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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教科书级别的渣男,看我如何在四年婚姻里死里逃生[第6页] |
作者:探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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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欺负你,我程音,第一个不答应。来,干杯,干。” 我也喝得不少,但我酒量好,听她一番醉话,我心里很感动,起了身,我默默地举瓶往嘴里倒酒。 “你疯了,她说醉话呢,你跟她当什么真。”邵清城伸手就抢我手里的啤酒瓶。 我抓开他的手,然后一口气把瓶里的酒给喝完了。 程音见我喝完,她也不甘示弱,仰头就咕咚咕咚喝了起来。这一瓶酒下了肚,她醉眼迷蒙地朝我和邵清城笑。 “那啥,我,去上个厕所,然后,我们接着,接着……”喝字没出口,她就顺着椅子坐到了地上,然后双手一摊躺平了。 “赵阿姨。”邵清城喊了一句。 阿姨从房间里跑出来,见程音躺在地上,她见怪不怪地把她从地上扛了起来,然后往楼上扛去。 “你还跟我喝吗?”我问邵清城。 “你酒量这么好,还是第一次知道。”他将桌上的没开的酒收到一块,“不喝了,倒是想下楼走走,你去吗?” 我想了一下:“好。” 我们下了楼,夜里的风已经凉了,我虽然酒量不错,但凉风一吹,也有了薄薄的醉意。邵清城估计也差不多,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往前走着。 我们没一会儿就走出了小区,顺着人行道,我们继续往前走。 走到小区附近的一个公园时,邵清城指着路灯下的休息长椅道:“坐一会儿。” |
“好。”我先走到长椅前坐了下来,坐下后,我就觉得醉意更浓了。有点后悔不该下楼,这个时候倒头就睡能一觉到天亮。 邵清城没有坐到我旁边,而是盘腿坐到了地上。 “你为什么喜欢坐地上?”我记得上次在金莎广场,他也是坐在地上跟我说话。 “你猜。”他歪着头看我。 “不知道。”我看着他绯红的脸,很担心他和程音一样“啪”就睡过去了,这夜深人静的,我可没有力气把他背回去。 他冲我眨了一下眼睛,笑得眉眼弯弯,“季芸芸,你不会死,对不对?” 我皱眉:“你上次也问过类似的问题吧,邵清城,你是盼着我死呢,还是希望我好好活。” 他仍然笑:“当然希望你好好活了,你要是死了,这个世界的无聊程度就又要多几分了。” 我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转头,我看着远处。七夕之夜,街头还有不少搂着抱着的情侣们。 “怎么不说话?”邵清城蹲起来,伸手在我眼睛晃了晃,“祝你情人节快乐。” 我失笑:“你觉得我快乐吗?” 他抿了抿唇,没说话。 “我觉得我真是挺没用的,文不能动笔骂人,武不能动手打架。除了让朋友们担心,似乎我也没有别的本事了。”我晃了晃越来越晕的脑袋。 “但我觉得能让朋友们发自内心的去担心你也是一种了不得的本事。” |
他接了一句。 “是吗?”我笑笑,“你这是在强行安慰我吗?” “没有,我从来不安慰人。季芸芸,我觉得你不是一个没用的人。起码,你是一个非常好的饭友。嗯,你有非常良好的餐桌礼仪,这个很难得。” “饭友?”我连发呆都顾不上了,“邵清城,你这个词用得很精准,也很新鲜。真的,我刚才还在想可以把你定位为朋友,但现在我觉得,饭友两个字更适合我们的关系。” 他呆了呆,有些自言自语的:“我好像说错话了。”他起了身,一屁股就坐到我旁边。 我离他太近,在酒精的作用下,我的体内的荷尔蒙就开始作怪了。我竟然又想被他抱一抱,就只是想抱一抱,别的都不做。 可他刚刚说了,我们只是饭友。我为什么会在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候和饭友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夜色,我八成得了神经病吧。 “季芸芸。”他碰碰我。 我惊了一下,立刻起身,和他接开安全距离:“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回去?”他呆了呆,“我们才出来。” “我有点头晕了,想回去睡觉。”我说也不看他,低着头就要迈步。 冷不丁的,他伸手过来拉住我,这一拉,我们就抱在一块了。夜色如水,他的脸和我的脸离得那么近。他盯着我的脸看,目不转睛。 我被他一吓,酒意散去了大半:“你放开我。”声音软绵。 “季芸芸,我们在哪儿见过。”他轻声说,近似耳语。 我被他的耳语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用力推了他一把,他抱得更紧。 “邵清城,你喝醉了。”我狠狠踩他的脚。 |
