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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原形毕露(郝叔同人)[第2页]

作者:河滩凡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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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琳,李渲诗在日记里说你太会来事。是你把白颖引致三人行淫乱的,你说说,你怎么个会来事法”。
    见左京直视自己,本来还觉得没自己什么事的徐琳慌张了,“没我什么事的。我。。。。我。。。。”,一向巧如簧舌的徐琳张口结舌。
    “你虽然算不上是罪魁祸首,但也是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你不是口口声声对我好吗?把我的老婆糊弄到公开场合淫乱,和一起淫荡不堪,就是这么个好法吗?”,
    “还有你,何晓月,岑莜薇、白颖被迷奸。药是你下的吧?你与郝江化狼狈为奸,是不罪无可赦?”左京面向何晓月怒容满面。
    本就仓皇无措的何晓月猝不及防,猛地站起身,“我。。。我,都是老爷让我做得,我不也违抗呀”。
    “他让你吃屎你也吃吗?他让你杀人你也杀吗?你也是女人,自甘堕落也就罢了,为什么李陷害别人?”。
    “我。。。我是为了儿子过好才来郝家沟的,老爷夫人让我干什么,我不敢不听呀。”。
    何晓月仍在辩解。
    “噢,为了儿子。将来儿子长大了,娶了媳妇,你的郝老爷让儿媳来陪陪,你也心甘情愿吗?也和你的郝夫人一般婆媳共侍吗?”。
    “我。。。。我。。。。。”,何晓月不再说话。
    “徐琳,你有儿有女。可曾想过让儿媳女儿和你一起共享快乐?你的好姐妹做了初一,难道你不想做十五?”,目标转向徐琳的左京狠狠瞪了王诗芸一眼。
    感觉到左京的目光似刀如剑,王诗芸的心“咚咚”到嗓子眼了,不由想起了左京提醒。
    徐琳张张嘴,吱吱呜呜的听不出说什么。
    “看这意思是心有不愿了?别人的儿媳总归是别人的,你还是比李渲诗强了那么点”,左京心想,今天最终目的是清算李渲诗和白颖,其他人自有处置,还是继续折磨李白吧。就又一次转向伏下头再也抬不起来的白颖:“白颖,你不是问过李渲诗,你的好爸爸是爱诗芸多一点还是爱你多一点吗?她说了不算。你今天还当面问问你的郝爸爸吧”。
    “左京,你还是杀了我吧”,白颖猛地抬头起身,任由豆大的泪水和冷汗顺腮流下,“那时候,我就是个畜牲,是条彻头彻尾的狗,我该死”
    “你这是破罐子破摔了吗?还是想起自己还有张烂透了的臭脸?”。
    “左京,不管你信不信。从你入狱起,我就醒了,就认识到自己是畜牲了。你说得对,我的脸早就没了”。
    “白颖,你还真是够无情的。亲口说过‘好爸爸我爱你’,难舍难分的,现在你的郝爸爸大鸟没了,你就绝情了。你到底是爱你郝爸爸的人还是爱他的鸟?”,左京毫不留情。
    “左京,如果我死了你能解气,那我就去死”,白颖猛地转身推开椅子,朝着窗户就要冲过去。
    李渲诗离得最近,伸手便拉,被白颖一把甩开,“拿开你的脏手。”白颖用力一甩,顺势把李渲诗拉倒在地。旁边的徐琳也伸出手拽住白颖的衣角,似乎上想到了什么,已经接近过死亡的白颖颓然坐下。
    李渲诗边起身边嘟囔,“这孩子,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你要是真为我好,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来。怨不得左京和你断绝关系,世界上真就没有你这样的妈”,白颖的情绪被激怒了。
    “这孩子,怎么能全怨我呢。你已经三十多了,那些事该做不该做的应该有数。自己贪图快乐,怎么能怨别人呢?”,李渲诗也心中有气。
    “如果不是你当初跪下来求我,我岂能放过那个老王八蛋?”,白颖彻底翻脸了,“你过去说过什么,做过什么,自己忘了吗?”。
    “我是求过劝过,但路是你自己选的呀,管不住自己发骚,现在怨天尤人的,真是服了你了”。李渲诗也搂不住了,把自己心里曾经想过的说出了口。
    “你才是个地地道道的老婊子”,依然站着的白颖伸手抓住了李渲诗的头发,用力把她拉扯到地上,李渲诗吃痛喊了一声,也还上了手。
    白颖自小没打过架,此刻发疯了。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把李渲诗按在地上,连折带挠。李渲诗动手能力虽然稍强,但猝不及防,处于下风,被打得噢噢只叫。。。。。
    左京木然地看着,面无表情。郝江化也默不作声,视而不见。其他女人们也都目瞪口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坐着没敢动。
    最后,还离得最近的徐琳死拉硬拽的把两人分开了。没想到的是,白颖报手给了她一耳光,嘴中还骂,“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拿开你的脏手。”。
    吃了一心耳光的徐琳看了看左京,捂着脸坐回座位。
    再看李白二女,都是头发蓬乱,脸上有道道血痕。。。。。
    “哟,好姐妹这就翻脸了?说好的共同分担呢?”,看二女重新坐下,左京出言相讥。
    李渲诗抹了把脸,把血迹搞得满脸都是。狼狈不堪却浑然不觉,横下一条心,说道:“左京,时至今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光考虑自己,考虑这个家,忽略了你的感受。时至今日,认打认罚。只是求你看在未成年的弟弟妹妹们份上,给我留活路”,话一出口,泪便顺腮而下,面子早成过往烟云,不要也罢。
    还未等左京答话,白颖却再次起身:“左京,事已至此,我没脸求你什么。什么时候办手续,通知我一声就行”,边说边朝门口走。
    左京想起了向上说过的话,也不想再多说了,任由她朝门口走。
    到了门口,拉开门,白颖突然面朝左京,跪下了:“左京,我辜负了你的信任,伤害了你的感情。我已经没脸说什么了,但还是要说声对不起。希望你彻底忘掉过去,忘掉我这个畜牲。祝愿你找到一个好女人,过好后半生。如果你需要,我愿意帮你把郝江化这条老畜牲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他永世不得超生”,说完,“咚咚咚”,嗑了三个响头,起身欲走。
    “先别急着走呀。我还没说话呢”,一声未吭的郝江化突然说话了。
    三十四、最后的疯狂
    白颖回过头,直视着郝江化:“你个老畜牲,想说什么就说。你不着阴阳怪气的”。
    “左京说得对呀,你还真是绝情。不是让你兴奋地嗷嗷叫的时候了”,郝江化出口刻薄,丝毫不顾忌其他,“本来呢,我还想守住一个秘密。既然你想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我也就不用留情面了”。
    白颖走到郝江化身边,眼中充满了恨,嘴中怒斥,“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老狗。情意?上次我就说过了,两个畜牲哪里有情哪里又有意?我不介意让我爸妈出手,灭了你郝家沟,让你个老畜牲见阎王”。右手抬起就想打,郝江化毕竟是有点三脚猫的,知道来都不善,怎会让她得手。快速起身居 ,左手挡住白颖的手,右手挥出,一巴掌把白颖打倒在地。
    “我警告你,别动手动脚的。别人怕你爸妈,我不怕。逼急了,找人把你的贱相发网上,让全国人民都看看你的浪样,看你全家怎么见人”,说完指指白颖的位置,“坐回去,别着急。好好听就行”。
    已经麻木的白颖看了看左京,见左京视而不见、毫无反应,只得起身回到座位坐下了。。。。。
    “白颖,我的好儿媳,真的想跟我了断了?”。郝江化一脸奸笑。
    “我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
    “哈哈哈,我和你白颖已经血脉想连,岂是你想断就断的。”,郝江化一阵狂笑。左京皱了皱眉头,没说话。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还是问问你自己吧?左翔左静是左京的孩子吗?哈哈哈。”。
    此言一出,当场皆惊。左京再次轻皱眉头,眼睛直视白颖。
    “你。。。。你怎么知道的?”,白颖结结巴巴,几近承认。
    “我怎么知道的,我好像暗示你多次,我的种。哈哈,我能不知道吗”,郝江化的丑脸堆满了得意。
    “郝江化,你在胡说什么?”,李渲诗吓坏了,如果郝江化所说为真,今天能不能走出公司都是问题了。
    “你看我像是胡说吗?你是嘱咐过,我能听吗?不留点后手,等着老白老童来宰我呀?哈哈哈,我是他们外孙的父亲,看这俩大官能怎么办。”,郝江化面朝李渲诗,满脸得意。
    左京从李渲诗的日记里看到过郝江化有此暗示,心中虽有疑惑,却也没吃多少惊。白颖能做出什么,自己也已经无法预料。
    “郝老狗,你不是在做梦吧”,明白了郝江化的意思,白颖反而平静了。
    “呵呵,难道不是”,郝江化胸有成竹,“你可以问问何晓月,她多少知道点内情。”。
    本来就惊魂未定的何晓月吓坏了,紧张地看了看左京,“我不知道。我忘了全忘了”。
    “你不用怕,没什么大不了的。当初不是让你打听白颖的生理期的吗?不是你算准了日子告诉我的吗?不是你又下的药吗?”,郝江化有点不满意何晓月的表现,直接把话透了。
    “何晓月告诉我后,那天晚上我就又。。。。哈哈哈,整整一夜呀,呵呵。后来你就怀上了。。。。”,郝江化得意的都忘形了。
    “你个老畜牲别自作多情了。那时候,我还不是畜牲。你别忘了,我是医生,不会愚蠢连孩子都不知道是谁的”,白颖依旧沉着,今天的脸反正都没有了,不妨就说透。“你觉得,如果真是你的,他们还能活到现在吗?我早就掐死他们,自己也死透了。与你个老畜牲纠缠已是我此生最大的痛苦,怎么会留着你的孩子?”,白颖咬牙切齿,让在座的都有点毛骨悚然。
    “你骗得了谁?哈哈哈,嘴硬是没用的,发狠更没用。你这辈子碰到我,就自认倒霉吧”。郝江化洋洋得意。
    “你是个无知的老畜牲,就别再自以为是了”,白颖已经没有了任何羞怯,直接针锋相对。那件事是几月发生的,孩子又是什么时候出生的?”,转头又问左京:“你相信老畜牲的话吗?”。
    左京没答腔。白颖知道左京对自己没有任何信任,也不再多问,“不过,老畜牲说得没错,这两个孩子的确不是你的”。
    众人再次大惊失色,虽然顾不上八卦了,但这也确实在一波三折了,电视剧也不也这么拍呀。
    郝江化也有点吃惊了,这可是他的一个杀手锏,本来不打算这么快曝的,见白颖发狠才临时决定使出来,“要是白颖回去真的找她爸妈,一个左京就折腾死了。哪还禁得起老白老童的老拳?趁早断了你的念想吧。左京,我自有另外的办法”。
    “行了,事实就摆在这儿了,你承认不承认都那么回事了。回去好好给我养孩子吧”,郝江化恶毒地说。
    白颖没有搭理他,“左京,还记得那年何慧是怎么说得吗?”
    那年,见李渲诗生了又胞胎,白颖着急了,强逼着自己去做了检查。检查完,何慧笑着说,“没问题,回去好好生儿子吧”。后来没多久,白颖就怀上了。这事,左京还是清楚记得的。
    “其实,何慧在见你之前,已经给我打电话了,让我躲一边听。她告诉我,你患有比较严重的弱精症,正常怀孕的可能性不大”,白颖没有任何思考,“我觉得作为一个男人,生不了孩子不是好事,怕伤了你的自尊。就告诉何慧先不要告诉你,先往好了说。后来,我又专门找何慧,问了具体情况。她觉得问题还是挺严重的,从化验结果看,难以治愈。我回家后和妈妈说了,就商量了一个办法:人工授精。为了让你不起疑心,还专门找了与你血型相同的B型。你不知道,为了这两个孩子,我遭了多大罪呀。另外,为了保险,人工授精都是放两枚受精卵,双胞胎的概率很高”。想了想,白颖又说道,“左京,在这件事上,我的确是骗了你。但我那时候特别想要孩子,又怕你伤心失望,所以才这样做的。你可以去问问我妈,她早就知道”。
    这时,何晓月战战兢兢地站起来,低声说道:“我。。。。,说一件事。大少。。。左总,其时,你当时真的不能生孩子。因为,郝。。。。郝江化让我下药了。在一段时间内,确实根本怀不了孕的”。看到李渲诗与郝江化反目,差点愁出毛病,再看今天的束手无策,何晓月自然清楚,左京是真的惹不起。不管是良心发现还是担心害怕,她开始与郝江化切割了。
    “你个混帐东西”,郝江化顿时怒不可遏,一声怒骂脱口而出。
    何晓月低下头,没说什么。
    左京依旧一言不发,一时之间有点沉默。
    “老畜牲,现在知道了?还有什么要说的?”,白颖再次怒骂。
    “不错,我是个老畜牲。可你也知道,有的人比我更畜牲”,郝江化底气十足,“我是跟你白颖无耻了,可左京你连自己的亲妈都不放过,岂不是更无耻?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审判,又有什么资格报复我?”。
    三十三、诛心之聚(修改)
    下午,左京在办公室里处理了一些日常事务。短短几天,安排的审计人员已经基本理出了头绪。该清退的人员已经拉出了清单,考虑到实际情况,除了办公室、财务人员值守,其他的暂时放假了。
    电话响起,显示的是一个耳熟能详的号码。来了,终于来了。左京明知是谁,却不接电话,任铃声回荡在办公室,他知道,这个电话肯定会一遍遍响起的。。。
    到了第六遍,左京终于接了电话。“你好,哪位”
    “老。。。。,左京吗?我是白颖”。
    “什么事”,左京的声音冷冰冰的,隔着电话的白颖都感受到了冷意。
    “我。。。。。,我在远沙了。能见个面吗?”
