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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教科书级别的渣男，看我如何在四年婚姻里死里逃生[第14页] |
| 作者:探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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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清城看着我，他的眼中装满了悲伤，就像我们本是生死相许的恋人，下一秒就要面对分离一样。但事实是，我就在刚刚才知道，他对我有想法，因为我而不甘心联姻。 “芸芸，我喜欢你，很多年了。”他语速很慢，每一个字都清晰。 我惊慌失措得连连后退，很多年？天啊，我使劲咽口水，又用力掐手心，真他妈痛。这事情太可怕了，我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他认识我是什么时候？我妈过世的时候，对，是那时候，可那时候我明明没有和江令炜谈恋爱啊，他怎么不向我表白。对，他还在念大学，还没毕业，还不合适结婚。 所以，他默默地喜欢了我这么多年吗？我何德何能？这么一个糟糕透了的我，凭什么让一个美少年喜欢我这么多年？ 他是不是有什么心理问题？然后才会对有性格缺陷的人特别容易迷恋？ “季芸芸。”他追过来，这次他捉住了我的双手，“你这是什么表情？好像见了鬼一样。” 我用力摇头：“邵清城，你是不是有什么心理问题，你要是正常的话，就不会喜欢上我这样的女人吧，真的，我觉得这件事情太可怕了……” “你……”他的眉头皱紧，路灯下，他目光灼灼。 我太乱了，也太慌了，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发着抖：“所以，那次在KTV你不让我喝酒，把我拉到走廊里。还有那次在程音家，我们一起去散步，你抱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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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工资时，你不回家，来跟我们一起吃饭。所有这些，统统是因为你喜欢我，你才会这么做吗？” “对。”他承认得很干脆。 “那你……”我想挣开他的手，但他抓得太用力，“那你为什么现在才说，邵清城，你是觉得现在是时候了吗？” “不是。”他说。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我是说你到底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要这么奇怪？”我哽咽起来，“邵清城，我不会喜欢你的。不，我也不配喜欢……” 我那个你字没说出来，他猛然腾手搂过我的腰，然后他的头俯下来了。我的嘴被他的嘴堵上，我听到大脑里那根神经轰一声炸断了，依稀还有路人的口哨声响起。 我想，我要选择一个什么样的想法比较不会痛苦？我会被程音砍死，接着被文素兰骂死，还有谁？对，江令炜，他早就怀疑我和邵清城有一腿，现在妥妥的真有一腿了，他会跑来羞辱死我。 邵清城的吻技乱七八糟的，从他吻我的技巧来看来，他很明显没什么经验。我紧紧闭嘴，他的舌头伸不进去，急眼了的他直接用手捏紧我的下巴，我痛得只能张嘴。然后他的舌头就伸进来了，两个人的口水搅到了一起。然后他不知道是不是接吻有什么误会，没有技巧就算了，他还把整根舌头都伸进来了，我被他堵得根本没法呼吸。 我拼死地想推开他，他以为我害羞，然后将我抱得更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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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力气怎么可能敌得过他，等我感觉眼前开始一阵阵发黑时，我打算不挣扎了，反正这操蛋的人生也没什么好留恋的，能憋死在他怀里也算值了。 人家不是说了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在我被他闷死的前夕，他终于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这次接吻。我靠在他的怀里没动，不是害羞，是真的没力气了，双腿完全是软的。 “芸芸。”他低哑着声音喊我。 我目光呆滞地看着他，这吻也接了，所以，我们接下来是打算谈恋爱了吗？ 他抬手捏捏我的鼻子，然后朝我笑：“你这算什么反应？” 我笑了一下：“我想回家了，待会你去接程音她们吧。” “我们聊聊。”他并不管我说什么，拉过我的手朝人行道旁边的台阶走去。走到台阶前，他搂着我一起坐了下来。 我脑子还是乱纷纷的，坐在台阶上，我盯着地板看。 “芸芸，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他柔声说。 “我们不会在一起的。”我低声说。 “我们会在一起的。”他纠正我。 “我也不会爱上你，我要是会爱上你，我们认识这几年了，我肯定对你会有心动的感觉，可我没有。就算你现在亲我了，我还是把你当弟弟……” “弟弟也行。”他打断我，“只要我不把你当姐姐就行。” 我呆了一下：“我说我不会喜欢你。” “我喜欢你。”他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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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烦躁起来：“邵清城，你现在跟我这些到底有什么意义？