我这一脚是下了狠劲的,跟着赵冶同做事那会儿,出差应酬是经常的事情。酒桌上,多的是喝多了动手动脚的臭男人,时间长了,我就练出了一套防御措施。 邵清城痛得“嗷”一声就松了手。 我连退几步,看他蹲到了地上。我冷哼了一声,转身就往回走。难怪社会新闻里总提醒广大女性要多防范身边的熟人图谋不轨,邵清城就是最好的证明。刚才我要不是用力踩他一脚,接下来他肯定就要亲我了。亲完精虫上脑了说不定就把我拖到旁边的小树林去了…… 我走出十几米时,邵清城一瘸一拐追上来了:“季芸芸,你等等我。” 我不理他。 “对不起。”他向我道歉。 我还是不理他。 “我真的没有别的想法,就是想抱抱你。是我没事先征求你的意见,对不起。”他追着我道歉。 我停住脚步,路灯下,他的小眼神充满了真诚。无数的咒骂从我心底往上冲,冲到喉咙口时,我的理智又将它们生生压住。 “算了。”我说,说到底也不能全怪他,是我答应他下楼走走。孤男寡女的,又都喝了点酒,他会企图发生点什么再正常不过。我该怪的是自己,是我给了他这个机会。 邵清城呆呆地看着我,好一会儿后,他才低着头往前走去。 第二天一早,我离开了程音家。程音和邵清城都还在睡,我和早起的赵阿姨打了声招呼,她让我吃完早餐再走,我婉拒了她。 |
开着车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然后我找了家快捷酒店办了入住。今时不同往昔,我得省着点花钱了。 请了酒店的服务员帮忙,我把三个纸箱搬到了房间。洗了个澡,我躺到床上看着天花板,想着接下来该走的路。 先做份简历吧,工作总是要有的。 我翻身起了床,打开纸箱找了一通,把电脑给找出来了。接上网线后,我忙碌起来。忙到上午十一点,我投了两份简历。这两家公司,有一家是我曾经的公司合作过的,在业内也是很实力的公司。另一家是新兴起的公司,我查了查资料,觉得公司背景不容小觑。 合上电脑后,我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拿过了一旁的手机。文素兰给我发了几条微信,说新生活开始了,等日子安稳了再跟我好好聊天。 我回了个好字。手机还没放下,程音的电话打过来了。 “季芸芸,你上楼来一下呗。”她在刷牙,说话含糊不清。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有些心虚地说道:“我一早出来的,你还在睡,我就想晚一点给你打电话……” “你在说什么呀?别废话那么多。”她又打开了水龙头,哗华的流水声。 “我这会儿在酒店,上午忙着做简历投简历,都忘记给你打电话了。”我道。 “酒店?”她关了水龙头,大吼,“季芸芸,你到底哪根筋不对?你要是那么愿意花钱,你住我这里也可以付房租的。” |
“谢谢你,程音。”我淡淡道。 “我可算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年下来,我们总成不了交心的朋友,因为你这个防备心理太重了。那行吧,你随意。再见。”程音生气地将电话挂断了。 我苦笑了一下,抓着手机,我仰靠到椅背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我防备心理重吗?我在心里问自己,是吧,是很重,江令炜说我不爱他。深究起来,其实除了我自己,我谁也不爱吧。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我敞开心扉的人只剩下文素兰了,年少时的相伴,相知,那份信任与情谊是成年后的世界里的人无法取代的。 我点了份外卖,点完后顺手登录了手机邮箱APP,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我刚投的两份简历竟然都有了回复。 我有些狐疑,怎么会这么快?我点开了邮箱,两家公司分别是以不同的理由拒绝了我,措辞都很客气,看得出来不是自动回复。 我立刻意识到这有问题,以我的资质,我应聘的职位,两家公司完全没有拒绝我的理由。是江令炜暗中动了手脚吗? 为了验证我的猜测,我又往一家同类型的公司投了简历。半个小时后,我再次收到了拒绝的回复。 这下我可以肯定,有人在暗中搞鬼。除了江令炜,也没有人这么恨我了吧?可他有什么脸恨我?对不起我的人是他啊,他现在还要赶尽杀绝? 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么恶毒的人。 |