    “想你的郝爸爸了?”,
    “我。。。。。。”。
    “想你的好爸爸就去见,找我干什么.”
    “左京,对不起。。。”。
    “有什么对不起的。你的郝爸爸伤了大鸟了,可能正等着你来安慰呢,快去吧”。左京挂断了电话。他知道,明天约见的事,用不着自己告诉她,李渲诗肯定会把她当救兵。
    白颖听着电话挂断的声音,呆呆的愣了一会。想来想去,决定联系一下李渲诗。
    遭到白颖的拒绝,李渲诗再次被抽空了。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一块挡箭牌,好过自己一个人在风头上飘摇。没想到,自己连唬带蒙的,她都不理会。有个好爸妈在后面撑着,左京能怎么样?反观自己,众叛亲离的一点依靠都找不到。悲凉呀!
    看到白颖的电话,李渲诗第一时间接起:“颖颖”。
    “我到远沙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见左京?”。
    “约了明天上午到公司。你能一起吗?”
    “我既然来了,自然会面对的”。
    “我让你徐琳去接你,晚上来山庄吧”》
    “不用了,我晚上就住市区,明天打车直接去公司,就这样吧”。
    挂断电话,李渲诗长舒一口气,该来的都来了。左京,要杀要剐,你看着办吧。。。。。
    上午,左京站在办公室窗前,眼望着大门,看似面色平静,其时内心里早就波涛汹涌了。
    向上、刘武甚至是亚男都曾经劝过,事情已然这样,证据在手,把郝江化送去该去的地方做个了断,放下过去,重启人生,何必把自己套在阴影里。报复别人其实也是报复自己,尤其是面对自己的生母和曾经恩爱的妻子,揭开伤疤自己也会痛苦。
    左京只是苦笑,你们是只知其表、不明就里,在我心里有一股气郁结,不释放根本无法安宁。要想重新开始必须做一个彻底了断。约这些人相会,是切割,今后我与你们再没有任何关系;是洗礼,勇敢面对亲情、爱情的消失,让自己心更坚、意更决,真正做一个杀伐果断的男人;是拯救,将自己曾经有过的哪些偷窥、意淫等肮脏行为在更无耻更下贱的女人面前形成鲜明比照,让教训深深刻进自己的灵魂,时刻警示自己清清白白做人。。。。。
    因事先有安排,保安没有拦阻,两拔人先后来到公司。李渲诗、王诗芸、吴彤同剩一辆车,还领着郝萱,郝江化和何晓芸一起。几天没见,李渲诗明显老了,憔悴中带着凄惶。郝江化就不似过去,下车后没有了雄赳赳气昂昂的嘚瑟,东张西望的,明显透露出内心的不安。
    不一会,徐琳和白颖也到了。徐琳的穿着依然美丽大方,显露出半老徐娘的气息。倒是白颖,穿着一件半旧的大衣,看着像是几年前给她买的那件,下车后抬头看向自己的方向,好久都一动不动。。。。。。
    走进会议室,左京“客气”地打招呼:郝老爷好,夫人们好”。
    站在会议室里不知该怎么坐下的男女们还都站着,没有人说话。
    “坐吧。郝大夫人,郝家沟不是有规矩吗?你安排大家坐吧”。左京满脸讥笑。
    “儿子。。”。
    “这里还有你的儿子吗?你的儿子在郝家,姓郝”,左京声色俱厉,“照我说的办”,转头看着郝江化指了指主位,笑道,“你说是不是呀,郝老爷”。
    郝江化面无表情,拉过椅子坐下了。李渲诗坐在旁边,其了女人们稍有迟疑,磨磨蹭蹭也坐下了。排序依旧,却再没有了过去的欢声笑语。岑莜薇也坐下了,但坐在了长条桌的横位,与郝李相对。
    李渲诗把郝萱拉到身边,之所以带上这个女儿,是觉得她平时喜欢左京,试图触动儿子内心里的软肉。
    左京看看郝萱,小女孩似乎感觉到气氛不对,一改过去的亲热,怯生生看着自己。
    “来,郝萱,坐我这边”,左京指指旁边的座位,李渲诗心中一喜,推着郝渲,“去吧,坐哥哥身边去”。
    看郝萱坐下,左京指指白颖,“郝萱,你叫她什么呀”。
    郝萱不假思索,“白颖嫂子”。
    “不对不对,你叫错了。你应该叫她小妈,最不济也得呢她一声姨”。左京满脸讥讽。
    话一出口,众女皆惊。李渲诗张了张嘴,话却没出口。白颖的脸色瞬间与猪肝无异。
    “不对不对,我一直叫她嫂子呢”,郝萱不明就里,又加了一把力。
    “那是你不知道。还有她们”,左京指指徐琳之外的女人们,“你都不能叫姐姐,要叫小妈或姨呢”。
    “为什么呀?’,郝渲满脸疑惑。
    “因为她们都是你爸爸的老婆呀”,左京仍然笑着,让女人觉得有点狰狞,“你看你爸爸多厉害,这么多老婆呢”。
    “她们不是我爸的老婆,我妈才是呢”。
    “你还小,不懂,长大了就明白了”,左京很有耐心,“你知道过去的皇帝吗?那些皇帝都有好多老婆的。你爸爸就像皇帝,这么多老婆。1个,2个。。。。。”,左京煞有介事,一本正经地数了起来。
    “左京,她还是个孩子 ,别说了,求求你了”。
    李渲诗终于忍不住了,出口哀求。女人们低垂着脑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平时见惯了彼此的没羞没臊,甚至争风吃醋的,今天被左京当面说出,竟然感觉到了羞愧。有的事能做,真不能说。骂人不揭短呢。
    “她现在是个孩子,总有一天会长大。早点知道,说不定也能加入你们的队伍呢”,左京强压怒火,出口恶毒,“我倒想问问,郝萱长大后,你是想让她像你呢还是像你的好妹子白颖呢?”。
    “你。。。。你”,李渲诗不知道说什么,郝江化看似无动于衷,脸上却滑过一丝让人不易觉察的阴笑。
    “李渲诗,你不是曾经口口声声把白颖当女儿吗?不知郝萱能不能有白颖那样的待遇”。
    李渲诗叹了一口气,“郝萱,你出去玩吧”,见女儿听话地出门了,接着说,“左京,过去是妈对不起你。今天就是给你来道歉的。你郝。。。。。。,老郝也为做过的事后悔了”。
    “噢,是吗”,左京一笑,“郝老爷,好久没见你的宝贝颖颖了,不让大老婆安排安排吗?”。
    郝江化皮糙肉厚,面无表情,并不答言。李渲诗的头也垂了下去,面色红透,呼吸有点急促。白颖的头垂得更低了,已经看不清表情,后背却在一抽一抽的颤抖,似在哭泣。其他众女眼珠转动,不明就里。
    “今天的人不少,打个麻将”,左京不急不缓,“莜薇,你去张罗个屏风,给郝老爷和小夫人个机会”。
    岑莜薇一愣,左京也没再多说。
    李渲诗略微抬头,“左京,过去的事,都是我和老郝的错,求你别说了。’.
    “打麻将不够刺激是吧?那我喝醉了躺地上,让郝老爷和小夫人好好快活快活”,左京的牙咬得很紧,几乎清晰地发出声,“白颖,在我的头顶做那无耻之事,是不是特别刺激呀?”.
    “左京,求你别说了。你如果实在有恨,打我骂我杀我都行,给留点脸吧”,白颖终于忍不住了,这肮脏事已经被她选择性删除,今天再次提及,那感觉真的是。。。痛彻心肺、生不如死呀。
    “你还有脸吗?你做那无耻之事时脸在哪呢?你的这些好姐妹们要么和你一起赤裸上阵,要么给你擂鼓助威,你不是高兴的狠吗?”。左京的声音提高了,“想让我闭嘴,想让我看不见,好办呢。打一针高效睡眠针呀”。犀利的眼神看看白颖,又转向李渲诗。
    “我是一时着急,怕你看到会受不了”,李渲诗试图辩解。
    “你就不怕一针下去,我再也醒不过来了?看不见就什么都可以做了?当着儿子的面脱光衣服,和儿媳一起淫乱就快活了?”,左京的愤怒抑制不住了,“白颖,那时候你的脸呢?李渲诗,你的心呢?都让老狗吃了吗?”?
    白颖干脆把头沉进了两腿中间,李渲诗张了张嘴,啊啊了两声,也低下头去。
    “徐琳,李渲诗在日记里说你太会来事。是你把白颖引致三人行淫乱的,你说说,你怎么个会来事法”。
    见左京直视自己,本来还觉得没自己什么事的徐琳慌张了,“没我什么事的。我。。。。我。。。。”,一向巧如簧舌的徐琳张口结舌。
    “你虽然算不上是罪魁祸首,但也是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你不是口口声声对我好吗?把我的老婆糊弄到公开场合淫乱,和一起淫荡不堪,就是这么个好法吗?”,
    “还有你,何晓月,岑莜薇、白颖被迷奸。药是你下的吧?你与郝江化狼狈为奸,是不罪无可赦?”左京面向何晓月怒容满面。
    本就仓皇无措的何晓月猝不及防,猛地站起身,“我。。。我,都是老爷让我做得,我不也违抗呀”。
    “他让你吃屎你也吃吗?他让你杀人你也杀吗?你也是女人,自甘堕落也就罢了,为什么李陷害别人?”。
    “我。。。我是为了儿子过好才来郝家沟的,老爷夫人让我干什么,我不敢不听呀。”。
    何晓月仍在辩解。
    “噢,为了儿子。将来儿子长大了,娶了媳妇,你的郝老爷让儿媳来陪陪,你也心甘情愿吗?也和你的郝夫人一般婆媳共侍吗?”。
    “我。。。。我。。。。。”,何晓月不再说话。
    “徐琳,你有儿有女。可曾想过让儿媳女儿和你一起共享快乐?你的好姐妹做了初一,难道你不想做十五?”,目标转向徐琳的左京顺势狠狠瞪了王诗芸一眼。
    感觉到左京的目光似刀如剑,王诗芸的心“咚咚”到嗓子眼了,不由想起了左京提醒。
    徐琳张张嘴,吱吱呜呜的听不出说什么。
    “看这意思是心有不愿了?别人的儿媳总归是别人的,你还是比李渲诗强了那么点”,左京心想,今天最终目的是清算李渲诗和白颖,其他人自有处置,还是继续折磨李白吧。就又一次转向伏下头再也抬不起来的白颖:“白颖,你不是问过李渲诗,你的好爸爸是爱诗芸多一点还是爱你多一点吗?她说了不算。你今天还当面问问你的郝爸爸吧”。
    “左京,你还是杀了我吧”,白颖猛地抬头起身,任由豆大的泪水和冷汗顺腮流下,“那时候,我就是个畜牲,是条彻头彻尾的狗,我该死”
    “你这是破罐子破摔了吗?还是想起自己还有张烂透了的臭脸?”。
    “左京,不管你信不信。从你入狱起,我就醒了,就认识到自己是畜牲了。你说得对,我的脸早就没了”。
    “白颖,你还真是够无情的。亲口说过‘郝爸爸我爱你’,难舍难分的,现在你的郝爸爸大鸟没了,你就绝情了。你到底是爱你郝爸爸的人还是爱他的鸟?”,左京毫不留情。
    “左京,如果我死了你能解气,那我就去死”,白颖猛地转身推开椅子,朝着窗户就要冲过去。
    李渲诗离得最近,伸手便拉,被白颖一把甩开,“拿开你的脏手。”白颖用力一甩,顺势把李渲诗拉倒在地。旁边的徐琳也伸出手拽住白颖的衣角,似乎上想到了什么,已经接近过死亡的白颖颓然坐下。
    李渲诗边起身边嘟囔,“这孩子,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你要是真为我好,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来。怨不得左京和你断绝关系,世界上真就没有你这样的妈”,白颖的情绪被激怒了。
    “这孩子,怎么能全怨我呢。你已经三十多了,那些事该做不该做的应该有数。自己贪图快乐,怎么能怨别人呢?”,李渲诗也心中有气。
    “如果不是你当初跪下来求我,我岂能放过那个老王八蛋?”,白颖彻底翻脸了,“你过去说过什么,做过什么,自己忘了吗?”。
    “我是求过劝过,但路是你自己选的呀,管不住自己发骚,现在怨天尤人的,真是服了你了”。李渲诗也搂不住了,把自己心里曾经想过的说出了口。
    “你才是个地地道道的老婊子”,依然站着的白颖伸手抓住了李渲诗的头发,用力把她拉扯到地上,李渲诗吃痛喊了一声,也还上了手。
    白颖自小没打过架,此刻发疯了。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把李渲诗按在地上,连折带挠。李渲诗动手能力虽然稍强,但猝不及防,处于下风,被打得噢噢只叫。。。。。
    左京木然地看着,面无表情。郝江化也默不作声,视而不见。其他女人们也都目瞪口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坐着没敢动。
    最后,还离得最近的徐琳死拉硬拽的把两人分开了。没想到的是,白颖报手给了她一耳光,嘴中还骂,“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拿开你的脏手。”。
    吃了一记耳光的徐琳看了看左京,捂着脸坐回座位。
    再看李白二女,都是头发蓬乱,脸上有道道血痕。。。。。
    “哟,好姐妹这就翻脸了?说好的共同分担呢?”,看二女重新坐下,左京出言相讥。
    李渲诗抹了把脸,把血迹搞得满脸都是。狼狈不堪却浑然不觉,横下一条心,说道:“左京,时至今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光考虑自己,考虑这个家,忽略了你的感受。时至今日,认打认罚。只是求你看在未成年的弟弟妹妹们份上,给我留活路”,话一出口,泪便顺腮而下,面子早成过往烟云,不要也罢。
    左京没有答话,再次转向白颖:“我的照片还挂在那房子里吗?”?
