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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教科书级别的渣男，看我如何在四年婚姻里死里逃生[第13页] |
| 作者:探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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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连东来得很快，我怀疑他就在儿童医院附近蹲着，否则不可能来得这么快。我就站了一小会，一辆黑色的辉腾就减了速停到了我身边。 “芸芸。”后车门打开，穿着深蓝色POLO衫的季连东下来了。作为一个中年男人，他竟然没有啤酒肚，衣着看着干净整洁，头发也打理。虽然说是见女儿，但也很感人了。 我不自觉就扯起了一抹笑容，几年不见，季连东可真像换了一个人。如果说从前的他身上充满了混二代和土财主的味道，那么，现在的他，在经过了专业包装之后，他已经成熟了，有了都市大财团总裁的气度了。 他还是土财主时，就不断有各种女人愿意围着他转。他成了总裁，我也懒得去猜有多少女人为他前赴后继。 我妈死得早也好，这样的男人，我妈那样的心态，没有病死肯定也是被他活活气死。 不过几年的时间而已，看来，深圳可真是遍地是黄金，只需要去捡就行了，也难怪文素兰拼了命的要去深圳。 “季先生。”我站着没动，也没有笑。 “先上车吧，我订了个餐厅。”他拉着车门侧身到一旁。 我抿了抿唇，既然答应了他，那就只能上车了。 季连东坐在我旁边，没有了电话线隔着，两个人都很尴尬。我没办法像电话里那样对他破口大骂，他也没有办法像在电话里那里向我倾诉他对我的牵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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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芸，你都二十八岁了。”车子开出一段路程了，他突然感叹了一句。 “所以呢？你在提醒我，你保养得很好吗？”我问。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清着嗓子，以此掩饰他的激动。 “对啊，我都二十八了，我妈死了快五年了。”我看着窗外说道。 他没说话，继续清着嗓子。 车内的空气可真是有点压抑，我看着车窗外不敢收回视线，怕自己在下一秒钟抄起手边的东西朝他砸过去。他走了五年多了，五年多的时间，给我打过几次电话。就连我妈的后事，他都没有来露面。 我不知道这天下还有没有比他更无情的男人。 “以前是我做错事情。”他沉默好一会儿才说。 “做错事情？”我冷笑一声，“季先生，你说得可真轻巧。” “芸芸，过去的事情，我们可以暂时先放下吗？爸爸这次回来，是有重要的事想和你商量。”他说。 “重要的事情吗？多重要，你也得绝症了？需要我给你捐肾还是给我捐骨髓？”我刻薄地问他。 “芸芸。”他拖长声音。 说话间，车子拐进了一条小巷子，顺着单行道往里开了几十米，车子停下来了。看到门牌时我有点惊住了，这个地方我来过一次，我跟着程音还有文素兰来过，听程音说，为了约那次饭局，她差点没磨破嘴皮子。把各种关系和神仙都打扰了一遍，总算吃上了一顿，为了珍惜那次的机会，她把我和文素兰也给带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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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之后，程音抓心挠肺地想吃小巷厨师做的烤羊腿，可她再也没能如愿。 我跟着季连东下了车，在紧闭的朱门上敲了两下门环，停了一会儿，又敲了三下门环，最后一声门环声落下后，朱门应声从里面拉开了。一个白须老者穿着练太极的衣服站在门边，给季连东微微鞠了一躬，老者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里和上次来已经大大不同，上次还是正宗的蒙古味，今天却是江南味。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假山真树，看着很像是古装剧里的某个场景。 我心里暗暗称奇，要不是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拥护者，我都要觉得自己掉进了聊斋志异的故事里了。 老者领着我们顺着回廊七拐八绕，最后在一间房号名为闲庭阔步的房间前停了下来。 “季先生，请。”老者开口说了第一句。 “多谢。”季连东作了个辑。 老者退了下去。 季连东推开了房门，屋子里古香古色的，靠着窗的位置放着一张餐桌，餐桌看着像黄花梨的。