我很愤怒,又无计可施。抓着手机,我在房间来回踱步。这个贱人,到现在为止,离婚手续不跟我办,人不见踪影,就连父母都躲得无影无踪。 贱人,贱人,我一遍又一遍的咒骂着。私人侦探,我踱了无数个圈后,脑中闪过一道灵光。但很快我又否决了。就算是私人侦探,我也得提供江令炜的联系方式,他的工作地址吧。我什么都提供不了,私人侦探也不是神仙啊。 可凭我自己,我根本找不到他。还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吧,也许私人侦探真的神通广大呢。要是能找到那个贱人,我非踹他九九八十一脚不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要这样逼我上绝路。 作了决定后,我开始找私人侦探。然后我发现,我根本不知道上哪里去找私人侦探。在网上搜了半天一点线索也没有,眼前看着已经快下午一点了,我打算下楼去吃个饭。电线杆上乱飞的小广告里,兴许会有私人侦探留下的电话呢。 惦记着找侦探的事情,我在酒店旁边的快餐店随便吃了点东西。从快餐店出来后,我顺着街头一路找,公交站台上倒真是贴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小广告。但以治性病的居多,还有就是各种男公关和女公关,再往下排就是各种清下水道,开门锁的。 我连着走了几个公交站台,又穿过了一条地下通道。黄天不负苦心人,我终于在一座人行天桥的柱上发现了一张侦人侦探的小广告。 |
我如获至宝,拿出手机拍了下来。穿过天桥另一头,我一共找到了三个私人侦探的电话。顶着骄阳,我随便找了个奶茶店钻了进去。 点了杯冰奶茶,我研究着手机里的电话,然后开始打电话联系。 第一个私人侦探没等我说完事情经历就开始夸海口,说这天下没他们办不成的事情,还说只要我能提供出对方的身份证号码,就算他属土行孙,他也有办法把他给揪出来。 我听着电话里的陌生男人夸夸其谈了半天,心凉了半截。找了个借口,我强行挂断了电话。调整了一下情绪,我接着打了第二通电话。 万万没想到,又是刚才那个男人接电话。听到他的声音,我想也没想就掐断了电话。我翻开了第三张小广告,瞪着上面的联系电话。 我心想,会不会又同一个人? 一杯冰奶茶喝了一半,我还是不死心地拔下了第三个电话。 “小姐。”接电话的男人很得意。 “怎么又是你?”我惊呼。 “是我,还是我。不是我吹,整个A城,就没有我们老大搞不定的事情。除了我们,也没有别人敢干私人侦探这活。你要是担心的话,你就约个地方,我过去和你碰个面。”接电话的男人哈哈大笑着。 我迟疑了一下:“那你现在有空吗?” “有,有,必须有,你在哪里?我马上就过去。”那男人忙不迭的,那语气活脱脱的骗子本骗。 我把地址告诉了他,他说了声你等着,我十分钟就能到。 21 今天先更新到这里了,大家可以关注微信公众号【天涯文学】继续阅读,回复90812,从“第二十二章 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开始阅读 |
挂了电话后,我开始整理江令炜的资料。姓名,电话,微信,身份证号码。前三样我感觉毫无用处,他只需要停用就可以了。万幸的是,我和他有一回去昆明旅游,当时办入住,他急着去厕所,我帮他拿了一会儿身份证。我当时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把他的身份证号码给背下来了,那之后,他的身份证就没再给我碰过了。 私人侦探很守时,第九分钟时,他给我打来了电话,说已经到了奶茶店门口。我这才把具体的座位号告诉了他,他说了声好。 我招呼小妹时,有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从楼梯口上来了。他看了一眼楼上的客人,然后直接朝我走了过来。 “我是李先生。”他站到我的座位前。 “你好。”我有些紧张地起了身,“你喝点什么?” “奶茶吧,我也来杯奶茶。”年轻男人坐到我对面的位置。 我定了定神,冷眼看了一眼对面的年轻男人,然后迅速地在心里作了一个判断,他可能连二十岁都没有。 “请,请问,您怎么称呼?”面对面坐着,年轻男人反倒有些手足无措了,刚才的口若悬河变成了结结巴巴。 “我姓季。”我说。 “纪?还是记,这姓真奇怪,我没听过,你是本地人吗?应该是吧。”他嘿嘿笑着,一嘴混话。 “季节的季。”我纠正了他,心里已经很失望了,果然是浪费时间。 “哦,哦,这姓好听,真好听,你也长得很好看。 |
季小姐,你应该二十二岁左右吧。”他作势擦额头的汗,刚好小妹送奶茶上来。他接过就喝了一大口,喝得太急,呛得咳起来。 “慢点儿,别紧张。”我微笑着。 “不紧张,我没有紧张。”他握紧奶茶杯,捏得用力,奶茶被他捏得漫了出来,漫了满桌都是。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慌忙拿过纸巾盒,扯了一大把盖到流淌的奶茶上。 “李先生,你慢慢喝,这杯奶茶我请了,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我起了身。 “季小姐,你别走啊,我真能帮你。我就是第一次见到真的有人长得跟明星一样好看,紧张了,真紧张了。”年轻男人急得说话大声起来。 楼上的客人都朝我看来,我窘得坐回座位上:“你能小点声吗?” “好,好。”他连连点头,“我们还是谈正事儿吧,你要找你的丈夫对吗?你把你能提供的资料提供给我,能详细一点最好,我这边就可以开始立项目了。” “费用呢,你们是怎么收费用的?”我顺着他的话随口问道,这骗子准备骗我多少钱? “本来公司的规定是要先收定金的,你知道的,我们这一行,要打点的关系多,有时候要出长差,这都经费不可能全都公司垫付。但季小姐第一次跟我们合作,我可以帮你申请一下免定金。等找到你丈夫的确切落脚点,并且你见到他了,你再交钱。你看可以吗?”年轻男人已经不那么紧张了。 |