    白颖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照片?”。
    “充满了幸福笑容的结婚照呀?”,左京提醒。
    “噢,一直都在”,白颖心中纳闷,无端提起照片是啥意思?
    “在我充满了幸福的笑容面前,樱桃是不是特别香甜,特别可口。你留着它是想有机会了再和你的渲诗姐一起吃樱桃吗?”,左京更加刻薄,“照片是死的,当着活人才是最好的。我现在就在你们面前,你接着吃呀”。
    白颖身体如筛糠般抖动着,这一刀又一刀的刺来,真的是让自己生死两难。
    “你脖子上买的项链是我买的那串吗?”,左就依旧不依不饶。
    “是”,左颖声音如丝。
    “摘下来我看看”。
    白颖稍微迟疑了一下,依言摘下项链,起身想递给过来,见左京并没伸手去接的意思,只好弯腰把项链隔桌推到了左京的面前。
    左京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拿出两张纸把桌上的项链包住后拿起,“人已换新,物还留旧。你的郝爸爸不是给你买了珍贵的钻石项链吗?为什么不换掉呢?”,边说着边起身来到窗前,开窗把项链扔了出去。
    嫌脏的态度已远胜前面语言的羞辱,直接扔掉项链,则彻底把白颖扔进了绝望的深渊。白颖确实一直戴着这串项链,它曾经是爱的象征,充满了温情;它曾经是安慰,在深陷欲望的泥潭时安慰自己也安慰左京:我心里依然有你;它曾经是依托,左京入狱后逐渐清醒,心中仍然有期盼的火苗,想情感重生。如今,什么都没有了,项链落在冰冷的土地上,只剩冰冷。白颖知道,随着左京的一扔,她再也回不到过去,找不到曾经的温情,于是再次起身:“左京,事已至此,我没脸求你什么。什么时候办手续,通知我一声就行”,边说边朝门口走。
    左京想起了向上说过的话,也不想再多说了,任由她朝门口走。
    到了门口,拉开门,白颖突然面朝左京,跪下了:“左京,我辜负了你的信任,伤害了你的感情。我已经没脸说什么了,但还是要说声对不起。希望你彻底忘掉过去,忘掉我这个畜牲。祝愿你找到一个好女人,过好后半生。如果你需要,我愿意帮你把郝江化这条老畜牲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他永世不得超生”,说完,“咚咚咚”,嗑了三个响头,起身欲走。
    “先别急着走呀。我还没说话呢”,一声未吭的郝江化突然说话了。
    三十四、最后的疯狂
    白颖回过头,直视着郝江化:“你个老畜牲,想说什么就说。用不着阴阳怪气的”。
    “左京说得对呀,你还真是绝情。不是让你兴奋地嗷嗷叫的时候了”,郝江化出口刻薄,毫不顾忌,“本来呢,我还想守住一个秘密。既然你想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我也就不用留情面了”。
    白颖走到郝江化身边,眼中充满了恨,嘴中怒斥,“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老狗。情意?上次我就说过了,两个畜牲哪里有情哪里又有意?我不介意让我爸妈出手,灭了你郝家沟,让你个老畜牲见阎王”。右手抬起就想打,郝江化毕竟是有点三脚猫的,知道来者不善,怎会让她得手。快速起身居 ,左手挡住白颖的手,右手挥出,一巴掌把白颖打倒在地。
    “我警告你,别动手动脚的。别人怕你爸妈,我不怕。逼急了,找人把你的贱相发网上,让全国人民都看看你的浪样,看你全家怎么见人”,说完指指白颖的位置,“坐回去,别着急。好好听就行”。
    已经麻木的白颖看了看左京,见左京视而不见、毫无反应,只得起身回到座位坐下了。。。。。
    “白颖,我的好儿媳,真的想跟我了断了?”。郝江化一脸奸笑。
    “我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
    “哈哈哈,我和你白颖已经血脉想连,岂是你想断就断的。”,郝江化一阵狂笑。左京皱了皱眉头,没说话。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还是问问你自己吧?左翔左静是左京的孩子吗?哈哈哈。”。
    此言一出,当场皆惊。左京再次轻皱眉头,眼睛直视白颖。
    “你。。。。你?”,白颖结结巴巴,不知如何应对。
    “我好像暗示你多次,我的种。”,郝江化的丑脸堆满了得意。
    “郝江化,你在胡说什么?”,李渲诗吓坏了,如果郝江化所说为真,今天能不能走出公司都是问题了。
    “你看我像是胡说吗?你是嘱咐过,我能听吗?不留点后手,等着老白老童来宰我呀?哈哈哈,我是他们外孙的父亲,看这俩大官能怎么办。”,郝江化面朝李渲诗,满脸得意。
    左京处变不惊。从李渲诗的日记里看到过郝江化有此暗示,心中虽有疑惑,却只是半信半疑。因为他心中有一个从不为人所之的秘密。
    当年,知李渲诗再次怀孕,白颖着了急,死拉硬拽的带他去医院检查。经三家医院三次检查,医生给出了结论:因患有严重的弱精症,自然怀孕的可能性很小。遵从医嘱,服药治疗了三个月,未见效。后来和白颖商量,采取人工受精。近半年,何慧的老师-著名生殖专家高教授亲自安排,又是住院又是检查的折腾,仍然白费了功夫。痛苦遭罪的白颖虽然没说什么,自己却真的心疼。后来瞒着她去找了何慧,何慧安排与高教授见面,高教授表示,虽经治疗,但几次检查结果看,你的弱精症没有任何好转,只能继续治疗,继续检查。考虑到白颖为了要孩子已经心力焦脆,考虑到自己身为男人的自尊,考虑到母亲、岳母的迫切愿望,左京提出了一个办法,借精生子,并要求何慧隐瞒。何慧开始时坚决不答应,架不住自己反复说服请求,才换了同样血型的精液。后来,和白颖再次去检查后,何慧笑着说,“没问题,回去好好生儿子吧”。。。。。再后来,白颖就生下了双胞胎。自己通过这件事也知道,人工授精都是放两枚受精卵,双胞胎的概率很高。
    所以,看过李渲诗的日记后,自己才只有半信半颖。信自己的亲身经历,疑白颖与郝江化那时就有了关系。难道她利用了我的苦心,难道何慧也知道内情?本来也是想亲口问问白颖,现在老狗发难,自己倒乐得其果了。
    “郝老狗,你不是在做梦吧”,明白了郝江化的意思,白颖反而平静了。
    “呵呵,难道不是”,郝江化胸有成竹,“你可以问问何晓月,她多少知道点内情。”。
    本来就惊魂未定的何晓月吓坏了,紧张地看了看左京,“我不知道。我忘了全忘了”。
    “你不用怕,没什么大不了的。当初不是让你打听白颖的生理期的吗?不是你算准了日子告诉我的吗?不是你又下的药吗?”,郝江化有点不满意何晓月的表现,直接把话透了。
    “何晓月告诉我后,那天晚上我就又。。。。哈哈哈,整整一夜呀,呵呵。后来你就怀上了。。。。”,郝江化得意的都忘形了。
    “你个老畜牲别自作多情了。那时候,我还没陷进你的泥坑,还没有堕落到失去人性。你别忘了,我是医生,不会愚蠢连孩子都不知道是谁的”,白颖依旧沉着,今天的脸反正都没有了,不妨就说透。“你觉得,如果真是你的,我会留着?我不介意亲手掐死他们,自己也自行了断。与你个老畜牲纠缠已是我此生最大的痛苦,怎么会留着你的孩子?”,白颖咬牙切齿,让在座的都有点毛骨悚然。
    “你骗得了谁?哈哈哈,嘴硬是没用的,发狠更没用。你这辈子碰到我,就自认倒霉吧”。郝江化洋洋得意。
    “你是个无知的老畜牲,就别再自以为是了”,白颖已经没有了任何羞怯,直接针锋相对。那件事是几月发生的,孩子又是什么时候出生的?”,转头又问左京:“你相信老畜牲的话吗?”。
    见左京不答话,白颖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对我已经没能任何信任。如果你不相信,我们可以去做亲子鉴定”
    “行了,事实就摆在这儿了,你承认不承认都那么回事了。回去好好给我养孩子吧”,郝江化恶毒地接过话茬。
    这时,何晓月战战兢兢地站起来,低声说道:“我。。。。,说一件事。大少。。。左总,其时,你当时真的不能生孩子。因为,郝。。。。郝江化让我下药了。在一段时间内,你确实根本怀不了孕的”。看到李渲诗与郝江化反目,差点愁出毛病,再看今天的束手无策,何晓月自然清楚,左京是真的惹不起。不管是良心发现还是担心害怕,她开始与郝江化切割了。
    “你个混帐东西”,郝江化顿时怒不可遏,一声怒骂脱口而出。
    何晓月低下头,不再说什么。
    众人再次惊呆了,郝江化竟然如此恶毒,这是要让左家断子绝孙呀,这得有多大的仇恨?
