上才被人在下水道了发现的。”
    “我认得他们的纹身。高的那个叫阿刀，矮的叫二力。是我场子里的弟兄，跟了我好些年。”
    我：“！！！”
    我想起那天在阿桃的公寓里，情况十分危急。陈程提议过，要让他们两人先想办法出去把对手引开，然后才能背着邢天出来去医院。
    我不知道阿刀和二力用了什么样的方法营造出短暂地安全环境。但事实上，他们真的做到了。
    只是之前我还在奇怪他们怎么没到医院来看邢天......
    小时候我也看过古惑仔，也曾为南哥山鸡那帮子人的热血情义感动过。

    但我以为，那只是影视剧里才有的艺术效果。
    邢天的眼睛很红，比刚才说起过去那些往事的时候红，也比医生过来近乎宣判了他死刑的时候红。
    “邢天，你可以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诉我们。”警察说，“我知道你们有些内部规矩，但这是法治社会。没触到极限的，警方管不到。但现在已经闹出了人命，我们不可能不闻不问。我希望你可以相信警方，不要自己乱来。”
    “猛爷干的，他要在我的场子里走货。我没同意，他叫人埋伏了要做了我。就这样。”
    “猛爷是谁？大名叫什么？”
    “不知道。”邢天说，“有人说他姓李，以前做建材的，后来涉猎广了，什么都做。走私，贩毒，新型药物流通。”
    “所以说，你们之前是因为利益结怨？”
    “道上的每笔仇怨都是因为图利而结下的，他认为我当了路，自然往死里弄我。”邢天的表情有点机械，我知道，两个弟兄的死一定让他难过到了极点。
    “那么，你跟他打过交道的话，还有些什么具体线索？”
    “没了。”邢天看了两位一眼，缄口不言。
    但别说是警察了，就连我也能感觉得到，他有事在隐瞒。
    警察面面相觑，然后说：“邢天，希望你能配合一下。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早日——”
    “我不跟你们两个谈。”
    邢天稍微皱了下眉，动了动姿势。

    可能是伤口有点痛，他的脸色看着比之前更苍白。
    警官们略有诧异，问他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跟他们谈。
    “找你们周队长过来，我只跟他谈。”
    “你说的是我们重案缉毒组的周全胜周老队长？”矮个子的警官问道。
    “是。”邢天回答，面无表情。
    “可是老队长还有半年就退休了，”矮个子警官指着身旁高个子的警官说，“这位是我们的新来的毕副队长，你有什么话可以——”
    “五年前3.20特大新型毒品走私案，牺牲数十名缉毒警，在江城及其周边腹地掀起一阵渲染大波。那时候，你胎毛还没剃呢吧？”
    邢天冷笑一声，一番出言不逊让那警官顿时臊红了脸！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小高，”毕副队长把年轻气盛的小警官拽一边去，“我们先回去，叫周队过来。”
    警察离开以后，邢天看了看我。
    “秦霖，你也走吧。”
    “你......”我有点犹豫，因为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子的邢天。
    我甚至觉得，他和陈程的性情实在是冰火两极端。
    可无论是陈程严谨沉默，还是邢天的玩世不恭。究其本源，不过都是用自己的个性方式来隐藏心里的真实。
    “可你这个样子......”我有点担心他。
    “我没事，况且就算你在这儿，又能帮我什么？”
    这话说得倒是蛮扎心的。

    我点点头，退了出去。
    看看时间差不多要四点了，于是我直接去了幼儿园接婷婷。
    她给我讲了好多班里发生的事，却再也没有问过我一句关于爸爸的话。我想，孩子和大人一样，做过一次傻事也就伤透心了吧。
    回家洗澡换衣后，我去找陈程。
    他前面没接我电话，所以我以为他是不是太累而睡着了。
    还好我之前买菜做饭时，有拿着他给的钥匙。这会儿轻手轻脚开门进去，看到他爬在书房的一堆资料里，就那么睡着了。
    屋里还开着冷空调，这样很容易感冒吧？
    我凑过去，把毯子给他盖上。
    动作已经很轻了，但他还是醒了。
    “回来了？几点了？”他伸展了一下，把眼镜重新戴上。
    我知道他近视的厉害，平时在公司都是戴隐形的。
    “快六点了，还没吃饭吧？我等下就去烧——”
    “回来！”陈程一把拉住我的手腕，“你脸怎么了？”
    我的脸颊红了一块，虽然阿桃用力并不大——我知道她其实还是舍不得打我的。
    但是天生敏感的肌肤就是用头发丝勒一下都会发红，这会儿还是没能逃过陈程的眼睛。
    他警惕地说，是不是又跟高远冲突了？
    “没有......”
    我嘴上说着没有，眼泪却一下子没把住关。
    在陈程面前，我好像一点也不用故作坚强地感觉。