不要定金?竟然有这么好的事情?我狐疑地看着他,想了好一会儿才点开了手机备忘录递了过去。 年轻男人看了一眼,然后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季小姐,电话,微信号,公司地址,老家地址你都无法提供?” 我点头:“对,他的电话停用了,微信号他从来不发朋友圈,现在出了事儿,估计也停用了,离开家之前,他就脱离了他原来的公司,他老家,我也去过了,他父母搬家了。李先生,要不然,我也不会找到你这里。” “其他的呢?”他问我。 “身份证号码,我只有这个能提供给你。”我说。 他皱眉。 “是不是你也没有办法?”我问。 “车牌呢?”他在手机飞快地操作着。 “他的车没开走,一直停在地下车库。”我说。 小伙子抬头:“你丈夫的用过的电话,微信,任职过的公司,以及老家地址,身份证号码,你都给我吧,我能想到办法。” “行。”我想着反正他也不收定金,碰碰运气吧。 在奶茶店呆到两点钟,我给年轻男人留了个微信号,并明确了,每一次的见面都由我来指定地点。 工作暂时是没戏了,我开始着手找房。在江令炜的房子里住惯了,我连看了一个星期的房间没有一套满意的。 真应了那句话,贵的买不起,买得起我不想要。 没办法,只能在大海里继续苦苦捞针。 |
私人侦探那边毫无动静,我也懒得问,反正也没给钱,微信上,年轻男人除了刚加上时发了个笑脸,后面就没再联系过我了。 我又找了三天房子,眼看住酒店的钱都够付一个月的房租了。我咬着牙签下了一套单身公寓,房子的装修很简单,除了冰箱,热水器,厨房用具以及一张床,再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 中介大姐一脸嫌弃地看着我,陪我找了快十天的房子,她说我是她接待过最难搞的客户。这会儿看我在合同上签下了名字,她没啪一下合上了文件夹,然后扭着腰走了。 我回酒店又交了一天的房费,我盘算着那空荡荡的公寓,总得添点东西,至少也要花一天的时间才能收拾好。 拎着包往房间外走时,我接到了程音的电话。这小十天的时间里,我们惯常地在微信上给对方点个赞,除此之外,我们再无其他交流。 “程音。”我拔了房卡锁上了房门。 “忙啥呢?”她问我。 “我找了个公寓,明天搬家,这会儿打算去宜家逛逛,买点家具什么的。”我如实相告。 “公寓?”她很惊讶的语气,顿了一下才问:“在哪儿呢?我过去看看。” “我回头给你发个定位,现在我不在那边。”我随口道。 “等等,你刚才说去宜家来着,我和你一块去吧,我正好要买个摇篮。”她道。 “行,那我们在宜家碰头。” |
我说。 半个小时后,我在宜家门口见到了程音,她和邵清城一起来的。要不是他们俩是亲亲的表姐弟,我都要怀疑他们俩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 “他非要跟我的来的,不关我的事儿。”程音当即就拆了桥。 邵清城看着宜家里面:“我是来买东西的,不是硬跟你来的。”说完,他自顾自的一个人往里面走去。 我和程音落在后面。 “喂,你有没有觉得阿城有问题啊?”走了一段路后,程音碰碰我,指着邵清城的后背问我。 “我哪知道。”我盯着那些充满创意的小玩意看,琢磨有些小玩意放客厅还挺有意思的。 “我怎么觉得,最近他特别不对劲,好像特别关心你。有事没事都要提起,就像刚才,他过来拿点东西,听说你来了宜家,他就非要跟来……”程音说到这里猛地刹住车,然后她停脚步,表情惊恐起来,“季芸芸,阿城那个混小子是不是想对你下手?” 我看着她的表情,一时间并不能分辨她到底什么意思? “程音,你什么意思?”我语气不好不坏的。 “不不不,季芸芸,你不要误会了。”她拖着我往另一条通道走去,走到一块僻静处时,她四下张望,“季芸芸,虽然阿城是我姑姑的儿子,我们感情也挺好的。但如果他对你图谋不轨的话,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会打断他的狗腿。” 我心里起了反感:“程音,你放心吧,虽然我被江令炜抛弃了。但我深知自己的斤两,绝不会做不自力量的事情。” 程音呆了呆:“季芸芸,你能听懂人话吗?” 我微笑:“你的意思是你为了我好,怕我上了你表弟的当,吃了他的亏。不过,程音,如果他真的对我图谋不轨的话,我会报警,而不是由你来主持公道。”。 |