    左京的怒意已经写在脸上,眼神里也充满了杀机。李渲诗的心也狂跳,心思转了又转,“老畜牲,你怎么如此狠毒。我当年到底是图了个啥,嫁给这么个十恶不赦的混帐东西。一步错步步错,这个老混帐不仅是发泄兽欲,而是处心积虑。这已经不仅是夺妻之恨了,看来即便是自己跪下来求左京,也万难善了了”。。。。。。
    郝江化心中也已暗悔,本来是不想这么快使出这杀手锏的,看到白颖如此咬牙切齿,才口不择言。这秘密应该用于对付老白老童,他们一但知情后想报复,自己拿出白颖如醉如痴的视频,再加上这两个孩子,必定会让他们有所顾忌。报复我的后果是有搭上他们的名声,搭上白颖和两个孩子的未来,老白老童怎么能放开手脚?但现在看,这孩子未必是自己的。更难以掌控的是,自己的恶毒已经完全透露在左京面前,仅仅是知道与白颖有私情就动刀的左京,怎么会放过自己。牢狱之灾肯定是轻的,要了自己的狗命也不是不可能。更紧要的是,李渲诗知道了自己的狠毒,又怎么会帮自己?得不偿失呀。。。。暗恨何晓月多嘴,暗骂白颖无情,内心里却升起一股豪气:大不了一死,你左京也不是铁板一块,不信就治不了你了。。。。。
    “孩子真是你的?”,李渲诗忍不住了,眼神里充满了愤怒。
    “我反正是设计过了,是不是吗,做个亲子鉴定就能证明”。郝江化依旧嘴硬。
    看到白颖的态度,推算一下日记中的时间,对照郝江化的措词变化,左京心中明白,最起码在怀两个孩子时,白颖只是被老狗迷奸过,还没有付出身心。本来她是想收拾老狗的,李渲诗跪地求饶才没闹出大动静。最起码那时候,白颖还不会联合老狗更不可能联合何慧一起来骗自己的。所以,孩子绝对不可能是老狗的。既然与白颖已到这般地步,不妨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反倒省去了更多的牵绊。
    “郝老狗,我来告诉你吧。孩子确实不是我的,但也不会是你的”。
    此言一出,众人再次大惊。白颖霍地站起,眼睛里第一次对左京出现了怒意,“左京,我纵是千错万错,在孩子身上没错。我已经脏得不能再脏了,你没必要再泼上一飘脏水了吧?”。
    左京没有理会,语言平缓的把过去的事情说了出来。
    白颖再受重击,本已无脸见人,指望着孩子还有左京这样一个父亲,自己再难将来也可给孩子一个交代,现在这局面,“呀,我以后怎么苟活于世?孩子又怎能健康成长?”。。。。
    李渲诗的心再次被深深刺痛,儿子已经三十多岁了,坐过牢、家没了、孩子也不自己的,这一切都是自己这个当妈的亲力所为。在沉迷时也知道,自己对郝江化的爱,已经变成了刺向亲人的尖刀,唯有瞒天过海才是对儿子好,对自己的家好。现在看这哪里有一点点好?自己简直是瞎了眼、蒙了心,伤了天害了理,十恶不赦、死有余辜。一股恨意在全身升起,姓郝的,我要杀了你,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右手抡起,一记耳光扇到了郝江化的脸上。
    猝不及防的郝老狗连人带座椅被打倒在地上,嘴中怒喝:“你。。。。你,你他妈的干什么?”。
    “你个十恶不赦的老畜牲,我和你拚了”,李渲诗边骂边扑上来,骑到郝老狗身上出手便挠。
    郝江化的脸瞬间开了花,手忙脚乱的把李渲诗推开,退到墙角,嘴中骂骂咧咧,“你他妈的疯了”。
    李渲诗不依不饶,又要扑上去。却听左京一声怒喝:“别装了,早干什么去了?坐回去”。
    李渲诗呆了一呆,边回座位边怒骂,“你个缺德的老畜牲,我要你的命。。。”
    “不错,我是个老畜牲。可你也知道,你和你的儿子比我更畜牲”,郝江化底气十足,“我是跟白颖无耻了,可左京你连自己的亲妈都不放过,岂不是更无耻?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审判,又有什么资格报复我?”。
    此言出口,所有的人都大惊失色,就连左京都有点沉不住气了:“老狗竟敢如此胡言乱语,时至今日,你是真的想死无葬身之地吗?”。
    李渲诗神情一呆,面色凝重,“这老畜牲竟然如此狠毒,无中生有沷脏水,到底想干什么?”。
    本来如坐针毡的白颖似有期待,“呀,左京,如果郝老狗所说为真,你我互不嫌弃,可好?”。
    其他各女也是各有心思,今天左京折磨李白,也是敲打着她们的灵魂,胆战心惊。如果左京真的和母亲有过什么,其不堪已经远甚于己,倒真是莫大的安慰了。
    “你以为我怕死吗?就是死了,曾经有这些美女倾心陪伴,岂不快哉?”,得意忘形的郝江化开始泛酸了。“不要以为我是你案板上的肉。我就是想让你断子绝孙,你让我喜当爹,我还你个绿帽子,这才是一报还一报”。
    “郝江化你在胡说什么?”,李渲诗声色俱厉。
    “我胡说吗?”,郝江化昂首挺胸趾高气扬,边说着边回到座位,“你们看看这是什么?”。亮出一张纸,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
    李渲诗拿起一看,是一张亲子鉴定,上边清楚地写着郝江化和郝萱的名字。自知内情,无需再看,直接扔到了桌面上。
    “李渲诗,你怀着儿子的骨肉嫁给我,难道不是羞辱我?你以为我一个老农民啥都不懂,好糊弄?十月怀胎,你八个月就生下了郝萱,我就是再傻,也?出个七八分了”。
    左京已经平静下来,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自己没做过的事,就凭你个老狗就想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心中却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惭愧,为自己曾经的偷窥、想入非非;庆幸,自己只是有过龌龊的念头,却从未去付诸行动,若真的曾经有过什么,那倒是真该身败名列了。报仇?躲都没地方了。警示,做人还是应该有底线的,否则连清算都会名不正言不顺,还得被人要挟。
    李渲诗的心思也在飞快地运转着,“呀,如果郝江化所说为真,倒真可以逃过祸端,自己和四个孩子安安稳稳的度过下半生了。有心咬牙默认,可是,左京也是自己的儿子,已经伤他害他到了如此地步,怎么忍心彻底毁掉他的名声。母子乱伦,这要是传出去,坐过牢的儿子怎么立足于社会?何况,假的就是假的,如同白颖的孩子做个亲子鉴定就真相大白。如果自己撒了这个弥天大谎,儿子的刀就真的要捅自己了。罢罢罢,认命吧。该千刀万剐的是我,实话实说也是赎罪”。
    “郝江化,你还真是个不知悔改的老畜牲。我毕竟和你生活了十多年了,你就是不念夫妻之情,也得为孩子们想想,这脏水沷到我身上,不会影响他们的将来吗?”
    “哟,现在想起儿子了,你是想袒护这个小兔崽子,还是想着我的孩子们?这个小兔崽子一心要我的命,你看不出吗?”。
    “左京恨你是你自己作的,恨我是我自作自受。但总不能颠倒黑白、无中生有吧?”。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知、地知、你和他都知,时至今日,你就不用再隐瞒了,没有用的”,郝江化洋洋自得,“左京,你没有资格报复我,更没有脸在这里骂她们骂我的,你才是畜牲的祖宗。你现在就是杀了我也难堵住悠悠众口”。
    左京轻蔑一笑,“老狗,清都自清,浊者自浊。只有你这样的畜牲,才会有最污秽的想法。想给我扣个帽子,你得有真凭实据。空口白牙载赃,你白日做梦”。
    “哈哈哈。清不清得你自己说了不算,这盆脏水你还是接着吧。要不,做了亲子鉴定?”。郝江化确实阴险狡诈,如果左京同意做这个鉴定,即便孩子不是他的,也侧面证实,他和李渲诗之间有过不伦,这锅彻底背上。不做亲子鉴定,有嘴你也说不清了。
    “闭嘴吧,老畜牲”,李渲诗站起来,手指着郝江化的脑门,“真的假不了,假的也不会真的,不用做这个亲子鉴定”。
    李渲诗坐下,看着左京缓缓地继续说,“其实,我也有个秘密本来想烂肚子里的,现在不得不说了。在被郝江化。。。。那个的前一个多月,我寂寞孤独,想让你回来一趟,你又在国外。没有办法,就整天在街上游荡。有一天,我邂逅了过去的学校的体育老师,他姓周。同事期间我们相处不错,感觉到他对我隐约有那层意思,但那时候我还。。。。要点脸,虽然心中暗喜,却没做过任何回应。那天在街上碰到,中午我们一起吃了饭,还喝了瓶红酒。他送我回家了,于是那个下午和晚上我们在一起了。。。。。后来,郝江化就。。。那个了,和郝江化一个月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我想要这个孩子,却不能去打扰周老师,再加上迷恋上了和郝。。。。。的感觉,于是就嫁给他了”。
    说到这里,李渲诗面带红晕,“周老师身材高大,帅气英俊,郝萱长得很像他。。。。。。,郝江化,这件事我是觉得对不起你的。所以,我才对你处处忍让,容忍你纠缠岑菁青和徐琳,忍受了你沾花惹草,直至你过分地招惹上白颖。。。。。”,李渲诗叹了口气,说不下去了。
    “我他妈的不信,你到现在只知道护着这个小兔崽子,一点都不考虑我,不考虑我们的孩子”,郝江化急赤白咧了。
    “郝江化,时至今日,我已经没有任何脸了,护不护的有用吗?如果我真的有那乱伦之事,捂得住吗?信不信由你,我倒可以去找周老师做亲子鉴定。就是打扰人家的正常生活了”,李渲诗叹了口气,颓然坐下。
    左京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郝江化,你还有什么可说吗?”。
    郝江化眨了眨小眼,“你们现在母子连心,我说什么都没用。反正我就是认为你们母子乱伦,猪狗不如”。。。。。。
    白颖心头燃起的小火苗再次彻底熄灭了,心中暗想“也许这就是命吧。曾经以为孩子可以维系一丝情感,即便是离婚了,也可以见个面叙叙旧,做不了朋友却是孩子的父母,这也是割不断的情意。不料,孩子也不是左京的。想指望左京有错在先,却又是这样的结果,看来只有各奔东西一条路了,今后大概只能老死不相往来,曾经的爱人成为最熟悉的陌路”,虽对离婚早有准备,断联却似未曾考虑,心中的悲哀更甚,眼泪再次盈满眼眶。
    左京也沉默着,看似很疲惫。岑莜薇出去了一趟,很快又回来,给左京拿来了水杯。左京接过水杯,放在桌上,眼睛直勾勾望着桌面,正在考虑着后续该怎么安排。却听到李渲诗一声惊呼:“郝江化,你想干什么”?连人带椅子哗啦直响。
    白颖也霍地起身,“左京,小心”。
    左京眼神左转,看到郝江化手持一把尖刀朝自己扑来,已是近在咫尺。来不及反应,顺手抓起水杯,朝郝江化脸上砸了过去。刚倒的水还有点热,郝江化躲开了水杯,却被烫了一下,“啊”的一声,脚步短暂停顿。刹那间,左京已经起身,脚顺势踢了出去。这一脚正中郝江化的小腹,郝被踢得又是一声“啊”,身子不由自主地退了几步。左京趁势追击,紧跟两步,右脚再次踹出,郝江化个头矮小,这一脚正中脸步,鼻子又酸又疼,不得不扔掉手中刀子,又手捂脸蹲下了身子。
    左京不依不饶,一阵拳打脚踢,郝江化无力抵抗,倒在地上瘫作一团。。。。
    四十四、各有归咎
    郝江化黔驴技穷,左京也有些累了。三个多小时,羞辱了女人们,自己并没觉得有多轻松。把郝江化的气焰彻底打垮,自己也并没觉得酣畅淋漓。过去自己已经想好了如何处置这些狗男女,现在或多或少的有了些许变化调整。
    白颖曾经是自己的爱人,没有了爱也没有了孩子的牵绊,现在只剩一张纸了。自己坐了一年牢,出狱后连孩子也选择了放弃,不是连亲情和责任都没了,而是确实因白颖的所为而跟孩子也亲不起来了。没有了那层血脉维系,孩子带来的快乐就没有那么真实,感情也没有那么牢固了。过去总以为自己以后不会有自己的血脉了,今天倒是知道了内情,放下过去,重新开始吧,自己毕竟还年轻,一切都来得及。
    想到此,缓缓出声:“白颖,你走吧。改天我会去帝都,把手续办了。孩子你要是愿意带,就归你抚养。我会出抚养费的。如果你不愿意抚养,我会。。。想办法的。回去把结婚照撕了吧,留着挺膈应人的”。
    白颖抬头目视左京,顾不上擦去脸上的水珠,“孩子我会带的,他们现在是我的命。时至今日,我也只能接受你的安排了。对不起”,说完起身离开。
    左京拿起一个档案袋,“这是你和你的郝爸爸美好的回忆,我没看过,因为怕恶心到呕吐。你拿着吧,多好的纪念呀”,左京恨意再起,口不留情。
    白颖没有接,开门离开了。
    左京看了看徐琳,“该怎么处置你呢,我的徐姨?”。
    徐琳战战兢兢地回答:“小京,不不不,左总。我没害过你吧?在你最痛苦的时候还给过你安慰。我已经知错了,你大人有大量”。虽然她知道,自己除了在白颖沦陷后推了一把,没有多大罪过,但却也明白,自己毕竟身在职场,左京要是找麻烦,真不是无懈可击。
    “你的安慰只是让我恶心,看了李渲诗的日记我才知道,李渲诗坏到家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左京抖了抖手中的档案袋,“这是你的光辉足迹,我想发到网上,寄给你的儿子、女儿、儿媳,让他们向你学习”。
    “不不不,左京,我确实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以后为你求佛念经,千万不要毁了我”,徐琳老泪横流,痛哭流涕。
    “你是不是应该跟莜薇说声对不起呀?如果不是你们争风吃醋,她的妈妈也不会死于非命,她也就不会身陷泥潭,难以自救。你们害了她的妈妈,不思悔改,还毁了她的清白,眼睁睁看着她走上妈妈的老路”。
    徐琳连忙答话“莜薇,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们错了”。
    关于妈妈的事,左京看过日记后就告诉了岑莜薇。她虽恨郝、李、徐,却也更恨妈妈不知廉耻,恨自己无知下贱。今日当面提及,她纵是恨意难消,却也无力报复。看左京有暗示,起身走到徐琳面前,抡起右手“啪啪”两个嘴巴,“我不会接爱你的道歉,今后老死不相往来便好”,转头看到郝江化身体蜷缩着呻吟,径直走过去狠狠朝头部踹了两脚,回身又朝李渲诗后脑猛击一拳,回座位坐下抹起了眼泪。
    “徐琳。李渲诗曾经给过莜薇5%的股份,算是补偿也好,是别有用心也罢,总归是有所表示。你的股份也给了她吧,你觉得应该吗?”左京似乎早有打算。
    “行行行,马上办手续”,徐琳毫不犹豫,连忙应声。
    “你欠莜薇的还了,欠我的也得有个说法吧”,左京没打算轻易放过她,“你利用职权,收了多少、贪了多少,自己心中有数。去自首吧,坦白比查你强”。
    “我。。。。我,左京,看在我这么大岁数的份上,你就放过我吧”,徐琳自然知道,左京说得出也绝对做得到,只要查,不可能没事。另外,光盘要是被儿女知道,自己只能是孤苦伶仃后半生了,这比坐牢还要可怕。
    “我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吧”,左京不在啰嗦,“你去办公室办股份转让手续吧”。
    “王诗芸,你怎么说?”,左京的目标又对准了王诗芸。
    “左京,你如果是恨我当初阻拦你杀郝。。。。郝江化,今天任你处置。如果不是,我没害过你,也没伤害过白颖。我虽淫荡,却与你无关”,王诗芸虽然害怕,却振振有词。
    “是吗?”,左京轻蔑一笑,“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自甘堕落,现在也算是明白了你之所图。近几天,我安排了第三方审计,就是想看看你这几年污了多少。现在已经差不多有个数字了,你自己倒说说看,该怎么处置你。职务侵占,你会不会坐牢呢?”。
    “你。。。你。。”,王诗芸瘫了。当年,受李渲诗蛊惑,屈尊来到郝家金茶油公司,看中的是百万年薪和5%的干股。后来委身郝江化,中毒沉伦是一方面,能够从公司获取最大的利益是另一方面。为了女儿尽快住上属于自己的大房子,她利用李渲诗的充分信任,通过回扣、虚报等多种途径,将近600万资金揣进了自己的腰包。被黄俊儒发现私情后,她没同意离婚,是想再拖几年,积累积累,不仅能住上大房子,还能攒下足够的资金。到时候,自己回到老公孩子身边,给他赠礼道歉,慢慢感化他,最起码能给孩子维持一个表面温暖的家。左京拿回公司的管理权,第一件事就是把她开了,彻底粉碎了她的美梦,现在又掌握了她职务侵占的事情,只有一条路了,退款坐牢。回想这几年,为了公司更为了自己的利益,真得是呕心沥血、心力憔悴。虽然在郝那里得到了生理的满足,可是也想孩子想家呀。现在几年的努力全部成了泡影,还难逃牢狱之灾,怎么还能活得下去呢?求左京?他恨自己入骨,哪还有饶的余地。不求,坐以待毙,孩子怎么办?