    我说我跟好朋友吵架了，心里很难受。
    桃子打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很想哭了，只是屏着而已。
    听了事情的简单原委后，陈程凝着目光看我，最后说他也觉得是我不对。
    “你答应了她保密，就不应该再对邢天说的。”
    我咬了下唇，说我知道错了，可是——
    “没有可是，大家都是成年人，做的每个选择都只要对自己负责就够了。”
    我点点头，窸窣咽下喉咙里咸咸的苦涩。
    “跟高远撕开了以后，我一个人带着婷婷出来。起初我以为自己够强大，能带着女儿离开那样的父亲是一种幸运。可是短短一个多月，婷婷发烧出鼻血，还撞伤了头......生活中的状况不是我们想当然就很轻松的。我只是太心疼阿桃，不想让她一个人那么辛苦而已。我以为邢天会看在孩子的份上，稍稍对她疼惜一些，我......”
    我以为我说了情有可原的理由，能得到陈程的安慰。没想到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问：“你没把我的事也说出去吧？”
    我气得差点吐血：“陈程你什么意思啊！我有那么不靠谱么？缘缘的事我答应过你不说就肯定不会说。我答应邢天不跟你说的事，也一样不会——”
    呃，我刚才......是不是又把自己套进去了？！
    陈程的目光炯炯犀利。
    “他，瞒我什么了？”
    我：“！！！”
    “没有，没什么，我就是打个比方。”

    我避开陈程的眼睛。
    “看着我。”
    他声音不大，却像从天而降的牢笼一样将我紧紧禁锢。
    我觉得他再这么盯着我，我就不能呼吸了好么！
    “真没有......就是，今天来了两个警察，找他问些情况。还有他那两个兄弟，就是出事那晚为了救他而先出去做诱饵的。被人杀了......”
    我避重就轻地说了几句话，反正这件事邢天也没嘱咐过让我瞒着谁。
    “他那两个弟兄跟他好些年，人很仗义。为他而死他自然很难过，好像哭了呢。然后他威胁我，让不许我告诉你。”
    “那你现在，不还是跟我说了么？”
    “陈程你丫是不是有病啊！套我有意思么？”
    “有意思啊。我又不想知道他那些烂事，就像看你这人靠不靠得住而已。”
    “事实证明靠不住对吧？那你们有种就别什么都跟我讲啊，我也懒得知道嘛！”
    “是么，那是谁当初因为我不愿说唐瑾的事，而跟我别扭要分手的？”
    我捂着心脏，我说跟你吵架真的蛮容易心梗哎。
    “哦，明天就要上庭了，我总得试试自己的应变性和辩驳力。”
    陈程说的随意，然而我已经快被虐成渣了好么。
    我说珍爱生命远离陈程，我去做饭了。我买了些新鲜的猪肝，想给他补补血的。
    闷在锅里的时候我想起邢天的话——
    如果陈程知道他得了重病，真的会愿意救他么？
    。

    开庭时间是上午十点，为了避免堵车，我跟陈程说好八点就出发。为保持他头脑清醒，我开车过来接他，然后直接到法院。
    结果我上门都七点四十分了，竟然还能把陈程堵被窝里！
    他有点窘迫地睁开眼看我，问我什么时间了？
    他看起来有点昏昏沉沉，状态着实揪心。
    我还没等说话呢他就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我伸手探了下他的额头——
    “你发烧了？”
    “可能是昨天下午空调间里着凉了吧，不要紧。”
    人一劳累抵抗力就差，何况他前两天还捐过血。
    感冒虽然不是什么太严重的事，但总归会让人不舒服的。
    “要不今天算了吧，我去申请意外延后。”
    我记得原被告双方各有一次机会可以申请延迟开庭的。
    “不需要，人在身体状况不好的时候，逻辑反而更清楚。”陈程站起身，摇摇晃晃去洗手间。
    可问题是，他鼻音很重，甚至一直咳嗽。
    我听说高远和林灵找的律师是转门从别的城市过来的，虽然达不到何小冰那种知名度，但也是个资深的狠角色。
    我从来不相信我能有多少胜算，我只是相信陈程而已。
    我看着他洗漱，穿衣，有条不紊地热牛奶吃早饭。突然有种特别特别想扑上去抱着他的冲动——
    其实昨天晚上，我有句话是没有说完的。