我说完这几句话后,程音的脸色就变得铁青了,她丢开我的手,盯着我看了几秒钟,然后扭头就走。 “程音。”我下意识的就喊了一声。 程音顿住脚步。 我攥着手心,想说对不起,可嘴巴像是被502粘住了一样。那样绝情的话为什么会从我嘴里跑出来?再怎么说,我们有几年的交情。我婚变以来,她不遗余力地帮我。况且她刚才对我的提醒并没有恶意,我是被鬼附身了吗?不然为什么会这么不知好歹? 程音转身,咬一下唇,她笑。 “季芸芸,再见。”她说出再见两个字时,眼中有泪光闪动。 我认识她几年,她从来都是风风火火的,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别说掉眼泪,她连伤春悲秋都从来没有过。以前我还跟她开过玩笑,说哪天能看到她掉泪那可真是世界一大奇迹。 “对不起。”我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钝钝的疼痛拉扯着我。 她收回视线,转身大踏步地往出口走去。我站在原地看着她走远,直到她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慢慢低下头看着暗色的大理石地板。 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我这么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冷漠、极端与偏激。我爸不喜欢是我正常的,江令炜抛弃我也是对的。 这样的我,有什么资格拥有朋友?得到幸福呢? 我没有资格啊。 “季芸芸。”邵清城的响声从我身后传来。 |
我深吸了一口气,悄悄抬手看了看,掌心一道深深的血印。 “程音呢?”他随口问我。 “她先回去了。”我怕他看出我的不对劲,将手攥成拳抬步就往旁边的店走了进去。 “你要买很多东西吗?我可以帮你搬。”他好心问我。 “我就来随便逛逛的。没事儿,你不用帮我,你去忙吧。如果需要帮忙,我会给我其他朋友打电话的。”我拿起店里一个收纳盒,装模作样地研究起来。 “你还有别的朋友啊?”他问,似乎觉得很不可思议。 “当然了。”我想着程音刚才对我的提醒,鬼使神差的,我拿起手机,当着他的面,我点开了通讯录。我要打给谁?看着通讯录里那些泛泛之交,我点不下去。可邵清城站在那里,我不能让觉得我真的没朋友。翻到李先生时,我停住了。李先生?那个私人侦探。 我点下了他的号码。 “季小姐。”年轻男人很快接了电话,“不好意思啊,你这个案子,暂时还没有大的进展,所以都没有跟你联络。” “你现在有空吗?”我问。 “现在?有,必须有。你说吧,我们在哪见?”年轻男人很是上道。 我把地址报给了他,他说最多十五分钟就能赶到。 我说好,我等你。 “我朋友很快就过来了。”我挂了电话对邵清城说道。 他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先走了。” |
我说完快步往店里的另一侧出口走去,我怕邵清城跟上,连拐了几个店面都没作停留。 进了一家卖花洒的店面,我鼓起勇气回头看了看,并没有人跟着我。我紧绷的神经线这才稍稍松驰,掌心的血印痛得厉害起来。从包包里拿出湿纸巾,我擦了擦。原本的钝痛硬是被我擦成了钻心的痛。 我总是很善于将小麻烦处理成大麻烦。 邵清城和程音都打发走了,我也失去了逛宜家的兴致。我打算回酒店去,至于小公寓里需要的家具,改天再说吧。 这么想着,我便往出口的方向走去。不对,我还给那个侦探打个电话,让他别过来了。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他都没有接,估摸在忙着接其他手机。我懊恼得简直想一巴掌呼死自己。明明混职场那几年,我还算理智冷静啊,为什么非要向邵清城证明点什么呢?又为什么程音提到邵清城时,我就跟没有脑子一样跳脚了呢? 天啊,难道我真的在潜意识里对他有所期望?我被这个可能性吓得到手脚冰凉。不,不,不,不会的,我和江令炜婚还没离完呢。 可是,邵清城每次出现,我的言行举止就总是很失控。这又该如何解释?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出了宜家,我站在路伢子边看着远处街头,心里很是茫然。江令炜走后,我总是时不时陷入茫然中。 “季小姐。”随着喊声,一辆电瓶车急刹车停到了我身边,年轻男人来了。 |
我迅速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你来了。” “当然,季小姐召唤,我哪里敢让美人等我,那可是大罪。”年轻男人熄了火,单脚点地看着我笑,阳光下他的两颗小虎牙显得尤其可爱。 那天在奶茶店,我猜他可能二十来岁,今天他穿了件T恤,五分牛仔裤,脸上未脱的稚气让我不得不把他的年龄再往下拉了两岁。 “你几岁了?”我忍不住问,问完后觉得有些不礼貌,“我是不是问得太冒昧了。” “我十九岁了。”他说完脸有些红起来,“你呢?我猜了几天了,实在猜不出来。” “你现在在上班吗?”我反问他。 “没关系,老板是我叔叔,我在他这里学本领,偶尔溜溜号没事儿的。”他得意地笑。 “我就是想问问,你帮我找人找得有眉目了吗?”我只能这么问他。 他放在车把车上的手收紧,表情凝重起来:“季小姐,你这个案子我都让我叔亲自接手了。他一开始不当回事儿,查了几天才发现,你老公还蛮厉害的。这几天,他全力在查你老公的下落。” 我点了点头。 “具体的情况我现在也不知道,不过,昨天我听他提了一嘴,说你老公是条大鱼。而且听他的意思,找人找得有一些眉目了。”他说道。 大鱼?我暗暗吃惊,我知道像他们这一行有些专门的术语,大鱼的意思大概是说江令炜背景很牛逼,他这边啃得吃力。 |