    李渲诗也明显呆愣了,完全放权给王诗芸,的确是看到她能干忠心,而且明显地被老郝征服。虽然估计她能赚点小便宜,却没想到她的野心还是很大的。人心隔肚皮呀,自己过去总觉得掌控一切,现在看都是空呀。
    “王诗芸,把你拿得先吐出来。怎么处理你我不想做主,会征求黄兄的意见,同是天涯伦落人。他要是原谅你,我也许会放过你。他要是不原谅,我不介意把你送进去,让你终生悔过。另外,多多毕竟是我的干女儿,我实在不想让她再雪上加霜了”。左京不疾不徐,“你回去看看吧,多多现在过得是什么日子。母亲只顾自己偷欢,腾云驾雾,父亲每日酗酒,人事不醒。刚刚十岁多一点的孩子,你真是快赶上李渲诗的无耻绝情了。也许,你不用我来惩罚,你自己就会惩罚自己的”。
    王诗芸的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心已经完全碎了。左京所说,自己也曾想过,现在看,怎么有脸面对曾经恩爱有加的老公,又怎么去面对已经开始面对人生的女儿?自己如此下贱堕落,孩子能原谅吗?
    “我马上把钱退回来。另外,我的股份也不要了,转到多多名下,您代管,可以吗?”,静心想了一下,王诗芸止住泪水,尊敬而真诚地对左京表态。
    左京微微点头,不再说话。
    王诗芸出去后,何晓月知道自己在所难逃,直接跪地求饶:“左总,对不起。我只是为了钱,为了让我的儿子过得好。您大人有大量,就念在我孤儿寡母的份上,饶过我吧.”,
    头磕得呯呯带响,左京却不为所动。“何晓月,你有儿子,别人没有吗?你独自带儿子不容易,人家的孩子就得没有父亲吗?郝江化缺德,你有德吗?下药是不是犯罪?”。
    “我是畜牲呀,左总。求您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我错了,求您饶了我吧。”。
    “你先走吧,怎么处置你再说”,左京挥了挥手,不再理会。
    何晓月一步一鞠地离开了。
    左京看了看胆战心惊的吴彤,“你也走吧。以后好好做人,别浪费了自己的青春年华”。
    看吴彤离开,左京招呼着郝江化,“郝老爷,没死吧。起来,该处置你了”。
    见郝江化哼哼唧唧地不答腔,左京对莜薇说道,“打电话报警吧,送他该去的地方”。
    郝江化坐起身,冷笑道:“我自知罪责难逃,不怕坐牢。牢里有吃有喝的,过几年出来,我还是好汉一个”。
    “是吗?你老狗身犯强奸、聚众淫乱、贪污受贿、谋杀未遂等多种罪名,几年就出来?你还是把牢底坐穿吧.”.
    “那又如何?我死在牢里,你妈还得给我养孩子。这几个孩子会不会找你报仇另说,但我老郝照样子孙满堂、后继有人,比左宇轩强多了。哈哈哈”,郝江化得意的狂笑。
    “是吗”左京一声冷笑,“老狗,你知道我到现在为什么没收拾你那个宝贝儿子吗?你这个宝贝儿子比你还坏上三分”。
    “他又没招你没惹你,好汉做事好汉当”。
    “我把他留着自有目的。你进去李渲诗给你养孩子,你不是在做梦吧?她也得进去’。
    “她又没犯罪,凭什么进去?再说了,她是你妈,你就忍心?”。
    “她是我妈?哈哈哈。你这个老畜牲评价一下,世界上有这样的妈吗?”,左京狂笑着。
    李渲诗呆了一呆,想说什么却没张开嘴。
    “李渲诗,你身犯聚众淫乱、包庇、组织卖淫等罪名。你的光盘里可是罪证确凿呀”。没等郝李二人反应,左京接着说道:“等你们两个都入了狱,公司倒闭、山庄查封。九十多岁的老老狗替你们养那四个儿子。想象一下,吃了上顿没下顿,过了几年好日子的小狗能不能受得了?又懒又馋旧病复发,他会不会迁怒几个小小狗,从底子里坏透了的小狗会不会把他的亲爹炖了解馋饱饥?”。
    左京知道,郝江化虽然阴险到极致,却孝顺老子、疼爱儿子。在最贫穷的时候,都咬着牙带儿子看病,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弱点。
    郝江化和李渲诗听得是毛骨悚然,忍不住哆嗦起来。左京这话太过阴毒了。郝江化细思极恐,真到那个地步,郝小天虽然不至于吃了那三个弟弟,却绝对会迁怒于他们,打骂是家常便饭,饿肚子更是免不了的罪。罢 罢 ,时至今日,还是老老实实求饶为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于是郝江化转坐为跪,“左京,不不不,左总,左爷爷,我不是人,求你放我一马,只要不坐牢,任凭你发落”。
    李渲诗也离开椅子,跪在尘埃,“左京,你认也好不认也吧,他们也是你的亲弟妹。你恨郝江化,可郝萱不是他的孩子,她无辜呀。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给我留条活路,给你弟弟妹妹们留条活路吧。求你了,求你了。。。。”
    连里子都丢光的李渲诗彻底崩溃了。
    “李渲诗,你自己想怎么办?监狱是最好的去处,你用自己的绝情,把我送进去过。现在不应该去体验体验吗?你为了你的儿女们毁掉我的家庭我的幸福,难道还想夫妻恩爱、儿女双全吗?你为了这条老狗伤天害理、坏事做尽,还想陪他一生一世吗?”。
    李渲诗听明白了,左京这是要自己和郝江化切割呀。罢罢罢,时至今日,自己已经看透了郝江化,看透了自己。就算是咬着牙硬挺着过,也是煎熬,索性就决裂,自己带着孩子过日子吧。
    “我和这老畜牲离婚,彻底断绝关系”。李渲诗表明了态度。
    “对对对,我们离婚。从此互不打扰”,郝江化也随声附和。
    “怎么个彻底断绝法?”,左京不疾不徐。
    “我把所有的家产全部收回,四个孩子跟我过”。
    郝江化心中暗骂:“他妈的,还真的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了,幸亏手头还有张卡,省点花也够我们爷花了”,嘴上却答到,“我同意我同意,只要不去坐牢,“马上去办手续”。
    “李渲诗,看来你还真是爱那几个狗崽子,到现在还不明白。你为了那向个崽子才折磨我的,对不?那就让他们跟 他的好爹去过。否则,你们这对狗男女还是坐牢的好”,左京恨意再次涌上心头,出口毫不留情。
    “三个儿子归我,归我。其他的,都是你的”郝江化急忙劝李渲诗。
    坐牢也是分离,离婚也是分离。自由还在,总能找机会看看自己的孩子吧,虽然是一段孽缘,孩子无辜呀,那可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李渲诗很快就想通了,点头答应。
    左京安排公司法务迅速拟出了离婚协议,安排刘武近乎押送般地带着郝李二人办理了离婚手续。

    三十五、原形毕露
    离婚后的郝江化迅速搬出了庄园,回到了老宅。九十岁的老太爷还问呢:“这里住的好好的,又宽畅又舒服。还有人侍候着,怎么又回这破房子里了?’.
    郝江化心头郁结,“回来就回来吧,问那么多干吗”。
    “你老婆呢?怎么没一块回来?”。
    “离了”,郝江化撂下这两个字,便出门了。
    老宅已经有日子不住人了,需要收拾一下。郝江化急着出门去取钱。为了规避风险,他用郝龙、郝燕和郝虎的身份办过三张卡,郝龙和郝燕的加上记录本都被左拿走了,那倒不要紧,钱已经给李渲诗增资用了。只剩下常用的郝虎这张还有小200万呢,这也是他敢离婚的资本。李渲诗有山庄、有庄园不假,可没现钱。自己有这些倒也够爷几个过几年好日子了。
    到了银行ATM机前,他插卡输密码,结果连输三遍,密码不对。仔细想想也想不起密码是多少,印象中是记在那个小本上的,找左京要是不可能了,修改密码也做不到了,需要郝虎的身份证,现在郝虎在西天呢?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空手回家了。身无分文,日子怎么过呢?
    左京拿走了郝江化的两张银行卡,觉得郝江化身上应该没什么钱了,有些大意,差点失了算。幸亏老天眷顾,才没影响到后续安排。这是后话。
    李渲诗回到庄园也发了愁,养的这些保安、佣人的要遣散,得给钱呢。山庄现在是入不敷出,公司危机仍未解除,一时之间也没任何办法了。想来想去,还是找了左京,已然如此,索性就把股份转让一部分,先过了难关再说吧。
    左京对此早有预料,直接提出了条件,股份可以保留,给部分现钱也可以。但必须把山庄和庄园的所有权转让,山庄的银行贷款自己还,庄园虽然投资不小,却只是乡村的卖不出去的别墅不值钱。李渲诗本想还价,但想到欠左京的太多,最终还是办理了转让手续。左京安排刘武在远沙租了房子,暂时把李渲诗母子安顿下来。公司现在没效益,每月给李渲诗抚养费,看在郝萱的面子上多给了点。李渲诗想得更远,为了让左京认下这个没有伤害的妹妹,直接把郝萱改了名,左萱。娘俩相依为命,过上了吃斋念佛、深居简出的生活。
    过了没多长时间,左京找来了郝江化的老冤家郝光明,提出利用庄园开办养殖场,自己投资,郝光明和儿子经营,效益均分。郝光明喜不自胜,连忙答应。郝家沟庄园很快就变成了大型养殖场,起名为“老狗故居”,还在大门口树起了远远可见的大牌子。郝光明扬眉吐气,几乎天天找郝江化的茬。
    三十五、原形毕露
    离婚后的郝江化迅速搬出了庄园,回到了老宅。九十岁的老太爷还问呢:“这里住的好好的,又宽畅又舒服。还有人侍候着,怎么又回这破房子里了?’.
    郝江化心头郁结,“回来就回来吧,问那么多干吗”。
    “你老婆呢?怎么没一块回来?”。
    “离了”,郝江化撂下这两个字,便出门了。
    老宅已经有日子不住人了,需要收拾一下。郝江化急着出门去取钱。为了规避风险,他用郝龙、郝燕和郝虎的身份办过三张卡,郝龙和郝燕的加上记录本都被左拿走了,那倒不要紧,钱已经给李渲诗增资用了。只剩下常用的郝虎这张还有小200万呢,这也是他敢离婚的资本。李渲诗有山庄、有庄园不假,可没现钱。自己有这些倒也够爷几个过几年好日子了。
    到了银行ATM机前,他插卡输密码,结果连输三遍,密码不对。仔细想想也想不起密码是多少,印象中是记在那个小本上的,找左京要是不可能了,修改密码也做不到了,需要郝虎的身份证,现在郝虎在西天呢?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空手回家了。身无分文,日子怎么过呢?