那黄花梨的餐桌上摆放着两副碗筷，木筷雕花精致。碗是青花瓷的，和一旁的青花瓷花瓶相互辉映。餐桌后面是屏风，屏风的后面则被完全挡住的，靠西面的墙是书架，架子上的书是线装本。 “这些全都是真迹。”季连东见我目不转睛，在一旁解说起来，“这桌子是从马先生手里买过来的，马先生你知道的，你妈以前最爱看他的节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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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季先生现在的身家也是了不得了。”我收回神思，挎着包走到黄花梨餐桌前的小圆凳上坐一下来，“说吧，把我请到这里来，有什么要事和我商量。” “芸芸，你来深圳吧。”他跟过来，坐到我对面。 “去干什么？”我看着他。 “我现在的事业发展得很不错，我需要你来帮我。”他十分诚恳。 “哟，都有事业了，季先生，多大的事情。亿万身家了吧？你看，我命多好，一不小心就成了富二代。”我嘲讽道。 “我和一个朋友合伙做生意，刚好赶上政策调整，就这样借着红利班车迅速地发展起来了。”季连东说道。 “你请我去干嘛呢？帮你花钱吗？还是专帮你赶走各种往上扑的女人？”我到这个点没吃东西，实在饿得慌。可这古香古色的屋子里，我连呼叫铃都没有看到。 “芸芸，你能好好和爸爸说几句话吗？”季连东的语气里带着无奈和忍耐。 “好好和你说话？对不起，我不能。季连东，说实话，我今天是替我妈来看看你。要不是我妈，我不会来的。你是李嘉诚也好，郭台铭也罢，都跟我没有关系。你带着青女士走的那天，我就和你说过，今生今世，我们不再父女。”我冷酷道。 季连东转过头，他的下巴有点抖起来。 “看在我妈痴迷你那么多年的份上，这顿饭我还是会和你吃完的。以后你就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阳关道和独木桥，我们各走各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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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道。 他低下头，眉宇间全是忧愁，好一会儿后，他说：“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我看他一眼，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真的得绝症了？那老天也未免开眼开得太迟了吧？ “我只有你一个女儿。”他说。 我呆了一下，我一个女儿？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青云的孩子一直保不住。后来，那什么，我和锦玲的孩子也是保不住……”他有点没脸往下说了。 我笑出声来：“季连东，你看吧，苍天饶过谁。你多嫌弃我啊，嫌弃我妈只给你生了个女儿，嫌弃我倔。可老天爷早就安排好了，你这辈子只配拥有我。我的天呐，这事儿也太好笑了。”我抵制不住地大笑起来，我打算待会吃完后就直接去我妈的墓地，我得把这个大快人心的好消息告诉她。 “芸芸，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但我心里其实一直是爱你的，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亲生女儿，你说是不是？”他目光殷切。 “狗屁。”我骂道，“季连东，你不要跟我说这些废话。要不是你的情人们给你生不出孩子，你会回来找我吗？你不会。你要是在外面有儿女，我就算是冻死在路边请你去认尸，你也不一定记得起来我是你女儿。” “是，是我的错，以前全都是我错。芸芸，爸爸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他站起身来，绕过餐桌走到我这边，然后他扶着餐桌就要跪下来，“爸爸给你认错。” 我大骇，从圆凳上跳起来：“你走开，走开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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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连东还是跪坐到了地上，他语气沉痛：“芸芸，你原谅爸爸。” 我在许多狗血电视剧里看过这样的桥段，但通常被道歉的对象都是倒霉的老婆。我靠着窗台，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季连东，心里真是又急又气又怕。虽然我表现得足够冷血，但说到底他也是我的亲生父亲，自古以来，从来没有长辈给小辈下跪的道理。 他这不是要折我的寿，损我的福么？ “芸芸，我知道因为你妈妈你恨死了我。可你不是小孩子，我和你妈之间的事情，你看到的也只是表象。芸芸，你二十八岁了，你应该懂得成年人的世界里总是有很多的身不由己。你恨我对你妈不好，可感情的事，又怎么可能用对和错，黑和白来界定呢？”季连东情真意切。 “你起来，别跪着，我受不起。”我往屏风后面挪，“季先生，你这饭我也吃不下，我先走。” “芸芸。”季连东慌忙从地上爬起来，他拉了拉衣服，然后走过来挡住我的去路，“只要你原谅爸爸，你要爸爸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不用你做什么。”我说，但语气软了许多。我这个人脾气不好，可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可能从小被管得少，我妈又只顾着我爸，我缺爱得有点厉害。别人对我好，我嘴上不说什么，可我心里都记着。就算是江令炜，他对我那么过分，可我心里始终还是念着他曾经对我的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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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绝情处，可我也不过是嘴上不饶他。 轻轻的叩门声传来，季连东回头，他喊了声请进。 一个小厮打扮的年轻小哥用托盘送了几碟凉菜，菜很快摆放好，小哥躬身退了出去。 “芸芸，来，先吃点东西。这都一点多了，你肯定饿了吧。”季连东带着八分讨好两分小心翼翼。 我心里纠结得厉害，我和季连东父女二十八年，在过去的二十八年里，我们连好好说话都是件困难的事情。他现在尝试着向我表达他的父爱，说我一点儿都不稀罕那肯定是假的。 季连东见我不说话，伸手虚扶着我走到了餐桌，坐下后，他往我面前的小碗里夹了一筷子菜。我别扭着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拿过了筷子，然后默默地吃起了菜。 季连东大喜：“芸芸，好吗？喜欢吃什么爸爸给你点。” 我不说话。 “你和令炜怎么会离婚呢？那个，我的意思是，离婚了也没有关系，你有爸爸呢，从今以后，爸爸给你撑腰。”他动情道。 “他去找你做什么？特意去告诉你我和他离婚了吗？”我顺着他的话问。 “也不是，他最近有点麻烦，刚好我认识A城省里的几个要员，辗转着帮他疏通了一下关系，事情办好了，他才跟我说了你们离婚的事情。这小子，忒不地道。我要是早知道他那么对你，别说帮他找关系，我先打他一顿差不多。”季连东愤愤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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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喉咙发酸，我等待的父爱，在二十八年后，它来临了，来得太迟。 我和季连东的饭吃到下午三点多才结束，期间邵清城给我打了一次电话，听到我接电话，他很惊讶的语气，愣了愣才说你怎么一直不回我消息。 我说我有点事情，晚一点再和他联系。 “谁啊？”季连东见我挂了电话，追问。 “一个朋友。”我以前没被他管过，他现在来管我，我心里很不舒服。 “芸芸，有几句话，爸爸要告诉你。你现在的身价和以前一样了，爸爸争了一口气，你不要再随便交朋友，更不能再由着自己的性子找男朋友了。爸爸要带你去深圳，你应该学习一些进入上流社会的礼仪和规矩。”他很是认真。 我本来觉得手里的甜品十分好吃，他几句话真是迎头而来的棒喝。我将甜品推到了一旁，然后扯过纸巾擦了擦嘴角。 “季先生，我先走了，谢谢你的午餐，再见。”我拎过包起了身。 “芸芸。”季连东有些错愕。 “我还有点事情。”我勉强笑了一下，然后往包厢外面走去。拉开门时，迎我们进来的那个老者守在门口，见我出门，他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又躬身走到了前面。 季连东追到了门口喊了我一声，我停了一下脚步，但只是将包往上送了送，然后跟着老者继续往外走，季连东便没有再喊我了。 和季连东吃完这顿饭后，我的情绪一落千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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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和文素兰，程音唱K时，一向麦霸的我，一首歌都没有点。文素兰问了几遍，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们。 “我中午和季连东吃了顿饭。”我和文素兰说了实话。 “你说什么？”她倒吸一口凉气。 “我可能被鬼附了身。”我苦笑。 她叹气。 