聊了一会儿,年轻男人接了个电话,正是他叔叔打来了。聊了几句,他就挂断了电话。 “季小姐,我叔叔找我,我马上回去,你老公的事情有新进展了。”他扭开钥匙,骑出几米后他回头抛下一句话,“季小姐,等我帮你找到老公,你一定要告诉你几岁了,可以吗?” “等你找到了再说。”我朝他挥挥手,“我等你的消息啊。” “得嘞。”他骑着电瓶车一溜烟远去。 江令炜有消息了,我的心脏开始亢奋起来。他跟我玩躲猫猫,这一玩就是一个多月。今天能找到吗?如果见到他了,我应该做点什么? 回到酒店一个多小时后,我接到了年轻男人打来的电话。 “季小姐,找到你老公了。”他压低了声音。 “在哪里?”我抓着手机就往房间外跑。 “高鼎园,你原先家旁边的那个小区,我把定位发给你,你最好是打车过来,待会到了就上我的车。”他说。 “好。”我拔了房间,憋着一口气往楼下跑。 赶往高鼎园的途中,我一路都坐立不安。我把所有他能去的地方几乎翻了个底朝天,做梦也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躲在旁边的小区。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是了,是有痕迹的。他像一只鬼一样从商场冒出来,又把我的东西从家里丢出来。如果他在别的城市,不可能这么神出鬼没。 我怎么这么蠢? 二十六分钟后,我到了高鼎园,按照年轻男人的指示,我找到了他停在路边的车。他开着后车门等着我。 “快上车。”他见我跑近,朝我招手。 我跑过去,猫着腰坐上了后座。 “人呢?”我喘着粗气。 “我同事在楼上,这会刚把他住的楼层弄清楚。”年轻男人把手里的手机递给我。 屏幕上是一个门牌号,江令炜住在这里吗?我深吸了一口气:“我上去看看。” “别急。”他拉了拉我的衣袖,“你老公还没出现呢,等他出现了你再上去不迟。” “你不是说找到他了吗?”我急了,“为什么现在又说他没出现?” “我叔……”他说了两个字,突然伸手过来将我的头按了下去,“别说话,你老公的车回来了。” 我的心砰砰地跳着,低垂着头,我一动也不敢动。 |
大约十秒钟左右,年轻男人松开压在我脖子上的手:“进去了,你再缓缓,我同事在楼上盯着,等他进屋了,我陪你上去。” 我看着挡风玻璃前面,试图搜索到江令炜的身影,但只有零星的几个路人。 “他的车真的进去了吗?”我有点不敢相信。 年轻男人目不转晴地盯着手机。 他不说话,我只能焦急地等着。 至少十分钟过去后,年轻男人转头:““他到家了,走,我陪你上去。”说着他探身从车后窗那里拿出了两件X团送外卖的衣服,然后又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两份打包好的外卖。 “穿上,我们扮成送外卖的。”他说。 “不用这么夸张吧?”我皱眉,据我所知,高鼎园住了许多外地人,基本上就是龙蛇混杂,别说上楼找个人,恐怕大摇大摆搬出几箱东西都没人要问一声。 “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他嘿嘿笑着,“我们要正规一点。” 我哭笑不得:“你爱穿穿,我不穿。” “好吧,我和我同事都没吃饭,这外卖就是我和我同事的午餐。你吃了吗?你要是没吃,我把我这份留给你。”他问我。 “你不用上去了,我自己上去就行。”我想着见到江令炜,少不了又是一通大吵,实在不想让外人跟着看笑话。 “那不行,万一他动手打你呢?他都能狠心躲起来不见你,很难保证他会做出什么事情。” |
年轻男人很是严肃。 我想了想,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于是我默默地披上了外卖衣,接过了外卖。 “你放心,我不会跟你进去,就在门等着,如果有不对劲,你就打我电话,我马上破门进去救你。”他叮嘱道,“你手机呢,我教你设置一下快捷键,手机你一定要抓在手里,知道吗?” 我一一照做,拎着外卖,我们进了大门。 门卫大叔翘着二郎腿在津津有味地在啃着鸭头,鸭头大约很美味,大叔吃得满手都是油。别说拦我们,连看都没空看我一眼。 我很喜欢吃鸭头,忍不住盯着大叔看,那鸭头看起卤得很入味,我不由得就咽了咽口水,打算和江令炜吵完后再来问问大叔在哪里买的鸭头。 “季小姐,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吧?你快记一下,万一待会要喊我救命,你至少得知道我叫什么名,对吧。”他嘿嘿笑着。 “你不是叫李正君吗?”我问。 “啥?”他见了鬼的表情,“你怎么知道的?我,我没告诉过你呀,你从哪里知道的?” “你的朋友圈里有。”我没心思跟他卖关子,加快了脚步,我拐进了楼道里。 搭着电梯,我们上了二十二楼。电梯“叮”一声时,我感觉有些喘不过来气了。江令炜,王八蛋,我来了。 李正君的同事听到电梯叮声,从消防通道里走来。 “你过去吧。”李正君指了指2202室的大门对我说。 |