    左京拿走了郝江化的两张银行卡,觉得郝江化身上应该没什么钱了,有些大意,差点失了算。幸亏老天眷顾,才没影响到后续安排。这是后话。
    李渲诗回到庄园也发了愁,养的这些保安、佣人的要遣散,得给钱呢。山庄现在是入不敷出,公司危机仍未解除,一时之间也没任何办法了。想来想去,还是找了左京,已然如此,索性就把股份转让一部分,先过了难关再说吧。
    左京对此早有预料,直接提出了条件,股份可以保留,给部分现钱也可以。但必须把山庄和庄园的所有权转让,山庄的银行贷款自己还,庄园虽然投资不小,却只是乡村的卖不出去的别墅不值钱。李渲诗本想还价,但想到欠左京的太多,最终还是办理了转让手续。左京安排刘武在远沙租了房子,暂时把李渲诗母子安顿下来。公司现在没效益,每月给李渲诗抚养费,看在郝萱的面子上多给了点。李渲诗想得更远,为了让左京认下这个没有伤害的妹妹,直接把郝萱改了名,左萱。娘俩相依为命,过上了吃斋念佛、深居简出的生活。
    过了没多长时间,左京找来了郝江化的老冤家郝光明,提出利用庄园开办养殖场,自己投资,郝光明和儿子经营,效益均分。郝光明喜不自胜,连忙答应。郝家沟庄园很快就变成了大型养殖场,起名为“老狗故居”,还在大门口树起了远远可见的大牌子。郝光明扬眉吐气,几乎天天找郝江化的茬。
    左京要去帝都了。在出发的前一个晚上。他和向上相约,再一次深谈。期间,涉及孩子的问题,自然是实话实说,和盘托出。
    说完事情的经过,左京若有所思,“三哥,有时候我觉得真是很奇怪。在入狱前,我明知两个孩子不是我的血脉,却呵护有加、真心喜欢。入狱后,我恨白颖无情无义、无耻下贱,稍带着对孩子的爱也日渐淡化,虽然谈不上讨厌,却也真的爱不起来了。”。
    向上微微一笑,“老六,这是人之常情了。即便是你的血脉,感情也会有些许变化,因其母而受连累”。
    “想来惭愧,出狱后我竟然从没想到去看看他们”,左京一脸真诚,“虽然非我血脉,却是因我来到这个世界。我也是应该承担抚养责任的”。
    “老六,当初是草率的。那时你毕竟年轻,用不着那么快就做决定的。弱精症而已,又不是什么不治之症,慢慢治疗呗。”。
    “是啊。但当时确实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白颖心情迫切,看不得她再遭罪了。而且,据医生说,从治疗的效果看很不理想,而且有更严重的趋势。现在明白了,期间回过几次郝家沟,被老狗给算计了”。提到老狗,左京的气愤就不打一处来,“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必须让他下地狱。”。
    “老六,不是三哥说你,把他送进去就完了。老狗恶贯满盈,这辈子也出不来了。你又何必继续浪费精力”。
    “三哥,你没进去过。我知道,监狱虽说不是人呆的地方,却实在适合老狗这样的人养老。最起码饱暖没问题,让他进去实在是太便宜他了。再说了,他进去了,李渲诗怎么办?也送进去?她有四个未成年的孩子,虽也是数罪并罚,但法院判决时不会不考虑这个因素的。判她缓刑或监外执行,给老狗养小崽子,怎么办?”。左京依然恨恨不平,“我要让老狗如过去般缺衣少食,让小狗在营养不良中旧病复发,让小小狗们四散分离,让李渲诗在失子之痛中自责忏悔。”
    向上摇摇头,“老六,快刀斩乱麻其实是放过自己,痛痛快快地重启人生也许是你当前最重要的”。
    “三哥,我知道,也许当局者迷。但于我来说,这口气如果出不来,根本就做不到人生重启。边出气边重启吧。”。
    “你和白颖就这样结束?明天去了见不见老白、老童?两个孩子就彻底放弃了”。
    “白颖的爸妈对我不薄,见不见去了看情况。他们如果非要见,那就见见。如果他们没想法,不见也好。对白颖的事我已经反复思考过,本来按她的行为和给我的伤害,即便给她留条命,把她的丑事公开,让她身败名裂、臭名昭著也算不上过份。但那样做势必连累老白老童和那两个孩子”,左京明显有些无奈,“至于两个孩子,我必须尽到我的责任。我也想他们,可实在不想跟白颖发生任何纠葛,连面都不想见。太恶心了。”。
    “老六,我总觉得蹊跷。医院有医院的规矩,怎么可能会因为你一句话、几声请求就轻易答应这么大的事。如果手续不完备,白颖那个闺蜜可是要担吃官司风险的。即便她碍于情面,她的老师怎么会如此草率。我觉得去帝都后,你不妨找找那个何。。。何医生,或者去做个亲子鉴定,免得将来有遗憾”。
    左京低下头,沉思了很久才抬起头说道:“三哥,你的疑惑的确有道理。没发现白颖问题时,我连想都没想过这事。入狱后也只是跟着感觉走,一门心思放在了复仇上。现在回过头仔细考虑,依何慧跟白颖的关系,白颖不太可能一无所知。而从那天见面的情况看,白颖的确不知情。看起来倒真没那么简单了。”。
    “慎重点吧。既然做了决定,那就干脆利落,但也不要留下死角”。
    郝江化这几天快疯了。过去家里的事由李渲诗做主,何晓月张罗,自己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一门心思干那见不得人的勾当。现在,米面油盐酱醋的都得要钱,小天也要缴学费了。又跑去几次银行,无果而归。改密码得本人身份证且本人到场,郝虎已经下了地狱,此路自然不通。咨询了一下,倒是可以通过大哥和郝虎媳妇办遗产手续,过程复杂且不说,一但他们知道,那里还有自己的份。再说了,这钱来路不正,哪敢正大光明的去办?
    仔细想想,何晓月曾经用这卡去给自己提过款,应该记得密码。打电话找她,电话已经停机。找到她家里,也已人去屋空。邻居说,早就带着母亲和孩子走了,不知原因、不明去向,孩子都退学了。郝江化知道,这是跑路了,害怕了。
    没办法,跑到庄园去找李渲诗。到大门一看,挂着牌子呢,老狗旧居养殖场,心中不禁暗骂李渲诗恶毒败家。进庄园一看,曾经富丽堂皇的院子已经面目全非,除了靠近大门的房子,其他的连窗户都砸掉了,连自己的卧室都成了鸡舍,看到多年躲着自己、被自己打断一条腿的老冤家郝光明,正拄着拐棍趾高气扬地朝自己走来,便装腔作势地迎上去。
    “哟,这不是光明吗?怎么在这里?”.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郝副县长呀。不过现在应该改名了,看到门口的牌子了吧?老狗旧居。是不是呀,老狗”。两人斗了多年,始终处在下风,最后还因偷看李渲诗洗澡被打成了残疾。现在有左京撑腰,郝光明终于扬眉吐气了,岂能在嘴上放过。
    “你好大的狗胆子,记吃不记打吗?今天是不是还得教训教训你呀?”,虎落平川被犬欺?那也得看谁,就凭你这瘸子?郝江化背着手、腆起肚,踱到郝光明面前。
    “好大的威风哟。今时不同往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这个地方已经不是你想来就来的,还洋相个屁”,郝光明满脸讥笑。
    “CNMD,郝光明。我虽然离婚了,但李渲诗是我前妻,家散了情份在。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管得着吗?”。
    “CNNND,郝老狗。畜牲还有情份?实话告诉你,这地方左总交给我管理了。你想来得问问我答应不答应,当心打断你的狗腿”,郝光明毫不退让。
    “左京给你了?他有什么权利?”,郝江化不相信。
    “有没有权利我不知道,但我这里有协议。就是不给你看,赶紧给我滚。要不然,真打断你的腿”,郝光明仍然讥笑着,回头招呼人要动手。
    看到郝光明的两个儿子手提铁镐往这儿跑,郝江化心虚了,嘴上却硬气。边往大门走边说道:“郝光明,别得意。老子还是副x长,回头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老狗,骑驴看唱本,走着瞧”,郝光明心里暗骂,老狗,要不是你现在只是停职,早就打你个头破血流了。等着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郝江化骂骂咧咧地走出曾经的庄园,心中凉了半截:左京根本没打算放过我,让郝光明来对付我呢。现在吃饭问题都是大问题了,再成天面对老冤家的羞辱,日子且难熬呢。身在矮檐下,只能低着头办自己的事了。想来想去,还得找李渲诗呀,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总得照顾孩子吧。于是掏出电话,打了过去。
    “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委婉的声音却充满了冷意,气得郝江化差点把手机摔了。前妻暂时指望不上了,就找那几个女人吧,轮流给王、吴、徐拨了过去。只有徐接听了:“老郝,什么事”
    “徐琳呀,你和渲诗联系过吧?她的电话怎么停机了?”
    “没有联系过。我现在也顾不上联系了,还不知道怎么挨收拾呢,唉”。一声叹息,几多无奈。
    “左京不过是说说,不会对怎么样的”,郝江化需要求人,低声下气地安慰。
    “你觉得左京会放过你吗?过去真是被猪油蒙眼了。你说你招惹那个煞星干啥,那么多女人还不够你玩的?你确实不是个东西”,徐琳开始埋怨数落。
    “嗨,徐琳,现在就不用说那么多了。谁能想到,蔫了吧叽的左京发起狠来竟然如此可怕”,郝江化心中暗想,这些屁话你tmd当初怎么不说?还不是事后诸葛亮。
    “老郝,都自己顾自己吧。你我现在都是案板上的肉,等着左京那个小祖宗来剁呢,没事不要找我了。挂了。”。
    “唉唉,别挂。。别挂”,听着挂断的声音,郝江化无奈却愤怒着,都tm说男人拔D无情,女的不也是提上裤子不认帐。让你们酣畅淋漓时都爱呀情的,现在没一个管用的。
    想来想去,还是去县里吧,自己好歹也是当过副县长的人,虽说停职调查,待遇总还有吧。纵是不愿意看县里那些人耻笑的脸色,情势所迫,吃饭要紧呢。掏了掏衣兜,还够去县城的。唉,真是后悔呀,当初怕进监狱,全按左京安排做,净身出户的太干净了,连车子都没留下一辆,要不然卖了也可以应急呀。
    边想着边去路边坐郊区公交。上车后电话响了,接通传来办公室临时安排的联系人的声音:“郝副县长,接到纪委通知,请你马上去一趟”,联系人的声音完全是公事公办,已经没有了过去假装的谦卑。
    郝江化吓了一跳,“说什么事了吗?”。
    “没说,只说去了找高sj”,电话挂断了,气得郝江化差点没把手机摔了。
    去就去吧,横竖都是一刀。见了高sj,就几句话:老郝,受市jw、zzb委托通知你,你的副x长任职,严重违反人事管理规定,经研究予以撤销,完了。郝江化想问点什么又不敢,觉得还是出去联系一下郑静云吧,该拿的你拿了、该办的你也都办了,这个结果你总得给个说法吧?结果临出门又被叫住了,高SJ皮笑肉不笑地问:听说你跟市里郑大s长关系不错。要是有他的消息及时报告呀,他跑了,正通缉呢。
    离开JW大院,郝江化在街上游荡了好长时间,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去了zf大楼。进楼后碰到了几个过去的部下,态度冷的连自己主动打招呼都爱答不理的,没办法,墙倒众人推呢。到了办公室掏出钥匙开门进去,屋依旧物依然,却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带着悲凉收拾东西,期盼着找出个购物卡啥的来,也能解燃眉之急呀,没有,什么都没有。过去李渲诗的叮咛嘱咐还是管用的,不敢放在办公室呀。没办法,找负责人事工资事宜的工作人员问问工资福利的事,人家不耐烦的答复,已经接到通知了,你人事档案都没有,户口也是农业的,是个典型的假公务身份。不仅以后工资没有了,发了的还得收回呢。
    把郝江化给气的,你。。。。你们这不是欺负人吗?