因为你要被迫联姻，所以拿出来我做替死鬼吗？上次程音说了，你妈可不是一般的挑剔。所以，你想拿我来做挡箭牌，让你妈一心一意地弄死我，你就可以金蝉脱壳了，是这样吗？” “不是。”他叹了口气，“芸芸，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我不说，不是因为我不敢说，而是一直时候未到。”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想法的？”我觉得弄清楚这个问题很重要。 邵清城默了片刻才说：“我在大学那会儿就知道你，那会儿学校迎新，你跳过一支舞。后来我去打听你，得知很多人追你，而你也已经离校去实习了。我拿了你的联系方式，还给你打过一次电话，你没接到，可能在忙，也可能不习惯接陌生电话。我后面就没再打过了，年少轻狂，以为天涯何处无芳草。” 我的思绪拉回刚实习那会儿，跳舞我还有点印象，可关于邵清城，我完完全全没有印象。所以，他说起当年，我感觉在听一件和我完全无关的事情。 “比如巧的是，你实习的那个公司是我爸朋友开的。再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这事儿有点意思了，既然老天再一次让我遇见你，这就说明我们有缘分。既然我们有缘分，那我就得抓住这缘分。” “可谁能想到，你突然就辞职了。我也不好意思去问我伯伯，年轻，脸皮薄，怕被伯伯嘲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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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和程音还有几个表姐弟一起喝酒。我无意中看程音的手机，在她的朋友圈里看到了文素兰，又在文素兰那里看到了你。” “我才知道你妈病了，才知道你和文素兰是多年好友，而文素兰和程音是大学同学。芸芸，你看，命运拐了很多道弯，我总是能追寻到你的足迹。” “你妈过世了，我看着你陷在悲痛之中。我想向表白，又觉得自己还承担不起你的沉重，怕你失望。” “我想，再等等吧，等我大学毕业，我一定向你表白。因为这一次，我们已经是朋友了。然后，你就和江令炜认识了，你们恋爱了，接着就结婚了。” 邵清城停下来，抿着唇苦笑：“坦白说，是我的犹豫不决，才导致我总是慢一步。我总怕自己太年轻，总怕自己不够成熟。直到现在，你离婚了，又成了单身了。我暗中计划，想要拼出一番事业，想要给你足够的安全感。就在今天，我发现，如果我再继续等下去。我要成为别人的老公，而你会再成为别人的老婆。” “我不想再去错过了。”他说到这里时转头过来看我。 我和他对视着，心里有微微的波澜，可并没有感动。我不知道是我经历太多了心变得麻木，还是他表达出来的爱不够汹涌，以至于我根本感动不起来。 所幸我在听他说了这么多话后，心情已经平静下来了。 “邵清城。”我轻轻地拿开他放在我腰间的手，“我们不合适，对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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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清城看着我，他的眼神一点一点黯淡下来。 我觉得很对不起他，他说他喜欢了我好多年，可我真的一无所知。现在他突然这么长篇大论地向我表白，我却无法感动，更无法回应他的感情。 男女之间的事情，戏剧里总是一眼万年，可普通人的生活是细水长流，是柴米油盐，是日复一日。 “芸芸，我知道太突然了。也知道你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我今晚说的这些，但请你不要一口咬定我们不合适，好不好？”他小心翼翼的语气。 “这不是时间的问题，你知道吗？”我试图将我们之间存在的问题一一摆出来，但开了口后，我发现我的语言组织能力很有问题。 “我知道，肯定是会有问题的，但有问题就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他又乐观起来，“好了，我们现在不讨论这个问题了，走了这么远，你想吃点什么吗？” “我想，你先走，或者我先走。”我捏着手心，狠狠心道。 “为什么？”他不解。 “邵清城，我以后会尽量和你保持距离，我再重申一次，我们不合适，我不会喜欢你，希望你尊重我的选择。同时，我也建议你，自己的人生自己作主。不要因为牵扯无辜的人和你一起去承受属于你的压力，谢谢。”我说完退了一步，然后转身往回走。 “季芸芸。”邵清城喊了一声。 我顿住脚步：“不要跟着我，请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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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我说不要跟着我。”我猛地转身看他。 他被我吓一跳。 “我先走了，你送程音和文素兰回家吧。”我抓紧了手机，然后开始小跑起来。跑出很远后，我停下来喘了一口气，悄悄回头，邵清城没有再追来了。 顺着原路，我走回了迪吧门口，上了车，我立刻启动车子。很快的，我的车子在夜色中飞驰起来。 我抿着唇盯着前方的路况，就让我自生自灭吧。我当然知道邵清城很好，可我很糟糕，一个很糟糕的我和一个很好的邵清城，正因为这样，我宁愿将悲剧断在源头上。 我回到公寓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邵清城给我发了几条信息，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问我到家了没有？