我没说话,只是把外卖递给了他,然后我脱掉了外卖服。抓着手机,我一步一步地往2202的大门走去。 大门紧闭着,我竖直耳朵听了听,听了好一会儿,什么动静都没听到。我的心跳得太厉害,抬手敲门时,我不得不用右手捂住了胸口。 敲了三下后,我往猫眼侧面站了站。不一会儿,大门里面有脚步声传来,容不得我多想,大门打开了。 穿着家居服的江令炜站在那里,四目相对,真是火花四溅。 “芸,芸芸。”他张大了嘴,有一刹那的惊慌,很快镇定,“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冷笑着,用力拉开大门:“江令炜,上门上客,你还是请我进去坐坐吧。” 他脸色不大好看,但还是侧了侧身:“进来吧。” 我跟在他身后进了玄关,他没叫我换鞋,我也就不想跟他假客气。他住的是一套两居室,装修很简单,一看就是房东装来专门出租给别人住的房子。 江令炜进了客厅就自顾自的坐到了沙发上,他在看球赛。茶几上放着一瓶刚开的啤酒,还有一些下酒的小菜。从客厅的痕迹来看,这里似乎只住了他一个人。 “你的新情人呢?”我抱着胸看他。 “我一个人。”他淡淡的语气。 “你一个人?江令炜,你骗鬼吧。”他的云淡风轻成功地激怒了我,我抓过桌的啤酒瓶狠狠朝他砸了过去,“好玩吗?请问你好玩吗?你到现在还要骗我吗?江令炜,你这个王八蛋。” |
“你冷静点。”江令炜实打实被砸了一下,但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我没法冷静,这么长时候的寻找,忍耐和等待,我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他,他还让我冷静,我冷他大爷的静。 愤怒令我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我开始拼了命地砸东西,先砸客厅,砸完客厅,我又冲进厨房,把锅碗瓢盆砸了个稀巴烂。 我一边砸一边哭,一边哭一边骂:“江令炜,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不声不响地消失?你为什么要给我下安眠药,还给我的美亚下安眠药……” 我把餐厅砸后,实没东西可砸了,只好脱下脚上的砸到他身上,“我的美亚死了,被你下的安眠药给害死的。江令炜,你赔我美亚,你赔给我。” 江令炜就像老僧入定了一样,坐在沙发上,他对我的哭闹无动于衷。电视上还在播放着球赛,他看着电视。我的怒火简直要冲天了。搬过电视下的音箱,我用力朝电视砸了上去。 电视液晶被砸得凹了进去,架不住质量好,被砸成这样,电视还在顽固地播着球赛。 “你说话啊,你哑了吗?”我站在到被砸坏的茶几前,声嘶力竭的朝他吼。 “我没什么可说的,芸芸,如果这样能让你感到痛快点,你随便。”他低头看着地板。 “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跨到他身边,抓住他的衣领,我哭得一塌糊涂。 |
他将我的手掰开。 “你说话,我让你说话,说话啊。”我固执地再次抓住他的衣领。 “季芸芸。”他被我晃得提高了音量,然后用力甩了我一把。 我的体力在砸东西的过程差不多已经消耗殆尽了,被他一甩,我跌到一旁的沙发上,伏在那里,我痛哭失声。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反复问他。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和你过了。”他说。 我捂着脸:“那天程音在商场拦住你,我追着一个白裙姑娘出了商场,她上了你的车,是她吗?” “那只是我一个朋友。”江令炜矢口否认。 我的脑袋嗡嗡作响,这个王八蛋,他根本不肯承认。明明我都亲眼看见了,他还是要跟我睁眼说话。跟他大闹,他四两拔千斤,他摆明就是想玩死我,急死我。 “朋友?”我含着泪冷笑起来,“江令炜,说谎话你会断子绝孙,天打五雷霹的。” 江令炜拿下鼻梁上的眼镜擦了擦,架上去后,他看了我一眼,神色十分冷淡:“你出够气了吗?出够了你可以走了。” 我呆呆的,他又赶我走,看着他平淡无奇的脸孔,我真是想拿把刀把他切开。我要看看他的心脏到底是什么做的? “我这段时间事情挺多的,所以一直没有找你办离婚手续。”他见我坐着发呆,淡淡道,“等忙过这阵子,我们约个时间吧。” “你不是说会让你的律师来跟我办离婚吗?”我努力地在脑海中搜索他说过每一句谎言。 “既然你肯和我离婚,那去民政局办手续省事点,走法院的程序有点麻烦。”他道。 24 今天先更新到这里了,大家可以关注微信公众号【天涯文学】继续阅读,回复90812,从“第二十五章 你放开我”开始阅读 |