    “哟,我们怎么欺负人了?是你自己弄虚作假的好不好?现在我们也麻烦着呢。还得把过去的都算清楚,还得找你退,搞不好还得起诉呢。你还是主动退吧。
    “我。。。我,以后再说吧”,说完赶紧走,心中却道,退个屁呀,老子连饭都吃不上了。
    来到帝都,左京找了一家酒店住下,没急着联系白颖。仔细思考,觉得三哥所说的话,确实有三分道理。再细细回忆当时何慧的态度 ,倒真的没有明确答复过。
    “你倒是用心良苦哇,看来白颖没嫁错人。我跟老师商量一下吧”,何慧笑着说。再后来,陪着白颖又一次放入了胚胎,何慧什么都没说,只是会心地一笑。看在自己眼里,似乎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办了。
    “一点问题都没有,回去等着生儿子吧”,后期检查时何慧是这样说过。自己想当然,何慧没多说。现在细思之下,也有了疑惑。猛地一个念头涌出:难道真的是老狗的种?老狗处心积虑,又正赶上那个时间节点,白颖虽是医生,也会有所疏忽,大意之中以为是人工授精而怀孕。如果真是这样,虽是无心之举,白颖却真的是罪不可赦了。
    光靠想是找不到答案的,左京拿起了手机。翻出何慧的号码,虽然多年没联系,不知道她有没有换号,却还是毅然拨了出去。
    电话接通了,声音似曾相识。“你好啊,左京,多年没联系了,还好吧?”,近两年了,与白颖也没联系过,何慧并不知道左京入狱的事。
    “你好,何医生。给你添点麻烦,想问一下当年孩子的事”。
    “哟,你们两口子这是怎么了?平时不联系,现在倒是不约而同”。
    “白颖找过你?”。
    “对呀,也是问孩子的事。也怨我,当初忙忙叨叨的没和你们说清楚。你当时的要求,其实我根本做不到。医院有规定,老师也不会答应的。我哪敢冒砸饭碗的风险呀?感动倒是真的。如果真要做,也会按规定办理手续、签文件的,这可是基本常识呢。我以为你知道的”。何慧不急不慌,左京的心却沉了又沉,看来还真只有亲子鉴定才知真相了。
    “孩子是你的,最后一次手术成功了”,见左京不接话,何慧接着说,“你们两口子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起这事了。其实她心里已经怀疑了,情感也是会变得呢。
    “你确定用了我的。。。。”,左京再次问道。
    “这哪敢有假呀,我等着你和我们医院打官司呀”。何慧很认真、很坚定。
    “哪好吧,谢谢你了”。挂断电话的左京又陷入了沉思,何慧既然如此肯定,真相只有一个,孩子如果不是我的,肯定是郝老狗的。看来必须做个亲子鉴定了。
    从郝家沟回来,白颖的日子更不好过了。父亲的脸阴沉着,懒的看自己一眼。母亲也是唉声叹气的,话也少了、关心也淡了。家里压抑的氛围自然影响到了孩子的情绪,两个原本调皮好动的小家伙都明显地安分了很多。最关键的还是自己,伤疤被再次揭开,鲜血淋漓、疼痛难耐。再次见到郝江化和那些女人们,过去同流合污时没觉得什么,现在心里涌出的只剩无法忍受的恶心。。。。。
    受不了家里的气氛,也想静静心,便带着孩子回了自己的家。白天上班带孩子忙忙碌碌的还算好过,夜深人静了却难以闭上眼。曾经把自己当宝的左京,没有打也没有骂,却抽了自己的筋扒了自己的皮。好在在孩子的问题上,左京说出了那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堵住了郝老狗阴毒的嘴。当时虽然自己没说什么,但作为医生却非常清楚,几乎没有可能性。何慧的胆子再大,要是真的那么做了,不会瞒着自己。思来想去的,还是跟何慧通了电话,问清了情况。孩子肯定是左京的,心算是暂时放下了。可又有了新问题,既然离婚是唯一的结果,左京如果知道了,会轻易把孩子的抚养权给自己吗?。。。。。
    快下班时,接到了何慧的电话:“你们两口子怎么回事呀?你也问,他也问的”。
    自己有点蒙,想了想才明白,左京也找何慧了。“你和他说清楚了吗?”。
    何慧心知两人之间出了问题,快人快语,“说了。我和你说哈,白颖。左京真的是个好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你可得好好珍惜呀。”。
    白颖的心口又被扎了一刀,敷衍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心中也明白,左京很快就要来了。。。。。
    夜深了,白颖安顿两个孩子睡下,回到卧室瞅着床头上端的婚纱照,又陷入了深思。过去有多美好多甜蜜,现在就有多悲伤多痛苦。照片上的两人依旧带着幸福的微笑,现实中却要分道扬镳、各奔东西。或许那只是一个美好的梦境,被后来的恶梦无情地击碎。。。。左京曾经要求自己把这照片处理掉,可是,即便是个梦也应该留下记忆的痕迹,自己怎么舍得、怎么忍心。不管是恶梦中还是醒来,自己都是矛盾体,想彻底了断却又有期盼,期盼时却又无法面对。对郝江化是彻底中了毒,有了依赖。对左京是真愧疚,明知自己伤害至深却又无法割舍。如果自己真的是个畜牲,也许才会轻松、才有释放。可惜自己不是,骨子里有畜牲的基因,却有着良好教育的熏陶、良知的束缚,做鬼做人间只能徘徊交替、阴晴难决。
    涉及到两个孩子,自己实在是不配做母亲,却又想找到平衡寻求安慰。不敢想象,如果没有孩子的陪伴,自己未来的路还能走多远。把孩子给左京也许是对自己最严酷的惩罚,已经恨及的左京,在误以为孩子不是自己血脉时可能选择放弃,但现在会不会采取这样的措施?实在是不敢想下去了。。。。
    郝老太爷死了。过了几年好日子,胃养刁了,脾气也大了。现在,靠着郝江化东淘西借米面的聊以糊口,隔三岔五地还得老老实实听着郝光明指桑骂槐的骂街,一口气没上来就隔屁了。
    郝江化和大哥草草将父亲掩埋后,也松了口气,又少了个累赘。条件好的时候孝顺,现在顾不上那么多了。郝小天的学费缴不上,也不上上学的材料,叫回家照顾几个小崽子,自己起早贪黑的打短工,挣个三十二十的聊以度日。
    没过几天,郝小天就崩溃了。几年大鱼大肉的,真受不了米饭就咸菜。身体缺营养,还得看几个小的,烦都烦死了。于是开启了虐待模式,每天叫过来打上几顿出气不说,自己吃饱后,根本不管他们饿不饿。三个小家伙吓得大气不敢出,忍饥挨饿只能偷碰上掉眼泪。有一天,郝江化回来晚了,两顿没吃饭的小崽子们实在受不了了,抖着胆子摸着黑出了门,去找妈妈。刚出家门便碰到一男一女,拿着饼干连哄带骗的带着三个小家伙出村后上了一辆藏在僻静处的面包车。几经折腾,哥仨便天各一方了。
    这是左京特意安排的。郝老狗不是想儿孙满堂、多子多福吗,那就先让你享受享受失子之痛。杀了几个孩子实在不忍心,几经打听后安排了两个可靠的人偷偷盯着,神不知鬼不觉得把三个小崽子送到了东南西三个方向,成了张三李四王二麻子的儿子。
    郝江化回家看三个儿子不见了,把躲在床上的小狗狠踹几脚,找了几天几夜没找到,却也想通了,找回来自己也也不起呀。就带着小狗还好过点呢。
    一天天的过去,小狗的身体好像又出了问题。好不容易借点钱去检查,得,白血病复发了。几年了营养不错,药物也及时,现在停药了,又成了过去的模样。没钱住院只能回家养着了,吃不上饭、看不起病,找政府吧。硬着头皮去镇上,低声下气的求,工作人员一脸不耐烦,让回村里走程序。回村找谁?年底换届,郝光明的大儿子当了家,能找吗?只能继续打短工。
    曾经还多少有点顾忌的郝光明更嚣张了,开始指名道姓的辱骂,墙头草的街坊四邻不光看热闹,还添油加醋的。名子没人叫,“老狗”倒响亮了。想着要挟要挟,老屋里还藏着光盘呢,给那些曾经死去活来的女人们轮流打了几圈电话,不是停机就是不接。又不知道家庭地址,往哪寄呀。公开发网上,找死不说,也没人给钱呀。打个工也不知道咋回事,雇主不光扣钱,还整天骂狗一样拿自己不当人。又羞又气又急又怒,一咬呀一跺脚,得,此处不留爷,必有留爷处,背上行李卷流浪去。。。。。
    远处去不了,几天几夜终于到了长沙,在一个桥洞下安下身,重新开始了乞讨生活。病恹恹的小狗还不知趣呢,“咱们去找渲诗妈妈吧,她不会不管的”,见老狗闷不作声,“要不去找左京大哥,白颖嫂子,他们心眼好”。找李渲诗是肯定找不到了,找白颖倒是路子。要是有笔钱,去帝都要挟白颖,说不定真能行,可现在没钱去不了,打电话人家也不接呀。另外,左京会不会把录相给老白老童也吃不准,送上门去不是肉包子打狗吗?。。。。。纵是头上长疮、脚底流脓,郝老狗也后悔了。过去不信,什么他么的报应、自作自受的,老子不信那一套。现在看,坏事真不能做绝,天在看着呢。
    李渲诗真的后悔了。不见棺材不落泪,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活了大半辈子,生下五个儿女,现在只有萱萱一个人在身边。大儿子已经不认自己,小儿子们虽然有牵挂,却也因恨极郝江化而硬下了心。过去的那些烂事装满了脑子,不管做什么都要露出头。想到那些曾经的“美好”,就头疼欲裂、心如刀绞。老畜牲就是恶魔,就是毒品。现在每天吃斋念佛,为左京和萱祷告,求佛祖饶恕自己,更盼望着老畜牲早遭报应。。。。。
    驱不散的折磨,赶不尽的痛苦,李渲诗实在受不了了就抡圆了拳头砸自己的脑门,不过瘾了就用头撞墙、撞桌,总之头上三天两头有包、有淤青。。。。
    三十六、善恶有报
    准备在帝都起诉,左京找了律师,两天就备全了证据,万事俱备,只等开庭。晚上,东跑西颠了一天的左京正要上床休息,却接到了童佳惠的电话。
    白颖放了狠话后,接着就又后悔了。上来脾气不管不顾,惹出事来又怕后果。左京如果盛怒之下起诉,开庭虽然不一定公开,但自己那些丑事却再也包不住了。没过几分钟就给左京打去电话,关机了。一夜没睡,白颖一早就给童佳惠打电话,说要回来有重要的事情说。童佳惠虽然气不打一处来,但毕竟那是自己亲生的,再混蛋也打断骨头连着筋,便答应下来。
    把孩子送到幼儿园后,白颖急忙回了家。这次不再隐瞒,生生把残酷的真相塞进了老童的大脑。
    老童彻底呆了,一个多小时没说一句话。醒过神后从卧室里找出老白的一要牛皮腰带,招呼白颖跪在地上,没头没脸的一顿猛抽,直至气喘嘘嘘、汗流浃背。实在打不动了,眼泪也止不住地流下来了。“你个孽畜,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了,生下你这么个无耻下贱的东西”。
    白颖跪在地上一声不吭、默默流泪。
    “哭,你还有脸哭?让你爸知道了,他怎么会认你这个女儿。你这是要我们的老命呢”,李渲诗抬手又要打,可看着白颖苍白的脸上布满了红印,下不去手了。打死她又有什么用呢?
    边气喘嘘嘘边走来走去的,又过了好一阵,李渲诗才站住,“时至今日,你想怎么样?”。
    “我。。。,我就想要孩子”。
    “左京已经恨及了你,现在连我们怕是也要恨上了,他会轻易把孩子让给你吗?”。
    “可是。。。。”
    “可是什么 ?左京要是起诉,就你那些丑事,法院会怎么安排?”,李渲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你身败名裂是自己作的,孩子将来怎么办?”
    “实在不行,就让我爸出面吧”。
    “放屁。你爸怎么张这个口,你说?让他亲口告诉别人你自甘堕落、无耻下贱吗?要是让他知道了,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那,。。。。。”。
    “滚,滚。滚出去”,纵然李渲诗再见多识广老于事故,一时半会除了生气,倒也真无计可施了。
    “我。。。。。。”,白颖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只能强撑着起身走了。
    童佳惠想了半天,没理出个头绪,有点想法又不敢做主。只好静心等老白回家商量。
    已经不会笑的老白终于下班了,见童佳惠脸色铁青的连饭都没做,便知有大事发生了。
    “左京是不是来帝都了?’,老白直奔主题。
    “是,来找白颖离婚了”
    “唉,离就离吧。不然能怎么样?”,老白早就想到了,只要左京是个男人,离婚是迟早的。
    “不仅是离婚。他现在要左翔左静的抚养权”,老童沉思着,“两个人谈崩了,左京要起诉了”。
    “这也正常,最起码还是负责任的”,老白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让他们好好商量商量,尽量不要上法庭”。
    “可是,白颖不想让步。再说了,你舍得吗?”。
    是啊,隔辈亲,如果不是两个孩子能给自己一点欢笑,自己怕真成了面瘫了。可是,白颖有错在先,左京提出这样的要求合情合理,让一步心中难舍,不让只能法律途径解决。那自己的老脸岂不是要彻底丢光?
    见老白沉思不语,老童接着说道:“我想找左京谈谈,一呢作为父母,我们养女不教,应该赔礼。二呢,看看能不能请他让让步,孩子留给咱们。实在不行,各退一步,一家一个。可两个双胞胎姐弟,从此骨肉分离,也真是让人揪心呢”。
    想了想,老白答到:“要不咱们一起找他,会不会效果更好呢?’。
    “不用吧。我先出面,留点余地。看看情况再说吧”,童佳惠心中暗想,左京恨透了白颖,未必不恨咱们。要是你去,他不需说难听的,只要把白颖所作所为和盘托出,就能要了你的命。这险是万万不能冒的。
    “白颖和那个老畜牲,到底怎么回事。左京就真的不能原谅?”,虽明知后果,但作为父亲还是有那么一点期望的,“你这个好女儿,错就是错了,老老实实认错。有什么资格谈崩?”。
    “你自己的女儿还不了解?任性劲上来了不管不顾的。原谅是没指望了,现在就是孩子怎么处理了”,老童心中明白,白颖陷的太深、作的太过,根本就不存在原谅的问题了。
    “那就就先谈谈看吧”。。。。。。
    左京接听了电话,“您好,童部长”,客气而生分,态度明确。
    老童心中暗谈,左京的心真的彻底凉了,凉透了。“左京,白颖的事我都知道了。我们教女无方,先给你赔个礼了。”
    “那倒不必。她是成年人了,自己可以负责。我觉得我们自己的事自己处理即可,不需要惊动您和白院长”,左京先下手墙口,堵不住再说。
    “你是不是在帝都呀?见个面好吗?”
    “童部长,我觉得不必了。我心中始终念着您和白院长的好,本来也想说声谢谢的。就在这里说吧,谢谢您了”。还没等老童说话,接着不疾不缓地说道,“我和白颖的事就这样了。孩子我不会让步的,虽然我知道你和白院长对他们很好,但我还是想带在身边。白颖实在不配为人母,我不想两个孩子学坏了”。如果说左京刚才很客气,现在则是很不客气了,等于是当面打脸。
    “这。。。。”,老童心想,左京还真是彻底变了,看来真的被白颖彻底伤透了。“左京,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不管怎么说,希望你能网开一面,给白颖留条活路,也给我们留点念想。”。
    “童部长,白颖以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与我没任何关系。你们是孩子们的外公外婆,以后可以来看他们,他们也可以来看你们。都没什么问题。”。
    “没有余地吗?比方说一家一个?”。
    “不可能。作为双胞胎,他们共同生活的时间也不是很长,分开不合适,他们已经被伤害了,没必要增加伤害”。
    “左京,你应该知道,孩子还是非常需要母亲的。即便是在法庭,也是会考虑这因素的”。
    “遇上白颖这样的母亲,那是命,只能接受,无从逃避。但止损应该从现在开始。另外,我觉得将来他们长大了,也会知道白颖的所作所为,也会深以为耻。早点离开对白颖也许不是坏事”。
    左京嘴上无情,却不无道理。童佳惠除了暗骂白颖,一时也无计可施,把柄明显在左京手里攥着,自己和老白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杀了他吧?想了想,才接着说,“左京,还是见面谈谈吧。我和你。。。。老白至今仍把你当自己的孩子,不管你和白颖将来如何,有情意在、有两个孩子在,还是免不了经常见面的”。
    “您二老的心意我明白。将来的事将来再说,我觉得您还是劝劝白颖放弃吧。我碍于您和白院长的面子,还是想给她留点面子的。如果她真的不在乎,我也没其他办法。您大概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这里有白颖和郝老狗的录相光盘,您看看就能明白,白颖根本就是无可饶恕”。左京态度坚定,“童部长,我还有事。就这样吧”,不容分说,挂断了电话。
    老童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自己豁出老脸底声下气的,左京却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商量的余地看来是没有了,怎么办呢?