我有些垂头丧气起来：“我明明恨死了他，可他来找我，我还是情不自禁的想靠近他。素兰，你说，我是不是贱得慌。” “不要这么骂自己。”她搂了搂我的肩。 “你和程音再玩一会儿吧，我想一个人走走，然后就回家睡觉。”我语气消沉。 “也行。”文素兰很体谅我，“芸芸，你就随心吧，怎么开心怎么来，不要和自己较劲。你父母之间的往事，按说，你作为女儿最好不要继承仇恨，但你家的情况比较特殊。不管怎么样吧，我都是和你站一起的。” “嗯。”我应了一声，在眼泪掉下来之前匆匆朝前跑去。 我回了家，洗了个澡，我躺到了床上。本来想给赵冰如发条信息问问戴戴的情况，可和她说话有点太累，她端得厉害，总怕自己做得不周到。 将手机放到一旁，我仰头看着天花板。翻来覆去的，完全睡不着。以前还能借酒浇浇愁，现在我把胃折腾坏了，也就只能躺在这里看天花板了。 季连东让我去深圳，让我去做大小姐富二代。他是不是成为暴发户，这事儿的真实性还是有待考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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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深思一个问题，他提出了让我去深圳，我竟然想去。想去做大小姐，富代，过上人上人的富足生活。 明明我那么恨他，可见人的骨子里还是贱性更诚实。坚强，争气，努力，向上，所有这些必须付出时间和代价才能显现的品质，如果真的可以选择，大多数人都不愿意要的。谁不愿意做一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呢？反正我是愿意的。 我翻滚到夜里一点多，仍然毫无睡意，这让我感到十痛苦。从床这头睡到那头，再睡回这头，我决定给文素兰打个电话。 “喂。”邵清城的声音传来，“季芸芸，你的电话打来得还真是时候。” “素兰和程音是不是喝多了？”我问。 “她们在蹦迪呢？能请你来接她们吗？或者为什么不请代驾，难道我比代驾好用吗？”邵清城怨气很大。 “你好像很生气？”我忍不住问他。 “我当然生气了，程音把我喊我，明明说好要回家，可现在让我在这里等，我明天早上有台新设备要试用，我得盯着。”他语气更坏。 “那我现在过去吧，你发个定位给我。”我翻身坐了起来。 二十三分钟的车程，我赶到了A城有名的暗吧。我妈刚走那会儿，文素兰为了让我尽快走出痛苦，经常带我来这里蹦迪。这里帅哥多，基本几杯酒下去，第二天就能从某家酒店的大床上裸着醒过来。 我这个人，倒也不是把贞洁看得重，我主要还是怕脏，怕得病，怕动刀，怕死。一系列的怕，我一般只喝酒和蹦迪，再下一步到来之前，我就逃之夭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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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清城站在迪吧门口等我，我的车才靠边停好，他就敲了敲我的车窗。 “她们完事儿了？”我按下车窗问他。 “没那么快，你下来呗。”他喊我。 我熄了火，然后推开车门下了车，邵清城站在路边的树下，双手抄兜，不知道是阴影的关系还是因为他穿了一身黑，他看着像暗黑里出没的精灵。 “你把素兰和程音的手机给我，我进去等着她们。”我走到他面前。 他抿嘴回头看了看迪吧入口处，道：“算了吧，我陪你。” “你陪我？”我一愣，“邵清城，你没事儿吧，你也在这里等着的话，那我来干嘛？” “我们有个伴啊。”他说，理直气壮。 我气结：“你这是在耍我吗？” “没有，就想找个人陪我说说话。”他说着指了指夜色里的路，“陪我走走，可以吗？” 我差点冲口而出不可以，但他的表情看起来好像很难过的样子。我想到我住院那时，他和程音轮着来医院陪我，我要是动不动就甩脸子，那我也真是太自私太任性了。 我站着犹豫时，他已经朝前走了。我攥了攥手心，然后小跑着追了上去。 顺着人行道，我们慢慢地往前踱着步。 “你遇到什么事儿了？”走了将近半小时，邵清城始终沉默着，我只好先打破了沉默。 “季芸芸，你最难过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他低着头继续朝前走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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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拂了拂头发，我望着夜色中三三两两的路人：“我妈过世那会儿，我们就是那会儿认识的。” 他顿住脚步，侧头看我：“是那时候吗？” “是啊。”我眨巴了一下眼睛，“可能以前在大学有擦肩而过，但那会儿文素兰没有介绍程音给我认识。” 他继续朝前走：“时间过得真快啊。” “你这突然之间变得悲春伤秋起来，不会是和女朋友闹矛盾了吧？”我玩笑道。 “我没有女朋友，季芸芸，你不要开这么无聊的玩笑。”他淡淡的语气。 我有点生气，但觉得自己确实有点无聊了。为免说错话惹得他更不开心，我便闭上了嘴。 “对不起。”他向我道歉。 “没事儿，说起来，是我低俗了。”我自嘲道。 他抽了抽鼻子：“我父母打算给我订一门亲事，我拒绝了，我妈气到心口痛。季芸芸，是不是很不可思议？” 岂止不可思议？简直匪夷所思。这是什么年代，爱疯8都上市了，竟然还有包办婚姻这种事情。 “为什么？”我呆了半晌后，问出了这三个字。 “算是利益结合吧，我们家做实业的，你知道吗？这年头开工厂的挺不容易的，上面有人护着还好，如果没有，去年政策稍稍变动，银行不敢放贷，多少工厂就这样被逼倒闭了。”他伸手扯了一片头顶的叶子，“女方的父亲手里有点权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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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令炜对我很好，也可能在他之前，我没有深刻地恋爱过，所以在我的认知，他已经是最好的了。我们的好景也不长，都还没来得及生孩子，我们现在就各走各路了。你知道吗？江令炜刚搬走那会儿，我每天都在问自己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认为这一切就是宿命，这是命决定的，我并没有错。” “但随着时间的拉长，我渐渐的开始明白，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全都是我自己决定的。我没有经营婚姻的能力，没有选择男人的眼光，归根结底，是我根本连怎么做一个人，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我都没整明白。我被放养长大，进入这个残酷的社会后，我被生活拽着头发，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的掌嘴。以前吧，老觉得自己惨，现在劝自己要学会逆来顺受。” “邵清城，我建议你搞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搞清楚了，你就可以做决定了。总是有得有失，也许你运气好，可以两全也说不定。” “有点累了，我们坐会儿吧。”我指着不远处的小广场。 “我背你。”他说。 “不要。”我脸红起来。 “我背你。”他又重复一遍，然后他就地蹲了下来。 我没提防撞到他的后背上，他抓住我的双手就将我送到了背上。 “邵清城，你快放我下来。”我吓得也不敢大叫，只能捶了他两下。 “季芸芸，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甘心吗？”他问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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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脑乱轰轰的，羞得简直快死了，我将头埋在他的肩上，根本不敢去看路人的目光。 “你想知道吗？”他又将我往上送了送。 “快放我下来。”我闷声道。 “因为你啊。”他说。 因为你三个字传入我耳中时，我感觉我应该是幻听了，或者是街边的某个小店放电视的声音太大，我听到的是电视剧对白。 “季芸芸，连程音都看出我不对劲了，你为什么什么都看不出来？”他一步一步地朝前走着。 他说季芸芸，这回我没有幻听了。可是，他在说什么，是因为我，他才不愿意去定亲，不愿意和某高官的女儿结婚吗？他这是真疯了啊。我要是他妈，我肯定会找根绳子去吊死季芸芸。什么玩意儿？害得邵清城鬼迷心窍。 “你是不是来之前被人追尾了？”我颤着声问他。 “没有。”他说。 居然没有，我还想说他脑子被被撞坏了。 “你放我下来，你这样，我没法和你说话。”我推了推他的脖子。 他这才把我放到了地下，我下了地就想跑。我向来不善于处理这样的事情，和江令炜在一块那会儿也是，他一逼我，我就不知道怎么办？最就糊里糊涂的答应了他。 “你跑什么？”我没跑几米，他就追上来拽住了我。 “邵清城，你别跟我说那么多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我有了一些想法，但我要告诉你，我们不合适，一点儿都不合适。我虽然长得好看，但长得好看没有用，真的，好看不能当饭吃。你不要被我的外表迷惑了。”我挥着双手，非常激动。 42 今天先更新到这里了，大家可以关注微信公众号【天涯文学】继续阅读，回复90812，从“第四十三章 对不起”开始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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