“民政局?”我有点怀疑是不是我的耳朵出了问题,从婚变到现在,江令炜说过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令我感到费解。他费这么大的力气做什么?和我离婚而已,他为什么要把这么简单的事情搞成一部谍战片? 江令炜没说话,他的视线不知道落到了哪里,就像失了灵魂的提线木偶。 我莫名的心惊,抿了一下唇,我在心里命令自己冷静下来。从认识他那天到现在,这么几年的时间,江令炜一直是冷静的,从容的。他做事情有条有理,给我的感觉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 是他给了我可以遮风避雨的家,是他在我妈妈过世后,给了我足够的安全感。我做梦都没有梦过,突然有一天他说要和我离婚,说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然后他给我下了安眠药一夜之间把家搬空。 我赖以生存的家没有了,我可以依靠的男人也没有了,就连我的美亚也死了。 我怎能不崩溃? 又怎能不失控? “令炜。”长久的沉默之后,我哑着声,情真意切:“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反复的想。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想来想去,总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你说你爱上了别的女人,别的女人还有了你的孩子。可现在我看到了,这套房子根本只有你自己的东西。你说你要出国,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和我再见面。那你为什么现在还在这里?令炜,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告诉我,实话告诉我,好不好?” 他挪了一下屁股靠到了沙发上看着侧面的墙壁:“是出了点事情,我正在处理。” |
“到底什么事儿?”我倾身过去追问。 江令炜避而不答:“芸芸,关于我要求和你离婚这事儿,我的诉求还是不变。然后,你想要的解释,很抱歉我也没什么想和你说的。” “江令炜,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哽咽着吼道。 “你不要想得太多,更不要想得复杂,我就不想和你过了而已。”他这么说时,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看到他的唇角带着一点微微的笑意,那笑意是轻蔑的,厌弃的。 我的心缩成一团,这是他的真面目吗?从前对我的种种好和耐心都是装的吗?我的泪水往下淌,不,不会的。三天五五可以装,足足四年多的时光,他怎么可以装得这么长久? “令炜,你不要跟我说这些气话好吗?”我挪着挨过去一点,“我承认这几年来,我对你的关心是太少了。你工作那么忙,还要照顾我的情绪。以后我一定改好不好?我会多体谅你,好不好?” 江令炜唇角的笑意更深,摇了摇头,他道:“迟了。”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嘛?”我哭着拿着抱枕朝他砸了过去,“你要离婚是不是?行,我们现在就上民政局去,你搞那么多动作是什么意思?明明你说我要是愿意可以一直在家里住,结果一转头就把我的东西全给丢出来了。明明是你承认的你外面有女人,现在又说那个人只是你的朋友。江令炜,我现在还是你的合法妻子,我有权要求你给我一个解释。” |
“我受够你了行不行?”他猛地起身,冲着我吼了一声,“我就不想你这样没完没了的纠缠我,所以我才躲着你。季芸芸,你自己是什么样的性格你心里没数吗?一点小小的事情,你都要刨根问底。我很烦,很累,不想理你。” 我被他吼得一阵失神,这样面目狰狞的男人,美亚丢掉那天晚上他也这样面目狰狞过。 “江令炜,我需要一个解释,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固执地坚持。 “没有。”他面色阴沉,从牙缝里蹦出这两个字。 我看着他,他再也不是那个细心呵护我的丈夫,他现在变成了魔鬼,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魔鬼。 “那我们就去办离婚,现在就去。”我也冲他吼起来,“江令炜,不可能什么都由你说了算。” “我现在没时间。”他扯了扯衬衫,又晃了晃头。动作显得杀气腾腾。 我一阵毛骨悚然,他这是要将我灭口了吗? “你是不是犯法了?”我撑着沙发站起了身,颤着声问他,我们从事的医药行业,在边缘地带行走是经常的事情。如果胆子和胃口够大,犯罪是分分钟的事情。 江令炜猛地跨前几步。 我都来不及反应,脖子就被他掐住了。 “放开我。”我吓得尖叫,这样的近距离,我清楚地看到他眼睛里的红血丝。 他一言不发,掐着我的脖子拎着我往卧室的方向推。 “江令炜,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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