    左京接听了电话,“您好,童部长”,客气而生分,态度明确。
    老童心中暗谈,左京的心真的彻底凉了,凉透了。“左京,白颖的事我都知道了。我们教女无方,先给你赔个礼了。”
    “那倒不必。她是成年人了,自己可以负责。我觉得我们自己的事自己处理即可,不需要惊动您和白院长”,左京先下手墙口,堵不住再说。
    “你是不是在帝都呀?见个面好吗?”
    “童部长,我觉得不必了。我心中始终念着您和白院长的好,本来也想说声谢谢的。就在这里说吧,谢谢您了”。还没等老童说话,接着不疾不缓地说道,“我和白颖的事就这样了。孩子我不会让步的,虽然我知道你和白院长对他们很好,但我还是想带在身边。白颖实在不配为人母,我不想两个孩子学坏了”。如果说左京刚才很客气,现在则是很不客气了,等于是当面打脸。
    “这。。。。”,老童心想,左京还真是彻底变了,看来真的被白颖彻底伤透了。“左京,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不管怎么说,希望你能网开一面,给白颖留条活路,也给我们留点念想。”。
    “童部长,白颖以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与我没任何关系。你们是孩子们的外公外婆,以后可以来看他们,他们也可以来看你们。都没什么问题。”。
    “没有余地吗?比方说一家一个?”。
    “不可能。作为双胞胎,他们共同生活的时间也不是很长,分开不合适,他们已经被伤害了,没必要增加伤害”。
    “左京,你应该知道,孩子还是非常需要母亲的。即便是在法庭,也是会考虑这因素的”。
    “遇上白颖这样的母亲,那是命,只能接受,无从逃避。但止损应该从现在开始。另外,我觉得将来他们长大了,也会知道白颖的所作所为,也会深以为耻。早点离开对白颖也许不是坏事”。
    左京嘴上无情,却不无道理。童佳惠除了暗骂白颖,一时也无计可施,把柄明显在左京手里攥着,自己和老白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杀了他吧?想了想,才接着说,“左京,还是见面谈谈吧。我和你。。。。老白至今仍把你当自己的孩子,不管你和白颖将来如何,有情意在、有两个孩子在,还是免不了经常见面的”。
    “您二老的心意我明白。将来的事将来再说,我觉得您还是劝劝白颖放弃吧。我碍于您和白院长的面子,还是想给她留点面子的。如果她真的不在乎,我也没其他办法。您大概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这里有白颖和郝老狗的录相光盘,您看看就能明白,白颖根本就是无可饶恕”。左京态度坚定,“童部长,我还有事。就这样吧”,不容分说,挂断了电话。
    老童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自己豁出老脸底声下气的,左京却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商量的余地看来是没有了,怎么办呢?
    老白知道后,开始时很生气。后来也想通了,白颖的行为确实为自己挖了个深坑,让自己无法施展。面对郝江化的恶行,自己为了白颖和两个孩子的未来,咬碎牙咽下去了,却能指望着左京收拾老畜牲。现在,老畜牲原形毕露了,左京接着收拾白颖,毕竟是曾经的好女婿,放不手脚不说,人家手上有东西,还占着理,自己除了认命还能有什么办法。
    老两口商量了一下,由老童出面说服了白颖。探视权必须要,抚养费必须缴,达成协议,两人离婚了。在办理手续时,左京看都没看白颖一眼,结婚证的合照接过来便撕掉了自己,另一半扔到了桌子上。拿到离婚证后起身便离开了。转天,来到曾经的房子,看结婚照还挂在墙上,摘下来剪开,把曾经的合影也找出来,一张一张剪掉自己。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后,便去幼儿园接孩子了。白颖给孩子们收拾的服装、玩具一件没拿。。。。。
    白颖自由了,父亲坚决不让她进门,孩子远在长沙,除了上班时间,只能孤独地蜷缩在曾经温暖的房子里,任思绪自由的飞翔。。。。。没过多久,感觉胸口疼痛,去检查后发现得了乳腺癌,虽然还没拆散,白颖却坚决要求手术,切除了一只rf,也彻底切断了对情感的需求,只在期盼见孩子中去感受希望了。。。。。
    李渲诗疯了,已经忘记了自己、忘记了过去的一切,连左萱是谁都不知道了,嘴里只念叨着一句话,“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知道后左京曾经认为她是装的,还冷冰冰地刺激了几句,后来送医院检查,精神严重分裂,连吃喝都不知道了。只能请了两个保姆形影不离地看护着,照顾着左萱。。。。
    没过多久,接到保姆信息,说是发烧病重,送到医院没几天就走了。处理完后事,左京发现一本日记,大概是清醒时候留给左萱看的,里边记录着她对中毒沉伦的反思,对左京的愧疚道歉,对郝萱的嘱咐等。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左萱姓左就姓左吧,将来日记是要交给她的,路得自己走。
    徐琳没忘记左京的要求,两害取其轻,在总部来人调查前自首,被判了五年。。。。。
    王诗芸回帝都,本来想通过赔礼道歉获得原谅,却没能如愿。已经开始懂事的黄多多理都不理了,连声妈妈都不叫了。心寒之下与黄俊儒办理了离婚手续,离开了帝都。后来有人在著名的春情之都菅东见到过她,花枝招展的揽客呢。。。。
    何晓月带着老母亲和儿子来到远沙,开始了摆地摊生涯,有一天凑巧被左京看到,安排人盯了几天。本来就提心吊胆的何晓月没等出手,就又一次踏上了背井离乡之路,日子更加艰难。。。。。
    岑莜薇已经心灰意懒,辞职后出国找父亲疗伤去了,股份左京给她留着,却一直没有联系。。。。。
    郝小天死了,皮包着骨头,死在桥下,连安葬都没钱的郝老狗求路人报警后才成了一把灰,连累警局陪上了一小笔。
    只有六十多岁,看起来不小于八十岁郝老狗无牵无挂了,自己饿了去乞讨,吃饱了晒太阳。冬天 来了,远沙下了一场大雪。饿极了的老狗出来找吃的,远远看见一家饭店门口的垃圾箱前,几条流浪狗在打架,走到跟前一看,原来是在争一根有肉的骨头。本来步履蹒跚的老狗,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抓起骨头就跑,流浪狗们顾不上打架了,一齐嗷嗷叫着追。急了眼的老狗跑得越来越快,竟然甩开了几条恶狗。。。
    夜深了,天太冷了,冻得郝老狗浑身哆嗦。后来,老狗终于闭上了眼睛,梦见儿子们来给自己过八十岁的大寿,子孙满堂的煞是热闹。早晨时,路人发现,须发皆白的流浪汉面带微笑成了僵尸。。。后来,郝江化的事被天堂来的男根知道了,江湖上便有了“郝叔年过八十依然健步如飞且子孙满堂的传说。。。。。
    朝霞和刘武结婚了,左京说他们是“情不知缘何而起,却一往情深”,朝霞却答:“别那么酸了,王八看绿豆,对眼了呗”。。。。
    左京通过向上为赵老爷子办了保外就医,喜欢孩子的老两口干脆把左萱和双胞胎接到了别墅,目的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左京却似不解风情,对大家的明说暗劝不予理会。对亚男的秋波暗送视而不见,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也坚决不说。后来。。。。。。
    完。
    铃声响起,打断了白颖的思考。拿起一看,是左京,心中狂跳,该来的还是来了。
    宾馆里的左京也一直在沉思。如果孩子真的是郝江化的,对白颖就不是离婚那么简单了,既然死有余辜,让她身败名列、痛不欲生算不上过分。如果孩子是自己的,过去的不闻不问算是惭愧,但更重要的今后怎么办。给白颖是不可能的,她不配。拿回抚养权,白颖不会轻易让步,协议很难达成。对簿公堂,则势必直接面对老白老童,彻底撕破脸。思来想去的,下定了决心,时至今日,搞清事实最重要。听何慧的意思,孩子就是人工授精所生。那撕就撕吧,即便你们对我再好,也难以抵消白颖对我的伤害。让她母子分离算是惩罚,而对孩子来说,有这样的母亲也只能认命,父母之间只能选择一方了。至于亲子鉴定,倒不急于这一时了。拿到抚养权后再确认,如果真是郝江化的,自己处理起来也方便。于是,也不管时间多晚了,拿起手机拨了出去。
    “白颖,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白颖犹豫了,明说怕左京要抚养权,说不是左京的,那又怎么张口。
    “别这那的,有话直说”。
    “左京,既然只能离婚了。孩子是谁的有那么重要吗?”。
    “对你这般厚颜无耻的人不重要,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左京,我无耻我下贱,时至今日,我除了说对不起已经做不了什么了。就请你看在曾经相爱过的份上,把孩子的抚养权给我吧。求你了”。
    白颖虽然没有直说,左京却已明白,最起码在白颖看来,孩子是自己的。处于这样的局面,她也清楚,如果真是郝江化的,根本就瞒不住,一纸鉴定就能真相大白。但他仍然需要进一步确定。
    “孩子是我的,对吗?你肯定吗?”
    “是。但我爱这两个孩子,希望你能放手”。
    “爱?你配说这个字吗?请问在你和你的郝爸爸无数次做那无耻勾当时,他们在哪儿?在你无所顾忌叫床时,他们又在哪儿?”,左京声音不大,在白颖耳中却如雷轰顶。
    “你。。。。,我说过,那时我是个畜牲”。
    “你是畜牲,但孩子不是。你觉得他们有个畜牲妈妈会光彩吗”。
    “左京,你可以羞辱我,打我骂我,但孩子的抚养权我是不会给你的”。
    “我说得是不是事实?冤枉你了吗?孩子长大了,你有胆把你做过的丑事告诉他们吗?你觉得左翔将来找一个你这样的老婆,还是左静像你一样无情无义?”。
    “你。。。。。”,白颖既羞愧又上火,“左京,我是错了,是伤害到你了,我该说得已经说了,能做得也做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你要是想要我的命,我伸脖子等着你,你就是剐了我,我也不吭一声。但孩子,我是不会给你的,请你给我留条活路吧。”。
    “白颖,给自己也给孩子留点脸吧,也算是你积德。孩子是我的,我就有权利、有办法拿到抚养权。我不会打你,那会脏了我的手。我更不会杀你,我得给孩子一个好的成长环境。至于你的死活,跟我没半毛钱关系”。
    “好,好,左京,我是错了,但罪不致死吧?我豁出脸任你踩在脚下,我跪地磕头给你道歉,我理亏、我愧疚。但绝对不是怕你,你还要我怎么样?要杀要剐你随便,有什么大不了的?”。
    白颖是什么人,虽然从小父母要求严格,,但也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出身,骨子里傲气、任性、放纵、自以为是。左京的包容、信任则助涨了她的嚣张、自命不凡,如果不是骨子里劣根基因发作,也不会陷入欲望的深渊。老底被揭穿了,因为后果严重、确实理亏、才低声下气到了底线。有愧疚吗?确实有,但心存侥幸留点希望可能更多一些。那只是一层薄薄的?,现在既然退无可退了,本来面目自然就露出来了。“不要以为不说什么,就能把所有的责任推到我身上。你妈、你继父、你,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要不是你妈给你找了个好后爹,要不是你妈丧尽天良,要不是你稀里糊涂,我至于到今天吗?我做了我认,我嫁给你又没卖给你。大不了各奔东西。你凭什么不依不饶的?没完没了是吗?
    “哟,露出本来面目了,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我有责任,什么责任?你把我的信任当挡箭牌,把我的包容当软弱可欺,自己淫贱下流还想让我背锅呀”,左京心里明白,自从发现她的丑事,表面虽然低声下气的,但真正触及内心触及灵魂,她怕是一辈子也做不到的。
    “我说得不对吗?你的后爹下药迷奸,你的好妈牵线搭桥,你对我的变化视而不见。你怀疑了,你妈胡说八道几句你便轻易相信。现在狠了,早干什么去了?离婚就离婚,孩子是我的。你看着办吧”。白颖真急眼了,把愧疚、把后怕全部扔到了一边。最起码在这个时候,恨左京绝情无义,恨左京不留情面。
    看清白颖的态度,左京反而没有怒气了,这才是原形毕露的白颖。“我懒得跟你费口舌了。法庭见吧”,便挂断了电话。心中想道,白颖呀白颖,本来还是念及情份和你爸妈的面子的,既然你不需要,那就敲响战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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