让我好好睡。最后又给我发了晚安两个字。 我只回复了一条，我到家了。回完信息后，我将手机扔到了一旁的床头柜上，靠着床头，我看着天花板出神。 第二天是周六，我因为头天晚上失眠，到凌晨五点多才睡下。这一觉我睡到了中午过后，还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我睁开惺忪的眼睛，探身从床头柜上拿过了手机。打电话来的人季连东，他可能要问我去深圳的事情。 我稍稍缓了缓神才接起了电话：“喂。” “芸芸，你这是还没起来啊？”季连东笑得亲切。 “你找我有事儿吗？”我有些冷淡。 “没有，昨天中午我们不是一起吃饭吗？我看你很喜欢喝那道老鸭汤，我今天让那边的厨师做了一份送到了家里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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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芸，你洗把脸，然后回家来吃，老公再给你炒几个你爱吃的菜，好吧？”季连东问我，特别自然亲和。 我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理智告诉我应该狠狠地拒绝他，可心里的渴望让我的拒绝变得艰难。 “芸芸，不说了，我锅里的油热着呢，你抓紧时间。”季连东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呆坐了至少五分钟，然后我决定回家去看看。我妈过世后，我就再也没有回过家了。季连东离开之前，在二爷的逼迫下不得不将房子给了我妈。我一度想卖掉，可每次下定决心后想到我妈临死前哀哀的眼神，我就只能作罢。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季连东竟然一直留着家里的钥匙。 一个小时后，我回到了A城新城中心，车子开进小区时，我握着方向盘的手心早已经汗湿了。踩在油门上的脚也有些微微地颤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打着方向盘将车开到了露面停车场。 熄了火后，我侧头看着不远处的楼道。每一寸地方都那么熟悉，仿佛还能看到我妈拎着菜和水果从台阶上走上去的样子。 季连东又打电话来催了，我说了声已经到楼下了，他连声说，好，好。 我这才推开车门下了车。 搭着电梯上了楼，再从电梯里出来，我站在走廊里，看着几米开外我家敞开的大门。我妈活着的时候，她老喜欢把门打开，说空气流通，家里的不会那么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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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芸。”季连东估计是听到电梯响的声音了，他穿着拖鞋跑出来，“你来了。” 我嗯了一声，然后朝他走了过去。走到大门口时，我一眼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的江令炜。 “你没有告诉我江令炜也来了。”我很生气。 “芸芸，我知道你那脾气，说了你肯定不会来。老爸没别的意思，就是想了解清楚，你们俩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季连东怕我要走，他推着我进了大门，顺势就把大门给关上了。 “芸芸。”江令炜也起了身。 “你们俩双簧唱得不错啊，商量好了怎么对付我吗？”我视线的余光打量着房子，除了杵着的几个人以及餐桌上摆好的菜，这里和我妈过世前的摆设一模一样。 “先吃饭好不好？有话咱好好说。能不能做夫妻是缘分，但做仇人真的没有必要。令炜，芸芸，你们说是不是？”季连东连哄带拽的把我推到了餐桌前。 江令炜脸皮厚得很，我站到餐桌前时，他跟着走过来，然后先坐了下来。我看到他就来气，别说吃饭，真恨不得把餐桌上的老鸭汤浇到他的头上。 “芸芸，你坐爸爸旁边。”季连东拉了我一把。 我强忍气愤坐到了凳子上，季连东盛了一碗老鸭汤放到了我面前。 “饭我不吃了，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季先生，看样子你从深圳回来A城，根本不是想来接我过去那么简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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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是和江令炜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吧，所以才这么着急地想做说客，你想让我们俩破镜重圆啊？”我把玩着手里的车钥匙，嘴角是止不住的冷笑，“江令炜，我们为什么会离婚，这个你和季连东说了实话吗？” “说了。”江令炜毫不知耻，一脸坦然。 季连东也点了点头。 我顿时怒不可遏地站起了身：“季连东，我们好歹有血缘关系吧。你当年对我妈铁石心肠，我是你的女儿，不会成为阻碍你追求幸福的拦脚石，你这么恨我做什么？江令炜怎么对我？他给我下安眠药，一夜之间搬空家，和你一样，不打声招呼说走就走。他外面有别的女人，那个女人还怀了他的孩子。季连东，你居然想劝我和江令炜复合？请问你还是人吗？” “芸芸。”季连东也生气了，他拉下脸，语气很重地喊我的名字。 “爸，这事儿我自己解释吧，你别动气。”江令炜起了身，“芸芸，我是有苦衷的。” “我去你妈的苦衷。”