    我一个人带着婷婷，有勇气离婚，有勇气撕逼——不是因为我有多坚强。
    而是因为我在最落魄最迷惘的时候，认识了陈程。
    这跟我们互相之间有没有好感没关系，关键在于他带给我的一种新鲜的格局，
    让我觉得生命中还要好多好多正能量的未知，割舍过去的一切，都不会显得狼狈而可怕。
    出门前陈程戴了口罩，我说要不要再把墨镜带上，搞得好像我从地球上某个无政府角落里带回来秘密武器一样，高远见到一定会首先吓得失掉三分元气。
    我们开着轻松的玩笑，好像一点也不把这件事当事儿。可能在我的潜意识里，打官司的输赢早已不那么重要，跟陈程一起去打官司这件事才比较有趣。
    几乎是踩着点来到侯庭室的，还没等进去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喊——
    “陈程！秦霖！”
    我们转身，看到何小冰穿着职业套装，手持文件袋，站在距离我们不远的地方等候着。
    我往陈程身上看了一眼，长吁一口气。我小声说，还以为你怎么会那么淡定呢，原来早就说服你妈妈了？
    “我没有.....”
    陈程的目光比我还要讶异。
    走到何小冰面前，他用略带沙哑的嗓音说：“你要是实在为难，就算了。我已经帮秦霖想了别的办法。”
    “你的办法未免也太小儿科了？凭你提前十天背些书找些案例资料就能上庭打官司，那我二十多年的专业是不是都白混了！”
    “我没说过一定要赢，亲自上阵是因为我答应过秦霖，绝不让她一个人面临困境。”

    陈程的表情还是一如之前般淡定而佛系，虽然我能从他红彤彤的眼睛下看出一丝不愿张露出来的又惊又喜。
    “所以你是来作秀的么？法庭是多么严肃的地方，我要是审判长，直接就定你个不严肃公堂的罪，早扔出去了。”
    何小冰一把拽走陈程手里的通行证，撞开他的肩膀就往里走。
    然后回过头来看着我：“秦霖，你等下进来准备间，我用一刻钟时间给你理一下思路。”
    “啊！哦好的。”
    跟在何小冰的身后，我用胳膊肘戳了戳陈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妈妈怎么突然就改变主意了。”
    “当妈妈的哪有真不心疼儿子的，她是怕我上去丢人吧。”
    我：“......”
    我说我跟你讲正经的，她之前到底出了什么事？是被高远他们威胁了还是对我有什么误会？现在算是问题解决了？
    “不知道。”陈程说他之前也跟杜风眠谈过，但谁也不知道何小冰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只管把自己的准备做好，如果到最后一刻她还是不肯改变主意，就原计划进行吧。”
    我真的挺佩服陈程的，这样都能沉得住气。
    这是我人生第一次走上法庭，民事案件不公开审理，所以只有我们原被告两方，分庭而立，各自的律师在侧，还可以有一位陪同人员。
    高远没带林灵进来，我只在外面看到了她一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当他们两人看到我和何小冰在一起的时候，眼神里有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涌动。
    第一个环节是法庭宣誓，虽然只是一个形式，但却让我着实感觉心酸。
    上一次跟高远面对面宣誓的时候，是我们的婚礼。
    我们的誓言是白首共度，一生不离不弃。
    已经没有再多的时间去感怀怅惘，因为在我面前的展现的，绝对是一场激烈的唇枪舌剑。
    我几乎全程懵逼脸，只按照何小冰之前教我的，回答是与不是。
    然后我去看陪同席上的陈程，他居然已经开始打瞌睡了！
    我不知道他是因为对何小冰的实力太放心，还是因为感冒身体太虚弱的缘故。但无论怎样，我以一个门外汉的眼光都足以看得出何小冰在场面上的上风绝不止是盖过一筹的。
    在确认了双方不肯达成和解之后，我们一个小时后等待当庭宣判的结果。
    这一个小时内，我看到高远出去打电话打了很长时间。
    我们全程都没有任何目光的交流，就像两个冷冰冰的陌生人，因为一些纠纷而理智地对簿公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突然觉得什么结果貌似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只要让我尽快摆脱这该死的婚姻——
（微信关注公众号“左心房爱情”，回复90952即可看全文，从84章开始看起就好。经历几个月终于写完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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