我气得直接飙脏话，“全世界的人都有苦衷，我他妈也不相信你有苦衷。你他妈就是坏，心肝脾肺早就烂透了。去你们的午饭，你们慢慢吃，我走了。” “芸芸，令炜是被人胁迫的，他外面根本没有女人，更没有女人怀了他的孩子。”季连东冲着我喊。 我收住脚步回头：“看样子你们是一直有来往啊，可惜我不是三岁了，我不会任你们摆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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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回头后怒气冲冲地走到大门口，用力旋开大门的锁，要跨出去时，季连东追过来。 “芸芸。”他喊我，无奈又焦急。 “季先生，别再给我打电话了，我不会再见你了。”我说完这句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门。 “你这孩子，怎么气性还是这么大。”季连东甩上大门，然后追着我到了电梯口。 我用力按电梯下行键。 “你好歹给令炜一个说话的机会，你说是不是？”他劝我。 我抿着唇，等着变化的数字键。 “芸芸，爸爸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你别急着走……” 我跨进开启电梯，想要开门根本来不及，季连风跟着挤了进来，好在电梯里还有人，季连东只能悻悻地闭了嘴。 很快电梯到了负一楼，我抢先一步冲出电梯，拐过弯后我就跑起来。 “芸芸，你等等爸爸。”季连东追得气喘吁吁。 我跑到车边，拉开车门我坐了上去，我打火时他跑到了车边。 “季芸芸。”他拍车窗，一张脸怼到车窗上。 我看着他急成猪肝色的脸色，心中掠过一丝快感，我妈活着的时候就是这么追着他跑的，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你开车窗。”季连东怕我开车，他竟然伸手抓住了车窗旁的后视镜。 我忍不住想，当年我妈这么求他时，他是怎样的心情？全都是不耐烦吧。也许还和我一样，心中有得意，看，那个傻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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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急着开车了，熄了火，我开了手掌宽的车窗靠到座椅上看着他。 “季先生，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我至少应该给你一个说话的机会。行，你说吧。”我拂着头发，就在这一瞬间，我体会到做恶人的乐趣。好人之所以累，是因为被各种条条框框限制住，坏人就不一样了，随心所欲，无所顾忌，怎么开心怎么来。 我打算以后都做个坏人。 季连东默了片刻：“芸芸，你可以让爸爸上车说话吗？” “季先生，请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微笑着。 “我腿不太好，站不久。”他说，很诚垦的眼神。 “不行。”我拒绝得干脆，将车窗放到一半，我俯头过去仰着眼神看他，我道，“季先生，你快说吧，我饿了，还得去找吃的。” “我和你妈妈之间的事情，并不象你看到的那么简单。当然，你已经认定就是我不负责任，狼心狗肺。因为我在你妈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离开她。无论她对我做过什么，我在那个时候离开她，从伦理道德上来说，我确实这辈子都不配得到你的原谅。芸芸，你已经成年了，你不需要一个消失又出现的爸爸来帮你主持公道，这些我都明白。我之所以喊江令炜来，是想让你们坐下来好好聊一聊。成年人的世界不是非黑即白。江令炜对你做的那些事情，从表面上来看，确实十恶不赦。可你想想，你们在一起四年多，这四年多他对你好不好？你心里肯定也是有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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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会突然就十恶不赦了？你有没有冷静下来去思考过？”季连东说到这里时停了停。 我知道他还没说完，仰着眼神，我耐心地等着他。 “你让我上车。”他表情有些微微的痛苦。 “不行。”我又一次拒绝了他。 “你待会儿得把车开到僻静处去，这里说话不太方便。”他神色凝重。 我有点好奇，季连东这是有机密要跟我说啊。迟疑了一会儿，我开了锁，他瘸着腿绕过了车头，然后上了副驾位。 “你开车吧。”他绑上了安全带。 我打了火，打着方向盘，我缓缓地往车库外面开去。出了车库后，我开到了小区旁边的一个小公园旁停了车。 “现在可以说了吗？”我伸手拿了瓶矿泉水打开喝了起来。 “江令炜确实迫不得已，X林上市，他全国奔跑。你和他是同一个行业，知道一个新药品从研发到上市是一个多么艰难的过程。他们公司拿下了X林华东区域的总代理，他是负责任人。可遗憾的是X林上市不到一个月，华东区域就连续出现了好几起病人药物过敏感至休克病例，其中三个致死。芸芸，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事态如果没有控制住，遭殃的何止江令炜，A城官场肯定又要大调整。”季连东看着我手中的矿泉水，“你能给我一瓶水吗？” “没了，只有这一瓶，你要喝可以自己下去买。”我指了指不远处的摊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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